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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风-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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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休门破了,姚溪暮开始重新盘算着如何破下一个门。
  待他睁开眼,瞳孔突然放大,连嘴也张大了——也许是天上星象运行发生了变化,此时阵法又变了,姚溪暮这次很容易的算出了他所在是兑宫,面前对应的是一座无字石碑——死门。
  过死门也有法门,但是姚溪暮算不出来。他不敢硬闯,因为硬闯十有八九是死路一条,再乐观的人也不敢保证自己就是那一分的幸运儿。
  这次真的出不去,困死在这里了?姚溪暮盘腿坐下,再一次审视了当下的情形,他不肯贸然去闯那死门,可是又毫无办法,无助的近乎惶恐。
  他按住自己的胸口,心跳的很快,姚溪暮感觉自己又变成了当初在落梅山庄的山脚,在梅花林中被困住的八岁孩童。他站起身,双眉紧锁,唇抿作一线,胸中的惊恐、不甘、悲愤、沮丧如同春潮怒水汹汹而来,逼迫着他仰头长啸一声。长啸之后,姚溪暮又颓然坐下,认为自己是在白费力气。他想,早知道就带洛青一起来了,两个人一起被困还能说说话,指不定想出什么办法来,就破了这个阵了。又转念一想,暗道:不行,洛青轻功太差,如果带他过来,可能在湖中央就掉进水里了,不带他是对的。
  少主在就好了,姚溪暮胡思乱想之时,总是不会忘掉江晚舟。他将双肘搁在曲起的膝盖上,双手托腮,心想:少主的奇门遁甲之术远胜于我,如果是他,肯定早就破阵出去了。如今我一个人,除了守在这里,等着阵法再次发生变化,如果运气好,面前的死门变成生门,那也许还是能出去的!
  姚溪暮打定主意要等死门变生门,因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故而他决定保留力气,当即蜷在树下装死人,连呼吸都放得轻之又轻。躺着无事,继续开动脑筋,努力思考,把两位尊使所教导的破阵之术翻来覆去细细回想,不仅如此,将自己看过的关于奇门遁甲的书籍也一一回忆过。
  不知过了多久,在阵中日月昏冥,空气混浊,几乎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姚溪暮心里焦急,他起身看过了好几次,他面前的死门一直是死门,没有变化。
  “哎呀!”气极了的姚溪暮弯腰抓起地上的沙子往石碑上扔去,又拳打脚踢,把气都撒在了石碑上,可惜除了把脚踹疼,累的气喘吁吁之外,毫无作用的。
  完全无计可施,姚溪暮无可奈何,有点想哭了。
  然而就在这一刻,犹如灵犀一点,他突然福至心灵想到了云纹楼中某本兵书里的话。
  “向死而生,置之死地而后生。”
  姚溪暮眼睛一亮,是了!死门虽不能硬闯,但不代表不能闯。布阵者为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一般不会将死门彻底堵死,都会留下一个极其隐秘的通道,只要找到这个通道,死门就是生门!
  姚溪暮想到这一层,登时静下心来,仔细查看石碑本身。
  石碑上没有刻字,可是最下面的碑座上却刻着八个卦象。
  “离、乾、坤、坎、离、震、巽、艮、兑。”
  喃喃数次,姚溪暮又掐指飞速计算了几回,将自己的生辰八字按照碑座上的卦象掐算了一番,算出自己此时的命宫在卯,身宫在午,其身属木,其行寄坤,相斥在离。确信没有算错之后,他爆发出一阵“哈哈哈哈!”的大笑。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姚溪暮无法控制心中喜悦,连翻了三个跟头,他再无迟疑,以石碑为中心,朝外走出六步,算准方位,踏上“坎”卦。身子一弹,又往左三步,踏中“坤”卦。
  前后左右,或上或后,五步八步,一一对应。
  踏上最后一个“乾”卦时,光芒大盛!与此同时,其他七卦所在也同样冲爆出刺目的光芒!姚溪暮心中大喜,足下不停,按照刚才步法,如此循序飞踏数次。
  只听“轰”“轰”巨响,震耳欲聋。气浪横飞,狂风怒舞,卦象所对的太极图案飞速旋转、绽裂,阴极阳极分别冲出一青一白两道耀目光芒!
