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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可敌仇-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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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擎将两套红嫁衣收拾起来,整整齐齐放衣橱的底下。他蹲下看了许久,才将衣橱关上,还上了锁。
他抬头挺胸地走出去,面色平静地迎接着白日的光亮。
徐泽庆的背影立在樊擎门前的院子里。
樊擎看着他的背影,只听他低低的声音说道,“再过一个时辰你若还未出来,恐怕便见不着我了。”
“军师此话何意”樊擎走上前。
徐泽庆转过身,“我不想侍奉一个只被小情小爱困住的君主。”
樊擎叹了一口气,“再不会了。”
“只是因为他再找不见了”
“嗯。”
“你若真的放下,不论见不见都是一样的。”
樊擎眼神坚定,说道,“不,我永远都不会彻底放下他的。因为,他给过我很多力量。如若,你让我忘掉他,便是让我忘了过去的自己。”
徐泽庆见他说此话,也不好再多劝,“情爱之事在下本就不好多嘴,只是希望主公别落了圈套。”
“不会的。收拾几日,我们便攻进都留城,杀磨戬个措手不及。”
徐泽庆看樊擎的眼睛里尽是杀气,心中暗想,樊擎像是变了个人一般,却又怕他走了极端。
“何必这么急呢我们也只不过是带了西岭的部分兵力过来,这么急着进攻只怕是自损八百。”
“我料定磨戬也会如此想,所以我们更应该趁此机会,乘胜追击。”
徐泽庆想了片刻,还是觉得有所不妥,“主公,在下有更好的法子。既然磨戬的弟弟在我们手上,不如利用他的弟弟逼他交出都留城。”
“不过是一个弟弟,你怎知磨戬那家伙会交出都留城来,说不定惹急了也只是带人杀过来。如今这盘棋局,谁先出子谁的胜算才大。”
“不,主公,前几日您走的时候,磨戬已经派人送信来了,威胁我们放了磨萨,否则便踏平磨城。我本意是放了那小子,可那小子不领情,于是我又修书一封过去,让他们弃了都留城,否则便让磨萨死无葬身之地。如今还未有音信回来,只怕是被前几日的大雪耽搁了。”
樊擎略微有些疑惑,“为何那人不愿走”
“听侯丰的意思,磨萨似乎与磨戬有些过节。不过,既然这样,我也搞不清为何磨戬偏要救出他。”
樊擎露出得意的表情,“这倒有意思了。”他自知越是深爱,才越是纠缠不清。话锋又出,“这就把大家召到前厅去,商量对策。”
“是。”
该到场的人都聚集在了前厅,徐泽庆,侯丰,金士宇和俞应栊。
樊擎坐在正座发话,“现在,我们只有一个目标,攻下都留。如今,金兄已经归顺了我们樊朝,我相信,有了金兄的帮助,我们一定能获胜。你们说呢?”樊擎一边说话,一边看着金士宇。
金士宇知道自己归顺樊朝后自会被派上战场,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若论兵力,我金山派再加上磨城的兵硬碰硬也有胜算。只是,不知都留那边会不会联合阎鬼派。”
樊擎冷笑一声,“阎三天懦弱无能,尽会做白日梦,我量他也不敢出兵。”
金士宇接话,“那就没什么担忧的了。”
“也许没必要直接干,徐军师已经修了一封书信到都留城,磨戬也许会愿意为了他的弟弟放弃城池。”侯丰轻描淡写地说道。
“不,”樊擎的眼睛中有一丝邪光亮过,硬气地说道,“要直接干。”顿了会儿,“把磨萨处决,将他的头颅送到都留去,立刻。”
“这,”俞应栊有点不敢相信这话出自樊擎的口中,磨萨不过和樊擎一般大,也就是个不成熟的孩子,“不如先留着他吧,杀了他反而会激怒磨戬。”
徐泽庆这时已经没了思绪,他真想不到樊擎竟下出这一招狠棋,不过干大事者本就不该有妇仁之心。
“我保证,磨戬不但不会被激怒,反而会自乱阵脚。所以,磨萨该杀。”樊擎不动声色地下命令。
“好,杀了也罢,反正他本就是想寻死的了。”侯丰接下命令,他倒不介意磨萨的一条命,既然磨萨的死能达到击溃敌军的目的,那他便死得其所。“属下今天便将磨萨处决。”
“嗯。把头颅送给磨戬,金将军整理军队,后日发兵。”樊擎发完话从座椅上起身走出,面若冰霜。
樊擎丢下他们急着赶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了门竟倚着门哭着往下滑,直到滑坐地上。
“老天,是你逼我的。好,你也没眷顾我什么,如今,就让我坏好了,越坏越好。最好是,你趁早把我这条恶贯满盈的命给收了去。”
樊擎用袖子迅速擦干自己的泪,又站起身,仿佛刚刚的崩溃是未曾发生的。
这时,樊擎突然想到了什么,赶紧出门又准备去找俞应栊。走到花园的凉亭旁见俞应栊和金士宇站在里面有说有笑的。
樊擎心中倒有些许羡慕来,他走到亭子里,“应栊!”
