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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皇子有点甜-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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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举朝皆知,长平侯萧恒十二弑君,拥立新朝,是个数一数二的佞臣。
据传,侥幸逃得一命的前朝小皇子拼了命地绕着他走,却还是没能逃出他的掌心。
但是谁知道,再次见到了那个又软又萌的前朝小皇子,一向叱咤风云,不择手段,心狠手辣的萧恒竟然——怂了。

仔细想想,捡回来一个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又孝顺又可爱的小奶狗好像也不亏?
直到后来,小奶狗终于变成小狼狗,
不仅越来越野,还整天琢磨着爬上他的床,
萧恒才郁闷地发现,这他娘的真是大事不好……

这是一个夫夫携手复国打天下的伪·权谋故事
高甜预警,或许会有一点的小虐怡情。 

食用说明:
1。老不正经美人受×白切黑年下攻
2。架空背景,设定部分参考了历史等资料,剩下的基本都是在胡扯,原谅作者是个考据废
3。不知道该说啥了,给诸位看官打个滚吧(*/ω\*)

内容标签: 强强 宫廷侯爵 传奇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萧恒,谢渊 ┃ 配角:这不重要emm ┃ 其它:这不重要

  ☆、窃国

  大秦永和七年,清明。
  三月暖阳倾泻,春意融融。长安城皇宫中桃李初绽,草木繁茂,偶有宫娥嬉笑打闹的声音传入耳中,一派祥和安乐。
  容妃徐氏所居煜庆宫前,一个十一二岁的半大少年正坐在玉石台阶上,莹白五指撑着下巴,手中拿着一本经文,眼眸微低,脑袋微垂,极像是在打盹。
  三两个宫娥走近,看着这少年的样子实在有趣地紧,便忍不住逗弄道:“小侯爷,起了,太阳都晒屁股了,再这样下去可要被容妃娘娘罚了。”
  少年揉揉脑袋,抬起头来,眉眼含笑,似人间烟火,春风拂面。
  “姐姐们尽会打趣我,当心我到叔父那里参你们一本。”
  宫娥们纷纷掩面轻笑,道:“那我们可要小心了,往后挨了板子,便要追到小侯爷头上了!”
  这时,一阵脚步声自远及近响起,自少年身后的煜庆宫中走出一个身穿青色云纱的素雅妇人,小宫娥们赶忙躬身行礼,齐声道:“见过容妃娘娘。”
  容妃微微抬手示意免礼,继而有些无奈地看着眼前悄悄吐着舌头的少年,道:“恒儿,你如今倒是年纪越大,越发顽劣,玩笑话也讲的没个轻重,是嫌抄的每日的课业不够重吗?”
  萧恒赶忙笑着讨饶道:“怎么会,可算是够多了,夫子昨日教的书我今日才背完,娘娘便饶了我罢。”
  容妃嗔怪地看他一眼,道:“罢了,不同你一般见识,前几日让你去太医院抓的药你可拿到了?祐儿刚醒,说是眼睛又疼了起来,我寻思着也该换药了。”
  萧恒正好找了个不用挨罚的由头,眼睛一下子变得晶亮,道:“昨日我便放在娘娘宫中了,给阿祐换药我最是在行,您今日就歇一歇让我来吧。”
  容妃摇了摇头,无奈道:“也好,你进来吧。”
  虽早已立春,倒春寒却还未散尽,煜庆宫中还燃着暖香,既安神又暖身。殿里所用物件虽面上看不出如何贵气,却皆是容妃惊心挑选过的,都似她本人一般雅致。难怪宫里人常说,容妃虽然无子,养在煜庆宫里的其他皇子们却个个都是教养极高,讨人喜欢的。
  此时,一个约四五岁大的,粉粉嫩嫩的小娃娃正坐在殿中,专心地吃着一盘芙蓉酥。这小娃娃长得十分可爱,软软糯糯地让人看着就想抱一抱捏一捏,乖巧地坐在那里的样子又十分惹人疼爱,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小娃娃双眸上覆了一条白绫,看不见眼睛,便遮去了几分颜色。
  萧恒走进殿中,还未近他面前,那小娃娃便听见了声响,转过头来张口就甜甜地喊道:“是恒哥哥吗?”边喊边迈开了小短腿扑向了萧恒。
  萧恒一把将他抱在怀中,道:“阿祐,是我。你看你急的,就这么想我?”
