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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可敌仇-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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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应栊愿一试。”
  俞应栊自然知道这对于樊朝是真正复兴的时机,而这对于金士宇来说则是一个危险重重的陷阱。但这个陷阱,他就算今天不入,以后也逃不过。
  安排好樊擎等人的住宿后,天已经蒙蒙亮了。俞应栊披上白色斗篷又上了马车,直达将帅府。
  将帅府的守门人硬气地立在两边,但看到是俞应栊并没有阻拦。
  俞应栊直推开将帅府大门,穿过院子,又走过一条走廊,走廊下是一整片莲花池,此时的莲花还在待放,水里盈光闪闪。俞应栊心头不由得想起小些时候与金士宇一同在莲花池边玩闹的场景。很小的时候,前任狄国国君来过金士宇的府宅,那时候狄国国君看到了在金士宇家玩闹的他,问他姓什么。他说姓俞,国君一下子变了脸色,说要将逆臣之后扔进这池子里。那时候,谁都不敢说话,是金士宇替他求的情。金士宇小小的手紧紧牵着他的手,“大王,你若担心他逆反,我把他拴在身边一辈子就是了。”“栓一辈子,是个好主意。”狄国国君大笑。他是前朝逆臣的后代,按理说会生活地很悲惨,可金士宇就是愿意护着他,自小起就护着他。俞应栊的祖父死后,父亲没过多久受不了屈辱自缢而死,母亲也随父亲而去。俞应栊虽知家仇国恨,可自小起他便受金士宇这个狄人爱护,除了金士宇他没有别人,没有父母,没有亲人。长大以后,金士宇更是不顾金派人士的反对,将他提升为军师,很多时候更是对他言听计从。这让他怎么对他心生恨意呢
  俞应栊想着这些事,不觉就到了金士宇的住处。他轻轻推开房门,房里暗暗的。他卸下斗篷挂在衣架上,然后小心地爬进金士宇的被子里,侧睡在金士宇一旁。金士宇本是正着睡,这时突然侧过身子搂住俞应栊,头蹭着俞应栊的左胸处,迷迷糊糊地说道,“以前我死命求你都不愿上我的床,今天怎么这么主动了。”金士宇的长相是硬气的汉子形象,他粗犷的声音温柔地说道。
  俞应栊心头一颤,“你怎么知道是我。”
  “我自是知道。”金士宇把俞应栊搂地更紧,“陪我睡一会吧,等会再起。”
  俞应栊被金士宇这样紧紧搂着,心里却很不是滋味。金士宇这么信任他,可他却要把他引进他复国复仇的圈套里。
  金士宇这一觉睡得很香,日头过午才醒来。一睁眼便看到俞应栊正对着他看着,他冲俞应栊一笑,“真好,真希望每天醒来都能这样看到你。”
  俞应栊浅浅一笑,“那恐怕不行。快起来吧。”
  俞应栊刚起身坐在床沿,就被金士宇窜过来双手抱住腰身,金士宇的额头紧紧贴着俞应栊的腰侧,“那我可不愿让你走了,我得多抱会儿。”
  俞应栊微微侧头,抿着嘴笑,没说话。
  好不容易哄金士宇起来后,俞应栊便替他束发,一缕一缕的头发梳到尾部,再用发带绑好。
  “应栊,你还记得吗?我的这根发带与你的原是一根,小时候我在集市看中了这根发带,可他只剩这一根了。我便把它斩断,我们各一半。”
  “我自然都记得。”俞应栊站在梳妆台前。“看,我的也还在。”他摸着头发上系着的红绳。
  金士宇牵过俞应栊的一只手晃荡,“应栊,你今日这么早来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你尽管说来。”
  俞应栊下意识低下眼眉,又抬眼说道,“士宇,我知道,你也是早看不惯朝廷了,想要独立。如今,有个机会不知道你是否愿意一试。”
  “我早就不想待在这鸟不拉屎的地儿了,我还想带你到那些富庶之地玩玩呢,现在到好,天天困在这鬼地方。要是真有个机会能走出去把小白脸的地儿抢过来,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前朝君主之子樊擎还在,他昨日过来找我了,说可助你实现独立,只是需要你的配合。”
  金士宇顿了片刻,手指不停捏着俞应栊的手,“樊擎”
  “是,如今他想复仇,你想独立,这不是各取所需”
  可皮之不存,毛将焉附的道理谁不懂呢更何况这皮不是不存,而是换了一张新皮。
  俞应栊自知他的不安,坚定地看着金士宇,“你放心,就算以后是樊朝的天下,我也会像你护着我一样决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金士宇心里并不是没有衡量,他是想独立,可他独立是为了自己,为了俞应栊,为了自己的百姓,他的百姓不该在这种闭塞之地世代受苦。可,绝不该是为了樊朝啊!可是考虑到当下形势,阎鬼派和磨郁派早已蠢蠢欲动,想拿走他的地盘,靠他一己之力是绝对斗不过他们的,到时候他又凭什么去保护俞应栊呢,不如就此替樊朝做事,也是个权宜之计。
  金士宇拉近俞应栊,环住他的腰,“好。他们要我做什么”
  “他们希望在派别大赛之际借你的生辰在都留城办个宴会,请来阎鬼派和磨郁派的将帅。”
  “他们二人我如何请来!”
