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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可敌仇-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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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凤天阁的门,左侧摆着一个小柜台,正对着门的是通往上层的楼梯。柜台前站着店小二,小二锦衣相穿,捯饬地有模有样。
“这位小二,我们想住店可以吗”徐天泽上前问道。
店小二站着摆弄算盘,听人说话才抬眼,“客官想必是外来的这几天三派大赛,加上金将军要过寿,这凤天阁已经被他包下了,你们要是住店,去那边街上吧。”
“小二,您看这么多房间,通融一间又能怎样呢?。”徐泽庆掏出一包银子放在柜台上,银子碰到桌台弄出哗哗地响声。
店小二撇嘴一笑,“您是觉着金将军给的钱不够多是吗?哎呦,不是我不通融,这是官家的事,出了半点差错不是要了我的命吗?您还是请回吧。”
徐泽庆见这般情景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收起银子,几人扫兴地出了凤天阁。
“看来只能在如来客栈等俞应栊的消息了。”
“嗯。”
樊擎一行人回去如来客栈等待,时刻关注着凤天阁的动静。第二日午后,凤天阁旁的伊奈桥上便乌压压地都是人,严格来说都是兵士。桥头还有一排接近十个兵士手扶立矛笔直地站着。
樊擎几人在伊奈桥斜对面的茶楼里坐着,边喝着茶边看着这人群的盛况。
樊擎看着身穿盔甲的队列踏出整齐的步伐声,内心颇有感触,他端起茶杯一饮而尽,“何时我才能有这样强大的队伍呢?”
“公子,你看,骑马过桥的正是俞应栊和金士宇二人。”
看向伊奈桥的桥头,果然一匹棕马跟在队列后正缓缓地过桥。
可令樊擎和徐泽庆他们感到有些诧异的是,俞应栊和金士宇居然同骑一匹马。
马背在伊奈桥上颠簸,金士宇一只手搂住俞应栊的腰,另一手松垮垮地牵着缰绳。俞应栊照旧一袭白衣披着白色斗篷,金士宇则是身穿银色的盔甲。
徐泽庆自知过不去,只得期待着俞应栊回头看见他们。可是人群压着人群,渐渐地俞应栊和金士宇的身影在下马以后也被淹没。
“徐军师,下一步我们当如何”樊擎手转着桌上的茶杯问道。
“等。”
“好。”
夜深人静,月上树梢。一道白色的身影立在门外,他轻轻敲了几下门框。
“谁”樊擎惊起。
“我。”
樊擎小心地打开客店的门,只看得来人清瘦的身影,白色檐帽下缓缓抬眼,“主公,其它人呢?”
“进来吧,我去隔壁喊他们。”
“好。”
俞应栊拎着一个包袱放在床上,然后点起了屋里的一盏灯,屋里暗影绰约地亮起来。
“都过来了。”
“你们把这些盔甲换上,我带你们进凤天阁。”俞应栊边说边站在床沿边打开包袱。
“好。”
换好盔甲后,俞应栊走在前面,让樊擎一行人跟在后面。
“注意仪态,走得端正些。”俞应栊扭头提醒道。
“知道了。”
几个人瞬间紧绷起来,装得有模有样。
夜间的都留城凉风习习,拂过伊奈桥下银光闪闪的水面甚是诗意。
凤天阁一进去还是灯火通明,俞应栊刚踏进去,只见柜台后门帘内冲出那日的店小二,披着外衣,明显是刚从床上爬起来。店小二唯唯诺诺道,“官爷,回来了怎么还带了几个人回来”
樊擎几人站得笔直未动。
“外面站岗的几个,我让他们回来歇息了。”
“这样啊,夜是深了,几位官爷赶快上去歇着吧,挨着三楼的空房住就行。”
“好。”
店小二心里还是纳着闷,明明白天外面站岗的十个早就歇下了,不知道这四个又是在哪站得岗,但是也没再多问,打了个哈欠就掀开帘子进去了。
