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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星_禾雎-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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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朗星被他拥在怀里,下巴磕在他肩膀上,他仰着头睁眼看床帐顶繁复的缠枝花纹,看得久了,就有些眩晕起来,他几乎是在喃喃自语地问,“你真的……不在意么?”
剑寒川温热的气息喷在他耳边,“我只在意你。”
顾朗星颓然闭上眼,两行泪顺着脸颊滚落,过了不知多久,他终于抬起手来,抱住了剑寒川的腰。
在等顾朗星做决定的这段时间,剑寒川从没有这样紧张过,手心里全是滑腻腻的冷汗,此刻,他乱跳的心终于安放回原位。
他抱着顾朗星躺好床上,拉过被子来盖上。顾朗星微一侧头便看见那个印章安静地躺在枕边,上面一条条划痕无辜地与他对望。剑寒川拿过印章来放到他手中,“这个还给你,你若什么时候想走了,我都放你离开。”
顾朗星将印章接在手里,只觉得如有千斤沉,那么一方印章躺在他掌心,硌得他心底生疼,他将那方印章扔下床,“这个我不要了,你若喜欢就拿去罢。”
剑寒川拾起来,拂去上面的灰尘,“今晚多亏了它,否则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敢将这一番话说与你听,明日我便让人做成个坠子挂在剑上。”
顾朗星看着他在烛光下擦印章的动作,心里依然是心绪纷杂,直到他在自己身边躺下来,安静地拥着自己,顾朗星才闭上眼,心里渐渐宁静下来。
☆、镜中仙
另一边的房间里,柳暮山骑在殷连颂身上扭来扭去,殷连颂被他动的火起,又顾及着他年岁还小,便好言好语哄着人下来。柳暮山平日里还不这样,如今醉了酒竟变得愈加主动起来,他扑过去吻殷连颂,顺道将舌头也送进他嘴里。
殷连颂应付着他的热情,心里暗暗叫苦不迭,他的理智已经快被耗尽了,再这样下去非得擦枪走火不可。殷连颂一个使力将柳暮山压在身下,按住他乱摸的手,在他唇上狠狠咬了一下。柳暮山吃痛,“唔”地一声皱紧了眉,头脑也有些清醒过来。
殷连颂问,“喝不喝水?”
柳暮山点头,殷连颂倒了杯茶端给他,看着他喝下去。
柳暮山躺在床上眼巴巴看他,殷连颂叹了口气,摸摸他的头,“小山,快睡罢。”
柳暮山委屈地瘪嘴,扯着他的袖子,脸有些红,“你是不愿意么?”
“不是我不愿意,你跟我在一起,我欢喜得很”,殷连颂替他掖好被子,摸摸他的脸颊,“只是你还太小,我怕我控制不好伤到你,等你长到十七岁,我们就成亲。”
柳暮山在心里算算,立马苦了脸,“还要等大半年啊。”
殷连颂亲亲他,“我们是要一辈子在一起的,日子还长,我等你长成。”
后半夜开始下起雨来,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雨,雨并不大,“沙沙”地打在枝叶上,在沉寂的小院里、在黑暗中,倒是带出些宁静的安稳。
顾朗星从梦中醒来,发现自己在一个熟悉的温暖宽厚的怀抱里,剑寒川低头亲吻他的额头,将他抱得更紧了些。
殷连颂动了动被压麻的胳膊,柳暮山一条腿搭在他腰上,歪头睡得正香,殷连颂轻笑一声,将他露在被外的胳膊轻轻放进被子里。
陆云归撑一把青伞提一壶醇酒,飞身上了屋顶在景澜身边坐下,景澜笑笑,接过酒来饮了一口。
密密的雨丝交织成一道雨帘,落在地上细碎无声。
一天前,暗卫带来章清源的手信,信中说武承斯已被控制押解回京,凌褚山庄一夜间人去楼空,数百名家丁惨死,凌鹤峰也不知去向。根据收集到的种种证据来看,凌鹤峰下一个目标据点可能是中部衡州城的落仙镇,章清源还让暗卫带来了皇上的信物,凭此信物可调动各地官员,要剑寒川尽快前往落仙镇探查。于是这日清早,一行六人便踏上了继续南下的路途。
虽是暮春时节,清早的空气中依旧透着薄薄的寒意。
柳暮山缩在马车角落,身上盖着厚毯子,泪眼朦胧地打哈欠,“你说皇帝老儿真把咱们当成他手下人指挥了,让咱们去哪儿咱们就去哪儿啊,咱们也太没江湖门派的气魄了,再这样下去干脆把咱们招安得了,我也混个官当当。”
殷连颂从毯子里伸进手去掐了他一把,笑道,“你这些话还是留给皇上说去。”
柳暮山呲牙咧嘴靠过来,一头扎进殷连颂怀里打算继续睡。
陆云归将九龙玉牒还给剑寒川,也叹了口气,“昨儿我收到教主飞鸽传书,让我留这儿帮你们,等事情解决再回去。”
柳暮山夸道,“穆教主真是心怀天下啊。”
陆云归有气无力,“是啊,他派我来心怀天下啊。”
顾朗星靠在窗边看车窗外的树林和远山,出了桃花镇后他就一直沉默着,剑寒川将他的手包在自己掌心里,“星儿,有心事么?”
