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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星_禾雎-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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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寒川静默了半晌,“不是故人,是爱人。”
  江继愕然,他还想再问,剑寒川却也打起马疾驰而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平安夜,祝大家平安夜快乐~以后也一定会平平安安的~今晚还有一章

  ☆、茶马

  众人星夜急奔,到抵戎州城时已是天色大亮。然而一到城门口众人就立刻觉出了与往常不同之处,戎州城的大门通常在一鼓绝时就开了,出城进城之人络绎不绝,此刻报晓鼓早已敲完,戎州城的大门依旧紧闭,两队身着银灰色铠甲的兵士手执戟枪面容肃穆地守着,只有几个担着蔬菜干柴等着进城贩卖的农人等在门口等着开门。
  有兵士看到剑寒川骑着马过来,开了城门放行,等马车驶进城门后,沉重的大门又徐徐地关上了。顾朗星在马车里向后看,只看到一张皱纹遍布的苍老面孔佝偻着身子在城门前向里张望,城门缓缓关闭,他的目光终于被完全阻隔在了城外。
  顾朗星回过头,心里有些酸酸的难受。
  “南雒人攻城了。”
  林书棠的话并没有引起剑寒川的惊异,他早就猜到了这个结果。
  林书棠似乎消瘦了一圈,眼眶乌青,看样子像是几天没好好睡过觉了,“景堂主回来后,我们彻夜研究方案对策,加强了边关防御,将戎州里里外外围了起来,谁料南雒人竟然,咳……”
  林书棠连着熬了几天夜染了风寒,想是体力不支,捂着嘴咳嗽起来。
  殷连颂接过他的话,“南雒人的确攻城了,在茶马镇。”
  茶马镇并不是戎州的辖地,是与戎州接壤的新野城的一个小镇,与南雒国相隔一片绵延数百里的玉坤山脉。玉坤山脉地势低微,气候湿热,有着大片的野生林木,常年瘴气弥漫,因此人迹罕至,就连当地的采药人也轻易不去山脉深处。因此新野城的军事防卫主要集中在西南与永夜国接壤处,茶马镇虽是边境,周边也并无军队驻扎。可就在两天前,南雒军竟然从玉坤山脉出现,轻而易举地攻下了茶马镇和周边几个镇子,并趁势北上几乎侵占了整个新野城,毫无防备的新野驻军匆忙迎战却收效甚微,南雒军一天之内就打到了新野城城府,戎州驻军统领沈栖梧率军前去支援,天亮时传来消息终于将南雒军逼退至沙溪,可新野大半辖区还是落入了南雒手中。
  剑寒川面色森寒,“玉坤山内瘴气弥漫,南雒军竟能毫发无伤的穿行而过,准备之充分可见他们早就有侵犯之心。”
  殷连颂道,“南雒国常年湿热,本就习惯了这样的环境,他们又擅用虫蛊,利用虫蛊解瘴气之毒对他们来说轻而易举,是我们忽略了这点,总想着戎州是唯一与南雒融通的关口,没料到他们竟会选择新野下手。”
  林书棠止住了咳嗽,摊开了一张地图,“南雒军是想避开军事力量强壮的戎州,从新野一路北上,只要打到临安城,西南六州就相当于从整个版图中孤立出来,即便他们不继续北上,西南六州和新野、湛河、临安也都会变成南雒的国土。”
  剑寒川道,“事出突然,为今之计只有守住新野城阻止南雒军继续入侵。”他又问,“皇上怎么说?”
  林书棠答道,“已经快马加鞭去京城送信了,但最快也要七八日才能回来。”
  剑寒川问,“戎州还有多少军队?”
  林书棠一时语塞,他毕竟是文官,没有军队调度的权限。
  “还有两万。”一个低沉浑厚的声音传来,林书棠一愣,抬头看向门口时面上已带了一丝欣喜。“栖……沈统领,你回来了。”
  沈栖梧大步跨进屋内,先对着剑寒川行了一礼,“剑庄主。”
  剑寒川回礼,“沈统领不必客气,先说说战况罢。”
  沈栖梧道,“两军在沙溪对峙良久,我们进攻了一次,两军不分胜负,在没有摸清对方底细的情况下我军不敢轻举妄动。戎州一共五万驻军,我调了三万过去支援,现在还剩两万。”
  剑寒川点头,“新野被困,的确应该去支援,只是戎州也不可不防。”
  殷连颂道,“我们与南雒近百年相安无事,他们怎会突然发兵入侵我大明?”
  剑寒川冷笑,“恐怕不是突然,是早有预谋,你忘了凌鹤峰一直跟南雒人有联系么?”
