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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魄侯爷种西瓜-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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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安嗖地抬起头,眼睛里蓦地映出汉子的模样——刀刻般的脸,浓眉微挑、双目含威,鼻子和嘴都是最好看的模样。
真、真威武……
邵平垂眸,发现这个圆脸圆眼的年轻汉子一直盯着自己,白馒头似的脸上似乎还带着奇怪的酡红。
高大的汉子唇角微扬,“还有事吗?”
“没、没了。”侯安猛地反应过来,落荒而逃。
——
自从家里多了两头牛,小公牛突然转了性。
原本一直不肯好好犁地,这回却比赛似的耕得又快又稳。
耕完一畦还特意走到小母牛跟前转一圈,似乎是在显摆自己有多强壮。
小母牛有些害羞,直往母亲肚子底下躲。
小公牛没脸没皮地凑过去,拿嘴去蹭人家的脖子,直到小母牛害羞地舔它一下,小家伙才心满意足地跑回去继续耕地。
这样的场景每天都要发生许多变,苏页每看一次就忍不住笑一次。
黑云确实不拉犁了,但是也没闲着,苏青竹让它拉着平板车,来来回回地给大伙送饭。
霍达看见了,哆嗦着手指着苏页,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苏页还指着他买甘蔗苗呢,气坏了可不行。
于是,他便拿退役的军犬作为例子,耐着心思劝道:“像黑云这样的战马,都是有追求的马,虽然不上战场了,却也不能闲着,你若让它闲着,它或许还会觉得自己是没有利用价值了,感到伤心。”
霍达说不过他,气哼哼地跑到地边上蹲着。
他抽空瞄了眼农人们的伙食,不由地一愣,“吃得这么好?”
苏青竹在旁边听见了,便十分自豪地给他报了一遍菜单,“水萝卜、辣菜头、韭菜、冬葵,还有山上的野菜、菌子,都是家家有的东西,我们收上来,婶子们精打细算地做了,怎么也能让大伙吃饭。”
霍达特意问了一下每日的花销。
苏青竹见他不是外人,便毫不避讳地说了。
霍达在脑子里盘算了一下,意外地发现,这样下来所用钱粮还不到军营中的一半,做出来的东西却比士兵们的伙食好得不是一点半点。
尤其是年后这段时间,由于皇后家族的极力打压,他手下的兵都快吃不饱肚子了。
空气中散发着阵阵菜香,农人们三五成群或蹲或坐,抱着大海碗吃得一脸满足。
霍达握了握拳,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虞家村南边有条河,从河面很宽,水流平缓。
苏页想挖一道沟渠,通到自家地里,慕风那里已经批了下来。
然而,此时正值春耕,有租地的佃农都在忙于耕作,没有地的早已来到庄园做工,苏页实在招不到多余的人手。
关键时刻,霍达又给力了一把。
上千号人的队伍,浩浩荡荡地开进了虞家村,为首的就是霍达。
所有人都愣住了。
虞峰把冬瓜扯到一旁,悄悄问:“将军这是唱的哪一出?”
冬瓜撇开头,脸上带着明显的尴尬。
霍达却是表现出一副气势十足的模样,对着苏页说道:“今上下旨,时值春耕,境内并无战事,特命各地守军解甲归田,农时过后再归营中。”
他快速看了苏页一眼,强撑着说道:“这些人都是无家可归、无田可种的,本将军听说你这里招人,特意带他们过来……”
实际上,霍达并不知道庄园是否缺人,所以此时难免有些心虚,“你看着安排安排……有口饭吃就行!”
“好。”
霍达一心虚就容易话多,“你也别不乐意,我们带着粮食来的,你让人做一做,花不了多少力气——等等,你方才说什么?”
苏页轻声笑道:“我说‘好’,非常欢迎。”
霍达绷着脸,奇怪地看着苏页,“你这么痛快就答应了?”
苏页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霍达挑了挑眉,“说好了,别反悔。”
“不反悔。”
霍达长长地舒了口气,锤着冬瓜的肩膀,放松地说:“妥了,叫兄弟们将军帐扎起来!”