狭窄的楼梯道越往上走越黑,好像只有一楼进处才是亮的。
楼梯道的脚步声尽量轻轻地,俞应栊仿佛没有声音似的,轻飘飘的。他推开一扇房门,房间还算大,里面六张床并排放着抵着墙。
“这边士兵都是住的大房,主公您就将就一下吧。”
“不妨事。明天有什么计划”
“明天另外两派的人还有大王都会过来,然后所有的军队都要移步到平齐原。晚上在那边扎营,后日上午就在平齐原交锋。”
“我们不用跟过去吧”徐泽庆问道。
“不用,明天我会给你们派个活,让你们看守厨房,确保后日的晚宴正常。”
“可是我想去看看。”樊擎看着徐泽庆。
“主公若是想去,我和毅沉护送你去。”李今站在一旁说道。
“不可。主公,我们现在是士兵,若是去了,必要上阵杀敌的,到时候谁也没法护住你的安全。这次,我们还是得听应栊的安排。”徐泽庆坚定地看着樊擎。
樊擎转过头,应了一声。
“主公,不过是毫无意义地厮杀和血腥罢了,不值得您去。”俞应栊说道。
“好,明日你自己多当心。”
“嗯。”
第二日,俞应栊他们都走了以后,樊擎和徐泽庆几人守在厨房外站着。
屋里有六个厨子,都在准备着自己的食材。樊擎看着厨房,总觉得有一个厨子的身影很是熟悉。他看到那个厨子站在角落的案板旁,四处张望,有点鬼鬼祟祟的感觉,他悄悄走过去,“你在干什么”
樊擎看到那人正在试图将一把匕首塞进一条鱼的肚子里,匕首的炳还露在外面。
那人被吓得脖子缩了一下,抽回手,脸色被吓得发青,眼睛无神。
樊擎凑近一看,“你是,你是远堂”
那个小厨子这下回过神来,看了一眼樊擎,两行眼泪就往下掉,嘴巴抽搐着,“大哥哥。”
樊擎用袖子替他擦了下泪,“这边说话不方便,你先去外面等我。”
丁远堂擦干眼泪,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到厨房外站着。
樊擎偷偷收了匕首挂在腰部的盔甲下,这才跟出来,“我有点事情去处理一下。”
徐泽庆听着樊擎小声在他耳边说过这句话,不明所里,看着樊擎拉着小厨子往楼上走。
李今不放心,悄悄跟在后面,看着樊擎和小厨子进了他们住的房间,然后就守在房间外。
“远堂,出什么事了”
丁远堂低着头抽泣地不成样子,然后抬头哭喊道,“大哥哥,爷爷走了。湘湘姐也被抢走了,我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樊擎扶着丁远堂坐下,手轻拍着他的后背,面色沉重,轻声问道,“到底出什么事了,你慢慢说。”
“是那个狗大王,”丁远堂的声音发狠起来,“是他,是他毁了丁家庄,害死了我爷爷,还带走了湘湘姐。我一定要杀了他,让他偿命。”
樊擎握住丁远堂紧握的拳头,他真的没想到,短短一年不到,丁家庄居然遭遇了这些事情,“所以你才混进厨师的队伍,想用一把匕首杀了大王”
“对了,我的匕首呢?”丁远堂慌慌张张站起来,声音颤抖,“我这就要去塞匕首,我要杀了狗大王。”
“你坐下。”
丁远堂一坐下又绷不住了,趴在桌子上就是哭,整个身体抽搐着。哭声从桌子下面传来,“我该怎么办呀!怎么办啊!爷爷的仇什么时候才能报,我又什么时候才能救出湘湘姐。”丁远堂的手狠狠锤着桌子,身子不住地抽泣着。
“远堂,我明白你的心情。但是你要知道,此事并非你一己之力所能解决的,你懂吗?你要复仇,我可以帮你,但是我们得从长计议。”
丁远堂抬起头怔怔地盯着樊擎,脸上都是稀稀落落的泪水,“你怎么帮我”
“丁爷爷可曾告诉过你我是谁”
“是谁”
“前朝幼主樊擎。”
丁远堂呆住了,面露沉思,“难怪,难怪你也会出现在这里。”丁远堂跪下,“跪拜主公,以后远堂这条命就是您的,远堂定要跟着主公灭了狄国,杀了狗大王。”
樊擎扶起他,“起来吧。”
丁远堂听了樊擎的计划,放弃了刺杀,又回到厨房乖乖地做起了厨子。
三派大赛结束后,回到凤天阁的兵士显然变少了,而且一脸疲惫,有的还负着伤。