顾朗星摇头,“没事,只是昨晚梦到我爹了。”
马车车厢里瞬时安静下来,柳暮山也没了睡意睁大眼睛看向殷连颂,殷连颂在毯子下拍拍他,示意他别说话。
剑寒川心里一沉,不动声色地将他揽进怀里,“是想你爹了么?”
顾朗星沉默,窗外的景色飞快向后掠去,转弯后就看见一片桃林,谢了的桃花落了满地,马车压上去细碎无声,顾朗星忽而低低念了一句,“落花归去……马蹄香……”
“这是爹教我的第一句诗,后来爹的脾气越来越差,也越来越忙,我常常一个月也见不到他,再后来,他就变成了魔教教主……虽然他对我不好,虽然你们都说他作恶多端,可我总还想着他抱我在膝上教我念诗时的样子。”
剑寒川还握着顾朗星的手,可是他已经温暖不了他了,因为他自己的掌心也是一片冰冷。他隐瞒了事情的真相,他没有告诉顾朗星顾炳天和顾朗坤都已经死了,而且还是他亲手杀死的。
马车中除了顾朗星之外的人都是知道实情的,此时一个个都沉默不语,连一向爱闹腾的柳暮山都安静下来。
落仙镇位于衡州城的中心位置,是衡州城直属管辖的一个镇子,衡州的府衙和军队都设立在这里,这里地处中部平原,距桃花镇足足有五六日的行程。
第六日午后,太阳躲在厚厚的云层里,天气也阴阴的。
柳暮山第一个从马车里跳出来,使劲伸了个懒腰,他甩甩胳膊甩甩腿,突然想起了什么神色一凛道,“庄主,咱们这次出来没想到会耽搁这么多天,带出来的银子已经不多了。”
剑寒川不以为意,“这里离落云镇也不远,你和连颂去那里走一趟,顺便将今年的账查了。”
柳暮山愁眉苦脸,“都坐了六天马车了,还要再坐啊。”
“你也可以走着去。”
柳暮山对着剑寒川的背影目瞪口呆,陆云归“嗤嗤”笑着拍拍他肩膀表示同情。
殷连颂拉过他的手,“这里风景很好,现在这个季节最合适,咱们一路用着公款吃吃喝喝溜达过去不是也挺好?”
柳暮山揉揉鼻子,默默握紧了他的手,“也行。”
殷连颂和柳暮山同众人用过午饭后就出发前往落云镇,景澜和陆云归照旧去当地江湖门派探听消息。
剑寒川和顾朗星走在熙攘的街上,顾朗星道,“大家都去忙正事了,我们却出来闲逛……”
“我们闲逛也是在干正事,有些消息只有从市井民生中方能打探到。”
事实证明剑庄主是对的。
此时他们二人正坐在茶馆中听书,台上的说书先生口若悬河,手中一把折扇一方醒木,讲的正是那吒闹海的故事。故事讲完,说书先生在掌声和喝彩声里陶醉了一会儿正欲下台,却又被热情的听众叫住,“武先生,再讲讲镜中仙的故事吧。”
说书先生有些犹豫,台下听众便一边叫好一边不断往台上扔铜钱,一个小童端着盘子上来满地捡。说书先生喝尽一盏茶,醒木一拍,故事开讲。
剑寒川和顾朗星听了一下午的故事,到了晚饭时在酒楼中依然还能听到镜中仙的传言。
一个衣着破旧的中年儒生被围在中间,不知是谁说了句话惹恼了他,儒生大袖一甩“哼”了一声便迈步离去。
“看他那样子还得意起来了。”
“就是,不就是多读了几本书,考了这么多年都没中,有什么用。”
儒生听见他们讥讽的话语,面色白了白,加快了脚步。
“这位先生留步”,剑寒川拦住他,拱手为礼。
儒生满脸戒备,“你有何事?”
