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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心安处_橙子大了-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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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二安连忙称是:“都统明鉴,此二人犯了私情,该重重惩罚。”
韩白眼中隐有笑意:“沈伍长逾越了,军中军规又岂是你我能定的。”话音刚落,什长在旁边大声道:“都统莫听他胡言乱语,此事已经禀告将军,沈伍长颠倒黑白,惑乱军规。”什长明白自己这次将陆虎往死里整了,陆虎若大难不死,自己倒是离死不远了。
陆虎恨不得饮其血在台下怒斥:“我儿李世,你再敢说你老子一句,老子日日做鬼把你给活撕了。”随即,他朝都统重重磕头:“此事我一人做事一人当,和霍玉没有关系,求大人将我砍了,放了霍玉。”
霍玉颤颤悠悠地抬起头,声音嘶哑却分明:“你说什么胡话,我现在和死了有什么分别,活着不自在,不如死了。”
陆虎闻言心中一恸,他再朝沈二安重重一拜:“二安兄弟,我过去多有得罪,幸亏你大人不计小人过。你是个好人,陆虎无以为报,给你磕个头。我死后,如果霍玉还在军中,请代为多加照料,陆虎下辈子坐牛坐马报答你。”
霍玉疯了一样尖声大骂:“我和你什么关系!要你死了托别人照料我!你死你的!我死我的!”
陆虎跪着移到他身边,轻声道:“能看一眼少一眼,你也不看我一眼嘛。”
霍玉眼泪直流,恨声道:“我瞎了才会看你。”
陆虎笑回:“你不就是瞎了眼嘛。当时我强迫你,你应该把我也戳瞎了才对。”
霍玉抬起头,满含泪水地看着他,怆声道:“你哪里强迫得了我。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
陆虎傻在那里,突然伏地大哭,哭得抓心掏肺,闻者落泪。
霍玉凄笑一声:“一道死就一道死吧,死了做一对野鸳鸯,没有世间这么多破事,不正是件好事,你哭什么,你这傻子。”
陆虎边哭边喊:“我害了你!我害了你!”
霍玉挨在他身侧轻声道:“和你在一起,我才知道,什么叫快活。便是死了,我也甘愿。”
什长本想说什么,被都统一个厉眼震住了喏喏不敢吭声。沈二安心中发酸,看向都统。都统略有深意道:“沈伍长可以将此事禀报将军,陈情是非。”
沈二安心下黯然:“实不相瞒,我昨日已禀过将军。可惜将军今日不在营中,求都统宽限一日,我再去求见将军。”
都统为难地沉吟半刻:“如此,我再等一个时辰。”
沈二安心中焦急,但看都统一脸为难也不敢再说,于是得了韩白令急匆匆再去找卓路。他急得满头大汗,奈何军营之大,他竟然就一直没有找到。眼见着一个时辰马上就到,沈二安心急如焚却也只能往校场跑。校场里一片肃静,霍玉和陆虎两人默默挨着也不说话,静静赴死的样子。
沈二安一脸镇静走上台前半跪道:“属下已将此事回禀将军,将军下令此二人存有私情违反军纪,责令各捆打四十军棍。”
都统探究地凝视沈二安,缓缓道:“如此,谨将军令。”
什长在旁边冷不住叫唤:“沈二安,你说将军令,可有手谕?”
