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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魄侯爷种西瓜-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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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苏青竹、苏芽儿这些人,从始至终就没置疑过苏页的决定。
于是,虞家村庄园出现了这样神奇的一幕——十来亩小麦被挖走一半,空出来的地方全都种上了山羊草。
苏页划分出不同的区域,不同的品种种在不同的地方,以便成熟时进行对比。
农户们漫山遍野地找山羊草——原来恨不能除之而后快的杂草一时间竟成了宝贝!
此事甚至惊动了慕风,他特意来了一趟虞家村。
听完苏页的话,整个万年县的农户们都加入了找草的队伍。
一直到五月中旬,十亩试验田才彻底打理好。
这时候,春小麦已经开始抽穗,各类山羊草也陆陆续续有了扬花的迹象。
幸运的是,移栽的小麦几乎全都活了下来。除了农户们用心之外,恐怕只能归功于苏页神奇的“金手指”了。
——
六月多雨。
农户们终于可以偷得片刻清闲。
河水上涨,上游的大鱼顺着河水游了过来,河边的人也明显多了起来。
“竹子叔,那边!那边!那边有一只大的!”虞豆子站在岸上,圆圆的眼睛盯着河面激动地大叫。
苏青竹眼瞅着就要捉到了,被他这么猛地一喊,手上一滑,竟让那货给溜了。
苏青竹转过头,对着岸上的小人儿怒目而视。
虞豆子一个激灵,暗搓搓躲到雪娃身后。
雪娃扭过头,认真地说:“条。”
虞豆子有点儿蒙,“啊?”
“一条鱼。”雪娃细细的小手指了指河面,认真地纠正道。
苏芽儿反应过来,“噗”地一声笑出来。
“哈哈哈哈……”苏青竹扶着腰,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笑、笑死了!”
小夏嫂子一边笑一边戳了戳自家儿子的脑门,“看你还不好好说话,还不如雪娃弟弟吧?”
虞豆子不服气地哼哼,“雪娃辣么聪明,不如他就不如他呀,反正都得给我当媳妇……峰子叔还不如小页叔叔呢!”
这下,就连苏页都忍不住笑了。
小夏嫂子又是笑,又是尴尬,不知道要怎么跟苏页解释——她可真没教过小汉子这个!
虞峰往岸上丢了一条活蹦乱跳的大草鱼,笑骂道:“还想娶我家双儿?啥时侯将‘一只马、一只牛、一只鱼’改了再说吧!”
虞豆子倏地瞪圆眼睛,求助般看向自家娘亲。
小夏嫂子含着笑意看向河面,权当没接收到自家儿子急切的小眼神。
雪娃却是看向虞峰,绷着小脸,像是背书一样,脆生生地念道:“一匹马,一头牛,一条鱼。”——苏页平日里就是这样教他的。
虞豆子眼睛一亮,立马大声说道:“一匹马!一头牛!一条鱼!”
虞峰:……
苏页实在忍不住,搭着雪娃的小轮椅笑了起来——小孩子什么的,真是太可爱了!
就连不远处的外村人,也纷纷露出了善意的笑。
苏青竹更是笑得前仰后合,差点一屁股坐到水里。
苏页忙说:“捉不到就上来,别一直在水里泡着。”
苏青竹最听不得这种话,脖子一梗,哼道:“谁说我捉不到?我这就给你们捉个大的!”
说着,便昂着脑袋往上游处淌去。
没等苏页阻止,他自己就突然停了下来,眼睛微微眯起。
“你们看,那是什么?”
众人见他神色不对,连忙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虞峰眼神最好,失声叫道:“糟了,有人落水了!”
说着,便“哗啦哗啦”淌着水,朝那边跑过去。
苏青竹紧跟其后。
水里还有几个汉子,也都没有袖手旁观,全都跟在了他们后面。
岸上的人也神色凝重的朝那边跑。
落水之人似乎已经在水里挣扎了许久,此时正攀在一块木头上,大概连呼喊的力气都没了,正顺着水流飘下来。
苏页一手扶着轮椅,一边拽着虞豆子,看着水里的人们,面上难掩担忧。
雪娃感受到大人们的情绪,小小的手轻轻柔柔地搭在苏页手上,“爹爹……”
苏页弯了弯嘴角,温声道:“雪娃乖,爹爹是去救人,不会有事。”
雪娃重重地点了点小脑袋。
虞豆子趁机抓住小家伙的手,憨声憨气地说道:“雪娃不怕,豆子哥保护你!”
