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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爷-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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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等到子时,最后一本奏折才将将批改完。洛骁替闻人久将奏折收了,道:“见殿下劳累至此,我倒是真的觉得白日所为罪该万死了。”
    闻人久侧头看他,似笑非笑道:“现下知道忏悔了?”
    “一直是知道殿下于政事上的辛苦,却不曾亲眼见过。”闻人久随意翻开一本奏折,道,“如今才知道张公公的话,并未夸大其词。”
    闻人久垂了垂眼,也未曾抱怨什么,只道:“收拾好便走罢,夜已深,明日还需得上朝。”
    言罢,转身出了书房。
    洛骁拿了件披风,赶紧跟上:“虽说这日子白日里热了些,夜里总是凉的。殿下未免太不挂心自己的身子。”说着,替闻人久将披风系上了。
    闻人久淡淡道:“孤现在的身子没有那么弱。”
    “是、是,我知道。”洛骁仔细将绳子系好,“只当是我大惊小怪,请殿下容我一回可好?”
    闻人久掀了眼皮瞧他一眼,没吱声,待那头替他将披风系好后,便自顾自的继续走了起来。
    洛骁紧跟在闻人久身后,抬眼望着他,眼神里带了些莫可奈何的宠溺。
    两人一路走到青澜殿,临分别,洛骁忽而对闻人久道:“殿下可还记着我父亲上书的那一份奏折?”
    “蛮族侵扰我大乾边境一事?”闻人久侧眸望他,“侯爷上书,举荐他的副将张信领兵三万镇压蛮族,孤已准了侯爷的奏折。”
    洛骁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殿下顺便也就准了我的折子罢。”
    “什么?”闻人久低头扫一眼那折子问道。
    洛骁从袖子里拿出一本奏折来,笑道:“明日朝上,我将向皇上请求,这次我会作为张副将的部下,随军征战。”
    闻人久接过那本折子,握在手里,半晌,问道:“何时出发?”
    洛骁道:“若无意外,明日下朝后,回府稍作准备,后日一早便随军出发。”
    “何日回来?”闻人久接着问道。
    “待替殿下平复边境之乱,击退那些蛮族贼寇便会回来。”洛骁微微笑着道。
    闻人久点了点头,随意翻看了一下奏折,而后合起折子,道:“孤明白了,无须等到白日上朝,孤现下便给你句准话,允了这你的折子便是。”转过身,道,“只不过孤政务繁忙,子清出征之日怕是抽不得时间前去送行。”
    洛骁道:“我明白。事情总有轻重缓急,殿下本就操劳,无须再费心思挂念于我。”
    闻人久背对着洛骁,兀自在原处站立了片刻,然后回过头,望着洛骁,忽而笑了一笑:“一路小心,孤等着你不久后凯旋归来,成长为如同平津侯一般,值得大乾、值得孤信赖的将士。”
    洛骁对着闻人久单膝跪下,铿锵道:“臣定当不负殿下所望。”
    *
    有着闻人久在背后推动,出征的事很快便被下旨定下了。前后共出兵三万,并将洛骁封为包衣骁骑参领,特命其率三千骑兵先行出发,直接前往戍洲边境援助前线。
    洛骁走的那天是个雨天,早上开始天就阴沉得厉害,呼呼地刮着风,不多会儿,豆大的雨点就噼里啪啦的砸了下来。像是天忽然的就破了个窟窿似的。
    洛骁骑着马经过送别亭时,下意识地望着那边看了看,不过只一眼,便就收了回来。
    他在想些什么?明明那人早就同他说过不会来送行的了。洛骁这么想着,忽而垂眸一笑:不来也好,这么大的雨,仔细将他淋病了。
    更何况,本就想着接着这段出征,重新梳理一下他对于闻人久有些过界的心情。毕竟是少年人的身子,之前那样的日日相处在一起,会产生一些类似于爱慕的错觉也是难免。
    长距离的分别一段时间,大约等再见面,一切便会好的。
    那些错觉会慢慢消散,然后,一如他最初所设想的那般,他会成为他最忠诚的臣子,而他,会平定天下、娶妻生子,成为名留青史的千古一帝。
    君君臣臣。或许也能做私下的朋友。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洛骁直视着前方,淡淡地扬了扬唇角:不来也好。不来也好。