晚宴设在四楼,摆了大概十来个大圆桌,坐不下的就站着,每个人操着粗嗓,大喊大叫,但是很明显,阎鬼派和磨郁派就安静地多。
庆幸的是,三派的将军都坐在四楼的小包间里,而狄国大王因宫里有急事连夜赶了回去。这急事正是丁湘湘的计谋,装病。
明晃晃的烛火在屋内的四个角落闪动,两排宴桌正对着,各坐了两人,金士宇同徐泽庆坐在一处。
“这位是”阎鬼派将军阎三天开口问道。
未待金士宇开口,徐泽庆站起身,“在下姓徐,徐泽庆。现在为樊朝效力。”
“樊朝”阎三天吃惊地看了一眼坐在身旁的磨郁派将军,磨萨。磨萨脸上涂着厚厚的白粉,嘴唇也上了红妆,活脱脱得白无常样。
磨萨头也不抬地自顾斟酒,酒水声哗啦啦地衬着他的冷笑,“是你家那位小公子还在”
“磨将军好生聪明,果然明不虚传。我家主公在西岭养有百万大兵,可助你们灭掉狄王,自立为王。”徐泽庆站到两张酒桌之间字字铿锵地说道。
“代价是什么”磨萨的声音虚虚地传来,又很是阴森。
“狄王的狗命是我们的,都留城也自然是我们主公的。”
“都留城都是你们的了,我们捞着什么好处了还不如我们亲自干,省得便宜你这个外人。”阎三天心里不痛快,冲冲地说道。
“可你有那个胆吗?你出师可有名”徐泽庆逼问阎三天。
“我,”阎三天见说到痛处了,闷头喝了一杯酒。
“在下也未必是让你们帮什么忙,只是我家主公有心复国,只要他夺都留城时你们不施以阻挠即可。事成之后,都留城自然是我们的,而你们便可独自成国,至于以后谁坐拥这天下,就看各家本事了。”
“哈哈,”磨萨大笑着站起来走到酒桌之间,挑眉道,“也就是四分狄国喽。”
“磨将军果真是聪慧,理解力都是一流的。”徐泽庆假意奉承道。
“好,这等好事为何不同意呢,阎将军,你说呢?”
阎三天见精明的磨萨都同意了,自己也不再犹豫了,“好。日后谁称霸就各凭本事了。”
“好,”徐泽庆大笑,走回座位举起酒杯,“那我们就共饮此杯,立下盟约。”
第9章
都留城皇宫内,狄王坐在寝宫的龙床上,底下跪着一位大臣。
“大王息怒。”
“你让我如何息怒,”狄王站起来,在寝宫内来回踱步,手不住地摩梭着下巴,“这还真是反了!他们居然敢趁我不在私下密会前朝旧主,真是反了。去,这就派人把金士宇,阎三天,磨萨都给我抓来。”
“可,”大臣跪在地上颤抖,“可我们没那么多兵啊,兵权在他们身上,只怕抓不来人啊。”
“废物。”狄王一脚将大臣踹倒在地。
这时,一个小太监走进来,“大王,磨将军求见。”
“他还敢来,让御狄君把他拿下。”
“大王,不过,这个自称磨将军的不是磨萨。而是一个坐在轮椅上的人。”
“轮椅”狄王思忖了片刻,“那你让他进来。”
果然很快小太监就从门口推进了一个轮椅。轮椅之上坐着的人与磨萨极像,不过妆容更是惨白地吓人。
“这,”狄王有些被吓到了。
“大王,可否让旁人都退下。”
狄王犹豫了片刻,说道,“都退下。”
大臣这才灰溜溜站起来和小太监一起退了去。
“你是”
“大王可曾记得磨戬”
“磨戬”狄王皱眉想了会儿,“怎么好像很熟悉,却又没印象。”
“如果你还能记得一点小时候的事情,可能会有印象,小些时候在宫里陪你玩的磨家公子有两位,一个爱抹粉,就是我,磨戬。另一个不爱抹粉,是我的弟弟,磨萨。”
“可后来你怎么就不在了消失地无影无踪”
磨戬嘴角一笑,“十岁的时候,为了救弟弟,我的双腿被马车碾过,从此就废了。我不愿以废人的身份面世,于是就一直躲在磨府的暗室里,让弟弟顶了我做磨府的将军。时间一久,大家自然也就忘记了我。”
“可,可你为何跑来和我说这些”
“因为我要帮你。”
“为何帮我”
“帮你就是帮你,你只说你要不要我帮”
“要。”
“三派谋逆,祸根还在前朝旧主樊擎身上,我已经让磨萨去拿下他的军师徐泽庆了,想必不久,樊擎一党皆会入狱。”
“好!”狄王情不自禁地鼓起掌来,“磨,磨戬,若是能抓住逆贼,你要什么赏赐我都给你!你说,你想要什么?”