  殷连颂道,“我以为凌鹤峰最多就是跟南雒人勾结勾结妄图当个盟主,没成想他还翻出了不小的风浪。”
  剑寒川道,“这次南雒军来势汹汹势在必得,也不是一朝一夕就成事的,恐怕凌鹤峰早在南雒新君继位时就互有联系。”
  沈栖梧道,“我这几天恐怕要常驻新野了,戎州这边的布防书堂没有经验,烦请剑庄主多多费心了。”
  剑寒川的目光牢牢盯在那张地图上,“维护国土完整百姓安稳,本就是我们江湖人的责任。”
  柳暮山被剑寒川沉声而说的话说的热血沸腾,恨不得立时冲上战场好好打一架,他正要拍桌子发表一番言论,一阵沉重的击鼓声就传了过来。
  景澜问,“升堂鼓?”
  林书棠侧耳听了一阵,面色沉重起来,“不,是鸣冤鼓,城里出事了。”
  他话音刚落,家丁就飞跑过来报信,“大人,刘王村死人了!”
  林书棠心里一急,站起得匆忙,一下子头晕目眩,踉跄着向前栽去。
  “大人!”家丁被唬得大喊。
  “起来这么急做什么,这么大个人还毛毛躁躁的,你几天没休息了?”沈栖梧一把揽住林书棠,沉着脸看他。
  林书棠面上一红,忙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我没事,就是站起来得急了。”
  沈栖梧叫过他身边的小童,“淮生,大人吃早饭了没?”
  淮生看了自家大人一眼,又看了面色森冷的沈栖梧一眼,低头道,“没吃。”
  林书棠急了,解释道,“我吃了,和殷护法一同吃的。”说着就向殷连颂看去。
  殷连颂还未张口,柳暮山就积极道,“真的吃了,咬了一口油条。”柳暮山声音清脆,一派天真神色。殷连颂嘴角抽了抽,暗中探过手去在他大腿根掐了一把。
  沈栖梧气笑了,看着林书棠问,“吃了一口?”
  林书棠辩解,“一大口。”
  沈栖梧不说话,捏着他的腕子沉默地看着他,林书棠挣了两下挣不开,只得开口,“我还要去查案子,我保证中午好好吃饭。”
  沈栖梧听出了他声音里那么一点哀求,堂上这么多人他也不好再说什么,便放开他道,“不许太累,按时休息,不要以为我不在就没人管着你。”他回头对淮生道,“好好照顾你家大人,但凡有不吃饭不休息的,你一一记下来告知我。”说罢就出了大堂。
  林书棠面色通红,“他……是我堂兄,我娘让他照顾我来着。”
  柳暮山笑眯眯凑到他跟前,“林大人,快去问案情罢。”
  殷连颂黑着脸拎起柳暮山,“跟你有什么关系?”
  柳暮山委屈,“谁说没关系,万一是凌鹤峰干的怎么办?他不是要找人练什么蚀阴么?”
  剑寒川道,“的确有这个可能,南雒军虎视眈眈,这边又出了事,也许就是凌鹤峰趁乱做下的,我们也去看看。”
  众人走到花厅,就见又一个家丁飞跑过来,“大人,有人在门外说要找剑庄主。”
  剑寒川挑眉,“找我?”
  林书棠道,“快些请他进来。”
  来人一身沉紫色长衫,风姿翩然而进,一路走至剑寒川面前,“剑庄主,别来无恙?”他在跟剑寒川说话,眼睛却一直看着景澜。
  柳暮山惊喜道,“陈庄主!”
  陈萧冲柳暮山一笑,“听闻新野有难,我便连夜赶过来相助。”他看向景澜,“景堂主,一切可安好?”