“主公!”
金士宇和俞应栊见樊擎来了,瞬时收了欢快的表情,一脸严肃地站着。
“你可注意到我之前安排住在俞府的一个男孩,个子小小的,叫丁远堂。”樊擎问他。
俞应栊想了片刻,“这我倒没注意,不过我最后一次回俞府的时候倒没见到这么个孩子,恐怕是自己走了吧。”
樊擎心中暗自叹气,但面上还是冷冷淡淡的,“好,若是有人碰见了,帮我留意一下。”上次在俞府事出紧急,未顾得上丁远堂,不知道他是否安好,樊擎心中有些许担忧。
樊擎刚要转身,被俞应栊叫住。
“主公,磨萨其实也不比丁远堂大多少,他也只不过是个无助的孩子,你怎么利用他都好,可能否留他一命呢?”
“战争便是战争,这是权力的代价。”樊擎冷冷地留下一句话转身就走。
“你又何必向他求情呢,如今他在权力的塔尖,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金士宇说道。
“可,你还记得吗,我们年少时也同磨家的两兄弟玩过,磨戬不论,磨萨当时的笑容现在还印在我的脑海中。”
“应栊,战争面前是没有怜悯之心的。这个年代实在是太混乱了,自保都难。”
“我知道你的意思,答应我,平安回来。”
“嗯。”金士宇又得意地憨憨一笑,“来,给你个惊喜。”
俞应栊被他拉着跑,“什么惊喜啊!”
花园的众多花木早在冬的肃杀里枯寂了,可今天的阳光很好,路边的一株野梅开着黄花,微微地传来一缕清香。
俞应栊被拉到一个偏院的小房内,房间里没什么布置,但有个年纪大些的老妈子在守着。老妈子此时正坐在床边一手抵头歇息着。
金士宇故意压低声音,“来。”
俞应栊跟过去,看到一个摇篮床里竟睡着一个胖嘟嘟的婴儿,正睡得香。
金士宇轻声问道,“哪来的孩子”
金士宇仿佛要故意耍他一番,“我带来的,你说呢?”
俞应栊的脸一下子被吓得略微发白,支支吾吾地指着床上坐着的老妈子说道,“这,这不会是你和她生的吧!”
金士宇听了这话又好气又好笑,却又不肯罢手,只是挑了个眉好像是默许的意思。
俞应栊见他这般反应,脸一下子拉了下来,气呼呼地说道,“这孩子还真像你呢!”
金士宇实在忍不了了,噗嗤一笑,一手拉着俞应栊的衣袖,另一只手扶着摇篮床的杆子,直不起腰。
“你笑什么”
“我,哎呀,你实在是太好骗了。”金士宇直起腰来说话,脸上还挂着没消下去的笑容。
俞应栊这下真要恼了,“你,快点说这孩子到底哪来的,不然我这就走了!”
金士宇一把拉住他,“别啊。你看啊,这孩子是不是好生可爱!”
“的确是个惹人怜的孩子,和你长得也真有几分相似。”
“这是姐姐的孩子。”
金士宇看俞应栊说完便沉默不语,神色有些许哀伤,于是轻轻搂住他,趴在他的肩头,“没事的,我们养着他,一定可以让他好好长大的。”
“我虽与姐姐不甚亲近,可那天我去看她,我真未料到她竟消瘦成那副样子,胳膊上的骨头像是要把皮肉给戳破,我的心可真是在滴血呀。从前,她好歹也是养尊处忧的小姐,如今却落得这个下场。所以她在床前求我带走这孩子时,我也不得不答应她了。如今我那姐姐说不定已经玉殒归去了。”
金士宇的话音粗犷里夹杂着些许淡淡的忧伤,就像沙滩边湿凉的海水自顾自地潮起潮落。
俞应栊搂紧他,“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他当做自己的孩子一般护着,我们两个就在这里等你回来。”
“对了,这孩子还未取名,你读书多,给他取个名字吧。”
俞应栊松开手,看着熟睡的婴儿,“这是女娃还是男娃”
金士宇轻笑,没想到他看到这会儿居然还不知这孩子的性别,“男孩!”
