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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皇子有点甜-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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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渊弯起眼睛,眸中似有点点碎光亮起,俏皮地道:“那便多谢侯爷恩准了。”
  而此时,那只被谢渊顺口起名叫小白的兔子,正颇为自得地躺在谢渊的怀中,眯起三角眼,扬着“下巴”看着萧恒,一脸绒毛里隐藏着的……似乎是一个胜利者蔑视败北者的表情。
  萧恒简直要被气乐了,抬起手就想给它一个爆栗,谢渊眼疾手快地隔开了他的手,道:“侯爷手下留情,小白也会疼的。”
  萧恒被这一句话塞了个半死,悻悻地收回了手,颇有一种自己在谢渊那的地位竟然还没有一只兔子高的挫败感。他苦闷地心想,这种看上去只想让人把它炖了的孽畜到底有啥好喜欢的?
  “侯爷,小少爷,车来了。”小厮扬着马鞭高声吆喝道。
  萧恒好容易才从那兔子的噩梦中回过神来,解下大氅放在小厮手中,领着谢渊踏进了马车。
  马车内的融融暖意片刻间便让萧恒起死回生了,他自嘲地想着,恐怕以后都得靠些暖香,暖茶之类的吊着命了。
  谢渊将那只白兔放在软垫之上,任由它懒懒地趴着,然后把萧恒的大氅整整齐齐地叠了起来,只是,他的动作有些心不在焉,脸上的神情看上去也是忧心忡忡。
  毕竟居安思危,周围越是暖,谢渊便越是担心,这样下去,萧恒是要一辈子都呆在暖房里吗?
  他紧紧皱着眉,郑重其事地问道:“侯爷……你打算拿那玉髓蛊怎么办?”
  萧恒瞪了瞪眼睛,仿佛对他问出这个问题感到十分不可思议一般,失笑道:“还能怎么办,反正有月见谷在,想来暂时我是想死也死不成的。至于是再活个十年八年,还是再活个五六十年,又有什么关系呢?”
  听了无赖一般敷衍的话,谢渊被气的忍不住呛他,道:“那依侯爷看,怎么才是有关系?难不成侯爷坐拥天下荣华富贵,觉得再无所求,就想着早死早超生了吗?”
  末了,他又咬着牙补了一句:“可先说好,我不给你上香。”
  萧恒一时被这句夹枪带棒的话呛得有些愣。毕竟一直以来,在他这里,谢渊从来就都是一副温良乖巧的模样,同人说话从来都挂着几分笑,就算是得知萧恒骗了他那么久以后,也并未说过什么重话,顶多是耍了一会小性子而已。 
  他一时想不出怎么应付,便有些心虚地扭过头,掩饰性地对车外小厮喊道:“车里冷了,点香。”
  奈何萧恒这逃避的方式十分不入流,谢渊根本不肯认输,不依不饶地盯着他看,仿佛他要是真不回答,谢渊就能把他盯个对穿一般。
  过了片刻,萧恒终于有些被盯毛了,转过身来低着头,压低了声音,有些恍然地道:“阿渊,我早晚要回京城的,那里也没有你,十几年还是几十年,我过着,又有什么意思呢?”
  这句话重重地击在了谢渊的痛点上,撩拨的意味又太浓,谢渊顿时感觉心中一紧,仿佛能清晰地听见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声。
  与此同时,萧恒低低的嗓音仿佛仍然回荡在谢渊的耳边,他的脸上不由得火烧一片,手也不自觉地攥了起来。 
  谢渊赶忙有些狼狈地眨了眨眼睛,有些语无伦次地道:“侯爷乱说些什么呢。” 
  萧恒先前说出那番话,其实半是真心,半是讨好,本没想到谢渊会窘迫成这样。这一来,他看着谢渊的样子,反而像是发现了什么珍宝一般,感觉十分好玩。
  谢渊这有点可爱的反应让他忍不住有些心痒痒,继续不怕死地低笑着道:“害羞什么,我说的可是真话。我问你,这么多年,你难道就不想我吗?”
