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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美人_卿洱-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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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卿承受的痛苦有多大,但是看着那早已被咬的血肉模糊的下唇以及自己面目全非的右手,他多少能感受到若不是痛到极致,徐卿不可能因此而丧失理智。
  天光大亮时,徐卿终于渐渐安静下来,窝在沈绍安怀里安静睡了过去。感受着徐卿平缓的呼吸,沈绍安也忍不住松了口气,此时也顾不上还在流血的手,下床拿了块湿帕子帮着擦拭身子。折腾了一夜,两人此刻皆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般,全身没有一处干爽,沈绍安帮人换了套里衣这才将人塞进被窝。经过这一番折腾,沈绍安也是眼底一片青黑,精神有些萎靡,草草包扎了伤口也准备回屋再睡一会儿,然而他刚走了几步,徐卿又开始发抖,被折腾地草木皆兵的他又立马折返了回去,生怕又要闹上一番。所幸这次似乎只是单纯发冷,脸上表情并不痛苦。徐卿似乎是很冷,不断的把自己缩成一团,沈绍安思忖片刻回屋换了身衣服便又回来,爬上床将人拉进自己怀里帮人取暖。
  身边有了热源,徐卿终于安静睡了过去,沈绍安见怀中人终于安分了下来也终于支撑不住头一歪沉沉睡了过去。
  窗外依旧风雨未歇,木门被狂风吹得哐哐响,然而无论外头如何嘈杂,屋里的两人依旧睡得安稳平和。
  作者有话要说:
  希望不会锁……


第10章 “靠谱”王爷
  翌日,骤雨初歇,有人在门外轻扣门扉,沈绍安瞬间清醒了过来,门外的人或许也是被屋内的安静感染,说话时也不自觉放轻了声音。
  “邵兄弟,邵兄弟。”声音确实很轻,以至于徐卿依旧窝在沈绍安怀里熟睡,丝毫不见醒转。
  沈绍安将人轻轻放回枕侧,起身出去开门。来人是前村的阿牛,为人憨厚老实,据说母亲在怀他时曾因受惊差点小产,之后虽命大胎儿保了下来,但也因那场意外导致阿牛出生后便比其他孩子稍显愚钝。村里人也因着阿牛傻乎乎的时常捉弄他,命人帮忙跑腿。
  今日亦是如此,沈绍安他们暂居的房子在村子最后方,离村口还有很长一段路。众人左等右等不见沈绍安来,便想着派个人来看看情况,然而他们皆嫌路远,于是便让一无所知的阿牛去了。果然这小子二话不说呆愣愣得找来了。
  外头还有些牛毛细雨,一路从村口走过来,阿牛发丝上早已挂满了水珠,脸颊上两边也有滑落的水痕,但他毫无所觉,只是站在门外对着沈绍安呵呵笑着。
  “阿牛?你怎么过来了?”沈绍安意外到,看到他脸上的水渍又赶忙把人拉进屋,“快进来,下着雨怎么也不撑把伞?”
