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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魄侯爷种西瓜-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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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饼、菜丝一边一样热好了,翻一翻,抹上酱,卷起来,递过去,收钱——光是看着他利落的动作,就让人觉得好玩。
  “哟,这饼可真薄,菜闻着也香,咋做的?”
  没等虞峰回答,小厮便紧接着说道:“我就是随口一问,你可别真告诉我,省得赶明儿我也摆个摊子,抢你的生意!”
  小厮说得很大声,就像故意让别人听见似的。
  “如果学的会就尽管来,咱都接着!”虞峰说着,顺手多做了一个,权当还人情。
  小厮大大方方地接了,临走之前还故意朝于三那边看了一眼。
  可把于三给气的,细缝儿眼睛都瞪圆了。
  有县令身边的小厮带头,又有几个人试着买了一份。
  有人用麻布包好了带回家,也有人心急,当场就咬了一口,紧接着发出了和汤面小哥一样的惊叹,“嗬!真香!我怎么觉得跟吃肉似的!”
  观望的人们终于忍不住,纷纷围了过来,这个说“给我来一个”,那个说“先来半个尝尝”,一会儿的工夫,竹箩里的饼便少了一截。
  于三拿眼瞅着,鼻子都要气歪了。
  不知是不是受了虞峰那句“广告词”的影响,人们显然对蘑菇酱很感兴趣,甚至还有人问能不能买上一份。
  虞峰大方地给他在饼上抹了一大坨,笑着说道:“今日带的不多,您若觉得好吃,回头我多做些,给您留一罐。”
  那人占了个小便宜,又得了虞峰的保证,自然是欢欢喜喜地应下。
  无独有偶,黑黑的小厮进去没多久,就又出来了,开口便问:“我家大人让我问问,小哥的酱卖不卖?”
  虞峰实在没想到就连县令大人都对蘑菇酱感兴趣。
  他刚才说了那样的话,也不好食言,只得硬着头皮把话重复了一遍,完了又用小竹筒装了些,和和气气地说道:“只当尝个鲜儿,下回多做些给大人送去。”
  小厮没有为难他,拿着竹筒交差去了。
  汤面小哥瞪大眼睛,忍不住感叹道:“你胆子可真大,县令大人的面子都不给!”
  虞峰挠挠头,脸上带着憨实的笑,心里却在说,他家将军还是大将军呢,兄弟们还不是照样舞刀弄枪地招呼!
  不仅是汤面小哥,其他人也纷纷露出或敬佩或猜疑的神色。
  不远处,于三眼睛眯了起来,暗搓搓地往后退了退,躲到阴影里,再不敢作妖。
  这一天,出乎苏页的预料,不仅春饼全部卖光,就连蘑菇酱都被人惦记上了。
  也算是大获全胜。


第18章 路遇拦路贼
  【他不能死在这里】
  回去之后,趁着天还没黑,虞峰去了山上,打算把能找到的菌子全都采回来。
  苏页特意嘱咐了一句,采的时候注意着不要破坏菌种,确保之后还能长出来。
  虞峰笑着应了,背上竹筐便出发了。
  与此同时,苏页揣着一块画着图样的布帛,走进了虞家村。
  这还是他第一次进村。
  如今的他虽身形消瘦,面貌却十分俊美,再加上一身利落的装扮,在村口一站,像个天生的聚光体,顿时吸引了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
  女人们看到他多少有些怯,只悄悄地打量,并不上前。
  殊不知,苏页也是紧张得很,这还是他第一次直面如此多妈妈级的陌生人。
  幸好,一个看上去四十来岁的婶子放下手中的针线,和和气气地搭话,“苏小哥可是来找人的?”
  苏页记得,虞峰曾唤这人“春韭婶子”,他悄悄松了口气,点点头,故作淡定地问道:“婶子,请问,苏大娘家住何处?”
  他说话文绉绉,十分礼貌,女人们纷纷掩着嘴笑了起来。
  苏页愣了愣,还以为自己说错了话。
  春韭脸上也带着笑,朝着村口那个大槐树一指,回道:“大槐树挨着的那个院子就是花嫂子家。她娘家哥哥没了,回家奔丧去了,你找她有事儿?”
