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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皇子有点甜-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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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肯跑起来。
  于是,谢渊就收获了无数好长一会都锲而不舍追在他屁股后面的小姑娘们。
  不过这样的时光持续地并不算久,梦回亭在城郊,很快谢渊便已经进入到了少有人踏足的地界。
  表面上看,现在的他,一脸云淡风轻,仿佛对这次梦回亭之行毫不在意,其实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现在他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说起来,就算萧恒今天没有让他到梦回亭去,他也是必须要去的。
  毕竟梦回亭三个字对他而言,真的意味着太多的东西。
  从懵懂无知的幼童到如今初谙人事的少年,谢渊一直都谨守着关于梦回亭的那一个诺,一守便守了十年。若是那个曾经的“恒哥哥”还没有回来,他为什么不继续等下去?
  别说是十年了,哪怕是二十年三十年,谢渊其实也心甘情愿。
  正值寒冬时节,一场落雪将将结束,呼啸的北风像刀子一样锋利,像是要毫不留情地在谢渊的脸上割开一道一道的口子。
  随着寒风一起扑向谢渊的,还有不知从何处传来的琴声。琴声苍茫而悠扬,却又藏着一股说不出的悲凉,仿佛是在讲述一个沧海桑田的故事一般。
  不知为何,谢渊莫名地有些被这琴音吸引,竟然用心地听了起来。 
  不过,他没有因此而慢下自己的脚步,仍旧催着马,跑得飞快。
  终于,在那白马仿佛不要命般的一顿狂奔之后,梦回亭转瞬便近在眼前了。白马这次没有再作什么妖,老老实实地长嘶一声,在梦回亭的石阶前停了下来。 
  曲曲折折的长廊尽头,是一座一看便饱经风霜的亭榭。
  亭榭中的萧恒来不及拨响最后一根弦,莹白五指顿了一顿,停留在弦上,继而有些讶然地抬起头看着站在亭外的谢渊,温柔地道:“阿渊,你来了?”
  如水月光倒映在萧恒的眼眸中,将他的双眸衬得幽深而醉人,墨黑的长发从他的双肩上如流水一般滑落,松散地罩在了外袍之上,在月光下闪烁着淡淡的金色。 
  琴音戛然而止时,恰有一树落花被夜风吹散,坠落至萧恒的发梢,肩头和指尖,他本就好看,此刻着一袭曳地的华贵的水纹青衣,如同一幅画里的人一般,美的甚至有些不真实。 
  谢渊瞬间感受到自己的心“扑通”一跳,他虽向来爱粘着萧恒,却从未见过他这般模样,如玉雕琢的样貌,配上一颗通透磊落的心,简直令谢渊心惊。
  这份悄然滋长的悸动太过陌生而震撼,谢渊一下子忘记了自己正在萧恒冷战,晕晕乎乎地便下了马,顺口便答道:“嗯,我来了……”
  萧恒站起身,缓缓自长亭尽头走了过来。
  看着谢渊这有些傻傻呆呆的样子,萧恒抿唇笑了笑,忍不住想要逗弄逗弄他,伸手便弹了弹他软软乎乎的侧脸。
  谢渊这才恍然回过神来,看着萧恒,鬼使神差地就开口叫道:“恒哥哥……”
  萧恒怔了一下,他实在是太久太久没有听到谢渊这样叫他了啊。
  心中仿佛有什么地方塌陷下去一般,萧恒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摸摸谢渊的头。谁曾想仅仅是几日不见之后,谢渊的身量竟然已经差不多和谢渊齐平了。萧恒不得不收回跃跃欲试的手,放弃了这个想法。
  他有些挫败地看了谢渊一眼,半晌之后才幽幽地道:“你呀,愣着干什么,跟我来。”
  话音刚落,萧恒便从善如流地捉住了谢渊的手带他往长亭尽头走去。
  冷冷夜色寒风之中,萧恒指尖的柔软和温暖恰恰戳中了谢渊的心窝,瞬间便传到了他的全身。他感觉心忍不住颤栗了一下,一丝诡异的红潮在他侧脸上弥漫开来。
  谢渊终于从自己的反应中嗅到了一丝不正常,然而,心中某种又酸又甜的感觉却占据了他的全部心思,让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去思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恒并没有察觉到谢渊的那一点异常,仍然紧紧地将谢渊的手握在手心,带着他来到了长亭的尽头。
  不知何时,那里多出了一张小小的几案和两个柔软的蒲团。
  案上摆着一把精致古朴的古琴,琴上已经积了些许的落叶和花瓣,仿佛已经在这里放了一段时间。
  在古琴旁边,则放着两三盏茶水,一把刻刀,还有一个看上去即将成形的木雕。
  两人紧靠着坐了下来。萧恒端起一杯热茶喝了几口,然后放开了谢渊的手。谢渊有些恋恋不舍地收回了手,一时感觉有些空,还很不适应,左看右看,只好拿起那个木雕,问道:“恒哥哥,这是什么?”
