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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美人_卿洱-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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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人抱下来又给解了穴。
穴道一解开,风轻寒就一脸气愤的准备撸袖子冲上去打人,芜想死死抱住腰。
“又来这套,每次都来这套!芜想你放开我,我今天非得揍他一顿。”风轻寒在芜想怀里不停地扭动。
“明知每次都是这一招,你还次次都中?”芜想反问他。
“呸!老子那是太信他!你放开!”风轻寒反驳他。
单手还有些箍不住人,芜想索性两只手都用上,把人转向自己,抱着腰,耐心哄道:“这几日你先别去扰他,让他一个人静静。”
风轻寒突然就安静了下来,定定看着他:“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也不知,不过你也不要多嘴问。”芜想道。
“什么叫多嘴,我明明是关心他。”风轻寒瞪他,又一扫两人现在的动作,一把把人推开,冷冷道,“芜想,你逾矩了。”
“属下知错。”芜想把人放开,站回他面前,垂着眸,面无表情。
风轻寒看了他一会儿,突然冷哼一声,甩袖愤然离去。芜想站在原地,直到那抹红消失在了视线中才走进了演武场。
“王爷。”春福站在门口没有进去。
“什么事?”沈绍安没抬头,随口应了。
“门外有人求见,说是叫孙毓。”
“孙毓?”沈绍安停笔,若有所思,不过还是示意春福把人带了过来。
“微臣孙毓见过祁王殿下。”孙毓背上背着个小包袱,双膝着地跪拜。
“起来吧,”沈绍安道。
得了首肯,孙毓这才站起来坐下,春福给他倒了茶水,见他背着包袱便想替他暂时看管,谁知他却连连摆手,又把包袱攥紧了几分。春福只好随着他了,见两人有事相谈便知趣退到门口守着了。
“孙大人此次来西北是为何事?”沈绍安清啄一口茶,缓缓开口。
“不瞒王爷,下官此次来西北是先皇的意思。”孙毓刻意压低了声音。
沈绍安放下杯子,审视着他:“父皇让你来西北?为何事?”
“自然是储君一事。”孙毓毫不怯步,与他对视。
“呵,”沈绍安轻笑一声,“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本王有些不明白。”
孙毓没有立刻回答他,而是低头在包袱里找了片刻,取出一封明黄信纸的书信:“王爷一看便知。”
沈绍安接过信,信封上的字确实是他父皇的字迹,他这才抽出了里面的信纸。
孙毓安安静静坐在一旁,等着他读完。
书信不长,沈绍安浏览了一遍后便伸到烛台边点燃,扔进铜盆里任由它烧成灰烬。
“父皇仙逝那晚你可在场?”沈绍安问道。
“臣在场,但是在姜丞相他们进宫之前,陛下令我拟好圣旨后便离开了。”
“可有人知道那晚的事?”
“不曾有,那晚陛下驱退了所有人,我和沈大人从密道进的寝殿。”
“那便好,听闻孙大人已辞官?”沈绍安突然转了话题。
“正是,”孙毓未料沈绍安会问及自己,因此愣怔了片刻才回道,“为避人耳目,下官只得借故辞官回家。”
“孙大人舟车劳顿想必也是累了,春福。”沈绍安笑着喊道。
春福应声而入。
“先带孙大人下去歇息。”
“可……”孙毓攥着包袱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沈绍安打断了:“其他事容后再议,孙大人就先在本王这住下吧。”
“多谢王爷。”孙毓见沈绍安不愿再继续谈论,只好先跟着春福离开了。
等人离开后,鹰扬便轻巧得落在了沈绍安身后。
“去趟江南,”沈绍安没转身,直接吩咐他,“去孙毓老家看看。”
“属下领命。”话音刚落,身后的人又如同鬼魅般消失不见。
而在不远处的北漠客栈,一道白色的身影正透过微启的窗子观察着王府的一举一动。
第21章 不曾骗你
深夜时分,御书房依旧灯火通明,俞纶将烛火挑亮一些,站在沈绍钰身后轻声道:“皇上,夜深了,该歇息了。”
沈绍钰随口一应继续批奏折,批到一半停下笔,抬头问道:“之前派出去的人可有消息传回?”