  谢渊歪着头看了看萧恒,带着些傻气,十分真诚地答道:“想。”
  萧恒闻言愣了一下,他头一回知道,自己活了这么多年,竟然还会招架不住一个孩子有些黏腻的真心话。
  他对着谢渊眨了眨眼睛,低下头无奈地笑了,眉目中尽是缱绻温柔。然后轻轻伸手,将谢渊揽入自己怀中,柔声道:“行了,别想了,我就在这儿。”
  他靠近了谢渊的耳边,低声道:“天暗了,再同我说说话,就先睡一会吧。”
  一个时辰后。
  马车已经行至凉州城内,萧恒的句句低语像是给谢渊灌了什么迷魂药一般,他听着听着便沉入了梦乡。听着谢渊绵长均匀的呼吸声,萧恒终于松了口气,他将谢渊轻轻地放在软垫之上,自己则悄声地走出了马车。
  赶车的小厮看到萧恒走了出来,急道:“侯爷快进去避避风,还有约莫半个时辰才能回到府上呢。”
  萧恒摇了摇头,压低了声音道:“我今夜便先不回去了,你把阿渊好好送回去。”
  小厮已经从方才萧恒同谢渊的谈话里将清门寺里发生的事听了个七七八八,他有些担心地试探着问道:“那侯爷这是要去……九龙寨?”
  萧恒冷冷地觑了他一眼,小厮吓的一哆嗦,不敢再多问。
  萧恒这才继续道:“回去以后,多余的话不要和阿渊说。记得要先去凉州衙门找尉玄,交待他去太华剑阁一趟,那里可能会有一个姑娘来寻他。”
  小厮低眉顺眼地应了声是,然后看了看立在夜色中,身影有些单薄落寞的萧恒,终于不再迟疑,扬起马鞭道一声:“吁”。
  夜色中一片尘沙,渐渐地,马车缩成了一个小点,消失在一片远山的轮廓和影子之中。 
  

  ☆、纵情

  凉州城郊,迢迢更漏一声声从远处传来,打更的老人正不紧不慢地走街串巷,这一处荒僻的角落里,充斥着他沙哑而绵长的声音。
  落雪难融,天气新凉,疏疏落落的房屋中,各家的主母或是下人都已经点上了取暖的小火炉,如墨夜色中,它们橙色的光晕闪着微弱的光辉,时隐时现,让人感觉下一刻它们便要熄灭。 
  这时,不知何处传来 “吱呀”一声。
  一处废宅外,半掩的门被悄悄地打开。宅子中探出了两个头,正鬼鬼祟祟地东张西望。
  过了片刻,其中一人缩回了头,压低了声音,犹犹豫豫地道:“小姐……咱们当真要逃跑啊?这万一要是被二老爷抓到,会把我打死的!”
  另一人仿佛十分讶异她竟然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不容置疑地道:“当然要逃啊!不仅是我逃,你也别怕,跟着我就行。留在这鬼地方有什么好的,难不成你也想以后嫁给那帮土匪?”
  说着,那被称为小姐的女子转了转眼睛,似乎已经确认四周没有什么其他的人,便弯着腰拎着个小小的包裹从宅子里走了出来。
  不过那丫鬟便不像她这般轻松了,此刻她还有一只脚正卡在门内,死活也出不来。女子转过头来招手催道:“走了呀,碧沙,你还在磨蹭些什么?”
  碧沙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委屈道:“小姐,快来帮帮我,这些行李我怎么也拿不出来。”
  女子闻言无奈地提了提衣裙,急急走到那门槛前去推那宅子的门,可是,无论她怎么用力都推不动。
  她急得咬着牙跺了跺脚,然后往门内看去。
  果不其然,五六个巨大的包裹正好死不死地躺在门内,恰好把门卡的死死的。
  女子瞬间感觉眼前一黑,指着那些包裹恨铁不成钢地道:“碧沙啊碧沙,我该怎么说你好?我们是逃跑的,又不是游山玩水的,你带这么些东西做什么?”
  碧沙被骂了,有些失落地红着眼眶道:“我这带的已经是少的了,这些东西可都是小姐平日里要用的!而且那便服我也只备了五套,金钗银钗,玉佩银镯也只带了三盒,什么胭脂水粉的更是挑着捡着拿的。别的不说,外面的东西没有个干净的,这碗啊筷啊的,可不得带上些……”
  那女子听到碧沙颇有要絮叨个不停的架势,赶忙头疼地打断她,生无可恋地道:“行了行了,看你这心操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要去京城赴太子殿下的选妃宴呢!”
  碧沙一听,拍了拍额头,恍然大悟般地道:“啊?难不成小姐这次逃掉是为了去太子殿下的选妃宴?那……那……那我这替小姐准备的东西,也委实太少了些……”
  说着,她抽了抽鼻子,继续道:“老爷夫人若泉下有知,定然对碧沙失望极了,呜呜,是碧沙对不起徐家的养育之恩。”
  女子不可思议地看着碧沙,简直要被气笑了,她满脸温柔而又咬牙切齿地道:“谁要去太子的选妃宴了!我是造了什么孽才碰上你这么个笨丫鬟!算了算了,算我倒霉,不管这些了。你赶快先出来,我来帮你把这些东西拿出来,路上赶紧卖掉换银子,要不然我们俩走不到江南就得被累死!”