  小元祐十分坦然,笑了一笑,露出一口整齐的小白牙,道:“自然是想恒哥哥的,恒哥哥想我吗?”
  萧恒脸红了一红,道:“想想想,行了吧,你可真不害臊啊。”
  跟在后面的容妃跟着玩笑道:“小孩子,哪有什么害臊不害臊的,讲了真话,你倒还不爱听了?”
  萧恒笑嘻嘻地领着元祐重又坐回了用膳的小桌上,道:“阿祐,哥哥先来给你换药,这都五六年了,你的眼睛也差不多该好了。”
  元祐点了点头,软软的小手紧紧地抓着萧恒的手,道:“阿祐的眼睛不碍事,恒哥哥的寒疾好些了吗?”
  萧恒摸了摸鼻子,道:“我从小就染着寒疾,也没碍着我什么,今年更是早就过了冬,好不好的,管它呢。”
  说着,萧恒就抬手轻轻解下了元祐覆在眼上的白绫,元祐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萧恒取出药膏,在白绫上涂抹了薄薄的一层,又重新将白绫系好。药入眼,或许是有些疼,元祐忍不住似的咧了咧嘴,十分可爱。
  这时,一个宫女走进殿中,矮身行了个礼,继而附在容妃耳边不知说了句什么。容妃脸上神色陡然一变,然后看向萧恒,道:“恒儿,你先随我出来!”
  萧恒有些疑惑地跟着容妃走了出来,却冷不丁瞧见殿门外倒着一个浑身血污的太监,从他露出的侧脸来看,正是当今皇帝永安帝身边的秉笔太监!而且从他那怒睁的双目来看,他死前必是经历了什么令他极为愤恨的事情。
  此时,他身边跪着的一圈太监宫女皆是匍匐在地,神色极为惊恐,其中一个尚算有些胆识的看向容妃,细着嗓子哭诉道:“娘娘!娘娘!不干我们的事啊,奴才们正洒扫着这院子,公公突然就跑了进来,口里只喊着‘娘娘快走‘,‘娘娘快走’,还不待奴才们问个清楚,他就一下子栽了下来。”
  另一个太监立马接上,道:“娘娘,您看这公公死的……可真吓人,这煜庆宫在皇宫最深处,虽说落了个清净,可一旦这般生了事,又像个聋子瞎子一般,娘娘,奴才们该怎么办?”
  容妃皱了皱眉,面色逐渐凝重起来,她深吸一口气,道:“你们不要慌,先备车!有会武的,留下几个护好祐儿恒儿先离开这里,其他的,跟我去前殿!”
  说着,容妃深深地看了萧恒一眼,眼神中蕴含的诀别意味让萧恒心头陡然一跳,他虽然还小,却已经明白皇家的凶险,近日朝堂上的风起云涌,即便他半懂不懂,却也听说过一些……
  正在萧恒陷入沉思之时,一双抓紧他衣袖的小手又被他拉回了现实,四五岁的小孩子完全嗅不到一丝危险气味,只奇怪地问道:“恒哥哥,容妃娘娘要去哪里呀?”
  萧恒轻轻地握了握元祐的肩膀,尽力扯出一个轻松的笑容,道:“阿祐,容妃娘娘是要带你去宫外玩,你先坐上车,过一会她就过来了,我们一起去找你,你看好不好?”
