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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可敌仇-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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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位姑娘,你是不是误会了?”樊擎对着杨昭解释。
  “没误会,没误会。远堂救了你一命,你就对他以身相许了是不是?”杨昭又跳到了樊擎的身旁。
  “这,你真是误会了。”
  钟离木川在里屋听了这些话,忍不住笑了出来。他掀开帘子走了出来,笑道,“姑娘你是真误会了,在下才是这位公子的情郎。”钟离木川一边说一边伸手拍着樊擎的肩,他看着樊擎的眉眼里皆是情意。
  杨昭她也不是傻子,谁和谁一对儿她可是门儿清,“不好意思,我刚刚乱拆你们了,罪过罪过。唉,你们是真的吧!”杨昭冲樊擎挤眉弄眼。
  樊擎和钟离木川同步低头一笑。
  “没错了!哪天蓉谙和蓉音也能像你们这样,我就算死了也能笑醒。”杨昭摇头晃脑在那儿傻笑。
  丁远堂已经尴尬地无地自容了,他拉着杨昭就往外走,“大哥哥,我先走了,下次再来找你。”
  “唉,你干什么,你怎么不让他们去我们那儿住,我还有很多事要问他们呢。”
  樊擎和钟离木川看着这一出闹剧笑出了声。
  “木川师父,你刚刚说,你是我的情郎?”
  “怎么,不可以这样说吗?”
  “你可不是我的情郎,你是我的妻。因为,我们是正经拜过堂的。”樊擎贴着钟离木川的耳朵说道,话语宛若春风一般醉人。
  钟离木川招架不住,只得扫兴地说道,“可我记不得了。”他说完这话,心里突然有些伤感。
  樊擎见钟离木川的表情有些不对劲,于是说道,“等以后我们收复了天下,我再娶你一回。”
  “到时候,我一定要记一辈子。”
  樊擎忘情地吻住钟离木川,他太迫切地想要给他们一个安稳的家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背负着仇恨颠沛流离。
  

第24章 

  侯丰回到了西岭后,立马将樊擎的纸信交与了徐泽庆。纸信上写着,“半月后发兵牵制住西岭,成败在此一举。”署名樊擎。
  侯孝先心有不安,“这当真是主公的字迹?”
  “将军放心,这确是主公的字迹。”徐泽庆回答道,心里已经有了盘算。
  “那主公为何自己不回来?”
  “将军,主公说了,成败在此一举。我们在西岭发兵也不过是虚张声势,主公现在身在都留,到时候他会趁机率兵攻下都留城,这才是我们真正的目的。”
  “万一失败了,主公可不就性命堪忧了?”
  “爹,若要干大事,自然就得敢下赌注。”
  “不会是你给主公出的主意吧?”侯孝先一脸愠怒。
  “您儿子虽然有心,却没下注的资格。”侯丰嘲讽地说道。
  徐泽庆在一旁做和事佬,“侯公子说的有理。主公既然下定了决心,我们就该做好后盾,全力一博未必不能成功。”
  “所以,我此番回来,是要带一千兵士前往丁家庄,以助主公一臂之力。”侯丰说道。
  “一千兵士?”侯孝先吃了一惊。
  “树大招风,不如就带八百兵士前往吧。这样,西岭留守更多的兵力,便可以吸引磨萨将大部分兵力投入西岭,那些将士从都留远道而来,体力以及粮草供应肯定都不及我们有优势。到时候,我们便可一举拿下他们,然后再趁势东上拿下磨城。”
  “若是磨萨不钻我们这个圈套,死守都留,不出兵西岭呢?”侯孝先又问道。
  “只要我们出兵的时候打着主公的旗号,让磨萨认为主公就在西岭,他肯定会急于想把我们一锅端掉,集中火力攻打过来。”
  “就是这样,我们就对外传樊擎在西岭。那这边的事交与你了,我还要带兵去丁家庄,对了,李今和杨毅沉我也要带过去。”
  “好,你让主公放心。”
  “嗯。”
  夏日的风跨过西岭的山吹到余应栊的院子,院子里传来婴孩的哭声。余应栊抱起刚睡醒的金瑞,一边摇他一边嘴里哼着调子。金瑞比之前更显得胖嘟嘟的,个子和头发都长了不少。过了一会儿,金瑞不哭了,嘴里咿咿呀呀地不知在说什么。余应栊抱着金瑞走到窗户前吹会儿风,天气和外面的风景都很好,就是有些燥热。窗子外面空荡荡的,很多时候,余应栊就算把眼睛望穿了,也看不到他想见的人。徐泽庆倒是过来看过他几回,劝他想开些,还同他说,到时候可以杀去都留亲自替金士宇报仇。可是,对于余应栊而言,战争与仇恨都没有任何意义,他无论做什么都换不回金士宇来。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好好守着金瑞,照顾他平平安安地长大,这样才不违背他对金士宇的承诺。
