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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寻梅-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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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所思道:“我的师父确实是北燕盟盟主……”
“那为什么他们不愿与你以师兄弟相称?”
何所思低头看着火堆,怔忪道:“是师父从来没承认过我……我十二岁那年被师父捡回山上,师父给我吃的,给我穿的,还教我武功,对我和其他弟子一视同仁,但却从不肯收我为徒……”
“为什么?”小稠眉头紧锁,愤愤道,“难道他是嫌弃你?”
何所思摇摇头,“不可能,师父经常指点我武功,还对我赞赏有加,我甚至能感觉到他对我的偏爱。”
“那是为什么?”小稠捧着脸看着火堆上空升起的点点火星,“他就这样看着你被人欺负!”
凌孤月扭头看向小稠,奇怪他为何会有那么大的反应,便伸手拍了拍他的头。
小稠此刻眉头扬起,黄瘦的脸拧成了苦大仇深的模样,见身边是凌孤月,眉头才渐渐松开,眸中又恢复了清亮。
何所思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大概师父他老人家有什么打算吧……对了小兄弟,”何所思转头看向小稠,“方才我见你将那无毒的黑甲虫靠近蝙蝠,它为何会吓得惊叫?”
说到这件事,小稠又来了精神,双手比划着道:“我当时左手拎着蝙蝠,右手托着虫子,那些人们将目光都放在虫子上,没留意我在暗暗地掐着蝙蝠,那小东西吃痛,自然叫的凄惨!”
何所思点点头,又问道:“那只甲虫为何会乖乖地伏在你的手心不肯飞走呢?”
小稠四顾了一眼,见没人看向这边,干脆把袖中的虫子拿了出来,抛到何所思怀中,得意道:“你自己看吧!”
何所思拾起来看了看,了然一笑:“原来如此……”
凌孤月顺着他的手看去,只见小甲虫在何所思手中也是不住地扑棱着翅膀,并不飞走。
小稠小声解释道:“这种虫有两层翅膀,上面一层坚硬明显,下面一层柔软透明,坚硬的翅膀并不能使它们起飞,只有底下的那层透明的才可以……我在捉它的时候悄悄把它第二层的翅膀折断了,所以它总是想飞走却怎么也飞不起来,只能在我的手心打转。”
凌孤月点点头,若有所思地看着小稠,只见他仍是一副神采飞扬的样子,便忍住了心中想要发问的话。
何所思笑道:“小兄弟主意倒挺多!”
三人闲聊间,不觉夜色已深,小稠靠在火堆旁打起了瞌睡。
何所思道:“明天一早还要继续赶路,不如先休息吧。”
凌孤月也觉得乏困,点点头,靠着一棵大树睡起觉来。
翌日,天刚蒙蒙亮,凌孤月被一阵嘈杂的吵闹声惊醒。捏了捏眉心,这才发觉周遭的人都开始起身上路了,而何所思也收拾好了行李,只有小稠还在蜷缩他身边睡得香甜。
“凌兄,在下先行一步。”何所思拱手道。
凌孤月含笑送道:“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凌孤月见他洁不染尘的背影渐渐消失在人群中,这才回头唤醒了小稠。
小稠揉揉惺忪的睡眼,一脸满然道:“师兄,怎么了?”
“走了,”凌孤月将火堆的余烬用土掩埋住,“去把马牵来。”
“师兄,”小稠牵着绳子看着坐在马上的凌孤月,“那个何所思呢?”
凌孤月道:“他走了。”
“真走了啊……我还以为他会和我们一起呢。”小稠道。
凌孤月笑着问道:“昨日我说要与何兄同行,你不是不答应吗?”
小稠扁着嘴道:“我那是不服气。”
“有什么不服气的?”
小稠闷闷不乐道:“我可是求了师兄好几天师兄才答应带我一起走的,那个何所思你才跟他说了几句话?”
凌孤月勒马道:“我虽然仅仅才与他说了几句话,但已经差不多了解了他这个人,知道他信得过……你呢?小稠,我觉得你比他难琢磨多了。”
小稠呆了呆,停住步子道:“师兄……你是不是怀疑我?”
