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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魄侯爷种西瓜-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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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德等得焦急,暗搓搓地加了一把火,“大人,这小子是否是您要找的人?”
苏严看都没看他一眼,而是不轻不重地对苏页说道:“小阑,在外面游玩许久,也该尽兴了,跟叔父回家。”
些话一出,于德顿时傻眼。
小、小阑?
叔、叔父?
他他他、他不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双儿吗?怎么还跟永安侯府扯上了关系?
不久的将来,当他知道,苏页不仅和侯府有关系,甚至还是现任永安侯时,双方的境遇,已经与此时大为不同了。
眼下,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苏页的身上。
就在大伙想着,他会以怎样的姿势拒绝时,耳边却传来一个清清冷冷的声音,“好。”
虞峰顿时惊呆,失声叫道:“小页子,你要回去?”
苏严施恩般瞅了他一眼,眼中滑过一道利光,“他是苏家后人,当然要回到苏家。”
苏页闻言,唇边带上一丝讥笑,转而看向虞峰,温声说道:“我不会有事,你放心。”
没等虞峰开口,苏页便转向苏严,一字一顿地说道:“倘若虞家村任何人有任何闪失,你们所求之事,必不能达成!”
苏严面色不变,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小阑放心,我苏家并非匪类,对待良民从不会喊打喊杀。”
苏页耷拉下眼皮,转而看向于德,“这人害过我,你替我处理了,性命留下。”
“依你。”
于德闻言,顿时瘫倒在地。
苏页最后看了虞家村的众人一眼,视线回到虞峰身上,低声说道:“等我回来。”
虞峰紧紧拉住他的手,脸上带着惊慌之色。
苏严使了个眼色,护卫们上前将二人拉开。
“小阑,上马车。”
虞峰想要阻止,却被管事拦住。
他凑到虞峰耳边,轻声说道:“我家少爷是回去成亲的,还望小哥好自为知。”
虞峰顿时呆立在原地。
苏页闭了闭眼,遮住眼中的湿意,步伐沉重地登上马车,毫不客气地占据了最舒适的位置。
苏严扯开嘴角,十分大方地默认了他此时的“小任性”。
“回府。”苏严一声令下。
随从高声唱喏,“主子回府,都把精神打起来!”
车轮滚动,缓缓向前。
马车外,传来虞峰撕心裂肺的呼喊,“小——页——子——”
苏页的泪水汹涌而出。
第30章 【苏页回侯府了】
永安侯的封地在直隶郡; 紧挨京城。
从万年县过去,乘坐马车只有两日路程,若骑着快马; 一日之内便能跑个来回。
起初苏严还担心苏页会趁机逃跑; 特意派了守卫日夜看着他。
没成想; 苏页不仅不跑; 反而该吃吃、该睡睡,一点异动都没有。
苏严原本还打着叔侄亲近的名号想要套套他的话,然而; 苏页始终是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
苏严虽然气闷; 却也无可奈何。
实际上; 苏页远没有表现出来的那般平静; 他怕虞峰会一时冲动,不顾他的劝阻跟上来。
幸好,两天下来; 他留心看着; 并没发现那人的身影。
苏页庆幸的同时; 又有些说不上来的失落。
第三日清晨,马车驶进城门; 拐上向西的大道; 苏严大大地松了口气。
苏页一眼便认出这不是去永安侯府的方向。
“除了侯府,我哪儿了不去。”苏页挑开车帘; 作势要往下跳。
苏严面色一变; 连忙拉住他; 明明心里怄得要死,还是维持着表面的客套,“小阑,自从你离开之后,你叔祖父担心得夜不能寐,一早便吩咐了,接你回来之后到家庙去一趟。”
苏页哼笑一声,毫不客气地说道:“是担心我还是担心苏家的爵位?家庙?是不是觉得关得我不够,还想再来一回?”
苏严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沉声斥道:“放肆!看看你说的,像什么话!”
苏页虽然没再顶撞,却也毫不示弱。
苏严握了握拳,只得率先缓和下态度,说道:“行,既然小阑想回侯府,那便先回侯府罢!”
车夫应了一声,嘴里吆喝着调转了方向。
——
永安侯府,已经和苏夜阑记忆中的样子大为不同。
原本处处简洁的将门之气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假山曲水,红墙绿瓦,以及处处横生的枝杈。
苏页隔着车帘瞅了一眼,唇边勾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
——怪不得他们如此急切地想要把苏夜阑许人,分明就是想要鸠占鹊巢!