  景澜从他进来时就一直呆怔,心里又是震惊又是欢喜,听他如此问,她本想答“一切安好”的,这话在脑子里绕了一圈就变成了,“你一个人能帮上什么,你若不来还好,一来就出了命案。”
  陈萧笑道,“我可不是一个人来的。”
  “剑庄主!”一个人从门外冲进来。
  来人是雷威天,雷威天冲到剑寒川面前就要下拜,被剑寒川一把扶住,他便抱拳为礼,“我一听陈庄主说新野有难,便召集了门中弟子前来应援,兄长本也要来的,只因他身子不适被我劝住了。”
  剑寒川道,“雷门主不必如此,这里形势还在掌控范围内,惊雷门……”
  雷威天打断他的话,“上次我弟兄二人一念之差险些铸成大错,剑庄主既往不咎,许我们重新来过的机会,我弟兄二人一直谨记在心,剑庄主放心,此次我惊雷门弟子共来了五百,我们带了行军的帐篷,就搭在军营边,不会给剑庄主添麻烦的。”
  剑寒川只得点头,“雷门主今日所为,戎州的子民都会记得。”
  雷威天四十出头的人,竟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剑寒川道,“陈庄主来的正好,今日的案子若是凌鹤峰所为,短期内他必还有动作,陈庄主便同雷门主一道,负责戎州的巡查保卫工作罢。”
  他又看向景澜,“景澜,戎州的地形你也十分熟悉了,你留下与陈庄主一道。”
  景澜一愣,看了陈萧一眼,便点点头,“庄主放心。”

  ☆、中毒

  刘王村是戎州北部曲兰镇的一个村子,村子三面环山,比较闭塞,道路也很不便,村民只靠种地为生,偶尔赶上大集才有村民到镇子里卖些蔬菜。死的人叫做刘玉田,刚到弱冠之年,被人发现时躺在自家地里,已经断了气。因为道路不便,消息上报到戎州府衙时已经过去了一天多。
  仵作验了尸回道,“死亡时间在两天前,死亡原因……”
  林书棠问,“是什么?”
  仵作擦了把汗,“小人学识有限,实在查不出来,像是……”
  林书棠急了,“像是什么,你只管说便是。”
  “像是睡着了。”
  “什么?”林书棠一愣,“他没死?”
  仵作汗流的更快了,“千真万确是死了,但是体表没有外伤,也不是中毒,也没有中暑迹象,指甲、眼底、舌苔颜色都正常,除了瞳孔放大之外,查不出什么别的,就像是他……睡着了。”
  林书棠蹲在尸体边仔细看了一遍,的确是仵作说得那样。剑寒川走过来道,“林大人,我已知道是什么原因了。”
  “真的?!”林书棠大喜过望,赶忙站起来,他站得太猛,又在太阳下炙烤了许久,此时眼前一片昏黑,耳中嗡嗡作响,淮生忙扶住他,“大人慢些!”
  林书棠靠在他身上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歉意地笑笑,“剑庄主知道什么了?”
  剑寒川指着刘玉田身边的几根麦穗,“林大人细看这麦穗。”
  林书棠又蹲下身去看麦穗,此时正值春小麦收获季节,金黄的麦穗上颗粒饱满,沉甸甸的穗子将麦秆儿都压得弯了。只是奇怪的是,这几根麦穗整体竟像是被烟熏了一样,呈现出淡淡的灰黑色,不是被火烧的那种焦黑,更像是这株麦穗从内而外散发出的灰黑。
  “这人是被吸干了阳力和精气,气绝而亡的。”剑寒川道。
  林书棠瞬间睁大了眼,“吸干阳力?凶手莫不是……妖物罢?”
  剑寒川摇头,“林大人有所不知,这是一种邪功,叫做摄魂,修炼摄魂之人全靠吸取他人内力维持自身需要,被吸之人死状极惨,之前在兖州、衡州都发生过此类案件。”
  “可是……”
  “林大人是否在疑惑,刘玉田既不会武功也没有内力,死状也与熟睡无异?”
  林书棠点头。
  剑寒川道,“摄魂的第三层叫做蚀阴,是最阴毒的邪术,修炼蚀阴不再需要吸人内力,而是要找九九八十一个阴时生人吸取其阳力和精气,这也是我此前让大人将城中所有阴时生青壮年保护起来的原因。”
  “庄主”,殷连颂同柳暮山走过来,“我查过了,刘玉田的确是阴时出生。”
  林书棠惊道,“这怎么可能,全城的阴时生人明明都在善堂。”
  殷连颂道,“林大人莫急,我已查问过,刘玉田的户籍册中登记的生辰有误,因此未被召入城中,据他大哥说他的确是阴时所生。”
  林书棠脸色这才好些,剑寒川道,“我已知道凶手是谁,也大概猜到他的藏身之地所在,林大人放心,我会派人加强戎州周边村镇的守卫。”
  林书棠点头,“多谢剑庄主。”
  殷连颂问,“庄主知道凌鹤峰的藏身之地?”