  阿牛进屋后有些局促得站在沈绍安面前,低着头腼腆道:“你今天没去村口,他们让我来看看。”
  沈绍安恍然大悟,昨晚只顾着安抚徐卿,此刻早已忘了今日还要去帮忙清理山路,于是他面含愧色道:“抱歉,昨晚舍弟受了点风寒,今日得在家照顾,恐怕不能去帮忙了。拜托阿牛替我转告一声了。”
  阿牛重重点了点头,难得严肃着脸道:“生病了要好好休息,不然就会变成我这样!我跟村长说你要照顾弟弟,不能来了。”
  “那就多谢了。”
  沈绍安把人送出门,看着人影消失在弯道处才回了屋。
  外面雨势眼见着又要转大,沈绍安又重新将门扉紧闭。他们已在这里呆了大半个月,据昨日村长所说这雨再下几日差不多就能停了,只要雨一停疏通道路也就只是一两日的事。
  自那日跳下悬崖到如今已过了一月余,也不知他的那几名手下那日有没有突出重围。这座村子过于隐蔽,估摸着他们也是找不到此处的。无法与外界取得联系,便无从得知沈邵钰的动作。但沈绍安知道,自己那位疑心甚重的大哥即使知道自己已掉下万丈深渊依旧是死要见尸的。
  沈绍安想得不错,远在千里的皇宫中,沈绍钰摔杯子的次数已不知凡几,御书房也是凌乱不堪。沈绍钰双手撑在龙案上,弓着背,因震怒而急喘不止。
  龙颜大怒的帝王是毫无理智可言的,因此即使是皇帝身边的亲信俞纶此刻也不敢贸然往前凑,只能小心翼翼伴在君王身侧,沉默不言。
  姜放推门进来时看到满地的书籍与碎瓷片时眉头都没有皱一下,面前的杂乱仿若不存在般径直选了张凳子坐下。
  没有通报,没有问安,姜丞相就如再逛自家后花园般随意,指指俞纶让他过来帮自己倒茶,品了一口后才气定神闲道:“陛下在为何事所恼。”
  原本就怒火中烧的沈绍钰在目睹了姜放的所作所为后,有一瞬间脸色更加阴沉,然而眼中的那抹不满又在转瞬间消失不见,放缓了语气道:“只是一些琐屑小事,无需劳烦丞相。”
  姜放也没再追问,又抿了口茶道:“沈绍安如何了?”
  原本才稍稍好转的心情,此刻又被搅得一团乱,沈邵钰黑着脸道:“还在找。”
  姜放了然,随即又问道:“陛下认为沈绍安还活着?”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沈绍钰这句话说得颇为咬牙切齿。
  从影卫禀告沈绍安已摔下悬崖伊始,沈绍钰半刻犹豫也无便命人下到崖底搜寻。
  沈绍安从幼时起便表现出了高于同龄人的聪慧早熟。儿时沈绍钰无数次见父皇欣喜得抱着这个比自己年幼的弟弟,亲着他的脸蛋笑着说要把皇位传给他。初时还能安慰自己这只是父皇的玩笑话,但听得多了,心中的愤恨与不满便愈来愈多,胸中那团妒火几欲将自己吞没。因此他开始处处与这位被寄予厚望的弟弟作对,数次设计陷害却都让他全身而退。于是他自那时便明白,这位看似人畜无害的温润皇子远没有众人所想这般纯良,他工于心计,心狠手辣。这样一人怎么可能甘心屈服于命运,在未得到自己所想所要前他怎会轻易寻死?
  沈绍钰几乎没有任何怀疑,一直坚定着沈绍安还活着这一想法。因此无论姜放如何道跌入万丈深渊必死无疑时,他依旧从未停止过派人搜寻。
  姜放不欲理会外孙对于沈绍安近乎疯魔的执着,与他谈起来了此次的来意。
  “近日,城中百姓对于陛下广征徭役之事颇有微词。”
  沈绍钰皱眉示意姜放继续说下去。
  “陛下刚登基不久,根基尚不稳固,当务之急是安民心。而如今陛下却大肆征收徭役,此做法百害而无一利。”
  沈绍钰轻笑,低垂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屑。