俞应栊的眼球缓慢地转动着,又时而停住,陷入沉思。
“这样,取单字“瑞”字如何,瑞有吉祥之意,希望这孩子平安长大,顺风顺水。”
“瑞字好,以后他就叫金瑞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发现我写的角色都是小哭包?
第14章
当天夜里,金士宇同身旁的俞应栊回忆他从姐姐处带回金瑞的场景。那个场景恐怕会永远萦绕在他的脑海……
当日,金士宇与俞应栊吵了一架,去俞府也寻不见他的身影。于是,金士宇想起姐姐让他去看孩子的事来,便只身一人去了阎鬼城。金家小姐嫁的不是旁人,而是阎鬼派的将军,阎三天。
他去的那天,阎三天正好不在府上。下人把他带到了姐姐金玲儿的房间。金玲儿刚生了孩子,看起来虚弱地很,侧卧着歪在枕头上。
下人引着金士宇进了屋,“夫人,金家小爷来了。”
金玲儿毫无力气地摆动自己的手指,下人看了后自觉地退了出去。
金玲儿歪在枕头上废力地冲金士宇笑,嘴唇却是苍白又干裂,脸上没有丝毫的血色,眼神也不比从前那般雪亮,倒显得混浊。
金士宇看到姐姐这般模样,从前的冷漠顿时消了大半,心疼起来。
“姐姐,你怎么,怎么这样消瘦了!”
金士宇做到床沿,见金玲儿吃劲地想要抬手摸他,他赶忙伸过手握住她的手。
“多年不见,士宇真是长大了呢!又英俊又强壮,真希望我的孩儿也能长得像你这样,健健康康的。”
“对了,我那个侄儿呢”
“先不急,姐姐有些心里话憋了很多年无人诉说,想着今日正好和你说了。若是,以后孩子问起她娘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也有故事说。”
金士宇看到金玲儿眼里泛着泪花说这番话,心里很不是滋味,仿佛这是永生的告别了一般。但又不好多说,“姐姐,有什么事尽与弟弟说吧。”
金玲儿歪头咳了两声,这才有气无力地说道,“士宇,你也知道,姐姐当年违背了父亲的心愿这才嫁到阎家的。我知道,金阎两派向来不和,所以父亲他怎么阻挠我,我都理解。可,可我爱上他的时候,我并不知他的身份,若我知道,我断不会与他多说一句话的。可一旦我认定了他,那纵然是油锅火海,我的心也不容我有半点退缩的。士宇,你明白我所说的吗?”
金士宇听着听着就想到了俞应栊,这一点他们俩不愧是姐弟,都是认定了绝不放手的理。“姐姐,我都明白。”
金玲儿深吸了口气,“可是,我所抛弃的一切,付出的一切代价并没有给我换来长久的幸福。我对男人了解地真是太少,阎三天娶了我没几年便对我生腻了。于是,我在这个庞大的阎府里日日夜夜就像守个空牢一般,没有盼头,也没有任何希望。一年又一年,他不知换了几房貌美的女子,而我则顶着一顶阎夫人的空帽子独自守在这小院里。”
金士宇越听越生气,他握紧姐姐的手,“姐姐,是不是他虐待你了,你怎么没早和我说!今天我定要向他给你讨个公道。”
金玲儿缓缓摇头,“不,这些已经不重要了。后来,二房的女人怀孕的时候,他破天荒地又来了我的房间。谁知这一次,我竟有了身孕。可谁知道,二房那女人的孩子不到生产就流了,我的孩子平平安安地生了下来。”金玲儿说着激动起来,她的手使劲抓着金士宇的手臂,眼睛也开始放光,“可是,我也因为生他,身子大不如从前了,这日子是活一天少一天了。就算,我活得好好的,恐怕孩子也得败坏在他俩手里。你知道的,我绝不愿将孩子交给他们抚养的。等我走了,他们自会有自己的孩子,到时候我的孩子只会忍受无尽的凌辱,我自己受多少年的苦都无所谓,可我不能让我的孩子像我这样被困住,不能!所以,弟弟,你帮帮我吧。”
“姐姐,你要我如何帮你”
“带他走,把他带走,我要你替我养育他。”
金士宇一下子不知如何是好,他没带过孩子,可也自知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姐姐,你真的放心把他交付给我吗?”
