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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皇子有点甜-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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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风平眸光闪了闪,深吸一口气,道:“哎……想不到,我竟然还不如一个毛头小子思虑地长远,来人啊,快去青州请援兵!”
  副官将千里镜从手中放下,小心翼翼地道:“将军,不用了……谢将军已经到了……”
  于风平面色一喜,问道:“带了多少人!?”
  副官小声道:“不……不是很多,只有五万人左右,北辽那边,有……八万。”
  于风平听了,重重叹一口气,道:“借来了五万,依青州太守的那个性子,已经很不容易了,估计谢渊也没想到我会这么冲动吧……”
  于风平正兀自自责,他旁边的副官却突然兴奋地喊了起来,道:“将军,将军!有救了!有救了!凉州那边来援兵了!”
  于风平疑道:“凉州?你没看错吗,我们不是刚从凉州过来?凉州哪里还有什么兵?”
  说着,于风平便自己架起了千里镜。
  只见一面帅旗迎风飘扬,上面写着:“萧。”
  百十辆狼顾战车开路,硝烟弥漫,仿佛带着踏破整个天地的气势。
  于风平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了地,他知道,这场仗,没有悬念了。
  一个时辰后,北辽十一万军队几乎被全歼。
  黑羽军中爆发出阵阵爽朗的大笑。
  那面“萧”字帅旗之下,萧恒轻咳了一声。
  众人一下子便捕捉到了他的身影,赶忙一拥而上客套了起来。
  谢渊一下子被阻隔在人群之外,一时间进退不得。
  说实话,他没想到会在这儿见到萧恒。
  两年前的一幕幕浮上眼前,萧恒唇角的温度和触感仿佛从那一天一直停留在他的唇上,让他夜夜辗转难寐。
  他只远远地看了一眼萧恒,便觉一股躁动的欲、望和渴望从心口直直烧了上来,一时间哪里还顾得上别的,低着头就准备开溜。
  谁知,萧恒低沉好听的声音一下子就钻进了他的耳朵,“阿渊,你准备去哪里?”
  谢渊心里“砰”地一下就像炸开了红莲炮,小小的弹药闹得他浑身酥麻起来。
  偏是当着这么多的人,他还必须不动声色,只是强撑着轻笑了一下,十分得体地道:“侯爷,许久不见。”
  萧恒生平最烦别人和他打官腔,然而不知为何,现在打官腔的这人是谢渊,他莫名地就觉得也没有那么烦了。
  接着,萧恒就从一堆他周围的一堆大老爷们中挤了出来,伸出手来拍了拍谢渊的肩,道:“阿渊,跟我来。”
  

  ☆、敬之

  两声“阿渊”差点把谢渊叫的魂不附体,萧恒接下来嘴唇又动了动说了些什么,但谢渊完全没有听见。
  他只感觉自己一直在跟着萧恒弯弯绕绕地朝前走去,也不知道是要去哪里。等到回过神来,自己就已经在萧恒的营帐内了。
  凉州贫苦,黑羽军的军费更是有限,军士休息的营帐内都收拾地极其简单,即便萧恒是黑羽军的主帅也不例外。
  营帐内的几样陈设一眼便能全都望见。
  书案上放着一杯凉透的茶,纸笔随意地摊着,后面便是一张窄床。
  一想到这便是萧恒平日里所居住的环境,谢渊扫了几眼便“腾”地闹了个大红脸。
  两年了,萧恒初初见到谢渊,是真的觉得有些认不出来了。
  然而,这点感慨萧恒自然是憋在肚子里不愿意说出来的。
  他只是转身看了看如今比自己还要高出一点的谢渊,憋了半天之后,叹了一口气,道:“臭小子,用得着见到我就跑吗。”
  谢渊本能地想申辩一句,结果话到嘴边又被他咽了下去,还申辩什么呢,萧恒说的,可不就是事实?
  萧恒倒是没有注意到他这些心理活动,往书案后一坐,拿出一个小药箱,便对谢渊道:“别愣在那儿了,过来,你自己看看自己的手吧。”
  被萧恒一说,谢渊这才感觉到自己的手上传来了一阵又一阵疼痛,他低头一看,他的右手似乎被北辽人伤了,此时正血淋淋地一片,但他这么半天了,竟然一点都不知道,只顾着愣神去了。
  萧恒看着谢渊呆呆地坐在他面前,不由得觉得好笑,便道:“这种伤,刚开始时感觉不到是很正常的,不过拖久了落下什么病根就不好了。黑羽军里的郎中不怎么靠谱,这是沈朝辞那厮给我的药,你过来,我帮你擦点。”
  谢渊别无他法,只得乖乖地伸出手来。
  萧恒看了看他的手,忍不住心疼地“啧”了一声,问道:“疼吗?”