  姚溪暮眼前一黑,气血翻涌,身体被滚滚气浪抛起,卷入青白旋转的急速漩涡之中。
  耳中如金钟轰鸣,眼前如金星乱舞。
  身如鸿毛,心如飞絮,气若游丝。
  ——飘飞。
  ——茫然不知所往。
  作者有话要说:
  阵法纯属瞎掰,请勿深究。


第46章 湖底
  迷迷糊糊听见有滴水声,姚溪暮忽觉潮湿阴冷,心中一凛,突然睁开眼睛。醒来之后眼前漆黑一片,衣物尽湿,浑身冰冷,他迅速检查周身,所幸内力充盈,也无内伤。真气周转起来,渐渐通体活泛,四肢百骸充满力气,不再感到寒冷。姚溪暮伸手摸到前方滑腻一片的石壁。石壁犹在滴水,上下左右全是滴滴答答的声响。勉力直起身子,头擦到顶端,水滴顺着发丝流进脖子里,令姚溪暮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寒颤。
  这是什么地方?姚溪暮心中疑惑,仔细一听,上方传来一阵轰隆隆的水声,仿佛是在水底。
  他摸着石壁,一步一步小心前行,饶是如此,还是摔了好几次。捂着发疼的屁股,他龇牙咧嘴的在这弯弯曲曲的石道中行走了约莫两炷香的功夫,滴下的水珠汇聚成溪流,姚溪暮在泠泠溪流中趟水前行,水里冰冷刺骨,令人难以忍受。姚溪暮想着既然水能流动那就一定有出口,抱着这样的心思,他咬牙又顺水走了数里,渐渐看见前面有亮光。
  黑暗之中徒见光明,让他心中一喜,认定那就是出口,顿时加快速度,深一步前一步的继续前行。
  距离光亮越来越近,到了跟前,姚溪暮看清这是一处极其狭窄的洞穴,从里面望过去,明晃晃的,不太清楚,耳边倒尽是呼呼风声和奔腾的水声。
  洞穴狭窄,倒也能通人,勉勉强强挤了过去。走过洞穴,眼前一片豁然开朗,此处倒是一片开阔平坦之处,习惯了黑暗的姚溪暮骤然见光,不能适应,隔了良久才缓缓松开捂住眼睛的手掌。
  久违的光明伴随着幽蓝的水意,摇曳的水影投射在石壁之上。
  奔腾的水声响彻耳边,姚溪暮隐隐觉得有所不妥,待他东奔西走摸清此处地形之后彻底失望起来,胸中热血一点点尽数冷却——此处仍在湖底,而且姚溪暮能断定,是天仙湖底的某处岩洞。
  为什么会来此处?姚溪暮猜想应该是他破了死门之后,生门所在的通道直通此处了这里。也许跟他的命宫也有关联,此中奥秘算不分明,不必多想,如今他面临的最要紧的问题是如何出去。
  江湖中有句传言“皑如徂银山上雪,深似天仙湖中水。”这句话已经能够说明水有多深,若是浅了,任谁都能游水上岛,何须荷径?而且深水中暗流漩涡极多,就算水性绝佳者下水也是十分凶险,何况姚溪暮的水性不佳,潜水而出这条路是万万行不通的。
  “哎。”他坐下来,苦恼的托腮望着前方。静坐片刻,他深感倒霉,又觉得布阵之人心肠歹毒,破了生门还把人送到这种地方。他喃喃自语道:“我在这里,要么困死,要么饿死。不管哪种死法都实在是太窝囊了。洛青等不到我,会回去通报吧?少主会来救我吗?
