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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皇子有点甜-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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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谢敬之从暗格中拿出一幅卷轴,走到谢渊身边慢慢展了开来。
  一幅工笔美人跃然眼前,美人立于一株巨大的阿伽梅树之下,弯月一般的眼眸,朱唇贝齿,回眸浅笑,容颜在绛色油纸伞下若隐若现。
  视线甫一触及那幅画,谢渊便瞳孔一滞,神情微变,好在谢敬之似乎并没有发现他的异常,不甚在意地道:“咳……这可不是什么我私藏的美人图啊,阿渊,你可知晓徐继堂?”
  谢渊定了定心神,不动声色地道:“知道……两朝座师,桃李满天下,听闻前朝的几个皇子,还有与皇室关系颇近的长平侯,以及当今皇上的几个皇子,都是他的门徒。”
  谢敬之道:“嗯,不错,可你说怪不怪,就是这么尊大佛,前几日致仕回凉州,没过几天舒服日子便被人毒杀了。据说,下毒的人先是将毒涂抹于这幅画上,然后再将画进献给徐老先生。这毒无色无味,却类似于香,人若长期携带观赏这幅画,必然会闻之过多而死。”
  这手段极其毒辣,谢渊皱了皱眉,沉默着不愿意再多说些什么了。而陈五不可思议般地瞪圆了眼睛,视线有些轻飘飘地落在了那幅画上,说:“这……这东西不会还有毒吧?我说,你这小子不是来害我们的吧?”
  谢敬之瞥了他一眼,挑了挑眉,道:“你瞎担心个什么劲,这幅画当然是仿本,没有毒的。”
  接着,谢敬之停了一停,继而似笑非笑地道:“按理说,徐继堂名望高的很,这画也画得一般,他该是闲成了什么样子才要天天带着这东西来看。所以我猜,八成是这画里的女人对他来说不同寻常,才能入得了他老先生的眼。”
  陈五狐疑地看着他,堵道:“寻不寻常的,人家京城大官的事,和你有些什么关系呀?”
  谢敬之不甘示弱地道:“你当是我想管?要不是尉玄那家伙死缠着我要我问问看,我怎么揽这麻烦事?”
  说着,谢敬之敲了敲面前的桌子,道:“行了,我说陈叔,你也别废话了,快说说到底见没见过这女人吧。”
  看着谢敬之神情不似玩笑,陈五也终于认真了起来,挠了挠头想了一会,刚要开口,便感觉到旁边的谢渊似乎狠狠地踩了他一脚,他赶忙支支吾吾道:“这……这女人我可不认识!但我知道这树!”
  谢敬之挑了挑眉,道:“哦?那你说说看。”
  陈五偷偷瞟了一眼谢渊的眼色,见他没表示什么,这才有些放下心来,道:“三十几年前,辽国投降,归顺了大秦,给当时的老……老皇帝进贡了一种奇物,名字叫阿伽梅,说是什么这东西的花和果子既可以当药吃,延年益寿,也可以当火药的配料!瞧瞧这画上这么大的一株,八成就是当时移栽到京城的那一株了。就……就这样了!”
  谢敬之收起画来,随手将长发拢于耳后,颇有些嫌弃陈五的回答一般幽幽地叹了口气,道:“行吧,就这些了,可算能给尉玄交差了。”
  这时,谢渊拉了拉谢敬之的衣服,甜甜地笑道:“敬之哥哥,天也晚了,再拖下去就要宵禁了,我看今夜我跟陈叔就先走了。”
  谢敬之赶忙赶人道:“好,多听你陈叔的话,城里年关也乱,这几天别自己瞎转。想到哪玩,就来找我,我带你去。”
  二人已经走出了谢敬之的院子,陈五却还有些忘不了那幅画,停下来有些担忧地问道:“少爷……你说……我们会不会已经被人发现了?”
  听罢,谢渊也停下了前进的脚步,抬起头来,任凭月光洒落,勾勒出了他清秀俊朗的侧脸。
  半晌,谢渊才缓缓笑了笑,答道:“谁知道呢?咱们啊,走一步看一步吧。毕竟……还有好些人看着我们呢。”
  他的笑容灿若星光,只是,只有谢渊自己知道,那笑容底下,藏了一丝不甘心和讽刺。
  是啊,好多人看着他呢。只是,他们又凭什么,凭什么替他喊着光复大秦,于他而言,大秦又带给了他什么?
  是从小就见不得光的身世,还是五年多的失明,还是如今身上这自己一点都不想背的债?
