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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美人_卿洱-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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乳娘面露难色,若是换成别人,小少年这般任性也就由着他了,可是面前这位可是圣上最宠爱的皇子,身份尊贵,若是有半点闪失,她的小命可就玩完了。然而这一切刚满三岁的徐小少爷哪里懂,他只知道这位小哥哥身体暖暖的,被他抱着很舒服。
所幸沈绍安也很喜欢这个小家伙,见他这么粘着自己,破天荒地在外人面前露出了笑,朝乳娘摇摇头道:“算了,我抱着吧,他也不重。”
乳娘唯唯诺诺点头,只好紧跟在后面小心翼翼护着。
沈绍安虽只有六岁,但因为三岁开始习武,力量还是挺大的,抱着一个圆球似的小孩子也丝毫不见累。等到了屋里徐云旗才不舍得从他身上下来。然而没过一会儿他又凑了过来。
沈绍安此时正盘膝坐在地毯上看着被零散仍在地上的一些木制小玩意,这些都是徐孝义亲手为两个儿子雕刻的小玩具,每一件都很是精致美观,足可见拳拳父爱。地上铺着地毯,屋子里除了一个乳娘再无其他人,沈绍安终归还是个孩子,因此便直接趴在地上把玩着一批小木马,正玩得起劲,就感觉背上一重,把他压的差点喘不过气。沈绍安惊呼一声,因为猝不及防的重击痛苦地咳了几声,回过头却瞧见裹成球的小胖墩竟然整个人都压在了背上,看他看着自己又朝他咯咯一笑,一双小眼睛也眯成了一条缝。见他这么可人的模样,沈绍安即使有气也生不起来了,翻过身子让他坐在自己肚子上,捏了捏那软绵绵的脸颊,耐心问道:“你叫什么?”
其实他也不知对方能不能听懂他的话,谁知小孩歪着头想了一会儿后,奶声奶气道:“徐云旗。”
“徐云旗?”沈绍安重复着,想了想又自言自语道,“驾龙輈兮乘累,载云旗兮委蛇。”
小孩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是歪头看着他傻笑。
沈绍安也知对一个三岁孩童而言此诗句太过晦涩难懂,于是也没继续抓着他的名字不放,转而向他开始介绍自己:“我叫沈绍安。”
小孩学他说话,小小年纪,沈绍安三个字说得字正腔圆。
沈绍安满意的同时又不忘纠正他:“我比你大,你不能直接叫我名字,你要叫我哥哥。”
“哥哥?”徐云旗的小脑袋有些转不过来,因为在他的认知里,哥哥一直便是他的大哥徐云临,而面前这个明显不是他大哥。不过由于他对面前这位好看的哥哥分外有好感,于是还是乖乖叫了一声哥哥。
沈绍安满意极了,揉揉徐云旗的小脸蛋,眉开眼笑。
此时乳娘为他们端上了点心。徐云旗一见到盘子里一个个白白胖胖的兔子面点便高兴得直蹦,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迈着小短腿跑去拿点心。结果由于面点刚出锅没太久,一心急便烫到了了,皱着一张小脸,撅着嘴在那里吹被烫到的手指,也不哭也不闹,无比乖巧。
沈绍安见他被烫去了立马跟了过去,拉过手指观察了一下,发现只是有些发红才放心,又见他眼睛依旧直勾勾盯着盘子里的兔子馒头,便自己拿了一个,撕下一小块,吹凉了喂给他。
徐云旗知道他是在喂自己,于是乖乖坐在他面前,双手放在他的腿上身子往前一凑将面点吃了进去,小嘴巴吧唧吧唧动着,小眼眯着,显然很是享受。
兔子馒头不算小,一个吃下去徐云旗便饱了,吃饱了便又窝进沈绍安的怀里,跟他一起玩着小木马。