  北弄自古以来西贫东富,北弄以西由于道路崎岖,土地贫瘠历来得不到重视,久而久之,愈加贫苦,成了百姓口中的蛮荒之地。而与之相反的东侧,由于地势平坦,景致优美,向来受历代君王喜爱,凡事率先想到此处。渐渐地,东侧虽只有寥寥数座城池,却成就了北弄最繁华的江南盛景。近几年江南百姓骤增,已出现不堪重负的征兆,而西侧地广人稀恰好能与东侧进行调和。
  以岐罔山为界,在两者之间开凿一条贯通南北的运河,便能方便东西间的往来。若能以东侧带动西侧,沈绍钰坚信不出十年,北弄的国力将不可同日而语。
  然而北弄国幅员辽阔,开凿一条贯通南北,连结东西的运河并不是件易事,耗时耗力,迫不得已沈绍钰只得强征徭役。
  往日便有文臣为此事多次上奏,更有甚者长跪殿中以示反对。然而沈绍钰皆不理会,任由他们斥之责之,修建之事依旧提上了日程。
  朝中群臣皆是迂腐之辈,沈绍钰也不欲与他们多谈。姜放虽颇有谋略,但也难逃老辈人的鼠目寸光,因此沈绍钰只是淡淡道:“此事丞相无须操心,朕自有主张。”
  姜放定定看着面前神色倨傲的外孙,良久之后朗声大笑道:“哈哈哈哈,好,陛下有这魄力便好。”
  沈绍钰也轻笑:“若朕没这魄力,这皇位恐怕也坐不久了。”
  之后姜放在御书房又呆坐了会儿便起身告辞了。
  地上的册子早已收拾妥当,沈绍钰敛容抬手翻看了本奏折,果不其然又是反对他开凿运河一事,沈绍钰被他们闹得心烦,随手扔在一旁甩袖离开了御书房。
  徐卿直到日上三竿才起身,刚清醒时他只觉得浑身无力,手脚提不起半点劲,费了好半天他才爬起来半靠着床平复呼吸。
  沈绍安听到动静走进屋子:“你醒了,身上还疼不疼?”
  徐卿脸色还有些苍白,有气无力道:“不疼,只是提不起劲。”
  “昨晚是怎么回事?”确定他已无大碍后沈绍安这才问起昨晚的经过。
  谁知徐卿只是无奈摇头:“我也不知,昨晚正准备睡结果身体里就跟被千百只虫子啃咬般疼痛难忍,一开始疼痛还不明显,但之后便越来越疼,疼到无法出声,接着便失去了知觉。”
  沈绍安单手撑着下颌沉思。
  徐卿观察了他半晌,见他一动不动便道:“你可知我得了什么病?”
  沈绍安被唤回思绪,思索了片刻才道:“之前从未听你提起过生病一事,昨晚大概也是因为先前伤了脑袋才会受到影响,应该并无大碍。”
  然而徐卿脸上担忧并未因此而消,依旧微皱着眉,沈绍安轻叹口气,抬手轻柔抚过眉间温声道:“别太担心,过几日雨便能停,出去后我们便去找个大夫帮你看看,现在先把身子养好,其他日后再说。”
  或许是沈绍安的温柔话语起了作用,徐卿果真安心了下来,看着沈绍安含笑答应。
  “可要吃点东西?还是继续睡?”
  被沈绍安一问徐卿这才感觉到空瘪的胃正在疯狂叫嚣着,但是想到面前这人的手艺又不放心道:“你做的?”
  看着徐卿这怀疑的小眼神,沈绍安简直要被气笑了:“有的吃还敢嫌弃,那你别吃了,我自己去吃。”说罢假意起身离开。
  徐卿立马把人拉回来,给人赔礼认错:“好好好,我的错,我吃,就算烧成碳我也吃。”
  沈绍安失笑,抬手作势要敲头,看到他缩着脑袋闭紧双眼露出一副害怕的样子这才心满意足去厨房端来了饭菜。
  菜品样式倒是简单,只有一盘青菜一碗鸡汤,看着挺像模像样的,徐卿先夹了一小片菜叶子尝了一口,发现味道很不错这才安心吃了起来。
  中途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这真是你做的?”