  这么想着,谢渊不无恶毒地出声骂了一句:“什么东西,大秦到底有什么要我光复的?”
  话音刚落,站在旁边的陈五便有些不明所以地看了看他,心道少爷这怎么又说胡话了?大秦复国了,他可就是皇帝,有啥不好?
  想着想着,陈五竟还觉得美滋滋的,到时候自己也说不定能再混个御前侍卫当当。
  而此时,院外树下,没人注意到的角落里,突然响起了脚步声。
  一个全身黑衣的青年男子从树下阴影中走出,只听他声音沙哑,道:“小殿下,跟我走一趟吧,主子找您。”
作者有话要说:  注意,这里谢渊是攻!!!因为前几章叙事的方便性,我会用谢的角度来写,后面会改过来哒~

  ☆、兄长

  已近亥时,夜色漆黑如墨,如同一张巨大的天幕笼罩着凉州城。
  城东,一辆马车缓缓碾过寒凉石板,行进多时,最终在一座灰黑色的府邸前停了下来。
  这座府邸虽不怎么起眼,但看着却十分不寻常。
  两座晶莹剔透的白玉麒麟雕塑像立于朱漆大门两旁,正对前方,似与每一个来人怒目相对,营造出了一种颇为诡秘的气氛。
  而除了这两座白玉麒麟之外,府邸已经十分破旧,不需仔细看便看得见蛛网,正上方挂着的那块黑色楠木匾额也已经破破烂烂,上书四字,“落雪山庄”,字迹陈旧,仿佛已经很有些年头。
  车夫一声长吁,本就跑的不快的拉车的枣红马颤颤巍巍地停了下来。
  马车内,谢渊伸手撩开了车帘,抬眼往前望去。
  恰好此时府邸正门也缓缓打开,院内一个黑衣人迎了出来,低头恭敬地道:“还请小殿下跟我来,主子已经等了多时了。”
  跨过院中的一片梅林,又走过几处看上去马上要被风吹倒的房屋院落,黑衣人带着谢渊在别院书房处停下了脚步。 
  一个身着灰色长袍的青年男子立于房中,他眉眼中似有些戾气,仿佛对这世间的一切都不耐烦似的。
  看见谢渊进了屋,他皱了皱眉,不咸不淡地睨了一眼,才慢吞吞地道:“你可算是来了,也算是让我好等。”
  谢渊低下头去,先是在心里低骂了几句,末了,也不对这冷眼生气,笑眼弯弯,甚十分好脾气地唤道:“兄长。”
  眼前这人,名为元齐,乃是前朝王室子弟,本是被当今皇帝软禁了的,却不知使了什么手段巴结上了凉州城的煜王,换了自由,如今在凉州,虽说是蜷在这破破烂烂的落雪山庄中苟延残喘,但也算是吃穿不愁,过得十分舒适了。
  视线越过书案,元齐像是神经质一般来来回回地打量着谢渊,好半晌才道:“几日不见,我还以为你都不愿认我这个兄长了呢。”
  谢渊嘴上说着:“兄长何处此言?”心里暗道可不是吗。
  许是谢渊的神情表现地太过明显,元齐终于耐不住性子了,将手中的书在桌子上轻飘飘一摔,道:“跪下。”
  虽然心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而且这间屋子的左左右右都安排了不少的影卫,谢渊还是不愿意跪下,他面上波澜不惊,全然当做没听见。
  元齐与他对视半晌,终于冷笑了一声,道:“好,好,不跪也好,有骨气。那我问你,我可听说,你不想到我这儿来,还和陈五一起,废了我的影卫,可有此事?”
  谢渊道:“兄长,若是一只羊硬是凑到一只狼的面前让它吃草,这只狼难道还要放这只羊一马吗?”
  元齐嘴唇哆嗦了两下,接着道:“呵,口齿倒是越发伶俐,只是你难道真以为,自己担得起狼的名声吗?若非那几个老东西不肯承认我,你以为你还能活到现在?”
  谢渊抬起头,看着元齐,戏谑的眼神中似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倔强,道:“那几个老东西……兄长既然这么说……看来,徐老先生是你杀的吧?杀了他,又把母亲的画像留在那里,你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元齐走近谢渊,微弯下身,一手扣着谢渊的下巴,道:“你的消息倒来的挺快,看样子,这又是谢敬之告诉你的吧?”
  他将谢渊的头又抬起了一点,玩味道:“傻弟弟,你难不成现在还以为他是什么好人吧?”