苏严虽正襟危坐,看似垂着眼休憩,实际时刻都在关注着他。
瞥见他此时的表情,苏严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
——如果不是知道他耳后那颗半红的胎痣,他兴许真会以为眼前这个人是假冒的。
苏严让人将马车停在侧门,恢复了先前温和的样子,“从前的竹笙院还给你留着,小阑记得路吧?叔父得早点去回你叔祖,便不陪你进去了。”
“叔父说的哪里话?回我自己家,还用外人陪吗?”
这话说得毫不留情,苏严的笑脸再也维持不住。
苏页也不管他,径自下了马车,也不管侧门正门,抬脚就进。
此时他身上依旧是那套粗布袄,一看就是乡下打扮,不知苏严是忘了还是故意,接连两日都没让他换身衣服。
门口的仆从当着苏严的面便开始嘀嘀咕咕,而苏严竟连半句斥责都没有。
苏页冷笑一声——上梁不正下梁歪,就作吧,早晚会自食恶果。
从侧门进来,绕过影壁,穿过回廊,苏页循着过往的记忆朝后宅走去。
满院子的仆从竟没有一个熟悉的面孔,一个个的看上去十分忙碌,苏页穿梭其中,虽然没人拦他,却也没人上来给他见礼引路,只由着他一个人在院子里走。
这个下马威,苏页给满分。
此情此景,若真是从前的苏夜阑在此,估计会气到吐血,然而,换作是他,就另当别论了。
他甚至还能保持微笑。
兴许是考虑到苏夜阑还要在府中出门子,竹笙院倒是没有大动,只是屋里屋外的仆从全都换了,博古架上名贵摆件也少了许多。
苏页看着熟悉的一切,眼眶微微发酸。
虽然只是穿越,然而那些记忆深深地根植在他的脑子里,就像自己亲自经历过一遍似的,想要完全置身事外,却是不能的。
自从苏页踏进院子,仆从们便一下子退了个干净,他来了小半个时辰,竟连个端茶倒水的都没有。
苏页眼中闪过讥讽之色,绝对、绝对不能让他们制住!
他抓起架上一只细颈白瓷瓶,“哗”的一声扔到地上,厉声喝道:“人呢?都死哪儿去了!”
脆响过后,院内依旧静悄悄。
苏页心里冷笑,面上却表现出怒不可遏的模样,大声嚷道:“不出来是吧?那我就接着砸,等我把这满屋子的家什砸玩了,我看受罚的是我还是你们!”
话间刚落,又是“哗啦”一声,白玉璧玺碎成一块块。
苏页就手抄起青铜酒器,毫不犹豫地扔向庭中的陶瓮。
旁边忽地扑过来一个人影,好巧不巧地被酒器砸中,尽管疼得呲牙咧嘴,那人还是跪到地上,痛心疾首地劝道:“爷,停手罢,这些可都是好东西呀!”
这人一带头,一个个仆从接二连三地从树干后、回廊里冲出来,扑通扑通跪了一地,虽然嘴里纷纷喊着“爷息怒”,眼中却满是怨怼之态,没有丝毫诚意。
苏页冷笑,“息怒?平白无故地我为何发怒?”
说着,他手上不停,只挑着最好的东西一通砸。
为首之人看着满屋狼藉,终于硬气不得,连滚带爬地跪到苏页跟前,哭喊道:“爷诶,求您停手罢,给奴才们留条活路!”
“活路?若是今天渴不死我,我再考虑给你活路!”
那人一听,瞬间福如心至,给身后的小仆递了个眼色,小仆跌跌撞撞地冲了出去,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便抱着一壶滚烫的热茶回来。
尽管如此,管事还是嫌他慢踹了他两脚——就是这么一小会儿的工夫,苏页又扯碎了两幅绢画。
直到面前摆上了热茶,苏页才彻底消停下来。
管事抄着手站在他跟前,语气中满是埋怨,“爷,您以后若是渴了,直接吩咐小子们烧水便好,可别再糟蹋这些好东西了,您受得,奴才们可受不得呀!”