雪娃弯起眼睛,露出甜甜的笑。
虎头虎脑的小汉子也咧开嘴,嘿嘿地笑了起来。
雪娃非常体贴地没有笑话他缺掉的那颗牙。
好在下游水流不急,人最终被捞了起来,看那单薄的身影,竟然还是个孩子。
虞峰将人抱着,其余汉子护在旁边,众人七手八脚地上了岸。
除了苏页他们,其余人都是小竹村的,大伙也没太多避讳,别管男女,全都围了上来。
苏页第一时间冲到虞峰身边,孩子刚一放到地上,他便手脚麻利地检查了呼吸心跳。
好在,还活着。
压胸口,拍背,直到孩子把肚子里的积水吐出来,苏页稍稍松了口气。
他原本打算将自己的外衫脱下来给孩子裹上,却被虞峰阻止,“用我的。”
他的外衫挂在雪娃的轮椅上,小夏嫂子适时递了过来。
苏页抿了抿唇,没有多说。
这时候,大伙才看清孩子的模样——看上去不过十来岁,面色发白,手脚浮肿,不知道在水里泡了多久。
污水虽吐了出来,人却依旧昏迷着。
一位年长些的妇人急道:“这得赶紧找个大夫看看!”
“咱们乡里没大夫,最近也得去县城!”
苏青竹腾地站起来,“我去驾车,送他过去!”
“等等!”苏页拉住他,“去济世堂,请邹大夫过来……有人知道这孩子是哪个村的吗?”
众人纷纷摇头。
先前说话的大娘开口道:“从上游过来,最近也得是南石村的。”
苏页看向虞峰,想着是不是先把孩子带回自己家。
那位热心的大娘直接说道:“去我家吧,我家离这儿最近——小竹村南头,院里有棵枣树的就是!”
苏页点了点头,看向苏青竹,“路上稳重些,不急在这一时。”
“知道了。”说这话时,苏青竹已经跑出十几米去了。
苏页张了张嘴,最终只得无奈地闭上——原本还想嘱咐他把湿衣服换下来的,唉,想来也不会听话。
小夏嫂子把雪娃和虞豆子带回去,苏页和虞峰一道带着孩子去了小竹村。
那位大娘家里收拾得十分利落,不大的院子里种着一畦畦绿油油的蔬菜,栅栏边围着个鸡圈,几只老母鸡咕咕叫着啄外面的青草吃。
三间土房子,只有大娘和她家闺女住。
屋里没有床,只用土坯垒了一个及膝高的矮榻,榻上被褥虽旧,却浆洗的十分干净。
孩子身上湿淋淋,虞峰一时间有些犹豫。
大娘爽快地说道:“不打紧,被子湿了再晒,快将孩子放下罢!”
虞峰这才将人放下。
大娘连忙扯了旁边的薄被,给孩子盖在身上。
邹行来得很快,被苏青竹拎下马的时候,整个人还是晕的。
话还没说,倒是先干呕了一通。
苏页责备般看了苏青竹一眼。
小双儿抱着手臂,不服气地嘟囔,“怎么能怪我?还不是他太弱了,县令大人就不会这样……”
苏页敏锐地问道:“你什么时候和县令一道骑马了?”
“呃……”
苏青竹莫名地有些心虚,嘟嘟囔囔地说着“我回去换身衣裳”,然后便跑掉了。
第73章 【竹排和拱桥】
邹行稍稍喘匀了气,便急匆匆进屋,给孩子诊治起来。
“风邪入体,内腑淤滞,虽于性命无碍,却得好生调养,彻底好起来之前不可再劳累或着凉。”
邹行看了一圈,没找到孩子家人,只得对虞峰说道:“虞兄,还是尽早找到他的家人为好。”
虞峰点点头,说道:“稍后我跟侯叔一道去各村问问,看看谁家少了孩子。”
说这话时,侯村长便挑帘子进来了。
侯村长一见虞峰,便急吼吼地问道:“峰子,我听说你们在河里捞上来一个娃娃,有没有这回事?”