  “会来的,只要你发请帖给他们,他们虽然和你暗里争斗,可明面上多少也会给你些面子。”
  “那我便试一试。”
  樊擎和徐泽庆在俞府未睡多久就起来了,二人一同走到院子里。
  “徐军师,你觉得俞应栊真可信”
  “主公放心,凭我对他的了解,他是个骨血正气之人,再者,他没有任何理由帮着狄人啊,他毕竟也还是樊朝人。”
  “可你有没有想过,他一个逆臣后代在金派居然能官至军师,肯定有人向着他,愿意提拔他。而他对提拔他的人难免心怀感激。”
  徐泽庆思索片刻,“虽说有这种可能,但我还是相信俞应栊他有分寸。”
  李今和杨毅沉两人插着手臂站在不远处房檐下,盯着樊擎和徐泽庆。
  徐泽庆去前院找俞应栊却不见得人,等到中午才等到俞应栊带着一个粗犷大汉过来。他向来知道金派人形象硬朗,于是站起身就迎上去,笑道,“这位便是金将军吧,早听英名,今日一见,果不虚传。”
  金士宇憨憨一笑,“那多谢赞誉了。您是樊擎”
  徐泽庆连忙笑着摆手,“不不不,我只是主公的军师,这位才是我们主公。”徐天泽侧过身子,金士宇顺着他的手势看去,前厅里走出一俊俏冷厉的男子,相貌甚至生的比他的俞应栊还俏还刺,那人后面还跟着两位黑衣男子。
  “见过樊主公。”
  “行礼便免了,快请进来吧。”其实金士宇那样也并不算真的行礼,腰挂得高高的,只是双手叠放在脖子前方做个样子。
  几人进屋入座,樊擎转身之际见徐天泽冲他使眼色,他便知道意思了。
  入座完毕,樊擎坐在正中的上位,两侧立着李今和杨毅沉。徐泽庆和金士宇则对面靠近樊擎坐着,俞应栊则坐在金士宇的旁边。
  此时,徐泽庆开口道,“金将军,三派之中属金山派武力值最强,并且人又最重情义,可却只能蜗居在这等僻壤之地,岂不屈才!但若是您此番愿与我们主公共谋大业,成就之时我们定保金山派翻身。”
  金士宇只是憨憨一笑,“那是,那是,如今我既然来了,自然是来商议生辰宴会之事。这事,虽说起来容易,但也要细细图之。往年我向来不过生辰,今年过了,自然得找个好由头。在狄国,有二三而立的说法,今年正是我第二十三个生辰,以此来作宴会邀请,他们应当不会不给面子。”
  俞应栊听了这话,微微思索了会儿,说道,“这的确是个好由头,不过我觉得我们还需提前造势,以防到时候显得太突兀。现在,将军府便可从金山派放风出去,说金将军今年准备在大赛后举办寿宴,要招罗天下最好的厨子。”
  “但是我们如此声势,引来狄国国君,这又不好办事了。”徐泽庆说道。
  “徐军师,既是我生辰为由,凭借我的身份,我绝不可能只请来他们二人,不请大王。更何况每年三派大赛大王是必然到场的。”
  “除非他自愿不来。”俞应栊脱口而出。
  “自愿不来”徐泽庆锁眉,“狄国国君可有什么嗜好”
  “前些日子,大王刚立了新妃子,对其甚是宠爱。”金士宇说道。
  “这个妃子是谁你们与她可有交情宫里有没有人能帮衬着。”徐天泽一连发三问。
  “说了是新立的妃子,我们如何有交情!”金士宇有点看不惯徐天泽的脑回路。
  俞应栊看向金士宇,金士宇立马像犯了错的孩子,乖乖低头。俞应栊又看向徐泽庆说道,“这个妃子是从王城辖区的丁家庄征上来的,原名丁湘湘。我想,若是从她丁家庄的亲人下手,此事或有突破之法。”
  俞应栊话语未着地,樊擎抢过话来,“你是说丁家庄的丁湘湘”
  “主公可是认识她”俞应栊问。
