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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美人_卿洱-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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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不甚明亮的灯笼往上抬了抬,只见入眼的是一片白,再往上移便有一张神情可怖的脸撞入了视线。李瘸子倒吸了一口凉气,愣怔了片刻突然尖声惊叫起来,紧接着便晕倒在了地上。
  “喂……”沈绍安没想到这人会有这么大反应,还未等他开口解释已经被吓晕了过去,刚想上前把人扶起来徐卿便在上头问他:“怎么了?我怎么听到有人在叫。”
  沈绍安只好先把地上的人抛在一边,回身先把徐卿接下来。然而两人刚站定,身旁便陆陆续续围上来几十个手拿棍棒的壮年,个个脸色严肃,周身戒备着,似乎他们只要一动那些棍棒便会落在他们身上。
  沈绍安急忙抬手解释道:“诸位别误会,我们不是坏人,我们是上京赶考的考生,无奈途中遇上土匪,慌不择路中失足摔下了悬崖,今日才从荒野走出来,而后寻至此地,叨扰了各位还望见谅。”说罢抚手作揖赔礼。
  面前众人彼此对视一眼,不知该不该信,突然有人恶狠狠问道:“倘若你们说的是真的,那瘸子为何会倒在地上!”
  此话一出,众人又握紧了手里的武器。
  沈绍安只好继续解释道:“我们并未伤他分毫,我们从这山头下来时天色昏暗,或许是被我们吓到了。”
  众人思索片刻觉得此话有些道理,李瘸子原本便胆小如鼠,被吓晕过去倒也不是不可能。
  这时从后面走来一位老者,身后跟着一名青年帮着提灯照明。老者走至众人面前,压手示意众人收回武器,自己接过灯笼在两人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
  沈绍安心知此人是在这处有威望之人,坦然任由他打量自己。
  许久之后老者终于开口道:“两位是从荒原寻至此处?”
  “正是。”
  “两位可知那片荒原叫甚?”
  “不知。”
  老者先命人把李瘸子扶回家,自己带着两人往自己家走去。路上继续跟他们道:“那片荒原名叫鬼泣城,五百多年前那里曾是一处繁华的城池,那时这座城还不叫这个名字,据说当时这座城富可敌国。”
  那时的鬼泣城还叫做荀夜城,是前朝西北的边城,虽说地处荒漠却民殷财阜。若真要说此处与其他城镇不同的便是荀夜城中人人擅使巫毒之术,这正因如此,荀夜城才能地处边疆却免于外敌侵扰。然而好景不长,在一暴雨之夜,天降灾祸于荀夜,短短一夜之间荀夜城毁于一旦,只留下一片废墟,而数千荀夜百姓也在那夜之后消失于世,杳无音信。
  自此之后荀夜城逐渐变成一片荒原,残存的废墟也在数百年的风沙侵蚀中被永久掩埋了在地下。后世也逐渐淡忘了这座名叫荀夜的城镇,只剩下每晚子时犹如鬼怪的鸣呖呜咽声在提醒着世人数百年前的荀夜城的繁华昌盛。
  渐渐地,荀夜城开始变得邪门恐怖,时至今日踏入这片荒原便意味着死亡。死亡绝境与子夜的呜咽风声最终成就了今日的鬼泣之城。
  “能在短短一日安然无恙穿过鬼泣城也是福大命大。”老者再一次感叹两人的好运气,“十年前,我们村一个小伙子,从小就胆大,争着吵着要去闯那地方,结果一日趁大家不注意偷偷溜了进去,之后再没出来。”
  沈绍安听完老者说的故事也暗自庆幸,没想到看似风平浪静的黄沙荒地却暗藏重重险境,他忍不住偏头看了眼徐卿,没想到对方也正看着自己,两人都从彼此眼中看出了庆幸。
  ”今日也晚了,二位若不嫌弃先在村子里歇一晚,等明日一早我再派人送二位出村子。”
  两人齐齐道谢。
  后来沈绍安才得知这位老者是这个村子的村长。
  村长家也并不富足,只能收拾出一间用来堆杂物的空房,跟他们说明难处时老人还有些窘迫,但是早已在山间同床共枕过的两人倒是丝毫不觉得勉强,匆匆洗漱了一把便相对睡了过去。
  晚间惊雷震天,狂风吹得未关严的门窗哐哐作响,不出片刻,瓢泼大雨轰然而至,豆粒大的雨珠重重砸在屋顶似乎是要将它击穿。
  远处狭窄的山道时不时有巨石滚落,峭壁边坍塌的泥水也顺流而下,紧紧覆盖在巨石之上。随着最后一块巨石滚下,这条村子通往外界的唯一通道被堵了个严严实实。


第8章 暂留村庄
  索魂阁。
  大堂静谧无声,风轻寒如同往常般软若无骨倚靠在塌上,然而脸色却一扫往日的风情,周身散发着阴郁之气。芜想依旧无声站在一旁,面无表情如同一尊凶神恶煞的石像。
  偌大的议事堂安静的令人胆寒。
  直到跪在门外的手下喊了一声“阁主。”
  风轻寒这才抬眼一扫,勾勾手指让人进来。
  “可有找到人?”