  樊擎同钟离木川守在丁家庄,终于等来了侯丰。侯丰带着李今和杨毅沉先到,后面的兵士则交由领兵分批带进村。
  “主公,还好你没死。”李今见到樊擎的时候都要哭出来了。
  “放心吧,我命大。不过,为什么你和毅沉师出同门,性子却差这么多。”
  “主公又取笑我了,还拿我同师兄比。”
  樊擎大笑,“不过,若论功夫,你同毅沉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主公,我们何时动身?”侯丰问道。
  “这不急,等西岭打起来了,我们再动身。”
  “这一阵子,我会去都留监视王宫,看他们有没有派兵出城。”钟离木川说道。
  “这样也好,那毅沉就跟着木川师父去都留探听消息,你们切记要当心。”
  “是。”
  没过几日,都留果然派了好几支军队出城,领兵的将领就是阿鹰。阿鹰照样拿着那只鹰勾刀,高高地坐在马背上。他带着一腔的热血想要在西岭大展拳脚,等他归来之时,他便是名震朝野的开国将军。
  小镇上逃回的士兵早就回都留向磨萨传了消息,说樊擎就在那里,但他们受到敌军埋伏,死伤惨重,没能带回他的尸首。磨萨知道,经过这么一闹腾,樊擎肯定会燃起他的斗志,回到西岭东山再起。于是,他和磨戬商量好,让阿鹰带兵攻下西岭。自从磨萨到了王宫以后,磨戬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了。起因就在于那颗让他吐了血的假人头。磨萨常想,他用一颗假人头保住了自己的性命,拿下了这半壁江山,可若代价是失去磨戬,他那样做又有何意义呢?
  “哥,你觉得你得到你想要的了吗?”磨萨倚着床沿坐在地上,磨戬闭目躺在床上歇息。
  宫殿里的红烛火明晃晃的刺眼。
  “你是说权力吗?”
  “嗯。我知道哥哥一直都想称王,坐拥天下。如今,我代替你坐上了王座,日日上朝,处理政务,这样你心里觉得满足吗?”
  “可是,什么是满足呢?这个王宫比我想得还要空还要大,仿佛一个漩涡吸住我们,让我喘不过气来。”磨戬说完这句话,闭着眼在床上笑,笑了两声又咳了起来。
  “哥哥也有这样的感受吗,我还以为只有我会有。”
  “萨萨,其实我早就料到你会有这样的感受。你和我不一样,你本不该卷入这场权力的追逐之中,你为了我硬要做自己都讨厌的事情,是我害了你。如今,我的生命快到尽头了,我已经失去了再有野心的资格了。我只是担心你,担心留你一个人在这里,你应付不过来。”
  磨萨伏在床边,头靠在磨戬的臂膀旁,“哥,你在哪儿我就去哪儿。”
  磨戬苦笑一声,因为憋住情绪,脸部变得狰狞,嘴唇也不住地颤抖,眼泪包裹在他的眼眶中。“你这又是何必呢?我放你走了,你怎么又不走了呢?”
  “哥,让我跟着你吧,你说过再不会丢下我的。”
  磨戬释然地笑了一声,眼泪从他的眼角滑落,“我拖着这双废腿与天斗,终究还是斗不过。罢了,你若是想跟着,我便带上你。”磨戬的声音虚弱地快要听不见。
  这场景就像小时候,每次磨戬出门,磨萨总是缠着磨戬带上他。磨萨不用哭闹,只要说一句,“哥,让我跟着你吧。”磨戬就会这样作答,然后牵着他的小手上马车。
  西岭的战火越烧越旺,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樊朝的幼主樊擎还活着,此时正在西岭企图反叛。磨萨为了稳定人心,此番他必须一举拿下西岭,此外别无退路。可他没想到暴风雨同雷电会一起降临,就在这王宫的上方。
  樊擎找准时机,先是让钟离木川、杨毅沉和李今靠着轻功进入王宫。他们三个进了王宫后,打晕了三个看守的士兵,然后换上了他们的服装,连骗带武力打开了王宫的城门。樊擎带着五百个便衣兵士冲进了王宫,兵士的弓箭和大刀这些武器被几辆马车运进来,兵士们抄起自己的武器就往宫里冲。弓箭手盾后,为其它兵士护航,另一些兵士拿着刀就往宫里冲。樊擎则领着兵士在最前面,旁边是钟离木川、杨毅沉还有李今护着他。
  王宫里突然从未有过的喧闹,那些喧闹声仿佛是亡灵最后的哭叫和挣扎。磨萨想都不用想就能知道这是怎样的一番场景。两边都是逐渐耗去的生命,而他只能守在磨戬的身旁。磨戬面色惨白,那不是妆容,而是他最本真的颜色。他的嘴唇惨白中有一些泛紫,没有一丝血色。但是在最后的时光里,头脑似乎清明了许多。
  “萨萨,带我再去做一回王座吧。”
  “好。”
  磨萨小心地背着他去了大殿,大殿金碧辉煌,岿然不动。
  “萨萨,你说在我们百年之后,这大殿还会在这儿吗?”
