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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攻]孤有话说-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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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形容狼狈,连滚带爬地从远处跑到灵泉道士面前的时候,灰色的衣摆处已经沾了大片的血迹。
众人又见这小道士满面悲恸,只以为这一灵观又出了一条命案,却不想他重重顿首,哭道:“秉掌教,师叔他老人家已经仙逝!”
灵泉道士虽已有预感,真正听见的时候依旧心中大恸,险些一个踉跄。
前掌教乃是他的恩师,待他如亲子;这位老来子出生的时候,灵泉道士已人至中年,再看小小的幼儿,也只觉如自己亲子,正是如此,当年之事出来之时,灵泉道士如何也不能不留情面,以门规处置对方。
没想到到头来还是这个结果。
白发人送黑发人,恩师之爱,抚育之情,俱不能全。
但他很快定下了神来,他问了一句:“……是如何走的?”
小道士涨红了脸。
他说:“这里的交谈传到了师叔耳朵里……师叔听见了……说‘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就……就蓦然拔出墙壁上的长剑,剖开胸膛,取出心脏……说‘芷白,我虽对不起你,最后却是爱你的,你说你有眼无珠,说我狼心狗肺之际……恨不能剖给你看,现在你看见了……它还是红的……’”
“说完这一句话之后,师叔就气绝了。”言罢小道士衣袖掩面,放声大哭。
话至此时,除了一灵观诸人和在场几位女子觉得哀痛不忍之外,余者大多面露不耐,根本无心于这种男女情爱纠葛。
“愚蠢。”这时车驾中的傅听欢也冷笑一声。
萧见深侧头看了傅听欢一眼,因对方脸上的冷意而微有讶然:“怎么这么大的火气?”
“我平生最厌恶此种虚情假意,懦弱求存之辈。”傅听欢眉中不屑与戾气极重,“若是真小人,我敬他坦荡荡,自上前给他一个痛快;若是真君子,我也敬他坦荡荡,也上前给他一个痛快。但这样随波逐流苟全性命与名声之辈,杀了也觉脏了我的手!”
萧见深淡定回答:“从结果来看,此人乃最大赢家。”
傅听欢:“……”他突然无力吐槽……
恰好这时外头突然有人不屑说了一句“说是死了,也不知是真死假死”。
这突然冒出的一句话几乎引得还沉浸在哀痛中的一灵观弟子大怒,但金辇中的傅听欢眸中光芒一闪,扬声道:“不错。”
这方是他第一次在人群中主动出声。
旁边早有知机的少女上前,将金辇另外的半幅纱帘挽起。于是那坐于另外一侧的萧见深便再无遮挡,入了众人眼中。
好似忽然一阵狂风过。
本准备好了见一位绝色佳人的众人一眼见到萧见深,只觉白的成了黑的,女的变作男的,日月星辰四时五序都颠了个倒,简直目瞪口呆!
再看一眼与萧见深并驾齐驱并肩而立的傅听欢,突然就升起了深深的不解:
但凡是个男人,怎能容忍自己与萧见深并肩而立?
任何男人都会被那人衬得不再像男人!
尤其是绝艳如傅听欢之辈。
此二人同在一起,真宛如烈日明月,璧玉成双,岂非——岂非叫人起了什么不好的联想?
傅听欢一步踏出了金辇时,尾指上与萧见深缠绕再一起的红线还没有解开,也幸亏萧见深刚才取出的那段丝线足够的细长,两人又俱是宽袖大袍,这才没有被周围的人看出端倪。
甚至没有被傅听欢自己看出端倪。
此时先站立在车下的傅听欢已将手伸向萧见深,似乎打算将萧见深扶下车驾,便似萧见深当初迎娶“太子妃”之际一般作为。
萧见深心觉有趣,便真将自己的手放在傅听欢手上,而后才矜持地落足下车,顺便用手指在对方掌心勾了一下。
这一勾之下,傅听欢觉得自己的心也被晃悠悠地勾了起来。
场中群雄依旧被太子殿下的容颜震慑,遗憾错过了这点情人间的小情趣。
傅听欢暗自镇定冷静一会,丢开萧见深的手,便立于原地,也不看周围的人,只对灵泉道士说:“此事中的女子乃是危楼门下,当日我便与道长说过事情未完,来日必向道长讨一个交代,不知道长可还记得?”