“士宇,你能来看我,我就知道你是个好人,你肯定不会亏待他的。”
“那,我把他带走,孩子的父亲不会问起吗”
“不会的,他本就不在意这个孩子,我只说让人给带去农户了,他也是无处可寻的。而且,他根本不喜欢这个孩子,我想,他也不会过问的。”金玲儿面色冰冷,一脸绝望。
“好,我答应你。”
金玲儿的眼泪顺着眼角侧流而下,却很平静地说着,“谢谢,无论我在哪儿都会替你们祈福的。你要代替我好好照顾他,也要好好教育他。告诉他,做人当多行善与人,善果自有善报;身为男儿,也当读书习武,要有自己的抱负;以后呢,遇到自己爱的女子,要一心一意对人家好,别做负心郎。”金玲儿说完这番话,眼睛直直地放空,眼眶里湿湿的,只是盯着房梁。
“姐姐,这些我肯定都会告诉他。我会和他说,他有个了不起的娘。所以,你也不要放弃,好好活着,等他长大了,我带他回来看你。”
金玲儿欣慰地一笑,心中却明白地很,只是不好驳了弟弟的心愿,“好,冲着你的话,我也会好好照看自己的。”可是因为说了不少时间的话,金玲儿的声音已经弱了不少,“好了。我该说的也差不多了,你这就去把孩子带走吧,沿着走廊往右走,第一间房推开就是,我都安排好了,你拎着那个小篮子出去就好。现在正好是他睡觉的时间,他会很乖的,不会闹你的,你轻点就好。”
“嗯。那我这就去了,姐姐,你多保重。”
金士宇刚要起身,被金玲儿轻轻拉住。她不舍的眼神盯着金士宇,“士宇,告诉他,他的娘很爱很爱他,一生最放不下的就是他。”金玲儿嘴唇微颤,憋不住的眼泪又流了出来。
“嗯。”
金士宇第一眼见到那孩子,就喜欢上了他。安安静静的躺在小竹篮里,睫毛长长得睡在脸上,脸颊肉嘟嘟的,可爱极了。金士宇自己都未料到见到他时会有那样的喜悦之情。
俞应栊听了金瑞生母的故事,心中感慨万千。想必,天底下绝大多数的母亲都是对自己的孩子爱的深沉,无论生死都牵挂着孩子。
“你尽管放心,有我在一日,我便全心护他一日。”
第二日,侯丰独自在磨萨的房间等人,等磨萨。昨日,侯丰过来取他人头之时,他竟请求在死前放他半日悠闲。侯丰本就是洒脱清闲之人,看磨萨居然有这样的境界,与他是同道中人,又加上磨萨本就求死心切,于是找了两个兵士跟着,允许他在城里溜达半日。未料,过了一夜,人都没回来。侯丰心中闪过一个念头,“我不会被那小子耍了吧!”在房里踱了两圈步,然后就疾步走出屋去,打算让人去寻人。
刚走到前院,跟着去的兵士突然走了进来,手里捧着一个方盒子。
“这是什么磨萨人呢”
“将军,磨萨死了,这就是磨萨的头。”
“什么!”侯丰吃了一惊,掀开方盒盖子,磨萨的头干干净净的,脖子处没有血腥的场面,头发也梳理地整整齐齐,脸上照样白粉妆面。
“将军,磨萨说要体面地死,所以自己去了城里的葬仪店,和那里的老板交代了后事后就自刎去了。”
“好了,我知道了。”侯丰合上盖子,心中竟有些许惋惜。
“将军,磨萨说了,要将这盒子尽快送至磨戬处,否则他怕时间一长就臭了。”
侯丰微微扯了一下嘴角,轻笑一声,“这就派人快马送过去吧,要送到磨戬手中。”
“是。”
士兵退了下去,侯丰心中却难以平静。人死了也不过空留一具破旧皮囊,冰冷尸骨,到那时再回顾这一生,不过是大梦一场,活着时候那些虚妄的执念有何意义呢?
磨萨尽管死,也要选择有尊严地死去,干净地来也干净地去。真让侯丰从心底里敬佩,可他自己呢,自己这破烂不堪的肉身在这个兵荒马乱的时代又何处去呢?