    高处的山坡上,张有德打着伞跟在闻人久身后跟着,眼睁睁瞧着洛骁领着三千骑兵消失在了眼前,才忍不住道:“殿下既然来了,不下去跟世子见上一面践行一番,何苦在此处生生瞧着?世子这一去,等回来却又不知是何时了。”
    闻人久半垂着睫,淡淡地瞧着那奔腾而过的黑影,倏然一笑,漆黑的眸子微弯着,眼角眉梢都仿佛透露出了一丝初桃的妖丽气息:“出征何苦相送,徒添愁绪罢了。孤要的,是欢欢喜喜的相聚。”
    转过身,握着油纸伞缓步朝着不远处的马车走去:“相别之日不过转瞬,待得子清凯旋之日,孤必盛装前去相迎。”
    “殿下……”张有德一愣。
    自世子说要出征之时起,自家太子殿下依旧是一如平常,不曾显露过半丝别样情绪,这让他险些以为平津世子在太子殿下心中或许并没有那么重的分量。
    ——只是现下看来,却又好似全然不是如此。
    “发什么愣,还不跟上。”闻人久收起伞,坐在马车上瞧着张有德,“回宫罢。”
    张有德乐呵呵地笑了起来,点了点头,应了一声跟上来道:“是,殿下。”
    
    第59章 分开
    
    洛骁带着三千骑兵进入戍洲境地,是张信带着兵亲自出城迎接的。洛骁骑在马上,看见张信便勒住缰绳,翻身下了马,拱手便朗声道:“将军辛苦,此番圣上有命,派遣三万将士前来支援,我等且先行一步,剩余的将士押解着粮草已在途中,不日便将抵达戍洲。”
    张信大笑:“如此甚好。”向左右吩咐一声,前去安排洛骁所带来的将士住所,而后径直上前,上下打量了面前的少年人,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好小子,有些日子不见,倒是长得这么大,已经可以上战场了。”
    张信此人曾经乃平津侯手下的副将,骁勇善战,战功赫赫,是平津侯一手提拔出来的人物,与平津侯府不可谓是不亲近。
    洛骁一笑,道:“只是初入战场,怕是经验不足,还需的张将军指教。”牵着马随着张信入了军营:“只是不知这次边境,究竟是个怎样的状况?”
    张信指派了一个下士去将洛骁的马带到马厩拴好,而后对着洛骁道:“随我进来,我与你细说。”
    “这次上书,虽然为的是蛮族侵扰边境,但实际上的问题又却不仅仅是如此。”张信拿出一张羊皮卷,卷上细密地画着周围的地形态势,“戍洲在秋笛关内,过了秋笛关便是一片平坦的大牧场,而蛮族就活动于此。”
    “秋笛关缺少天堑,易攻难守,是以戍洲边界子民频频遭受掠夺。”张信双手握拳,重重地砸向了桌子,发出“嘭”的巨响,“且大乾赋税已连续提了三次,戍洲早已无力供给,大量百姓逃难南下,另一部分身强力壮的男人则沦为了草寇,联合着这里的太守与县令,变本加厉的反过来剥削着戍洲百姓——”
    深深吸了一口气,道:“粮草戍洲自身难以供给,多方压力又逼迫得士气一蹶不振……贼寇不过万余人,我方四万兵力却绞杀不得,实在是……愧对圣上,愧对大乾。”
    洛骁将那羊皮卷拿在手上细细看了一遍,而后垂了垂眸,道:“张将军无须这般自责,将军戍守边疆的功德自是全数记在戍洲百姓的心里的。”将羊皮卷放下,道,“至于日后如何作战,且等明日众将领聚齐在一处,我们再好好商讨便是。”
    张信笑道:“也是,此时自怨自艾未免太过于难看。”站起来用手按着洛骁的肩膀道,“从帝京赶到戍洲,舟车劳顿想必你也是累了,晚上我做东,召集兄弟几个在一块喝上一杯怎么样?”挠了挠头,随后大叹了一口气,遗憾道,“哦,瞧我这脑子,一时高兴竟然忘了,军中有军纪,驻扎在此期间是不许饮酒的。”
    洛骁道:“张将军也无须遗憾,待得绞杀那些蛮族、凯旋回京之日,我定当包下帝京最好的酒楼,让将军与将士们喝个痛快。”
    “哈哈哈,一言为定,到时等上了京,你小子可不许反悔!”张信拍掌大笑。
    洛骁也笑:“自当如此。”
    *
    大皇子闻人轩前往封地甘州的那一日,闻人久却是去了。
    送别亭内,闻人轩早已不见德荣帝大寿之时的意气风发,一夜之间,母妃惨死,刘家倒台,连他也落得个近似于流放的下场。从大乾的长皇子到贫瘠之地的空壳王爷,云泥之差,打击之大几乎让他恍然以为自己还在梦中。
    闻人久缓缓抬眸瞧着面前这个面目颓败的长皇子,淡淡道:“甘州离此不下千里,此去一别,还望大皇兄多多保重。”
    “保重?”闻人轩冷笑一声,眼底俱是死寂,“如今已得这么副丧家之犬的模样,却又有什么须得保重的地方?倒不如随母妃他们一般,死了干净!”