  “从前有过一面之缘。不过,丁湘湘是个樊人,而且她不过是个村野丫头,狄国国君为何偏立她为妃呢”
  “主公,您觉得丁湘湘这个人如何”徐天泽问道。
  “只是见过一面,我不敢说什么,不过,看起来温和善良。”
  “主公,男人在美貌面前向来没什么理智可言。我觉得您可书信一封让我们的人试探一下,若是可靠,再将我们的计划告知与她,让她帮我们在那天绊住大王。”俞应栊接上樊擎的上个问题。
  “莫急,若你们说的丁湘湘不是同一个人呢,岂不泄露了机密”徐泽庆隐隐觉得此事不太靠谱。
  “将军府有宫里线人传回来的画像,一看便知是不是。”俞应栊说着就起身,“我现在即可去取来”。
  “嗯,现在就取来,我也去,我怕你找不到钥匙。”金士宇紧跟着站起来,看着俞应栊,巴不得下一秒就冲出屋去。
  徐泽庆一怔,迟疑了片刻,“也好,你们这就赶快去取来吧。”
  两人作告退状,出了门。快到大门时,金士宇终于憋不住,“你看看那个什么徐军师,话里有话的,我人都来了,自然是来谈事的,还绕来绕去。”
  俞应栊紧跟在身后,“这话以后可得小心说,如今我们已是同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了。”
  金士宇一个急转身,堵住了俞应栊,“这话我可没说过,我只与你一人是在一根绳上,和他们可不是。”
  “可我的绳子,”
  “我不管。”金士宇不等俞应栊把话说完,拉住他的手腕就往门外冲,一直拉着他上了门外等着的马车。
  屋内,樊擎和徐泽庆坐在堂上。徐泽庆还有点懵懵的,“主公,如今看来,我只怕是真低估他们的关系了。”
  “我倒羡慕他们,彼此信任。”樊擎心中暗自忖度。
  “主公,事到如今,你怎么看”徐泽庆见樊擎端坐在那好似走神的样子。
  樊擎一下子被拉回现实,“既已走到这一步,也无回头的道理了。既已用人,便要信人。徐军师,你说呢?”
  “主公说的是,是我过分紧张了。不过,后来我转念一想,不论狄国国君来或不来,我们都得靠着金士宇单独留下另外二位。”
  “的确如此,到时候看金士宇随机应变吧,让他找个借口。”
  徐泽庆一听随机应变四字,眉头皱了起来,“主公,既是必要成就的事,那就不能仅仅靠着旁人随机应变。若是实在留不住,我们就让李今和杨毅沉在他们回去的路上绑了他们过来。”
  李今一听这话,嘴角一笑,“终于到我们上场了吗?”
  “那两位将帅此番是去参赛的,自然带去众多兵士,让他们去绑,岂不有去无回”樊擎坚定的眼神盯住徐泽庆。
  “主公莫要小瞧了我们二人,我们这么多年的功夫可不是白练的。”李今抢着接话,一边对着杨毅沉挤眉弄眼。
  杨毅沉接过讯号,敷衍了一句,“嗯。”
  徐泽庆看着李今和杨毅沉笑出声来,“主公放心,我绝不会让他们硬碰硬。”
  金士宇和俞应栊二人很快到了将军府。俞应栊跟着金士宇进了他的屋子。
  “还是在自己家爽快!”金士宇从梳妆台边上一个破花瓶里掏出一把钥匙。
  “以前不是不上锁的吗?”
  金士宇看着俞应栊嘿嘿一笑,径直走去衣柜前蹲下,衣柜最下面一层果然挂着一把明晃晃的锁。金士宇蹲在那儿开锁,开锁声哗啦啦地好听。
  俞应栊跟过去,也蹲下,只见橱柜打开,里面都是卷起来的画幅。金士宇头伸进去小心地翻着,翻到一个标签写着丁妃,然后把它拿了出来。
  “这就是了!”
