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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秘密-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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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玦看着展宴初,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觉恍惚。前几日还和这个男人共赴云雨,再见面时,他却已与别人订婚了。
  令玦敛了心神,冷道。“不必多礼,都起来吧!”
  展宴初扶着展故站了起来。
  令玦背手而立,道。“朕今日前来,不过是听闻展少将军与窦家小姐已经订婚,前来道贺。”
  展宴初闻言,身体一僵,涩然笑道。“臣,谢陛下。”
  令玦微微侧头,向身后的几个侍从使了个眼色,那几个侍从立即会意,将贺礼呈了上来。
  “承蒙陛下隆恩。”展故虽然料到蒲怀言会让令玦向他示好,但却不曾想过陛下还会亲自来一趟,微露讶色,向令玦作了一揖。“陛下一路辛苦,还请入内喝杯茶。”
  令玦并不擅长与人交流,只是简单的与展故聊了几句,便起身告辞了。
  展故与展宴初要送令玦出门,令玦却止住展故道。“不必送了,展老将军身体欠佳,就先回房歇息吧!”
  展故闻言颇为动容,忍不住叫住令玦道。“陛下。”
  令玦有些诧异地看向展故。“展老将军还有何事?”
  展故拱手作了一揖,郑重道。“六年前,陛下力排众议没有赐臣一死,臣便知,陛下乃是明君。这些年,臣虽多次直言进谏冒犯陛下,陛下却从未真正处罚过老臣,更是证实了臣的看法。如今犬子虽再次与窦家结亲,臣却愿以展府上下百来人丁的性命担保,展家绝不会与奸人同流合污。”
  令玦微微颔首,道。“你既已言明立场,朕今后也绝不会妄加猜忌。关于旧太子的事,展老将军亦无需耿耿于怀。”
  展故放下心来,又对展宴初道。“初儿,你送陛下出门吧。”
  气氛着实有些微妙,两人之间毕竟已经有过那样的交集,令玦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还是展宴初鼓足勇气开了口。“多谢陛下今日前来道贺。”
  令玦回过神,听到他这话,莫名的心里有些不舒服,微微蹙眉道。“你该知道朕的本意并非道贺。”
  展宴初看着令玦。
  令玦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说的绝对了些,于是清了清嗓子,冷冷道。“朕是说,并不全是。”
  展宴初看着他这副模样,忍不住笑了。“臣知道。”
  令玦瞥了眼他那温柔的笑,心里又莫名有些乱。
  展宴初移开视线,笑容里有了点悲凉的味道,却很郑重的道。“臣绝不会背叛陛下。”
  令玦不知该说什么,也移开了视线。“如此,最好。”
  两人又都沉默了。
  等到令玦坐上了马车,展宴初突然想起了什么,走过来止住车夫,在车厢外轻叩了几下。
  “陛下。”
  令玦坐在马车里,听到展宴初叫他,心里竟莫名有点愉悦,不动声色的掀开窗帘子,向外瞥向展宴初。“怎么?”
  展宴初看着令玦黑亮的眸子,心下一动,移开视线。“其实,那日,臣一直想对陛下说,陛下不需要补偿什么的,因为……”
  展宴初看向他,坚定而认真地道。“因为在臣心里,陛下很好。”
  令玦猛地僵住了,手微微颤抖了下,缓缓放下了帘子。
  是幻听么,那个看过他不堪的身体的人在对他说,他很好。
  “请陛下日后,一定好好待自己。”
  令玦的嘴角若有若无的勾起一丝弧度。“朕……知道了。”
  微凉的雨,和着清浅的花香,不断的滴落在身上。
  令玦睁开眼,仰望着上空。满树的彩笺,沉甸甸的挂在树梢上,随风摇曳,不知承载了多少痴情男女的秘密。
  多少人曾来这里许下心愿,而他,却连一个念想都不敢有。
  一旁,是谁在看着他呢?
  他被那炽热的目光惊扰,侧过脸,看向花神树旁立着的少年。
  少年生的眉目俊朗,猿臂蜂腰,这样优秀的人,在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年纪,本该是桀骜轻狂的,却是那样谦卑温和。
  展宴初?是他?
  展宴初与他对视了片刻,终于走了过来,一只手情不自禁地轻抚上令玦精致的脸,眼里的温柔让人沦陷。“陛下……”
  令玦没有迎合,却也没有躲避,只是缓缓闭上了眼。脸上却没有穿来那温柔的触感,睁开眼,那个少年消失了。花神树下,只剩他一个人。
  令玦猛然惊醒。怎么会做这样奇怪的梦?还梦到展宴初了?