磨戬冷笑一声,“臣子帮大王分忧解难是份内之事,不求赏赐。”
“不行,赏赐是肯定要的,你说,你是要官位还是金银珠宝,还是美女”
“那请大王先欠着可好,等我想到了再向你求。”
狄王愣了片刻,撑着脸说道,“好啊,我等你。”
樊擎这边等徐泽庆办完事,跟着金士宇的队伍一起回了扈地。
那日,徐泽庆在院子里站着,只见一支箭从墙头射来,箭上带着一张纸团,“分狄之事,请徐军师即到散仙阁一聚。”署名是磨萨。
徐泽庆自知磨萨诡计多端,可他也知如今的节骨眼上,他应该代表樊擎给出更多的诚意。
“主公,我觉得我得去赴约,磨萨他既亲自前来,自然也是他的诚意。如若我不去,只怕事情有变。”
“可磨郁派诡计多端,万一徐军师有个差错怎么办”
“主公莫担心,上次结盟,磨萨明显是有诚意的,我觉得他不至于抓我,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还有,我带李今去,李今定能护我。”
“行,你去吧,自己多当心。”
徐泽庆和李今一同坐马车去往散仙阁。一路上,徐泽庆面露忧色。
“军师不是说不用担心吗?但我看军师脸色不是很好。”李今开口问道。
“磨郁派诡计多端,我此番一去即是以身试探。毕竟,敌暗我明,若是我不摸清楚他们,日后只会留下更多祸害。如果我此番进去,两柱香的功夫还未出来,你就赶紧回去带着主公回西岭。”
“这!你刚刚不是这么和主公说的啊。”
“我要是这么和主公说了,你以为主公他还能让我来”
“可是不过是一张纸条罢了,非得去吗,军师,不如我们现在就回去,然后一起回西岭。”
“这不是一张简单的纸条你懂吗。若是我不去,磨萨自然会明正言顺地以我们没有诚意为由破坏当日的凤天阁盟约。”
“那让我和军师一起进去吧。”
徐泽庆斩钉截铁道,“不。”他握住李今的手,严肃地说道,“此事事关主公的安危,请你务必放在心上。若我两柱香的功夫还未出来,请你立刻赶回俞府,然后带着主公回西岭。”
李今快哭了,“可主公他没有您,他一个人该怎么办呢?”
“主公他是个明主,明主不怕无贤才投奔。”
樊擎和杨毅沉正在俞府等消息,突然等来气喘吁吁跑进的李今。
“怎么回事”樊擎问道。
“主公别多说了,快上马车吧,我们这就回西岭。”
“徐军师呢?”
李今哭道,“徐军师,徐军师他怕是遇害了。”
“什么叫遇害了!我们不能丢下徐军师,你和杨毅沉现在就去散仙阁打听打听,看看徐军师到底被带去哪了。”
“军师嘱咐了,让你”
“快去!”樊擎急了,“磨萨的人应该认不得我们,我跟你们一起去。”
“主公!”李今拉住樊擎。
“你们不去我也要去。”
“主公别急,我们一起去,只是要冷静,别让磨萨的人看出破绽来。”杨毅沉看着樊擎说道。
“嗯。”
樊擎出来时看到俞府外正停着一辆马车,急冲冲就往车上上,他刚掀开帘子准备进车,惊讶地看到车的角落里竟坐着一个黑衣人,他未及张口,便被那人拉进了车一手斩晕。
李今和杨毅沉还没上车,却听得一声马鞭干脆的响声,马车在他们面前疾驰而过。
李今和杨毅沉慌慌张张地追着马车跑,却被俞府墙头飞下的几个黑衣人拦住。李今和杨毅沉当下赤手空拳和黑衣人打起来,但是杨毅沉的拳头很快击中了一个黑衣人的头部,顺手一拉,便把黑衣人的刀搞到了手中。
“李今,快去追马车,这边我来对付。”
“师哥小心。”这好像是李今出西岭以来第一次喊他师哥。
杨毅沉看了他一眼,“知道。”
李今顺即躲开黑衣人的刀光剑影,踩着墙上了俞府前的围墙,他惦着脚尖在围墙上飞快地跑着,眼睛紧盯着前方路上飞驰的马车。
就在马车走到死胡同要拐弯时,李今飞了下去,踩住了马车的棚顶。马车还在疾行,他一个翻身,翻进了车内。
可车内居然空无一人。
他着急了,拉着车夫训斥,“人呢!”车夫被吓得拉住了缰绳。
“我,我不知道啊。”
李今松开拽着车夫衣袖的手,踩着马车又上了围墙。放眼看去,都留城如此之大,人来车往,又从哪找起呢?