    “若大皇兄真的做了这般念想,何不于此撞柱,一了百了,为何前往那穷乡僻壤,苟延残喘过完余生?”闻人久瞧闻人轩一眼,指尖凌空一划,倏然指向了送别亭结实的大理石柱。
    闻人轩一怔,眸底浮现出一丝悲怆:“事已如此,却不想连太子也要过来嘲笑我一番。”
    闻人久道:“不是孤嘲笑皇兄,是皇兄自身已如败家之犬,斗志全无!”缓缓将手收了回来,“私藏龙袍一事本就蹊跷,许多疑点还未查清却就已经匆匆结案,皇兄本该尊荣加身却偏生落得如此下场,难道皇兄就不气闷?”
    闻人轩咬牙没有吭声,但藏于袖中的双手却死死的握成了拳头。
    “若是皇兄真的就此一蹶不振,想必有人自会在背后拍手称快。”闻人久从张有德手中接过一个包裹递给了闻人轩,道,“此去甘州,皇兄势必会遇上一切难处,只是孤除了些许银钱,也帮不上什么——若皇兄真的一心求死,就将这包裹丢了罢。”
    闻人轩沉默片刻,终还是缓缓伸手将那包裹接了过来。
    闻人久音色清冷,甚至无半分其他情绪:“皇兄宽厚,且有大智慧,便是留任甘州,想必也能有一番作为。为富饶之地锦上添花固然不错,但若令贫瘠之处安定祥和,岂不更是喜事一桩?”
    闻人轩终于苦笑:“倒是我之前狭隘了。”
    “珍重。”闻人久与闻人轩对视着,淡淡道了一句,而后才与闻人轩正式别过,转身离了送别亭,上了马车。
    张有德紧随其后也跟了上来。
    随着马车缓缓前进,张有德忽而低声问道:“殿下,奴才有一事弄不明白……大皇子如今势力全无,您为何要——”
    “没了势力岂不正好?能叫他将先前那些不该有的心思全数收起来。”闻人久轻描淡写道,“再则,闻人轩虽说这次栽得重了些,但不可否认,平日里他处事圆滑,行事沉稳。这样一个人物若能为孤所用,日后必能成为孤的一大助力。”
    张有德点了点头,似乎明白了:“现下殿下在大皇子失意时帮了一把,日后——”
    闻人久却只是似笑非笑地看了看张有德,轻声道:“你当闻人轩是傻的么?”
    “那……”
    闻人久道:“只不过,对一个砍掉了四肢、拔掉了利齿的老虎,喂点食总是没甚坏处的。”侧头撩开车帘朝外瞧了瞧,“毕竟当下这般光景,二皇子与他势同水火,六、七皇子年岁尚小,不成气候。他除了能依附于我,也无其他出路了。”
    张有德点了点头,其中的弯弯道道虽只窥得一二,但是却也足够惊心。扫一眼自家太子爷纤弱的模样,心下叹息:生在这吃人的地方,纵然享受着泼天的财富,掌控着千万百姓的生死,却也日日时时被人算计,也算计着别人。
    却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了。
    
    第60章 要粮
    
    时光荏苒,转眼便到了八月。
    八月的帝京天气已经热的有些狠了,夏蝉匍匐在树枝枝干上,顶着烈日不眠不休的鸣叫着,无端恼人。
    闻人久正于书房内坐着垂眸翻阅远从戍洲传来的信笺,正巧张有德推门送茶过来,见状便笑道:“是世子的信?”