沈二安冷笑:“我难道还敢在军中信口雌黄假传军令吗?”说话时,他背上一身冷汗。
霍玉和陆虎不可思议欣喜若狂地看着彼此。沈二安一时情急,骑虎难下,只想着拖着一时是一时,却也不敢想自己此言一出后后果如何,年轻少年一时血气上涌,或许冷静下来他也不敢,如今却是咬牙坚持着。
都统令众人肃静,吩咐士兵将霍玉和陆虎拖了下去棍打。这时,校场响起哒哒的马蹄声,有人喊了声:“将军。”沈二安浑微一僵,紧抿着嘴,倔强地看着将军骑着黑马,慢慢踱了进来。
卓路冷冷扫了眼众人,最后将目光落在沈二安身上。沈二安生生地顶着这灼人的目光,背后不停冷汗冒出。假传军令者斩,是军中第二条军令。他觉得自己喉咙发紧呼吸困难,但他硬生生让自己背挺直,仰视着马上的将军。
卓路嗤笑一声,将目光移开,冷声道:“都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去练兵。”说完,也不看众人,一拉马缰快速地穿过校场。
沈二安傻愣愣地半跪在校场,望着卓路扬长而去的方向,好半天才整个人松了下来,眼睛亮得出奇。
沈二安和都统告了个假,直往将军大营,将军正在营中议事,沈二安在帐外等了许久。直至午时,帐中诸将鱼贯走出。沈二安思量着里面没有他人,便央门口守卫传达求见。门口守卫进去一会出来,奇怪地看了沈二安一眼,然后叫来两个士兵,指着沈二安道:“将军吩咐,将此人拖出去重棍一百,不得含糊。”
沈二安听完,在帐外朝里一跪,面不改色朗声道:“二安谢将军罚。”便痛痛快快去领了这一百军棍。这一百军棍打得毫不含糊,皮开肉绽,沈二安足足十日下不了榻。其中宇文朔来看过他一次,看他这一身伤气得吹鼻子瞪眼,他料想沈二安的个性干不出什么出格的事,最多言语触怒了卓路,最后叹口气:“这小子随便打人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然后叮嘱沈二安自个好好养伤,摇摇头走了。
陆虎不知沈二安为何受此重罚,但总觉得和自己脱不了干系,他和霍玉两个人跪在沈二安铺前,重重磕了三个响头,从此对沈二安忠心耿耿。霍玉解了军籍回了家乡,陆虎依然留在军中,他扬言一定要干出一番事业,然后风风光光地回家乡找霍玉,霍玉走之前怀抱着他:“只要你不死,我都等你。”
床上养伤这几日沈二安倒是难提静下心来,将宇文朔给的几本书好好从头到尾琢磨了几遍,觉得果真是学海无涯博大精深,将一些原来想不明白的倒是深刻地理会一二。待能够下床,便立刻马不停蹄地恢复练习。待身体基本大好后,他找了一日中午,向什长李世请教功夫。李世自沈二安赢了陆虎的一,对他有些忌惮,本不想应战,奈何陆虎在旁边大声奚落,搞得李世下不了台,一怒之下觉得沈二安这小子也不是自己对手,两个人就比上了。不想沈二安这小子固然养伤数日,功夫一点也没落下,日益精进,很轻松赢了李世。李世恼羞成怒,转身就走,心里想着怎么整治沈二安,却听陆虎问:“伍长,你今日为何想着挑战李世这厮?”沈二安回:“将军当日曾说,我赢了什长,便让我当什长。”李世气得差点摔了个跟斗。
沈二安蹬蹬又跑到将军帐外求见将军,守卫连进去禀告都省了,冷冷回他:“将军说了,闲杂人等不必禀报,一律不见。”沈二安无奈垂头丧气回来,第二日,都统韩白倒是在校场上当众把沈二安升了什长。
日子这样过了一月有余,一日军中训练完毕,沈二安去宇文朔帐中,他日日去找宇文朔,倒也不打招呼直接掀帐进去,然后看到了将军卓路。
宇文朔一脸怒气冲冲:“我不同意。”
卓路不为所动:“我意已决!”
两个人沉默地对视片刻,宇文朔重重叹了口气,眼角看到不知何时进来呆在旁边不敢言语的沈二安,道:“既然劝不了你,我也不多废话。此次,你把二安带着。”
卓路看也不看沈二安,淡淡道:“不带,此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沈二安闻言窘迫地低下头。宇文朔重重地哼了一声:“那你休想我同意。”
卓路眉头皱了皱,终于肯舍个眼神给沈二安,极不顺眼地看了他一眼,半晌,很不情愿地说了一句:“明日卯时在营口等我。”
宇文朔一听又要发怒:“明日卯时,有必要这么急嘛!”
卓路也不理疾步走了。
☆、第 19 章
宇文朔余气未消,对沈二安说了一句:“明日去马厩挑匹好点的马,卯时在营口等将军,切记不要和任何人提起。路上,唉,算了,这浑帐小子。”便挥挥手让一脸莫名其妙的沈二安回去了。
翌日清晨,沈二安得了宇文朔的令挑了匹骏马早早候在营口,不多久将军一人骑着黑马飞驰而过,也不停留,他赶紧翻身上马,紧紧追赶。这一路一前一后,卓路在前方策马飞驰,沈二安紧追其后,到了中午已经出了云山。
突然卓路在关道上渐渐慢下来,待沈二安追赶上两马并驾齐驱,卓路朝沈二安伸了伸手道:“水。”
沈二安出来之前根本不知道卓路会骑这么远,他干巴巴牵着一匹马就出来了,哪里有带什么水。卓路见沈二安半晌没反应,转过头皱着眉:“你没带?”