  “会的,它会记得我们曾经来过这儿。”
  “那它会记得我磨戬坐上过这王座吗?”
  “会,一定会。”
  磨戬的呼吸声有些重,沉沉地打在磨萨的脖颈处。磨萨把磨戬放在王座上,磨戬扶着王座的把手,“这扶手怎么这么凉!”
  “夏天凉一些好。”磨萨的手放在磨戬的手上,他知道不是扶手凉而是磨戬的手冷。
  磨戬迷迷糊糊地看着整个大殿,“萨萨,外面为什么这么吵?”
  “大概是他们在练兵呢。”
  “是吗?”
  “嗯。”
  所有的往事一一浮现在磨戬的脑海,最后留下的是儿时磨萨那纯真的笑容。磨戬把头靠在磨萨的怀里,“萨萨,你后悔吗,后悔这辈子做了我的弟弟。”
  “哥,我不后悔。”
  “可我后悔,这么些年,我不曾好好待过你,也没有好好地爱过你。若有来世,你还是别再跟着我了。”磨戬在磨萨的怀里睡了过去,眼角的泪慢慢滑下来,然后掉到了磨萨的衣服上。
  “哥,来世我也要跟着你,生生世世我都要跟着你。”
  磨萨伸手摸了摸磨戬冰冷的下颌,下巴蹭着磨戬的额头,“哥,你睡了吗?哥?”没有人应声。磨萨从袖子里掏出一把反光的匕首,他的脸上没有半点悲伤,仿佛这一切终于有了了结,得到了他想要的解脱。冰冷的匕首在磨萨的脖子处划了一道血红的弧线,鲜血瞬间涧了他满身。他终于不会再累了,他闭上眼睛歪倒在磨戬身上,两个人就像雕塑一般冷在空气中。冰凉的匕首裹着血迹若无其事地躺在一旁,这个大殿作为唯一的见证者,亲眼看着它刚刚夺走了一个人的性命。
  

第25章 

  等到樊擎带着兵士赶到大殿时,空大的屋子里,王座旁的一滩鲜红色显得尤其刺眼。这是经过鲜血洗礼的王座,踩过无数的人头才能坐上的位置。
  樊擎和钟离木川走到王座旁,李今和杨毅沉则远远地跟在后面。他们看着磨萨和磨戬依偎在一起的模样,心里颇是感触。磨萨和磨戬两人的表情一派祥和,不过磨戬脸上的泪痕还未完全干掉。
  “我还没有替小镇上死去的人向他讨债,他怎么就死了。”樊擎冷冷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遗憾。
  “把他们放一块儿埋了吧。”钟离木川说道,看到这场景心里还是感伤了一回。
  “找人把他们埋了吧。”樊擎吩咐杨毅沉。
  “是。”杨毅沉转身招手,“来几个人,把这尸体先抬出去。”
  几个兵士过来抬走了磨萨和磨戬的尸体,匕首和血迹亮堂地留在原地。
  “主公,我会找人把这儿收拾好的。”杨毅沉说道。
  “嗯。”樊擎应答了一声然后和钟离木川走了出去。
  樊擎终于占领了都留城,那把沾血的王座终于属于他一个人了。徐泽庆率领的军队大捷,击退了敌军,并生擒了败将阿鹰。而后,徐泽庆一鼓作气又拿下了磨城。整个天下,除了阎三天守着的那两块小地方,剩下的都是樊朝的地盘。
  樊擎胜利的消息轰动了整个朝野,以前在朝野上地位卑微的樊人臣子蠢蠢欲动,都以为迎来了升官发财的转机。平时说起话,也不自觉地横了起来。
