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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皇子有点甜-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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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恒被他揉的有些发痒,忍不住笑道:“别动,痒。”
  萧恒的声音又低又撩,谢渊的心一下子又被狠狠地抓了起来,他忍不住急促地呼吸了几下,手下无意识地加重了力道。
  萧恒立马“啧”了一声,笑道:“你这是要谋杀吗?”
  谢渊立马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有些心疼地皱眉道:“侯爷,你这腿,月见谷到底怎么说?”
  萧恒挑了挑眉,道:“还能怎么说,别担心,估计废不了。”
  听到“废”字,谢渊眸光黯淡了一瞬,然后道:“听说过几日沈朝辞便要回来了,到时候让他过来再给你看看吧。”
  萧恒“嗯”了一声,然后笑道:“好啊,你也别担心了,就算真废了,不是还有你给我养老吗?”
  谢渊听了,心里一怔,抬起头来,十分认真地道:“侯爷要是真愿意跟着我过后半辈子,我自然是要给你养老的。”
  萧恒本是一句老不正经的玩笑话,没想着怎么负责,却一不留神被谢渊当了真,这下子心里心虚得很,脑子里瞬间乱成了一团浆糊,一面自个尴尬着,一面左想右想赶快岔开话题,千回百转之间,他忽地冒出了一句:“阿渊,我想吃饺子。”
  谢渊正在为自己脱口而出那一句“侯爷要是真愿意跟着我过后半辈子……”而愣神,猛地一听到萧恒要吃饺子,腾地一下便站起了身,脸红的像火烧一样,道:“我……我我这就去准备。”然后便飞快地风也似的逃走了。
  萧恒如释重负地深呼吸了一口气,尴尬劲还没过去,方才谢渊那极度认真而专注的眼神便又在他眼前闪过。
  萧恒面无表情地抹了一把脸。
  这他娘的造的什么孽,总感觉哪儿不对劲。
  谁他娘的要跟着个小屁孩过下半辈子?
  过了好一会儿,萧恒才看到谢渊不知从哪儿抱了一个大面团进来,在房间门口从面团后面探出一个头来,几乎是目不斜视地道:“侯爷,那什么……膳房里的下人刚刚好像被我赶走了……我看……这饺子,好像得我们自己来。”
  萧恒:“……”
  谢渊偷偷觑了一下萧恒的脸色,看他好像并没怎么在意自己刚刚的出言不逊,于是赶忙小心翼翼地道:“没关系,侯爷,我手艺不错,你要不要尝尝?”
  萧恒额头青筋跳了跳,终于无可奈何地道:“阿渊,我真是服了你了,有事没事和几个下人为难做什么,人之常情罢了,你怎么做也堵不上他们的嘴的。”
  谢渊不知从哪儿掏出一把菜刀,“当当当”地将面团切成了小块,然后道:“侯府本就是个庄重的地方,侯爷常年不在,怎么知道这些下人跟你有没有离了心?早些打发走了,以后要省心很多。”
  萧恒笑道:“想不到你还挺贤惠的。”
  谢渊回过头来幽怨地看了萧恒一眼,那眼神就像是在说,你才发现啊?
  萧恒心知拿他没办法,立马偏过了头去,得了,我不看还不行吗?
  但过不多久,萧恒就百无聊赖地又回过了头来。
  谢渊此时已经进行掏出了一根擀面杖,在那儿利落地赶着饺皮了。想来他做这些事的时候也不是太多,还有点不太熟练,搞得鼻尖,耳尖,胸前都沾上了面粉。
  萧恒看着看着,手就开始痒了。他还记得谢渊小时候,浑身软软的可好玩了。
  于是,鬼使神差地,萧恒伸出一根手指,勾唇笑着,然后在谢渊那已经完完全全褪去了婴儿肥的脸上……戳了一下。
  谢渊全身立刻僵了一下,立马回过头来睁大了眼睛看着他。
  这动作简直太像是调戏姑娘了,萧恒的手还停在半空中呢,心里已经是一万匹骏马奔驰而过了。
  不过,他转瞬便无比自然地指了指谢渊手中的擀面杖,说出了一句让他无比后悔的话:“唔,没事,我就是想试试那个?”
  谢渊顶着一脸被雷劈了的表情,狐疑道:“真的?”
  萧恒的气势立马矮了一截,乖巧点头道:“真的。”
  谢渊有些不敢相信地拿了几块面团和一根擀面杖推到了萧恒的面前,道:“那……侯爷试试?”
  萧恒眼一闭心一横,撸起袖子,试试就试试,不就是擀几个面皮吗,有什么难的?