沈二安惭愧地摇头,卓路再问:“干粮呢?”沈二安再摇头。卓路怒了,问:“银两呢?”沈二安畏畏缩缩从怀里掏出自己仅有的一点点粹银。卓路刚想骂人,然后终于想起,自己也没吩咐过人家带这些东西。平时出门,卓路向来带着燕十三骑,这些人明白卓路习惯会将所有东西带齐安排妥当。这次本想带燕七,岂料宇文朔让他把沈二安带上。他思量着这次秘密行事,不宜兴师动众,带了沈二安就留下了燕七。
卓路气结不语,拉了马缰继续飞驰,直至天黑到了云州直奔卓府。到了卓府卓路翻身下马将马缰递给门房,自己一个人径直进去,走了几步,转过身指了指沈二安对门房道:“将他的马一并照料了,给他间房休息。”
沈二安对卓府很是熟悉,本想和小厮一起混住一晚,管家给二安倒是安排了一间干净的厢房,随后给沈二安几套衣服换洗。第二天一大清早,卓路一身黑色简单衣袍,沈二安一身小厮衣着,管家牵了两匹新马,递给沈二安一叠银票和一些碎银。沈二安没见过这么多的银两,忙不迭妥善地放在怀中。卓路见一切妥当,翻身上马重新上路。眼见着马上出了云州,沈二安终于忍不住骑上前去问了一句:“少爷,我们这是要去哪?”这是管家叮嘱的,路上得唤少爷。
卓路侧目扫了他一眼道:“京城。”
京城距云州山高水远,这一路长途跋涉,到了驿站就换马,到了夜晚有时落脚客栈有时在野外简单应付。卓路一路除了骑马概不管事,沈二安每天将两人的水囊灌满水,每到小镇或驿站便备些干粮,两人只顾着急匆匆赶路,除了生活必须鲜少交流,这样足足赶了一个月,终于到了京城。
卓路示了腰牌进了关卡,入得城来,天色已渐黑。京城不同云州,便是入得夜来,家家户户灯笼高照,时不时宝马雕车鱼贯而过,街巷深处笑语盈盈凤萧声动。卓路在一家宅门大院前停下马来,门口戒备森严,有数个守卫立着。看到卓路停下,刚想驱人,被卓路厉目一斥,卓路居高临下,一副主人作派:“唤管家出来。”守房赶紧进去回禀管家,不一会管家出来,看到卓路,大惊:“三爷来了。”他踢了一脚守房,赶紧把卓路从偏门迎了进去,卓路诧异地挑了挑眉,问:“大哥可在府中。”
管客神色复杂地回答:“在。”半晌很低地加轻声加了一句:“圣上今日驾临府中。”
卓路略一思吟:“你去禀告圣上我要求见。”
管家迟疑道:“圣上有令,不得打扰。”
卓路脸一沉,管家赶紧去了。去了不多时,回来领卓路去了书房前。卓路朗声道:“云州经略使卓路求见圣驾。”
里面响起低沉的男声:“进来吧。”
卓路推门进去,两个男子正迎面而坐全神贯注地对弈。两人谁也没理会他,天子手里摩挲着一枚黑子,嘴边噙着笑:“声东击西,险些着了你的道。”话毕将黑子按下。
卓山一本正经再下一子,天子眉头紧琐,落下一子。几个来回,天子摇头叹道:“卓大人真是步步紧逼,一步也不让朕啊。”
卓山不动声色将围住的黑子一粒粒收走,再下一子,方道:“皇上棋艺精湛,何需臣相让。”
天子将棋盘一推:“今晚朕连输三回,真是无趣。”话罢方抬起头看一直站在旁边不语的卓路,微微笑道:“朕月前才收到你要上京的折子,不想你到的如此之快。”
卓路跪下行礼,天子微微抬手:“免礼。”
卓路跪下不起,道:“臣恳请领兵攻打鞑靼。”
天子沉吟:“如今风调雨顺,朕惟愿大燕子民安居乐业,实不想再生战端。”
卓山拿起一壶茶,给天子倒了一杯。
卓路一脸坚定:“鞑靼狼子野心,觊觎大燕江土。昔日会盟之初又犯兵攻掠,如此不讲信用虎狼之族在侧,我大燕如何安睡,大燕子民又如何安居乐业。臣在云州励兵秣马三载有余,此番率兵攻打,定攻下鞑靼疆土,一劳永逸,踩鞑靼于踏下,保大燕河山长治久安。”
“你如何保证你此番攻打必胜,若是一败涂地,云州陷落不说,引鞑靼入境,我大燕腹背受敌。”天子品了品茶。
卓路掷地有声:“臣以性命立军令状,不灭鞑靼,誓不还朝。”
天子不露声色:“朝中主和者众多,朕孤掌难呜。”
“臣愿为皇上解忧。”卓路从容不迫回。