    闻人久没有做声,将手中的信笺折了放到一旁,正过身子执笔沾了些墨,略略思索了一番,随即下笔写起了回信,半晌才开口淡淡道:“不过是向孤汇报军中的情况罢了。”
    张有德将茶放到闻人久的书案前,瞧着他回信的模样,笑眯眯地道:“奴才也没说世子在信里说了旁的事啊。”
    闻人久掀了眼皮瞧他一眼:“你最近这嘴倒是伶俐不少。”
    张有德闷笑一声,道了一声“奴才知错”,却也不敢再打趣,只自顾自地拿了扇子站到闻人久身后,轻轻地为他扇起风来。
    “不过说起来,世子去戍洲也两月余了,来信却不过寥寥。倒不知那边情境究竟如何。”张有德在闻人久身后站了一会儿后忽而出声道。
    “洛子清那个人……呵。”闻人久念着这个名字,垂下的双睫遮住了他的眼,旁人无法窥探那双眸子里透露出了怎样的颜色,只是那唇边却不经意地溢出一丝极浅淡的笑意,“到底是流着洛家的血,比起在这皇宫,他在那戍洲过得怕是要更加如鱼得水些。”
    搁了手中的笔,待得纸上的墨迹被风吹干后,仔细折了,放进一张信封里去,然后侧身递给了张有德:“替孤叫人去将信送了罢。”
    张有德应了个“是”,也不敢耽搁,领着那信笺快步出了书房。
    待张有德走后,闻人久本想着继续批阅奏折,但是批了并不很久,眼角瞥到洛骁的那封信,略迟疑了一瞬后,鬼使神差的,却又忍不住伸手那信捡起来瞧了几遍。
    指尖漫不经心划过信纸,瞧着那些散发的淡淡墨香的字句,闻人久微微在上面摩挲了片刻。与那人如同文臣一般俊雅秀气的外貌不同,洛骁的字却是狂放,明明是正统的楷书,却也能叫他从字里行间瞧出一股不羁来。
    但是字句倒是简练得很,不过百余字,简单将这些日子戍洲战况情景说与他听之后,便再无其他寒暄。
    竟是一字也无。
    闻人久微微垂了垂眼,瞧着信上写着的百余字,好半晌,却似是突然发现了什么一般,倏然半眯起了眼眸。起身走向身后的书柜,从一个木盒中拿出了月余前洛骁寄来的另一封信笺,然后将里面的信纸从信封中抽出来,一目十行的仔细瞧了瞧,半晌,将手上的信笺重新收好,微一抬眼,那鲜少有什么情绪浸染的黑瞳深处,竟也罕见地浮出了一丝愉悦的笑意。
    洛子清啊洛子清!
    闻人久微扬着唇角,轻声念了一遍这个名字,不知想了些什么,随即才重新坐回了书案前批改起手下的奏折来。
    戍洲。军营。
    “张将军现在何处?”洛骁方从战场回来,翻身下马,随手拦住一名士兵便出声问道。
    那士兵忙道:“张将军与赵副将、孙军师正在将军的军帐中。”
    洛骁应了一声,将马匹交予一名下士,道了一声“替我看顾好它”,随后径直便去了张信的军帐。帐内几人聚在一处,却俱没有说话,脸色看起来有几分沉重。
    洛骁将头盔脱下拿在手中,几步上前便道:“我从战场刚下来便听说了,怎么,戍洲灾荒已经严重至此,那周太守依旧不肯放粮赈灾?”
    副将赵莽啐了一口,骂道:“那龟儿子就差认那些银钱米粮做爹了,怎么舍得将自个儿的爹供出去!”
    孙军师按了按王副将的肩膀,王副将用力一拍桌子,随即用力叹了一口气,又坐了回去。
    “先前倒是放了一次粮,但周内布施的摊位不过半日便就散了,再去问,那头只道戍洲的粮供给了我们这里,他们那儿是半粒米也没有了,”孙军师沉声道,“这话一出,无论信得人有几许,但是传出去毕竟有损我军声誉。而且,时间久了,三人成虎,只怕难民暴动,倒是局面愈发难以控制。”
    张信坐在桌前,也面色不善:“那狗东西若说粮草,确实也送过几次。不过那些子粮,还不够我几万将士吃上十日!他倒是能颠倒黑白,真当本将军不知他勾结州内粮商,私自拿粮草出去高价贩卖,中饱私囊吗?!”
    洛骁眉目沉沉,一双眸子里闪过几许厉色缓声道:“朝廷已经下了文书,命戍洲太守开仓赈灾——到底是天高皇帝远,不过是个小小的太守,竟也敢在此处做些欺下瞒上的勾当了。”
    又是一阵沉默,王副将忽而拍桌站起,愤恨道:“大不了老子带兵围了整个太守府!若是那龟儿子不放粮,老子就一把火烧了他的府邸!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看他还敢说些甚么狗屁话!”