  萧恒歪着头看着谢渊道:“我带你把它刻完,你不就知道了吗?”
  虽是一句十分平常的话,萧恒的目光中却仿佛带着一分平常很难从他身上看到的认真。于是,谢渊直被看得有些败下阵来,狼狈地扭过头去答道:“好……”
  得了回答,萧恒轻轻勾起了唇角,仿佛有些高兴,甚至带着些孩子般的得意。
  谢渊虽有些奇怪,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却识相地没有多问。
  萧恒不紧不慢地收拾了一下小案,然后才轻轻地将刻刀放在了谢渊的手中,接着极为自然地将一只手绕过谢渊的后背,将他圈在怀中,并且握住他的手,带着他,顺着木头的纹路开始雕刻了起来。
  手艺活本就是萧家起家的东西,萧恒从小便接触这些,做起来得心应手,随着刻刀的转动,一片一片形状好看的木屑落在了小案之上堆积了起来。
  他们手中的木雕仿佛也渐渐有了些能看的出来的形状,它身后的几片翅膀悄然地长了出来,薄薄的,带着几分脆弱的美丽。
  虽然此刻是在正月的深夜,冷得吓人,萧恒这环抱的姿势,却让谢渊热的出了汗。
  虽然他已经十分努力,却怎么也不能把注意力集中到面前的木雕上,反而总是忍不住用眼角的余光去看萧恒,淡红的双唇,浓密的眼睫,棱角分明的下颔线……
  这份心思谢渊虽然说不清楚,却莫名地有一点挥之不去的罪恶感。 
  落下的木屑渐渐地和落花枯叶混在了一起,分不太清了,而那木雕也已经将要完成了。
  萧恒刻下最后一刀后,谢渊将木雕微微举了起来,看向萧恒,有些疑惑地道:“这是……萤火虫?”
  许是保持一个姿势太久,萧恒感受着谢渊扫在他脖颈的温热的呼吸,感觉身体有点微软,只好放下刻刀有些不自然地答道:“没错,就是萤火虫。”
  谢渊对着萧恒眨了眨眼睛,一线灵动的光芒在他某种闪烁,道:“那这木雕,除了观赏,可还有什么其他的作用?”
  萧恒微微后仰,一只手撑在身侧,笑道:“当然有,可别小看这只萤火虫,这好歹也是用了萧家的秘术制成的。这秘术简单点说,就是如果你事先给这只萤火虫染上一滴某个人的鲜血,以后,只要点亮它,即便这个人走到天涯海角,你都能找到他。当然了,他也会隐隐约约地感觉到,说不定也会自己来找你呢……”
  仿佛是预感到萧恒要说些什么,谢渊缓缓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萧恒弯起眼笑了一笑,后仰的身体重新靠上了谢渊,并且顺势将下巴垫在了谢渊的肩上。
  他眼帘低垂,目光无限温柔,覆在谢渊的耳边,语气又软又低,甚至带着几分认错般的讨好,道:“阿渊,之前都是我错了,原谅我吧。”
  “我把这只萤火虫送给你,以后,无论我到了哪里,只要你点亮它,都能找到我……”
  “就算你不想来找我了,我也会知道,一定会去找到你……”
  “再也不会让你等上那么多年了,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写到糖啦哈哈哈
我自己也很开心233

  ☆、花灯

  萧恒唇齿间温热的气息轻轻扑打在谢渊的耳后,痒痒的感觉让他那点莫名的心思忍不住翻涌起来,再加上萧恒向来擅长说这些哄人的甜蜜话,谢渊终于在这种攻势中败下阵来,忍不住呼吸一滞,鼻子转瞬便酸了起来。
  心中积蓄已久的情感在此时泛滥成灾,泪水差点便夺眶而出,等谢渊察觉时,他的眼眶,已经红的不像话了。
  说到底,他虽然隐隐约约有些预感,也设想过萧恒或许能放下身段哄哄他,却从未真的去奢望这样的设想有朝一日可以实现。毕竟,他一直清楚得很,他同萧恒之间,太多事情,都只是他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
  大秦覆亡之后,他早已不再是什么尊贵的皇子,甚至必须隐姓埋名,一辈子活在见不得光的地方。而萧恒,却眉眼如故,如当初一般飞扬恣意,似乎无论是岁月还是苦难,都无法在他那颗七窍玲珑心中留下一点点的痕迹。 
  如此无牵无挂的人,谢渊又拿什么来奢求萧恒能把他放在心上,又凭什么,将他拖入所谓“前朝皇子”的泥潭中?