“是!”冬瓜也很高兴,悄悄说了句“谢谢大嫂”,便乐呵呵地跑去安排了。
苏页和虞峰对视一眼,俩人谁都没说正好要挖水渠、急缺人手的事——并不是忘了,而是故意没说。
所以说哦,霍大将军再如何英明神武,栽到这夫夫二人手里,只有默默替人数钱的份。
——
霍达的领导才能的确不是吹的,单从他手底下这群士兵的素质就能看出来。
效率高、有纪律、不扰民,没有霍达的命令他们从不会私自进村,遇上妇人和双儿也会特意避开。
兵士们来了十多天,没有发生一起不良事件,村民们提着的心也渐渐放了下来。
要知道,古代的军队中能做到这一点可是想当难得的,可想而知霍达在背后付出了怎样的努力。
苏页腹黑归腹黑,在吃食上可是半点没亏着他们,原本每五天吃一回肉的传统也改成了每隔两天吃一回。
妇人们手艺好,又有苏页发明的榨油神器,大豆油可着劲儿放,愣是把大锅菜做成了田园小炒的档次。
虽然多花了些肉钱、黄豆钱,然而大伙吃得心满意足,干活时也肯卖力气,原本一个月的工期愣是缩成了二十天,最后算下来是赔是赚一目了然。
再说霍达这边。
前有造纸术,后有马蹄铁,霍达在朝中的地位可谓是节节高升。
这无疑碍了外戚一族的眼,那些人可是时时刻刻都在等着抓他的小辫子。
这不,他前脚刚带人进了虞家村,后脚就有人在早朝时参了他一本。
理由一大堆,皇帝都懒得听。
既然有人参了,又是事实,皇帝便下了一道旨意,不痛不痒地训斥了一番,俸禄减半。
这是明面上的惩罚,转头还有一道口谕——为了一口吃食,脸面都不要了,朕便赐你些粮草,给兵士们添些口粮,省得跟着你丢人现眼——这是新帝的原话。
这话听在那些世家大族耳中,无疑就是浓浓的嘲讽,等闲人触柱自尽都不为过。
换成霍达……他才不在乎,得了实惠才是最重要的。
经此一事,反而缓解了霍达被视为眼中钉的处境。
不得不说,人家表兄弟之间的默契不是盖的。
沟渠挖好之后,虞家村庄园终于有了一个完整的模样。
看着脚下的一畦畦田地、泛着新绿的灌木丛、呈井字形交织的田间小路,还有环绕着块块农田的沟渠……苏页的心情有些复杂。
激动、踏实、憧憬……
当一股股清凉的水流被水车带着,一点点渗入农田中时,人群中爆发出阵阵欢呼。
汉子们激动地捶着彼此的肩膀,妇人们悄悄抹泪,孩子们光着脚丫下到沟渠中,扬着清亮的嗓音欢快地叫着,“有鱼!有鱼!”
苏页站在瞭望台上,目不转睛地看着。
这一刻,他切切实实地感受到了这个鲜活的世界,一个从书中体会不到的真实世界。
而他自己,有幸成了这一方小天地的建造者。
何其有幸!
第67章 【豆瓣酱换羊】
阳春三月,中原腹地处处都是一副繁忙景象。
虞家村庄园的春耕开始得早,又有先进农具的加持,所以早早地便完成了全部任务,比苏页计划的足足快了半个月。
接下来,农户们可以休息一段时间,等到种子破土而出再长大些之后,便要检查哪里缺苗,并及时补种。
苏页终于可以喘口气了。
然而,这口气还没喘匀,于英便找过来了。
于英是畜牧司于老大人的小儿子,子承父业,如今也有着九品官身。
“于小大人怎么有空过来?”
虞峰常去县里,和于英渐渐熟识起来,两个人性情相投,说话也随意许多。
于英给了他一拳,笑骂,“大人就大人,哪里来的‘小大人’?”
虞峰笑笑,“屋里坐。”
于英摆摆手,“不用了,这事有点儿急,苏小哥可在家?”
“抱着娃娃到河边去了。”
最近常常有人在河边捉鱼,雪娃每天都要看上一会儿。
于英顿了一下,直接说道:“虞兄弟,你看能不能叫着苏小哥到溪头村走一趟,村里有个农户家的牛无缘无故盗汗下痢,如今正值春耕,若失了耕牛……唉!”