“若我们不是敌对方,也许我们能成为好友呢。”侯丰在心中感叹着,面上苦笑。这就要踏出院门,却看到不远处樊擎正往他这儿来。
樊擎面无表情,看着像冰一样冷,侯丰想起第一次在舟上见他时,那时樊擎的身上还有些许孩子的天真气息,他本以为他们可以成为朋友,纵横在山水之间。如今,他却瞧不起这个人,樊擎负了他的姐姐,没有承担起自己该付的责任,而且他觉得樊擎没有半点君主的气概,有的反而是越发的冷漠。
“侯丰,磨萨可处置了”
“处置了,人头已经让人送去都留了,今晚之前肯定能送到。”
“好。那我们明日一早就发兵。”
侯丰不答话,这就要迎着他来的方向走开,却被樊擎叫住。
“你明日不用出兵,我和徐军师还有金将军去就成。”
“什么!磨城攻下来有我的一份,为什么不让我带兵了!”侯丰转头冲樊擎吼道。
“你也知道,你姐姐已经不在了,我不能让你再有闪失。”
侯丰一把揪住樊擎的衣襟,把他逼到院墙上,眼神凶极了,“别和我提我姐姐!你和你那师父干的好事别以为我不知道。”
樊擎不敢相信,眼眶微微放大,整个人瞬间屏住了呼吸,“你怎么知道的。”
“你以为呢!就你干的那点破事,你以为姐姐不知道吗?大婚当夜在院子里吻别的男人,”侯丰气愤地扭头冷笑一声,仿佛要把口水吐在樊擎的脸上,他咬牙切齿道,“要是我,我非得在当晚就杀了你。可她呢,她不但体谅你,还因为你被抓痛心过度丢了命!”
樊擎心中的愧疚顿时溢满了整颗心脏,原来侯礼芝什么都知道,那那天他从侯府离开的时候,侯礼芝还劝他带上木川师父,原来她是故意的。樊擎不知所措,眼眶泛红,“对不起,我真没想到,”樊擎的话未说完,就被侯丰又揪着朝墙上猛地一撞。
“别和我说,要想赔罪,就死了以后去地下亲自对姐姐说吧。”
侯丰心里也受不住了,从小到大,家里最疼他的就是姐姐,他很小的时候恨姐姐抢走了父母的喜爱,可姐姐却一直都对他比对自己还要好。姐姐是全家最懂他的人,如今却因为这一桩婚事丧了命。侯丰不想再谈论这伤心事,甩开樊擎转身要逃离这里。
“侯丰,”
侯丰停住脚步。
“我对不起你姐姐是事实,我欠你姐姐人情,也欠你们侯家人情,所以我更不可能让你去上战场的。明天,你就守着磨城就好。”
樊擎看着侯丰没有理睬他就离去的背影,心中觉得空落落的。要是当年他没有那么自私娶了侯礼芝,侯礼芝的命运会不会不一样呢?
孤寂的都留宫殿,宫门倏地被推开,一人骑着一匹马闯了进来,那是传信的使者。
他带来的不是信笺,而是磨萨的人头。
阿鹰不知道盒子里装的是什么,来人只说是磨萨交与磨戬的。
磨戬这几日都在宫殿的后花园里静坐,他自以为自己最爱权位,自以为比爱磨萨还要爱,可当这座城池真的到了他手上时,心里却又无尽地空虚了起来。他在等,在等磨萨回来。他不敢动兵,害怕伤到磨萨,却又迟迟不甘心动笔写那封信——用都留一座城换磨萨一人。
阿鹰的脚步像是地狱使者的鬼步,悄悄地踩过花园的小径,捧来最可怕的东西,直要勾走磨戬的魂魄。
“大公子,那边派人送来了磨将军的东西,说是磨将军让交给你的。”
磨戬眼睛一亮,“什么!快拿来给我。”
盒子乖乖地安放在磨戬的腿上,磨戬的手微微颤抖着掀开盒盖,“会是什么呢?”磨戬这样想着,等盒盖刚露出一条细缝,“呵——”盒盖赶忙又掉下合起。
磨戬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屏住呼吸迅速打开盒盖,盒盖大敞着,里面分毫不差的放着磨萨的头颅。
磨戬的胸脯不受控制地起伏着,像是被两个方向的暴风撕扯着。眼睛紧紧闭着,像是做了噩梦一般,一只手扶住盒子,另一只手则紧紧抓住轮椅的扶柄。
“大公子,大公子,你怎么了”站在一旁的阿鹰赶忙过来轻抚磨戬的背,视线一转看到了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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