  但是很可惜,老天爷偏偏很喜欢在打他一棒子之后给他一个甜枣吃,以至于让他心中那点微弱的希冀一直苟延残喘到了现在。
  萧恒方才的话仿佛仍然回荡在谢渊的耳边,他几乎有些不敢相信,一度怀疑是不是自己这几天太魔怔了,以至于分不清现在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了。
  毕竟,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对萧恒这种热衷于蒙混过关的人来说,能说出今天这一番话实在是太难的了。
  或许,这一次,便能用光谢渊一生的福气,以后,更是再也听不到了。
  不知为何,想到这里,一丝戾气猛然袭上他的心头。他回过头来,目光灼灼地盯着萧恒,一字一顿地道:“恒哥哥,这可是你说的,你绝对,绝对不能忘记。”
  他的目光中闪烁着一股倔强而隐忍的光芒,满溢的泪水在长长的羽睫上轻轻地打着颤。看着谢渊这副咬牙强撑的模样,大魏有名的油盐不进的长平侯,终于感受到了一丝心疼。 
  于是,他鬼使神差般地拉过谢渊的手指,做出了一个让萧恒事后回想起来都觉得十分羞耻的举动……
  拇指轻轻相印,萧恒回道:“好,我们拉勾,我保证,绝对不会忘的。”
  肌肤相触之时,谢渊看着萧恒的目光极为认真而专注,仿佛那双眸子里,只能盛得下他一个人,又仿佛要把萧恒身上的每一个细节都深深地刻进脑海里。
  萧恒被他盯得有些发毛,忍不住微微侧过了头来。
  这时候的萧恒,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当年那个会甜甜地笑,会跟在他的屁股后面喊哥哥,会动不动掉眼泪的小阿渊,真的已经长大了。
  于是,一丝懊恼诡异地爬上了萧恒的心头。
  或许,没人能想到,那个一向我行我素的长平侯,竟然有一天会在凉州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对着一个还未加冠的黄毛小子,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什么叫做愧疚。
  说起来,萧恒自己也不得不承认,他虽一直把谢渊养在自己的身边,却从未能正正经经地正视于他。
  或许是因为自小相伴,在萧恒的眼中,谢渊一直都是个没长大的孩子,饿了便给饭,渴了便给水,哭了便给糖就行了。这种心思到如今已经持续了十几年,以至于有时候萧恒心知肚明自己对谢渊做了烂事,也是敷衍两句便带过了,甚至从来都没有好好道过一次歉。
  直到这一次,谢渊忍不住给了他一个下马威,萧恒才猛然发现,这下坏了,原来那些搪塞的法子好像都行不通了。
  想到这里,萧恒终于忍不住暗骂了自己一句,你可真是个混球啊。
  这时,谢渊似乎已经渐渐地从激动的情绪中平复了过来,他轻轻地松开萧恒的手,然后转过身将那只萤火虫放在手心,接着极其郑重地贴身收了起来。
  萧恒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动作,歪着头笑眼弯弯地问道:“阿渊,这个礼物怎么样,喜欢吗?”
  谢渊转头和萧恒直直地对视,认真而又乖巧地点头道:“嗯,我很喜欢。”
  他软乎乎的样子十分讨人喜欢,萧恒忍不住伸手捏了一把他的脸,然后道:“喜欢就好。不过……今天这么特殊的日子,我还给你准备了更好的东西呢。”
  谢渊冷不丁被捏了一把,神情有些微妙地皱了皱眉,然后才看向萧恒,露出了疑惑的眼神,问道:“还有什么呀?”