苏页安安静静地听他说完,平静无波的脸上顿时带上了笑。
管事一愣,也跟着笑了起来。
然而,下一秒,他眼前一花,还没反应过来,便被苏页一脚踹到地上,身下的碎片扎得他嗷嗷直叫。
“我想做什么,不想做什么,想怎么做,不想怎么做,还轮不到你教!”
苏页一只脚踩在他的肩上,手肘搭在膝盖处,居高临下地说道:“你以为你是那人的心腹,我便治不了你吗?咱们不妨试试,是你的口信快,还是我的刀快!”
说着,便从架上取下一把弯刀,直直地抵在管事喉间。
管事吓得举起双手,抖如筛糠,“别、别,奴才该死,奴才说错话了,爷饶命、饶命……”
苏页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的话,刀尖往下压了半寸。
管事吓得啊啊大叫,闭着眼喊道:“奴才从今往后一定尽心尽心伺候主子!主子开恩!”
苏页脸上露出满意的笑,这才将弯刀拿开。
他喝够了茶水,又整整吃了两盘点心,然后便将人悉数赶出院子。
管事临走之前,还披头散发地指着屋内狼藉,战战兢兢地问道:“主子,这、这……”
苏页厌烦地摆摆手,“不用管,睡醒了再说!”十足一个恶霸形象。
“是、是!”管事这才带着人火烧屁股似的跑出门去。
等到人都走干净了,苏页才关上房门,长长地舒了口气。
逞强斗狠还真特么累人!
那管事看上去一副吓破胆的样子,出了院门便拉下了脸。
他扒了扒散乱的头发,叫过身后的跟班,低声吩咐了一通。
跟班接连点头,确保都记牢了,便一溜小跑,到家庙报信去了。
——
接连坐了两日马车,苏页是真的累了。
他也不挑地方,扯开床上的被褥,沾枕就睡。
醒来之时,室内一片明亮,苏页下意识地眯上眼,嘟囔了一句,“虞峰,什么时辰了?”
屋内传来一个压抑着愠怒的声音,“说什么胡话!”
苏页倏地睁开眼,看着顶上的华帐,这才反应过来,他已回了侯府。
这是他的房间,然而,就在他睡觉的时候,竟有人肆无忌惮地闯了进来,此时正坐着他的垫子喝着他的茶,还一脸不善的瞪着他。
谁给的他们脸?
苏页拿眼一扫,其中最显眼的一位,便是一头白毛的苏家族长。
老族长拉着一张皱皱巴巴的橘皮脸,冷声喝道:“大白天的便睡成这样,成何体统?”
苏页翻了个白眼,不紧不慢地从床上起来,梳理好了头冠和衣衫,这才轻描淡写地说道:“几位不请自入,是为何意?”
“苏夜阑,你擅自逃跑的罪名还没摘去,又想落个不敬不孝的名声么?”一个五大三粗的族人站出来指责。
苏页哼笑一声,“不敬不孝?倘若我不敬不孝,这亲事是不是就黄了?也好。”
“你——”
苏族长吓点气个倒仰,他跺了跺手中的木杖,喝斥道:“住嘴!”
他压下火气,指着屋内狼藉,一脸责备,“小阑,你这是何意?”
苏页也拉下脸,沉声说道:“我砸我家的东西,用得着向你们汇报吗?你们是不是忘了,这里是先皇赐下的永安侯府,不是苏氏一族的家庙!”
他将屋内之人挨个瞅了一眼,铿锵有力地说道:“今上一日没有颁下旨意,这侯爷的爵位一日就是我的,族权再大,还能大过天子?”
这样一顶大帽子扣下来,哪个还敢应声?
尤其是苏家族长,当即就白了脸,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苏严气得大叫,“闭嘴!你给我闭嘴!”
苏页折腾了一通,为的不就是把他们招来?
他可不想放弃这样大好的机会,不管众人如何反应,他依旧不紧不慢地说道:
“你们不就是想让我嫁入霍家吗?聪明的话就对我好点,若要是不高兴,指不定会做出什么,是结亲还是结仇,你们自己思量思量!
“就算你们绑着我嫁过去了,也别想让我念你们半点好,想要沾霍家的光?做梦去罢!”
老族长气得直翻白眼,哆哆嗦嗦指着苏页,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好、好哇!”