  “属下无能,还未能找到徐左使。”
  风轻寒一时之间没再说话,那名手下心里打鼓,忍不住偷偷抬头观察了眼自家阁主的表情,结果一看那张看不出悲喜的姣好容貌直接心里一紧,二话不说便跪了下去:“属下办事不力,请阁主责罚!”
  “啧,”风轻寒眉头一皱,不耐烦道:“我有说什么么,起来起来。”
  “谢阁主。”手下轻呼了口气,依言起身。
  “祁王府可有动静?”站在一旁充当石像的芜想突然问道。
  索魂阁上下无人不怵这位堪比修罗的右使,因此对于他的问话不敢无视,回答得愈加恭敬:“回右使,属下赶至汉关城时听闻祁王已带着随从奉旨回京。”
  “回京?”
  “正是。”手下观察了会儿芜想的脸色这才继续道:“然而意料之外的是等属下追至京城时却没发现祁王的行踪,之后几天也未听说祁王已回京。”
  “未回京?”风轻寒坐正,右手把玩着前额的一绺头发也问道:“难道他们还在路上?”
  手下摇摇头:“这不太可能,从汉关城回京只有那一条路,属下一路上并未看见祁王的身影,再者距离祁王动身赶往京城已半月有余,照理说无论如何也该到了。”
  风轻寒点头了然,刚想挥退手下却听芜想问道:“京城里可有关于祁王回京的消息?”
  “半丝也无,百姓似乎并不知道祁王回京一事。”
  芜想沉吟道:“下去吧,继续派人沿路寻找徐左使。”
  “属下领命。”
  手下离去后,大堂中又只剩下风轻寒与芜想两人,芜想正垂着头沉思,风轻寒便倾着身子去扯他的衣摆。
  芜想回过神来,侧头询问他:“怎了?”
  “你在想什么?”风轻寒又露出了那副摄人心魄的盈盈笑意。
  然而芜想却早习以为常,依旧岿然不动,目不斜视回答他:“沈绍安……”
  “他怎么?”
  芜想停顿了片刻看了风轻寒一眼最终摇头道:“没什么。”
  风轻寒知道芜想不会有事瞒着他,此时突然欲言又止或许是真的不知该怎么说,于是也没再逼问他,转而问他:“你说徐卿会不会有危险?”
  “徐卿武功深得师父真传,今日江湖上能伤他之人少之又少,更何况世人皆不知索魂阁左使真面目,倒也不存在仇人一说。”
  “那为何还不回来,甚至连沈绍安也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说罢风轻寒又嗤笑道:“半个多月了,连个闲散王爷的命都取不下来,徐卿看样子也是废了。”
  芜想倒是不认同:“沈绍安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简单。”
  风轻寒看着他,知道他还会接着说便只是安静听着。
  “我估计徐卿是失手了。”
  “就算是失手了徐卿难道还会因为无脸面回阁玩失踪?”风轻寒笑道,“况且失手了总不可能连带着沈绍安也失踪。”
  芜想没再说话,风轻寒也只是但笑不语,一时之间大堂恢复了寂静,许久之后风轻寒又重新靠回了软榻上,淡淡道:“快满月了。”
  “柳公子,柳公子。”门扉半开着,王大婶在门外喊了两声便径直推门进去。
  徐卿听到喊声从厨房出来:“王婶,你怎么来了?”