凌孤月道:“昨日你听到何所思的事为何那般激动?”
小稠低下头小声道:“因为……因为我也是被师父捡来的……”
凌孤月听着他说道:“我跟何所思一样,十二岁那年遇到了师父,他将我从街头的乞丐窝捡了回去,从此我就一直跟着他。他让我叫他师父,跟我说一些江湖上的事,教我一些保命武功……虽然他总是对我很严厉,但若不是他,小稠还是个天天被人打骂逼着去要饭的小乞丐,也不会遇到师兄……师父是我的大恩人。”
凌孤月见他眼角似有泪花闪过,问道:“后来呢?”
“后来师父死了……”小稠难过地说道,“我亲手把他埋在九嶷山下,有人对我说,让我去金陵,我就一路流浪到了金陵,又成了流落街头的小乞丐……”
凌孤月轻声道:“莫怕,以后我不会再让你流落街头了。”
小稠盯着他的眼睛认真道:“我也一定会保护好师兄的!”
凌孤月想了想,突然问道:“对了,是什么人让你去的金陵?你不是没有认识的人吗?”
小稠道:“那人也是乞丐的样子,说话神神道道的,本来我也不相信他,有次他对我说,师父活不长了让我准备后事,师父听了后气得把那人打了一顿,没想到那人挨了打还笑着拍手……后来师傅果然走了,我才知道他原来有些本事。”
凌孤月心里隐隐有了个猜测,“他是不是总让别人叫自己杜王爷?”
小稠奇怪道:“师兄怎么知道?”
凌孤月心中一沉,“我也见过他……”
“那他有没有对师兄说过什么话?”
凌孤月勉强笑道:“我忘了。”
怎么会忘呢?天煞孤星,会克死身边所有亲近的人……杜王爷,你到底是什么人?你真的会预测人的命途么?
凌孤月忧心忡忡地看着远方的路,“小稠,我们要抓紧时间赶路了。”
“好!”小稠抓紧手中的绳,奋力向前跑去。
凌孤月哭笑不得道:“小稠,你过来。”
“啊?怎么了?”小稠乖乖站到马腹下。
“这样走太慢了,”凌孤月单手抓住他的衣领,轻松往上提去,就将他稳稳地甩到了自己的身后,“抓紧我。”话音刚落,便夹紧马腹疾驰起来。
小稠还没反应过来,差点被甩下马去,幸而在最后一刻揪住了凌孤月的腰带,才得以悬在马身上没有摔落。
待稳住身体,小稠平复了心跳道:“吓死我了……我还是第一次骑马呢……”
前面的凌孤月不知说了句什么,被迎面灌来的风声所吞没。
“师兄!你刚刚说的什么?”小稠大声喊道。
凌孤月回头,无奈地往他手中看了一眼,“小稠,你再拉我的腰带就要掉了。”
小稠忙收回手,改扯住他的衣摆。
两人共骑一马,一路向西驰去。
途中经过一座山谷,谷中有片湖泊。
凌孤月道:“颠簸了半日,马该渴了,咱们下来休息一下。”说罢又提着小稠将他揪下了马。
凌孤月笑道:“就你这副小身板,风一刮就能吹到天上去了。”
小稠不服气道:“我也是有底子的!”
“你有什么底子?”
小稠就地扎了个马步,对着一棵大树有模有样地打了一套拳出来。
凌孤月含笑点头道:“这是佛心门的虎拳……”
小稠收拳窝在腰间,忽而化为掌风袭上面前的树干。
凌孤月道:“好一招千手飞花掌!”
小稠又化掌为指,五指微曲,似钩子一般一把抓住了粗糙的树皮。
“这是鹰钩爪。”
小稠忽收手踢腿,将那棵树当做了一根木桩,腿上用力,竟将它踢得晃了晃。
凌孤月道:“这是千军扫,你还有什么招式?”