  碧沙闻言赶忙用力先把自己的脚从一堆行李中拔了出来,然后手忙脚乱地理了理衣襟,小心翼翼地道:“小姐……你行吗……?”
  女子忍住了再去数落碧沙的冲动,伸出一根纤长的手指狠狠地点了点她的额头,恨恨地道:“那还能怎么办,我不行也得上啊。”
  说着,她豪气冲天地卷起了两只水袖,伸出两只藕白色的手臂,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十分吃力地将最上面的包裹抱了出来。
  然而待她攒好了力气要去抱那第二个包裹的时候,却突然听见宅子里面传来一声中气十足而又让她牙痒痒的大吼:“来人啊,小姐跑啦!快把小姐抓回来!”
  女子转瞬变了脸色,也顾不上什么行李不行李的了,一把拉过碧沙的手,拔腿就跑。
  不过还没跑上两步,碧沙就已经气喘吁吁了。她一边心疼着自己的行李,一边强撑着一口气吼道:“小姐,仪态!注意仪态!”
  女子顶着满头的黑线,心道这丫头的小脑袋瓜是不是被浆糊糊上了?
  宅子内的家卫已经追了出来,凌乱的脚步声在她们身后越来越响,他们手中举着的火把也越来越亮,甚至影子都已经映到了碧沙的前方。
  女子哪里还顾得上什么仪态,胡乱拢了一下飘散的长发,手指微曲,放在嘴唇中打了个呼哨。
  黑暗尽头,一匹枣红色小马疾驰而出。那小马看上去有些发育不良,恹恹地甩着尾巴,跑了几步就慢悠悠地停了下来。女子瞬间十分后悔自己以前为什么要养这么一匹马,不过这个时候,她也不能再挑三拣四的了,伸手抓住缰绳,利落地一个翻身然后上了马。
  碧沙在马下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有些为自己到底要不要上马以及该怎么上马犯愁。
  不过片刻后,她便感觉到手上猛然一紧。原来是那女子将她拉上了马,她睁大了眼睛,惊呼着坐在雕鞍的后方。
  女子头也不回,只喊道:“碧沙,抓紧了,别待会被甩下去了!”
  碧沙还未来得及诚惶诚恐地应一声是,小马便撒开了蹄子拼命地往前方跑去。
  这时节恰逢白雪飘落,天地一片旷远,虽刺骨寒冷却另得一番纵情之乐。
  两人一袭浅粉色衣衫,在夜风中上下翻飞,如同落花片片,逍遥自在。
  女子手握缰绳,秋水一般的眸中似倒映星光,熠熠生辉。北风拂面,快哉快哉,她不由得轻启贝齿,大笑出声,道:“江湖儿女本该当如此,我那几个叔父伯父休想困住我。”
  碧沙却显然并不能体会她那江湖儿女的情趣,只是心惊胆战地揪住女子的衣带,高声问道:“小姐,你为什么不想嫁那九龙寨二当家呀?”
  她边说便被灌入了满口的冷风,声音也是断断续续的,只感觉到自己差点被吹傻了。
  女子弯起眉眼,笑道:“我为何要嫁他?”
  碧沙不解道:“我听说那二当家也是一表人才,这么多年虽然占山为王,却也没做过什么坏事,顶多是劫富济贫……而且他如今已二十六七,却一直未娶,身边也没个妾室,足以看出他不是花天酒地的人,这已经十分难得了,小姐还想求些什么呢?”
  女子轻轻拍了拍碧沙放在她身侧的手,道:“你这傻丫头,怎么想的这么简单?”
  她顿了一顿,继续道:“且不论我同他之前根本就没有见过几面,根本谈不上相互了解,互生情愫。就冲我那些一点都不省油的叔父伯父将我许给他的用心,我就不可能靠近他一星半点。”
  碧沙有些疑惑地问道:“为何?”
  女子眼中的光芒有些黯淡了下去,道:“你又不是不知道,自从我爹爹死了之后,徐家便已经一落千丈了。如今急着向匪寨邀功,实在让我不能不多想。”
  碧沙道:“可是那九龙寨只是个地头蛇啊……就算把小姐许给了他们的二当家,对徐家又能有多大的好处呢?”
  女子冷哼一声,有些不屑地道:“地头蛇?哼,凉州城原来可是长平侯的封地,若真是普通的匪寨,怎么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活这么久?”