  然而,过不了多久,萧恒便打脸了,堂堂长平侯,还真的不会擀那几张面皮。
  谢渊看着萧恒笨拙的动作,犹豫了几番,终于忍不住道:“侯爷,你是在擀面皮,不用跟打仗一样……”
  萧恒有些恼怒地回过头来瞪着他,又甩出了一句令他无比后悔,又无比幼稚的话:“你别说话打扰我,我能行。”
  谢渊终于忍不住扑哧笑了,索性真的不管他了,撑着下巴便开始认认真真地欣赏起了长平侯擀面皮。
  他有些疯魔地心想,足够了是不是,最起码这一幕,这样的他,只有自己可以拥有。
  然而,真的够吗?
  好像……还不够……
  他心里一痒,微微歪了歪身子,嘴唇便覆在了萧恒的耳边,轻声道:“侯爷,我教你吧。”
  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他的唇在萧恒耳尖上似有若无地蹭了一下。
  萧恒一心只顾着对付他那生平最大的敌人,面皮,哪里顾得上谢渊有没有趁机占他便宜,只赌气地把那擀面杖一推,道:“什么东西,我不干了,你来,你来。”
  谢渊一把抓住了萧恒企图抽离的手,握住了那个“咕噜咕噜”滚个不停的擀面杖,有点撒娇地道:“不是都说了我教你了吗?”
  萧恒立马要逃离现场。
  谢渊道:“统帅还要临阵脱逃?”
  萧恒眼皮一跳,只好一闭眼,行吧,学就学。
  谢夫子耐心教导着:“侯爷,擀面皮不需要用太大力气的,像你那样,待会饺子煮一会儿便破了皮,还有,你看看,你这面皮,方的,三角的,月牙的,什么形状的都有……”
  谢渊一面说着,一面有些悲哀地心想,谁能想到,当初的黑羽军统帅,如今在家擀面皮呢?
  他知道,作为一军之主,萧恒早已习惯了不在人前露出半点脆弱,这次伤了双腿,他更是从头到尾没有怨过一句,甚至自己连提都不会提。若是其他人,或许会觉得萧恒已经释然了,在自己最为荣耀的岁月抽身而退,未尝不是一种好的选择。
  然而,每次看到萧恒独自一人对着佩剑发呆时,谢渊便能清清楚楚地感觉到他的悲伤,怎么能不遗憾,怎么能不怨恨?
  曾经鲜衣怒马,折花退敌的将军,已经不复存在了,留下的,只是一个双腿残疾,或许一生都要依靠他人过活的男人。
  这其实比杀了萧恒还要让他难受。
  然而,令谢渊感到良心难安的,是他竟然有些贪恋着现在的感觉。
  萧恒双腿不便,他几乎是名正言顺地,便闯进了萧恒最私密的生活中,仿佛他的一切都对自己敞开了来。
  又仿佛,他的所有时间,所有脆弱,甚至于所有不堪,都是属于自己的。
  这一生没能参与萧恒曾经的光芒万丈,是谢渊最遗憾的事情,但以后的所有,他都想陪着萧恒走。
  无论前路怎样。
  

  ☆、天下

  呼延浔和岳公公踏进长平侯府的时候,谢渊和萧恒便还在和这顿饺子奋战。谢渊不知从哪儿拖出了一棵大白菜,萧恒因为一心想摆脱那折磨人的面皮,便主动抡了一把菜刀,想要做一些饺子馅出来。
  侯府里的下人早就被谢渊赶了个七七八八,呼延浔进府好一会,还未寻着人,正有些疑惑,便突然听得一声大刀砸在木板上的震天响,立马吓了一跳,坏了,这别不是又出了什么事吧?
  一想到这,他便顾不上其他的了,抬腿就往那声音的源头方向走。
  然后,大魏太子殿下就看到令他永生难忘的一幕——堂堂黑羽军统帅,竟然在剁白菜?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然而,虽说呼延浔正惊疑不定,萧恒却十分怡然自得,他正忙得不亦乐乎,眼尾余光不经意扫过呼延浔,便从从容容地放下菜刀,在谢渊的搀扶下站起身来行了个礼道:“微臣见过太子殿下。”
  呼延浔指着那菜板上整整齐齐排列着的面皮,不可思议地问道:“这……这……这……侯爷是琢磨出了什么新的练习阵法的方法,要用到这……面团吗?”
  然而,这借口说出来他自己都觉的扯淡,更何况是其他人呢?