  元祐歪着头想了想,道:“好呀,宫外有好多好玩的东西呢,糖人,花灯,还有没吃过的点心!”
  萧恒没应,一把将元祐抱上了旁边备好的车架,自己却没有上车。他转头吩咐赶车的太监,道:“照顾好小殿下,快走。”
  元祐像是突然感觉到了什么,攥住了萧恒的手,一点泪水从白绫下滑出,道:“恒哥哥,恒哥哥,你在骗我,你是不要阿祐了吗?阿祐已经什么都没有了……父亲母亲都不喜欢阿祐,都不愿意陪着阿祐……只有你了。”
  萧恒心下不忍,却还是强颜欢笑,狠下心来告别道:“阿祐乖,出了城我会让人去接你的。”
  元祐道:“那恒哥哥自己什么时候来?”
  战马长嘶,萧恒替元祐拢了拢衣襟,道:“……来年十五团圆日,北疆凉州城外梦回亭,我一定去接你,听话。”
  车夫扬起马鞭,马车转瞬绝尘而去,古道黄沙,一场离别,一场相思。
  送走了元祐,萧恒的面色染上一抹凝重。煜庆宫中有一直通永安帝平日理事所居的养心殿的密道,他屏退了几个宫人,自己便进了密道。
  过不多久,他便行到了密道尽头,覆耳于石壁之上,只听得密道外一阵金铁交锋之声。他轻轻启开石门一侧,微光散进。
  只见养心殿中,永安帝扶着柱子似是站立不稳。而他身前身后,躺了一地的尸体,其中一具挡在永安帝身前的,正是容妃。而再一细看,永安帝的左腹正有鲜血汩汩流出。
  萧恒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他再懵懂,也明白这该是大事不妙。
  他奔至永安帝跟前便跪了下来,强忍着泪水焦急道:“皇帝叔父,您这是……怎么了?容妃娘娘这又是……怎么了?”
  永安帝费力地扯出一点笑,抚了抚萧恒的额头,“呼延氏……呼延氏乱臣贼子,妄想灭我大秦……枉朕之前那么信任他,还将我大秦兵权交给他,真是可笑……不过,他也没想到吧,朕就算是穷途末路,也一定不会让他称心如意,哈哈哈哈哈……”
  沉浸在错愕和悲伤中,萧恒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什么呼延氏,又怎么不称心如意?
  这时,养心殿殿突然被撞开,一个太监连滚带爬地走近两步,面色惊恐地喊道:“陛下……陛下……呼延大人带兵攻进来了!”
  永安帝听罢,仰天长啸,而后面如死灰地道:“恒儿,是朕对不起你们萧家……若朕当初没有……又怎么会有今天……”
  昔日高高在上的帝王此刻看着萧恒,眼角竟留下两行清泪,萧恒扶着他,也是红着眼眶:“叔父……您说什么呢……”
  永安帝颤抖着拉过萧恒的手,绝望的脸上似乎泛出了一点活气,殿门外阵阵马蹄声传来,已是越来越近。突然,萧恒感觉自己的手上被塞入了一个泛着凉意的东西,永安帝死死地攥住他的袖子,面目甚至有些狰狞,“恒儿,杀了我……杀了我,你就是新朝的功臣,你就能活!”
  萧恒脸色登时惨白,小小身体上冒出一层细密冷汗,杀了把自己养大的人,这怎么可能?
  谁知,下一刻,萧恒便感觉身体猛地一个前倾,等他反应过来时,那把匕首已经深深地刺入了永安帝的心口。
  他似乎撑着最后一口气,说道:“恒儿……记住……是我对不起萧家,是你要杀我,你是新朝的功臣……”
  他垂下头,挤压到伤口,瞬间鲜血四溅,剧痛让他找回了一点仅剩的清明,“还有……护好,护好我的祐儿……这是……你的债!”