沈绍安抱着小小软软的人,心情很好,特别是每次听见小孩奶声奶气的笑声他也忍不住便跟着笑了出来。若是让其余人看到必然会大吃一惊,毕竟三皇子自小沉稳,除了最亲近的父皇母妃还从未见他在谁面前如此有耐心,如此亲近。
两人一直在屋子里呆到暮色昏沉,一天的相处下来,两人越发亲密,徐云旗早已哥哥,哥哥甜甜叫着。
等到徐孝义带着仁宗帝找过来时两人已经玩累了,此刻正脸对脸睡得正香,沈绍安的手还搭在徐云旗身上,估计是学着乳娘的动作轻拍着哄人入睡。
仁宗帝对于儿子的举动有些讶异,但是又无比欣慰,见儿子睡得香也不忍心把他吵醒,就让他留了下来。乳娘会一直在外间守着,倒也不用担心会出什么意外。
仁宗帝在将军府住了两日便要继续南巡,只是临走前却发生了点小意外。这几日下来沈绍安与徐云旗兄弟两早已混熟了,此时一听要离开自然是各种不舍,难得的露出小孩子耍赖的举动说什么都不肯离开。
仁宗帝头疼无比,只好把人先留在将军府,等回京时再来接他。毕竟这里有徐孝义帮忙看管,他是十分放心的。
沈绍安一听能留下来立马就不闹了,高高兴兴蹦跶着回去找人。
仁宗帝无奈笑笑,留下一队亲信在这里保护便率领百官继续南行。
徐孝义原本还担心离开父亲的沈绍安会不舍,结果几日过去了,沈绍安日日与自己的两个儿子腻在一起,对于父皇是不闻不问,颇有点乐不思蜀的意思。
虽然沈绍安对于徐府的两位公子都很是亲近,但他最喜欢的还是徐云旗,这让众人都很是不解。照理说长子徐云临年龄与沈绍安相仿,应该更能玩到一块去才是,可是他就是喜欢陪着徐云旗玩一些小玩意,晚上睡觉也是一直与徐云旗睡在一块。
之后有一日,徐孝义特地问过他为何这么喜欢自家小儿子。沈绍安想了想,又低头看了看坐在他怀里玩九连环的徐云旗,没头没尾说了一句:“小兔子馒头。”
徐孝义一头雾水,一旁的徐夫人也是一脸不解,直到看到小儿子拿起一个兔子面点啃才了然,随后哭笑不得。
沈绍安倒是不理会大人的心思,抱着怀里的小胖子,捏捏那肉嘟嘟的小腰,又凑近闻了闻那淡淡的奶香。他的小兔子馒头因为兔子面点吃多了,身上也带了淡淡的奶香,好闻极了。
沈绍安在将军府呆了近三个月,三个月里在徐夫人的精心照料下胖了不少,原本略显尖锐的小脸也终于有了些肉肉的感觉。徐云旗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爬到他身上捏他的脸玩。
沈绍安对于徐云旗的称呼也从一开始旗儿变成了小媳妇……
……
徐氏夫妇最开始听到这个称呼时一口茶喷了出来,当时是在大堂里,四周还有些下人,所有人听到他的叫法都是哭笑不得。
后来他们才知道原来一日府外有一疯人闹事,见人就喊小媳妇,正好那时沈绍安带着徐云旗在门口玩,听见那人的叫唤,觉得好玩便学着叫了。
之后徐夫人无数次跟他说媳妇是不能乱叫的,想让改回来,可是沈绍安偏不听,越叫越来劲,到最后连自家小儿子也凑热闹,沈绍安一叫他便傻呵呵应一声。
徐夫人都不知该说什么了,不过见他们自己叫得开心也就随他们去了,毕竟童言无忌,谁会与一个孩童较真。
三个月后仁宗帝南巡返程,这次不管沈绍安如何闹还是被带回了京城。离开前看着被徐孝义抱着一起来送行的徐云旗,沈绍安满心不舍,抱着他不撒手,甚至还想把人一起带回京城。徐云旗也不知两人即将面临分别,依旧如往日一般开心得捏他脸玩。
然而即便再不舍终究还是分别了。
回到京城后沈绍安很是郁闷了一段时间,毕竟再也看不见香香软软的小兔子馒头了,心情自然不会好。不过小孩子忘性大,日子久了便也没那么执着了。恰好那时候父皇的一位妃子产下皇子之后被打入了冷宫,孩子交给了他的母妃抚育,他便将所有心思都放在了这个新来的弟弟身上。
直到有一日母妃给他换衣服时发现他自小戴在身上的白玉吊坠不见了,于是便追问他。被这么一问他才记起来那位被他抛到脑后了的小白兔馒头,于是道:“我把它给小媳妇啦。”
丽妃娘娘只觉得头晕目眩,许久之后才艰难问道:“小媳妇是谁?”