  只听身后响起一道清朗的声音:“谁在那里?”
  这里还有人!姚溪暮闻声猛然转过头去,幽蓝的水光游动在那人身上,他的衣袍破烂,须发如草,脏兮兮的脸上满是玩世不恭的笑容,形容潦倒却掩饰不住气质皎然,邋遢之中又显得十足潇洒倜傥。
  姚溪暮对此人感觉十分熟悉,仿佛以前是见过的,顿时跳了起来,指着他疑惑道:“你看起来好面熟?”
  那人啃咬着手里的苹果,打量了姚溪暮一阵,确定自己不认识,一脸不以为然:“别套近乎,快说你是怎么惹到灵犀塘主的?怎么也被关到这天仙湖底来了?”说完一怔,也察觉到什么,凝视着姚溪暮面容,微微眯了眼睛:“你的声音听起来耳熟,我是不是真的在哪里见过你?”
  听得他的声音,姚溪暮细想一番,忽然双目发亮,猛地扑上去,揪住那人的衣襟,又惊又喜:“你是李晖茂,李大哥!”一把扯下脸上的面具,他将俏生生的真面目凑到李晖茂面前,眼睛扑闪,睫毛乌浓,“我是姚溪暮啊!”
  “哎哟!”李晖茂被他冲击的后退一步,扔掉苹果之后抓住了他的肩膀,重新审视了他,“居然是你!长这么大了,跟我一样高。”
  两人沉浸在重逢的喜悦中,片刻之后,李晖茂重新丢出了方才那个沉重的问题:“我的倒霉弟弟,你还没告诉我呢,你是得罪了灵犀塘主吗,怎么也到这里来了?”
  “我不认识塘主啊。”姚溪暮欢喜又怅然,将如何上岛破阵来这里的情形告诉了李晖茂。
  李晖茂听完冷哼一声,“竺怀今这个爱臭显摆的,就爱整些故弄玄虚的。”他抓了姚溪暮的手,“来,往这边。”
  姚溪暮眼尖,瞥见他腕上有一条肉粉的疤痕,凸在皮肤上,十分显眼,不由惊道:“李大哥,你的手怎么了?”
  李晖茂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收回手举到眼前看了看,唇角露出一丝冷傲的笑意,“这就是我得罪灵犀塘主竺青的报应啊,老子是阴沟里翻船,遭了他的道,这不。”他伸出另外一只手,腕上有同样的伤痕,“老子的手脚的经脉都被他弄断了,他妈的,太可恨!”
  姚溪暮扒着他的手,脱口道:“可你动作如常呀。”
  李晖茂把手抽了回去甩了一甩,“哼,就这小把戏还能真把老子废了?”
  姚溪暮关切道:“李大哥,金大乘说你有好几年杳无音讯,你竟一直被关在此处吗?而且我在一处客栈发现有人脸上的人皮面是出自你手。”姚溪暮指了指自己耳垂下方,“这里,有一颗小痣,别人不知道,可我认的出来。”李晖茂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姚溪暮想到什么,紧紧盯着他的脸,突然睁大眼睛,笑道:“这是你的真容吧?”
  李晖茂侧过脸,摸着面上的胡须,微微一笑:“是不是很难看?”
  姚溪暮摇摇头,傻笑道:“不难看,跟我师父差不多。”
  “这就是说笑了,青阳使丰神玉朗,江湖中不知多少人为之倾倒,我怎么比得上?”
  “我说的是实话。”姚溪暮看着他,“你的□□怎么会落入他人之手?究竟是怎么回事?”
