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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皇子有点甜-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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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这样的功绩,又有几人能做到?
正如此刻,成千上万的黑羽军尽数聚集在梦回亭这小小的地方,而让骄傲的他们弯下膝盖的,不过是萧恒一句简简单单的命令而已。
谢渊第一次真真切切地体会到,萧恒这两个字,究竟意味着什么。
然而,作为当事人的萧恒,仍旧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他不紧不慢地伸出裹在袖中的手,接住了近旁的一盏花灯。
夜风拂过,焰火明明灭灭,不停地闪烁着。
萧恒再次松开了手,将它放飞。
花灯颤颤巍巍的随风而上,但片刻之后,它便“啪嗒”落在了地上,最后的光亮也掩埋在了泥土中。
恰在此时,萧恒轻轻开了口:“走吧,我们也去皇陵。”
话音刚落,副官便为萧恒牵来了两匹马。他拉起其中一匹的缰绳,转身面向谢渊,扬了扬下巴,道:“喏,阿渊,上马?”
谢渊还未从十里华灯的浪漫中回过神来,便猝不及防被一群铁血军士吓了一跳,好容易平复了心神,却又不知为何被萧恒强推着上了马,一时有些发懵。
他坐在马上,愣了半晌后终于有些清醒过来,看着萧恒问道:“恒哥哥,你说的皇陵,是望陵吗?”
前些年呼延奕不知道在哪里看上了一个民间巫师,将他带回来封做了国师,这国师十分热衷于为皇帝洗脑,整日里不是占卜这个,就是占卜那个。
本来这些事情,顶多收到些朝臣的唾沫星子,不会出什么大问题,但坏就坏在,这国师实在不安分得紧,坚持向皇帝进言说是凉州小华山乃是难得一见的龙脉,死后长眠于此便可保魏朝永垂不朽。
呼延奕那厮这几年显见得昏庸起来,一来二去竟然相信了这番说辞。
于是这个曾经推翻大秦,叱咤一时的神武帝王便做出了在凉州这种边疆重地给自己修坟的荒唐决定。这坟,便叫做望陵,望长安,岁岁长安。
萧恒先是翻身上了马,然后才不清不楚地“唔”了一声,算是对谢渊的回答。
谢渊心中一瞬间闪过了一个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念头,看萧恒这样子,怕不是要去把那望陵一锅端了吧?
说起来,自望陵修建以来,凉州这荒郊僻野的地方,便俨然成了一块香饽饽。
各个世家为了讨好皇室,搜罗了各式各样的奇珍异宝往那望陵中送,很快便把与望陵相关的所有差事都打造成了油水肥厚的闲差。
历来像这样的差事,若是不放在皇帝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那必然是要出大乱子的。
如今的凉州,便是人人都想在监工望陵的煜王手底下做事,因此个个争相巴结讨好他,导致凉州官场贿赂成风,更导致民生乱的一塌糊涂,百姓有了问题也解决不了,日子一天比一天难过。
而比这更为严重的是,凉州城内的人口本来就不多,男丁更是少的可怜,如今大部分都被抽调去望陵做工,还不明不白地被坑死了一大批,于是根本没有青壮男丁能够补足凉州的军队,这就使得那一直对中原虎视眈眈的北辽便重又变得蠢蠢欲动,边境十分不安定。
可就算是如此,若是萧恒真把那望陵一锅端了……怕是一百个脑袋都不够用的吧?
想到这里,谢渊烦躁地微微摇了摇头,一点无可遏止的戾气蔓延了上来。他真的不明白,萧恒为什么总是要把自己置于这种险地?
然而,萧恒似乎完全没有自己是在乱来的自觉,反而坐在马上十分悠然自得地张弓搭箭,对着凉州城的方向,稳稳地射出了破空一箭。
他手中的箭颇为不寻常,乃是为黑羽军特制的“火箭”,名为“神火飞鸦”,可以射到极远处,落地之后,还会瞬间爆炸。
此刻,“黑鸦”全身浴火,尾部流光在夜空中拖出了华丽的光耀,十分引人注目。
黑羽军顿时沸腾了起来,仿佛一只沉睡已久的雄狮,终于在此时苏醒了过来。
与此同时,天边传来了一声轰然巨响,不知何处发出的火光霎时照亮了前方的半片天空,紧接着滚滚浓烟冲天而起,仿佛要遮住整个凉州。
萧恒提了提缰绳,稍微慢下步子,抬头看了看那巨响传来的方向,道:“看样子周迟现在已经带兵打进望陵了。”
谢渊猛地转头望向他,喃喃道:“周迟……?”