  谢渊轻轻摇了摇头,道:“其实见了你也就不怎么疼了。”
  萧恒脸上的笑僵了一下,来凉州之前早就做好的自我催眠一下子被惊醒了一半,听听,这说的什么话。
  不过好在萧恒的脸皮绝对够厚,深吸一口气之后便又神态自若了。
  他轻轻按住谢渊的手腕,道:“这药有点疼,你忍一忍。”
  说着,萧恒便低下头给谢渊擦药。
  受了伤的手本就敏感,萧恒一低头,温热的气息便喷洒在谢渊的手上,他忍不住往后缩了一下,终于开口道:“侯爷,我自己来吧。”
  萧恒嘴上嗯了一声,心里却长叹了一口气。
  那点自我催眠一下子全都宣告失败了。
  这几年,对于谢渊临别那一吻,他一直想着,小孩子不懂事,对于这些情爱之事本就是懵懵懂懂,自己又不是个体贴可人的姑娘,谢渊离开了一段日子,自然就能把自己给忘了,然而,看谢渊方才的表现,明显这小子还没死心呢。
  这个时候,要是自己再上赶着过于照顾他,就是真的不知分寸了。
  萧恒头一次感觉自己这二十多年来都白活了,如今竟然对着这么一个问题没了半点主意。
  哎,这造的都是什么孽。
  好在手上的疼痛似乎很快就把谢渊从方才那神游的状态中拉了回来,他渐渐地冷静了下来。
  一时间营帐内悄无声息,两个人谁也不说话,好像谁先开口就是输了一样。
  不知过了多久,谢渊才轻咳了一声,语气淡淡,没话找话地问道:“侯爷,京城的局势如何了?”
  萧恒正愁找不到一个台阶下,此时谢渊自己推了一个,他立马从善如流,一本正经地答道:“和两年前没什么两样,宁妃死了,煜王一脉的靠山彻底倒了,现在煜王被押在了皇宫的水牢里,呼延奕整整两年都没有见他的面。至于其他的,大小官员多多少少都被南疆那伙人收买了,呼延奕现在的皇位,算是岌岌可危,不过他自己倒是整日沉浸在长生的美梦里,看上去也不怎么担心中原落入蛮子们的手里。”
  谢渊听罢,笑了笑道:“那侯爷有没有想过继续把这水搅得更浑一点?”
  萧恒还没想好怎么回答,便先平白地被谢渊的笑晃了晃眼。
  两年没见,想不到原来脸上藏不住事的小毛孩子如今都学会这么笑了。
  处处妥帖,甚至连唇角的弧度都好像是计算好的,你挑不出他一点错。可莫名地,你就能从这之中察觉出那么一点危险来。
  这个时候,萧恒才感觉到谢渊确实已经长大了,不应该再像以前那样,事事都自作主张瞒着他了。
  于是他道:“我也并非没有想过,但是这事恐怕还得从长计议。如今北疆告急,南疆又虎视眈眈,这些都是当务之急。这个时候一步行差踏错,后果都不堪设想。说到底,这皇位若是元家人坐不了,我宁愿呼延奕来坐,也不想异族统治中原。”
  谢渊随手试了试萧恒书案上的茶,碰到是凉的,先皱了皱眉,接着才道:“一网打尽不就好了吗?”
  萧恒神情顿了一下,眯起眼睛玩味地道:“一网打尽,怎么,你有办法?”
  谢渊但笑不言,只是站起身来招了招手,示意萧恒跟他来。
  萧恒也不拒绝,起身便跟着谢渊出了营帐。
  二人皆是将将褪了铠甲,甲下一袭白衣,一袭黑衣勾勒出流畅的线条,矛盾却又不冲突,十分养眼。
  加之谢渊又有意无意地与萧恒并肩而行,不由得不引起周围军士们十二万分的注意,边看边议论纷纷:“想不到这两尊大佛竟然能处得来。”
  二人对此充耳不闻,当然,一个人是真的不曾注意,另一人便是乐得如此了。
  谢渊带着萧恒到了自己的营帐,在帐内又动了些机关,转瞬一处地下的密室便出现在萧恒的眼前。
  萧恒没想到他在驻军的地方还能鼓捣出一个密室,看着笑道:“我说阿渊,你这么不防着我,就不怕哪天我把你这地方供出去?”
