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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美人_卿洱-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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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卿猜测此人身份应该不简单,但还是沉着脸反问道:“你又是什么人?”
那人冷笑一声,并未作答,把胸前的人扶起来,往徐卿怀里一扔便转身朝另一处洞口走去。
风轻寒见人离开便急了,不停喊着芜想的名字追了过去。
风轻寒的速度太快,徐卿只觉得怀里一空,就见风轻寒已经追了过去,等他想要跟上去时,却已是来不及,洞口的石门缓缓下降,最终在徐卿进入之前紧紧闭合。
“轻寒,轻寒!”将周围都翻找了一遍都未找到打开石门的机关,他担心风轻寒会遭遇不测只好采取最原始方法,身子贴在石门上,边敲边喊。
然而石门十分厚重,一点声音都穿不进去,徐卿心里急得不行,却又无计可施,只能继续在石室中翻找机关。
那人走得不快,风轻寒很快便追上了他,上前拉住他的手一脸紧张得说道:“芜想,你又想把我丢下是不是。”
那人静静看了他一阵子,终于开口对他说了第一句话:“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口中的芜想,我也不认识他。”语气依旧冷冷,毫无感情。
风轻寒闻言一僵,不自然一笑,道:“怎么会呢,我怎么可能会把芜想认错,虽然你眼角的疤没了,可你就是他,你就是芜想。”
无数次的肌肤相亲,耳鬓厮磨,对于芜想,风轻寒早已不需要用眼睛,只单凭感觉就能在万人之中找到他。他的呼吸声,他的声音,他怀里的温度,所有的一切都早已了然于心,他又怎会认错。
那人即使再无动于衷,此时面对风轻寒的再三纠缠也终究是失了耐心,再开口时语气比起方才多了几分不耐:“说了我不是芜想!”语气不自觉就加重了。
风轻寒也显然被他的语气吓到了,一时之间忘了反驳,白了一张脸愣怔在原地。
见他这副模样,那人没来由有些不忍,缓和下态度,用了平生最柔和的语气耐心道:“我叫穆涯,真不是你口中的芜想,还有这里是邬别王宫,不管你们是怎么进来的,最好都快点离开,否则别怪我下令抓人。”
被这么一吼风轻寒终于恢复了理智,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反问道:“那你又为何会在这里?”
穆涯不回答他,转身转动了石壁上的烛台,石门缓缓打开。
徐卿在石门开启的瞬间便朝两人冲了过来,见风轻寒完好无伤才终于松了口气。
穆涯早已不见了踪影。
徐卿见风轻寒的神情明显不对劲,担忧道:“怎么了?那人伤了你?”
风轻寒摇头,苦笑一声,对徐卿倾诉道:“他说他叫穆涯,不是芜想,可是他明明就是芜想啊。”他抬头看着徐卿,坚定道,“徐卿,你信我他真是芜想,我太了解他了,就算把所有人都认错了,我也不可能把他认错。”
徐卿拍拍他的后背,不知该说什么,他并不认为那人是芜想,即使容貌相同,那两人的气质却是南辕北辙,方才在石洞里见到的那人,城府深沉,身上明显有着上位者的威严。他只当风轻寒是因为太想念芜想了,才会在出现一个与芜想如此相似的人后如此坚定得以为那人便是他。然而此时见风轻寒状态明显不对他也不敢再反驳什么来刺激他,因此只是默默听着。
书柜从中间缓缓向两边移开,露出一个开阔明亮的石洞。穆涯从石洞中出来,又转动书柜上一个拳头大小的铜制青蟒,书柜便又缓缓闭合。
除了邬别王室中人,无人知道这王宫底下其实是一个巨大的地下宫殿,是邬别第一任国王所建,原本是准备作为他的陵墓,后来却因为一系列的意外最终将这出地下宫殿遗弃,而这宫殿也就被搁置了数百年。直到穆涯继位才重新打开了这处尘封多年的地宫。
未免被人打扰,穆涯每隔一段时间便会进地宫调息养伤,他原以为如今除了他已没人知道这处地方,今日却没想会在那里遇到那两人,而且照他们两人的样子来看,并不像是误打误撞闯入,只是他们又怎么知道?还有那个人为何一直喊自己芜想?明明之前从未见过,但是见那人失落自己又为何心里也会跟着难受?
然而未等他想通,寝殿的大门便被打开了,内侍见到他显然十分意外:“王上今日回来得怎如此早?”