    “冷静些,别冲动!”孙军师一把拉住王莽,皱眉道,“周太守怎么说也是朝廷命官,身后又有吴巡抚撑腰,若是你真如此待他,日后他去圣上那里参你一本,却也是有理说不清的。”
    “可——”王莽咬牙,脸上尽是屈辱不甘之色。
    “孙军师说的有理,王副将这一去委实有些不太合适。”洛骁看着王莽,淡淡道。
    “洛参领竟也这么说?”王莽皱紧了眉头。
    然而,相处这些时日,张信与孙军师却是明白洛骁的性子,听他这一说,随即却是明白了:“你的意思是……”
    “来戍洲这些时日了,一直忙着与蛮族对战,倒是忘了去这戍洲的官家拜访一番。”洛骁垂眸一笑,道,“不过现下看起来,时机却是正好。”
    王莽一愣,随即鼓掌大笑:“是了,是了,洛参领贵为平津世子,从帝京远道而来,也该叫那龟儿子好生招待一番,尽尽地主之谊!”
    张信脸上也浮出一丝笑意,只是却也有些犹豫:“不过周太守为人阴险狡诈,只怕你这一去难免遭遇暗算。”
    王莽闻言也赶紧点头,道:“那龟儿子不是东西,什么阴招都使得出,洛参领年岁尚小,怕你不是他的对手……要么,我同你一起?”
    洛骁道:“进来蛮族活动越发频繁,王副将军同我一起离开只会顾此失彼。且放心罢,我不同周太守正面交锋,不会出什么岔子的。将军只需拨给我三十精锐骑兵随我一同出发便可。”
    “三十?这也未免太少了些……”王莽瞧着洛骁与自己粗壮的体格相比,显得瘦弱的多的身子,有些不放心地挠头嘀咕。
    孙军师和张信在一旁听着,却忍不住笑了:“我倒是觉得洛参领不带你去倒是更好。你这么莽撞的性子,一言不合就能与人打起来。要是带了你,别说不了三句话,你就将局给搅合了罢!”
    “嘿!”王莽瞪了瞪眼,却也无从辩驳,半晌,自己也不由得笑了起来。
    张信看着洛骁,道:“三十个精锐骑兵你自行去挑便是。只一点,此去要粮,还需小心为上。”
    洛骁微微颔首,拱手淡淡道:“将军只待我的好消息便是。”
    
    第61章 暗涌
    
    太守周守文那头,洛骁却是正正经经带着拜帖前去的。
    周守文接到拜帖的时候正与自己新纳的妾室在屋子里颠鸾倒凤,听到洛骁要来自个儿的府邸拜访,回过头眉头一皱,松开了抱着娇妾的手,赤裸着身子披衣而坐,抬头对着那婢女便道:“帖子拿来我瞧瞧。”
    那婢女低着头诺诺应了一声“是”,上前几步,忙将手里的拜帖递了过去。
    周守文接过拜帖,一目十行地看过一遍,而后将其随意搁在一旁,搂过自己的爱妾,一边毛手毛脚的逗弄着,一边玩味道:“本官不放粮,那些老匹夫没了着,这时候居然想拿个小娃娃过来压制本官了?哼,笑话!”
    他的手下得重,被他搂在胸前的娇妾柳儿暗暗吃痛,只是面上却一丝一毫都不敢表现出来,只是更加柔顺地贴着周守文,仰面甜腻腻地问道:“大人,这是怎么了?”眼尾扫一眼那拜帖,“谁要来?”
    周守文用手掐着柳儿精致的下巴,低头在她的脖颈处流连着:“谁?呵,还不是那位平津侯府的小少爷。”
    柳儿眼底闪过一丝什么,随即却垂了眼,让双睫将自己的眸子遮住了,只伸手环住周守文肥腻的身子,娇滴滴地道:“那平津侯府的小公子说的岂不就是平津世子?若是世子亲自登府要大人开仓放粮,那大人岂不是……”
    “哼,就凭那种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周守文冷笑着抬了头,由于太过狰狞的表情,让脸上层层的肥肉都在微微打着晃,他望着柳儿阴狠道,“明日那小少爷来我府上,若是知趣也就罢了,若是偏偏敬酒不吃吃罚酒——”
    那眼睛里难以忽视的浓郁杀气让柳儿忍不住微微打了个寒颤,口中却犹豫道:“大人……那平津世子再如何也是平津侯的嫡长子,若是在戍洲这大人的地盘儿上出了什么意外,却怕是会惹怒平津侯罢?”
    “天高皇帝远,德荣帝本官都不怕,还怕甚么平津侯么?只要本官想,自有法子做的人鬼不知!”周守文道着,伸手将柳儿的脸掰过来,淫、笑一声整个人扑了过去,“好了,我的好柳儿,莫提那些子扫兴的事。春宵一刻值千金,快给大人我亲一口!”
    “大人~”柳儿娇呼一声,随即素手一勾,将帘帐放下了,遮住了一室春光。
    洛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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