  谢渊没有答他的话,反而是转身从旁拿了一件大氅,不由分说地便给萧恒披上,道:“里面冷,你的蛊还没解吧,小心些。”
  离了谢渊以后,萧恒显然再没受过他人这么无微不至的关照,当下还觉得有些不适应,只摸了摸鼻子,道了一声:“好。”
  谢渊带着他走到密室深处,只见里面在一个青青的石台之上,放着一个冰棺。
  萧恒在那冰棺前一步处站定,迟疑了一下,问道:“这是……?”
  谢渊道:“这里面,是净空的金身。”
  萧恒眼眸微眯,道:“净空的金身?”
  谢渊继续道:“前几日林虚……也就是当时跟在净空身边的那个小徒弟妙虚得着消息,说是净空的金身被人从小清门寺转移到了望陵,我便去望陵走了一遭,把这金身带了回来。他身上想来还藏着不少东西,但这冰棺处处都是机关,我根本打不开,就想着让侯爷来看看。”
  萧恒皱了皱眉,道:“你自己去的望陵?”
  谢渊点点头,道:“嗯。”
  萧恒有些不满地道:“这种事情以后别自己一个人去做了,万一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谢渊很是温雅地笑了一下,道:“侯爷不用担心,我心中有数。况且,就算我真的出了什么事,想来也只有侯爷和林虚每年会给我上几柱香,损失也不算太大。”
  萧恒听着谢渊这么说,本是有些不舒服,习惯性地便想训上两句,但转念一想,谢渊如今都大了,再操着长辈的口吻和他说话恐怕就不大合适了,于是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谢渊看着萧恒欲言又止的样子,也没有追问下去,只是看向那冰棺道:“侯爷看这冰棺如何,能不能开?”
  话音刚落,谢渊便看见萧恒的手已经覆了上去,一片刀光霎时闪过萧恒的眼角,谢渊来不及多想,急喊了一句:“敬之”,接着便一下子揽住萧恒的腰把他往旁边带去。
  萧恒哪里想到自己运气这么背,只是想随手试一试就碰到了机关。好不容易躲过了刀光剑影,刚一回过神来,便感觉到自己腰上的力道越收越紧。他皱了皱眉想要挣脱,谁曾想谢渊已经迅速地放开了他,神情十分自然,道:“侯爷,方才事出紧急,冒犯了。”
  萧恒被那一句“敬之”砸的有些晕,这才几年不见啊,怎么都叫上自己的字了?
  他沉默了一下,终于还是出了声,道:“阿渊,你方才叫我什么?”
  谢渊的脸陡然红了一下,不过很快便恢复了正常,不动声色地道:“脱口而出,侯爷不要见怪。”
  萧恒有些气闷地回转过身,轻轻叹了一口气,道:“算了,你也大了,以后要是想那样叫就那样叫吧。”
  谢渊没想到萧恒竟然冒出这么一句话,一时间有点不敢相信,问道:“敬之,你说的可是真的?”
  萧恒挑了挑眉,这都叫上了,还问什么废话?
  

  ☆、玉玺

  这么想着,萧恒索性不再理他,自己低头观察起了那冰棺。
  方才是他太过大意,现在仔细看去,这冰棺上的机关其实并不太多,萧恒没有费多少工夫便将它打开了。
  净空大师一如生前,面容安详地躺在冰棺中。
  只是这却让萧恒犯了愁,这……想要知道他藏了什么,难道还得对死人下手?完了,这下子阴德估计都被损没了。
  谁知,还没等他好好考虑一番,谢渊便已经走上了前,一用力便敲开了净空大师的下巴,只见他口中,含着一个十分小巧的盒子。
  谢渊费了好大的劲才将那小盒子拿出来。
  萧恒轻轻巧巧地拨弄了几下上面的锁,盒子便“咔哒”一声自己打开了来。
  龙头白玉静静的躺在里面,仿佛跨过许许多多的岁月,一直在看着这荒唐的人世。
  这是,大秦的玉玺。
  密室内一时静默。
  不知过了多久,萧恒突然单膝跪地,行了一个大秦武将的礼,郑重地道:“殿下。”
  这么多年来,从当年的元齐到如今,谢渊其实一直在围着所谓复兴大秦的梦想兜兜转转,但是,从没有一刻,这个理想想现在这样确实,仿佛触手可及,就在明天。
  他捧着玉玺愣了好久,直到看到萧恒还一直在跪着,才猛然回过神来,扶起他,目色沉沉地道:“敬之,你永远不用和我行这种礼的。”
  萧恒道:“礼不可废。”
  谢渊眸光黯了一下。
  萧恒拍了拍他的肩,笑道:“不过这些礼都要等到以后再说了。”
  这一句话好像让谢渊得着了一点什么安慰一样,重新打起了一点精神,拿着那盒子道:“这里好像还有一点东西。”
  萧恒眯着眼看去,果然见那盒子的内壁上似乎写着些什么。
  谢渊走到一处烛火前,就着光看清了上面的字:“太华剑阁。”
  萧恒挑了挑眉,道:“太华剑阁?不说我倒是忘记了,尉玄倒是回了那去,两年都没再来找我。那破地方可有什么古怪?”