“不错。”灵泉道士说。
“今日——”傅听欢又道。
萧见深发现自己似乎越来越喜欢逗弄傅听欢了。这样的喜欢好像已经战胜了时间和地点,开始无时无刻地刷着自己的存在感——也让萧见深无时无刻地想要碰碰对方。哪怕没有事情或者没有意义,就算只是捏一下对方的脸也好。
想到就做。
萧见深轻轻扯了一下红线,傅听欢的尾指顿时被扯动,他登时一愣,接着才记起了手指上的丝线还没解开。但他很快反应过来,不去理会旁边作怪之人,继续道:“今日群雄在此,事情又被说破,于情于理,也该是解决一切的时候了……”
萧见深又拉了一下红线。
傅听欢:“……”他怒从心头起,用力回扯了一下!
力道从尾指上传来的时候轻飘飘的,甚至不能撼动垂落的指尖。
但萧见深心甘情愿,志得意满地顺着力道一飘,飘到了傅听欢身边。这在外人看来,便是萧见深突然用了轻功飘上前一步,好像上前护卫撑腰一般。
傅听欢也发现了。他简直哭笑不得,几乎都没什么心情处理当下之事了,心不在焉之下,口风一转,语气竟大为和缓起来:“但此番到了如此结局,也非我当日所愿……于情于理,我等先帮一灵观安设灵堂,一同祭拜一番再做他议不迟。”
这话一出口,不管是一灵观还是其余武林群雄,都觉得可以接受。
铺设灵堂众人祭拜于一灵观而言,至少暂时保住了面子,不用立时和众人对上;而对武林群雄来说,“帮助”一灵观铺设灵堂之际,也是他们的机会所在,正好各展所长探听孤鸿剑之消息。
于是短暂的沉默过后,一灵观由灵泉道士点头,武林群雄这里则由晴日院主点头,先布置好了灵堂,又从库房里拿了好些麻布衣衫披上,再请出前掌门之子的遗体,为其整理遗容,将其置入观中,一路抬到灵堂前摆正。
这一路群雄都是跟着的。
当进入了后山之时,众人只见壁立千仞,洞穴零散分布,一个个幽深宛如直通地底的入口。
再进入了洞穴,但见那简陋的穴中墙壁上刻着字迹,字迹因时常拂拭变得圆润,又有各种柜子衣衫在其中,处处都透着长期生活的痕迹。
再看那身着一灵观道袍,面如冠玉却一身凄然,胸口开了个大洞,坐着气绝之人,不是前掌门之子还是谁?
“果然是沈弘雅。”人群中忽然有人开口,“五年前我曾见过他一面,当日一灵观确实好事将近,只是这五年中,再没有听到他的一点消息了。”
方才众人不耐听痴男怨女的感情戏,此番当面见到,大多数人也有了一些唏嘘,纷纷在遗体面前端颜正容,等待一灵观的人将沈弘雅手中握着的玄黑剑身,半长不短,颇有些怪异的剑取下,与整理好的遗体一起妥帖置入棺中。
再到灵堂之前,香烛已经齐备。
众人一一上了香,又有武林代表问一灵观:“沈弘雅停灵在此,不知谢少侠又停灵于何处?既上了此处的香,我们也该往谢少侠那边走上一趟。”
灵泉道士依旧满脸皱纹,此时他脸上的皱纹似乎如钢浇铁铸一样,不论再发生什么,都无法撼动其一丝半点。他点头道:“思德自然也停灵于观中。诸位想上一炷香,便与贫道同去。”
傅听欢与萧见深落在人群之后。
萧见深漫不经心说:“一灵观中的孤鸿剑在沈弘雅手中,是那柄黑色的剑。”
傅听欢并不转脸,只道:“如此肯定?”