  “说来话长。”李晖茂被关在天仙湖地好几年,没人说话,时常自言自语。如此久了,还是憋了一肚子的话,十分寂寞,盼望有个听众。见了姚溪暮,恨不得拉着他说个够。本想着将他带进自己起居的那处石屋,沏点茶,两人喝着茶,慢慢说。这时见到姚溪暮主动问起,李晖茂也实在是憋不住了,当即如竹筒倒豆子一般说了个痛快。
  他想了想,从那年在鹤唳谷与姚溪暮的分别说起,“我走的时候看见山中茶花被照顾的很好,开的很漂亮,就顺手挖了两株。”
  “哦!”姚溪暮指着他:“那是你干的。”
  “我是贼嘛,贼不走空。”李晖茂摆摆手,继续道:“我之前跟竺怀今有约,离开鹤唳谷后就来了天仙湖,我念着竺怀今很喜欢山茶,还特意给他带着,不过我更……”他低笑两声,随即抬头乐的明目张胆:“更想念他的屁股,就比约定时间早几天到了灵犀塘。”
  姚溪暮直着腰,大惊:“什么?”他稍微回了回神,不可置信道:“你跟竺塘主……”姚溪暮不好表达,伸出手比划着,“是那种关系?”
  李晖茂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双手叉腰,姿势狂放不羁,问:“江湖中是怎样评价灵犀塘主竺怀今的?”
  姚溪暮翻着眼睛,思索着洛青对竺怀今的评价,“谦谦君子,才貌双绝,嗯,还有一个神出鬼没。”
  “哈哈哈。”李晖茂仰头大笑,笑的岔了气,捂住嘴咳嗽,打了两个喷嚏之后,“什么才貌双绝,故弄玄虚罢了。说他卑鄙无耻,诡计多端差不多。神出鬼没形容的很好,毕竟他要掩饰他另外一个身份。”他问姚溪暮,“你去过金陵没有?”
  “去过啊,我就是从金陵过来的。”姚溪暮一点头。
  “那金陵盛元坊的青竹公子柳书竹听说吧。”
  “听过,我还见过呢。”姚溪暮又点头,“这次他还是盛元坊名花榜的排名第三。不过,他竺怀今有什么关系?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块去啊。”
  “谁说没关系?竺怀今就是柳书竹,他们是同一个人。竺怀今是天生的兔子,不喜欢女人的。然而他那人虚伪,生怕别人知道,装腔作势的收了好几房小妾,养了一堆婢女。而且身边从来都不带男的近侍,只要女的,看起来贪花好色,其实怕自己把持不住吃了窝边草,坏了名声。为什么他老是不在灵犀塘呢,因为他以柳书竹的身份在金陵掩人耳目卖…屁股呀。”李晖茂有些激动,吁出一口气,换上了郑重其事的表情,砸了砸嘴,“说的久了,有点渴。”他侧身抬了胳膊,揽住姚溪暮的肩膀,“走吧,小兄弟,虽说哥哥现在住的地方简陋了些,但也能烧水泡茶。我带你过去,咱哥俩便喝边聊。”
  江湖著名世家公子竺怀今,一边是灵犀塘的主人,掌管着天仙湖八百里地界,一呼百应;一边是京城最大的青楼里的小倌,卖笑卖…屁股,送往迎来。两两差距太大,让姚溪暮暂时无法完全消化这条信息,未能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第47章 穹浪旧事
  李晖茂带他走到石壁前,移开巨石,弯腰走进了里面。
  里面是一处简陋的石屋,里面还算干燥,没有滴答渗水。也不知通向哪里,顶上有光透下来,不至于昏暗。屋里的条件很差,但石桌石凳石床一应俱全,还算像模像样。石桌上胡乱堆着几个苹果,床上铺着皱巴巴的褥子。
  “李大哥,你就住这儿?”姚溪暮问。
  “唔。”李晖茂抓起一只苹果,开始啃起来,又扔了一只给姚溪暮,含糊说道:“烧水麻烦,吃苹果吧。”
  姚溪暮啃了一口,苹果绵软微酸,口感不佳。不过这种地方有吃的已经不错了,不能挑剔。
  李晖茂咔嚓咔嚓将苹果啃成一个光秃秃的果核,起身寻来一块稍微平整些的石头放在桌前,冲姚溪暮道:“坐吧。咱们接着说。”
  姚溪暮现在已经接受了灵犀塘主是小倌的事实,脑筋活泛起来,想起一事,问道:“那年你带我去盛元坊,你就不见了,就是去找他的?”