  萧恒挑了挑眉,看着谢渊亮晶晶的眼睛笑道:“别急,很快就能见到了。”
  说着,他放开了被自己一直无意识地圈在怀中的谢渊,回到了自己的蒲团上,然后将修长五指轻轻放在了檀木古琴的琴弦之上。
  一脉檀香散开,萧恒长长的眸子中倒映着满树绯红的落花,继而轻轻地拨响了琴弦,一根,两根,三根,一声,两声,三声……琴音如流水,悠远而舒缓,清越而纯澈。
  谢渊本以为他是要弹一首曲子,然而没想到他抚弄了几下古琴后,便停下了手指。伴随着琴音的缓缓消逝,四下里突然传来了一阵骚动,紧接着欢呼声此起彼伏在长亭的远处近处响起。
  谢渊还未来得及去想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便瞧见在长亭的回廊两侧,一道道的焰火正冲上夜空,伴随着“嗖嗖”的炸响声,在浓黑的夜色中绽放出了最璀璨的光彩。
  谢渊从未想过萧恒竟然能有心思准备这么一出,惊讶的不行,而那五颜六色的焰火也十分好看,谢渊很快便被吸引了注意力,微微仰起脖子看向空中。
  明亮的焰火在他的眉梢眼角上洒下了点点碎光,暖光裁剪容颜,正是少年最好的模样。
  他忍不住从蒲团上站了起来,走到了回廊的栏杆旁边,然后往外望去,想要看个清楚。
  谢渊虽然没有说什么,眼中映出的欣喜神色却骗不了人,清楚地表达了他的喜欢。
  看着这一幕,萧恒有些洋洋得意,撑起下巴问道:“好看吗,阿渊?”
  谢渊转过头来,微微一笑,点点头,微红着脸道:“好看,这些真的都是……你准备的吗?”
  萧恒走近他,拍了拍他的头,毫不留情地呛道:“什么话,当然都是我准备的了。说起来,往常的上元夜,你都是窝在梦回亭一步都不肯挪的,还没好好地看过烟花吧。”
  的确,谢渊以往是没怎么看过烟花的,更别说如此绚烂的烟花盛会了。此时,他的注意力大半已经被空中连续不断的火树银花所吸引,眉眼间也难得地露出了一些属于少年人的好奇的神色,左看看右看看,忙的停不下来。
  趁着谢渊这会没注意,萧恒悄悄抬起手,对自己那些放烟花的手下打了个暗号。趴在野草中的勇士们立刻会意,纷纷默契地停下了手中的烟花。 
  烟花燃尽的灰烬尽皆落下,谢渊先是一愣,接着有些怅然,这么快便结束了,果然焰火这种东西,都会是短暂的。
  这时,勇士们已经准备好了,对视一眼后齐齐点燃了手中拿着的东西。 
  于是,在谢渊讶然的目光中,一盏盏流光溢彩的花灯乘风飞上了夜空,如同远天的星光,又如同展翅的鸢鸟。
  更令谢渊动容的是,细细看去,那些花灯上的图案,竟全都是绘的他自己,或坐或站,或笑或闹。 
  灯火耀眼,直接透进了谢渊心底的最深处。
  他侧过头,看着萧恒的侧脸,清晰地感受到那一点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悸,已经牢牢地落地生了根。
  许是感受到了谢渊投过来的目光,萧恒也侧过了头,指着十里漫天的花灯,笑道:“阿渊,上元佳节,许个愿吧。”
  立马有几个爱起哄的勇士嚷着道:“对呀,小少爷,许个愿吧!一年就过这么一次上元节,不好好乐呵一番怎么行?”
  谢渊有些不好意思,若他未记错,在上元节的花灯下许的愿,多是离不开情情爱爱的。
  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想法,立马有人笑着对他说道:“哈哈哈哈哈,侯爷画的花灯在京城可是千金难求,这一次咱们放飞了这么多,许愿肯定灵!小少爷要是没有心上人,不如许愿让我们这些光棍今岁都娶到媳妇吧!”
  长廊另一侧有人不服道:“你这莽汉子快闭嘴吧!我像小少爷这么大的时候早就娶了我家那口子,如今小少爷也早该有心上人了!”
  有人接腔道:“是啊,小少爷,快别害臊了,许愿许愿,连个愿都不敢许,还怎么把人抢到手?”
  看这情势,谢渊知道这次怕是推辞不了了。他有些不知所措地看了看萧恒,不知为何,他的心中似乎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叫嚣着,让他对着萧恒许下自己的愿望。
  于是,鬼使神差地,他走上前一步,迎着萧恒微讶的目光,轻轻牵起了他的手,语气认真地道:“既然如此,那我便许愿,望侯爷……”
  “此生安好。”
  手下们听了顿时愣怔了一晌,然后一个汉子立马瞪圆了眼睛道:“小少爷这许的哪门子的愿,和心上人有什么关系吗?这样子以后怕是真的讨不到媳妇了,我们还怎么吃喜酒呀!”