  俞应栊的眼睛还盯着橱柜,他伸手指着一堆没有标签的画幅,“这些是什么,上次我看的时候还不在的。”
  “你可是要看”金士宇嬉皮笑脸地凑到俞应栊面前。
  “嗯。”
  金士宇把丁妃那副画放在地上一旁,然后抱过一幅没有标签的画轴向床边走去,“过来。”
  俞应栊跟过去,他看着金士宇小心地展开画幅,画幅一开,俞应栊的心不受控地惊了一下。他弯下身子,指尖轻轻抚过那副水墨画卷,画卷上的不是旁人,正是他和金士宇二人共同骑马的画面。
  “上次不是带你去昆山脚下去看油菜花嘛,我让府上的画师偷偷跟着了,我让他们多画画你,没想到这把我也画上了。”金士宇身体支在床上傻笑。
  “画的很好,好极了。”俞应栊纤细的手指在画卷上方颤抖,声音微许得哽咽,“所以,你才用锁锁上是吗?”
  “可不是嘛,里面还有一堆呢,要是被偷了,可要我的命了。”
  一滴泪滴到画卷上,晕染开来。
  金士宇看在眼里,他挪了挪自己,钻了个空子,挪到俞应栊身体正下方,他伸出两只手捧住俞应栊的脸庞替他擦泪,“怎么还哭了呢,早知道不给你看了。”
  俞应栊眼睫带泪羞涩一笑,“眼睛进沙了。”
  “要不我给你吹吹。”
  俞应栊微微一笑,“不用。”他转过身,在房子里走了两步,偷偷用袖子擦泪。
  金士宇卧在床沿,静静看着他。
  门外突然传来声音,“将军,”
  一听,传话的是金府的老管家,“什么事”
  “大小姐派人捎话来了,说,小少爷生下了,让将军无论如何都要抽个时间过去看看。”老管家把无论如何四个字说得很重。
  “好,我知道了。”
  老管家听了这话,想说些什么又停住了。
  金士宇这些年并非未有耳闻,她那被父亲赶出金家的姐姐在夫家过得并不好。只是,金家的大小姐在金士宇极小的时候就被赶了出去,所以他与这个姐姐倒不是很亲。前年,父亲亡故,那个姐姐回来探望了一次,此后不知是不是看父亲不在了,倒主动与金士宇亲近起来。
  “你打算过去吗?”俞应栊自小和金士宇一起长大,自也知道他与他那姐姐不亲近。
  “看情况吧,要是大赛顺利,结束后我就去看看她。”
  “嗯。”
  金士宇和俞应栊带着丁湘湘的画像去俞府给樊擎看,樊擎一看果真是当初那个丁家庄的小女子,虽说是妆容精致了,但五官模样未变。
  确认了丁湘湘后,樊擎在徐泽庆的授意下写了两封书信交与了俞应栊,一封以作试探,二封才告知计划。
  

第8章 

  不知道是否是从前在洞里待的太久的缘故,如今到中原来,樊擎倒觉得气温有些冷。
  白天和金士宇他们周旋,深感复国之路不易行。夜的深把空气逼出了凉意,樊擎向上拉了被角,两只手枕在脖颈下方。他的脑子在回想白天发生的事情,他在思量,徐泽庆是如何与金士宇打交道的。徐泽庆、俞应栊乃至金士宇,每个人的谈吐都有不一样的味道和智慧,而这些东西如今在他身上并未体现出来,他还并不能在这个混乱的世界立足自己的位置。毕竟,他从前有十年的时间都是深居在一个洞里,极少与旁人接触。他又想起,当时他初次踏入中原之时所受的屈辱,那些都是他的经历,起码现在,他会对这个世界警惕很多。以前,他被钟离木川呵护,现在,又受徐泽庆的羽翼遮蔽,他知道自己还很弱,但他暗自决心,有一天一定要靠自己立足。
  为防旁人怀疑,樊擎和徐泽庆几人决定先行去往都留城,而不是跟着金士宇的大部队。两边人约定在都留城的凤天阁再会,金士宇的生辰宴会就是定在凤天阁举办。
  樊擎再次来到都留城时居然有种不舒服甚至是犯恶的熟悉感,当他和徐泽庆他们逛了两条街道的时候,他突然想起来,这都留城就是当初他被拐骗的地方。
  几人对这都留城皆不熟悉,眼见夜色渐黑,夜市上人山人海热闹起来。
  “主公,不如我们先找个客店住下,明日再打听凤天阁的下落。”徐泽庆眼看人多混乱起来。
  樊擎转身,“也好。”
  徐泽庆一行人纷纷转身去,准备往回找刚路过的客店。
  樊擎正准备跟上去,忽地被人按住肩膀,往回拉。他诧异地转过头,未及惊叫,却发现这人是他认识的,也算半个恩人。