萧恒不言。
电光火石间,谢渊似乎明白了萧恒的考量。
若他未记错的话,这周迟……应该是九龙寨的二当家。
若是萧恒这种朝廷命官端了皇陵,那他自然是难逃一死的,然而若是这件事是由一个劫富济贫的匪寨做出来的,那性质便大不一样了……
怪不得这一次黑羽军来了如此多的人,却始终没有挂上凉州的军旗。
黑羽军一路疾驰,很快便来到了望陵近前。
沿山麓蜿蜒而上,是一座富丽堂皇砌成的宫殿,殿门前,周迟和煜王的两方人马混战成一团。而在殿门两侧,两只被挖掉眼睛的玉麒麟正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神色不悲不喜。
无论是周迟手下的人马还是煜王手下的人马都死伤惨重,鲜血洒满了整座小华山,枯草都被染成了红色,看得人触目惊心。
正在持枪奋战的周迟眼尖地瞧见了萧恒,一个寸劲便挑开了身旁的人,纵马走到萧恒的面前,面色有些悲恸地道:“侯爷,死的人太多了,我们根本攻不进。”
萧恒坐在马上,随手射出三发流火的箭,几人应声而倒。
他皱了皱眉,道:“怎么会攻不进,煜王把自己养的那些见不得人的私兵也带来了吗?”
周迟点了点头。
萧恒停下手中的箭,轻轻笑了笑,道:“这样也好,也该是时候把‘狼顾’拿出来用用了。”
作者有话要说: PS:文里可能会提及大量火器
大部分都能在明朝的火器中找到原型~
这里的神火飞鸦也是明朝的一种火器
☆、为他
周迟猛地回过头来,死死地盯着萧恒,不可置信地道:“狼顾!?侯爷,你说真的!?”
这两个字像是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几乎是在萧恒说出口的那一瞬间,兴奋的火苗便从周迟的眼中噌地冒了出来。
萧恒挑了挑眉,那一贯清风明月的脸上难得地露出了一点玩味的表情。他只淡淡地看了周迟一眼,然后有些讥讽地掀了掀眼皮,反问道:“你说呢?”
周迟却完全没有介意这人有些欠揍的表情,反而兴奋地差点从马上跳下来。只见他一眨不眨地盯着萧恒,眼里冒着光,直到把萧恒盯火了,他才好不容易地按捺住了自己激动的心情,满脸涨红又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侯爷?能让我试一试吗?”
事实上,无论是美酒还是美人,都没有狼顾这两个字更能让中原男儿心潮澎湃。
五年前,北辽入侵北疆。骁勇善战的异族人在魏朝的土地上如鱼得水,所向披靡。边疆尸横遍野,却始终挡不住他们侵犯的铁蹄。
紧接着,朝廷一纸调令,将萧恒千里迢迢自京城送往凉州。凉州守军看着这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再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心如死灰。
对于这群视死如归的边疆守军来说,死并不可怕。他们难以忍受的,是即便他们为了守卫国土付出了鲜血和生命,北辽的那群杂碎仍然会统治中原,践踏他们的国土,凌辱他们的妻儿。那样的话,一切的牺牲都没有任何意义。
初初到了凉州的那几天,看着毫无斗志的凉州守军,萧恒冷笑了一声,把他们晾在一边,只带着自己从京城带来的两千黑羽军上了战场。
就在众人以为他这次死定了时候,萧恒却出人意料地,以两千黑羽军全歼了北辽一万兵马。凉州哗然,朝廷哗然,北辽惊惧。
而在这一战中,起了决定性作用的,便是萧恒一点一点亲手修改制造的狼顾战车。
狼顾之相,反顾而身不动,如同凶狠的恶狼盯着猎物,心狠手辣,势在必得。
它既可以作为火炮而用,又可以作为观察战场的千里眼而用,更甚而若拉起它铁质的篷顶,便能成为一道坚固的盾牌,即便是黑、火、药都难以炸开。
在装备了狼顾战车的黑羽军面前,北辽士兵根本毫无抵抗之,节节败退。
本来,作为土匪头子的周迟是绝无办法接触到狼顾的,毕竟这是皇家独有的军事力量,但是现在,一个能亲手去驾驭狼顾战车的机会就在眼前,这实在是让周迟激动不已。
萧恒淡淡地瞟了一眼周迟,也许是因为身处战场,那眼神中似乎蕴含着无限寒意。
周迟心头一跳,暗道:“这下可没戏了。”然而就在他已近泄了气的时候,萧恒却突然轻轻地笑了起来,然后道:“好啊。”
周迟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萧恒。
真的吗!?真的吗!?他真能摸到那狼顾战车!?