  沈绍安认了输,笑着道:“就知道瞒不过你,这是我方才去王婶家讨来的。”
  “果然如此。”徐卿倒是毫不意外,事实上若这真是出自沈绍安手笔他才会不敢置信。
  “臭小子,”沈绍安气急,用力按了按徐卿的后颈侧,直骂人没良心,又逼着人把所有饭菜都扫下了肚这才放过他,压着人继续在床上躺着。
  屋门大敞着,徐卿躺在床上,听着隔壁传来的洗碗声渐渐露出了个清浅的笑。昏昏欲睡间,瓷碗清脆的碎裂声突兀响起,徐卿又瞬间清醒,紧张道:“怎么了?”
  “没事没事,”沈绍安在厨房喊道,“就是摔了个碗,你继续睡,这里马上就好。”
  确认人没事后徐卿这才松了口气,重新闭上了眼,睡梦中他迷迷糊糊道:“祁王殿下果真靠不住”。


第11章 怕你失落
  又过了三日,果真就如村民所说雨势渐小,直至最后雨消云散。然而由于下了一个月雨,山路坍塌了大半,一时之间也难清理出来,两人只好继续在这住着。
  这日沈绍安照常赶往村口去帮着清楚路障,徐卿一个月基本上就呆在屋子里早就坐不住了,之前因着下雨沈绍安一直不让他出门,这次雨停了他便软磨硬泡要跟着一起去。
  沈绍安一开始还坚持着,后来被他磨得没办法只得带着他一起出了门。
  除开两人走出荒原那晚的粗粗一瞥,这还是徐卿头一次在大白天看到这村子的全貌。平常下着雨他最多也只是在门口转转,村子的其他地方他一点也不清楚。
  两人住的地方离村口远,一路走下去徐卿东看看西摸摸,对什么都兴趣盎然。瞅着他这副模样,沈绍安忍不住在心里自省是不是把人看得更严了?堂堂索魂阁左使,平常恨不得一个眼神就能杀人,此刻却像个孩童般,对一切充满着好奇。
  两人也因此在路上多耽误了些时辰,等他们走到村口时村民已经开始动工了。
  沈绍安人高马大,又练过武,因此他一直以来便是跟着村子里其他几位壮汉处理狭窄山道最上方那些巨石。见他往前徐卿也立马跟了上去。
  沈绍安把人拦着:“你身体虚弱去一旁歇着。这里人手也够了。”
  徐卿对于沈绍安如同护女子的做法很不满,抗议道:“我是男人,搬几块石头的力气还是有的。”
  沈绍安一愣,他倒是忘了,即使失去了记忆面前的人依旧是心高气傲的索魂阁左使,怎么可能忍受被当成柔弱女子般对待?
  沈绍安淡淡一笑,服了软:“也好,那你就帮着清理这里流泥碎石吧。”
  徐卿脸色这才有所好转,从阿牛手上接过锄头去了山脚装碎石。
  巨大滚石卡在狭窄的山道上进退不得,由于清理不及一个月里滚落下来的山石愈来愈多,层层叠加,到现在已有半山之高。换做平时这点高度沈绍安能用轻功轻易上去,然而此处皆是淳朴村民,若是贸然使用武功众人必定会陷入恐慌,更何况今日徐卿还在底下看着,他便更不能露出马脚,因此他只能如其他人般靠双手双脚往上攀爬。
  最顶上的石块过于庞大,纵使有十几个壮汉在后面推着也没有挪动半分。众人思索片刻决定用绳索套住石块,索性直接拉回至山间。
  然而在这之前需要有人爬至山顶将绳索一段绑在树干上,虽说山石此时已在山腰处,但离山顶还是有着不短的距离。再加上刚下过雨,山间路滑,徒手从峭壁攀上去困难重重,稍有不慎便会直接摔下,非死即伤。众人对视片刻,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退怯之意。片刻之后众人不约而同还傻呵呵跟在沈绍安身后帮着清理其他小山石的阿牛。
  “阿牛过来一下。”几人中看起来最年长最有威信的留着小撮山羊胡的男子喊道。
  阿牛回头看了一眼,放下石头乖乖过去了。
  众人便是仗着阿牛傻头傻脑,好欺负才会处处做弄他,此时也是料想到他不会拒绝便二话不说直接将绳子塞进他手中,命令他爬上山找棵粗壮点树绑上。
  阿牛果真傻傻答应了,把绳子套上脖子便手脚并用往上爬。
  等沈绍安回身时他已经爬了有一段距离,这处山壁原本就没有多少能落脚的突石,再加上刚下过雨石面光滑,稍不留神便会踩空。沈绍安心下一惊,但此刻也不敢大声说话让阿牛分心,只好问身旁几人:“阿牛这是?”