穆涯随口应了一声,原想让内侍替自己宽衣,却又突然改了主意,道:“去宣大巫进宫。”
内侍领命离去。
大巫很快便进了宫,整个人被隐藏在了一件宽大的黑色兜帽斗篷中,他弓身行礼,用低哑的声音道:“参见吾王。”
穆涯点头赐座。
在邬别,大巫并不是官职,然而却是除君王外最为尊贵的存在,百官见之尚行半礼。每一任大巫辅佐一位君王,协助君王治理邬别。穆涯最终能将自己那位残暴无能的叔父推翻上位,也是得利于面前这人,因此对于大巫他是一直报以敬重之意。然而今日他却显得有些咄咄逼人。
“孤近日身体总感不适,也不知是不是体内蛊虫的缘故。”
大巫整张脸被宽大的兜帽遮挡,只能见到几绺滑落的银发,依旧用那沙哑的声音说道:“王上敬请宽心,那蛊虫性情温和断然不会有损圣体。”
“大巫先前说过,孤是因为中了毒才需要用这只万蛊之王解毒,只是不知是不是毒性并未除净的缘故,孤这几日脑子里时常蹦出一个名字。”说到这里穆涯停下来看了一眼大巫,这才继续道,“不知大巫可曾听说过芜想这个名字?”
穆涯看到不远处的人双手明显一抖,许久之后才缓缓道:“未曾听闻。”
穆涯便没再问,看着面前的人淡淡一笑,然而笑意却未达眼底。
作者有话要说:
王爷明天放出来,会不会跟徐小受见面就……emmmmmm 听天由命吧!
第47章 久违之欢
那晚徐卿与风轻寒终究未能进入藏书阁,在地宫遇到那个名叫穆涯的神秘男子后两人怕会打草惊蛇便原路折返离开了。
两人在城中找了家客栈先暂时住了下来。风轻寒的情绪再那夜之后再次回复到了往日失魂落魄的状态,然而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次他并没有夜夜买醉来作践自己,只是时不时失神望着远处的宫墙。
这晚,徐卿起了次夜,隐隐听到隔壁传来了细微的脚步声,他放心不下便披了衣准备去隔壁看看,结果刚打开房门便看到风轻寒穿着一身黑衣正准备往自己房间走。
“你去哪了?”徐卿叫住他。
风轻寒脚步一顿,对于他的问话也只是敷衍一答:“出去走了走。”
徐卿自然不相信他的说辞,走到他身边指了指他身上的夜行服,悠悠道:“随便走走需要穿成这样?”
风轻寒抿着双唇不作答。
徐卿无奈地轻叹一声,柔声问道:“你又去王宫了,是不是?”
风轻寒低着头轻应了一声。
这几日一到夜深人静隔壁的人便会消失一段时间,直到天月将白才回来,这期间去了哪里,徐卿从一开始便心知肚明。虽说他也担心风轻寒屡次夜闯王宫太过危险,稍有不慎便会丢了性命,但他也知道即使强行把人留在客栈他也不会善罢甘休,于是只好由着他去了。别人说上一万遍,也比不上自己亲眼所见一番,徐卿在等着风轻寒自己死心。
然而令他意外的是,几次下来风轻寒非但没死心,反而越发坚定了那人就是芜想的信念。
徐卿见他这副模样还想劝上几句,风轻寒却借口累了把门一关,堵住了他的谆谆教诲。吃了闭门羹,徐卿轻叹口气,悻悻回了房,准备等人醒了再说。
结果等到第二天他再去敲门时,却是半天没人应,刚好有小二送菜路过,热心解释道:“这间房的客人天一亮就离开了,说是出去办点事,还说客官您也无须去找他,到了晚上自然会回来。”
既然如此,徐卿也无可奈何,道了谢便又回了房。让小二端了些饭菜上来,吃完又接着睡了。这段时日他变得越来越嗜睡,身上也一直提不起劲,曾经想试着打坐调息一番,却发现内力正在逐渐流失,如今只怕已流失了三成。思及此徐卿不禁苦笑,如此下去,只怕临死之前自己就会变成一个一无是处的废人。
想着想着竟然就这么睡了过去,等到再次醒过来时,天色已暗了下来。徐卿一见自己竟睡了这么久,也是一惊,强打起精神,洗漱一番便去了隔壁。然而风轻寒依旧还没回来,下楼问了小二也说没见到人回来。徐卿坐在大堂里等了一两个时辰,还不见回来,此时已是月上中天,他终于坐不住,上楼换了身衣服,直接翻窗离开了客栈。
风轻寒在地宫里呆了一整天,依旧是在那间石室里。身着黑色华服的清冷男子盘坐在石床上一动不动,风轻寒便站在不远处直直看着他。这次石床四周的纱幔没有挂下来,风轻寒便站在那人面前,痴迷看着他的眉眼。
床上的人终于缓缓睁开了眼,风轻寒心神一动,往前走了几步,似乎并没有看见那人不带一丝温度的脸色。
“芜想。”风轻寒轻声叫道。
穆涯听见这名字便皱起了眉,但也没有出口纠正,反正如论他怎么解释面前这人依旧会如此叫他。
“你为何又来了?”问这句话时,穆涯的语气没有不耐,很是平常。
风轻寒低低笑着,坐到石床边,小心翼翼抓住穆涯垂在两侧的手,大大方方道:“我想见你。”
即使是听见这么直白的话语穆涯依旧眉头都不动一下,因为他知道,他口中的“你”不是自己。他收回自己的手,冷笑一声道:“我不知那人同你究竟是何关系,只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私闯王宫禁地,真当我不敢抓你?”