小稠沉住气,右手如电,挥出了十足的气势,往树干上一拍,顿时一块人掌形的树皮从树干上脱落了下来。
凌孤月眼中闪过一丝讶然,“这是屏川的决绝掌,没想到你也有所涉猎。”
小稠摸了摸额角的汗做了个收势,垂头丧气道:“还是师兄厉害!”
凌孤月叹了口气,“何必逞强?看看你的手上。”
小稠低头看去,双手已被树皮磨出了血痕,支支吾吾道:“我……我练的还不太熟,假以时日一定会有所成就的!”
凌孤月笑道:“好了!我相信你,现在你先把你满手的血洗一洗吧。”
到了晚上,总算赶到了一个镇上,不用再露宿荒野。
由东走到第一家客栈,还未进门,老板就摆手道:“二位客官,小店没房了,还请令择住处。”
小稠探头往里看去,果然见到许多人挤在大堂里,不少还是路上见过的熟面孔。
凌孤月道:“我再加点钱,烦请掌柜给我安排两间屋子……”
老板唉声叹气道:“莫说两间,半间也是空不出来的。实不相瞒,我这客栈已经是满满当当的,就连柴房都住满了人……”
凌孤月问道:“那这附近还有客栈吗?”
老板指着街中心的一座楼道:“我们这还有一家鸿运楼,它是镇上最大的酒楼,只不过前儿来了一群人,风风火火的,把整座鸿运楼都包了。所以这两天不少人到了这里都没房间住,只能借宿在沿街的商户家。”
小稠好奇道:“是谁那么大手笔包下了一整座楼?他有多少人,能住的完吗?”
掌柜摇头道:“也就两三车的人,至于是什么人……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看样子也是跟你们一样是从南方过来的,那些人车马豪华,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凌孤月看着那座两层高楼皱眉道:“除了鸿运楼就没有客栈了?”
老板道:“虽然客栈是没了,不过你们可以去西街看一看,沿街的商户都收拾出了干净的屋子,你们去看看还有没空房。”
凌孤月点点头,谢过掌柜,和小稠一起往西街走去。
小稠牵着马抱怨道:“那些人也真是的,财大气粗也不能这样啊,害的我们没有地方住!”
凌孤月沉吟道:“这么大的排场不知道是那个门派的……”
小稠道:“经过的时候我们可以看看!”
从鸿运楼门口路过,两人扭头往里看去。
待看见一个一闪而过的人影后,小稠啧了一声道:“原来还有姑娘啊!看她这样子应该不会武功啊……难道不是到平南参加武林大会的?”
凌孤月脸色一变,道:“快走。”
“怎么了?”小稠不解地问道。
凌孤月道:“很晚了。”
小稠笑道:“师兄该不会是饿了吧!”
凌孤月淡淡道:“没错。”
到了西街,果然临街商铺门口都挂着饭馆、住宿的招子。
找了一家看起来比较干净的布庄租了间屋子,两人又重新出来找馆子吃点东西。
“师兄,”小稠嘴里塞得满满的道,“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
“说吧。”
小稠注意着他的神色,小心道:“你和你的师弟关系怎么样?”
凌孤月的手顿了顿,放下筷子道:“还可以吧。”
小稠垂下了头“哦”了一声,“那他怎么不跟你一起出来?”。
凌孤月道:“每个人都有自己要做的事,不可能时时都在一起的,而且我们都是大人了,成天黏在一起像什么样子?”
小稠道:“我以后就要天天粘着师兄!”
凌孤月笑道:“等你长大了还要死要活地缠着我,你不嫌烦我还嫌烦呢!”
小稠眨着眼无辜道:“小稠才不会烦的!师兄你是不是已经烦我了?”
凌孤月道:“毕竟我不是你真正的师兄,万一哪天你找到你的师兄了,就可以粘着他了。”
“不会!”小稠将头摇得飞快,“你永远是我师兄!”
凌孤月对此只是一笑了之,将剩下的一只鸡腿夹到小稠碗里,“多吃点。”
时间还长,过早的承诺只会令日后伤神,有些话当不得真。
吃完晚饭,凌孤月将行李交给小稠道:“你好好看着行李,我出去一趟。”
“师兄去做什么?”