  谢渊被他扣住了下巴,说不出话来,却仍没失了那副笑眯眯的模样,只是这时,这笑容里仿佛夹杂着一分不愿认输的味道。 
  元齐继续道:“既然你问我打的什么算盘,那我便回答你。”
  他站起身来,张开精瘦的双臂,张狂地大笑几声,继而声音沙哑地道:“那当然是要搅乱凉州这摊烂水了!”
  谢渊终于有些变了脸色,道:“兄长,我劝你一句,无论哪朝,凉州都是边关重地,你若是拿凉州开刀,一步行差踏错,后果都会不堪设想。”
  元齐道:“那又如何?你看看现在的凉州!那个坐在皇位上的乱臣贼子,拿凉州这样的地方当他的墓地!毁掉了边防城墙为他修皇陵!哈哈哈哈哈,难不成,我还要对他手下留情?还有,你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少对我指手画脚!”
  谢渊沉默半晌,道:“兄长,你想清楚了,这可是在拿凉州城上万生灵为一姓之私欲做赌注。”
  他闭了闭眼睛,继而斩钉截铁道:“多行不义必自毙。”
  元齐看向谢渊,冷哼一声道:“天真,这世上不义之人多了去了,可没哪个自毙了。我暂时还不想动你,若你不想给凉州陪葬,就听我的话去做。可别忘了,你身上的毒,还没有解呢。”
  谢渊皱了皱眉,道:“你想让我做什么?”
  元齐回到书案钱,轻叩桌面,饶有兴致道:“你这张脸,不用倒是可惜了。”
  他端起一杯清茶,抿了一口,继续道: “煜王殿下最近一直在凉州为黄陵监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他可是出了名地爱南风,尤宠美少年。前几日他府中一人还到我这落雪山庄游了一遭,买走了几个小门徒要献给他,我看,等到送货的时候,你也跟着去吧。”
  谢渊虽然年纪尚小,却也明白了元齐话中隐晦的意思。少年心性,本是无论如何也受不了这样的折辱的,可是谢渊攥了攥拳头,仍旧没有说话。 
  元齐把玩着手中的玉石,看着谢渊的神情,玩味道:“放心,我怎么会让自己同母异父的弟弟去以色侍人呢?这次去,我是有事交给你办。”
  谢渊终于抬起眼帘,问道:“什么事?”
  元齐道:“杀了煜王。”
  一室无言,房中瞬间寂静地可怕。
  最终,元齐打破了沉默,继续道:“煜王本就无道,他在凉州作的恶足以让他死无葬身之地,你不必有什么负担。而且……事成之后,我可以把解药给你。”
  听到解药两个字,谢渊呼吸微滞,继而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好……我答应你,还望兄长不要食言。”
  元齐满意地点了点头,道:“明日煜王宴客之时,也是我交货之时,马车我已经备好了,你明早便同我一起上路吧。”
  像是又想起了什么,元齐继续道:“对了,长平侯萧恒这几日好像在凉州,说不定也会拜访煜王府。我也算同他打过交道,这人很是不简单。你要提防着,以免坏了我的大计。”
  听到长平侯的名字,谢渊心中似有些触动,嘴角牵出一抹自嘲的笑,却还是什么话也没说,转身离开了房间。
  谢渊走远之后,一直立在元齐身边的黑衣人终于出了声,道:“主人,恕属下无礼。但属下有一话不得不讲。”
  元齐摆摆手,傲慢地道:“讲。”
  黑衣人恭敬道:“小殿下并非池中物,况且他一直以来与我们都不算齐心,这样放他去煜王府,变数太多,我们当真……能控制得了他吗?”