  苏页抿了抿嘴,有些懊恼,没想到会赶上人家家里出这么大事。
  春韭看到他的神情,安慰道:“苏小哥不必多想,苏大哥病了许久,如今也算是解脱了。”
  苏页心里微微一动,感同身受。
  他顿了顿,说明来意,“我这里有个鞋样子,原本想让苏花大娘看看。”
  “是要找她做鞋子吗?”春韭问道。
  苏页点了点头。
  女人们一听,不由地笑了起来,“若是因为这个,你倒不用专门找花嫂子。春韭嫂子是咱们村里绣活儿最好的,交给她就成!”
  春韭也不推脱,爽快地说道:“鞋样子在哪儿?我看看。”
  苏页连忙将布帛递给她,指着上面的图案,简略地解释了一番。
  春韭不愧是经验丰富的,一眼就找到了关键之处,“这个千层底做起来并不难,却费布,若真要缝成半指来厚,所用布料都能做件衣裳了!”
  苏页这才想起来,打袼褙的方法没有画在上面。
  于是,他便折下一段柳枝,在地上边画边解释。
  春韭听完,不由地“啧啧”称奇,“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法子!穿不着的破衣服家里倒是有几件,面粉虽贵,却用不了多少……这么着,苏小哥,我先试试,若能做成便尽早给你送过去!”
  苏页弯起嘴角,礼貌地说道:“辛苦婶子了。”
  春韭摆摆手,“说不着这个。”
  苏页笑笑,告辞离开。
  他刚走出没多远,就听到婶子大娘们热烈的讨论——
  “苏小哥笑起来可真好看,峰子是个有福的!”
  “可不是么,这么好的小双儿可不能错过了,回头催催峰子,喜事趁早张罗起来!”
  “……”
  女人们并没有压低声音,每一个字都传到了苏页的耳朵里。
  苏页摸摸鼻子,颇有些哭笑不得。
  ——
  晚饭做的是野菜窝窝加炝炒三丝,浓稠的粟米粥在锅里温着。
  天都黑透了,虞峰才从山里回来,虽然眉毛上、头发上结着霜,却是满脸喜气。
  “没想到天冷了还有这么多菌子,小页子,有的我不知道能不能吃,一并采了回来,你看着挑挑。”
  苏页应了一声,把沾了热水的布巾递给他,“先吃饭吧!”
  虞峰笑意温暖,“好。”
  饭罢,苏页才把苏花大娘家的事告诉虞峰。
  虞峰沉默了半晌,说道:“苏大叔是山里的流民,有一身打猎的好本事,我小时候没少受他照顾,如今他没了,我怎么也得过去看看。”
  苏页点点头,应道:“去吧,家里不必挂心。”
  虞峰抿了抿唇,有些为难地说:“我这一去少说得两三天,这两日便不能去县里了。”
  苏页不甚在意地说道:“摊子几日不摆也无妨,若有人问,让姜小哥帮忙解释一下便好。”
  虞峰有些懊恼地抓住他的手,认真地说道:“小页子,我担心的是你。”
  苏页愣了愣,不着痕迹地把手抽出来,“此地民风淳朴,并无流民匪患。更何况,我曾练过骑射之术,倘若真遇上危险,也并非毫无反抗之力。”
  虞峰还是有些不放心,再三叮嘱,“于三那边你小心些,于县丞心术不正,于家人仗着有他撑腰,惯爱挑软柿子捏。”
  苏页横了他一眼,“你觉得我是软柿子?”
  看着小双儿霸气的模样,虞峰嘿嘿一笑,莫名地安心不少。
  ——
  苏页难得第一个进了户曹司。
  竹简写了十几个,贾丁和扁桓才姗姗来迟。
  贾丁甫一见到苏页,开口便问:“今日为何不见虞小哥过来卖饼?接连吃了几日,竟吃不下膳房的粗食了!”
  扁桓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苏页简略地解释了一番,二人皆是唏嘘不已。
  贾丁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荷包,双手捧到苏页跟前。
  苏页不解地看着他,“贾前辈这是何意?”
  贾丁笑眯眯地说:“吃了小页那么多饼,小小香料,不成敬意。”
  苏页一听,这才接到手里,诚恳地道谢。
  扁桓却是不满地哼了一声,耿直地说道:“贾兄给苏小哥还礼,也不提前知会一声!”
  贾丁丝毫没有介意他的臭脸,反而笑着解释道:“不过是些香料罢了,算不得还礼。”
  扁桓却不买账,赌气般对苏页说道:“扁某不才,家里刚好有烧制砖瓦陶罐的土窑,若是苏小哥不嫌弃,明日我便叫家人送些罐子来。”
  苏页小小地吃了一惊,要知道,这年头砖瓦之类可不便宜,对技术的要求也不低,没想到看似古板的扁桓还是个富二代来着。
  记起先前的想法,苏页忍不住问道:“敢问前辈,您家可有大些的水缸?”