第31章 【传说中的将军】
苏页先发治人大闹一通; 归根到底是想在婚事上稳住苏家族人,让他们看到他的态度,不敢太早将他“嫁”出去。
至于爵位之事; 不仅是族里人不敢闹大; 苏页同样不敢。
本朝律法尚在制定之中; 按照以前的惯例; 虽然没有明确规定双儿冒替男子袭爵会受到何种刑罚,难保新皇不会抓住这个把柄毁掉永安侯府。
虽然厌恶,苏页却不得不承认; 在这样的时代; 苏氏一族同根同源; 一荣俱荣; 一损俱损,若真出事,谁都跑不了。
他可不想拿性命做赌注。
好在; 他的这一招比他想象得更加好用。
老族长差点被气死; 其他人又惊又惧; 完全顶不起事来。
他们来之前商量好的把他抓回家庙、数罪并罚、尽快嫁出去等等计划不仅没有实行,反而还让苏页得了许多好处。
竹笙院的人不敢再怠慢他; 族里的长辈也不敢端着架子过来腻歪他。
那天; 看着族里人一个个涨红着脸拂袖而去,苏页心头蓦地一松。
他下意识地抚上胸口; 微微讶异——那种感觉; 就像堵在心里的一口气突然泄掉; 说不出的轻松舒畅。
苏页知道,这是苏夜阑残存的情绪。
自从永安侯去世后,他被这些人欺负狠了,苏页的做法许是让他好好地出了一口恶气。
当天夜里,苏页做了个梦。
雪白的墙壁,淡蓝色的床单,床头摆放着各种仪器,长长的细管从点滴架上垂下来,扎在一只苍白的手上,一位美丽的中年女士伏在床边,看样子像是睡着了。
此情此景,苏页再熟悉不过,这是一间病房,是他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
接下来的情景,却让他吃了一惊。
他看到床上的“苏页”睁开了眼,看了眼点滴瓶,然后背过手去,按响了床头的呼叫铃。
扩音器中传来护士利落的询问,“需要换液吗?”
“苏页”轻轻地嗯了一声,小心地看向床边的女士,那是他的妈妈。
苏妈妈听到动静,很快醒了过来,“苏页”脸上却露出懊恼之色,他拉着苏妈妈的手,乖巧地说道:“孩儿不孝,打扰了母亲,母亲继续睡。”。
苏妈妈一睁眼看到的就是儿子如此可爱的一面,不由地笑了起来,“眯了一会儿,精神了,晚上再睡。”
“那孩儿也起来。”“苏页”说着,便撑着床铺坐了起来。
苏妈妈下意识地想要去扶,手伸到半路又停了下来。
“苏页”脸上的笑容放大,“母亲忘了吗,孩儿已经好了。”
苏页飘在半空,越看越吃惊。
护士的开门声让他浑身一震,猛地惊醒了过来。
暗夜中,苏页看着屋内古色古香的摆设,一颗心呯呯直跳。
梦中的景象那般真实,就像冥冥中特意让他看到。
那个苏页不是他,他的先前的乖巧和温顺都是装出来的,而那个人却是真实的。
他也不会叫苏妈妈“母亲”,更不会称自己为“孩儿”。
最重要的是,他听到那个人说,他“好了”。
他的病……好了吗?
苏页内心一阵激动,曾几何时,他多么希望能听到这句话!
苏页想到一种可能,然而又觉得太过匪夷所思。
他脑子里乱糟糟的,强迫自己躺回床上,希望再次回到梦中。
然而,就算后来真的睡着了,他也没有再做类似的梦。
——
苏页在侯府住着,每天除了吃吃睡睡,就是在自己的小院里转悠。
他看似清闲,实际心里也急。
他惦记虞峰,惦记苏青竹,惦记他刚买来的小牛犊,惦记着虞家村的一草一木。
就连他自己都没想到,他已经对那里有了如此深的感情。
他怕虞峰冲动,他也怕苏家人办事不利,让于德有机会欺负村里人。
不得不说,他的担心并非多余。
那日,自他走后,虞峰险些失去理智,追着马车跑了好大一截,非要把苏页救下来。
十几个护院在管事的示意下一涌而上,这才将他拦了下来。
虞峰赤红着眼睛,大声骂道:“给老子滚!滚!”
一边骂一边动起手来。
他身上带着功夫,力气又大,护院们结结实实地挨了好几拳,火气也被激了出来。
不知谁大喝一声,“全都给老子上,打死不论!”