  山羊胡往上瞅了瞅,半分担忧也无,不在意道:“我们让他爬上去找棵树绑绳子。”
  沈绍安不认同:“石面湿滑,徒手攀爬太危险。”
  山羊胡笑着摆手:“没事,阿牛是我们几个中身手最好的,别担心。”
  沈绍安静静看了他一会儿,神色讳莫如深,但终究没再说什么。他有心想过去顾着点阿牛,但是又有人在叫自己,他只好先过去,时不时分心去关注一下阿牛那边的状况。
  然而终究是鞭长莫及,变故只发生在一瞬间,沈绍安只听到一声惊叫,阿牛便急速往下坠落。他想立马飞身赶去,然而眼前却有众人阻挡着,在众人的惊呼中阿牛即将着落地面,这一摔必定是要受伤了。沈绍安正准备动用轻功,一条麻绳却从眼前直直穿过,在阿牛即将触地的前一刻缠绕至他身上,将人拉落,稳稳站立在地面上。
  众人松了口气,沈绍安也是心道一声万幸,然而当他看到站在一颗巨石上的徐卿时他又心底一沉。
  缠在阿牛腰间的绳索另一端此刻正牢牢攥在徐卿手中,众人看他的眼神解释惊恐,难以置信。而徐卿此刻却无暇顾及他人感受,只是呆呆看着仍握在手上的绳子。
  沈绍安是众人中最先回过神来的,他在众人还处在惊讶中时便把人拉了下去,在一众的探究的眼神中拉着人回了家。
  沈绍安此刻的表情算不上有多好看,但是他仍旧心平气和给徐卿倒了杯茶。
  徐卿还在怔愣中,沈绍安也不催他,只是静静坐在他身边等着。许久之后徐卿终于动了,迷茫得看着沈绍安:“刚才……”
  “刚才怎么了?”
  思忖了片刻,徐卿无力摇头:“我也不知,等我回过神来绳子便已经在我手上。”
  沈绍安了然,徐卿擅使长鞭,恐怕当时是在他还未来得及动作身体便先行做出了反应。他自己本人此刻估计也是完全摸不着头脑。
  “我先前可会武功?”徐卿突然问他。
  “为何这么问?”沈绍安警觉。
  “若是寻常人又怎么能操纵柔软的麻绳去救在急速下坠的成年男子?且不说绳子,光是一个男人的重量便不是能靠单手轻松支撑住的。”
  沈绍安心里赞赏了一番,这位徐左使看样子并不是只会用拳头的武痴,但即使这样,他依旧不可能把实情坦然相告,于是只能继续扯谎。
  “据说你幼时身体虚弱,你父母便找了位师父教了你些拳脚功夫。”
  “既然会武功当初怎还会被山贼偷袭?”