  元齐擦拭着手中的玉石,道:“无妨,不说我们,就是煜王也不是吃素的。他进了府,就是两面受敌,还能翻的了天?况且……我也等的够久了。”
  谢渊回到自己家中之后,陈五便凑到了他的跟前满腹狐疑地东问西问,他虽然知道自家小殿下是个不愿意把委屈往外讲的人,问了也是白问,但还是放心不下,那什么狗屁的大殿下可不是什么好人,他怎么着都忍不住要多两句嘴。
  果不其然,谢渊顺口编了些胡话便想要搪塞过去,陈五见套不出什么话来,也只好作罢。 
  连着应付了这几波人,谢渊已经十分疲累,回到自己房中后,他几乎是刚挨上了枕头,便沉入了睡梦之中。
  或许是生死横亘在前,上天难得赐给了他一个美梦。
  那是四年前的上元,谢渊于凉州城外梦回亭,初遇谢敬之。
  谢渊幼时,曾听徐老先生讲学,其他都记不太清,唯有一句,因为当时不懂,所以尤为印象深刻——人活一世,不该为一念所困。
  如今时过境迁,他虽年纪尚小,却也悟出了一些,大抵像元齐那样终日奔忙,知其不可而为之者,就是所谓困于一念的人。
  而他自己,懵懵懂懂间,也曾尝过所谓执念,所谓放不下,是一种什么滋味。
  十五年前,他刚出生,他的母亲便抱着他跳入了火海之中,此后他便落下了五年多的眼疾。
  宫中的容妃娘娘听闻此事,力争许久,终于将他带回了自己的煜庆宫亲自抚养。容妃素以仁善闻名,在这之前她便已经抱养了年幼失怙的长平侯萧恒,从此,他们便三人一起居于煜庆宫。
  回想起来,那段日子是谢渊所经历的为数不多的温暖时光,即便那时候的他并不能看清二人长相,他也知道,他们都该是温柔模样。
  然而,他的童年却在五岁时戛然而止。他本以为,他于萧恒,会像萧恒于他一样重要,却没想到,那一句“来年上元,北疆凉州城外梦回亭,我一定去接你”最终变成了一个不会兑现的承诺。
  而他脑海中那些弥足珍贵的回忆与期盼,也在一年又一年的等待中,彻底葬身在梦回亭中。
  四年前的上元,大雪封城。他被困在梦回亭,觉得自己已经快要冻死过去。
  这时,一双温暖的手轻轻将他裹进了一件冬衣里。
  谢敬之打着一把油纸伞,为他遮去了所有风雪。他在恍恍惚惚间,只觉得,他一直等待的恒哥哥,他想要的恒哥哥,大概就是这样的人吧……
  翌日清晨,谢渊是在一阵‘劈里啪啦’声中醒来的,而这中间,还夹杂着人声的骂骂咧咧。谢渊顶着一脑门子的瞌睡虫,随便披了件衣服便出了门想要看个究竟。
  谁知还未跨出房门,谢渊就听见了陈五吆喝的大嗓门:“姓谢的,你这大清早的是来找茬的吧!”
  虽然知道不是在骂自己,谢渊还是一个头变成两个大。因为,这肯定是谢敬之和陈五又杠上了。
  果不其然,此时谢敬之正站在厨房门口,风度翩翩,仪态潇洒,唯独脚下躺着的一地碎瓷片有些煞风景。
  而厨房里面的陈五,则是一脸要吃人的表情。
  谢渊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虽然看这情况他已经明白了七七八八,却还是忍不住看向了谢敬之,那眼神就像在说:“这怎么回事?”
  谢敬之丝毫不感到羞愧,脸不红心不跳,一脸坦然地交待道:“没多大点事,盘子没端稳。也不晓得陈五非得扯着嗓子喊什么喊,大清早的,让小孩子睡觉不好吗?”
  陈五顶着满头黑气,吼道:“什么,这叫多大点事?你这么大个人怎么连个盘子都端不稳,待会我可吃什么啊?”
  谢敬之走近陈五,掀开他面前砂锅的盖子,道:“啧啧啧,逝者不可追。你这不还煮了一锅粥吗,凑活凑活饿不死的。”
  谢渊看着那砂锅里飘着的那些隔夜白粥,一下子就被气笑了,这人怎么能这么理直气壮?
  谢敬之仿佛没看见谢渊的脸色,继续厚着脸皮好死不死地凑到了他的跟前,道:“阿渊,我看这粥成色不好,你也别跟陈五抢了,拿我给你的压岁钱上街买点,银子不够了就找我要。”
  谢渊感觉自己已经懒得和他多说什么了,抬脚就想转身回屋,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没想到没走两步,又被谢敬之叫住了: “哎,阿渊别走啊,你看,昨晚我把那个要送你的礼赶制完了,你看看喜不喜欢?”
  说着,谢敬之像变戏法一样从袖中掏出了一个木盒子送到了谢渊眼前。谢渊虽然现在已经完全不相信谢敬之能良心地拿出什么他喜欢的“好东西”,却还是不好意思扫了他的兴,接过盒子打了开来。而令他惊讶的是,那里面竟然躺着一件他从未见过的火器。
  这一下子,他有些呆住了,好半晌才有些木讷地问道:“这是……?”
  谢敬之看出了谢渊的喜欢,更加得意,笑道:“怎么样,喜欢吧?这个啊,叫三眼铳,一次可以填三个药室,还可以连发,对付个把小毛贼不成问题。”
  谢渊虽然喜欢的很,却还有些嘴硬,不太想承认,只别扭道:“我拿着这个,不会被官兵盯上吧?”
