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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皇子有点甜-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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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劝他赶紧死了这份心?
  在这种情况下,这么做是不是太绝情了,要是让他留下什么心理阴影该怎么办?
  这么一想,萧恒顿时感觉自己要愁白了头。
  倒是谢渊在从头到脚的火烧感中悄悄地抬起眼看了看萧恒。
  “难以接受”四个大字就那么明明白白地写在萧恒的脸上,让谢渊想忽略都不能。
  他近乎悲哀地低下头去,道:“侯爷也看到了,如今的情形,若是让我继续留在侯府,岂不是折辱了你?”
  说完,他顿了一顿,接着像是放下了多年的心事一般,如释重负地轻轻笑了笑,又继续道:“所以侯爷放心吧,我即刻就走,绝不脏了侯爷的眼。”
  

  ☆、北疆

  这一席话说完,他便有些不舍地最后望了一眼萧恒。
  那眼神分明是希望萧恒能说些什么,哪怕是些冷嘲热讽也好。
  偏偏萧恒活了二十多年,如此露骨又放肆的告白却还是第一次遇到,一时间脑袋里就像打翻了浆糊,三荤五素一齐上阵,别说好好把人哄回来了,就是连句话估计也说不通顺了。
  谢渊见到此情此景,也算是死了心,索性一咬牙便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萧恒这时才刚刚从愣神中清醒过来,赶忙伸出手想要拽住他的衣袖。
  只可惜他一个双腿半残的人,哪里能快的过一个半大的小伙子,更何况谢渊是铁了心要走?
  他咬牙切齿地看着谢渊的背影越来越远,甚至连个回头都不曾留给他,忍不住便把皇天老子的上下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
  然而,萧恒在心里骂着骂着,突然就泄了气。
  真的走了,谢渊没跟他开玩笑,他是真的走了。
  周围霎时一片安静。
  夜风从半开的窗户漏进来,呜呜咽咽地吹灭了两根红烛。
  即便是没心没肺如萧恒,此时竟也感觉到了一点入骨的寂寞和萧索。
  而他那颗久久未曾起过作用的良心此时也禁不住微微动了一下,有生以来头一次,他觉得自己真不是个东西,为什么把人拐来了京城却又不肯好好陪陪他呢?
  夜已渐深,月明如水。
  萧恒摇着轮椅走出了房门。
  院中树下,还放着一壶未饮尽的酒。
  萧恒举起杯子呷了一口,冰凉的酒水从口中滑下。
  柔软的触感一下子勾起了萧恒方才的回忆,就像谢渊的唇再一次贴了上来。
  一把火瞬时把他从头到尾烧了个干净。
  他连忙做贼心虚地四下看了几眼,然后重重地将酒杯往石桌上一放,心里欲盖弥彰地想着,他娘的,这小子什么时候学会喝这么烈的酒了?
  ……
  两年后,北疆。
  ……
  冬日的凉州,一如既往地白雪茫茫。
  谢府,一把薄薄的油纸伞下,一袭白衣的黑羽军左军偏将谢渊正静静地站立在门前。
  自从那日与萧恒京中一别后,谢渊便跟着新近成军的黑羽军左军到了凉州。
  他究竟并非寻常人,即便孤身一人,也杀出了一条血路。
  他先是做了那左军统领的一个小小的幕僚,很快便凭着过人的智谋和战场上的军功脱颖而出,两年的时间里扶摇直上,从一个小小的武卒做到了如今的左军偏将。
  明眼人都看得出,左军统领于风平十分赏识他,有了这么一个朝廷重臣作保,前途自然是不可限量。
  因此,一时间巴结奉承的人蜂拥而来。
  然而,让众人失望的是,这谢渊,虽说看上去为人亲和,不摆官架子,也不怎么说重话,实则内里却是个十足十的孤僻的性子。
  军中将士们的宴会,他是能推的全都推掉,即便只是平常的一顿小馆子,邀他赴约也是十二万分的艰难。
  久而久之,他所住的宅子也就彻彻底底地成了一座孤宅。
  除却公事之外,即便是门前落雪三尺,也少有人问津。
  但令过路人奇怪的是,今日谢府这个一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主人竟然走了出来,而且看上去像是一副在等人的样子。
  什么人能劳这位的大驾?