  宫门砰地一声被踢开,呼延奕在一众人等的簇拥下策马而出,一身明黄龙袍猎猎飞扬,显然,为了这一天,他筹谋已久。
  萧恒把头埋在已经断气的永安帝的肩窝,那里,泪水已经完全浸湿了两人的衣衫。而那句“杀了我”还在萧恒耳边盘旋。
  呼延奕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二人,一眼便看见了萧恒握住匕首的手,语气染上一丝玩味:“抬起头,我看看。”
  半晌没有应答,萧恒仍然一动不动。
  呼延奕有些不耐烦地皱皱眉,正要挥刀干脆地将二人一并斩了,这时,萧恒终于抬起了头,一双漆黑眸子中露出不该属于他这个年纪的坚毅,“先帝临终遗诏,大殿下,二殿下,三殿下皆失德当斩,四殿下夭折,正一品齐国公呼延奕,德高望重,继承大统……众望所归。”
  养心殿外,众多随行军士立马拂衣跪拜,异口同声,声彻云霄,“臣等恭迎陛下登基。”
  呼延奕挥刀的手生生停下来,唇角勾起一抹笑,“有趣,狠辣果决,无情无义,倒像是萧家人的作风。”
  萧恒放下匕首,深深俯下身跪拜,“陛下……萧氏萧恒,诛杀乱贼,特来请功……”没人看得见,他的拳头已经被自己攥出了血。
  呼延奕朗声大笑,“好!好!既然如此,朕便特允尔袭爵长平侯,封地凉州,禄秩千石。此后,卿当为我新朝股肱,助朕创太平盛世。”
  此后,在众臣的注目下,新帝踏血一步步登上了龙椅。
  刚即位的呼延奕很快便使出了雷霆手段,改国号秦为魏,前朝皇嗣皆软禁或斩杀。同时革新前朝旧政,旧臣不识相的下狱治罪,识相的罚俸打压,只有长平侯扶摇直上,重又拾起了祖上的老本行,全权接管了历朝历代第一肥差,成了兵部军械局总管。
  很快,长平侯宫中弑君,卖主求荣之事便在京中传开了,萧家忠良之名一夕尽毁,众人表面上对这个十二岁的小侯爷毕恭毕敬,背地里提起却都是嗤之以鼻。甚而当初拥护呼延奕即位的大臣,也觉得自己清高许多,不屑与其过多来往。
  同时,煜庆宫中四殿下出逃之事不久之后便被查出,萧家作为新帝第一号屠刀,当即派出死侍一路追查,然后带回了已成尸体的四殿下元祐和几个宫人,新帝虽仍然放心不下,见到这幼儿身死的惨状,还是起了怜悯之意,特命礼部厚葬,又笼络了一批人心。
  从此,京城的百姓算是彻底接受了换了个皇帝这个事实。所有一切都会在人间喧闹中消亡,因此,没有什么可以永恒。随着岁月如流缓缓逝去,前朝大秦这个名号,也渐渐地被时光抚平,再也没有痕迹。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开坑,要不要先卖个萌(*/ω\*)

  ☆、敬之

  北疆凉州,星垂平野,广阔无垠。这是一片荒凉僻远的土地,也是古往今来人人避之不及的边境战争之地。只是,这一次,没有人知道,曾经尊贵无比的皇家幺子,已经在这里隐姓埋名地生活了十年。
  十年前,凉州谢氏主母探亲归家,途中偶然遇见了逃难的元祐。当时跟随在元祐身边的随行侍卫已经四散奔走,各寻出路了,只剩下一个死心眼的名为陈五的侍卫守在元祐的身边。
  陈五凭着一根话都说不清楚的烂舌头,也不知怎么的潜能激发编造了一通胡话,声称元祐乃是不堪家中恶毒嫡母虐待因而逃跑的命苦庶子。一番真情实感的诉说引得谢氏主母一次又一次泪湿衣襟,最终决定把元祐接回了凉州安置了下来,改名为谢渊,待他如同亲生子女。 
  此时,凉州城古朴的青石街道上,谢渊正拎着一袋草药往前走着。
  他年纪虽不大,但身量比同龄人都要修长一些,所以虽然看上去仍有些奶乎乎的,却已经有几分少年初长成的味道,一袭月蓝色衣衫更显得他清朗俊秀,不落凡俗。
  而跟在他身后的人穿着一身青色武服,腰悬佩刀,虽然虎背熊腰的样子看着有些唬人,脸上乐呵呵的神情却莫名可亲。
  二人走到了一处宅邸前,那精壮汉子停了下来,皱了皱眉头,道:“少爷,不是我说你,你这是又打算给那家伙送药?”