  徐泽庆、侯丰、侯孝先皆升了官位。侯丰提拔了张进驻守磨城,徐泽庆和侯丰则一同留在了都留,每日同其它大臣一同上朝议事。不过,钟离木川不要任何官位,他不愿做官,只想守在樊擎身边,因此他整日住在宫中,陪着樊擎。无人的时候,樊擎也同他商讨政事,一起处理奏折。杨毅沉和李今也不愿做那些每日要上朝议事的劳什子官职,于是二人做起了王宫的护卫总管,干起了本行,负责保护樊擎同钟离木川的安全。
  一日,樊擎去大殿上朝。侯丰上报,闫三天在金士宇的地盘上遭到了樊人自发而起的兵士的攻击,起义军的将领正是十二义士冒祈阑的后代,冒品田。朝堂之上,有点地位的朝臣都表示,要重重奖赏义士的后代,给他们加官进爵。还有一波樊人的朝臣提议,打压狄人,以正血统。另一波狄人血统的朝臣则坚决反对,两拨人在朝堂上唇枪舌战,火药味十足。樊擎绝不是心狠手辣之人,因此,他下旨,给冒品田在金山城安排个官位,但是驻守之人还是派去了侯丰。另外,他下旨在民间张贴告示,樊人与狄人当一视同仁,不得再有歧视血统的行为,否则即是触犯了法条,罪当下狱。
  退朝以后,徐泽庆又单独留了下来,他毕恭毕敬地说道,“大王,臣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军师有何事要讲?”虽然徐泽庆已升了官位成了樊朝的开国将军,但樊擎在私底下还是习惯称呼他为军师。
  “大王,我知道您对木川师父的情谊,但是如今整个朝堂议论纷纷,说您不该把一个男人养在后宫,反而荒芜了子嗣传承的大事。”
  “是谁在议论,怎么不见他在朝堂上当着满朝大臣的面提出来?”樊擎有些发怒,声音的音量也提高了不少。后面站着的两个小太监被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
  徐泽庆拱手弯腰,“大王息怒。臣也只是在这里给大王提个醒,还望大王顾及自己的身份,尽量做与自己身份相符的事情。”
  “所以我这个大王是替你们做的是吗?”樊擎撂下一句话转头就走。
  “臣不敢。”徐泽庆立马跪在地上。
  晚上,樊擎回到了寝宫。寝宫被宫里的奴婢布置地极为奢侈,连床上的帘帐都是华贵的金色。樊擎向钟离木川倒苦水,“木川师父,我怎么觉得我这王座坐的烫屁股呢?”
  “才坐几天就烫屁股了?”
  两人躺在床上聊天。寝宫的大门紧紧闭着,没有留一个奴婢。
  “自从我当了大王,军师他们皆与我生分了不少,全不如从前亲近真诚。”樊擎的臂膀枕在头的下方。
  “大王自然有大王的规矩,你日后慢慢习惯了就好了。”
  “但是这些规矩有什么好,遵循这些规矩就能治理好天下了?要真是这样,怎么还有那么多的改朝换代?”樊擎的话语里透漏着愤怒。
  “但是在天下人看来,大王就像是圈在笼子里的金丝雀。他们赐予这只金丝雀至高无上的权力,自然也会对这只雀子有要求。”
  “他们可以要求我给予他们安定康乐的生活,但他们有什么权利要求我如何生活。”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我听说,你把樊人与狄人一同看待,这已经说明你在成为一个好大王了。”钟离木川抚慰他,但是心里也暗自觉得他们又跳到了一个坑里。
  “可是我就算做得再好,也堵不住他们的嘴。”
  “是谁又说什么了吗?”