不过还不待周迟平复下自己那不知所措的心情,他胯下的战马便长嘶一声,地面似乎轻微地震动了起来。
顺着震动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不远处尘土飞扬,几十辆战车黑压压地辗了过来,黑色玄铁在月光下泛着荧荧的冷光,平添一分肃杀。
萧恒招了招手,立马有一小队人从他身后的黑羽军中纵马而出,向他抱拳行礼,然后向着那些战车的方向纵马而去。
在场的大部分人都是没有见过狼顾的,传说中力挽狂澜的战车突然出现在眼前,他们个个伸长了脖子想要看个究竟。
它们的外观同一般战车无二,只是在车前的横杆上多了一个转轮,一门火炮,还有一个长长的筒状的东西。谢渊曾经在落雪山庄见到过这个东西,透过它,可以更清楚地看到远方的东西,因此便唤它做千里镜。
谢渊正愣着神,突然感觉到一只手搭上了自己的肩膀,顺着指尖似乎有着微弱的电流流过他的全身。
他不禁转过头去,冷不丁便看见萧恒的脸紧贴在他的耳边,面色难得地有几分认真,道:“跟紧我。”
热气扑面,看着萧恒的侧脸,谢渊瞬间感觉自己的整个耳朵都变得酥麻了起来,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
但这是战场,瞬息万变,他还来不及去体会自己那微妙的心情,便不由自主地拉紧了马缰绳,紧跟着萧恒向前方狂奔。
刚一靠近这些增援而来的狼顾战车,萧恒便翻身下了马,拽着谢渊跳了上去。
这狼顾就像是地面上的一个高台,站在上面,甚至不需要透过面前的千里镜便能将整个战场一览无余。
到处都是倒下的尸体,空气中也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四周充斥着凄厉的尖叫声,愤怒的嘶吼声,悲伤的嚎哭声,这一片苍穹之下,是杀戮的天地。
这惨状对于一个十五岁的少年的冲击是巨大的,他不禁无助地伸出手去想要抓住什么给自己一点安慰,然而那微微颤抖的双手却怎么都用不上力气。
萧恒轻轻伸出一只手,修长五指覆上谢渊的双手,轻轻地放在了车前横杆上,一阵暖意从他手心传来,谢渊这才感觉脑子清醒一点。
就在谢渊本能地想要继续抓紧他时,萧恒却突然松开了手,语气冷硬甚至带着些狠戾地唤了一声:“谢渊。”
谢渊被这一声唤的有些懵,他从来没有被萧恒这样连名带姓地叫过,不禁不知所措地往后退了一步。
萧恒却立马往前跟了一步,掰过他的下巴,强迫他面向前方,然后道:“今天你要仔仔细细地看好了,这就是真正的战场,这里只有杀伐,只有罪孽。若你当真要跟着我,从今往后,这便是你要踏上的路,过了今日,你就再也没有回头的机会了。”
“你当真想好了?”
北风呼啸,谢渊的眼眶都被吹得通红。
凉州的士兵一个接着一个的倒下,而这其中甚至有不少是他熟悉的面孔,曾经逗过他玩,悄悄给过他糖吃,甚至抱过他。而他以后,将再也看不到他们的笑脸,再也看不到他们拿着花灯,对他说:“小少爷,许个愿吧。”
十五岁的孩子,哪里来的勇气面对那么沉重的生死?
一层水汽渐渐浮上了谢渊的眼眶,这一刻他是那么想要嚎啕大哭,却又是那么无可奈何。
终于,他咬紧了牙关,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个字一个字地道:“狼、顾、怎、么、用???”