  果然,萧恒不易察觉地勾了勾唇,然后道:“让殿下见笑了,臣就是在包饺子而已,待会殿下要不要来尝尝臣的手艺?”
  这句玩笑话毫无一点想象中的哀怨与悲痛之色,着实让呼延浔怔了一怔,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其实,方才他同岳公公赶来的时候,心中是多多少少怀了一点亲眼见证英雄末路的悲壮与同情之感的,然而真的见到了萧恒,这点闲愁却立马被他一菜刀打的灰飞烟灭。
  他这才后知后觉地想到,萧恒从不是那种会因为废了双腿就哀哀怨怨的人,倒不如说,自己那点心思,是真的折辱他了。
  想到这儿,呼延浔自嘲地扯了扯嘴角,随即便一笑置之,道:“看来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侯爷包的饺子,常人想吃还吃不到呢,今日倒是我占便宜了。”
  这时,谢渊才站起身来,从萧恒手中将那把菜刀拿走,然后,轻轻巧巧地压着萧恒的肩将他压回了椅子上,道:“侯爷,你赶快坐着别添乱了,我来做些饺子吧,要不然待会天都黑了,太子殿下恐怕都吃不上。”
  说着,他转过头来望着呼延浔,道:“太子殿下恕罪,此次怕是吃不上侯爷亲手包的饺子了。”
  萧恒摆了摆手,有些郁闷地道:“行吧行吧,你做,我不给你添乱。”
  这时,呼延浔才注意到谢渊,只见他一身白衣,显得十分俊逸出尘,年纪看上去虽是比萧恒小些,但身量却很高,已经快要赶上萧恒了。而最为奇特的是,他周身气质虽是十分平和,但从方才那些小动作来看,萧恒倒仿佛被这么个少年吃的死死的一般,说什么就是什么。
  于是,他迟疑了一下,问道:“这位小兄弟是?”
  萧恒简意赅地道:“我在凉州收的小童。”
  呼延浔见他似乎不愿再多言,便就此作罢不再问,随口谈起了另一个话题,道:“不知道侯爷在京郊遇袭一事可有线索了?”
  萧恒微微眯了眯双眸,随手将黑发拢至耳后,道:“查案不一向都是大理寺的事吗,殿下来问我,那我自然是什么也不知道的。”
  呼延浔叹了口气,道:“大理寺有多少拿了俸禄不做事的,侯爷难道还不知道吗?宁妃最近便在为此事整日跟父皇闹脾气,父皇一直呆在她那里,连母亲宫里都不去了……”
  说着,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样愣了一下神,然后又笑着补充道:“不过他本来就不常去母亲宫里就是了……”
  谢渊一边听着,一边包着饺子,心里也有了些思量。
  听说这太子呼延洵乃是皇后赵氏所出,然而约莫五六年前,皇后不知因为什么,大病一场,躺在床上昏睡三日三夜不醒,呼延奕情急之下召来了月见谷为她治病。然而,一日之后,皇后虽是醒了过来,脑袋却出了毛病,经常是和人说不了几句话便开始大喊大叫,脸上表情惊恐无比,让人毛骨悚然。
  从那以后,皇后便彻底失宠了。
  皇宫里从来都是这样,母亲得宠一点,孩子的日子就会好过一些。
  想必呼延浔这几年的境况也是如履薄冰吧。
  萧恒听到这儿,抬起眼看了看呼延浔,道:“既然如此,往后的日子,殿下自己还要多加保重。”
  呼延浔摇了摇头,苦笑着道:“不说我了,不说我了,还是说回你吧,侯爷当真对那日京郊遇袭一事没有任何头绪?”
  萧恒抿了抿唇,并未答话。
  呼延浔道:“哎……既然侯爷不愿说,那我便斗胆说上一句,这么些日子过去了,大理寺再废物,也该查出一点线索了,如今却连点风声都没有,可见不是大理寺查不出,而是根本不敢查。”
  呼延浔抬头看了看萧恒,见他仍然面无表情,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只能有些干着急地道:“侯爷,你当真就对此事一点都不在意?这次只是废了两条腿,下次说不定就是命都没了啊!”
  萧恒撑了撑额头,无奈道:“殿下放心吧,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呼延浔疑惑道:“为什么?”
  萧恒稍微犹豫了一下,然后道:“当日埋伏我的那人……我本于他有恩,说起来,这次我能活着回来,也算不上什么运气好,本来就是他留了我一命。既然能手下留情,想来他也不至于没良心到再埋伏我一次。”
  呼延浔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苦口婆心地道:“好吧,侯爷,真不知道是说你是心大还是什么好了!既然你不愿追究,那我便与你直说了,信不信由你。”
  他顿了一顿,接着道:“那宁妃,本就是不能怀孕的,何来的受伤小产一说?这事,父皇也知道。他明明能拆穿宁妃的谎言却没这么做,这说明什么?”