凌孤月道:“没什么,出去看看。”
小稠扁了扁嘴,“师兄不会是想甩掉我吧?”
凌孤月叹道:“我的行李可都在你这呢。”
小稠想了想,又欢喜起来,“那好……师兄早点回来!”
暮色初降,飞鸟归林。谁也没有注意到有道红影沿着连绵的屋顶往中心街掠去。
凌孤月看着这座比周围房屋高出一层的鸿运楼,脚尖轻点,凌空往鸿运楼顶翻去。
整座楼由于没有宾客,十分静谧。凌孤月揭开一片瓦,往里看去。
眼下是一间客房,室内放着张桌子,桌上点着一根蜡烛。烛火微明,实在照不清整间房子。桌边还坐着一个人,一个年方二八的女人,也正是路过鸿运楼时凌孤月和小稠一眼瞥见的女人。
凌孤月见她痴痴地坐在桌前,手中拿着一朵已经枯萎了的红药,眼波如水,含情脉脉。
凌孤月又将瓦片重新盖上,来到另一间房间的顶上,还未揭开瓦片窥测,就已听到里面的喘气声。
想到这间是谁住的房间,凌孤月比之前更为小心地掀开了瓦顶,借着室内的灯火看去,果然看到了林珏。
林珏穿着一身白绸衣,负手站在窗前,在他身后还有一个黑衣劲装大汉。只听他带着浓浓的倦意问道:“怎么样?可与她们联络上了?”
大汉沉声道:“还未……”
闻言,林珏又喘了起来,语气中沾染了一丝怒气道:“三天了为什么还没联络上?”
大汉心虚道:“她们见我们候在门前,不由分说就将我们赶走了,我正想理论时,出来一个女人,拿着一条白绫舞了起来。我还以为她在跳舞,一时不察,就被她打伤了左臂……”说着似乎感受到手臂还在隐隐作痛,便按了上去。
林珏冷笑道:“一群女流之辈就将你们吓成这样,真够没用……”
大汉难堪地垂下了头不再说话。
“算了,你们在山下等我,”林珏转身道:“等我过去跟你们汇合。”
大汉点点头,“那属下就先退下了。”
林珏挥手道:“去吧,把绿鸢叫过来。”
大汉转身走后,不一会儿门就开了,绿鸢走了进来,手中仍拿着那朵干枯的红药。
“楼主,你找我?”
林珏叹了口气,“绿鸢,我已经知道你姐姐是谁了。”
“真的?”绿鸢急切地道。
凌孤月在房顶探身查看,本来听了半天也没听到他们是何目的,眼见林珏要说出来,又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听了下去。
林珏道:“你可听说过姣尘阁?”
“姣尘阁?”绿鸢皱了皱眉,“姐姐是江湖中人?”
林珏微笑道:“你的姐姐不但是江湖中人,还是武林第一美人。”
“她……她叫什么名字?”绿鸢颤声道。
“范诗遥。”
“范诗遥……”绿鸢低下头咀嚼着这几个字,“很好听的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 冷到冬眠。。。
日更真的是为难我胖虎,已放弃。。。
☆、第 25 章
姣尘阁范诗遥?
凌孤月心道:怎么会是她?
数十年前,静山老人败于沈落之手,武林震动,许多人来屏川庆贺,其中就有范诗遥和她师父程霜。那时范诗遥只是个头上扎着两个小鬏的黄毛丫头,一双黑雾般的大眼睛总是好奇地盯着四周乱看,跟在程霜身后寸步不离。
沈落卧床养伤,凌孤月却闲不住,休养了两天就蹦跶下了地。正愁没人玩,见前来的人中有个与自己年纪相当的小女孩,便将她唤到了林子里。
凌孤月倒挂在树枝上,嘴里衔着一根烧焦了的梅枝,“我听你师父叫你遥儿,那我也可以叫你遥儿吗?”
范诗遥俏生生答道:“可以啊。”
凌孤月一个翻身从枝头跃下,揪了揪她的发髻,自觉有趣地喊了声:“遥儿!”