数十名护院悉数上阵,将虞峰团团围住。
苏青竹顿时急了,抄起竹竿就冲了上去。他向来不把自己当成双儿,打起架来半点不含糊。
苏花大娘等人也急,生怕二人有个好歹,众人不顾护院们的拳脚,冲上去拼命地拦。
春韭婶子还保持着几分冷静,跑到管事跟前求道:“求您别让他们打了,小页才刚走,若是让他知道了,定然放心不下!”
春韭婶子的话的确说到了点子上,那中年管事静默片刻,这才开口喊了声,“停!”
尽管心有不甘,护院们却纷纷停了手。
虞峰和苏青竹二人从包围圈中露出来,鼻血横流,脸肿得像猪头。
当然,对方也没好到哪儿去,尤其是被虞峰压着打的那几个,走的时候甚至是被人架着的。
打了一场架,虞峰的火气也散了大半,他渐渐冷静下来,想起了苏页临走前说的那番话。
苏页说,让他好好顾着虞家村,小心于德的报复,更要小心苏家的手段,若是有事,就到直隶郡去找他。
虞峰冰冷的心渐渐火热起来,直隶郡,小页子就在直隶郡,他一定会去找他!
就像苏页说的,眼下,最需要应对的,是于德的报复。
于德原本以为是件功劳,没成想捅到了马蜂窝。
苏页轻飘飘一句话,不仅打碎了他加官进爵的美梦,就连县尉的名头都保不住。
于德恨毒了苏页、恨毒了虞家村。
他将满腔恨意全都发泄到了村民身上,三天到头带着皂隶来闹,甚至差点烧掉了制鞋坊。
苏严虽然答应了苏页要惩治于德,却没有立即去办。
他恼恨村民将苏页藏了这么久,因此便存了心思,借于德的手好好教训教训他们。
然而,他没想到,虞家村虽多为女人,却半点也不示弱,她们纷纷举起竹竿木棍,和皂隶们对抗。
苏严担心事情闹大有碍苏页的名声,进而耽误他的婚事,这才将于德给办了。
失去了官身,于德之流再也没有了在县里横行霸道的资本。
——
虞峰把村里的事安排好,便带上全部家当,只身上了直隶郡。
永安侯府并不难找,在大街上稍稍一打听就知道。
侯府的大门果然气派,八级台阶象征着苏央一品军侯的超然地位。
永安侯苏央,以军功封侯,跟苏氏一族没有半毛钱关系。
甚至可以说,没有苏英的荫蔽,就没有如今的苏家。
苏央生前对族人百般照应,不知他是否能想到,当他死后自己的亲子会遭到他们的百般欺凌。
说到底,不过是为了府邸,为了爵位,为了看不见吃不着的名头!
虞峰站在大门前,心激动地呯呯跳——就要见小页子了!要带他回家!
他没有贸然上前,而是像普通路人那样,带着崇拜、敬畏而又好奇的目光。
侯府的门房没有见过虞峰,自然也不会将他放在眼里,永安侯府从前风光的时候,哪个在门前经过不是露出这样的表情?
即便如今大不如前,也比普通人家好上不是一点半点。
在他们眼中,虞峰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小子,即便在门前站得久了些,也没引起他们的重视。
虞峰面上痴傻,心下却冷静无比。
他在侯府附近徘徊数日,算准了门房换班的时辰,以及府中守卫的薄弱之处,甚至,从门房的谈话里,他还知道了苏页的住处。
竹笙院,里面种着竹子吗?
村子东边也有一片竹林,苏页先前说过,落了春雨,便到林子里挖竹笋。
虞峰倚在脏兮兮的角落里,机械性地嚼着口中的干粮。
看着高高的府墙,他轻轻地呢喃出声,“小页子,你还没跟我去挖笋子,怎么能嫁给别人?”
竹笙院。
这两日,苏页的情绪有些焦躁。
自从他闹过之后,院子里的人就全都撤了,换上几个粗使的奴仆,平日里照顾着他的吃喝,其余的事却是一问三不知。
他也曾试图从苏严那里打听虞家村的消息,甚至想见见虞峰,殊不知,苏家族人早就认定了他和虞峰关系不清不楚,又怎么肯让他们见面?
这日,他躺在床上,久不能眠。
静谧的夜色中,突然传来一阵清脆的哨音。
苏页腾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是竹哨!
熟悉的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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