  谢渊转过头去,对那精壮汉子微微一笑,露出浅浅的梨涡,道:“陈叔,我知道你对谢家人有些意见,但敬之哥哥真的不是坏人。干爹干娘走的时候,他不是还来帮忙了吗?”
  或许是老天爷不开眼,善人不得善终。五年前,谢氏家主,谢氏主母双双病入膏肓,几个儿子忙着争家产,把老父亲老母亲扔下不管,只有谢渊这个干儿子在病榻前服侍了整整一年,为他们送了终。
  更过分的是,谢氏家主、主母走后,几个儿子没人愿意掏出哪怕一点钱给他们办个风风光光的葬礼。最后这个担子只能由谢渊担了起来,可是十岁出头的小孩哪里能办好什么葬礼?
  好在凉州谢氏并非只有本家这一支,还能有几个亲戚帮衬。这一年谢氏家主的远房侄子谢敬之恰巧云游归家,主动帮谢渊操持葬礼,才算让二老体面地走了。
  精壮汉子——也就是一直跟随元祐的侍卫陈五,撇了撇嘴,十分不屑地道:“那他倒是会装,忙帮完了,谢家留给你的铺子也被他顺走了!”
  谢渊听了并不恼,只是好脾气地道:“陈叔,你这都四十岁的年纪了,怎么还没我看的清楚?我问你,当时那几间铺面要是他不拿走,现在是在我这里,还是在干爹干娘那几个儿子手里?要是真落到他们手里,还不得和其他铺子一样被败光了?”
  陈五挑了挑眉,明显还有些不服,却不再说什么了。
  谢渊又道:“还有啊,我们这几年吃的穿的用的,你以为都是哪里来的银子?店铺是敬之哥哥手底下的人管着的,赚的银子却都给了我。再说了,他平日对我好不好,你还看不出来吗?”
  陈五被这一番话说得脸红脖子粗,一时有些愣怔。
  看着他的样子,谢渊”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继而正色,装作若无其事地拂了拂衣袖,道:“好了,陈叔,别气了,走吧,还要送药呢。”
  其实,谢渊知道,陈五看不惯谢敬之还另有一层缘由,只是他不想说破罢了。
  陈五有个闺女,桃李年华,十分貌美,只因为她一直心心念念着谢敬之,所以直到如今年岁渐大,都未婚配。
  至于真的去和谢敬之说亲,且不论他愿不愿意,就是陈五自个,也一百个不愿意。
  别人不知道,他陈五还不知道吗?谢敬之虽说在凉州有个不小的职位,能养活自己和一家老小,条件挺不错,但陈五还是绝对不会点头,因为,谢敬之其实是个实打实泡在药罐子里的病秧子。 
  谢敬之从小患有寒疾,到了冬日就不停咳血,弱不禁风。凉州城中最好的郎中为他诊过脉,只叹气说无能为力。现如今是靠药吊着命,可又能吊几年呢?要是他哪天真撒手人寰了,难不成要让闺女嫁过去守活寡?