虞峰指了指榻上,沉稳地说道:“邹大夫刚给看过,人没事儿。邹大夫,这位便是小竹村的村长,侯叔。”
侯村长这才注意到,屋里还有个陌生人,连忙叠手,揖道:“原来是邹大夫,老夫眼拙,邹大夫勿怪。”
“侯村长客气了。”邹行执晚辈礼。
侯村长问了问孩子的情况,确定没有性命之忧后,这才开始关心起孩子的来例。
“从上游冲过来,约摸就是南石、北石、溪头村这几个,回头咱们去问问便好。”
“北石村还好,南石村和溪头村想要过去,恐怕得找个水性好的。”
“唉,没办法的事,可怜见的,总不能不管。”侯村长叹了口气,看向屋子的主人,“林嫂子,这娃你若不方便留下,便让小安拉到我家去。”
林大娘爽快地说:“他才多大?没啥不方便的,就在这儿吧,省得挪来挪去影响娃养病。”
侯村长点点头,说道:“这样也好,回头我让小安送些米面过来,林嫂子,你先别忙着推辞,半大小子正是能吃的时候,你和杏花也不容易。”
林大娘动了动嘴,到底没说出推辞的话来。
村长媳妇牛大娘和侯安稍后赶过来,二人皆是行色匆匆。
牛大娘朝着榻上一看,不由地“咦”了一声。
侯村长忙问:“你认得这娃?”
“这不是余婆婆家的大孙子嘛,前几日刚见过。”
“哪个余婆婆?”
“溪头村卖鱼篓的那个,每逢初一十五都能在集上见着。她家篓子编得好,价钱也公道,前几日我还买了一个。”
牛大娘“呀”了一声,“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她赶集时确实带着个娃。”
“唉,也是个命苦的,儿子打仗死了,儿媳妇跑了,只留下这么个小孙子,由她一把屎一把尿地拉扯大,平日里疼得跟眼珠子似的。”
“得亏这娃没出啥事儿,若真有个三长两短,可叫老人家怎么活!”
一屋子的人听到这话,都不由自主地沉默了。
榻边放着少年的鱼篓,里面装着一条足有三四斤重的大鱼,是虞峰找到他时,一并带回来的。
即便昏迷着,少年手里依旧紧紧拽着鱼篓上的麻绳,不肯松手。
侯村长长叹一声,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看这娃,不知道家里大人惦记,还贪玩摸鱼!”
小少年兴许是听到周围的声音,冷不丁地说起了梦话——
“奶奶……你、你快好起来,别死……”
“鱼……给奶奶抓鱼……”
“要好起来,不要死……”
侯村长一惊,失声道:“莫不是余婆婆病了,这娃才下水摸鱼?”
“或许是鱼篓被水草缠住,他舍不得放手,这才被带进水里。”虞峰看着篓底纠缠的水草,猜测道。
又是一阵沉默。
苏页不自觉地揪住虞峰的衣袖,眼睛定定地看着床上的小少年。
到底是怎样的困境,才能让这么小的一个孩子连性命都不顾?
他的心和虞峰的衣袖一样,揪成了一团。
虞峰不顾众人在场,反手握住他发凉的手,送上无声的安慰。
苏页脸色依旧不太好。
他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苦难,不知道有些人的日子过得如何艰难。
侯村长正为方才的失言自责,便听虞峰说道:“眼下需得找人去溪头村送个信,顺便帮余婆婆瞧瞧病才成。”
邹行主动请缨,“今日医馆不忙,我刚好可以走一趟。”
虞峰抿了抿唇,问道:“你会游泳吗?”
邹行:……
当大夫还得会游泳吗?
在别的地方当大夫或许不用,桐花乡却不行。
溪头、南石、芦苇沟这几个村子在桐花乡西南边,一面靠山,三面环水,每年夏汛都会被困成孤岛。
整个万年县都没人会造船,更别说是桥。
好在水流虽急些,河面却不宽,这么多年下来,若无急事人们便老老实实在村里待着,倘若碰到婚丧嫁娶等大事,只得游过去,别无他法。
邹行医者仁心,找了个水浅的地方,用竹竿试了试深度,打算冒个险,淌过去。
苏页看到看根竹竿,猛地想起一个办法。
“等等!有没有人会做竹排?”
侯村长带头问道:“竹排是啥?”