  “那年?”李晖茂翻起眼睛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他开始啃第二个苹果:“我去盛元坊都是去嫖…他的。”他叹了口气,看着姚溪暮,真心实意道:“我被竺怀今那个狗…日的困在此处,两三年总该有了,也没见过别人,今日竟有奇遇遇见你,只能说明咱哥俩是真有缘分。”
  姚溪暮听了这话也很动容,忙不迭点头表示赞同,“我一上岛就入了阵,接连遭挫,以为必死无疑,哪知却遇见了李大哥!当浮一大白。”
  两人举着苹果碰了碰,各自咬了一大口,权作干杯。
  “既然如此,哥哥当知无不言,这就把什么都告诉你。”李晖茂一拍桌子,“竺怀今去金陵当小倌,不止是为满足自己私欲,还为了当年穹浪教留下来的宝藏。这宝藏位于原南诏国无忧海,现在是西楚的地界。听说原来南诏国有一个国教叫穹浪教,教中多是擅长练毒的夷女。因为在南诏势力太强,她们不把朝廷放在眼中,公然对着干,后果就是被灭了教。教众死的死,逃的逃。其中有人逃到西楚,煽动着西楚皇帝灭了南诏,杀了南诏皇帝,算是报了灭教之仇。”
  姚溪暮双手托腮,听得十分入迷,连啃了一半的苹果落在桌上也不知道。
  “仇是报了,剩余的教众零零碎碎的凑了回来,重新推举了一人为教主,想要大张旗鼓的复兴穹浪教。可因为目睹过穹浪教兴风作浪的本事,西楚和我国联合发兵,再一次将穹浪教灭了。穹浪教这次被重创,打得稀碎,再也没有复教的本事了。”
  姚溪暮双手按住桌沿,微微使力,追问道:“那穹浪教的宝藏呢?”
  “谁都不知道宝藏在哪里呀。”李晖茂摊摊手,“竺怀今当初主动勾搭上我,就是想让我帮忙打探,说什么找到宝藏我二人共享。”他笑的玩世不恭,“我一听,宝藏啊,宝藏我是很感兴趣的,特别是大伙儿都争着要的宝藏。我要是找到了,不管是什么东西,广散天下,见者有份。那时候,不知这帮费劲心机争夺的人会怎么样。我想到这个就痛快的很,立马就答应了竺怀今,没想到这个骚…兔子,竟然对我以身相许,说是对我仰慕已久。我一个贼,成天东跑西窜,居无定所,有什么值得他仰慕的?不过既然他热情相待,我也就没有推辞。”
  姚溪暮愣了愣,想着自己对江晚舟也是以身相许的,还当他的通房丫头,江晚舟会认为自己是个骚兔子吗?江晚舟是怎么看他的?他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听了李晖茂这番话,仿佛受了迎头一击,神情顿时落寞起来,六神无主的望着李晖茂。
  李晖茂看到他脸色大变,心下一沉,试探着问道:“弟弟,你这是怎么了?”
  姚溪暮垂下眼帘,有些无措:“李大哥对我知无不言,小弟也不该隐瞒。”他将心一横:“我也是断袖,对我家少主以身相许了。”他思索了一阵,补充道:“那我也是骚兔子吗?”