  王大婶把篮子放在桌子上,从里面拿出几个鸡蛋还有半只鸡,边拿边说道:“家里杀了只鸡,想着给你拿半只来,这几个鸡蛋也是今早刚下的,还热乎着呢。”
  徐卿闻言连连推辞:“王婶,这可使不得,你们家难得杀只鸡怎么还给我们半只。”
  “嗨,这有啥,我家啥都没有就鸡多,杀一只两只不碍事,你也别推辞了,拿去拿去。”王大婶豪气一摆手,直接连篮子往徐卿怀里一塞,压着他的手不准他退回来。
  徐卿心里一暖,只好笑着点点头收下了:“那就多谢王婶了。”徐卿把那半只鸡和那几个放进厨房,又道,“王婶你先坐会儿,我去给你沏壶茶。”
  王婶摆手,跟着徐卿进了厨房:“你别忙了,家里老头子还等我回去烧饭呢,我就回去了。”
  “再坐会儿也不晚,现在时辰还早。”徐卿往锅里倒了些水。
  “真别忙了,我家老头子啥事都不急,就这吃饭,晚一会儿他都跟我急眼,你瞧就出来这么一会儿我再不回去,他就该开始闹了。”
  徐卿失笑,倒也不再坚持挽留:“那王婶就快回家吧,可别让王叔等久了,明日我再登门道谢。”
  “好嘞好嘞,有啥缺的就跟王婶说,别跟我客气。”
  “好,多谢王婶。”徐卿把王大婶送出门。
  外面还下着雨,徐卿帮着王婶把蓑衣披上。王婶带上蓑帽刚想离去突然回过身:“对了,怎么不见你家大哥?这天气他还出门呐。”
  徐卿笑道:“他出去看路去了,应该也快回来了。”
  那日走出荒原后,两人原本在这村子住一晚,第二日便离开。然而没想到当天夜里下了一场暴雨把村子与外界连通的唯一出路给堵了,无奈之下他们只好在村子里暂时住了下来。原本以为过个几天道路便能清出来,结果这雨一下就没个停,清路一事也便一日日往后推了。
  王大婶知道兄弟两着急出去,便宽慰道:“我们这每到这时候都要下个个把月的雨,一下雨这路必定要堵上个几天,你们急也急不来,倒不如安安心心住下来等雨停了再说。”
  “好,我们不急,大哥只是听说有山石滚落,帮着大伙去清理了。”
  “那就好那就好,我们村还是第一次有外人来,你们能多住几日我们也开心。”
  “没麻烦到大伙就好。”
  “不麻烦不麻烦,”雨越下越大,王大婶也不再久留,“快进屋吧,外面风大,我也回去了,明天再给你们送点吃食。”
  “多谢王婶,回去要当心。”
  “会的。”
  看着王大婶的身影消失在雨幕后徐卿才回了屋,估算着沈绍安也快回来了,便开始准备午饭。
  由于道路闭塞两人被迫滞留在了这里,村长想着一直委屈两人睡一起也不是很合适,便发动村民一同为他们收拾出了一间荒废已久的屋子给两人住,屋子虽算不上有多大,但两人至少是不用挤一张床了。
  这是他们在这村子的第十日,徐卿脑袋上的伤早已痊愈了。沈绍安这几日一直帮着村民一起清理挡路的巨石,徐卿原本也想去帮忙,但被沈绍安拦住了,说什么也不准他出门。徐卿只好每日呆在家里烧火做饭顺便等沈绍安回家。
  锅里熬着的鸡汤开始从无法盖严的锅盖缝隙里飘散出来,徐卿深吸口气,闻到浓郁的香味满意一笑。
  大门“咯吱——”一声被推开,徐卿放下柴火出去,见沈绍安正在脱蓑衣。
  “回来了,山路怎么样了?石头清干净了没?”徐卿接过蓑衣挂到墙上,又帮着解下帽带。
  “雨太大,山路被泥石堵着,一时之间也清不出来。”虽然穿着蓑衣但奈何雨势太大,沈绍安还是被淋了个湿透。
  脸颊上不断有水珠往下淌,徐卿回屋拿了块手巾帮他一点点擦拭雨水。对于徐卿突然的靠近沈绍安一怔,不自觉后退了一步。徐卿皱眉,抓着沈绍安的肩膀不让他继续后退,就着这个姿势抬手继续给他擦头发。两人靠得极近,近到能够清晰感受到交错的呼吸。沈绍安对于过近的距离有些抗拒,极力屏息,身子也努力往后仰。徐卿比他要矮半个头,一低头便能看见那人灿若星辰的眼瞳,沈绍安喉咙有些发紧,不敢再看身前的人,眼睛不自然得转向一侧。