俞纶摇头:“没有。都过了大半个月了,照理说无论得没得手也是时候通禀一声才是,太不像话了。”
沈绍钰倒是不在意,意味不明得一笑:“他们怕是没这个命通禀了。”
“陛下的意思是他们已遭人毒手?”夜风四起,俞纶拿过大氅给沈绍钰披上。
“沈绍安既已回了汉关城,以他的脾气,你觉得他会放过他们?”沈绍钰用朱笔在沈绍安的名字上画下一笔。
“那接下去如何是好?如此一来想杀祁王不是更加困难?”
“那倒不一定,”沈绍钰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又问俞纶,“沈默这几日如何了?”
“老样子,据说病重卧床,从昨日起便没下过地。”夜风肆虐更甚,俞纶索性把窗子关上了。
“夜也深了,摆驾回景阳宫吧。”沈绍钰起身拢了拢大氅,之前坐着还不觉,如今这一下动倒还真觉得冷了,看了眼月色,呵出一口白雾,“看样子要变天啊。”
俞纶提着灯跟在身后,附和道:“估计不远了。”
沈绍安挥退了其他人,只留下俞纶伺候,狭长的过道里一片漆黑,只有两人脚下才露着昏暗的光亮。
沈绍钰背着手,明黄衣摆猎猎作响,淡淡道:“明天请姜丞相进趟宫,沈默也是时候动了。”
“嗻。”
孙毓已在王府住了三日,这几日他每每想去找沈绍安都会被寸步不离跟在他身边的下人借口王爷正在处理要事拦住。他也不傻,心知沈绍安必定是有心不想见他,身边的下人明面上说是派来伺候自己的,事实上却是在监视他的一举一动。进进出出,就连出个恭都有人候在外面,任谁被如此对待都会气恼。然而孙毓也知沈绍安的顾虑,因此也没吵没闹,安安静静呆在房中耐心等候,极少出门。
这日王府人来人往,格外热闹,孙毓从窗子里往外看了一眼,发现皆是穿着铠甲垮着刀的武将,随即把窗子关上了。此刻他应身处江南老家,万不可能会出现在千里之外的西北,那些人虽不至于会认识自己,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谨慎为好。
书房中进进出出的人已经换了好几拨,沈绍安已经在这里坐了大半天,处理了一堆事情,此时也有些撑不住。这几日原本便没怎么休息好,今日又废了太多心神,此时脑袋已经开始隐隐作痛。
他揉揉眉骨,脸上疲态尽显,春福见状立马递过茶,自己站到他身后帮着揉按额头:“王爷,您已经忙了一天了,先歇歇吧。可要叫人送些糕点过来。”
沈绍安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摆手:“算了,没胃口。”
春福皱眉,担忧道:“王爷,您这样可不行,这几日都没见你怎么吃过东西,再这样下去身体会累垮的。”
“无需担心,本王自有分寸。”沈绍安全然不在意。
您有什么分寸哟!春福又恼又气,但也只敢在肚子里反驳他,面上依旧恭敬:“王爷有分寸便好。”
“贺将军是不是来了?”
“正在前厅候着,可要请他过来?”春福探出头观察沈绍安的反应,见他点头了便收了手出门去请人。
不多时身着藏青长衫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清隽面庞带着笑,走至沈绍安面前站定,右手轻轻一抖,便见金丝描边的玉骨扇落入手掌中,也不展开直接放在手上把玩。
沈绍安随意扫了他一眼,嗤笑道:“又去装文人哄骗小姑娘了?”
贺骁爽朗一笑,扇子一收径直找了把椅子坐下,那豪爽的坐姿全然没有了方才的文人风骨,单手捧茶喝了一口才回道:“准确的说是正要去哄人家小姑娘就被你叫来了,这急吼吼的阵势我哪敢耽误,这不连衣服都没换就赶来了嘛。”
沈绍安深知这人扯皮的功力,用笔杆敲敲桌子:“先谈正事。”
话音一落贺骁就同如变脸般一脸正色,虽说早已见惯了这番场景,沈绍安还是忍不住感叹一句这人不去唱戏真是可惜了。
“这几日城中外邦人频现,这事想必你也是知情的,可有其他发现?”