  “哎哟!”李晖茂一拍大腿,“不要胡说,骚兔子是竺怀今,你是好孩子!哥哥这么跟你说吧,天下断袖虽多,可骚兔子就竺怀今一人,他是离不得男人的,这才放着好好的塘主不当,隔三岔去跑去卖…屁股。”他有些疼惜的看着姚溪暮:“你对你家少主以身相许是因为你喜欢他,没有什么不对的。”
  姚溪暮点点头。
  “太渴了,苹果不抵事。”李晖茂站起身,“你等一下,我去烧水。”说完他手脚利索的在黑乎乎的角落里抱起一只罐子,走出去汲了半罐水,放在几块垒好的石头上,接着把他收集好的枯枝败叶塞进去生了火。
  不多时,水就咕噜噜冒着着泡,显然是开了。姚溪暮闻到一丝丝奇异的茶香,于是指着罐子问道:“这里面有茶叶吗?”
  李晖茂摇摇头,往火中喂了一根枯枝,“这是茶泥烧的罐,烧出的水自带茶香。”
  “是这里原来就有的?”
  “嗯,捡到的。这地方除了关人,用来避难练功都是绝佳之地,我肯定不是第一个住进来的。但是出口,我一直没找着。”李晖茂看见水开了,又快手快脚的不知从哪里摸来两截竹根,中空部分正好用来盛水。
  茶香袅袅。
  李晖茂眯着眼睛,十分惬意。
  “茶能解渴。”他睁开眼睛,“咱们接着说吧,说到哪了?”
  “竺怀今那个骚兔子对大哥你以身相许。”
  “嗯,反正我也不吃亏啊。后来他就跟我坦白,他另外一个身份是京城盛元坊的柳书竹,那里消息流通最快,他已经打探到曾经有穹浪教的余孽投靠过俞太师,俞太师是宝藏的知情人,竺怀今想要借助俞太师的力量。我也听说过俞太师为人是很风流的,对于美人来者不拒,看着竺怀今志在必得的样子,我也就顺水推舟的怂恿了几句。然后他回了金陵继续当小倌勾搭俞太师去,我也去打探消息,去了南诏几次。”李晖茂喝了一口茶,“一无所获,我只有跑到销愁阁求问,销愁阁主问我要潇湘剑法。恰好我有,那本剑法因为太过古旧,破破烂烂,我没时间修补,所以一直没有印。他既然要,我就给他了。”
  “然后呢?”
  “销愁阁眼线遍布天下,真是什么都知道。宋逸之很讲信用,他把他掌握的消息都告诉我了,但关于此事,销愁阁知晓的也很有限。只知道要寻到这处宝藏,必须要有地图和通行令。”
  “那是什么?”姚溪暮越听越奇。
  “说是在穹浪教护法身上,是谁?在哪?什么样?不知道。”李晖茂沉默片刻,又道:“我当时铁了心要寻到这处宝藏,深入南诏西楚各处打探穹浪教后人踪迹,知悉其中有几个身份极高的护法逃到了金陵,我也转而去了金陵。回去的路上就结识了你,送我鸡爪子吃。”
  姚溪暮笑了:“原来如此呀。”
  李晖茂也笑:“后来在金陵我去盛元坊也是找竺怀今的,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了他,他邀我两个月后到灵犀塘。我跟他匆匆说完,出来找你,绿娥却说你被落梅山庄的人抓走了,去了鹤唳谷。我在金陵疑惑重重,不得已又去了一趟南诏,路经鹤唳谷就顺道来看了你。那会儿约定的时间也快到了,说实话,我真的挺想念竺怀今的屁股,你不知道竺青那个人,表面上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看上去仪表堂堂,清雅如竹,一到床上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浪出水来。”李晖茂摇摇头:“我不想说的这么粗俗,但不得不承认,我当时也确实有些着迷,所以才这么稀里糊涂遭了道,大风大浪都过了,偏生在他这条阴沟里翻了船。”
  察觉到往事不堪回首,李晖茂叹了口气,没有给姚溪暮发问的机会,引开了话题:
  “其实这事好像跟落梅山庄也有关系,落梅山庄上任庄主江静深是个极其低调隐忍的人,他的手段太高,若他出手,我们的胜算更小。也许是落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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