  徐卿倒是专注于沈绍安身上的水珠,并没有觉察到两人之间不寻常的氛围。
  等到徐卿擦干最后一束发,沈绍安终于松了口气,在他松手的那一刻立马又往后退了一步。
  “今日烧什么好菜了?怎么这么香。”沈绍安闻着香味摸进厨房。
  徐卿跟着他进去:“方才王婶拿了半只鸡和几个鸡蛋过来,我顺势熬了锅鸡汤。”
  “王婶又送吃的来了?家里还有一堆他们送来没吃完的,下次别让他们破费了。”
  “我知道。你先出去,我把鸡汤出锅就好开饭了。”厨房不大,两个手长脚长的大男人往中间一站就有些难走动,徐卿只好先把只能在厨房添乱的人赶出去。
  然而今日沈绍安却没有那么听话,站在一旁不走:“盛饭我还是会的。”
  徐卿知道他仍旧对他当初笑他只会在厨房添乱那事耿耿于怀,忍不住笑了半晌,倒也不再赶他,从橱柜里拿出两个碗让人去盛饭。


第9章 雨夜毒发
  每逢满月之日,芙蓉镇个个人心惶惶,明明还是白日青天的却都早早大门紧闭,一家人紧紧依偎在一起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从清早开始便陆续有身着黑色短打的男子骑着骏马飞驰而过,急促的马蹄越过平坦道路扬起层层黄沙一路往前直至隐没在北微山的苍翠中。
  每一声短促的马鸣都会引起阵阵心悸。
  每个月的今日芙蓉镇中的百姓都能见到身着统一黑服,凶神恶煞的持刀的江湖人士从四面八方赶往北微山。虽然这群人从来没有伤过人,甚至连正眼也没看过他们一眼,但是他们还是怕的不敢出门走动。
  于是渐渐地,每到这日,外人不会进芙蓉镇,镇中人也不会在这日出门晃荡。只有空荡的道路依旧静静躺在原地,任由一群又一群的人在自己身上飞驰越过。
  日暮时分,索魂阁中平日里空荡的大堂这日难得的挤满了黑压压的人群。堂中虽然人头攒动,但没有一丝声响,更甚者这群人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脸上了无生气,若不是还有胸膛在微微起伏着,或许都会被误认为已经断了呼吸。
  屋外圆月已缓缓挂至半空,黑云也开始四散,皎洁皓月渐渐露出了弧圆轮廓。堂中开始有人忍受不住体内百虫噬心的痛苦跪倒在了地上,然而此时人人都是自顾不暇,并没有人上前帮扶一把。
  随着满月的出现,越来越多的人忍受不住痛楚躺倒在地上,一时之间呻、吟声不绝于耳。
  许久之后,一袭红衣的风轻寒终于姗姗来迟,一见高堂之上的人,所有人忍着痛艰难单膝跪地恭迎:“参见阁主。”
  声势比起以往要小了许多,间或还夹杂着些许溢出嘴边的忍痛声。
  风轻寒就这么站在众人面前,扫视一圈后朝身边的人摆了摆手。身旁的人得到命令端着早就拿在手中的木盘缓缓走至大堂中间,经过一人身边便将盘中的丹药分出一粒。等一圈走下来盘中的药丸也正好分完。服下解药后,体内几欲肝肠寸断的可怖痛感这才终于消失,众人齐齐抹了把额间的冷汗,再次跪地:“谢阁主赐药!”
  这次声势大了许多。
  窗外风声怒吼,雨声嘈杂,沈绍安再一次翻身,显然他被雨声吵得无法入睡。
  不知为何,今夜他的心里异常慌乱,似乎有什么不安呼之欲出。此时已临近子夜,明日一早他还要跟着村里人继续清理山路,为养精蓄锐他闭上眼强迫自己入睡。然而眼睛失去视觉后听觉便更加敏锐,于是在黑夜中他清楚地听见了隔壁屋子传来的刻意压抑过的呻、吟声。
  沈绍安警觉得坐起来,外袍也顾不上穿,就这么直接闯进了徐卿的屋子。
  屋里没有点灯,但屋外时不时劈过一道雷光,趁着余光也能将屋子中的情形看得个一二。
  只见徐卿穿着单薄的白色里衣在地上四处翻滚,神色痛苦不堪。沈绍安箭步上前将人扶进自己怀里,焦急道:“青杨!青杨!你怎么了!青杨!”