黑暗中,萧恒似乎轻叹了一声,然而那其中的微不可查的心酸却很快被煜王府增援而来的私兵潮水般的怒吼淹没。
半空中光亮一闪,萧恒瞳孔微缩,还没来得及回答谢渊的问题,便立马保住谢渊的腰顺势往地上倒去、
谢渊瞪大眼睛,一动都不敢动。一颗春雷“轰”地炸响在萧恒的脚边,连狼顾战车都被炸出了一个窟窿。
萧恒没有去管自己的伤势,只是抹了抹脸上的灰尘,冷笑道:“呵,煜王那狗东西果然自己藏了春雷,看样子是嫌自己脑袋太多了,等不及让他老子给他削下来一两个了。”
话音未落,又是几颗春雷呼啸而过。
萧恒低骂了几句,然后瞅准空档站起身来,眼疾手快地抓住前方横栏上的转轮狠命地转了起来。战车前方那黑洞洞的炮管转瞬便对准了方才“春雷”飞来的方向。萧恒眯起一只眼睛,紧盯着眼前的千里镜。北风吹散了他的长发,他却纹丝不动,只是冷笑道:“在我面前玩黑、火、药,你们还嫩了点。”
一串火焰突然自谢渊手边冒了出来,原来是战车上火炮的引线不知何时已经被萧恒点燃。眨眼间,一声惊天巨响便炸在了谢渊的耳边,萧恒后退半步,那颗弹药精准地砸在了敌阵中,凄厉的惨叫霎时划破夜空,直直地往谢渊耳朵里钻。
萧恒居高临下地看着谢渊,语气冷硬地道:“还想活命就赶快给我站起来。”
谢渊立马咬牙从地上爬了起来。
萧恒一把将他拉到自己面前,不由分说地将千里镜的镜筒架在了他的面前。
冰凉的声音在谢渊的耳边响起:“阿渊,你知道为什么我给这辆战车起名狼顾吗?”
谢渊额角流下一滴冷汗,一动不动,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的,道:“为什么?”
萧恒道:“因为这个千里镜,可以看到四面八方,不仅是你的前面,连你的后面,这双眼睛,都可以看得到。”
说着,萧恒便抓住谢渊的手,带着他一起转动着横杆上的转轮。
谢渊甚至不需转过身去,便能随着这个转轮的转动看到自己四面八方的情景。仿佛整个战场都透过这么一面小小的铜镜呈现在了谢渊的眼前。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么多年以来,呼延奕一直将长平侯这么一个前朝遗孤小心翼翼地供奉着。
因为,在军械这一道上,萧恒的的确确是个鬼才。最起码,整个大魏,再也没有第二个人能将这么一辆狼顾送到边疆!
突然,萧恒的动作停了下来,紧接着,他再次抓起了谢渊的手,飞快地点燃了引线,道:“看到了吗?就是这里,你可以杀了他们。”
谢渊瞳孔微缩,透过千里镜,他看到这一发炮弹精准无匹,迎风招展的煜王帅旗应声而倒,紧接着,鲜血四溅,血肉横飞,十几个士兵无声无息地被炸成了灰烬。
一阵恶寒猛地窜上了谢渊的脊背,是他,是他把这么多人亲手杀死了!他猛地甩开萧恒的手,半跪在地上,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眼神中流露出一股说不清的厌恶。
然而萧恒却丝毫不为所动,只是笔直地站在谢渊的侧方。敌阵中,煜王看见己方惨重的损失,瞬间红了眼,尖叫道:“杀了他们!给我杀了他们!”
萧恒勾了勾唇,扬起手射出一只弩箭,正正穿过煜王的帽缨。
煜王霎时手脚冰凉,然而萧恒却镇定自若,缓缓启唇道:“杀”
这明明只是再简单不过的一个字,却如同一声平地惊雷炸响在黑羽军中,军士们似乎都受到了萧恒的感染,杀伐果决的勇气瞬间填满了他们的心。
而同萧恒挨得最近的谢渊,更是在那一刻,无比强烈地感受到了自己心中的那一股热血,不明不白地就洗去了他所有的恐惧。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有萧恒在的地方,魏朝的军队总是能势如破竹。
这是为将者的天分,没有什么能掩盖他的光芒。
那一刻,谢渊感觉周围所有的杂音都一散而去,脑海中一片清明,只存在着一个念头,为他冲锋陷阵,肝脑涂地都在所不辞!
☆、黄雀
不知过了多久,战场上的硝烟渐渐地散去了,这一片天地在表面上似乎又重新归于了平静。然而那空气中浮动着的刺鼻的血腥味却挥之不去,不停地提醒着人们这里曾经经历过一场惨烈的战争。
这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在狼顾战车的碾压下,煜王豢养的那些见不得光的私兵根本抵挡不住,很快便已经所剩无几,横尸遍野。
在他们或愤怒,或悲凉的注视中,萧恒从狼顾战车上走了袭来,手提长剑,一步一步慢悠悠地来到了煜王的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道:“终究是自作孽,不可活。”
煜王既知大势已去,阴狠而愤恨地紧紧盯着萧恒,若是其中的仇恨能化成实质,想必煜王早已经将萧恒撕碎了。
然而萧恒对此却毫无反应,只是好整以暇地望着煜王,目光中隐隐流露出些许不屑。
煜王见他如此,不知为何,竟然放声大笑了起来。
黑羽军中哪有省油的灯,如今一看煜王这般模样,当即便上前一步,横刀架在煜王的颈间,道:“放肆!”