然而风轻寒却似乎完全没听到他的威胁,只是单手抚上他的眼角低落道:“芜想,你竟真的不认识我了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何会出现在邬别?你眼角的疤又为何不见了?”说完一顿,又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把抓过他的手腕,一番试探过后,不敢置信道,“牵命引……你的牵命引竟然解了!”
说完便笑了起来,神色激动道:“你身上的牵命引竟然被解开了!对了,你会忘记我是不是与这个有关?”
“牵命引?又是牵命引。”穆涯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是对于他口中的牵命引却有了反应,这是他这段时日来第二次听人提起,不禁疑惑道,“为何你会知道牵命引。”
“我怎么会不知道?”风轻寒失笑,“你体内的牵命引还是爹爹亲手种下去的。”说到后来语气越来越低落。
穆涯却不顾他的失落,一把抓着他手腕,严肃问道:“牵命引早在百年前就已被禁止炼制,你爹爹又是从何得知?”
从未见过“芜想”如此严肃的神态,风轻寒一时失神,如实说道:“是一位邬别的药师教他的,这条地道也是他透露的。”
穆涯放开人,微眯着双眼不知在思索什么,片刻后突然起身朝石门走去。
风轻寒见状立马跟上去。
穆涯停下脚步回身,淡淡一瞥,道:“你还跟着我干嘛?难不成真想被抓?”
风轻寒摇摇头,却还是坚定地跟了上去:“我不知道你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你是我的芜想,我说过若是你还活着我便不会再离开你一步。”
穆涯看了他一会儿,突然笑了起来,笑容里没有多少温度却还是让风轻寒看得入了迷。
穆涯看着他痴迷的目光,心中突然一滞,停下笑,突然把人往自己这边一带,两人瞬间紧紧贴合在一起。穆涯食指缓缓滑过他的脸颊,眼角眉梢,最后停留在了那双薄唇上,暧昧摩挲着,微微俯下身,对着他的耳鬓轻轻呵气,用诱惑的语气道:“不再离开我一步?”
风轻寒早已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能顺着他的话乖顺点头:“再也不会离开你,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
“哦?”穆涯挑眉,“任何事?”