  谢渊捏了捏手中的盒子,道:“敬之,你可还记得十多年前萧家灭门的事情……?”
  萧恒顿了一下,随即转过身,背对着谢渊,语气中听不出情绪:“记得。”
  前朝未灭之时,萧家乃是大秦第一世家,手握公输玉鼎和大秦所有的火器图纸,镇守北疆,权利和声势都仅次于帝王。
  然而,就是这样的权利和声势害了萧家。
  没有任何一个帝王,可以容忍一个家族的发展超过皇族,永安帝也是如此。
  于是,大秦灭国前七年,萧家被困北疆,亟需一批火器支援,烽火署加紧赶制出来运往北疆,却不想在途中被呼延奕扣押。
  信使千里疾驰将此消息报给永安帝,本想着能以此打压呼延奕,救援萧家。
  但没想到,永安帝将萧家信使的折子连扣了半月。
  半月后,萧家满门被困死在北疆。
  而因为年纪太小未上战场的萧恒,成了萧家唯一的血脉。
  自此之后,萧恒便一直长在容妃的宫中。
  谢渊其实一直都很怕和萧恒谈到此事,他不明白为什么萧恒背着这满门的仇恨,却仍然能与他心平气和地谈起复国。
  有时候,他甚至在想,复国到底是不是对的,萧恒真的不会因此而恨他吗?
  但是,新的江山已经满目疮痍,双脚从未踏上过土地的帝王,何曾真正珍惜过这大好河山?
  他的路,已经没法回头了。
  谢渊静静地向萧恒走近了一点,道:“敬之,是元家对不起你。”
  萧恒转过身来,抬起了谢渊低下的头,拍了拍他的脸,道:“都是过去的事了,哪有为人君者给臣子道歉的道理。”
  谢渊一听,连忙急着要再说些什么,只是话还没出口便被萧恒打断了,他道:“不谈这个,你先告诉我这和太华剑阁有什么关系?”
  谢渊讪讪地道:“当时一片混乱,送给萧家的那批火器,失踪了。”
  萧恒眯了眯眼,道:“你是说,这批火器很可能被太华剑阁拿走了?”
  谢渊点了点头,道:“我虽是这么想,但也只是猜测,并不能拿出证据来。若是想要一探究竟,恐怕一时半会的做不到了,毕竟太华剑阁本家尉家的所在地,并不在北疆,而在映邺城。”
  萧恒点点头,道:“尉玄如今也在映邺,这两天我去封信让他留意一下。”
  谢渊道:“也好,不过我记得尉大人和尉家的关系并不怎么好吧?若是不方便……”
  萧恒摆手道:“无妨,他有分寸的。”
  谢渊道:“那就好。”
  ……
  暖春渐渐苏醒,随着积雪渐渐融化,北疆守军的日子也好过了很多。
  萧恒在京城冒死进谏,终于从皇族的身上拔了几根毛下来,为黑羽军换来了几批火器。
  随着这些火器的到位,北辽的嚣张气焰被打下去了很多,黑羽军很快便收回了北疆三州。
  但是,不知为何,北辽越是退步,萧恒的心中就越是不安。在他的印象里,北辽可不是这样好捏的软柿子,他隐隐觉得,更大的风雨就要到来,而中原,连把伞都没有撑开。
  不知是不是因为心中始终蒙着这层阴影的缘故,大敌当前,萧恒竟然病倒了。
  这次的寒疾来势汹汹,萧恒往往是整日整夜的发热,有时连意识都不太清醒。
  偏偏这人迷糊起来不仅脾气特大,而且还特别认人,除了谢渊之外,谁靠他的边他都不认。
  说到底武将都有这毛病,除非最亲近最信任的人,在自己虚弱的时候,他们往往都是不愿让任何人接近的。
  这一日,萧恒从睡梦中醒来,刚一睁眼,便看见谢渊趴在自己的床头。
  他似乎是累极了,睡地沉沉的,眼睫无意识地打着颤。
  萧恒从未见过这样的谢渊,毫无防备的,甚至带着点美的。
  于是,萧恒不得不承认,这臭小子长得还挺好看的,也不知道以后便宜了哪家姑娘。
  这么想着,萧恒又急忙在心里补上了一句,反正千万别便宜了我就成。
  似乎是因为萧恒的动静大了点,谢渊很快便醒了。