“倒真有件趣事。”贺骁摸着下巴一脸玩味。
沈绍安看向他:“何事。”
“乌兰老头儿前几日曾暗中潜入京城,再回兰庭时没过多久就派了一队人马驻扎在了离疆界百里开外的鸣沙山。”
“鸣沙山?”沈绍安不解,“这不远不近的距离也不像是要开战。”
“只怕不是冲着北弄,是冲着你来了。”贺骁意有所指。
沈绍安了然一笑:“看样子是坐不住了。”
“快闹起来吧,”贺骁把脖子扭得咔咔响,“这天下太平久了都没我的用武之地。”
“别人求都求不来的太平,你倒好就喜欢打打杀杀。”沈绍安斜睨他一眼。
“谁会不喜欢太平盛世?只是如今能算得上是盛世?”贺骁反问,“徭役征收据说已经到陵江了,估计再过不久就要到汉关了。你说沈绍钰会不会从中为难你?”贺骁饶有兴致问他。
“不趁着这个机会给我下点绊子他就不是沈绍钰。”沈绍安显然也是对沈绍钰极为了解。
“来吧来吧,正好让爷爷我练练手。”贺骁跃跃欲试。
“这是准备公然违抗皇命?”沈绍安玩笑道。
“皇命?就他?”贺骁满脸不屑,“我贺家世代只效忠真命天子,当初先皇把你送到此处便已是了然其中意味,我贺骁今生今世誓死追随王爷。”
“好,既然如此,本王也是时候拿回自己的江山了。”沈绍安面上笑容依旧温和,眼神却凌厉肃杀。
两人相谈甚欢,直至夜幕深沉贺骁才欣然而归,离去前还不忘随手顺走了一坛沈绍安珍藏多年的好酒。
沈绍安早已习惯了这人随性的作风,也未不满,只道:“下次记得还我两坛。”
贺骁不作答,大笑三声,抱着就隐入了夜色中。
两人从正午谈到晚上,中途也未停下用膳,春福还惦记着自家王爷的身体,早早命人做好饭菜一直放在锅里热着,只等谈完事便能立马吃上热乎的饭菜。然而他正准备命人去布菜却被拦住了,沈绍安说了句没胃口便回了房。
春福急得团团转,恨不得大逆不道一棍把自家王爷打晕了,扒开嘴硬喂进去。不过他也只敢想想,最后还是跺了跺脚一脸不情愿得跟了上去。
伺候着自家王爷躺下后,春福吹熄了烛火出去,正要关门就听沈绍安说:“把院子里的人都遣了吧。”
“可是……”春福急了。
“无碍,外面动静太大睡不着。”沈绍安坚持。
春福带着护卫离开了院子,又将最后一盏灯笼吹灭,院子瞬间陷入了寂静。
突然院墙外的树丛中响起一阵窸窣声,两名蒙面的黑衣男子鹞鹰般悄无声息地落在了围墙上,从腰间抽出明晃晃的短刃正欲跳入院中,一条银鞭便无声得横亘在他们眼前,两人瞬间将短刃举止胸前,做出防备之态,但在看清来人后又收起了武器,压低声音道:“见过徐左使。”
徐卿收了鞭负手站在高墙之上,夜风吹起他的发丝,身后是一弯弦月,宛若屹立于九天之上。黑夜中,他冷冷道:“谁派你们来的?”
两人犹豫着对视一眼,如实相告:“是阁主,派属下们来助您一臂之力。”
徐卿冷笑:“我不需要,你们回去吧。”
“可……”两人未动。
“听不懂我的话?”徐卿又加重了语气,厉声质问。
两人这才罢手,说了声“属下告退”便离开了。
见两人离开,徐卿重新把鞭子缠回腰间,跳入院中,熟门熟路得来到一间屋前。他先是往屋中散了些迷烟这才轻手轻脚推门而入。
床上的人,睡颜安静平和,徐卿在门口停顿了片刻才抬脚往里走,然而走至离床还有五步的距离时却又停住了,右手数次搭在了腰间鞭子上又数次放下,最终还是决定转身离去。
“为何来了又要走?”原本该是沉睡的人却突然出了声,徐卿停住脚步瞬间回神,这次终于利落地抽出了银鞭,他看着离自己几步远的人,沉声道:“你没中迷药。”
沈绍安轻笑:“你不是应该早就知道这东西对我没用?”