  樊擎转过头,深情地看着钟离木川,钟离木川的眼睛里就像盛了一碗清水般闪闪发亮,“木川师父,让我再娶你一回吧。”他的手伸上钟离木川的脖颈处,嘴唇凑了上去,宛若春雨似的柔和地亲吻着钟离木川。这样子对所爱之人的触手可得是他想要的幸福,放弃所有他都要捍卫住。
  钟离木川积极地回应着樊擎,他紧紧地搂住樊擎的腰间,这是他们来到王宫以后的第一次。可是,不知为何,他的心里有些恐惧,就像这是最后一次了那般格外珍惜。
  第二日早朝,众大臣仿佛都魔怔了一般,齐齐上奏要樊擎尽快立后,为立储作准备。大夫于国忠上奏,“臣的家中尚有女儿未出阁,此女贤良淑德,若是大王不嫌弃,可择日迎娶为侧妃,好为大王延续子嗣。”
  徐泽庆在一旁听着心里发凉,如此直接地给樊擎安排女人,恐怕又要点燃了他的怒气。
  樊擎自然生气,本来他是想当着满朝大臣宣布要迎娶钟离木川为王后的事,可如今却被这些迂腐的大臣给搅黄了。但是出于自己的身份,他也只得憋着,他礼貌性地一笑,眼神里透露着凌厉之气,“爱卿此计甚好,不过孤王尚且年幼,此事容后再议。退朝。”
  徐泽庆心里舒了一口气,心想,看来樊擎果真把他昨日的话听进去了。众大臣围着于国忠出门,都想巴结这位未来的国丈大人。“于大人在朝上说的极是,要想巩固这江山,必须确保王位后继有人。”
  “老臣也是为了樊朝的大业着想。”于国忠一脸得意,仿佛自己做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事。
  “是啊,若是不立储君,樊朝的下场可能也就和前面几家一样,如今这改朝换代的速度说不准的。”另一位大臣说道。
  徐泽庆从那一堆人旁走过,斜视了一眼,说道,“各位大臣还是注意些言辞吧。”
  那位大臣这才反应过来,为自己的口无遮拦感到丢脸。
  于国忠也瞧不上这位没脑子的大臣,脸色冷了下来,走出了人堆。不过于国忠的心里还是很欢喜,仗着自己祖上为樊朝效过忠,加上自己的年龄比樊擎大上许多,他就可以摆上国父的谱了。
  钟离木川正无聊,坐在后花园的亭子里赏风景。夏风挟着荷花的清香吹来,很是醉人。荷花池中,碧绿的荷叶托起一朵朵红莲,花瓣的边缘处红的更深一些,其它的地方则是淡淡的浅粉,宛若浮在水面上的一只只花灯。他看得出神,心想自己还从未同樊擎一起放过花灯呢。
  这时,两个小太监走了过来,在靠近亭子的地方站桩,假装不经意聊天的样子。
  “你听说了没有,大王择日要迎娶于大人家的小姐为后了!”
  “我听说了。满朝大臣都在上奏,要大王啊赶紧立后,延续子嗣。我想啊,这后宫很快就要有女主人了。”
  两人尖刻的声音传到钟离木川的耳朵里,钟离木川倚栏的双臂慢慢离开,他走近两个小太监身旁,“你俩所言可当真?”
  “公子,我们哪敢对立后的事胡言乱语,这都是千真万确。”两个小太监以为钟离木川只是个普通的男宠,也没把他太放在心上。
  钟离木川心事重重地往寝宫走,午后的太阳很是火辣,照得他心里像着火了一般。如今,樊擎身为一国之君,怎么可能迎娶他这样一个男人为后呢。若想一个朝代世世代代地传下去,那必然要有正统的血脉继承王位,而这是他绝对给不了樊擎的。也许,他应该让樊擎迎娶一个女子作王后,那个女子可以为他生下王子和公主,到时候樊擎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就不会落到旁人的手中了。可是,当他想到樊擎要睡在一个女人的身旁时,他的心突然绞痛起来,他的手紧紧捂住心口,然后在路上停住蹲了下来。他的眼泪啪嗒啪嗒地掉在了地上,他伸手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怎么这么没出息呢!怎么能成为擎儿的绊脚石呢!”他越哭越急,越急越哭得厉害。他突然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但他记不起来到底怎么发生过。
  过了一会儿,他擦干自己脸上的泪,然后径直走回了寝宫。他到寝宫的时候,樊擎正坐在桌子前吃点心。
  “木川师父,你回来了!我怕你中午没吃好,专门又叫人拿了些点心过来,你快坐下尝尝吧。”
  “好。”钟离木川浅浅一笑。
  樊擎一下子就感觉到了不对劲,他看到木川师父的眼睛有些轻微的肿胀,脸颊一侧也微微的泛红。
  钟离木川拿了一个雪白的糯米团子放到嘴里,咬了一小口,“嗯,挺好吃的。”
  “木川师父,对不起,我没办法在这里娶你为后。”
  “我知道。”
  “都怪那些朝里的老顽固,非得让我娶个女人作王后,这我哪能听他们的。更可气的是,就连军师都站在他们那一边,也不帮我说话。”樊擎往嘴里塞了一个团子。
  “你不如听了他们的吧。这样,你就不怕后继无人了。”
  樊擎听了这话,呆呆地转过头,面无表情地盯着钟离木川的侧脸。
  钟离木川苦笑一声,然后继续说道,“你不用考虑我,你就算娶了旁人,我也不会离开你的,这你大可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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