天子略略思量,然后抚掌笑了:“果不愧为朕的骁勇将军。”他转过头对卓山道:“爱卿,汝弟更合朕意。”
卓山只是沉默不语。天子站起身,朝门外走去,站在门口一顿,回首道:“明日进宫可见见三皇子和如妃,你姐姐对你甚是相念。”话罢走了出去,外面一列影卫如风随影而至保护左右,簇拥而去。
卓路站了起来,坐在天子原来坐的位置,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独自饮了起来,才听得卓山不紧不慢的声音:“你越来越放肆了。”
卓路喝完茶,也不理会卓山,站起身往外走,卓山隐有怒色:“回来。”
卓路背对着卓山,硬声问:“兄长还有何吩咐。”
卓山冷笑:“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兄长。”
“丞相大人有何指示?”卓路冷冷道。
卓路大怒,站起身走到卓路身侧,一脚踢在卓路膝盖上,卓路不敢反抗,跪了下来,人却硬生生挺立着。卓山指着他怒斥:“父亲仙逝,长兄如父,谁教你这等忤逆不灵的样子。”骂罢,他长吁一口气:“今日你冒然在陛下面前立下军令状,视性命如儿戏。”
“大哥!”卓山猛然抬头直视他,眼睛泛红透路着绝望:“你用卓越换回我,我这条命就是虽生犹死了!”
卓路的嘴唇泛白颤抖,拳头捏紧:“我活着,便是为了报仇,这条命,我早已不稀罕。”
卓山浑身一震,脸色灰败,他仰头闭了闭眼,颓然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自有算计,你不必操之过急。”
“我等不急,我已经等了三年,对我来说,每活一日便是煎熬一日。”卓路愤声道:“你等得了,我等不了,卓越等不了!你将他忘了吗!我日日夜夜难忘他在替我受尽煎熬。”
“你现在贵为丞相,陛下信臣,你如何还记得叔伯家一个堂侄表弟……。”卓路哑声道
卓山一个狠狠的巴掌打了过去,厉声道:“住嘴!”
卓路怆然地弯下腰,声音低而喑哑:“那是从小陪伴我们一起长大的弟弟,那是我的弟弟,你用他换了我,你让我怎么活下去。“
卓山一只手捂了一下眼睛,深吸一口气,声音不稳:“我都活得下去,你为何活不下去。”话罢,再不理卓路,一个人走了。
☆、第 20 章
第二日一早卓山前脚上朝,卓路后脚进了宫,拜见如妃。如妃长相丰腴,珠圆玉润,拉着他的手,喜极而泣。卓路诺大一个人,跪在二姐脚边,磕了个头:“让姐姐担心了。”
如妃轻捶他的肩膀,止不住地抽泣,好半天才止住,抽出手绢一点点擦干眼泪,眼睛红肿地看着弟弟,凝咽地说:“几年了,也不来瞧瞧我,可不就是不要这个姐姐了。”
卓路向来对这个姐姐没招,握住如妃的手:“弟弟没脸来见姐姐,姐姐勿恼。”
如妃闻言,又一次泪如雨下。卓路无奈地看着如妃哭,如妃蹲下身搂住卓路:“我家阿路最是勇敢善良,谁敢说你不是。”
卓路苦笑:“如妃娘娘这是要哭上一天吗。我进宫一次可不容易。”
如妃赶紧止住眼泪,嗔怪地瞪了卓路一眼,把他拉起来在卓边坐下,盯着他的脸细细端佯:“这又黑又瘦了,没个人照料终归不行,这次回去,我叫两个宫女跟你回去好生侍候,不许说不。”
卓路略头疼:“姐姐多关照关照大哥才是,大哥可是又清减了不少。”
如妃一怔,半晌黯然道:“我已经数年未见大哥了。”
卓路眉头一皱:“为何。”
如妃动了动唇,却是不语。半晌却道:“卓越的事,你莫怪自己,也莫怨大哥。你们都是……。身不由已。”
卓路冷静地问:“可是陛下下的旨意。”
如妃显然一惊:“你如何得知。”
卓路脸色一沉。如妃握住他的手:“我虽心疼卓越,但你终归是我的亲弟弟。”
“大哥如今早过而立,为何孑然一人,是陛下不允吗?”卓路冷静直白地问。
如妃面露尴尬,涩声道:“你既已猜出,又何必问。”
卓路脸色煞白,沉默不语。如妃一慌,着急道:“阿路你不要想叉了,不是你想的这般。陛下对大哥……。。衷情已久。”