  他怔怔的盯着那漫无边际的黑夜,心里竟有种难以言语的空落。
  什么时候,竟然不习惯孤独了?
  令玦烦闷地凝眉闭目,裹紧锦被,辗转反侧,却睡意全无。
  对了,那个香囊,有怡神静气之功效。
  令玦不由自主地下了床,拿着盏灯,在殿中迷迷糊糊地搜寻起来。那个香囊呢?蒲公公当时把它收哪儿了?
  架子上的东西不小心被碰掉了,发出了些声响。
  “陛下!”蒲公公闻声赶了进来,屋子里的灯被侍卫们尽数点亮了。
  令玦被那光刺得眯缝了下眼睛,一时有些恍惚。
  蒲公公惊讶的看着令玦。只见令玦像个梦游的孩童一般,披散着头发,衣衫不整地弓着身子,一手举着灯,一手在翻箱倒柜。英俊的脸上神情飘忽,全无半点一国之君的威严。
  “陛,陛下在找什么?”蒲公公第一次见到令玦这样,一时也不淡定了。
  令玦回过神,打量了下自己,意识到自己的举动后,登时红了脸,尴尬的直起身子。
  令玦磕磕绊绊地放好烛台,故作镇静道。“没什么。起来喝点茶而已。”
  他转过身,顺手拿起桌案上的茶壶,往茶杯里倒。
  蒲公公提醒道。“陛下,那里面没茶。”
  令玦僵了下,心虚地放下茶壶。
  蒲公公见状,忙道。“老臣去为陛下沏壶茶吧!”
  令玦止住他。“算了,朕不想喝了。你们都退下吧!”
  蒲公公有些诧异,但也没多问,只是道。“是。”犹豫了下,又道。“陛下好好休息。”
  
  第17章
  
  适逢春搜,令玦率一众骑兵在围场狩猎,展宴初随侍其中。
  展宴初有意无意的看向令玦,只见令玦穿了件银色轻裘甲,看起来更显英姿勃发,神采奕奕。
  展宴初见他如今一切安好,欣慰的笑笑。虽然知道和他不可能有结果,早已断了心中的念想,但,能够身为臣子这样守护着他,就已经足够了。
  “展少将军,听闻你已向窦家千金提亲了。恭喜恭喜啊!”一边的大臣见展宴初为人和气,忍不住与他攀谈起来。
  展宴初回过神,笑着向那大臣作了一揖。“多谢。”
  “啧啧,展少将军真是一表人才,彬彬有礼,窦丞相有这样的女婿可真是有福了啊!”
  展宴初讪讪笑道。“大人过奖。”
  ……
  令玦听到展宴初在后面和别人有说有笑,时不时还有人同他道喜,没由来的心情更加烦闷,眼里一时冷若冰霜。
  长久困在宫里心中积郁,难得到了发泄的时候,令玦狩猎时便免不了下了狠手,专挑些迅猛的野禽,百发百中,箭箭穿心,没一会儿就惊得大臣们瞠目结舌。
  陆博武骑在马上,见了这情境,由衷赞道。“陛下的骑射技艺果真一绝啊!得君如此,实乃天晋之福!”
  “是啊是啊。”其他的大臣纷纷应和,又笑道。“此等炉火纯青的技艺只怕天晋是无人能敌了!”
  一阵赞叹声中,却忽然突兀的传来一声哼笑,大臣们静了下来,循声望去,原来是窦昆。
  其他大臣便是听到了也不敢多说什么。孟秋白却是沉不住气的人,禁不住斜睨了窦昆一眼,嬉皮笑脸道。“幺,窦右丞怎么瞧着有异议呢?”
  陆博武冷哼一声,鄙夷道。“八成窦右丞是觉得他那自家的公子能望其项背吧!“他家公子——?”孟秋白故意怪声怪气的拉长音道。“哦,想起来了,不就是那英勇无敌的窦少将军么!貌似他还窝在家里下不了床吧!真可惜了,今儿没法让咱们开开眼了!”
  窦昆何等老奸巨猾之人,哪能听不出其中讽意,但也沉得住气,笑道。“孟将军怕是误会了。陛下的骑射技艺,本官哪敢有异议呢?只是突然想起件事儿来,才禁不住会心一笑罢了!”