  不过,这些好奇的目光谢渊一概没有理会。
  落雪在油纸伞上铺了薄薄的一层,他抬起眼向远方望去。
  不知过了多久,在风声雪声中,一个头戴斗笠,身披蓑衣的人就风尘仆仆地向着这个方向来了。
  一直到来人近了眼前,谢渊才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样,唤了一声:“林虚,我们进去吧。”
  那人草草点了个头,然后急不可耐地把头上的斗笠摘了下来,抱怨道:“哎呀,这大雪的天,做什么都费事,这一趟下来,我浑身就跟长了冰碴子一样,可把我冷死了。”
  这时,他的脸才将将从斗笠之下露了出来。
  原来乃是多年前凉州小清门寺的门徒,妙虚。
  只是,现在的妙虚明显已经不同于往日。
  原本白白净净的脸像是经历过了不少的日晒雨淋,变得粗糙了许多,手上的佛珠也早就不知被扔到了哪个角落,手背上还凭空添了几道伤疤。
  当然,最令人奇怪的,还是他原本光溜溜的圆脑袋上,此时已经冒出了一截的发茬子。
  谢渊如今已然比他高出许多,看到他那扎眼的黑发,倒也不怎么惊异,只是淡淡地问道:“你当真要还俗了?”
  妙虚搓着手,道:“本来就是假的,不还俗那戒酒戒肉的,以后的日子可就没法过了。”
  谢渊点点头,随口答了一声也是。
  两年前他回到凉州,心里藏着许许多多的事,思来想去结果弄得心里越来越乱,不得已之下只能出门乱逛,没想到这一逛便逛到了小清门寺,而且还撞破了妙虚的一桩私密之事。
  原来那妙虚本是西北的军械商会流火会中最大的世家林家的公子,年纪轻轻时便接过了家业,因着疑心前朝时流火会丢失的一批火器和小清门寺有关,才剃度出家,做了净空的弟子。
  如今净空已死,小清门寺中又找不到一点和那批火器有关的线索,无奈之下,妙虚索性放弃了这件事,直接还了俗。
  因为想着自己和那净空的一番师生情谊乃是实实在在的,便取了自己法号中的一个“虚”字,从此便将俗名改作了林虚。
  这些年来,谢渊身在军中,曾明里暗里帮了林家许多,因而理所当然地和林虚有了一番交情。
  林虚虽说长得十分憨厚可爱,平日里看着甚至有些傻里傻气的,但在生意一道上,却精明得很,流火会在他的手底下,俨然已经成了西北第一大商会。
  不过这次林虚来找谢渊倒不是为着生意上的事。
  他两人刚一进屋,林虚就急急忙忙地将四周的门窗关了个严实,然后一步并两步地奔回谢渊面前,问道:“殿下,你近日感觉如何?”
  话音刚落,谢渊就“啪嗒”一声倒在了椅子中。
  只见他的面上毫无血色,嘴唇更是苍白的吓人。
  林虚一见着这个样子,冷汗都下来了,口里连珠炮似的道:“原来我还说元齐那厮存了一点良心,没想到如今看来还是误会他了。还有啊殿下,不是我啰嗦,我不是早便同你说了吗,若你实在受不住,就吃一粒那药,就算以后真的发上那么两三次疯,也总比现在就疼死好吧。”
  谢渊此时已是虚弱极了。心口的疼痛随时都能让他昏厥过去,他咬牙强忍着,睫毛带着汗水簌簌颤动,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对着林虚摇头。
  林虚却像完全没打算听他的,只是自顾自地说着,道:“还摇头,还摇头,你再摇待会头就掉了,殿下,你就告诉我一句话,那药在哪儿?”
  这回谢渊干脆闭上了眼睛,那意思明摆着是别想让我告诉你。
  谁知,他的上眼皮和下眼皮刚一碰到,便忽地感觉嘴里被塞了一个东西,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嘴里又被灌了一大杯水,那药丸咕噜咕噜地就跟着水进了肚子里。
  他又气又无奈地睁开眼,果然看见林虚笑呵呵地站在他面前,得意地道:“我就知道你肯定不愿意跟我说那药在哪,所以我自己又去找沈家配了几颗,你瞧瞧,这不就派上用场了吗。”
  

  ☆、子蛊

  谢渊微微眯着双眼,双手死死地抓着衣袖,豆大的汗珠不住地从额头上掉落,看上去仍然是十分痛苦。
  林虚也识趣地闭上了嘴巴,不再聒噪,直到谢渊的脸色看上去终于不再那么苍白了,他才担忧地开口道:“殿下,怎么样?”