“小媳妇就是小兔子馒头啊。”沈绍安理所当然回答道。
丽妃仍旧一头雾水,不过也从他的话中听出了那坠子怕是送人了,于是告诫道:“那个坠子怎么能随便送人,那可是以后要留给你的王妃的。”
沈绍安点点头:“我知道啊,所以我才给小媳妇的嘛。”
“小媳妇是谁?”丽妃又一次问儿子。
这次沈绍安终于没再说什么兔子馒头,他道:“小媳妇就是旗儿呀,云旗,徐云旗。”
这一次丽妃愣了,徐云旗是镇南将军的小儿子他是知道的。只是儿子竟然把坠子送给了一个男娃娃!哭笑不得之余他只得告诉儿子:“你怎么能叫他是小媳妇呢,他与你都是男孩子,不能这么叫,知不知道。”
沈绍安不服气:“我不,他就是我的小媳妇,我以后要娶他的。”
丽妃简直是快被他气死了,可是又忍不住发笑,涂着丹蔻的食指轻点儿子的额头,所有想说的话最终化成一句:“你呀。”
窗外小雨淅淅沥沥,天色还不算早,屋子里窗门紧闭,光线昏暗,靠墙处的木雕床上床帐紧闭,看不清里面的情形,然而却时不时有断断续续的说话声响起。
沈绍安把劳累了一夜的人搂进怀里,将被子拉到肩背处,轻轻拍着背,与怀里的人絮絮低语:“话说回来我当年给你的吊坠怎么没见你戴过?”
徐卿靠在他怀里昏昏欲睡,他本就劳累了一夜已经疲累了,谁知□□结束之后沈绍安竟仍不让他睡觉,居然拉着他说起了儿时的事情。他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道:“我哪知道,或许是逃亡路上掉了吧。”
事实上徐卿对于沈绍安说的事情全无印象,毕竟那时候他才三岁,哪记得这么多的事,加之之后又遭受了如此惨痛的遭遇,他更是下意识遗忘了儿时的一切。
沈绍安也感觉出了他的敷衍,于是幽怨道:“你是不是都不记得了。”
徐卿瞬间清醒了许多,离开他的怀抱,看着他,讨好地在唇上一吻:“我那时才多小啊,哪记得这么多。”
虽说他说的也有道理,可沈绍安还是很失落,整个人都阴郁了起来。徐卿看着他的表情没来由的有些愧疚,于是拼命回想,竟然真的被他记起了一些事情。
“我记起来了,”徐卿看着他,脸色有些怪异,“当初你欺我年幼骗我亲了你好几次。”而且还都是嘴对嘴!
沈绍安厚颜无耻笑笑,那神色倒是颇为自豪:“总归是我的小媳妇,还不让人亲啊。”
自从陪着徐卿隐居后,沈绍安原本的沉稳斯文荡然无存,天天只想着吃个豆腐,偷个香,行迹愈发像个浪荡子。脸皮也是越来越厚,刀枪不入,徐卿打他骂他,他也嬉皮笑脸。徐卿时不时便会怀疑这人是不是个披着沈绍安的皮的无赖。
两人又继续说起了儿时的事情,当然基本上都是沈绍安在说,徐卿在听。
窗外的小雨不知何时停了,天色也越来越亮。怀里的人呼吸渐渐变得绵长,显然是撑不住终于睡着了。沈绍安动作轻柔地把他调整成舒服的姿势,又凑过去亲了一口还有些泪痕的眼角,终于满足地闭上了眼,与他相拥而眠。就如同儿时一般。
第63章 番外二 余生·永相随
江南三月,草长莺飞,春风拂面。
堤岸边的柳树,枝桠嫩绿,微风一吹,柳絮纷纷扬扬四处飞散,掠过湖面,穿过街巷,慢慢悠悠落入了高墙之中。
院中有一孩童正骑在木马上嘚嘚摇着,忽然瞧见一大片白色绒球在空中飞舞瞬间引去了视线,伸着小手想要去够即将掉落在地的一片柳絮,奈何人小手短,不仅没抓到,反而把自己带下了木马。虽说木马也并不高,但小孩实在是太小了,这一摔必定得受伤,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极,有一道白色身影出现在拐角,见到院中情形,惊呼一声,立马丢下碗,疾步跑过去,终于在孩子着地之前把人接到了怀里。
小孩压根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此刻正窝在男子怀里,依旧伸着手对着远处的柳絮团呀呀叫着。
徐卿好不容易才平复下刚才因惊吓而过快的心跳,结果一看怀里人却依旧呵呵乐着,不禁又气又觉得好笑,轻轻捏了把那肉嘟嘟的脸蛋,无奈叹气道:“你呀,居然还笑得出来。”