她涩然道:“当年陛下还是三皇子时,与大哥交好,总来家中。三皇子少年英俊,天皇贵胄,我焉能不倾心。他提出娶我为侧妃,我欣喜若狂,不顾大哥的反对,嫁了过去。陛下果然登基,贵不可言,对我也是恩宠有加,我诞下皇子,大哥更是平步青云如日中天。我以为有大哥为权杖,有皇子伴身,有天子恩宠,我这一生可谓幸福圆满。”
讲到这里,如妃困难地闭了闭眼:“岂料这一切皆是过眼云烟。那日陛下醉了酒,来我宫中,唤的却是大哥的名字。我如临深渊,从此夜不能寐。如妃如妃,如的又是何人。陛下醒来自知失言,却也没有怪责我,只是从此再不踏进我宫中一步。我心中恨极,将大哥叫来,怪罪于他,狠狠羞辱了他,他从此……。不再来看我。”
如妃泪眼婆娑:“这么多年,我何尝又是不知大哥谨言慎行,端正阿方,只怪我错怪了大哥,也实在无脸再去求他相见。只是央陛下将昱儿送去大哥教导,看昱儿与大哥亲厚,我心稍慰。”
她握紧卓路的手:“阿路,我已错怪大哥,你莫再怪他。他待卓越之心,犹胜你我。便是太亲厚了,陛下容他不得。大哥之后大病一场,我愈探望,也被拒之门外。”
“有几次趁着他来宫中教导昱儿,我欲过去相见,看他身形消瘦,郁郁寡欢,我亦心酸难奈,实在不知该说何是好,于是作罢。身在宫中,伴君如虎,如履薄冰。不过,陛下待大哥,应该还是恪守君臣之礼,至今勿有流言传出。”
“阿路,不若你劝劝大哥,陛下十数年来,对大哥衷心不改,大哥……。”
卓路放下如妃的手,沉默不语。半晌方道:“大哥行事,自有分寸,这等事,姐姐不必操心。”
恰在这时,三皇子赵昱过来,赵昱现今七岁,师从卓山,少年老成,沉稳端正,颇有卓山风范。两人稍稍聊了一会,卓路便告辞回去了,临行之前,如妃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如今大皇子已经十岁,朝中拥立长皇子者众多,富贵之顶亦是风口浪尖,退一步万丈深渊,此事,你需得和大哥商议。”
卓路点点头,回去了。
晚饭时卓路吩咐了一桌酒菜,仆从跑回来说卓山被皇上留在宫中议事,食过饭再回。过了亥时,卓山才归家。卓路已经一个人饮了不少酒,看到大哥,举了举杯:“大哥过来陪我喝几杯。”
卓山过来坐下,两人默默无言,只是饮酒。
醉意熏熏中,卓路问:“大哥为何要当这个官。”
“若不为官,一身抱负何为。”卓山淡淡回。
卓路呵呵笑了笑:“如今大哥可悔?”
“虽九死犹不悔。”卓山将手中酒一饮而尽,站起身出门招呼门外侍从扶卓路回去歇息。该侍从谨遵吩咐,进去劝酒,不料被卓路一把拉坐下,卓路给他斟了一杯酒,醉眼迷离地看了他一眼:“又是伍长,过来喝酒。”
沈二安只得坐下,看卓路借酒消愁,也就不劝酒,陪着他喝,他自知酒品太差,每次本想浅啄,不料被卓路发现,卓路嗤笑:“伍长像个娘们一般啄酒却是为何。”沈二安有点酒兴上头,一饮而尽。卓路再给他满上:“给我喝,不喝就给我滚出去。”沈二安索性就真陪上了,越喝眼睛越亮,人越亢奋。
待这一壶喝光,卓路将酒壶砸在地上,大声嘟囔:“来人,送一壶酒过来。”
沈二安大着嗓子:“大人,不能再喝了。”
外面本就沈二安一人守候着,其它仆从业已回去睡着。半晌门外无人送酒进来,卓路站起身欲走到门口,一个身形不稳,踉跄摔倒在地上,他咕哝骂了一句,沈二安连忙站起来伸手去拉,奈何卓路太重自己也是醉意熏熏,没拉起他,反倒被他拉倒在地,重重砸在卓路身上。他赶紧手忙脚乱欲起来,却被卓路一个翻身,压倒在地上。沈二安吓得酒一醒,心跳如锤,乌黑发亮的眼睛盯着卓路,满脸通红。卓路浑身酒气,眼中如风暴涌动,情绪莫名,他本长相俊逸,此时勾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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