虞峰一听便重视起来,忙说:“于兄稍后,我这就去叫他。”
虞峰的动作很快,苏页也没有任何犹疑,二人将雪娃托给苏芽儿照顾,便坐到于英的驴车上,急急忙忙地往溪头村赶去。
路上经过一块块农田,农人们悉数弯着腰,有的在用旱地耙翻地,有的在用耧车播种,原本只在虞家村庄园见到的农具,此时已经遍及了整个万年县。
虞峰感慨道:“没想到这么快大伙就用上了。”
“县令大人十分重视,白天黑夜地催人做出来,买不起的农户可以租借,就是为了能早点用上。”
于英笑笑,继续道,“别说,我家地里也用的这个,真是好用!”
苏页但笑不语——悄悄得了许多赏银的人,闷声偷笑便好。
溪头村在西南边,从虞家村穿过竹林,绕过小竹村,再趟过一条河才能到。
其实距离不算远,只是过河的时候需得十分小心。
这是苏页第一次往南边走,虽然表现得十分隐晦,然而对于熟悉他的虞峰来说,还是很容易能看出他的喜悦与好奇。
“小页子,等着下了雨,咱们带着雪娃到竹林里挖笋子。”
苏页愉快地点点头。
那片竹林几乎有一个村子那么大,竹子高大笔直,林内清幽静寂,是个踏青的好去处。
于英显然没有这样的情趣,“若下了大雨,这条河可就难过喽!”
河上无桥,此时驴车正行在河中,河水将将没过驴蹄,若到了夏汛,南北两边的村子且有一段时间不能来往。
这条河不过六七米宽,值不得放条船——关键是,也没人会做,除非花钱请专门的工匠,否则的话就连木桥都搭不成。
苏页轻叹一声,自古修桥铺路,之所以能成为载入史册的大事,就是因为太过耗时耗力耗费银钱。
“这条河……有没有出过事?”
“怎么没有?”于英叹了口气,“要么淘洗衣物时失足落水,要么过河时被水冲走,每年都得发生那么一两起。”
三人不约而同地沉默下来。
溪头村很快就到了。
养牛的那户就住在村头,孤零零一个院子,家里看着并不富裕。
当家的是个黑黑瘦瘦的老汉,远远地看到于英过来就像见到救星似的。
“大人,您可算回来了!”老汉苦着脸,脸上的褶子横横竖竖许多道。
于英将苏页请到前面,对老汉说道:“这位便是我给你请来的神医,将死的牛犊都能救回来。”
老汉巴巴地看着苏页,一脸蒙。
苏页无奈地瞅了于英一眼,“别开玩笑。”
于英咧着嘴,朝虞峰挑了挑眉。
虞峰圈住他的脖子,笑骂,“闲着没事儿拿你嫂子开玩笑,活得不耐烦了?”
于英忙说:“不敢不敢。”
苏页懒得搭理他们,径自走到了牛圈前。
老汉方才看到苏页长相的时候心里就打了个大大的问号,此时又听出他是个双儿,一下了就担心起来。
“这、这……能行么?”
于英递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你可别小瞧了他。”
继而又压低声音,“不瞒你说,就连我爹都得请教他!”
“啊?”老汉惊讶地瞧了苏页一眼,就赶紧撇开头。
“你没听说过虞家村的小仙童么?”于英轻描淡写地抛下一颗重磅炸弹。
老汉满脸震惊,久久地反应不过来。
于英笑笑,跟在虞峰后面到牛圈那边去了。
老汉的脖子一点一点转过去,满眼都是金光闪闪的小仙童。
等到苏页问他话时,老汉紧张地搓着手,结结巴巴说不出来。
苏页挑了挑眉,吓得老汉扑通一声跪到地上,抖如筛糠。
苏页:……
发生了什么?
最后,还是于英一五一十地将病牛的情况说了。
盗汗、流涎、腹胀、下痢,又是赶上春耕,苏页心里约摸有了想法。
“近来此牛是否整日耕作?”
老汉扎着脑袋,忙不迭点头。
“使役之后可是立即喂食?”
继续点头。
那就是了,劳累加饱腹,无法正常消化与反刍,这才令牛出了问题。
苏页说了个方子,并嘱咐道:“眼下只是发病初期,好生照顾便可治愈,这段时间断不可再让它下地。”
老汉连忙应下,抱着手对苏页连连作揖——若不是虞峰拦着,他可能还要跪下去。
回去的路上,苏页将情况细细地同于英说了,“春忙之时,耕牛得此病症的定然不是特例,当以预防为止——劳逸结合,适当饲喂,方为上策。”
于英十分重视,将他们送回虞家村后,便急匆匆地回县衙去了。
——
苏页和苏芽儿正蹲在南墙根下,目不转睛地看着面前的大陶缸。
忙碌了一个春天,他们终于想起来,年前做的酱早就到时候了。
“小、小页,现在揭么?”苏芽儿一脸紧张。
苏页的情绪也被他调动起来——万一没做好怎么办?费了那么多豆子、面粉和柴禾!