“任何事。”
话音刚落风轻寒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似乎是被人抱了起来,等再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身处一张精致的白玉床上,周围灯火通明,显然已经离开了地宫。他还来不及好好看看这个房间,“芜想”高大的身躯便压了下来。他只怔愣了片刻便放松了下来,在身上的人缓缓俯下身的时候便自然地将双手环了上去。这倒是让穆涯意外了,手上解腰带的动作也停了下来,犹豫了半晌,才略带不确定道:“你可要想清楚,我不是你的芜想。”
风轻寒却笑了,笑得明媚生动,他把人又抱紧了些,笑着摇摇头:“你是我的芜想,即使你不记得了我也确定你就是他,我的……芜想。”最后两个字在两张相贴的唇间缓缓溢出,之后除了唇舌相交的声音再无其他。
屋里烛火明媚,宽大的白玉床上明黄床幔被缓缓放下,与此同时有衣裳不断从床边掉落,从外袍到里衣,最后是贴身衣物……
不多时便有低喘声断断续续响起,间或夹杂着浅浅低吟。
床幔摇晃间春情涌动,床上的人被刻意压抑的欢愉声在如此静谧的氛围下被无限放大,到最后竟如同空荡山谷间的悠远回声,响彻不绝。
风轻寒紧紧攀着身上的人,双颊绯红,泪盈于睫。欢愉中夹杂着细微的痛楚,说不清是难受亦或是舒爽,眉头微微皱起,然而嘴角却弯起一个明显的弧度。
无数次的水乳交融中,他早已对身上的人了如指掌,略带沙哑的低喘,微微蹙起的眉头,以及看着自己时的温情凝视。这人是他的芜想,是他爱了十几年的人,他终究是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妈呀,计算失误,王爷下章再出来……
第48章 邬别重逢
徐卿已在这处地宫转悠了大半天却依旧未能找到打开石门的机关。上次遇到穆涯的那处石室如今石门紧闭,徐卿几乎是立即便断定风轻寒就在这处石室里,但是若是不能找到开门的方法依旧无济于事。将石室翻了个底朝天还是未能找到任何线索,他不得不放弃把门打开的念头,把视线转移到了其他几个石室中。
由于是地下陵寝,这处地宫规模宏大,洞穴众多,每处洞穴都是寝宫一般大,只是这所陵墓在竣工之前便被废止了,因此地宫中除了纵横交错的洞穴并无其他。
比起之前那处石室,其他石室可以说得上是一贫如洗,除了石壁四周的无尽火,再无其他。这也让徐卿能在一瞬间便看清整个石室,将周围石室看了遍也没看到有任何机关石门,徐卿犹豫了半晌,也知这么干等下去不是办法,因此随便选了个石室便进去了,准备碰碰运气。
说来也巧,徐卿选中的石室竟真的别有洞天。这处石室并不同其他一般三面闭合,而是相通的,石室的最东边连接着一条地道,地道中并未点上烛火,徐卿从墙上取下一盏油灯,小心翼翼走了进去。
石道幽深寂静,漆黑幽暗,即使是徐卿,心里也不禁有些发憷,右手搭在腰间,紧紧握着鞭柄。石道很长,又加之由于不了解情况,徐卿走得十分缓慢,走了近半个时辰才走完。
石道尽头又是一间石室,室内空无一物,徐卿粗粗看了一眼,并未发现异样,发现四周密不通风,他苦恼得皱起了眉,看样子是走进死路了。正这么想着却觉得面前石墙上的石块有些怪异,不自觉上手摸了一把,没想到石块竟被推了进去。徐卿有些意外,但警惕心却让他抽出了银鞭,做出了防御之姿。然而意想中的漫天箭雨并未出现,整个石室也并未发生任何变化,正准备松口气,背后的石墙却开始缓缓上升,有亮光从空隙间透过来,徐卿快速闪到一旁隐藏起来,等石门开启后准备伺机而动。
随着石门的缓缓升高,徐卿清楚得看见被烛光照印着的地上有个人影,他心知门外有人,于是不动声色得走到石门边,在石门上升到能够一个成年男子通过的高度时,他立时甩开银鞭,在石门离开的一刹那将银鞭往前一推,朝着门外的人直直而去。
然而银鞭还未绕上那人的脖子便被牢牢抓住了,徐卿心下一惊,想将鞭子收回,却不能动寸步,而他又是单手执鞭,在他还未反应过来之时,只觉得鞭子一沉,自己连同鞭子被一并拉了过去。突然被带到亮堂处,徐卿眼睛下意识一闭,而就在这眨眼的瞬间,冰冷的剑锋已搭上了自己的脖子,然而在这之后对方却没了动作。
徐卿适应了之后立即睁开眼,手上鞭子一甩,正准备还击,却猛然见到一个此刻不应该会出现在此处的人,一时间呆滞了,不敢置信得看着面前的人。
沈绍安心绪激动地不能自已,握剑的手也在微微发抖,锋利的剑刃只是在脖间轻轻一贴,白皙的脖颈间便瞬间划出一条红线。沈绍安瞬间回神,立马扔了剑,大步上前把人紧紧抱在了怀里,急切叫着:“阿卿,阿卿。”
徐卿此时的心情也并没有比他平静,在沈绍安抱上来的瞬间,他下意识便回抱住了对方,听对方叫着自己,他想回应,然而还未开口,鼻尖一酸,险些落泪。
虽然当初离开的时候很果决,但又有谁知他内心的悲痛。每每夜深人静时,孤身躺在冰冷的床上便越发思念那人的怀抱,无数次他都冲动得想立马回到西北,但之后却又都极力忍住了,他怕自己一回去便再也不舍得离开,他怕自己沉溺在那人的温柔中会贪婪地想索要更多。
以为此生已不会再见,然而如今却在异国他乡,在如此出人意料的情况之下重逢了,一时之间徐卿除了喜悦再无法思考更多。
他微微离开沈绍安的怀抱,抬手缓缓抚摸着他的眼角,不敢置信道:“真的是你,我不是在做梦?”