苏页:……
看来,是没人会做了。
虞峰到底了解苏页,直接说道:“小页子,你不妨说说,若是不难,兴许大伙能做出来。”
苏页点点头,“不难,竹子也是现成的。”
于是,他便将自己知道的竹排的做法简化了一下,争取用最短的时间做一个出来。
汉子们手脚也利落,不到一个时辰,绿油油的竹排便新鲜出炉。
虞峰期待地问道:“小页子,怎么样?”
看着那凹凸不平的竹节以及犹带着翠绿竹叶的排头,苏页的心情有点复杂。
“推下水试试吧,先找个水性好的。”
“好嘞!”
小竹村一个黑瘦的年轻汉子第一个跳上去,按照苏页说的方法,用长篙拨着水,划动起来。
别说,这汉子能力十分不错,起初还晃晃悠悠,两三趟过后便掌握了要领,将小小竹排划得溜溜的。
“嘿,这玩意儿可真不赖!”汉子一边划水一边咧着嘴笑,“你们说,南边那些商人莫非就是划着这个过来的?”
“可拉倒吧你,人家坐的是船,比你家房子都大!”
旁人嘴上反驳,实际却心痒得很,若不是还有正事,非得把他扯下来试上一试不可。
邹行也是个胆大的,当即站到了竹排上。
多了一个人,划水的汉子虽有些不适应,好在,两人还是有惊无险地划到了河对岸——倘若下竹排的时候邹行没有摔个狗啃泥的话,就更完美了。
大伙也不急着回家,干脆三五成群地围坐在河边,一边聊着闲话,一边等着消息。
虞峰注意到,苏页似乎在琢磨什么重要的事。
他体贴地没有打扰。
苏页边想边画,没一会儿,地上便出现了一座弧形的石拱桥。
“咦?”侯安凑过来,好奇地问道,“页哥,这是啥?”
“是桥。”
苏页看向河边,脑子里出现了一个疯狂的想法,越想越压制不住。
虞峰看着地上的图案,沉吟道:“我见过守城的吊桥,和这个大为大同。”
“这个是拱桥,用石头搭成,比木桥更加结实、稳当。”
如果这个时空的历史和华国类似,那么这个时代还没有出现石拱桥。
其余汉子听到他们的谈话,也纷纷凑了过来。
侯村长指着地上的图案一一问道:“这是桥洞?这里铺的都是石块?搭成这样不会散么?
苏页耐心地一一解释。
大伙依旧难以置信。
“这太难了,简直、简直像是神仙才能做出来的物件……”
说到“神仙”二字,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到苏页脸上——
这不就是个小仙童么?
如果是他来搭的话,一定能成……吧?
——
邹行回来得有些晚。
余婆婆的确是病了,好在并不严重,只是草棚漏雨,染了风寒。
他们去的时候,余婆婆正拄着木棍,沿着河边找孙子。
那一声声凄苦的呼唤,任是谁听到了都不好受。
邹行好说歹说才将她劝回家里,并编了个瞎话,说是想让她家孙子在医馆里帮几天忙,水落下去再将他送回来。
余婆婆这才放了心。
虽然开了方子,然而却没办法买药。
为了给余婆婆找药,邹行和划竹排的汉子把附近几个村子都跑遍了,才将将凑过两副。
苏页听了这些话,更加坚定了修桥的决心。
晚上,他和虞峰回到家里,随意扒了几口饭食,便心事重重地回了屋子。
虞峰看着他的背影,又是心疼,又是无奈。
他将剩饭全部吃完,碗筷涮洗干净,这才进屋。
雪娃已经睡着了,苏页正坐在榻榻米上数银钱。
这个时代白银尚未成为货币,平日里流通最多的是铜制的半两钱,上位者赏赐或军费等大宗支出则用黄金。
民间买卖货物贵重时也可用金叶子结算,店家可以说是占了大便宜。
原本苏页也是个小富翁来着,然而春耕之后,金叶子只剩了薄薄几片,铜钱倒是有上千贯,是留着秋收时给农户们发工钱的。
苏页的神情十分沮丧。
虞峰盘膝坐到他面前,亲昵地捏捏他的脸,“怎么了这是?”
苏页抬起头,定定地看着他,“虞峰,如果我说,我想修个桥……你会不会反对?”