萧见深道:“直觉。”
傅听欢想说些什么。
萧见深又补了一句:“我的直觉从未出过错。”
58、章五八
一日的晨光很快被远山隐去,天色暗了,一灵观中次第亮起烛火,远远看去,像是黑黢黢的山上缀了好些落地的星辰。
白日中齐聚此地的英雄有些已由一灵观的人安排入客院休息,但更多的人还是齐聚在谢思德的无头尸体处,在灵堂与白幡之中讨论尸体上的伤痕。
此时距离谢思德之死已过半月有余。山中虽寒,半月时间亦足够尸体发落生蛆。因此众人也并不开棺细查,只围在棺前相互交流。
此时会上寒山之辈,活人尚且不怕,何惧死人。
其中有一位曾做过仵作的江湖中人是之前就在寒山上打算求那雪魄丸的,只听他说:“当日是我与张兄一起查尸的。谢少侠死时项下皮肉卷凸,两肩井耸,头颅应是生前斫落,除此之外,无有其余外伤。也就是说,凶手很可能是谢少侠熟识之辈,否则谢少侠不会保持着端坐床上这一放松的姿势……”
“或是穴道被制的缘故。”有人提出异议,“谢思德既在身下写血书,想必是已经知道自己无法幸免,既然如此,便是无力反抗,而不存在什么‘放松姿态’,倒是血书证明了来者是谢思德熟识之辈。”
“穴道被制在尸体上会有所表现,但谢少侠的尸体上并无这样的痕迹。倒是不排除呛入迷烟的可能,但迷烟又有另外一种可能,谢思德在迷糊状态之下见着的真是他以为的人吗?还是这迷烟已经扰乱了谢少侠的神智,又在被斫落头颅之后被人按着手指写下了那一行血书?”
“身前的伤口和死后的伤口不是不一样吗?”
“谁说斫下头颅之后人立刻就死了?那一刹那间血可还是热的!这自然也算是身前的伤口。”
灵堂中的说话声在夜幕下渐渐低垂,在一灵观的客房之处,被灵泉道长邀请来的傅清秋亲自来到了危楼歇息之处。
小院中的灯光还是亮着的,守门的两人认得傅清秋,忙拱手行礼:“见过傅庄主。”
傅清秋身旁只带了一位青年,正是那个叫灵奇的男子。
他负手道:“通报一声,我要见你们楼主。”
关于此事似乎傅听欢早有吩咐,那守门的两人又不卑不亢道:“楼主现在正有其他事物,恐无法与傅庄主见面。”
哪怕再委婉的不见都是不见,何况这句回绝未见多少委婉?
站在傅清秋之后的灵奇面色一变,看上去按捺不住就要说话。
但傅清秋的行动更快。他面不改色,只道:“你们楼主会见我的。”
守门二人有些不解。
傅清秋的声音依旧不疾不徐:“只因他乃是我的——”
门开了。
换了一身衣服的傅听欢站在光与影的交界处,神色也介于明与暗之间,显隐不分,摇曳不定。
灵堂向后不多的距离是客院,客院再向后不多的距离是一灵观宝殿。
宝殿之中,一灵观诸人汇聚一堂。他们刚刚完成了一项攸关整个一灵观未来的商量,现在都沉默下去。儿臂粗的蜡烛在宝殿中熊熊的燃烧。每一个人的面孔都被烛光照得透亮,但每一个人的神色,都显得如此晦暗。
像是地底洞穴中的幽冷,又像是森林泥沼中的*。
等到这整座寒山上,属于人的声音被山间的风和虫鸣声盖过、那星星点点的黄光也如亮时一样次第暗下的时候,这一夜的夜晚方才真正开始!
夜晚之中,只有冷冷的月光于人所高不可及的地方俯瞰大地。
幽灵一样的黑影从暗处出现,开始在地面、墙壁、以及任何的阴暗角落游走,它们四分五裂,如浮游尘埃一般飞快地向四方前游——
萧见深此时正立于最高宝殿的屋檐之上,最高的位置也是最中心的位置。他一眼扫下去,四面的情况都收入眼中。
来自前方的人络绎不绝朝这一灵观标志的高塔藏头露尾地摸来。
走向后方的人匆匆地往那一灵观藏典籍的腹心要地走去。
向西的四人去往观主厢房的位置,但还没有潜入院中,就发现了彼此,先上演了一番全武行。
向东的三人则是奔着东面一灵观开派祖师雕塑直去,但刚过了那拱桥,就有两个一灵观道人长身直立,于黑暗中高声道:“贵客可是走错了方向?”
还有秃头穿黄色袈裟的摩尼教弟子宣佛号问:“阿弥陀佛,夜已深沉,施主当回房休息。”
又有手持长剑,剑光如银波的归元山庄弟子不屑长笑:“好客有酒,恶客有剑。好恶一念,由你自选!”