  谢渊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睁开眼睛,声音沉沉地道:“无妨。”
  林虚松了一口气,然后不知为何偷眼看了谢渊一眼又一眼,满脸欲言又止的样子。
  谢渊刚刚缓过神来,懒得说话,抬了抬眼就算是示意他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了。
  林虚一下子大喜过望,张开了嘴便要来上一串长篇大论,然而话刚到嘴边,又被他生生地咽了下去,脸都憋的通红。
  最后他支支吾吾了半天,终于哼哼唧唧地吐出了一句:“算了,我还是不说了。”
  这事其实他没法开口的。
  当年谢渊重回凉州之后,林虚曾深夜前来拜访过他,不料正好撞上了他黄粱蛊虫躁动的日子。当时的谢渊几乎昏死过去,把他吓出了一身冷汗,二话不说背着人就拼了命地往空同山上跑。
  也算是他机灵,料着谢渊这样子想必有难言之隐,不便让外人知道,所以就避开了月见谷,直接找上了谢渊的师父,也就是一直避世不出的藏乌客。
  藏乌客的手段自然远非常人可比,三下五除二地随便给谢渊诊了诊脉,很快就摸清了大概。接着也没犹豫,一巴掌就把谢渊从昏睡中抽醒了,口里不咸不淡地说着:“好徒儿,别装死了,你还有的救。”
  原来元齐那厮的良心并非全然被狗吃了,他虽是给谢渊下了蛊虫,却并未完全断绝他的生路。
  那黄粱蛊虫分子母二种,谢渊身上的,乃是子蛊。
  若是母虫死了,子蛊便自然活不长了,至多三四年,自会消解。
  唯一麻烦的,便是那子蛊在这几年内感觉到死期将至,会本能地更加凶狂,作起妖来活生生把人疼死也不是不可能的。
  据藏乌客的猜测,那母虫恐怕是早就被元齐种在了自己的身上。
  虽说林虚一直人这举动实在过于疯狂,但想到元齐毕竟也是元家的人,便觉得也不是不可理解的了。
  想必元齐在当初踏上复国道路的时候,便根本没给自己留过活路。
  为此,藏乌客特地给谢渊开了一副方子,若他被那子蛊折磨的实在受不住了,按着方子抓药配成丸药吃上一副,便可极大地减轻痛苦。
  唯一不好的,便是这方子乃是有副作用的。
  每吃上一粒,以后哪怕子蛊已经死了,都可能再突然诈尸来折磨中蛊之人一次。
  只不过这种折磨相比之下那锥心的疼痛而言肯定要轻得多,不过是一遍又一遍地在中蛊之人眼前营造出他最为害怕的幻象,熬过去了便好,怎么都不会对人造成实质性的伤害的。
  要说有什么不可接受的,那可能就是不知道这副作用发作的时候,万一误了什么重要的事就不好了。
  但不知为何,这两年来,谢渊就算疼的死去活来,也绝不会去动用那副方子。
  依林虚来看,若这方子不是藏乌客亲手写的东西,谢渊作为小辈,烧了扔了的都不太合适,他即刻就能让那副方子灰飞烟灭。
  对于此事,林虚一直迷惑不解,究竟有什么东西,是谢渊即便疼死都不愿意去面对的呢?反正看到的都是幻象,并非真实,那又何必如此折磨自己?
  然而这句话若是真的问了出来,那便是实打实地逾矩了,林虚怎么好意思开口?
  好在谢渊见他实实在在不敢说出口的样子,也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反而是十分干脆地引开了话头,道:“让你查的事情,你查的怎么样了?”
  林虚的思绪瞬间被拉了回来,脸上的神情因为方才的事现出一点赧然,有些难为情地道:“嗯,听了上次你的话,我又去查了几次小清门寺,虽说还没找到那批火器的消息,倒是有了一点其他的发现。”
  谢渊平静地“嗯”了一声,又道:“说来听听。”
  林虚十分夸张地四处张望了一下,确认绝对没人敢在谢渊这尊阎王边上听墙脚以后才压低了声音道:“殿下,你可还记得我师父……也就是净空法师?”