“在下初来乍到,有些不明白的地方,还望请教先生一二。”
儒生似乎对剑寒川的态度很满意,脸色缓和下来,捋了捋胡子,点头应允。
“先生楼上请。”
二楼的雅间里早已备好了一桌饭菜,剑寒川将儒生让到了上座,自己拉着顾朗星坐在下首。
“你想问什么只管问,这落仙镇还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不知先生可知道镜中仙?”
儒生脸色一变,“你问这个做什么?”
“只是听闻了很多镜中仙的故事有些好奇。”
儒生长叹一口气,“那镜中仙,实也是个可怜人啊。”
原来在十年前,落仙镇中有一户人家,经营着一家绸缎坊,也算是个富户。富户家有一小姐年方十五,在一次太庙上香时遇见一个书生,两人一见钟情私定了终身。书生进京赶考前小姐摔了镜子一人一半当做定情信物,说会等着书生回来。
“结果书生一直未回,小姐郁郁寡欢无疾而终?”剑寒川沉吟,话本戏文里都是这么写的。
“这倒不是,那书生考取了功名后就回来了,如愿娶了小姐。”
故事并没有结束,书生和小姐成亲后不到两年,便看上了一个歌女纳她为妾,谁知那歌女心地狠毒,竟妄想坐上正室的位置,便撺掇书生谋财害命,不仅独吞了小姐家的家产,还逼死了小姐,小姐死的时候已经怀了两个月的身孕。书生在小姐死后也很后悔,而且夜夜做恶梦,便想变卖家产举家搬迁。谁知却在临行前一夜暴毙身亡。此后,镇子上时常会听到女人的哭泣声和婴孩的啼哭声。
故事讲完,剑寒川问,“既是十年前的事情,又为何今日还在传说?”
提到这事,儒生又长长地叹了口气,“本来啊这事就算过去了,毕竟十年来也一直平安无事,可谁又料到半年前又传出了闹鬼的传言,而且很多人都见过。官府没了办法,从外面请来一个法师,法师做法后说是十年前那位枉死的小姐,因死的冤枉,一直不愿离去,已化作恶鬼出来残害人命了。”
剑寒川问,“先生可知那女鬼长得什么样子?”
儒生打了个寒颤连连摆手,“我可没见过。”
“那么那些看见了女鬼的人又是从哪里见的?”
儒生道,“那小姐死后魂魄就附在当初她和书生定情的镜子里,后来化成厉鬼,经常从镜子中出现,许多人都曾见过,还被吓疯了几个。”
剑寒川若有所思,鬼神之说向来是无稽之谈,所为厉鬼不过是心怀不轨之人造出的障眼法罢了,只是有许多人都曾见过那女鬼,这一点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呢?
顾朗星忽然问道,“那个法师没有做法消灾么?”
“法师说,那女鬼道行太高他也收服不了,只得从河边盖一座香火庙供奉她和她没出世的孩子的牌位,以此来平息她的怒火。”
剑寒川心思一动,恍惚明白了其中的关节,问道,“香火庙是官府出资盖得么?”
“不是,是向镇中居民募集的银两,不只是这些,家家户户每月还要上交五百钱算作供奉的香火钱。”
果然如此,剑寒川已然明白了闹鬼背后的真相,他又问道,“若是不交香火钱又会怎样?”
“刚开始时大家虽然都害怕,但谁也不愿意白白交上五百钱,后来有几户拒不交钱的人家真的从镜子中见到了那女鬼,都被吓得不轻,据说眼中淌血、舌头伸得老长,很是骇人。从那后,即便不是心甘情愿大家也不敢不交了。”
☆、长乐山庄
从酒楼里出来时天已经黑透了,不知是闹鬼传言还是怎么,时辰还不是太晚落仙镇街上就几乎没了人影,仅有的几个拉车小贩也是步履匆匆而过,和桃花镇热闹的夜市相比更显得冷清。
剑寒川牵着顾朗星的手走在青石板小路上,“星儿,你怎么看?”
“无非就是利用百姓害怕神怪的心理趁机搜刮民脂民膏罢了。”
剑寒川突然问道,“星儿,你害怕鬼怪么?”
顾朗星看他一眼,放开他的手自顾自往前走,“你觉得我会怕?”