  碧沙道:“那小姐的意思是?”
  女子道:“这匪寨的二当家……可是宁妃的义弟啊。”
  一粒飞雪在碧沙舌尖化开,她吞下凉凉的雪水,恍然大悟道:“哦哦哦!我知道了,宁妃如今是炙手可热的宠妃,二老爷他们如今非要让你嫁给那二当家,可是想要讨好宁妃?”
  女子张开一臂,尽情享受在冬夜中奔跑的快感。只是她的脸上虽笑容明媚,声音却浸着失望,“哪里有你想的这么简单?我们家那些沽名钓誉的伪君子,不会做这么明显的事情来砸自己的招牌。”
  碧沙呆了一下,然后挠了挠头,道:“那我就实在想不通了……”
  女子解释道:“这二当家虽然是宁妃的义弟,但宁妃在夺嫡里支持他在凉州的死对头煜王,所以二人很早便决裂了,如今示好九龙寨,没人会觉得徐家是在讨好宁妃。不过……此一时彼一时,当时煜王和宁妃看不上九龙寨,如今九龙寨却已经是今非昔比了,若我的消息未错,前几天他们还交锋了一次,煜王府都因此被烧得七七八八,不剩下什么了。”
  “一直以来,徐家除了爹爹这一脉以外,其余人都是煜王一派的。但奈何煜王从始至终看得上眼的,也不过是爹爹一个而已,他们拼命献媚,却换不来人家一句搭理罢了。
  “如今他们趁着爹爹身死,逼着我去嫁给九龙寨二当家,一方面是想挂着徐家的名头替煜王向九龙寨示好,缓解煜王目前在凉州的压力;另一方面又是在变相地告诉煜王,虽然爹爹死了,但徐家的势力仍然是不容小觑的。如此一来,便能逼着煜王不得不重视徐家,他们踩着我青云直上,也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碧沙眨了眨眼睛,似懂非懂,愣愣地点了个头,然后感叹道:“小姐懂得真多。”
  女子怔了一下,失笑道:“懂得多有什么好,我倒也想像你这样什么都不懂,还省了不少的心。”
  在碧沙同那女子说话的间隙,从她们身后突然拐出了一队骑兵。
  为首者是个满头白发,马都骑不稳的老头,甫一见着那女子披头散发,马上狂奔,差点被气得闭了气,涨红着脸吹胡子瞪眼地道:“孽,孽子!成何体统!你们,快快快,快把小姐带回来!”
  金铁相撞之声在四周粼粼响起,女子有些变了脸色,急急拍马狂奔。然而这匹枣红色小马俨然不是什么千里神驹,这么一催,它长嘶一声,竟跑的越发慢了。
  女子皱眉,正不知该怎么办,又冷不丁听见身后一声惊呼。
  她回过头一看,发现那是碧沙没有坐稳,不小心从马上摔了下来。
  她捂着脚踝,脸色十分难看,看样子伤得不轻。
  身后追兵越来越近,女子看了一眼瘫坐在地上满脸忧色喊着让她快走的碧沙,又看了一眼后面骑着马,胡子打颤地指着她破口大骂的那个老顽固,一时十分茫然,跑也不是,不跑也不是。
  在她有些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辆玄色楠木马车悄无声息地从她身侧闪了出来。拉车的黑马身上泛着幽幽的冷光,仿佛在冷冽中带着几分高傲,一看就不是凡品。
  车帘被轻轻撩开,一个低沉而有磁性的声音从车内传来:“上车。”
  

  ☆、映璧

  那女子将将拉住碧沙的手两人一同登上马车,低着头面色不明的车夫便甩起了长鞭,缰绳中的黑马长嘶一声,往黑暗中疾驰而去,转瞬便将追兵远远甩在了身后。
  车内燃着融融暖香,摆设雅致,甚至连角落的梁木上都雕镂着花纹,一看便是非富即贵。
  那女子松了口气,拍了拍微喘的胸口,稍稍平定了心神。拉她上车的那只手收了回去,女子顺着手臂看了上去,这才发现一个眉目舒朗的男子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那男子长眉弯弯,眼角微翘,看上去有些眼熟。徐映璧思量了片刻,始终没能想起来究竟在哪儿见过他,便眨了眨眼睛,两手交叠在前行了个平辈的礼,道:“小女子徐映璧,此番得以脱险,还要多谢这位……公子出手相助。”
  萧恒饶有兴致地托着腮,笑道:“徐映璧?倒是个不错的名字。徐姑娘不必多礼,照拂徐家嫡女本就是我分内之事。”
  被一语点破身份,徐映璧颇有些惊讶,但她看了又看,觉得眼前这人不似坏人,便壮着胆子试探着问道:“公子这么说……想必是曾见过我了,映璧有些记不得了,还望公子提点。”
  萧恒微微抬手示意二人暂且坐下,然后扬起长眉,淡淡地道:“十年前,我曾在徐老先生门下求学过一段时日,他是我的启蒙恩师。”
  徐映璧皱眉沉思了片刻,十年前,那不就是大秦未灭之时吗,她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有些不可思议地捂住了嘴,惊呼道:“十年前……你是……恒哥哥?”