  谢渊回想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道:“嗯,还记得。三年前我和长平侯萧恒去小清门寺的时候见过他。后来他似乎还有话没有说出来便突然坐化了,这件事我至今都还有些奇怪。”
  林虚附和道:“可不是,不过当时我以为自己心中有数,觉得多半是煜王下的手。现在想来,煜王那时候最怕的,也无非就是染指望陵的事情被人知道,而师父平常不太理会这些俗事,煜王有那么多的仇家,没有必要专门和他过不去。”
  说着,林虚脸色一红,“哎呀”了一声,赶忙又道:“看我这嘴,说着说着就跑到十万八千里之外了。此番我去小清门寺,倒发现了一桩关于师父的更令人奇怪的事。”
  谢渊挑挑眉,眼神中流露出几分兴趣,道:“何事?”
  林虚面色一板,道:“我发现师父的金身,被人从小清门寺转移了。”
  谢渊神情微微一顿,紧接着便笑了一笑,道:“这事倒有几分意思,你可知被何人转移去了哪里?”
  林虚摇了摇头,道:“说来惭愧,师父的金身不见了,我这个做徒弟的却根本不知道是谁动的手脚。问那些僧人们,他们也都只说并不知晓,只说什么有信徒十分崇拜净空大师,将他转到了风水更好的地方供奉起来了。至于到底是转到了哪里,他们更是一问三不知。”
  谢渊淡淡道:“问不出来也无妨,虽然是何人动的手脚我暂时想不到,但转移到了哪里去其实也是不难猜的。”
  林虚疑惑道:“凉州这么大,如何能猜得到,更何况根本就不知道师父的金身到底还在不在凉州。”
  谢渊道:“凉州四境如今都在黑羽军的掌控之下,若是金身真的已经被送出了凉州,我不会到现在才知道。而若是金身仍在凉州境内……比小清门寺风水还好,旁人又不会轻易踏足的地方,还能有哪里?”
  林虚迟疑了一下,继而恍然大悟,惊呼道:“难道是……望陵?若真是望陵,那这胆子……也太大了一点。”
  谢渊对此轻轻付之一笑,然后道:“凉州如今的局势,虎狼在前,虫蚁在后,还有谁会注意望陵如何?若是净空的金身上真有什么秘密,放在望陵本就是最保险的做法,与其说背后的人是胆子太大,倒不如说是胆子太小。毕竟只有过于谨小慎微的人,才会如此自乱阵脚,不是吗?”
  林虚听完,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然后道:“的确如此,不过……说到凉州的局势,两年前谁能想到今日竟会如此艰难?”
  桌上的酒已经温好。
  谢渊随手给自己和林虚各倒了一杯,继而淡淡地道:“如今我们还能对饮,在我看来,倒比两年前我在京城好过的多。”
  林虚有些摸不清他这话什么意思,只好一头雾水地接话道:“怎么好得多?你看看北疆这一块,靖州,俞州,临州,全部都已经失守,而今黑羽军只剩下凉州这一块地可以驻扎,若是再失守,北辽就彻底破了北疆的防线,往南一些,只剩下了朝廷的那些蛀虫一样的官兵,北辽岂不是随时都能打到京城去?”
  谢渊抿了一口酒,道:“也不必如此悲观。京城的王公贵族们这些年来早就被所谓的灵药迷昏了头,军中的阿伽梅处处紧缺,只能紧缩火器,黑羽军连狼顾都拿不到几架,还能死守两年,已经很不错了。况且,不是还有青州没有丢吗?”
  林虚疑道:“青州和凉州中间,不是还隔着一个临州吗?就算没有丢,也帮不上凉州什么忙啊,殿下这话是什么意思?”
  谢渊听了,只是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只是道:“你到时便知道了。”
  林虚虽是被搞得心痒痒,却是怎么问都问不出来,只好先暂且压下了心中的疑惑。
  谢渊将空了的酒杯放了下来,抬头一看,月色已经很是明亮,窗外树影婆娑,夜已渐深了。
  他看了看林虚,道:“今天已经很晚了,回去也不方便,你若是不介意,不如就在我这里客房住上一晚吧。”
  林虚点了点,道:“也好。”
  说着,他便抬腿往外走去,只是没走了几步,他复又折了回来,道:“差点忘了,还有一件事,我想着该先和你打个招呼。”
  谢渊问道:“何事?”
  林虚那对常年笑得弯弯的眉毛难得地皱了一皱,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谢渊,然后道:“听说黑羽军最近又要新来一位统帅了。”
  谢渊神情凝固了一瞬,握着茶杯的手突然用力,面上却不动声色地问道:“是谁?”