  “喔,窦右丞倒是说来听听。”孟秋白笑着看向窦昆,暗道看你这老狐狸还能耍出什么花样。
  窦昆笑道。“昔日陛下御驾亲征,鼓舞士气,在短短数月以寡敌众,大败奚尤大军,可谓惊世之举。岂不料回京途中,陛下的爱马突然不知怎的不受控制,幸而初儿骑马赶上,及时救驾,才避免了一场大祸啊。”
  周围的大臣禁不住都神色微恙,暗道这展宴初还没娶媳妇呢,就被这窦昆拿出来显摆,却也谁都不敢流露出不屑之意,都纷纷皮笑肉不笑的应和称赞。
  展宴初听了连忙拱手道。“当时晚辈不过碰巧罢了,实在不敢居功。”
  “展贤侄不必过谦。”孟秋白笑笑,又道。“贤侄年纪轻轻就本领了得,还这般温良俭让,实属难得啊!相比这朝中的某些老臣,啧啧,有点东西就想拿出来显摆。”
  窦昆听了这话,一时气闷,皮笑肉不笑道。“孟将军,说起来,本官也许久未曾和你比试过了,要比试比试么?”
  陆博武冷笑了下,暗道这窦昆也真够恶心。当年这些人里,除了展故之外,还有谁是窦昆的对手?如今展故身体大不如前,窦昆可是春风得意了。
  孟秋白也懒得掺和,连忙摆手道。“哎,不敢不敢,下官认输。年轻人才非要争个胜负,下官这一把老骨头就不折腾了。”
  窦昆笑笑。“说得好。年轻人才需要比试。”他又看向令玦,拱手道。“陛下,老臣倒有个提议。”
  令玦冷道。“窦右丞只管说便是。”
  窦昆向左右打量了一番,笑道。“陛下可愿与展少将军切磋一番,让臣等开开眼界?”
  令玦闻言僵了下。
  展宴初连忙瞪大眼睛看着令玦。
  “也好。”(“臣不敢!”)
  两人同时道。
  “展宴初。”令玦眯缝起眼睛,瞥向展宴初,冷冷命令道。“出列!”
  展宴初对上那双寒气逼人的眼睛,心下一滞,忙道了句“是。”
  快马加鞭赶到令玦身旁。
  两人并列骑在阵前,只见他二人皆是身姿挺拔,衣袂掀动,看背影便觉英姿飒爽,气宇轩昂,说不出的风华绝代。众大臣都不由自主得敛住心神,拭目以待这场强者之间的较量。
  令玦微微昂首,眉眼之间更显冷傲,他握着马鞭向前遥遥一指,对展宴初道。“今日朕与你纵马驰骋,先出了这林子的为胜,卿以为如何?”
  展宴初拱手道。“全凭陛下吩咐。”
  一路上,展宴初一心让着令玦,只是尾随其后。
  令玦感觉到展宴初有意相让,停了下来冷冷斥道。“展宴初,拿出你的实力来!朕可不想和废物比试!”
  展宴初闻言,忙道。“末将遵命。”语毕,重重挥了下马鞭,紧紧跟了上去。
  展宴初与令玦都是一等的高手,疾行如风,马蹄踏在地上铿锵有力,不一会儿都入了林子深处。
  正在两人不相上下之时,林中突然又传来了一阵奇怪的笛声。
  展宴初想起上次陛下遇险时也有这种笛声,感到此事有蹊跷,忙看向令玦。
  令玦的马竟然又在听到笛声后扭转方向,疾行而去,完全不受令玦的控制。
  “陛下!”展宴初连忙快马加鞭跟在一旁。
  那马越跑越快,令玦只觉耳边似是生风一般,任他如何勒紧疆绳,试图控制都无济于事。
  脚踝处传来一阵剧痛,不知是被什么挂到了,大概是树枝之类的。令玦吃痛的咬紧牙关,暗骂可恶,这么深的伤口,怕是连跳下马都难了。
  “陛下,把手交给臣!”
  一片混乱中,展宴初突然在一旁喊道。令玦看向一侧,只见展宴初就在他的身旁,对他伸出手,眼里是那样的担忧和急切。
  那只手是健康的古铜色,修长匀称,骨节分明,掌心因常年练剑而生了厚茧,只是这样对着他微微摊开,便感觉充满了力量。
  令玦突然就安下心来,他不由自主地伸出手。
  展宴初紧紧握住他的手,用灼热的大掌包裹住他微凉的手指,然后将他拽了过去。
  令玦受着那只有力的手的牵引,落到了展宴初的身前,展宴初将令玦搂在身前,攥着缰绳的那只手用力勒住马绳,迫使马慢慢停了下来。
  两个人刚好出了林子。
  林子外面是一片辽阔的草原,微风习习,绿草如茵,远处的村落隐隐可见。
  令玦心旷神怡地深吸了口气,意识到展宴初还搂着自己,一时又有些不自在。他动动唇,刚想开口让展宴初放开自己,却猛然被展宴初从身后抱住了。
  展宴初张开双臂紧紧抱住他,在他耳边心有余悸地安抚道。“陛下,没事了……没事了。”
  展宴初的声音里是抑制不住的紧张,仿佛生怕他再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令玦第一次见到这样失控的展宴初,不禁怔住了,任由他抱着自己,说不出半个字来。
  展宴初半饷才意识到自己失控了,松开他。
  “陛下恕罪,臣,臣失态了。”
  令玦眸光微动,道。“无碍。”
  展宴初下了马,对令玦恭敬道。“陛下,先下马让臣替您检查下伤口吧!”