同一时间,不同的地点;相似的句子,不同的声音。
战斗已经悄然而又激烈的拉响,双方互有顾忌,无声而猛烈的碰撞在被黑暗笼罩的寒山上飞速燃起。
分不清是一灵观、摩尼教、归元山庄和那些逼上门来的群雄,还是群雄内部自己的斗争,又或者有其他的恩怨情仇夹在这个混乱的夜晚里一起解决。
西面的战斗已经结束,观主院落之前的率先碰面的群雄打到一半,便发现了一灵观中人正在附近,他们便宛如惊弓之鸟,一触即分;但分散之际,又不忘如同秃鹫一样给敌人最后一击。
鲜血洒落在黑夜里。一个命中另一个的头颅,另一个命中一个的胸膛。
心脏被从胸膛里撤出来的那一个人当然死得不能再死,人而无心,岂能苟全?
而脑袋被击破的人自然也倒了下来,没有心或许能活,没有脑袋却是必死无疑!
鲜血与残躯洒落一地,守在这里的一灵观的其中一个本想上前收拾,却被另外的老成者摇头阻止。
于是倒下的人仅有的那一丁点热度也被夜风卷走,成了一堆冷冰冰的肉块。
东面的战斗还在继续。一灵观的弟子秉持道家“天心慈心”之念,出手束手束脚,招式也从不向闯入者的要害部位走去。但闯入者却没有丝毫这样的顾忌,三个人中的两个缠住了一灵观中人,还有一个身躯像蛇一般从头到脚用力一抖,已经伏地直蹿,越过了那守关两人!
一灵观的弟子大半注意力显然被随之牵引,正是这时,剩余缠住对方的两个闯入者其中一个用出睥阖掌中最刚猛的一招“碎骨掌”,带着呼啸劲风直袭向左侧弟子的天灵!而另一个却在前者的遮掩下,顺着这鼓荡袖袍的劲风悄无深吸地弹出几根细如毫毛的毒针。毒针针尖上的幽幽蓝光在黑夜里闪过一缕隐秘而阴险的蓝光,直指那前来救援的另外一个一灵观弟子的后背!
正是此时,一声短促的惨叫突然自前方传来,紧接着,刚刚如蛇般前蹿的闯入者和一道飞掠过来的黑影一起出现,那道黑影身上的灰蓝色衣袍几乎也夜晚是一个颜色的。
惨叫声响起的时候,他尚融于溶溶夜色之中;惨叫声还未歇下,他已来到战团之前,大袖一卷,卷走飞来的银针;扬掌一劈,劈中了使用睥阖掌之辈!
于是第二声惨叫也在黑暗中响起,再一个身影倒飞出去,重重撞到院墙之上,兀自倒地□□。
这样的情景在寒山山上比比皆是,不一而足。
萧见深环一眼就将目光收回。他立于这宝殿之上,殿宇过高,别说常人,就是普通的武者,不经意抬起头之间也只能窥见一团模糊的深黑,只似乎这块深黑非同寻常的深邃!
他足尖一点,已自殿顶如一片落叶飘下,尚在半空的时候,忽然又无凭而上,如肋生双翼,凌虚而飞。
就在萧见深离去的那一刹那,端坐在宝殿之中,对着道尊默念《灵元度人真经》的灵泉道士忽然抬了一下眼,凝视着洞开的小窗之外久久不语。
而在这宝殿之后,一身轻功世所罕见,飞虹谷的当代传人飞虹仙子轻飘飘落于院墙之内。
她既非与人有所恩仇,又非为那孤鸿剑而来。
她位于阴影之中左右张望一番,视线最后落于那贴着如镜面般的山壁而建,足有十数层之高,堪称奇迹的宝殿的最顶端之上。
在她的认知中。
若真是那人。
若那人在此。
当只有此一地可堪匹配!
她足尖轻点,曼身缓旋,如那花间蝴蝶翩翩而起,速度却一点不慢,一旋踵的功夫就到了三层楼高的位置,再接连借力向上,四五六七八,都是等闲。而等来到了第九楼,她的双目终于窥破黑暗,看见了那空无一人的宝塔顶尖。
于是浑身的劲力为之一泻。只差一步就倒了宝塔最上的飞虹仙子失魂落魄落回了地面。
她似不敢相信自己竟找错了地方,目光兀自痴痴地向上凝望了好一会,方才被周围的刀剑声惊起,当即恨恨一跺脚,暗骂了一声“前世修来的冤家”,快速转身走了。
夜还深沉。
一室的明,一山的暗。
面对着傅清秋的傅听欢面容已如岩石般冷硬。
但他还是和傅清秋面对面站在了一起。在这这一间斗室之内,有且仅有他们两人在。
是傅清秋先开口说话。他自小便与这个孩子不亲,此时也无所谓拐弯抹角。他淡道:“一灵观观主昔年曾有恩于我。他此番请我过来,归元山庄之人便只会帮助灵泉道长。我知你前来想要什么。你若能悄然拿到,我亦不闻不知;你若闹出了动静,归元山庄的弟子也无法装聋作哑,对你网开一面。”
傅听欢避而不言此事。他此时看着傅清秋,只问了一句话:“网开一面?当年你可曾对我母亲网开一面?”