苏青竹抱着手臂站在旁边,一脸鄙视,“你们俩是不是男人?”
“不是……”苏芽儿实话实说。
苏青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三两步上前,一掌拍掉上面的封泥。
苏芽儿吓得抓住他的手,急道:“你轻点、轻点,别把缸拍碎了!”
苏青竹不理他,用另一只手将盖子揭开。
顿时,一股咸香的气味充斥鼻间。
苏页眼睛一亮,伸着脑袋看过去,笑容顿时僵在脸上。
苏芽儿看着缸口那层白白的绒毛,再看看苏页的脸色,有此失望地问道:“这是……失败了么?”
苏页抿着嘴,有些不愿承认——不应该啊,前面的步骤都对。
苏青竹耸耸肩,“切,白忙活了。”
苏芽儿瞪了他一眼。
“你瞪我干嘛?这次没做好下次继续呗!”
苏页皱着眉,反正都做坏了,也就没什么可顾及的了,于是,便随手捡起一根木棍,也不计较脏不脏,直接戳到了那层软软的霉毛上。
苏页忍着浑身的鸡皮疙瘩,将表层的霉菌拨走,更加香浓的气味传了出来。
“好香啊!”苏芽儿满脸期盼,“小页,这么香,应该能吃吧?”
苏页也有些纳闷,往下戳了戳,舀上来一团浓稠的豆酱——金黄、软糯、咸香,没有任何霉菌!
“成、成了?”苏芽儿既惊且喜。
苏页连了连点,“成了。”
表面的霉菌拨去,下面都是上好的豆酱。
苏页连忙把手里的木棍扔掉,兴冲冲地跑到厨房里去拿干净的碗勺。
没成想,刚跑到厨房门口,便听到虞峰的呼唤——
“小页子,来客人了!”
苏页扭头看去,正瞅见虞峰从牛棚走出来,脚上穿着苏页设计的“防脏鞋”。
他身后站着一位神色恭敬的老汉,正是溪头村养牛的那个农户,姓江。
苏页连忙问道:“江老伯,家里的牛可是不大好?”
“不不,”江老汉连连摆手,“好着呢,多亏了仙童大人的方子,已经能吃能跑了!”
苏页失笑,“晚辈姓苏名页,‘仙童’之说不过是旁人的玩笑罢了,老伯直接唤我的名字便好。”
江老汉虽心里坚持,面上还是恭恭敬敬地应下。
虞峰笑着将老人往屋子里请。
江老汉摆摆手,“老头子今日过来是为了感谢仙、感谢苏小哥,东西放下便走,地里还有活计要做。”
老汉说着,便将手里的麻绳拽了拽。
苏页这才注意到,老汉手里还牵着一头看上去有些肥壮的羊,方才约摸是跑到牛圈里吃草料去了。
咦?
苏页仔细一看,这只羊长着密实的白毛,微微卷曲,四肢粗壮,个头比寻常山羊要高上一截——竟然是只绵羊!
据他所知,这个时候中原地区是没有绵羊的,只有山羊,且体毛多为咖色或黑色。
“江伯,敢问,这只羊是您自家养的么?”苏页好奇地问道。
老汉忙道:“是,养了三年,净费草料了,也没啥用,还不好下崽,这小崽子是头一个。”
老汉话音刚落,绵羊身后便传来“咩咩”的叫声。
那是一只小羊崽,正跌跌撞撞地跟在母羊后面,紧张地“咩咩”叫。
小羊崽长着萌萌的大眼睛,白白的脑袋,咖色的身体,尾巴和腿也是白的,身上的毛略长,却是直的。
苏页脑海中不由地浮现出曾经在网上看到过的图片,越看越觉得,这小家伙的“出身”似乎很了不起呢!
“江伯,这只羊崽的父体可是一头咖色的山羊?”
“对,也是家里养的,和小家伙身上一个颜色。”
苏页不由地笑了,那就可以确定了,这小家伙果真是只山绵羊!