小孩抓住徐卿的手指把玩着,听了他的话也只是朝他咯咯笑着。
徐卿没了辙,此时正好刮起了风,落在院中的柳絮越积越多,他便索性把孩子带回了屋。
江南的三月虽说温暖和煦,但天色变化也很是无常。两人前脚刚进了屋,后脚天上就响起了闷雷,原本还万里无云的天此刻已是乌云密布。
徐卿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想了想又给孩子添了件衣服。
外面黑云压城,风雨欲来,徐卿频频看向门口,有些心不在焉。
小孩倒是一点未受影响,没了白绒绒的柳絮团看,他便抓着一把小木剑比划着。脚步有些踉跄,但姿势却是有模有样。终于在他耍完一套“剑法”后,大门口有了动静。
徐卿瞬间从屋里跑了出来,就见沈绍安正往屋里走,这才放下心来。迎上去接过他手中的木盒,边道:“幸好在落雨前赶回来了。”
沈绍安笑笑,与他一同朝屋里走:“我估算着时间呢,自然不会淋湿。”
话音刚落,外面顷刻间下起了倾盆大雨,像是在应和着他的话。徐卿也是哭笑不得地瞪了他一眼。
两人刚进屋,原本在舞剑的小胖墩便蹬蹬朝着他们跑了过来,随后一把抱住沈绍安的双腿,手脚并用往他身上爬。
沈绍安低头看着小胖墩那吭哧吭哧的辛苦模样,宠溺一笑,单手在他的后领处一抓把人放到了自己的肩膀上。
小胖墩满意一笑两腿岔开放在沈绍安肩膀上,双手抱着头,小脸也贴着后脑蹭了蹭,半眯着眼,显然对这高度很是满意。
徐卿把饭菜拿出来正准备叫两人吃饭,结果一转头就见父子两正玩得起劲,也跟着淡淡一笑。
“先吃饭吧。”徐卿招呼道。
沈绍安点头,等小胖墩玩够了便把人抱下来,抱在怀里往桌边走去。
小孩还小,吃饭还要人喂,沈绍安便让他坐在自己腿上,亲自喂他吃饭。徐卿本想接过他来喂,却被沈绍安阻止了:“你吃你的,我来喂就好。你病刚好可不能再累着了。”
当初由于牵命引在体内蛰伏太久,而后又一再延缓解毒的日子,虽说后来也顺利解了毒,但从那之后徐卿的身子便一直不太好,虽说没有性命之忧,但却是小灾小病不断,因此沈绍安自从寻到人后便一直用各种名贵药材给他补着,更加不允许他劳累。就连像此时简单的给孩子喂食一事,他也不让他经手。
徐卿也知他的担忧,便不再坚持,只好在沈绍安给孩子喂饭时给他们夹点菜。
看着沈绍安给孩子喂食的细致模样,徐卿淡淡一笑,看着面前的两人心里温暖满足。
这个小孩是去年冬日时沈绍安在溪边捡的。那日他去山林间采一株药材,结果在经过一条小溪时听见细微的婴儿哭声。当时刚下过雪,天地皆是白茫茫一片,沈绍安找了许久才在一块岩石后面找到已被一层薄薄的积雪覆盖的婴儿。
婴儿头上戴着厚厚的老虎帽,身上也穿着暖和厚实的小袄,整个人被裹得严严实实,然而由于在雪地里躺了太久,小孩的嘴唇已冻得发紫,脸色苍白。
沈绍安一看便知这是个弃婴,又见孩子呼吸微弱,赶忙抱起来,把他裹紧自己狐裘大衣里,快速回了城中。
孩子冻得太久,性命垂危,大夫花了整整三天三夜才把人救活。沈绍安和徐卿也是三天三夜没有合眼,一直守在一旁。
徐卿从沈绍安口中知道了孩子的遭遇,心疼不已,寸步不离守在床边,直到孩子情况稳定了才终于安心。结果自己又病倒了,沈绍安这下更是手忙脚乱,又要照顾孩子,又要照顾徐卿。
所幸休养了一两日徐卿便好了,孩子也醒了。
之后小孩在两人的照顾下也终于相安无事,甚至比起刚抱回来之前壮了不少。两人在照顾小孩的同时,也渐渐有了感情,沈绍安合计着总归是个弃儿,与其让他继续孤苦无依,无处为家,倒不如他们自己收养了。与徐卿一商量,徐卿也很喜欢这个可爱的小孩,于是便把这孩子留了下来。
此后看着孩子一日日长大,长得一日比一日可爱漂亮,两人都是无比庆幸当初的决定。
小孩胃小吃一点就饱了,沈绍安见他不吃了便把他放到木马上让他自己玩,自己开始吃饭。
徐卿给他盛了碗汤,想了想突然问道:“今日回来怎么比以往晚了?”
沈绍安经他一问这才想起之前在街上听到的消息,迫不及待与他分享道:“今日在街上听到一些传闻,据说邬别王要成亲了。”
徐卿惊喜道:“真的?”