他走了几步觉出有些不对,回身看去,身后哪里还有剑寒川的身影。顾朗星知道剑寒川是故意吓自己,心中只觉得好笑,便继续沿着小巷走。
此时路上早已没了人,他们抄近路走的是客栈后方的一条小巷,风一吹,树的影子映在墙上被扯成各种怪异的形状,顾朗星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回响在这条阴暗的小巷内,树叶“沙沙”的声响此时听上去也无端有些恐怖。
他的心脏“砰砰”直跳,加快了脚步往前走,却突然听到身后也传来一阵脚步声。剑寒川走路从不出声,这脚步声是谁的?那脚步声突然加快了,顾朗星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向前疾走起来。身后一道气流从耳边划过,然后就是刀剑相撞时发出的清亮声响,顾朗星一回头,就见剑寒川与一个黑衣人缠斗在一起,两人实力悬殊,黑衣人不过三四招就败下阵来,转身向远处逃。
剑寒川一把搂过顾朗星,“没事吧?”
顾朗星摇头,“不去追么?”
“不追了,我怕他们还有埋伏会伤到你。”
顾朗星挣开他的怀抱,冷眼看他,“你方才去哪儿了?”
剑寒川使了蛮力抱着他,“你说你不害怕,我便想吓吓你。”
顾朗星冷哼,“幼稚。”
剑寒川自知理亏,其实他是有苦说不出,他本想吓吓顾朗星,等着看他被吓到扑进自己怀里,可惜……顾朗星冰冰冷冷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着实让想玩点情趣的剑庄主吃了憋。
剑寒川这样的心思自己都觉得幼稚又怎会向顾朗星解释,干脆什么也不说,一手托起他的下巴,低头吻下去,一吻结束后才贴在他耳边道,“是我不对,别生气了。”
顾朗星白他一眼不再理他,剑庄主一晚上收了两个白眼也不恼,牵起他的手任凭顾朗星怎么挣脱就是不放开。
“庄主,你们怎么才回来?”景澜拉开门。
“听故事听得晚了,你们查的怎么样?”
景澜跟着剑寒川进屋,“长乐山庄没什么问题,不过那个惊雷门倒是很可疑。”
“说说看。”
“我和云归这些年入世不深,见过我们的人寥寥可数,衡州城更是来都没有来过,但是他们的一个小管事张口就称呼我们景堂主陆主使,这不是太奇怪了么?”
剑寒川沉吟,“惊雷门……是三年前崛起的那个以火药称霸的门派罢?”
“嗯。”
“他们的门主仿佛是……雷震天?”
“嗯。”
“你今日可见到他了?”
“没有,管事说雷震天三日前去了后山炼药,不许任何人打扰。我打算明日再悄悄潜伏进去查查。”
剑寒川点头,“我们还有多少暗卫?”
“当初留在东北的四个暗卫都回来了,连颂带走了两个,还有八个。”
“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正在查,但那人伪装的很好,还没查出到底是谁。”
“嗯,一切暗中进行,切勿打草惊蛇。”
“庄主放心,我晓得分寸。”
汶河发源于西边的落霞山脉,贯穿了整个衡州城,流经落仙镇中的正是汶河的中流,香火庙就搭在汶河边。
剑寒川远远站在一座土丘上叹息,“就这么一座庙,竟向每家每户强收二两银子,真是枉为父母官。”
顾朗星心情也很沉重,“是啊,落仙镇百姓一年的收入不过二三两银子而已。”
“落仙镇三万户人家,这就是六万两银子,还有每月要收的五百铜钱,百姓的日子真是太苦了。”
顾朗星忽然指着一个方向,“那边有人出来了。”
香火庙旁边不知何时搭起了一个简陋的棚子,两口大锅被搬出来,热气腾腾地冒着烟,三四个官差在旁边指挥。
“有善人在做善事?”
“不像,不然不会有官差”,剑寒川拉起他的手,“咱们也去看看。”
两人走下小丘来到香火庙时,旁边已经聚起了不少百姓,每个人手中都拿着一个碗。剑寒川拉住一个中年男子,“这位老乡,这里是在做什么?”
中年男子打量了他一眼,“你们是外地来的吧,你们不知道,这是镜仙大人施的粥。”
剑寒川皱眉,“镜仙大人是?”
“就是镜子中的神仙,我们捐了香火钱,镜仙大人就给我们施粥,喝了粥的人镜仙大人会保你一家平安无事。”
剑寒川又问,“谁都可以来领么?”