“不会。”虞峰毫不犹豫地答道。
苏页:……
“修桥很花钱,还花费时间,或许还会有危险。如果真要修的话,咱俩的全部家当都要搭进去,也许还不够。”
苏页顿了一下,严肃道:“虞峰,你想好了再回答。”
虞峰捏捏他的脸,眼中染上暖融融的笑。
“小页子,只要你想,那便做。”
“不用在意钱,也不用怕危险,没钱请人我就自己搭,一年修不成就用两年,放心,有我在。”
第74章 【众人拾柴火焰高】
想要架拱桥,选址至关重要。
河基处的土质,直接决定着河基是否下沉、是否平移,若是选得好,能在很大程度上保障拱桥不会被流水冲垮。
苏页将雪娃托给苏芽儿,和苏青竹一道骑着马沿着河边走走挖挖,那仔细程度像是挖宝藏似的。
虞峰拿着图样去找侯村长,想让他帮忙雇一些工人。
“除了挖地基的,还要懂采石的,木工也需要几个,得做个支架,谁家若有现成的木头、石料也拿出来,我们花钱买。”
侯安听了他的话,一下子跳了起来,扬声说道:“这桥架成了又不是虞家村一个村子走,不能光让你和页哥出钱出力,大伙都有份!”
侯安看向侯村长,直接了当地说:“爹,我也要出一把力!”
侯村长看着布帛上的图样,抿着嘴没有说话。
侯家一共有四个儿子,除了老三在县里做账房外,其余三个都在。
老大老二对视一眼,虽心里支持侯安的想法,却到底没敢开口。
侯安从小娇养,胆子尤其大,不满地拉着侯村长的衣袖,催促道:“爹,您倒是说句话呀!”
“毛毛躁躁的,像什么样子!”侯村长瞪了他一眼,方才说道,“峰子啊,你确定这东西真能做成?”
“小页子说成就一定能成。”虞峰斩钉截铁地说道。
侯安也跟着嚷嚷,“对对,页哥要做的事,哪一样没成?”
侯村长咬了咬牙,应道:“那就这么着!”
此话一出,不仅是侯安,就连侯大侯二都露出明显的喜气。
虞峰反倒十分淡定,就算侯村长不同意,他也有法子把桥给架上。
侯村长将图样还给虞峰,郑重地说道:“别的村我不敢说,小竹村的人无论是出东西还是出力气,不会要一个铜钱——峰子你不必劝,你当明白叔的意思。”
虞峰沉默了片刻,爽快地点了点头。
侯村长又道:“其他村子你也不必管,交由我去说,你只管帮着小页把事情做好就成。”
“那就劳烦侯叔了。”
“说不着这个。”
侯安哼哼道:“其他村子若是敢在这个时候要钱,那以后他们过桥的时候,咱们也收钱!”
侯村长笑笑,虽然没说出口,其实也是这个意思。甚至,他有更强硬的手段,就没必要跟几个小辈说了。
另一边,苏页回忆着赵州桥的介绍,想着能找个差不多的地方就行。
没成想,还真让他找着了。
虞家村西南边,和溪头村对着的地方,有一处冲积地。
河岸平缓,砂石紧密,底层则是淤泥和山石,是建造桥基最合适的地方。
划竹排的汉子一直跟着他们,是侯村长特意安排的。
实际上是为了防止俩人跌下水,这时候刚好派上了用场。
“咱们去对岸看看。”
“好嘞!二位坐好,走——喽!”
“嘿,这玩意儿真好玩,就像站在水上走似的。”
苏青竹还是第一次坐竹排,新奇地晃来晃去,若不是汉子技术好,他一准儿得摔到水里去。
苏页拉着他的胳膊,叮嘱道:“小心点。”
实际上他也是第一次坐,心里的新奇劲儿不比苏青竹少。
汉子原本就是个健谈的,听说两位都是双儿,话就更兜不住了,“苏小哥,您是不知道,青竹小哥这样的算是好的,前日我拉着南石村一个婆婆到对岸,谁知道她上来就又哭又叫,差点没把我扯下去!”
苏页笑笑,道:“真是辛苦了。”
他知道,这个汉子用竹排载人,完全就是义务劳动,别管是不是自个村子的,都不会收一文钱。
汉子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唔,反正地里没啥活儿,闲着也是闲着。”
说话的工夫,便到了对岸。
汉子长篙一划,竹排稳稳地停在岸边。
这段日子,汉子已经将竹排划得十分熟练了,再也不会发生让乘客上岸时摔个狗啃泥的情况。
苏青竹第一个跳下去,转过身来拉苏页。
苏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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