要知道,山羊和绵羊实际上属于两个不同的种属,染色体个数并不相同,由他们杂交而来的山绵羊极其稀罕,人工繁殖都不一定能成功,没想到在这里竟然有幸看到。
想来,或许是因为这个时代的物种分化程度还没有后世那么高吧!
江老汉见苏页对自家的羊感兴趣,着实松了口气,“老头子拿不出别的,便将它们冲作谢礼,苏小哥若不嫌弃就留下,杀了吃肉也好。”
江老汉说着,便将麻绳往虞峰手里递。
虞峰并没有接,他知道苏页不会收。
果然,苏页摇了摇头,笑着说道:“说什么谢礼,不过是几句话的事,江伯,您快把这羊牵回去,我们可不能占这样的便宜。”
江老汉显然有些急了,声音不由地拔高,“您治好了我家的牛,于我老江家来说是大恩,若是我连点表示都没有,以后老头子在村里可没脸做人了!”
苏页还要推辞,却听到屋内传来细弱的呼唤声。
“爹爹快来……”
为人父母,身上就像装着雷达似的,无论多嘈杂的环境中都能第一时间辨认出自家孩子的呼唤。
苏页告了声罪,转身到屋里土了。
再出来时,怀里便多了个白白嫩嫩的娃娃。
“爹爹。”雪娃看到虞峰,软软地叫了一声。
“诶!”高大的汉子立马露出一副傻爹样。
江老汉趁着父子三人亲热的工夫,悄悄把麻绳绑在木栅上,就要不告而别。
虞峰看到了,连忙叫住他,“江伯,您老可不能这样!”
苏页也故意板起脸,严肃地说:“您若真这么客气的话,以后再有什么事儿,我可不好意思去了!”
这话着实把江老伯镇住了,他苦着一张脸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母羊许是被拴得有些紧,正压着脖子去扯麻绳,小羊崽似乎是吓到了,害怕地“咩咩”叫。
雪娃的视线一下子被吸引过去,黑亮的眼睛睁得圆圆的,“咩……咩?”
别说,那声音和小羊崽还真有几分相似。
“咩——咩——”小家伙仰着毛乎乎的脑袋,似乎也在看这个奇怪的“同类”。
“咩咩!”小家伙高兴地拍起了手。
江老江抓住机会,劝道:“难得娃娃喜欢,苏小哥便留下吧!”
苏页看着自家宝宝,雪娃也眼巴巴地看着他,“爹爹,咩咩?”
呃……
苏页抿了抿唇,态度再也没有先前坚决。
虞峰看出苏页对于这两只羊也十分感兴趣,于是便想了个折中的法子,“江伯,不然这样,这羊您当初多少钱买的,今日便原价卖给我们,这三年就当您替我们养了,可好?”
江老汉一听,便憨憨地笑了起来。
“说起来也是个奇事,前几年朝廷打仗,有个大胡子的西域人经过村口,比手划脚地朝我要吃的,我家老婆子心善,便蒸了一锅窝窝拿给他,谁能想到,过了两日,他竟送了一头羊来。”
苏页了然,难怪呢,原来是从西域过来的。
“他将羊放下,还比划着要我要给它剪毛,还真是,这羊也忒能长毛了,三年下来都能絮床毛被子了!”
江老汉话音一转,说道:“按照后生的意思,便给我俩窝窝就成!”
苏页笑了笑,说道:“窝窝还真没有,倒是家里新出了豆瓣酱,您若不嫌弃,我便去给您盛些,就着窝窝或都面饼子吃,能多些滋味。”
老汉并不知道“豆瓣酱”是何物,不过,只要苏页肯把羊收下就成。
就这样,苏页用一罐黄豆酱换了人家两只羊。
至于罐子里夹着什么,江老汉得把酱吃完之后才能知道。
第68章 【虞家村酱菜坊】
自从有了小羊崽,小牛在雪娃这里迅速失宠。好在人家也不在乎就是了,反正人家已经有小母牛了。
雪娃每天起床后第一件事就是让苏页抱着他去看“咩咩”。
此时,虞峰正在厨房里和面,苏页父子两个则是穿着厚厚的棉袄,站在羊圈前看“咩咩”。
雪娃高兴地朝着圈内叫:“咩咩。”
小羊崽仰起小脑袋,“咩——咩——”
雪娃得到回应,抓着苏页的衣襟开心地笑起来,继而叫得更大声,“咩咩!”
小羊崽:“咩——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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