沈绍安点头:“应该是真的,日子好像就定在十月。”
“那可真是太好了。”徐卿很是开心,毕竟要成亲的两人都是自己的好兄弟,见他们终成眷属自然是高兴的。
沈绍安知他心里高兴,自己的心情也越发好,摸摸他的脸颊问道:“想不想去瞧瞧?”
徐卿从喜悦中回过神,一时有些不解:“去瞧瞧?”
“恩”沈绍安点头,“你若想去,我们便去凑个热闹。”
徐卿有些心动,但也有顾虑:“芜想怎么说也是一国之君,既然成亲,请的自然都是王公大臣,哪轮得到我们?况且虽说邬别离北弄相距甚远,但难保不会有人认出你,还是算了。”
沈绍安倒是不在意道:“认出就认出咯,也没什么好担心的。若你想去就去,他们两人若是看到你来想必也会高兴。”
徐卿有些犹豫,说实话他确实很想去,但又担心沈绍安会被别人认出,因此又有些担心。
沈绍安见他的表情就知道肯定是很想去的,于是擅自为他拍板决定了:“去吧,你也好久没出过门了,此番就当是去散心。你们兄弟三人也有几年未见了,去见见又有何妨。”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徐卿也只好答应,瞥了眼不远处的儿子又道:“那溪儿怎么办?”
由于孩子是在溪边捡到的两人索性便给他取名“徐溪”。
沈绍安理所当然道:“自然是一块儿带去。此番离家我还盘算着带你到其他地方走走,没个一年半载是回不来的,离开儿子这么久你也必定舍不得,倒不如带着。况且他从出生到现在估计都还没出过远门,带着见见世面也好。”
徐卿这才放心,而且对于沈绍安说的四处走走自己也有些动心。
当初在邬别解完毒后他便辞别了众人回了北弄。回到北弄后他先是回了趟老家离霜城,原本是想再去看一眼儿时的家,然而昔日将军府此刻早已夷为了平地。之后他便前往西北,回到了当初失忆那段日子与沈绍安一同呆过的偏僻村子。这一住便是三四年,直到沈绍安只身找来。
然而徐卿身子虚弱,西北风沙肆虐着实不是个能休养生息的好地方,于是在那里呆了一段日子后沈绍安便带着人离开了西北,回到了江南离霜城。
沈绍安知道将军府不复存在徐卿心里必定不好受,于是瞒着他命人按着将军府的样子在旧址上重新盖了一座,里面的摆设也按照原来的样子摆放着。虽说不是真正的将军府,但总归也算是一点慰藉。
沈绍安上位后不久便为前镇南将军徐孝义翻了案,洗清了他的冤屈,又特意命人在徐孝义的祖籍离霜城立了墓。然而,十几年过去了,尸骨早已无处可寻,于是只能为徐氏夫妇,以及徐家长子徐云临立了衣冠冢。
此后两人便在离霜城住了下来,然而沈绍安担心徐卿的身体,回到江南后也不让他出远门,一直呆在城中也有些腻了,听说能去外面走走看看,自然是期待的。
此时虽只是三月,但北弄到邬别还有一个多月的路程,于是他们准备过几天就出发。
临行前三人先去徐卿父母和兄长的坟前祭拜,之后才前往渡口。
小胖墩徐溪是第一次出远门,对于外面的一切都很是好奇,常常路过一个摊子便要拽住两个爹爹驻足看上许久。
所幸他们也不急着赶路,于是也便由着儿子停停走走,四处瞧瞧看看。
去往邬别的船只有小船也有大船。小船虽然快但摇晃得厉害,两人担心小孩子会晕船便没有坐这个,而是选择了大船。
大船都是商船,走走停停,路过一个岛屿便要靠岸逗留个两三日。沈绍安也就趁着这几日带着徐卿和儿子四处看看。南洋诸岛远离北弄,人文风俗与穿着都与北弄有异,于是每到一处他们便都会买一些极具地方特色的小物件留做纪念。
船只在南洋海面上漂了近两个月才到达邬别。
此时的邬别似乎是沉浸在他们的王上即将成亲的喜悦中,早早便挂上了红绸。三人一路往王城走,只见家家户户都挂着红绸,每个人谈论最多的便是自家王上的亲事。
到了京城这种氛围更浓,而且常年见不到外人的邬别难得的出现了数量不算少的外邦人,想必都是周边各国前来贺喜的使臣。
两人也不急着进宫,于是找了间客栈住下,结果到了傍晚宫里就派了人来请。
“他们怎么会知道我们到了?”徐卿抱着儿子坐在马车上,问一旁闲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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