  萧恒有些好笑地抽出自己被谢渊牵起的手,指着那汉子数落道:“行了,你们倒还闹起来了,别难为阿渊了,这么小的年纪,从哪里来的心上人?这样也好,拿花灯来孝敬我,还是阿渊有心。”
  众人一下子没搞明白为啥他们就是捣乱,谢渊就是有心,细想了一下反应过来后便一齐哄笑着嚷嚷萧恒太过偏心。
  不过这时,一个身着玄色武服的人从黑暗中走了出来打断了他们。那人看着这么热闹的场面,面色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不用看萧恒都知道,这冰块脸,肯定是尉玄了。 
  于是,尉玄便端着一副八风不动的冷静面容走到了萧恒的近前,点了个头,然后道:“侯爷,时辰差不多了,九龙寨的人已经到了皇陵。”
作者有话要说:  一直忘记说了,我把朝代改了个名字~
前朝是秦,现在是魏~

  ☆、狼顾

  萧恒听了,动作不由得顿了一下,继而极尽温柔地笑了起来。
  谢渊同众人看着他那昳丽的一笑,瞬间感觉脊背发毛。因为他们都已经跟了萧恒这么多年了,心里十分清楚,只有当萧恒在酝酿着什么危险的想法时,他才会像这样笑——仿佛眼角眉梢都写满了温和,偏偏那眸子深处,又散发着幽幽的寒光和冷意。
  夜色寒凉,滴水成冰。许是察觉到自己给众人带来的不适,萧恒缓缓收起了自己的笑,继而轻轻吐出一口白气,自言自语道:“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啊。”
  虽然萧恒的声音已经放得极低,谢渊却还是清清楚楚地捕捉到了。
  他悄悄地垂下了眼帘,如今看来,那一日自清门寺中回来之后,萧恒的确是去做了不少的事,只是,他都不知道罢了。
  说起来,不知自什么时候起,他便一直隐隐约约地感觉,萧恒的身上,那种令人看不透的气质仿佛又多了几分。这几日以来,谢府中总是有形形色色的人出入,其中更是有不少人周身都洋溢着江湖儿女的洒脱和匪气,不像是魏朝的那些官场人士。
  谢渊向来灵透,这一点点的蛛丝马迹,便已经足够他顺藤摸瓜猜出萧恒心中所想了。
  看来,那日净空给他的两条路,萧恒已经做出了选择。
  他原本正在沉思之中,远处一阵震耳欲聋的马蹄声却突然传入了他的耳中,谢渊循声望去,触目所及,只见一片黑压压的军士正如潮水一般往这个方向涌来。
  而方才站在梦回亭外又是放烟火,又是放花灯,闹腾个不停的汉子们此时也安静了下来,气氛达成了一种诡异的静默,只有大地的震颤在不断地提醒着谢渊——山雨欲来风满楼。
  四方纵马前来的军士们顷刻而至,密密麻麻的人潮让人看得心惊。
  自东边,一人一马当先,几息之间便疾驰至萧恒的近前,紧接着二话不说便翻身下马,尘沙自他身后扬起,他单漆跪地恭敬地行礼道:“侯爷,黑羽军骑兵左部已经集结完毕。”
  这人虽其貌不扬,声音中却自有一股金铁之气,字字都透出一股常年刀头舔血的气势。
  同时,自南面也有一人已经狂奔至萧恒面前,战马扬起前蹄,对着萧恒长嘶一声,萧恒纹丝不动。那人勒住缰绳,立马跪地道:“黑羽军右部集结完毕,只要侯爷一句话,上刀山下火海兄弟们也在所不辞!”
  在他身后,此起彼伏的应和声久久回荡不息。
  而最令谢渊惊讶的是,先前那些一直在说笑起哄的红衣汉子,看上去好像也不是什么善茬。只见他们交换了几番眼色,便不约而同地撕裂了身上裹着的长衫,露出了里面银灰色的盔甲,为首那人扯着嗓子吆喝道:“黑羽军步兵部,今夜唯侯爷马首是瞻!”
  呼声响彻云霄,伴随着金铁摩擦的粼粼声,战马不安分的长啸声,空中花灯破碎的炸裂声,尽数灌入萧恒的耳朵,这实在是……一场震撼之景。
  这一刻,他的脑海中,那些流传在民间的,关于长平侯的传说一瞬间全都乍然活了起来。
  事实上,就连萧恒的那些死对头们也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活的像一个传奇。十二弑君,卖主求荣,自此青云直上,未加冠便成了烽火署的统领,掌控着大魏所有的军械,不仅如此,更是为魏朝建黑羽军,退敌千里,折花退辽……即便是佞臣又如何?这样的功绩,又有几人能做到?
  正如此刻,成千上万的黑羽军尽数聚集在梦回亭这小小的地方,而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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