  他看见萧恒今天的精神似乎难得的不错,赶忙站起来不住地问他要不要喝粥,要不要加衣,想不想出去走走。
  萧恒直被谢渊那殷切的眼神盯得头皮发麻,无奈之下只好点头同意了。
  谢渊在他面前蹲下身,笑道:“敬之,你既然说了,就不许反悔。”
  萧恒偏过头去,不耐烦地道:“好了,你再不带我出去,天都要黑了。”
  谢渊也不着恼,只是凑近了萧恒,温柔地道:“既然这样,今天就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萧家

  暖春已至,空同山上,苍松翠柏也仿佛从一个冬天的沉寂中醒了过来,有了些许生机。
  萧恒被谢渊裹得里三层外三层像个球一般,还没走两步路就已经大汗淋漓。
  可是,即便这样,萧恒的身体,还是一片冰凉。
  谢渊也不顾萧恒的反对,捉住萧恒的手就试了试,那冷冰冰的触感让他心里一沉,看来那玉髓蛊已经到了不解不行的地步了。
  萧恒也没和他计较占自己的便宜这点小事,抽出手来便泰然自若地擦了擦汗,问道:“到了没?”
  谢渊的眸光黯了黯,停住了脚步,道:“已经到了,敬之,你往前看。”
  萧恒抬头往前,只见一座玉楼,高高地耸立在云端之中。
  萧恒有些惊异,道:“这是……?”
  谢渊道:“这座玉楼,乃是我托师父所建,他便住在这附近,除了我同意的人之外,其他人若是靠近,是会被师父拦在外面的。”
  萧恒愣了一愣,默了片刻才道:“想不到藏乌客如今竟然会听你的安排。”
  谢渊淡淡地道:“师父心善而已。”
  两人没有再在这问题上纠缠,谢渊带着萧恒,进了这玉楼之中。
  日头的余晖从窗外洒落,将二人的身影拉的很长很长。
  萧恒看着眼前的情景,竟有些说不出话来。
  文武两将的神像分列在他的左手和右手边,铺出了一条通往深处的道路。
  而在道路的尽头,玉质的祭坛上,摆放着一个又一个灵位。
  而守灵的神像,一个肃穆威严,一个慈眉善目。
  萧恒一步一步缓缓地走向那灵位前。
  那是,萧家的灵位。
  萧恒之父萧远山,曾用四千兵马为大秦死守凉州,最终灭敌三万,凉州脱困。
  萧恒之母段氏,曾带领一万兵马千里驰援南疆,将南疆十万乱贼斩于马下。
  萧恒之兄……
  这些名震一时的武将,或许会在帝王心术中抱恨而终,或许会在史官的笔下成为乱臣贼子,却永远也不会在百姓的心中逝去,所有因他们而被拯救的人,都会永远铭记他们的名字,哪怕地老天荒。
  萧恒在灵位前静静地站了许久。
  而谢渊,也陪在他的身边,静静地站了许久。
  两个人一动不动,这一刻,如同永恒。
  终于,萧恒解开身上的大氅,叠的规规整整地放在身边,而后跪了下来。
  他拿起祭台上的酒,缓缓洒在灵位前,而后淡淡道:“爹,娘,萧家的不肖子孙,来看你们了。”
  谢渊静静看着他酹完酒,而后目色沉沉地道:“一年前我偶然得知萧家当年……是被困死在空同山的,就和师父商量着在这里建了一座祭奠的玉楼……我想着,你也许想来看看,就带你来了。”
  萧恒看着他,一时有些说不出话来,建一座玉楼,谈何容易?
  他只轻轻巧巧地带过,又隐去了背后多少的功夫?
  默了片刻,他道:“嗯,我的确想来看看他们了。以后,若我也像他们一样尸骨无存,就把我的灵位设在这里就好。”
  谢渊缓缓跪在他身边,摇了摇头,道:“我不想,我不想你尸骨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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