烛火已经被点起,沈绍安眼睛一刻不离得看着徐卿,眼神温柔而又迷恋。
停留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太过热忱,徐卿移开视线,握紧了鞭子:“那又如何,我照样能取你性命。”
沈绍安不为所动,只是淡淡笑着,温柔说道:”好,这条命你想要就拿去吧。我就站在这里不动。”
徐卿心头一颤,右手几欲握不住银鞭,但还是狠下心,一甩鞭子指着他:“你真当我不敢?”说话间鞭子已直直送向了沈绍安的胸口。眼见却要插入皮肉中,沈绍安却依旧没挪动一步,只是定定看着徐卿。
徐卿一惊立即停住脚步想要收回鞭子,谁知眼前的人却突然向前一步,不等他收手自己直直撞了上来,胸前瞬间染上一片血红。
徐卿万万没想到沈绍安会自己迎上来,一时之间不知所措,气急骂道:“你为什么不躲,你是傻子吗,为什么凑上来!”如今的情形徐卿不敢大意松手,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鞭子插入胸口的深度不浅,胸前被鲜血染红的范围逐渐扩大,沈绍安额头有冷汗渗出,他咬着牙艰难道:“我说过,你想要我这条命我就给你。”
“沈绍安,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徐卿终于克制不住情绪怒吼道,握着鞭子的手微微发抖,“你骗我骗得还不够吗?你真当我还会跟个傻子似的再任你戏弄?”
“你不是想死吗?我成全你。”徐卿右手往前一送鞭子又里进了些深度。
沈绍安因为突如其来的痛楚有一瞬间踉跄,唇角也开始溢出血,但他似乎毫无所觉,不去理会那根还留在自己胸膛的银鞭缓缓朝徐卿走去。
“我若说我从未想过要戏弄你,你会信么?”
“这几日我一直在想你,如今终于见到了,让我抱抱可好?”
徐卿早已松开了手,银鞭也在沈绍安的走动中滑落在地。
徐卿的大脑早已混沌一片,等再次回过神已经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浓郁的血腥味混着淡淡冷香,很温暖。有湿热的吻从额头一路缓缓辗转至双唇,轻缓的摩挲,温柔的辗转,徐卿终究是闭上了眼。
第22章 片刻温情
此时天光微亮,祁王府却人影攒动,那忙碌的情形丝毫不像是清晨时分该有的景象。屋子里不时有人进进出出,端着盆清水进屋,片刻后便又端出一盆血水出去。
沈绍安赤、裸着上身面色苍白躺在床上,床侧坐着不久之前刚被侍卫从床上拉起被拖过来的大夫。可怜人家大夫还未全然清醒便被迫强打起精神为这副金贵的身体包扎伤口。
春福在一旁候着,面色是前所未有的焦急,直到现在一想起不久前的情景仍是心有余悸。
由于心里一直挂念着王爷,春福一夜都没睡好,天色刚有些亮堂便急不可耐起床匆匆赶至沈绍安住的院子里守着。结果一进院门便远远瞧见屋子里点着烛火,窗子上倒映着两个人影。春福心里一惊急忙奔至门口敲门,不停唤道:“王爷,王爷。”
然而屋中没有回应,春福生怕会遇到什么不测,也顾不得其他,直接撞开了门。进屋一瞧情形瞬间失声尖叫,愣愣看着面前神色冰冷的白衣男子以及靠在他怀里胸口流血,双目紧闭的自家王爷,许久才找回声音,高声喊道:“抓刺客!有人行刺王爷!”
话音刚落,眼前便扬起了浓烟,春福被呛得直咳嗽,捂住口鼻单手用衣袖扇烟雾。好不容易等到烟雾散去那名白衣男子早已没了踪影,自家王爷却已经被妥当放回了床上。
大夫给沈绍安包扎好伤口后开了服药,又不放心叮嘱了几句。春福一一记下,派了个下人送大夫出去顺便跟去抓药。
春福轻手轻脚帮沈绍安穿好里衣后便站在一旁守着,看着床上人毫无血色的面容心疼得直摇头叹息。屋外的侍卫围了里三层外三层,各个精神紧绷,生怕再出纰漏。
鹰扬悄无声息进了屋,手上的刀还未收回刀鞘,明显是刚去追人回来。春福把人拉到外间,压低声音问他:“有没有追到人。”
鹰扬摇头,眼神却有些犹豫。
春福讶然:“竟然能从你的眼皮子底下逃走,难不成那人身手在你之上?”