  “季奴!我没认错吧,你怎地在这儿出现了,我还以为这辈子都难见你了。”说话之人面化浓妆,腰身修长绰约,眼角尤其魅惑,边说话边在那甩着红紫的长袖。
  樊擎顿了会儿,“是我,我也没想到我还能见到你。当日之恩,日后必报。”樊擎拱起手来。
  那人袖子遮住嘴笑道,“当日,我也不过是一时糊涂发的善心,不过,日后若有用的上你的地方,我自然也不会客气的。”
  “嗯。”
  “那你这会儿怎么又回来了,当初可是拼了自己半条命才逃出去呢。不会是,外面不好谋生,又想回去了!”来人说话透着点魅惑的阴气。
  “不是,我是听说这几日都留城有一年一度的派别大赛,过来凑个热闹。”
  “凑个热闹”那人被人群挤撞着身子朝前跌了一下。“我记着你从前不是爱凑热闹的人啊。”
  “那是从前,我哪有心思凑热闹。”
  “也是,”那人又被撞了一下,愠怒道,“怎么这些人偏是撞我。”
  “你可知都留城的凤天阁在哪”
  “凤天阁啊,得往前过了那个十字巷,再过了伊奈桥才能看到。”
  “多谢了。只是我与同伴一同前来,还得去找他们,不能再多叨扰了。”
  “也是,我也还有旁的安排呢。你去吧。”那人挥了挥袖子,“有什么需要就来极香楼来找我。”
  原来当初他待的楼是极香楼。
  “那你怎么称呼”
  “香楼里人家都叫我梭爷,你要是去找我,就报我梭爷的名儿。”梭爷一笑挥着袖子扭头走了。
  夜里的街市到处挂着亮眼的彩灯,人群熙熙攘攘但看不到任何人的去处,除了梭爷的背影——他去的地方正是当初樊擎极力逃离的地方。
  香粉的味道在人群的拥挤中散去,樊擎折回身,一路走一路寻,隐约听见有人声在吵闹的沸市上方传来,“公子——”
  樊擎循声望去,“李今!”
  两人穿过人群,见了面,“公子,你怎么不见了,害得我们好找。”
  “徐军师和毅沉呢?”
  “徐军师在如来客栈,毅沉他”
  “公子!”李今半扭着头话未说完就听到了杨毅沉的声音。
  “到齐了,我们这就去如来客栈吧。”
  如来客栈就在这闹市里,客栈门前是一条极宽的大道。樊擎看到如来客栈所在的这条街道,有点恍惚,仿佛看到自己当初连夜从如来客栈前面这条街道逃窜的样子。
  “公子,到了。”
  樊擎跟着进了客店,见到了徐泽庆。
  “回来了。”
  “嗯。”樊擎坐在圆桌前,徐泽庆跟着坐下,李今和杨毅沉站在两旁。
  樊擎自己倒了杯茶饮下,“徐军师,我今天见到梭爷了。”
  “梭爷”
  “就是从前放我走的那个。”
  “是他。”樊擎以前和他说起过在香楼的事,“他和你说什么了”
  “随便聊了几句。不过我问出凤天阁在哪了。”
  “那我们明早就去凤天阁。”
  “嗯。”
  徐泽庆看樊擎有点心不在焉,说道,“主公,有些事该撒手就得撒手,只有斩断了过去,我们才能真正地拥有一个新的无限可能的明天。沉浸于昨日的漩涡是毫无意义的,你明白吗?”
  “嗯。”樊擎早就放下了过去,或者自以为放下了,可过去却对他阴魂不散。
  第二日,樊擎带着徐泽庆他们早早地过去凤天阁。他们走过一架流水之上的小桥,小桥坑坑洼洼,像是多年未修了,桥的那头树木繁茂,只有一座凤天阁仿佛被藏在树林里似的。
  “怪不得这凤天阁如此难找,原来是被藏起来了。”李今说道。
  “但是,你看这凤天阁几乎与树齐高,真是有我们钟山塔的感觉。”杨毅沉跟着说道。
  “你这一说,我还真感觉像塔了。”俩人在后面聊上了。
  “钟山寺如何”樊擎问道。
  “就是一个好字,日后可带主公去。”李今跟上来。
  “好。”樊擎浅浅一笑。
  几人到了凤天阁,凤天阁高高挂着牌匾,牌匾上雕着一只金色的欲飞的凤凰。
  进了凤天阁的门,左侧摆着一个小柜台,正对着门的是通往上层的楼梯。柜台前站着店小二,小二锦衣相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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