  “说到底你在凉州的那些手段还是惹恼了父皇的,他是存心想给你一个下马威!你现在腹背受敌,不管怎么说,还是小心为上啊!”
  

  ☆、岳氏

  然而,任呼延浔说的如何情真意切,都是干着急。
  萧恒对这一番话那是完全置若罔闻,甚至坐在那儿百无聊赖地跟着谢渊包起了饺子,因为一个不小心将面皮戳破了,还被谢渊白了一眼。
  呼延浔心内一时百味陈杂,这都叫什么事啊?
  好在,就在他拼了命地组织对萧恒的下一波语言攻击的同时,一个小太监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匆忙之间甚至都忘记了行礼,只满头大汗地道:“太子殿下,你可把奴才急坏了,快跟奴才走吧,皇上急召啊。”
  呼延浔疑惑道:“急召?你可知是何事?”
  那小太监哭丧着一张脸,道:“哎呦,我的太子爷,奴才是什么贱命,哪里知道这些,赶快走吧,再不走奴才这脑袋就保不住了!”
  呼延浔见状不敢再耽搁,起身和萧恒道了个别,然后便和岳公公一起走出了侯府。
  谢渊用清水洗了洗手,然后对萧恒道:“我要不要去送送他们?”
  萧恒点了点头,无可无不可地道:“都行,你想送便送罢。”
  谢渊跟着呼延浔和岳公公一路出了府门,在他二人快要跨上马车的时候,突然出了声,道:“岳公公请留步,草民有几句话想说。”
  本来呼延奕急召的便是呼延浔一人,至于岳公公多留一时还是少留一时并无大碍,于是他便向呼延浔点了个头,随即走至谢渊面前,道:“不知小公子有何事?”
  谢渊抱拳行了一礼,然后道:“不知岳公公可是……南疆岳氏后人?”
  岳公公一直毫无神采的双眼在听到“南疆岳氏”四字时,突然极为引人注目地亮了一下,然而那仅仅只有一瞬,他随即便低下头去,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道:“南疆岳氏早就已经不复存在,小公子怕是认错人了。”
  谢渊云淡风轻地笑了一笑,然后像是有些惋惜地道:“真是如此那倒是可惜了。曾经的南疆岳氏可是能与萧氏齐名的最好的匠人家族,只是两个家族所侧重的方向不太一样罢了。前朝的诸多制式,大如皇帝的行宫,王爷的府邸,小如嫔妃的簪钗,东宫的玺印,都是由岳氏亲手确定的,当年如此辉煌的家族,想不到也逃不过一个覆灭的结局。”
  岳公公握着拂尘的手微微攥紧,然后道:“小公子说的是,盛衰存亡,都是自然之理,强求是强求不来的。”
  然而岳公公不知道,他那些细小的反常反应其实都落在了谢渊的眼里,这让谢渊更加确定了心中所想。
  不过他深知若是这样和岳公公绕弯子,怕是等到天黑都没法让他承认,于是谢渊索性不再遮遮掩掩,道:“自然之理,公公说的好生轻巧,但请公公问问自己的心,在皇宫中隐姓埋名,乃至自降身份为宫人,一辈子就这么过去,一身本事毫无用武之地,世叔,你真的甘心吗?”
  岳公公猛地抬起头来,道:“世叔……?你究竟是谁!?”
  谢渊的表情忽地变得有些伤感,道:“世叔可能不记得我了,但我还清清楚楚地记得世叔……当年,若不是世叔和恒哥哥将我从火海中救出来,现在……哪还有这么一个人存在呢?”
  岳公公嘴唇动了两下,眼眶倏地红了,道:“你是……小元祐吗?”