  “之前我以为南雒军选择从茶马镇入手是因为茶马疏于防备,更易进攻,现在想来,也有可能是因为凌鹤峰就藏身在玉坤山脉中,有他做向导南雒军这才一路通行无阻。”
  柳暮山问,“他为何要藏身玉坤山?那里面什么吃的都没有。”
  “为了修炼蚀阴。我对蚀阴了解不多,前些天翻阅古籍才知,蚀阴一功太过阴寒,普通人体根本承受不住,修炼者必得吞食无数毒物练成百毒不侵之体,玉坤山常年瘴气弥漫,其中更有无数寒毒之物,我们在戎州、云胡都未发现凌鹤峰的踪迹,想来他就是藏在了玉坤山中。”
  殷连颂道,“可是现在茶马镇落在南雒人手中,想要接近玉坤山谈何容易。”
  剑寒川摇头,“到也未必,八十一个阴时生人并不好找,想来凌鹤峰的蚀阴还未练成,必得继续寻找,我们不妨做个套诱他现身。”
  “庄主的意思是,再找一个阴时生人做诱饵?”
  剑寒川点头,“此事还需林大人帮忙。”
  林书棠正要点头答应下来,就见一旁的顾朗星毫无预兆地向后倒去。
  “星儿!”察觉出身旁之人的异状,剑寒川慌忙抱住他,顾朗星唇色发白长睫轻颤,眉宇间微微皱起,剑寒川心惊地觉出他的手心那样冰冷。炽热的阳光下,剑寒川生生急出了一身冷汗。
  殷连颂抓起他的手腕探他的脉象,眉头越皱越紧,“中毒了。”
  剑寒川眉心猛地一跳,急急唤来马匹,殷连颂拉住他,“朗星现下受不了颠簸,还是坐马车罢。”
  剑寒川心里如针扎一样焦痛,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要紧么?”
  “不会危及生命,只是要尽快施针抑制毒性蔓延。”马车一路风驰电掣回了府衙,殷连颂道,“把他的上衣褪了,让他趴着。”
  殷连颂指间长长的银针刺进顾朗星背部的秉风、曲垣、天宗三处穴位,片刻后拔出,银白的针尖已变成了黑色。剑寒川看得胆战心惊,“这说明什么?”
  “毒性在他体内蛰伏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只是今天才发作。”
  他又取出十几根更细更长的针,手腕一抖便刺入顾朗星各处穴位里。银针拔出后,被刺入的地方渗出一粒粒绛紫色的血珠。殷连颂拿过纱布拭净,又取了新的银针挨遍重新刺入,如此往复几遍,直到渗出的血珠成了殷红色,他才松了一口气。
  “怎么样?!”
  “庄主放心,毒性已被抑制住了。朗星之前可有什么不适之处么?”
  剑寒川将两人在一起的日常细细回想了一遍,摇了摇头。
  殷连颂道,“庄主莫急,我现在还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毒物,需得用他的血试一遍才知。”
  剑寒川心一抽,“还要取血?!”
  殷连颂指指一旁药匣里沾血的纱布,“不用,毒血方才已取过了。”
  剑寒川点头,拉过薄被帮他盖好,坐在床边握住顾朗星冰凉的手贴在自己脸侧,眼里满是心疼。不是早就下定决心不再让他受一点伤害么?不是自信可以将他保护地很好么?剑寒川自责不已,静静陪了他许久,才小心翼翼地将他的手放进被子里。
  他出门叫来暗卫,将屋子前前后后保护了起来。
  殷连颂早将众人聚在一处挨个查了一遍,除了顾朗星外并没有其他人体内蛰伏了这种毒物,“庄主,这几日有没有什么东西或食物只有朗星一个人碰了的?”
  剑寒川面寒如冰,他心下恨极,决心一定要将那人揪出来碎尸万段,听见殷连颂问他,便静下心来细细回想,几轮下来也并没有忆起什么特别之物。
  柳暮山道,“小朗每日都与庄主在一处,同寝同食的,哪里会有人敢在庄主眼皮底下下毒?”
  景澜突然想起了什么,“庄主,会不会是阿七?”她仔细一想,又摇头道,“也不会,我一直都盯着他,并未发现他有异举。”
  景澜早就查出阿七被人掉了包,只是剑寒川想通过阿七找出凌鹤峰,因此一直没动阿七,只是让景澜暗中盯着阿七的动向。
  剑寒川以手扶额,显得有些疲惫,“先将他控制起来,不许他与外人见面。”
  景澜道,“虽然一直有人盯着阿七,但有这么一个隐患在身边到底危险,我看还是尽早实行计划罢。”
  剑寒川沉思片刻,“也好,此事全部交予你去办,务必干脆利落。”
  “庄主放心,我这就去做面具。”
  剑寒川脑中突地一闪,像有什么东西劈开了屏障,他忽然想到了,“面具!”
  柳暮山问,“什么面具?面具怎么了?”