  她身旁本还在因为脚受伤而疼得龇牙咧嘴的碧沙一听这话,嘴张得下巴都合不上了,有些眼泪汪汪地道:“小侯爷!?”
  萧恒看着这二人的样子,淡笑着点了点头。
  于此同时,些许复杂的情绪也涌上他的心头。过了这么多年,虽是早已物是人非,却还能再见故人,不知道算不算得上是命运的一种仁慈。
  但徐映璧却显见得没有像萧恒这样想些有的没的,只是十分亲切地抓了抓萧恒的衣袖,道:“恒哥哥……”
  萧恒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从谢渊之外的人口中听到过“恒哥哥”这个称呼,一时愣了一下。
  话刚出口,徐映璧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这不再是小时候了。她红着脸清了清嗓子,继续道:“侯爷不是应该在京城吗,怎么会到这凉州来?”
  虽然萧恒是因为谢渊才到凉州来的,但他显然并不想把这件事扩散给更多的人知道,只是脸不红心不跳的搪塞道:“这件事说来话长,以后再慢慢跟你细说。”
  徐映璧一听这话有些不乐意,还想再追问些什么,萧恒却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开口打断道:“今夜我来找你,是另有要事想请徐姑娘帮一个忙。”
  堂堂侯爷,还有什么要让一个无权无势的女子帮忙的?
  徐映璧狐疑着问道:“哦?是什么事?”
  萧恒眯了眯眸子,从袖中拿出了一卷竹简,影影绰绰的灯火间依稀能看得见上面未干的墨迹。
  这竹简一拿出来,徐映璧便感觉到事情有一丝不寻常了。
  纸张早在大秦之前便已经普及到民间,若非要记载什么十分重要的事,一般人是不会用到竹简的。
  她忍不住问道:“这是?”
  萧恒将竹简轻轻放在腿上展开,利落地将它摊平,然后抬起眼帘看了看徐映璧,解释道:“徐姑娘不必惊讶,这是小清门寺的净空大师生前所拟的万民书,用竹简载下便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万民书?
  坐在旁边的碧沙闻言愣了一愣,她从小便听闻这世上还有万民书一物,也听过不少民间请命,使得沉冤得雪或是恶人得诛惠及老百姓的传奇,但她历经两朝,却从来没有真正见过这样好的东西。
  这次第一次见到真正的万民书,碧沙两眼闪着好奇的光,问道:“那这万民书……请的是什么愿啊?”
  萧恒“啪”地一声将竹简合上,眼神在徐映璧和碧沙的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后轻飘飘地道:“杀煜王。”
  平地一声雷,徐映璧惊得直接从软垫上弹了起来,高声道:“什么……?杀煜王?你疯了?”
  萧恒似笑非笑地点了个头,然后极为轻松地肯定道:“你没听错,就是杀煜王。”
  徐映璧恍惚间觉得这事有点梦幻。
  向皇帝请愿杀死皇子,这怕是普天之下头一遭,也是天方夜谭到了极致。
  徐映璧眼神复杂地看着萧恒,发现虽说他周身洋溢着一股漫不经心的气质,脸上的神情还有眼里透射出来的坚定光芒却不似作假。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拂了拂衣袖重新坐了下来,有些迟疑地道:“恕碧沙愚钝,实在不懂侯爷此举是何意图。还望侯爷指教。”
  萧恒轻笑了一声,已然明白了徐映璧心中的顾虑。按理说,煜王在凉州干的那些黑心事她不可能不知道,说不定暗地里也在摩拳擦掌想着怎么治一治他。但不管怎么说,煜王都是皇帝的亲骨肉,而且还背靠着宁妃这课大树,若是真的想用万民书扳倒他,不仅十分不现实,而且说不定还会刺激的皇帝一怒之下牵连无辜百姓,最终适得其反。
  但……万民书的作用可不止于此啊。
  萧恒弯起指节,在摊开的竹简上轻轻扣了扣,道:“你放心,我本来就并不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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