  “水缸?要多大?”
  “半人高,合抱粗。”
  扁桓摇摇头,“你说的那个是瓮,不是缸。而且,就算瓮也没有那么大的。”
  瓮肚子大口小,做起来比较要费事,成功率却低。缸底略小口径大,胚子做起来容易,取用东西也方便。
  苏页思忖片刻,提议道:“能不能订做?据晚辈所知,大缸不仅可以储水,也能放粮食。”
  贾丁回过味儿来,不由地赞叹道:“一想还真是,倘若把粮食放到陶缸里,不仅防潮,还能防止蛇虫鼠蚁毁坏,可谓是一举多得!”
  扁桓沉吟片刻,随即点了点头,“近来多雨,即便是公卿之家也免不了有粮食受潮,县令大人也在为此事发愁。倘若这储粮的大缸真能做出,必能解众人的燃眉之急!”
  他越想越觉得可行,甚至站起来对苏页作了个揖,语气中难得带上些许热切之态,“多谢苏小哥提醒”
  苏页紧跟着站起来,恭敬地还礼。
  贾丁看着俩人,故作可怜地说道:“原本我还想占个先,指望着下回小页再拿饼过来时,能特意给我烙个大的,没想到还是扁兄更胜一筹。”
  扁桓知是他开玩笑,笑着摇摇头,开始整理案上的简册。
  苏页扬起嘴角,脸上露出淡淡的笑,“贾兄不必遗憾,晚辈刚好有件事想拜托您。”
  “哦?何事,小页尽管说。”
  “听闻贾兄先前跑商之时,走的是京城到河西的商路,不知可否帮我寻回一些瓜果种子?”
  虞家村土质疏松,土层较薄,雨水不足,无论如何精心侍弄,粮食产量始终不高,种瓜果倒是合适。
  贾丁没有多问,只是细致地打听了苏页对种子的要求,然后便爽快地答应下来。
  三个人说着话,县令身边的小厮闫小路便来了。
  “大人差我问问,虞兄弟今日为何没来摆摊?”
  苏页不解地说道:“大人找他有事吗?”
  闫小路忙说:“没什么大事,只是蘑菇酱吃完了,也没吃上春饼,大人这心里怪想的。”
  苏页忍住笑,回道:“家里老了人,他过两天才能来。”
  “原来如此,那我便回去禀报大人了,三位先生,小的告辞。”
  苏页脑子里回忆起闫县令的模样,忍不住笑了——没想到,看上去风度翩翩的县令大人也是个吃货来着。
  ——
  下衙的路上,苏页琢磨着,下次休沐便买些猪皮,家里还有黄豆,多磨一些,卤上一锅腐竹带到县里卖卖,豆皮、豆腐丝也可以试着做些。
  虽然只是小小的打算,却让苏页觉得日子更有奔头,一时间,没有虞峰陪伴的不适也消解了许多。
  他没想到会有人煞费苦心地埋伏在半路,专门拦截他。
  看到于三那张瘦长如鞋拔的脸,俊秀的眉头皱成一团。
  “你们想干什么?”苏页摆出防御的姿势,冷声问道。
  于三仗着身边的十几个本家兄弟助阵,恶声恶气地说道:“干什么?教训你!”
  苏页哼了一声,冷冷地看着他,“于三,青天白日,你是想拦路行凶吗?”
  苏页的表现勾起了于三屈辱的记忆——那种被双儿吓得像个缩头乌龟的蠢样子,顿时心头怒火更盛。
  他扭曲着脸,像个公鸭似的扯着嗓子叫嚣,“今天老子就教训教训你,让你再也不敢在县城摆摊,老子要让你在万年县混不下去,让你看到老子就绕着走!”
  苏页面上沉静,心里却打起了鼓。
  即便原身学过些拳脚,却没本事一口气对上十几个壮汉。而且,此处为荒郊野外,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无论是呼救还是逃跑都不现实。
  苏页捏了捏拳头,为今之计,只有把他们全都打趴下,自己才有可能取得一线生机。
  于三并没有给他太多的思考时间,嚷嚷着就冲了向苏页,汉子们凶神恶煞地跟在后面。
  他们每个人手里握着根儿臂粗的木棒,脸上带着或凶猛或戏谑的表情。
  苏页主动上前,用最快的速度夺去于三的木棒,手臂一拧,将他押到地上。
  “嗷——”于三顿时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打手们被苏页这一手生生地镇在原地。
  于三扭曲着脸,扯着嗓子催促,“愣着干嘛,给我打!打死不论!”