  徐卿只觉得遍体生寒,然而更难忍受的是体内五脏六腑针扎般的锥心之痛,感受到身后的体温忍不住往里靠了靠,他听到了沈绍安在叫他,但是他一个字都说不出,他想张嘴,但是耳边只能依稀听见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
  体内针扎的痛感愈发剧烈,徐卿的下唇早已被自己咬的血肉模糊,沈绍安怕他会伤到自己,情急之下直接递上了自己的手腕让他咬。他不知道徐卿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知道此时的他很痛苦,因此忍着手腕上钻心的痛楚,用另一只手轻抚他的后背柔声安抚道:“没事的,马上就好了。”
  徐卿如今只有一丝意识尚存着,听到沈绍安的安抚有气无力点点头。随之而来的是一片黑暗,他终于生生疼晕了过去。
  西北正是雷雨交加夜,而远在彼端的江南此时却是圆月高悬,万点繁星。
  此刻的北微山陷入了一片沉寂,只有寥寥几声虫鸣会倏忽突兀响起。索魂阁的夜晚除了各间卧房其余各处一律不允许点灯,白日里昂首云天的索魂阁在夜晚也只剩下最后一丝荧荧火光。
  索魂阁的最里侧,一幢精致小楼算是索魂阁里最亮堂之处。
  二楼的卧房此刻正是一派春、色,甜腻勾人的吟、哦声通过尚未关严的门扉泄露而出。
  卧房内室中厚重的纱帘遮住了所有春、色,只有倒映在帘上的两副紧密相贴的身躯显示着深刻销魂的雨露之欢。
  “呃——”又一次猛烈的撞击后风轻寒难耐得高扬起头,眉目似是由于痛楚而微微皱着:“芜想,芜想。”
  风轻寒被迫跪趴在锦被上,右手往后摸索着探那双紧握在腰侧的手,嘴里不断叫着身后那人的名字。
  芜想没有理会身下人的呼喊,只是俯下身与他双手相扣,动作急切而又猛烈。过于密集的快感惹得风轻寒也顾不得身份忘情呻、吟叫喊着,唇边未来得及吞咽的涎水混着泪水一起滴落在身下的白色锦缎上,晕染出片片深色。
  一阵天翻地覆,眼前再次恢复清明时两人已相对而视,即使是在此时,芜想也依旧面无表情,若不是下、身仍旧在疯狂撞击着,风轻寒都有种自己是在做梦的错觉。
  “芜想……嗯……你……你说句话。”风轻寒手指深深嵌入腰侧的手臂上,话语早已破碎不堪。
  然而芜想置若罔闻,只是愈发加大了力度。
  风轻寒也早已预料到了会是这样的结果,轻笑一声,双臂往脖颈间一搭顺势坐了起来,两人紧密贴合着。
  由于深度猛然加深,风轻寒全身轻颤着,但即便这样他依旧紧紧抱着身前的人,红唇寻着面颊一路吻过最终停留在了那道狰狞的伤疤上。
  芜想闷哼出声,动作有一瞬间停滞,他想把人推开,然而风轻寒却早已预料到他的意图,不但抱得愈发紧,甚至还伸出了舌头细细舔、吻着。
  芜想呼吸猛然加粗,终于舍弃了最后一点克制,压着人狠狠动作着。
  等这场情、事偃旗息鼓已是月落乌啼。风轻寒无力趴在床上,脸上还有春、潮未消的余韵。背上青青紫紫的的痕迹与下、身早已干涸的污渍他也无心理会,只是半阖着眼昏昏欲睡。
  芜想早已穿好衣裳下了地,静静站在风轻寒右方,依旧是一言不发。
  风轻寒歪过头看他,眉眼间还残留着风情,看了半晌后才喘息着开口道:“今日满月,没有解药徐卿怕是要被折磨去半条命。”
  房间里无人回应,风轻寒也不恼继续道:“牵命引的毒无药可解,而我向来不允许你吃解药,这意味着什么你可知道?”
  风轻寒停顿片刻才接着道:“这意味着,每逢月圆你都要与我交欢。”说出这话,语气已没了温度,“任何解药都比不上我来得有效。芜想,你这辈子别想逃离我。”
  风轻寒目光灼灼,说罢又恢复成了那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这句话他说过很多遍,芜想也听过很多遍,这次他依旧道:“属下生死皆由阁主定夺,何来逃离一说。”
  风轻寒这才满意一笑,懒懒打了个哈欠便沉沉睡了过去,这一场情、事耗了他不少体力,一倒头便睡得很熟,连被芜想抱着去浴池清理他也毫无察觉。
  等收拾好一切后,芜想再次将人抱回床上,帮着人仔细掖好被角后便坐在床侧一动不动看着面前人安静的睡颜,一向无悲无喜的脸此时却意外得露出了一个轻浅的笑,满目温柔。
  芜想就这么在床边守了一夜,直至天至微明才起身离开。而在芜想离开后原本该沉睡的人也缓缓醒转过来,眼神清明。
  而在西北的两人这夜注定也是无法安睡,沈绍安试着探过徐卿的脉,然而脉象平稳有力完全找不出任何受伤或是中毒的迹象。
  沈绍安无计可施只能紧紧抱着徐卿不停安抚着。这一夜徐卿醒了晕,晕了醒,反反复复直至天明。沈绍安不知道徐卿承受的痛苦有多大,但是看着那早已被咬的血肉模糊的下唇以及自己面目全非的右手,他多少能感受到若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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