  林虚道:“长平侯,萧恒。”
  

  ☆、重逢

  凉州城南郊二十里,白雪绵延。
  北辽军队统帅之一的乌格拿着千里镜极目往北方远眺而去。
  看了不多久,他突然啐了一口,低低骂道:“凉州这帮孙子,又开始不老实了。”
  他的副手看着乌格脸色铁青,也不敢再说什么,隔了半晌才小心翼翼地问道:“将军,怎么了,黑羽军又有什么新动作了?”
  乌格哼道:“还能怎么,又开始屯兵了。黑羽军没了萧恒,根本没几个人能用好手上的火器部队,这几年仗打来打去,他们不就是靠着人头堆吗?”
  乌格是个典型的北辽汉子,体格壮硕,骑马砍杀的功夫一流。不过他本是北辽的奴隶出身,长久以来被人看不起,好不容易爬到如今的位置,对军功比谁都渴望。
  眼下,他眼看着黑羽军又开始屯兵,很快便沉不住气了。
  送到嘴边的功劳,傻子才不要!
  于是,乌格也没再犹豫,转身便吩咐自己的副手,道:“让兄弟们带好家伙,今天咱们再去干一场,一举端了黑羽军的这帮龟孙子。”
  那副手并不像乌格这么激进,自己捡起一个千里镜来看了一看,然后忍不住就开始嘟囔:“这怎么有点奇怪,黑羽军向来没有这么傻的,为什么要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屯兵,是讨打吗……”
  他话还没说完,便一眼瞧见乌格的脸色已经沉了下来,赶忙闭上了嘴,一声也不敢再吭。
  乌格冷哼了一声,不由分说便训了他一句:“胆小怕事的,永远也成不了大事。”
  ……
  黑羽军营帐内,左军统领于风平正看着面前的沙盘,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两道剑眉很快就皱成了一团。
  有小卒掀开了门帘,开口便唤:“将军,将军!前方十里,北辽的军队杀过来了。”
  于风平面色一喜,随即又沉了下来,急急问道:“多少人?”
  小卒答:“约有三万人!”
  于风平点了点头。
  三万人,着实不少,这下子可算是能给北辽那些蛮子一点颜色瞧瞧了。
  于风平走出帐外,将手一扬,高声道:“兄弟们,把新到的红莲炮都给我架起来!”
  三日前,萧恒的调令从京城传来,原本沉闷一片的黑羽军顿时喜出望外,他们知道,这下子对阵北辽军队终于有希望了。
  其实,萧恒本人倒不见得多么用兵如神,真要论起行军布阵谋略,他或许还比不上于风平。然而,萧恒这个名字,代表着的,远远不仅是一个统帅,而是当前战场上最需要的,火器。
  于是,不出于风平所料,萧恒还未到凉州,先有一批烽火署新近制成的红莲炮被运送到了凉州。
  这种红莲炮之所以叫这么个名字,乃是因为它不落地便会炸响,从原本的弹药中炸出无数的小弹药,如同红莲垂下莲子,让人防不胜防。
  “砰!”
  “砰!”
  “砰!”
  ……
  弹药炸响的声音一刻不停地钻入人的耳朵。
  乌格本是奔着必胜的军功而来,哪里能想到黑羽军的火力会突然变得这么猛,北辽军队一时被阻隔地不能向前,三万人马在急剧减少,就连他自己也被□□伤得不轻。
  然而,正在他绝望之际,忽然瞧见自侧前方一队人马斜冲出来,直直向着黑羽军的营帐冲去。
  他赶忙举起千里镜,定睛一看,只见帅旗之上赫然写着:“雅。”
  北辽十七部落的首领之一,雅图木。
  那队人马浩浩荡荡地向着黑羽军而去,乌格这边的火力压力骤减,他随即不再迟疑,有了援兵,即便黑羽军的火力已经增强,拔掉他们的这个据点也还是不成问题的。
  而此时,黑羽军营帐内,于风平的额角陡然落下一滴冷汗。
  他铁青着脸揪过身边的副官,道:“怎么回事,不是说雅图木这孙子还在百里之外吗!?你们他娘的怎么办的事!?”
  副官战战兢兢地答道:“将军,我也是方才才知道,我们派去的斥候……叛变了。”
  于风平闭了闭眼睛,心中更为沉重。
  四万将士,一世英名,难道今天都要葬送在这儿了吗?
  倒是那个抖得像筛糠一样的副官突然灵机一动凑上前来,颤巍巍地道:“将……将军……你可还记得……前几日谢将军说要到青州去的事……”
  于风平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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