沈绍安宠溺一笑,拉过他的手轻轻一吻:“不是在做梦。”说完又在唇上落下一吻,“感觉到了么?”
徐卿睫毛轻颤,却也真的意识到了沈绍安就在自己眼前,安心一笑,又重新投入了沈绍安的怀抱,果真是自己熟悉的怀抱,他温存了许久才反应过来,抬头问他:“你怎么会在这里?”
沈绍安带着人在床边坐下,解释道:“我来借兵,沈绍钰联合了兰庭一齐发难,我们腹背受敌,形势不乐观,无奈之下只能南下借兵。”
“那借到了么?”徐卿担忧问道。
“恩,借到了,过段时间便能出兵。”
徐卿这才稍微放心。
之后沈绍安也问了他相同的问题。
徐卿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如实回答:“轻寒带我来邬别找牵命引的解药。”
“那结果呢?找到了没?”沈绍安急切问道。
徐卿摇摇头:“如今轻寒也失踪了,我今夜本来是来找他的,结果却找到你这里来了。”
沈绍安这才记起他是从暗道里出来的,不解问道:“你怎么会出现在暗道中?”
徐卿便简单跟他说了一下,提到风轻寒又不免担心道:“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会不会是被抓起来了?”
“应该不会。”沈绍安安慰他,“今夜王宫中并没有什么大动静,若是抓到刺客不可能还是这么安静。”
“希望如此,只是也不知轻寒的失踪是不是跟之前我们在地宫中见到的男子有关。”
“地宫中除了你们还有其他人?”
“恩。”徐卿点头,“说来也奇怪那人和芜想长得异常相像,而且似乎对王宫很熟悉。”
沈绍安对于索魂阁其余众人并不了解,至于风轻寒和索魂阁右使芜想也都只是知道个名字,对于长相一无所知,而这个芜想据他得到的消息已丧命索魂阁那场灭门惨案中。之后便又听徐卿说:“对了,那人好像是叫穆涯。”
“穆涯?”沈绍安意外,追问道,“你说那个与索魂阁右使相像的人叫穆涯?”
徐卿回想了会,肯定道:“应该是这个名字,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沈绍安一脸深意地一笑,右手把玩着徐卿的鬓发:“这问题看样子还不小,你口中的穆涯就是邬别王。一个是南洋的一国之君,一个是索魂阁右使,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两人竟有相同的长相,你说奇不奇怪。”
“我一开始也怀疑那人会不会就是芜想,但是那人气质与芜想大相径庭,而且也不认识我们,我便猜想会不会只是碰巧长得相似而已。不过轻寒却坚持认定那人就是芜想。”说完打了个小小的哈欠,今日又是翻墙又是钻地道耗费了他不少精力,比起前几日更觉得疲乏,此时跟沈绍安谈着话竟有点昏昏欲睡。
沈绍安也看到他面容困倦,抱进怀里轻拍了几下后背便把人放到了床上,轻声哄道:“其他事容后再说,你也累了先睡一觉。”
“我睡这里合适吗?”徐卿有些犹豫,沈绍安是邬别的座上宾,而自己是个偷偷潜入的盗贼,若是被人发现只怕还会连累到他。
沈绍安却不以为意,把人按回床上,故作失落道:“难道此时你还想再离开我?两个月期限早就过了,我可不允许你再离开半步。”对于之前徐卿的失踪却是闭口不提。
徐卿也便识趣没多说什么,轻笑出声,抬起身子吻了他一下权当安慰,之后便放松身体任由沈绍安为自己宽衣解带,双手抱着他的衣袖沉沉睡了过去。
沈绍安就坐在床边安静陪着,眉目温柔,眼中的爱意呼之欲出,心爱之人失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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