  谢敬之笑眯眯地道:“放心吧,这个现在已经放开到民间了,只要是有编制的,都没问题。你这个就是在编的,当然了,我昨晚给你改了改,要不然,小孩子拿着我也不放心啊。”
  听他这话,谢渊本想辩驳两句自己早就不是什么小孩子了,却突然意识到了另一件事,狐疑道:“你这是……昨晚一晚上改好的?”
  谢敬之立马腆着脸自夸道:“对啊,厉害吧。”
  得到了答案,谢渊总算明白了为什么谢敬之刚才会连个盘子都端不稳。
  改制火器本就繁琐而劳累,一时半会根本做不好。想必谢敬之昨晚根本就没怎么休息,才能在今早完工,如果真是这样,他那双手,能不脱力吗? 
  一时间,他竟然有些五味杂陈,不知道是该感动好,还是该顶撞他两句好。
  然而,命运似乎是不打算给他这个犹豫的机会了。院落外,一阵马嘶传来。腰悬长剑的元齐跃马而出,视线径自落在谢渊身上,到:“该交货了,走吧。”
  

  ☆、惊鸿

  马车稳稳行进,不知过了多久,最终在煜王府前停了下来。十几个身穿各色服饰,面容清秀的少年陆续从马车上下来。
  煜王府的守门家丁看着这阵仗,在心里连连叹气。真是作孽啊,不知道这次又要糟蹋多少孩子了。可是他只是一介平民,即便看不惯煜王的作风,也要仰赖煜王生活,他怎么想的,又有谁在乎呢?
  无奈之下,他只能一边叹气,一边领着这群孩子进入府中。
  从谢渊家中行进至煜王府,约要半日的时间,因此现在已是傍晚了。往天边看去,晚霞染红了整片天空,而煜王府东侧,淡淡流光铺洒在了府中一座高高矗立的玉楼之上,将原本在入夜时分黯淡下去的玉楼重新照亮,显得莹白而又剔透,引得这群孩子纷纷抬头。
  这时,自人群中,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响了起来:“敢问这位伯伯,这座玉楼可是当今圣上开国之时赏赐给煜王殿下的那一座?”
  家丁循声望去,这才看到了人群中的那个白衣少年。家丁以往接待了颇多这样的孩子,只是他们进了煜王府后,不是怯懦退缩,便是垂头丧气,没有一个向这少年一样愿意同他搭话,这让家丁不由得多看了他两眼。
  而令家丁更为惊奇的是,那少年虽衣着素淡,不事雕琢,身上却仿佛奇迹般地有着某种令人移不开眼的气质,这使得家丁更为他感到惋惜,因此友善地道:“正是如此,这可象征着无上的荣光哩!”
  谢渊笑了一笑,表情甚为纯真,又继续问道:“听闻煜王殿下受赏之后,楼中笙箫日日不歇,灯火夜夜不息,只为感念圣恩。那不知这次为何竟听不到笙箫之声,也看不到灯火通明呢?难道这玉楼是已经另做他用了吗?”
  家丁看上去也有些奇怪这一点,摇了摇头道:“老爷们的事我哪能知道啊?想必该是为了节俭吧。毕竟若是算上前朝开国之时所建的那些,如今中原的玉楼,少说也有百十来座,若是全部效仿王爷笙箫灯火不息,岂不是要把国库掏空了?”
  话刚说完,家丁便感觉不妥,这听上去怎么像在骂王爷铺张呢?
  意识到之后,家丁便赶忙截住这个话题,一边转身向前走去,一边有些不安地道:“好了,小孩子家的,想这么多干什么,还是想想以后进了府该怎么办吧。”
  过不多久,这一行人便到达了府中一处别院。此时,院内站着几个打扮艳丽的女子,她们甫一看见这群少年,便睁大了眼睛,争相凑了上来,
  其中一个甩了甩手帕,声音娇媚,道:“呦,这些可都是新来的小官?”
  家丁有些生气地道:“什么小官?这些可都是清清白白的孩子。”
  女子娇笑道:“行行行,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家丁不愿再啰嗦,直入正题道:“老规矩,给这些孩子换身衣服,现在王爷正开着宴,急着喊人去助兴,你们手脚可都麻利些。”
  女子们听罢掩嘴巧笑连连,翘起兰花指撒娇道:“放心,待会我们一定把这群小哥打扮地一等一的好看,再选几个小姐妹陪着他们一起去,一定能让王爷满意!”
  吩咐完了,家丁已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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