“不清楚,我没追上他,没机会交手。”
春福遗憾,回身看了眼里屋,叮嘱道:“这几天你多加注意,那刺客说不好还会出现。”
即使春福不说,鹰扬也会更加留意,于是确认自家王爷没有性命之忧后他便出去安排人手了。
沈绍安一连昏迷了三日,却依旧不见醒转。春福一直守在一旁,急得团团转,稍有点动静就派人去请大夫。每天被拽着两头跑的大夫也是苦不堪言,面对管家第六遍问他王爷为何还不醒,他第六遍回答他王爷身体太虚弱,不能操之过急,先给人喂药,把伤养好了自己就醒了。
春福早就对这句话麻木了,面无表情唤来下人把人送出去,自己继续发愁叹气。
若是真如大夫说得这么简单他也不用愁的头发都快白了。伤养好人就能醒,可问题是床上的人根本连药都喂不进去啊。春福心知他家王爷最闻不得药味,从出生到现在连药都没喝过几次,幼年时生一次病贵妃娘娘要哄上大半天才能骗这位爷喝下一口药,执拗的不行。然而他没想到自家王爷现在都昏睡不止了,竟然还这么抗拒,双唇紧闭着,一点都喂不进去。正因为如此,直到今日沈绍安一次药都没喝过,那伤自然也就好不起来了。
前几日喂药都是鹰扬大逆不道硬生生掰开沈绍安的嘴,春福再一点点喂进去,然而即使如此,也收效甚微。今日鹰扬出门办事了,春福只能自食其力,又是掰嘴又是喂药,然而他终究不是练武之人,力道不大根本掰不开,几次三番后,药没喂进一口,倒是把自己折腾出了一头汗。
春福终于认了输,把碗往旁边一放叉着腰瞪着床上的人生闷气,想着等人醒后管他是王爷还是主子的都要好好说他一顿!想到那景象春福嘿嘿笑了起来,气也消了个干净,准备重新喂药,结果刚动一下只感觉背后如同被石子投掷了一下有些疼,而后身子一软陷入了黑暗。
随后有一道白影从后窗倏然跳入屋中。徐卿走到床边先把趴在地上的春福扶到一旁这才重新坐回了床边。
只是三日未见,沈绍安消瘦了许多,两颊有些凹陷,眉眼间有难掩的憔悴虚弱。徐卿轻叹口气俯身将微皱的双眉抚平。看了眼放在一旁的药,又看了眼沈绍安,唇角露出一个轻巧的笑,端过碗自己喝了一口,俯身贴上那双了无血色的薄唇,舌头在唇缝间轻巧一划,身下的双唇便微微张开,徐卿满意一笑,缓缓将药渡了过去。
“这样不就喝了吗。”一碗药尽数喂下后,徐卿拭去沈绍安唇边的药渣,自语着,“你这药可比我的好喝多了,你就知足吧。”说完又给人整理好乱发,动作轻柔,眉目皆显温情。
然而这份温情没持续太久就被打断了。外面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步履沉稳,明显是习武之人,徐卿不敢久留,最后看了一眼沈绍安便夺窗而出。鹰扬进屋时只看到一阵白影闪动,心下了然,只当未觉径直进走了床边。而原本该昏睡的人也适时睁开了眼,眼神清明带着笑意。看到来人缓缓靠坐起来,问道:“那日追出去,你看见他了?”
“是。”鹰扬没有隐瞒,如实相告。
“没有什么想问的?”沈绍安还有些虚弱,说话声音不大。
“事关王爷的私事,属下无权多问。”
沈绍安满意点头:“你日后自会明白,你只需记住从今以后无论何种情形都不许伤他半分。”
“属下谨记。”
一阵冷风从窗外吹进来,春福哆嗦了一下,清醒了过来,茫然得四处望望,看了眼面前的鹰扬,又看了看自己,不解道:“我怎么坐地上了?”结果一转头见到床上坐着的人,瞬间把所有疑惑都抛到了脑后,惊喜地连跪带爬过去,“王爷,你可算醒了,老奴这命都被你吓去了半条。”说着竟呜咽了起来。
沈绍安失笑,命鹰扬把人扶起来:“本王又没死,怎么还哭起来了。”
“呸呸呸,王爷可不能自己咒自己。”春福红着眼瞪他,显然很不满意沈绍安刚才的话。
沈绍安也知这么咒自己不吉利,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又见春福脸色也有些苍白,想着必是没日没夜照顾自己也没好好休息,心下感动,道:“这几日辛苦你了,你先下去好好休息休息,本王这里也不用人守着了。”
“那可不行。”春福想都没想便拒绝了,他还记得那晚他也是这么说,结果就被刺杀了,这次他说什么都不会再由着他的性子来,“老奴在王爷痊愈前是不会离开的。”
沈绍安无奈,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再三保证不会乱来,又劝说鹰扬会寸步不离跟在自己身边这才不甘不愿的被鹰扬半拉半拽送出门。
自那日之后徐卿便再没有现身,事实上从王府出来后他便连夜回了索魂阁。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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