  谢渊低下头,深深地做了一个揖道:“侄儿不孝,给世叔请罪了……”
  岳公公赶忙上前一步扶起谢渊,将他从头到脚都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遍,然后叹了一口气,道:“你都……这么大了,也亏你这么多年还记得我……”
  谢渊道:“当初一看到那几座玉楼,我便知道世叔一定还活着。”
  岳公公无奈地摇了摇头,眼神中有些许追忆,自言自语地道:“玉楼……”
  当年前朝皇族迁都,需另立一座皇宫,南疆岳氏闻名在外,皇帝一道圣旨便将岳氏举家召到了长安,包括当时还十分年轻的岳白,也就是现在伪装成宫人的岳公公。
  当时无数的匠人家族都想得到皇族的青睐,花费了大价钱上下打点关系,只盼着能攀上这根高枝。然而最后竟然让远在南疆,半分钱也未曾出过的岳氏一举夺魁,当即便惹恼了京城许多的匠人家族乃至他们背后的达官贵人。
  于是,在皇宫的制式刚被岳氏确定下来之后,这些人便联名上表,声称岳氏所设计的皇宫透着一股南疆的妖风,会折损大秦的气运。
  皇帝信以为真,当即大怒非常,一道圣旨将岳氏全族都打入了牢狱之中。
  而岳白,正是但是岳家的主笔。当时的他,一心只埋头在建造、设计之上,哪里懂得庙堂之上的风起云涌,一朝被捕,便当真以为乃是自己的设计过于粗陋,惹了皇帝不高兴。
  岳氏初来京城,人生地不熟,也没有关系可以为他们打点,眼见着便要满门抄斩,岳白在狱中从刚开始急得满头冒汗,一直到后来几番求见皇帝不得,便深知凶多吉少,心下已经绝望了。
  然而就在他问斩三天之前的那个晚上,一个十八九岁上下的女孩子来到了他的面前。
  她眉眼弯弯,乌黑的发间插着一根雪白的玉簪,听周围的狱卒说,这是皇帝已故兄长的女儿,从小长在皇宫,乃是皇帝最为疼爱的郡主之一。
  她没有嫌弃牢狱中的一片脏污,提着裙子在他面前蹲了下来,眸子亮亮的,一手撑着下巴,笑着问他:“喂,大傻瓜,我能救你还有你的族人,但有个条件,你愿不愿意?”
  岳白根本不相信这个他连认识都不认识的女孩子真能救他,只想着死马当活马医,考虑都不考虑就道:“行,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那女孩子笑了,笑得特别开心,道:“那可说好了,出去之后,你要娶我。”
  说完,她便转身蹦蹦跳跳地走了,身上的铃铛留下了一串清脆的响声。
  岳白根本没想过她真能就岳氏,当时过后便把这件事忘了。
  然而三天之后,狱卒打开了他的牢门,道:“走吧,岳氏已经无罪了,你们可以走了。”
  他难以置信地回到了家中,逃得一劫之后,和族人抱头痛哭。而后来,他才知道,常宁郡主在皇帝书房前长跪了两天一夜,不吃不喝,直到后来晕倒在台阶上,才终于求得皇帝开了恩。
  那日的女孩的笑颜还在他眼前挥之不去,他这时才慢慢地回想起来,他并非未见过常宁郡主。
  其父的封地便在南疆。
  而自己小时候经常跟着父亲去拜访南疆的王府,那个时候,王府里有个流着鼻涕的小女孩,老爱缠着他。
  回首南疆诸事已经恍然若梦,岳白也已经记不清了。
  然而,让他有些许失落的是,不知为何,那之后,常宁郡主遇到他,却只字不提自己当日所承诺的嫁娶一事,仿佛那只不过是她的一句玩笑之语,而只有自己当真了一样。
  他在皇宫的宴会上看着她,言笑晏晏,明媚动人,不知有多少王公贵族子弟向她献殷勤,他在京城的接道上看着她,像个小孩子一样手里拿着一串又一串的糖葫芦。
  终于,他再也忍不住,挂着岳氏的招牌,在街上……卖起了糖葫芦。
  并且成功地引起了她的注意。
  一年后,常宁郡主穿着岳白亲手做的嫁衣,嫁入了岳家。
  十五年后,常宁郡主从一直被秘密藏在皇宫中的端王妃贺云归处归来,一回头,便看见熊熊烈火,端王妃,也即当时的皇帝深爱的德妃,抱着她不满百天的孩子,纵身跳入了火海。
  周围皆是女眷,心思各异,没有一个人想要伸出援手,唯有一直跟着常宁郡主旁边讨要生辰礼物的长平侯萧恒傻乎乎地问了一句:“郡主,这是怎么回事呀?”
  常宁郡主颤抖着伸出双手,拍了拍他的肩,道:“快,快去把岳白找来。”
  一刻钟后,岳白和萧恒抱着已经被烧伤了眼睛的孩子从火海中走了出来。
  二十年后,誓死不屈的常宁郡主,被呼延奕一刀斩于马下。
  

  ☆、南衣

  回忆至此,常宁郡主曾经的音容笑貌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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