两人不愧为父子。
这一句话出来,傅清秋也与傅听欢一样,先是不答,几息之后才说:“你今日如此诘问于我……我与你母亲的事情,你又知道多少?这么些年来,我没有第二个女人,没有第二个孩子,尚且不能说明一二吗?”
说罢傅清秋也没有与自己儿子深谈的意思,只摆了摆手,便径自离去。
就在他前脚离去的下一刻,萧见深自窗户外同时跳了进来,傅听欢也刚好拿起手边的茶壶,狠狠掷摔于地!
瓷器清脆的碎裂声中,萧见深一步上前,已揽了另一人的腰肢,将对方横腰抱起,再一步离开茶水飞溅的范围。
两人的目光在这一刹那间对上。
萧见深本是反射性的行为,此时见傅听欢面色冷冷,定定地看着自己,方才道:“别气了,你就是被弹了一根手指,我也心疼。”
话音才落。
他就获得了来自情人的一个凶狠的吻!
59、章五九
习武之人的身体总是异常柔韧。
萧见深前一刻还环抱着傅听欢,下一刻他掌中之人轻巧地一个腾挪,自他手上落到了地面。
随着这一个动作,两人的唇分出了一道缝隙,透明的液体正牵扯其中。
这样的分开也仅是一瞬。
下一刻,傅听欢一拂袖,将那桌上的种种东西全扫落地面,继而将萧见深直压到桌面之上,自己同时俯下身去,在对方耳边谑笑道:“得了,我不需要一个人生尊长来一遍一遍地告诉我不要喜不要怒不要哀不要乐不要悲不要恐不要惊——”
他一口气说完,吐息就长长长长地响在萧见深耳际。
那像是一声悠悠悠悠的叹息,像是箫声,随着这夜、这风、这人,一直潜入到了心底。
傅听欢又在萧见深耳边说:“我们来做一点正常男人会做的事情……”
“就在这里。”他的亲吻落在萧见深的眉眼上。
“就在现在。”他的亲吻在继续,从萧见深的面孔到他的咽喉,再从咽喉隔着衣服沿中线一路来到腰腹及之下。
“我们做到天亮。”他再隔着长袍,将自己的吻落在那*之处。
萧见深几乎被傅听欢的热情惊住了!以至于在这短时间里,他都忘了自己应该先从桌子上起来。
但这无关紧要,无足轻重。
因为傅听欢再一次合身上前,先用自己的目光描摹着萧见深的轮廓,然后俯下身来,亲吻对方的嘴唇。
难以形容的感觉再一次在两人体内滋生。
像是紧张,但又比紧张愉快;像是欲念横生……但似乎又比欲念横生多了些如水温柔。
傅听欢大约也被这样的感觉所蛊惑。
他本来用力搓揉着萧见深躯体的手渐渐慢下来缓下来,探入口腔的亲吻除了粗暴的掠夺之外,又多了寻求安慰似的撒娇。
萧见深从发现这一点之后的第一时间,就满足了对方的需求。
他保持着两人贴合的姿势,抬手轻抱身上的人,腰背一用力,就叫两人上下颠倒。
傅听欢被放置到了桌子上。而萧见深则站在了地面。
扯动间,两人的衣服早已凌乱。
萧见深将自己的第一个亲吻烙在对方的脖颈上。
热度仿佛从嘴唇与皮肤接触的那一点上,顺着血液一直流便全身最后又侵入心脏。
傅听欢反微微地打了个寒噤。
他的目光先定格在萧见深脸上,接着游移到屋中的烛火上,最后停在摇曳出两人身影的窗纸上。他的唇角露出了饶有兴致的微笑:“你说……外头的人如果看见这窗户上的影子,想必知道我们正在做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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