  剑寒川眼底阴晴不定,吩咐暗卫取来面具。面具很快就被送了来,是那天顾朗星说好看的蓝色面具,只有他一个人戴过。
  殷连颂拿过面具仔细验看,片刻后他抬起头来,“的确是通过面具下的毒。”
  他指着面具的内面,“这种南雒流进的面具口鼻处是封死的,只露出眼睛部位,毒物正是被涂抹在这里,一旦带上就会挥发被吸入人体。”
  殷连颂在面具里外涂了一层银粉,果不其然只有面具的口鼻处瞬间变色。
  柳暮山抢过面具来看,又问道,“不对啊,若是挥发性的毒物,怎么那个卖面具的小贩没事?”
  殷连颂解释,“这种毒不是在空气中挥发的,人戴上面具,口鼻处不透风,呼出的气流就会在面具上形成水雾,在一定湿度下毒物便会挥发。”
  柳暮山恍然大悟,殷连颂拿过他手中的面具,“小心些。”
  剑寒川问,“知道是什么毒了么?”
  “我还得拿回去进一步鉴别。”
  剑寒川点头,“尽快,我怕凌鹤峰还会对大家不利。”

  ☆、教训

作者有话要说:  好罢,这一章更完就只有两章存稿了,以后要过上挤时间写文的日子了,好在已经快到故事的□□部分了,争取新年前完结!然后拜托喜欢的小主们动动手指收藏一下啊,赏几条评论也是好的,鞠躬!
  第二日天未亮,府衙前又传来一阵急促的鼓声。柳暮山睡得迷迷糊糊,“怎么了?”
  殷连颂听了一阵,心中一沉,“是鸣冤鼓,又出事了。”他在柳暮山额头上亲了一下,“你继续睡,我出去看看。”
  柳暮山揉揉眼睛拉住他,“我与你一同去。”
  林书棠迎上来一脸焦急,“又有人死了。”
  殷连颂叹息,“还是没防住。”
  这次死的人叫姜生,未及弱冠之龄,家住城南六尺巷,姜家是戎州的富户,姜生正是一脉单传。林书棠赶到的时候姜夫人已哭昏过去,姜老爷面色悲戚强忍悲痛叫人送姜夫人回房。
  姜生的死状和刘玉田一样,都是体表无外伤,如同熟睡一般。殷连颂一看便知道是摄魂术,一问之下,姜生果然是阴时出生。
  林书棠翻看手中的名册,不禁皱起眉来问,“名册上有姜生的名字,姜生又为何会出现在家中?”
  姜老爷悲痛难言,林书棠一指旁边的家丁,“你来说。”
  家丁看了姜老爷一眼,姜老爷点头,家丁才答道,“这几日老爷说戎州不安全,想先去徐州城姑丈家避一避,就叫少爷的书童偷偷地换了少爷出来,少爷昨日刚回来,本想今早就出城的,谁料想会发生这样的事。”
  殷连颂叹息一声,本是护儿心切如今却变成了害死自己儿子的帮凶,真是可怜可悲啊。戎州城府内的巡防严密,凌鹤峰竟还能害人性命。他担忧道,“谁也不知道凌鹤峰还需要多少人才能练成蚀阴,恐怕还会有此类案件发生。”
  林书棠道,“我会加强戎州内外的防守力度,派人全天巡逻。”
  景澜叹气,“戎州这么大,周边村镇那么多,总有看不过来的地方。”
  林书棠点头,“我再将城中居民的户籍册查一遍,不能再有人遇害了。”
  陈萧道,“城府是戎州的中心,城府一乱,整个戎州必将大乱,自今日起,我与景堂主、雷门主各带一队人马在城府内巡查。”
  景澜看他一眼,什么话也没说。
  晌午的时候,殷连颂终于确定了顾朗星中的毒。
  “乌头草?是这个么?”柳暮山指着书页上画着的一棵歪七扭八的草问。
  殷连颂点头,“乌头草是一种剧毒植物,研磨出的粉末遇水即化,将掺了乌头草的水涂抹在某物上,干透后在潮湿环境下就可挥发。”
  剑寒川问,“如何解毒?”
  “乌头草只有一味解药,生长在玉坤山脉峰顶的神仙草——铁皮石斛”,殷连颂道,“凌鹤峰绞尽脑计给朗星下毒,目的就是为了引庄主去玉坤山脉。”
  剑寒川眸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他敢伤星儿,我定要让他永不超生!”
  柳暮山激灵灵打个寒颤,殷连颂问,“庄主何时去玉坤山?”
  “越快越好。”
  “茶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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