  打手们这才反应过来,扬着木棒一哄而上。
  苏页当机立断,放弃将于三挟为人质的打算,抡着棒子和对方打了起来。
  不得不归功于近来的锻炼,苏页好生应付了一番,然而,对方到底人多势众,渐渐的,他开始体力不支,身上接连挨了好几下。
  于三像条恶心的臭虫,刚刚脱困,便开始得意起来,“哈哈哈哈……怎么样?后悔惹到老子了吧?敢抢老子生意,看我不打死你!”
  苏页眸色越发深沉,他没想到不过区区小事,对方竟然会生出杀人的心思。
  不,他刚刚得来这一世,还有大把的人生好过,他不能死在这里!


第19章 英雄救个美
  【传说中的未婚夫】
  于三早就对苏页怀恨在心,一直在伺机报复,这次他是专门挑了虞峰不在的时候在路上埋伏。
  苏页虽然处于劣势,却半点没有退缩,反而瞅准了于三,追着他往死里打,直把于三揍得嗷嗷叫,一张脸肿得像猪头。
  苏页自己也吃了好几棍,背上、腿上火辣辣地疼。
  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平坦的官道上扬起飞尘,马上之人似乎察觉了这边的情况,直冲而来。
  苏页心下一喜,扬声喊道:“好汉救命!”
  他不顾后背袭来的木棒,狠劲儿踹倒身前之人,试图打开一个缺口。
  耳边传来破空之声,有什么东西从脸侧擦过。
  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落到背上,偷袭之人却传来惨叫。
  苏页趁机冲了出去。
  一匹高大的骏马奔至近前,马蹄高高扬起,发出洪亮的嘶鸣。
  马上之人身穿甲胄,逆着光,看不清面容,只觉得异常英武,声音却是意外的年轻,“十个打一个?”
  于三呲着牙,顶着一张猪脸,抢先说道:“私人恩怨,休要插手!”
  “哦?”男人似乎来了兴致,抱着手臂说道,“上一次这么对我说话的人,坟头的草都三尺高了。”
  于三目光一闪,大概是看到对方的衣着,觉得自己的确惹不起,这才放低了姿态,不伦不类地抱了抱拳,“于某只是在教训一个不识好歹之人,军爷只当没看见便好。”
  男人嗤笑一声,视线转到苏页身上,看到他的打扮,不由问道:“你是双儿?”
  苏页揖首,坦白地应了声“是”。
  男人挑眉,“以一敌十,勇气可嘉!”
  “被逼无奈,并非逞勇。”苏页平静地回道。
  男人笑意更深,继而摇了摇头,语气中颇觉遗憾,“可惜是个双儿,若是汉子,爷定然把你招入麾下。”
  苏页抿了抿嘴,类似的话他早就学会了屏蔽,故而依旧面不改色。
  男人显得更为欣赏,“看在你身手不错的份上,爷就好人做到底,将这几个仗势欺人的杂碎拉到县衙处置。”
  于三一听,顿时瞪起那双细缝儿眼,跳着脚叫嚣,“你个大头兵,好大的口气!知道我是谁吗?县衙?老子——嗷!”
  话还没有说完,于三便发出“嗷”的一声惨叫,捂着脸倒飞出去,鲜红的血瞬间染红了指缝。
  “你是谁的老子?”男人甩了甩手上的马鞭,脸上的表情无比闲适,仿佛刚刚的那一鞭只是大伙的错觉。
  其余汉子面上无不露出忌惮之色,不约而同地向四周散去。
  “几只臭虫,真是扰了爷的兴致!”男人往地上啐了一口,曲起手指,放到唇边。
  清亮的哨音蓦然响起,眨眼的工夫,便有数位兵士从荒草丛中冲出来,围拢在男人周围。
  “除了那个双儿,其余人都给爷绑了!”
  “是!”
  兵士们一拥而上,不过眨眼的工夫便将十几个汉子五花大绑。
  “将军,可是将人带回营中?”一个圆头圆脑的小兵仰着脑袋请示。
  男人把眼一瞪,“这恶心玩意儿,带回营中做什么?”