  令玦感觉到脚上传来一阵剧烈的痛楚,犹豫了下,想到若是让展宴初抱自己下去免不了又要像方才那样被他搅乱了心神,还是决定自己下马。
  他咬牙下了马,奈何脚刚触到地,脚踝就想被用刀子钻了一下疼痛难忍,他闷哼一声,踉跄着向一边倒去。
  “陛下!”展宴初连忙倾身接住令玦。
  令玦也本能的抓住了展宴初衣襟。
  他抬起头,在展宴初那双温柔清澈的眼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令玦突然更乱了,前所未有的混乱。
  他不自在的松开手。
  这样的姿势太过暧昧,展宴初的手搂在令玦的腰侧,手心里还有着那熟悉的触感。而令玦与他对望着,微启的薄唇仿佛他一低头就可以品尝到其中的滋味,展宴初涨红了脸,却也顾不得羞,眼神躲闪的扶着令玦缓缓坐下。
  “陛下,你怎么样?”展宴初单膝着地跪在令玦的身旁为他检查伤口。
  令玦有些恍惚的靠着树坐着。
  “陛下,您的脚受伤了!”展宴初看到他脚踝处的血时顿时心急如焚,连忙帮令玦脱掉靴子,然后把他的裤脚捋起,只见那白生生的脚踝处伤口深得几可见骨,血流不止。
  “陛下很痛吧……您忍着点。”展宴初心疼的无以复加,从身上的衣服急急撕下布条,小心翼翼地替令玦包扎着脚踝。
  令玦看着展宴初。展宴初正单膝着地跪在地上,低着头,仔细的为他包扎着脚踝。毫无察觉,自己的头上还插着片树叶。
  真是个傻小子。
  令玦微微眯了下眼睛,不由自主的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想去为展宴初抽去头上的叶子。
  “陛下感觉好些了么?”展宴初为令玦包扎好了,抬头担心的问道。
  令玦连忙收回手,若无其事道。“朕没什么大碍。”顿了下,又不自在地移开视线,冷道。“……把你头上的树叶拿掉。”
  “啊?是!”展宴初挠了挠头,这才意识到自己头上有树叶,连忙讪讪一笑,将头发上的叶子取了下来。
  他站起身看了下四周,叹了口气道。“看来陛下的马一时半会儿是找不来了。陛下的伤要紧,就委屈一下和臣同骑一匹马回去吧!”
  令玦听闻要再像方才那样和他骑一匹马,心里有些怪异的感觉,但还是不动声色道。“也好。”
  作者有话要说:  请记住本文是披着严肃虐剧皮的标准甜文~

  第18章
  
  众人许久都不见令玦与展宴初归回,不禁躁动不安起来。
  孟秋白终于忍不住道。“这说来也怪了,陛下与展贤侄无论骑射剑术,可都是一流的高手,怎么到现在还未回来?”
  “是啊是啊……”众人闻言,顿时都纷纷窃窃私语起来。
  正说着,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
  陆博武举目望去,笑道。“陛下,是陛下回来了!”
  众大臣也纷纷笑着应道。“陛下回来了!”
  等人近了些,有大臣喊道。“不对,是展少将军和陛下一起回来了!”
  陆博武定睛一看,展宴初竟然就坐在令玦的后面。
  等展宴初带着令玦来到阵前,大臣们立即下马,跪到地上。“臣等恭迎陛下!”
  令玦冷道。“都起来吧!”