李今想着杨毅沉还被困在俞府门口,又赶紧折回去。他跳下围墙的那一刻,杨毅沉正将刀插进最后一个黑衣人的腹部。杨毅沉握刀的手一松,那个吐血的黑衣人即刻倒地。
“主公呢?”
“他们大概使了调包计,等我追上车的时候,马车已经空了。”李今有气无力地说道,声音里透着一些绝望。
杨毅沉自顾自沉思道,“徐军师说得果然没错。磨萨有备而来,我们现在动一步都是朝他们的网里跳。”他把手搭在李今的肩上,“你现在就回西岭,把这里的情况告诉侯将军,让他们想办法救主公。”
李今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师哥,你呢?”
杨毅沉温柔一笑,“别担心师哥,师哥去将军府找俞公子,他一定会有别的法子。”
李今见杨毅沉那样子笑,眼泪直接掉了下来,他用袖子擦去半边泪水,“好,师哥多保重。”
“嗯,你自己多当心。”
李今进了俞府的后院牵了匹马骑着出来,等他出来时杨毅沉已不见了踪影,他望了眼这空空的俞府牌匾,然后扬尘而去。
杨毅沉半飞檐半徒步找到了金士宇的将军府。他蹲在将军府的墙头,犹豫了片刻才小心谨慎地跳下去。
他自己心里是没什么底气的,因为他知道若是俞应栊联同金士宇坑害他们,那他此番便是狼入虎口。而从刚才俞府的场景看来,俞府门口守卫的兵士皆被调走,整个俞府仿若空府,只怕俞应栊也是早生异心。
杨毅沉在将军府绕了半圈,循着声音找到了俞应栊的所在。俞应栊正在屋里和金士宇作画。
屋门敞着,温暖灿烂的阳光洒下来落得一地金黄。灰土的颗粒在阳光的隧道里飘扬。
俞应栊放下毛笔,“士宇,你这几天为何总让我留在这儿,我还是得回俞府,我不放心主公。”
俞应栊转身就要走,被金士宇拉住胳膊,从背后环住。
“你不想和我待在一起吗?”金士宇的下巴垫在俞应栊的肩上,神色凝重。
“凤天阁一回,我就被你带到了将军府,也没有好好安置主公,无论如何我也该回去一趟了。”
俞应栊拿开金士宇的手,往前走了两步。
“对不起。”金士宇开口。
俞应栊未转身,“为何说对不起”
“等你再回俞府,恐怕他们都不在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要听你自己说。”俞应栊淡淡的一句抛出。
“磨萨来找我,说大王已经知晓我们三派联合前朝旧主意欲谋反。他给我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就是不要妨碍他们去俞府抓人。否则,只怕整个扈地我都保不了,更别说你了。”
“既然你做了什么我管不着,那接下来我怎么做希望你也别再干涉。”
“应栊!”
杨毅沉见俞应栊踏出门槛,赶紧拐了个屋角,躲在另一侧。
思绪翻来覆去,眼下俞应栊和金士宇意见不和,只怕谁也靠不住。他突然想起以前樊擎提起的极香楼的梭爷,凭借梭爷的身份应该会消息灵通些。而且极香楼地处都留城,距离磨郁派的辖区很近,杨毅沉心里清楚,樊擎和徐泽庆要么被磨萨带回了磨郁派,要么就会被带去都留城交与狄王处置,最坏是即时处决。
俞应栊到了都留城便在街道旁问人,虽然会被那些人背后指摘,“噫,又是一个好男色的。”但是还好问来了去处。
极香楼并不摆设在敞亮的大街道旁,反而要穿过逼仄狭长的巷道才能在一个偏僻的角落看到。
傍晚的极香楼两侧各亮起了一个红灯笼,门前逗留的人并不是很多,进去以后倒是人声沸腾。
一个小哥见杨毅沉进来了,兴冲冲摆弄着身姿颠过来,“这位客官是新面孔啊,要安排谁还是让我推荐”
“我找梭爷。”
“梭爷!梭爷年纪在我们这儿算是大的了,不是我们这儿的头牌。不如给你推荐几个嫩菜”
“不了,我就好这口。”
小哥的话一下被堵住,拧巴着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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