煜王却完全不受影响,依旧毫无忌惮地大笑着,直到他的眼角都笑出了两滴泪,他才阴恻恻地说道:“哈哈哈哈,知道我在笑什么吗?我在笑你们不知好歹!”
萧恒俯下身来,冰凉手指在剑刃上抚了抚,一道血丝渗了出来,萧恒嘶了一声,皱皱眉头道:“哦?不知这话从何说起?”
煜王看着那渗出的血丝,额头上瞬间流出了几滴冷汗,声嘶力竭地道:“老子可是皇子!你们这些狗东西,竟敢在我头上动土,也不洗把脸照照自己是什么货色!今日就算你们打赢了这场战,也他娘的早晚都得被千刀万剐!现在,你们都给我滚!快滚!”
然而,听到这些,萧恒面上神色却半分都未改变,只是有些嘲讽地勾起了唇角,然后慢悠悠地自袖中掏出了一个卷轴,道:“千刀万剐?煜王殿下,睁大眼睛好好看看这圣旨吧,要被千刀万剐的究竟是谁?”
说着萧恒便随手将卷轴丢在了煜王面前。
不知是就那么巧,还是萧恒故意的,那卷轴落地后滚了两遭,恰好平平地摊了开来,摆在煜王面前,让他不得不看。
不知那卷轴上到底写了什么,煜王只瞥了一眼,就目眦欲裂地瞪着萧恒,无比惊恐地骂道:“这不可能!你这贱人,到底跟父皇说了什么!”
萧恒笑了笑,不以为意道:“煜王觉得,依您在朝中的名声,还用得着我说?”
说完,他便不再理会那气的快要吐血的煜王,只是淡淡地吩咐身边的人把他押下去严加看管。随后,他又点了几个手脚利落地去煜王府搜寻他私吞矿藏,压榨民工,贪赃枉法的证据。至于这望陵以后该如何,萧恒倒觉得根本用不着自己操心,便索性不再管了。
处理完所有这些事情之后,萧恒揉了揉额头,面色显得有些疲惫。
谢渊有些担心地扶了他一把,紧张道:“没事吧,恒哥哥?”
萧恒轻轻握了握他的手,刚要说些什么,转眼又看见尉玄在一旁面无表情地盯着萧恒,萧恒只得作罢,对谢渊道:“我没事,你先找一匹马回谢府,我很快就跟上。”
谢渊固执地道:“你不回去我就不回去。”
萧恒好笑地看了看他,无奈之下只得暂时不理他,转过头看向尉玄,道:“我说尉大人,今日到底是怎么了,让你们一个两个都板着个脸?”
尉玄看了一眼谢渊,迟疑了一下,然后才道:“侯爷,你可知皇上究竟打算如何处置煜王?”
萧恒道:“还能怎么样?削了爵位,剩下的大半辈子都软禁在京城。虽然没能把他送上刑场,但也已经很不错了,总不能指望老子真的亲手杀了自己儿子吧。”
尉玄抿唇不语。
萧恒摆摆手,装模作样地感慨道:“你也别耷拉着张脸了,好歹一时半会他是没办法再出来祸害别人。徐家那一封万民书看来还是起了作用的,我原本没想到呼延奕能做到如此地步的。”
尉玄皱了皱眉,半晌才开口道:“侯爷,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皇上这一着不可谓不大快人心,想必魏朝朝臣从此以后更是一心拥戴他……说到底,究竟什么样的呼延奕才对我们有利……侯爷不会不清楚吧?”
萧恒愣了愣神,然后一巴掌拍在了尉玄的肩膀上,勾唇笑道:“只要今日我心甚慰,明日如何,又怎么样呢?”
尉玄紧紧盯着萧恒,道:“侯爷,永远看着今日,明日便再也没有退路了。”
萧恒转身跨上一匹马,紧了紧武服的袖口,挑眉平静道:“那又如何?”
尉玄张了张嘴,半晌没有说出话来。
而萧恒显然也不愿意再谈,提了提缰绳便往城中疾驰而去,谢渊自然也纵马跟在他的身后。
看着他们的背影,尉玄轻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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