  孟秋白站了起来,首先看到了令玦的脚踝,惊道。“陛下的脚怎么受伤了?陛下的马呢?展贤侄,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展宴初勒住马绳,心有余悸道。“方才下官与陛下比试时,陛下的马突然失去了控制,这才致使陛下受了伤。”
  “怎么会这样?”那些大臣闻言面面相觑,又都跪到地上。“臣等护驾不力,罪该万死。”
  “孟伯父,您还是快些派人搜查猎场吧!”展宴初凝眉解释道。“马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失控,这其中必定有蹊跷。实不相瞒,无论是随陛下远征回来那次,还是这一次,下官都听到了一种很奇怪的笛声。那笛声听着清浅平缓,却隐隐有些尖锐激越,全然不似天晋的曲风,倒像是有人运功吹出。”
  孟秋白闻言眯缝起眼睛。“莫非……陛下的马其实是中了蛊。”
  陆博武难以置信地道。“中蛊?这,这怎么可能!操纵心智,那是奚尤人的传说里才有的巫术啊!即便是可以,通过运功吹笛进行操纵,也是要有极强的功力。这样的人,举国上下,怕也找不出一个。”
  “那也未必一定找不到。”令玦似是想到了什么,心里隐隐有些不安,神情凝重,一字一顿道。“传朕命令,封锁猎场,不要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之人。”
  “是!”那几个大臣拱手作了一揖,重重应道。
  陆博武又对展宴初道。“事不宜迟,展贤侄,你尽快将陛下带回军营请御医诊治。”
  展宴初拱手道。“好。”
  孟秋白对其他将士命令道。“你们几个去通知御医即刻赶去军营。剩余人马随本官封锁猎场,全面搜查。”
  “是!”
  令玦褪去了铠甲,穿着件中衣,坐在椅子上,不紧不慢地喝着茶。展宴初却守在令玦身旁,盯着他腿上的伤,又是忧虑,又是焦躁,时不时便看向帐门。
  一位年轻的御医掀开帘子急步走了进来,跪到令玦脚边。
  “臣,叩见陛下。”
  令玦将茶盏稳稳放到一边的桌案上,对他抬手道。“起来吧。”
  那御医弓着身子走近些,将令玦脚踝上的布条拆下,查看了半饷令玦的伤势,才回道。“启禀陛下,虽然陛下的伤未伤及筋骨,但伤口很深,近日是万万不能继续狩猎了。”
  “这样么。”令玦闻言,顿时憋闷,剑眉微蹙,神情冷了许多。那御医见令玦这副模样,吓得大气不敢出。
  展宴初见状,在一旁安慰令玦道。“万幸未伤及筋骨,那猎场原本就是去不得了,陛下也不必因此不快。”
  令玦闻言竟没由来心里真的开阔了些,虽没什么表示,但眉目却已不由得微展。
  那御医这才松了口气,替令玦仔细上了药包扎好,然后欠身道。“已经包扎好了。陛下日后只需安心调养,注意不要让伤口碰水,应当很快就能康复了。”
  令玦见不会影响到日后的行动,放心了些,道。“朕知道了。”
  展宴初见了,却还是不放心,又劝那御医道。“方才情况危急,大人还是顺便再替陛下诊诊脉,以防陛下受到其他的影响吧。”
  “展少将军说的是。”那御医用手背擦了擦额上的冷汗,上前,对令玦道。“陛下,还请伸出手,让微臣替陛下诊脉。”
  令玦听到这话,才想到,自己与展宴初御书房那一夜,怕是会有了结果。如此机密之事,替他诊脉的自然只能是青鹰阁培养出来的死士。他连忙收回手,掩住内心的忐忑,冷道。“朕已无大碍。你去替展少将军检查下。”
  展宴初连忙道。“臣都是些小伤,还是陛下的伤要紧。”
  那个御医见状,在两人之间犹豫了下。“陛下,这……”
  令玦心里心虚的很,不耐烦地斥道。“过去!”
  “是!”那御医吓得连忙走到了展宴初身边。“展,展,展少将军,还请伸出手来。”
  展宴初看那御医吓成这副模样,不忍再让他为难,坐到桌前,将手伸了出来。
  那御医惊道。“展少将军的手怎么受伤了?”
  展宴初不以为意的笑道。“不过是骑马时用力太过了些。”
  令玦看向展宴初的手,只见他用来握缰绳的那只手的手掌心都已被磨破了皮,渗着脓血,很是骇人。他眸光微黯,这是方才为了救自己留下的伤吧!
  那御医边替展宴初上药,边惊道。“骑个马怎么竟至于伤成这样!”
  展宴初讪讪一笑。“大人说笑了。上过战场的人,哪里会在乎这点小伤?”
  那御医见展宴初这副谦卑温和的模样,赞叹道。“展少将军果然好气度。林某虽然自小从医,此生最仰慕的却是像少将军这般驰骋沙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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