  谢渊同陈五心里各自装着一套心事,不知不觉就走进了谢敬之的院中。
  院子算不上大,却布置得十分雅致,因此显得大气。
  庭中左右各栽种着几株北疆辽国进贡的阿伽梅树,淡粉色花瓣落了满地,微凉夜风一吹便飘散于庭中各处。
  树下一汪小泉,泉中映着一轮弯月,气氛安谧。
  谢渊抬头望去,正前方的前厅中,灯火在窗纸上剪出了一个修长人影。
  谢渊扣了扣门,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从里面传来:“阿渊吗?进来吧?”
  檀木椅子上,谢敬之手持一卷书,缓缓抬起头来。墨黑长发从他两侧肩上如瀑垂下,与他微敞的月白色衣衫形成了鲜明对比。即使是陈五,也不得不承认,他的确长了一副足以令人痴情的好皮囊。
  微扬长眉斜飞入鬓,漆黑幽深的眼眸如古井无波,点缀于白皙皮肤之上。鼻梁挺直,薄唇微抿,无酒无春风,也自有三分醉人风情。
  此时,即便是尚且不懂得“美”到底为何物的谢渊也忍不住心头漏跳一拍。
  他拍了拍额头,略略定了定心神,继而走近了谢敬之,道:“敬之哥哥,我给你带来了这次的药,应该能足够这个月的分量了。”
  谢敬之看着他,半是调笑半是认真地道:“还是阿渊惹人疼,旁人谁能想着给我送药?”
  谢渊有些红了脸,赶忙低下头放药以掩饰自己的慌张。这一放,谢渊就眼尖地看见了茶桌上还放着一碗泛着苦涩药香的草药,看成色,明显已经隔了夜。
  这下子,他脸也不红了,反而抬起头有些生气地问道:“敬之哥哥,这是怎么回事?昨晚的药,你不会又没喝吧?”
  谢敬之微妙地扬了扬眉,道:“一日不喝也没什么大事,我自己的病我自己知道,哪有那些庸医说的那么严重。”
  谢渊最受不了他说这种话,仿佛丝毫不把自己的身体放在心上。
  他凉凉地道:“敬之哥哥,你这么不上心自己的身体,难不成是觉得世上真就没有担心你的人了吗?”
  听了这话,谢敬之一愣。再一看,谢渊竟有些气鼓鼓的,那眼里眼见着就跟泛泪花了一样。他默默叹了口气,虽然心知这小崽子脾气好着呢,这招八成是装的,却还是不得不屈服了。
  行吧,哄哄小孩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么想着,谢敬之只好放下了手中的书卷,扯出一个春风化雨的笑,死马当活马医地换了个话头,“大过年的,提这些病啊灾啊的干什么。阿渊,马上就要到今年上元了,我给你做了个好东西玩,你等一等,我这就找给你。”
  到底是个小孩子,谢渊很快被这“好东西”吸引了注意力。凉州城的人都知道,谢敬之乃是凉州烽火署的统领之一。
  烽火署,专门负责为军队制造军械,里面的人,每一个都是能工巧匠,精通各种机关术,空手变花都不在话下。能做到地方烽火署的统领,水平已经相当之高了。这样的人做的“好东西”,别说谢渊,就是陈五也觉得有点好奇。 
  谢敬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了自己的书柜前,很是有模有样地摸索了一阵。
  然后……他回过头来,笑眯眯地道:“阿渊啊,那东西……好像不见了……你、你别生气,下次我一定再做一个送给你,药我也一定好好喝,我保证!”
  谢渊被他这一番话弄得好气又好笑,简直有点想直接骂这人两句,但到底还是觉得有点缺德,酝酿了一番又咽了下去。
  只有旁边的陈五立马抛出了一个嗤之以鼻的神情,仿佛在说,世界上怎么能有这么不靠谱的人?
  顿了一顿,谢敬之又道:“不过我倒是翻到了另外一个东西……这倒提醒我了,差点忘了我还有事要问你呢。”
  只见谢敬之从暗格中拿出一幅卷轴,走到谢渊身边慢慢展了开来。
  一幅工笔美人跃然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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