“那可不是,你得捐了香火钱才能领。”
前面的一个男子催促道,“老李,你还在磨叽什么,还不快点。”那中年男子赶紧一溜小跑过去排队。
剑寒川看着陆续排起的长队,心里生出一股怒火,“明明是厉鬼,现又说成是镜中的神仙,竟由着他们胡编乱造。”
排队等着施粥的百姓个个面容憔悴,虽不是衣衫褴褛,但也足见他们生活的艰辛,顾朗星道,“官府不作为,百姓除了听命之外还能怎么样呢?”
“星儿,你信命么?”
“以前信”,顾朗星侧头看看他,又低下头去,“现在不信了。”
剑寒川一笑,将他的手握得更紧。
从桃花镇往这边赶的时候,陆云归大半时间都是在外骑马,赶到落仙镇后又马不停蹄地和景澜到处探查,加上在桃花镇淋了雨,终于体力不支病倒了。
景澜探探她额头的温度,“你今日哪儿也别去了,就在这好好歇着。”
“哪里就那么娇弱了,还是我和你一起去罢。”
景澜将她按回床上,“不成,你好好歇着,你累倒了穆教主要跟我们拼命的。”
“那你带几个暗卫去。”
“我是暗探,哪有拖家带口去暗探的,你就别操心了。”
陆云归还想说什么,景澜已经从窗口跃了出去,的确是有些头晕,去了也是拖后腿,陆云归便安心闭上眼睛休息。
惊雷门。
“早就想来拜访,只是听闻雷庄主一直在闭关炼药,这才拖到今日才来,还请雷庄主不要见怪。”
“陈老弟不必如此见外,这次的寿宴还要继续麻烦陈老弟啊。”
“雷庄主客气了,酒早已备好,寿宴前一天我会让庄中弟子送上来。”陈萧命几个随从抬进一坛酒来,“这是庄中新开封的桂香酿,采最新鲜的桂花发酵五年方得这一小坛,小弟不敢独饮,带来给雷庄主尝个鲜。”
雷震天抚掌大笑,“好久未尝过陈老弟亲手酿的酒了,不如今日你我二人小酌几杯?”
两人正说笑着,突闻院外传来一阵兵器打斗之声。
“什么人?!竟敢擅闯惊雷门!”
陈酒细耳听去,院外那人的身手极好,只是惊雷门中设置了许多机关暗器,没有惊雷门的人带着,一旦触发暗器便是死无葬身之地。那女子显然躲过了一波暗器,只是惊雷门打手众多,那人便渐渐落了下风,只听一阵“乒乒乓乓”的锁链响声,就有两个侍卫扭着一个人进门来。
那人虽一身男装打扮,但陈萧还是看穿了她的女子身份,侍卫将她推进来,那女子只是冷哼一声。
雷震天眼里闪过一丝狠厉,“你是何人?!”
陈萧眼中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笑,他一边笑着上前给景澜松绑一边道,“让雷庄主见笑了,她是我师妹,今日与我闹了些别扭,我本想回去时买些玩意儿哄哄她,谁料她竟然一路跟着我,还闹到了这里。”
雷震天上下打量了景澜一眼,狐疑道,“我从不知陈庄主还有个师妹?”
陈萧面不改色,拍拍景澜身上的灰尘,顺手理了理她褶皱的衣角,“雷庄主有所不知,我这师妹性格一向泼辣,不愿安分待在庄里,还总爱女扮男装,前些日子一个人四处云游去了,直到这两日才回来。师妹,还不拜见雷庄主。”
景澜心里惊疑不定,但她也知道这个男人是在帮她,便弯了弯身子,“雷庄主。”
陈萧笑着拱手,“本想今日在此与雷庄主共话美酒,只是……”
雷震天爽快道,“佳人在怀,陈老弟自然是要陪佳人的了,改日再邀陈老弟一聚。”
景澜出门后,沉着脸退后一步,抽出腰间的九节鞭就抽将过来,陈萧面上带笑,身形一动闪身躲过的同时左手利落抓住鞭稍微微使力。景澜整个人被他带到怀里,面上怒意更甚,手腕一翻便露出一小节闪亮的匕首来,陈萧根本不给她机会,一手揽紧她的腰,一手牢牢握住她的手腕,低头就要亲上来。景澜大惊失色,陈萧却只是贴在她耳边轻声道,“有人跟着,配合我。”
景澜抬眼半信半疑地向他身后看去,陈萧却挡住她的视线,在她脸上摸了一把,调笑道,“小促狭鬼儿,这般调皮。”说罢,拦腰抱起景澜飞身离去。
景澜活动活动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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