  “我这不还没说完嘛,”沈绍安老神在在,“然而你并不喜爱舞刀弄枪,因此学艺不精。当初也是因为对方人数众多,你又是个半吊子被人偷袭失足摔下了悬崖。”
  “原来如此。”自从失忆后徐卿便十分依赖信任沈绍安,此时依旧是深信不疑。
  “别再纠结了,方才有没有受伤?”沈绍安拉过徐卿的右手观察。
  手掌心有一片红痕,估计便是方才拉人时太过用力磨红的。看到这片红痕沈绍安才恍然记起徐卿的内力还被自己封着,如若不然凭他的功力他万万不会为了这点小事受伤。
  沈绍安低头看得仔细,因此错过了徐卿看着自己时眼里的那抹愉悦与眷恋。
  以防再发生意外,午后沈绍安便没再带着徐卿去村口,两人本就是贵客,因此众人也没有对此有不满。
  沈绍安也难得有一日不是在日暮之后才回得家中。天光雨霁,烈日又开始变得灼热,趁着天色好,徐卿索性拉着沈绍安在屋外的空地上种菜苗。
  这些菜苗还是几日前王大婶送过来的,说是自家种着才好吃,让他们也试着种种。徐卿挺有兴趣的便收下了,今日正好两人都有空便拿出来准备试着种种。
  两人顶着烈日,在屋前一块小空地上头碰头蹲着挖土。徐卿觉得碍事便把袖子卷了上去,露出一对纤白皓腕。沈绍安看着一双玉臂在自己眼前晃着,思绪一下子就飞远了。
  初识面前这人蒙着面,看不清容貌,只有一双手一对足如同汉白玉般白皙通透,那时他便在心底暗讶世上怎会有男子比女子还要肤白胜雪。再见时为了给人疗伤,他被迫点了穴,扒了衣,更加曜目的白,若不是当初这人眼神杀意太甚,沈绍安估计自己就要如登徒子般挪不开眼了。
  如今再次见识到这份白皙沈绍安纳闷了,分明是风里来雨里去的人,为何却貌若好女,肤如霜雪?正想得入神,脸上突然被人轻轻一拍,沈绍安一惊,回过神来便见徐卿眉眼含着笑。
  “怎么了?”沈绍安问道。
  “我说你知不知道怎么种?”徐卿晃晃手上的小菜苗,原本一切都准备妥当,结果等到挖好土才猛然想到自己并不会种……
  沈绍安也难得语塞,自己堂堂一王爷,自小养尊处优,别说是种菜了连个菜都没洗过,他也爱莫能助啊。但是看着徐卿那期待的眼神,他还是硬着头皮道:“大致懂一些。”
  徐卿一喜,把菜苗递给他,双手抱膝乖乖待在一旁看着。
  沈绍安只觉得这可菜苗有千斤重,面对只有半掌高的小苗他也无从下手,只能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扔进了刚刚挖好的土坑里。
  徐卿:……
  沈绍安:……
  或许是沈绍安扔菜苗时的动作太悲壮,徐卿愣了好一会儿才抬头问他:“然后呢?”
  “然后……”沈绍安很想从脑海中找出任何一点关于种菜的记忆,然而无果,他只能继续按照自己的想法乱来,“接下去把土填回去就好。”
  徐卿了然,跟着他一起把那颗横躺在土坑中的翠绿小苗苗一点一点盖上土。沈绍安看着渐渐被埋没的绿色身影,又看着他们两人宛如下葬般的举动,心里竟然生出一丝罪恶感。
  这是院门口突然响起了喊声,两人放下手中的土,起身去迎。
  门外一位佝偻妇人正被阿牛扶着迈进门槛。
  “牛婶,阿牛,你们怎么来了?”
  见到两人后,牛大婶二话不说便要拉着儿子跪下,沈绍安和徐卿眼疾手快在他们还未跪下前把人拉了起来。
  “牛婶,使不得,这可折煞我们了。”沈绍安扶住牛大婶。
  “使得使得,你们是阿牛的救命恩人,这个磕头当得起。”知道自家儿子差点丢了小命后心有余悸的牛大婶立马拉着儿子来找两位恩公磕头道谢。
  “阿牛他爹走得早,我就阿牛这么一个儿子,今日若不是你们,就怕此时我已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了。”牛大婶哽咽道,“你们是我们全家的大恩人呐。”
  沈绍安扶着人在石凳上坐下,轻声安慰道:“牛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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