  “那……怎么办?”小兵着实为难。
  男人拿马鞭敲敲他的脑袋,明显没有用力,“这里距万年县衙最近,将人扔过去,让县令好生查查这厮都做过什么缺德事,一并办了。”
  “是!”小兵高高兴兴地应下,扭着五花大绑的汉子们走了。
  苏页整了整撕破的衣裳,对着男人深深一揖,“多谢军爷搭救之恩,苏某没齿难忘。敢问军爷高姓大名,苏某改日定当登门拜谢。”
  男人摆了摆手,潇洒地说道:“拜谢就不必了,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霍达’是也。”
  他并没有注意到,说出名字的一瞬间,苏页脸上闪过的惊讶。
  “前面多注意些吧,一个双儿,还是不要独自走在这荒野之地。”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中难掩上位者的高傲。
  “多谢提醒。”苏页垂着脸,故意不去看他。
  男人也没多想,一夹马腹,扬长而去。
  看着男人的背影,苏页大大地松了口气,既而又忍不住皱了皱眉。
  “霍达”这个名字,在原身的记忆中可不陌生——就是他那个唯恐避之而不及的未婚夫来着。
  他家不是在京城吗?为什么会出现在万年县?
  虽然有可能只是同名同姓,苏页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他叹了口气,于三的找茬和疑似未婚夫的搭救,真说不清哪个更麻烦一些。
  ——
  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苏页站在草棚前面,看着不远处宁静的村庄,耳边时不时传来一两声犬吠,烦躁的心情莫名地平复了大半。
  至少还能有这么一个栖身之地,不是吗?
  苏页掀开草帘,点亮油灯,就着火光去看水盆中的倒影。
  唔,眼眶肿了,嘴角破了,衣服也被扯出来好几道裂口。
  真是狼狈!
  苏页舒了口气,又觉得十分痛快。
  这可是他两辈子加起来第一次打架,健健康康,活蹦乱跳,偶尔中二约个架,这才是正常人的生活!
  虞峰不在,苏页懒得做饭,把早上盛下的凉粥随便塞到肚子里,刷牙洗脸,上床睡觉。
  被窝里少了个大暖炉,还真有点不习惯。
  苏页哆哆嗦嗦地睡了过去。
  ——
  虞峰比预计时间回来得早了一天。
  苏花大娘不想让他耽误摆摊,硬是把他赶了回来。虞峰没有坚持,说到底还是不放心苏页一个人。
  他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微微擦亮,苏页还没起。
  看着床上鼓成一团的被子,虞峰咧开嘴笑笑,宠溺地叫了声“小懒猫”。
  被子动了动,里面传来含糊的咕哝声。
  虞峰走过去,扒开一条缝,露出一张晕着红潮的脸,“今个儿可不是休沐日,不能——”
  看到小双儿脸上的红肿,虞峰脸色一变,失声道:“页子,脸怎么回事?”
  苏页的脑袋像是要爆炸一样,明明听到了虞峰说话,眼皮却沉重得很,想睁都睁不开。
  他哆嗦着身体,喃喃地念着,“虞峰……冷……”
  虞峰连人带被一起抱住,一迭声地说道:“没事儿没事儿,暖暖就好、暖暖就好。”
  这话说得急切,不知是在安慰苏页,还是在安慰自己。
  苏页往他那边蹭了蹭,似是有些不满。
  虞峰把脸贴到他的脑门上,心下大骇——为何这般烫?!
  苏页被他脸上的寒气冻得一个激灵,反倒醒了过来。
  虞峰的神情带着从未有过的慌乱,他用被子把人裹紧,不由分说地往外扛。
  苏页艰难地伸出手,扒在他手臂上,虚弱地问道:“虞峰……你做什么?”
  “小页子,你生病了,咱村没大夫,得去小竹村找!”
  头疼,骨头软,浑身冷得直哆嗦……苏页知道,自己这是发烧了。
  他忍着身上的疼痛,勉强露出笑脸,试图让虞峰安心,“发热而已,不必找大夫……”
  虞峰却不依他,难得严肃起来,“小页子不许任性,随我去看病。”
  这时候,虞峰已经抱着他走到草棚外面了。
  被外面的冷空气一激,苏页更加清醒。
  他盯着虞峰的眼睛,冷静地说道:“我自己就会开方子,你到县里帮我抓些药便好。”
  虞峰停在原地,脸上的表情十分纠结。
  苏页再接再厉,“你信不信我?”
  自然是信的。
  在虞峰心目中,他的小双儿理应什么都会。
  于是,虞峰这才稍稍冷静了些,把人苏页重新放回床上,催着他开方子。
  苏页很清楚,他是因为身上的伤和心里的火气才发了热,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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