范诗遥落落大方地回应道:“月儿!”
凌孤月顿感鸡皮疙瘩落了一地,“你叫谁呢?”
范诗遥柔柔笑道:“你啊。”
凌孤月呸呸吐出口中的焦枝,道:“我是男子汉,你不能这样叫我,不然会很奇怪!”
范诗遥点点头,立即改口道:“月月!”
凌孤月道:“你别叫了!”
范诗遥无辜地看着他,“为什么?月月不好听吗?我的妹妹也叫月月,或者我可以给你再换一个……凌凌?小月?阿凌?”
凌孤月当时就感觉到这个女孩虽然外表柔美可怜,其实肚子里满是坏水。于是起着捉弄她的心思道:“听说你们姣尘阁的武功很是奇特,可以一边跳舞一边打人,不如让我见识见识怎么样?”
范诗遥为难道:“阿凌哥哥,这不好吧……”
凌孤月不容她犹豫,从树枝上折下一根枝条,以树枝做剑,指着范诗遥道:“遥遥妹妹,来吧!”
范诗遥只好从腰间取下白绫挥舞起来,像是在跳轻盈婀娜的舞。
凌孤月在一旁抱臂笑道:“这样怎么行呢?打架的时候你是要靠跳舞博取别人的同情好放你一马吗?我可是不会手下留情的!”说罢拎着树枝上前刺去。
没想到那条软绵绵的白绫一见到有人发出攻势,立刻变得凌厉起来,翻飞成蛇,在范诗遥的袖间不断穿梭,几招下来,凌孤月的双手就被那条不过半尺宽的白绫缚得紧紧的,手中的树枝也掉落在地。
“你……你放开我!”凌孤月红着脸道,“你是客人,我是主人,客人怎么可以把主人绑起来?”
范诗遥走上前一脸歉意道:“遥儿学艺不精,只学会用白绫捆人,至于怎么解开,师父还没教到。”
凌孤月急道:“那怎么办?”
范诗遥微笑道:“不如我们回大厅,让我师父帮你解开吧!”
凌孤月一想到大厅中还那么多人,若是被人看到自己被这个小丫头绑回去,岂不是给师父丢脸?当下哼了一声,“我自己解决!”便离开了树林。
一路回到沉冬榭,为了防止被别人看到,凌孤月还特意垂着手用宽大的袖子遮着双手,但手腕上的旧伤也因此裂开,鲜血渐渐染红了腕间的白布。
凌孤月忍着痛走进沈落的卧室,刚一进门就喊道:“师弟,快帮我解开这破东西!”
沈落正躺在床上,侧着脸静静地看窗外,沉冬榭的那片梅林已化为了灰烬,入眼只有一片焦土。半缕阳光打在他脸上,显得有些寂寞。
待听到凌孤月的声音,沈落不自觉地挂上笑意,回头道:“师兄,你到哪里去了?”
凌孤月脸色苍白,捂着渗血的伤口道:“帮我看看……”
沈落看到他的手腕,脸上也是一白,“怎么回事?”
凌孤月委屈道:“都是姣尘阁的一个坏丫头!师弟,快帮我解开……”
沈落用刀小心地替他割破了白绫,捧着那双手一边为他上药一边轻声道:“师兄,你还是别出门了,好好养伤吧……”
凌孤月点点头,惬意地和沈落并肩躺在床上,跟他抱怨道:“范诗遥真不可爱……”
一别十年,凌孤月再也没见过范诗遥,只是听闻别人给她封了个什么武林第一美人的称号,也不知道她变了没有。
没想到绿鸢的姐姐竟会是她。
底下的人继续说道:“虽然我已经确认你姐姐是范诗遥,但姣尘阁的人却不肯信,她们认为你早已在九年前死了,所以这次你们姐妹相认……恐怕会有点困难。”
绿鸢低头摸了摸手中的花,道:“我相信姐姐见了我就会一眼认出我,就像我能认出她一样……”
林珏道:“希望如此。”
绿鸢道:“楼主,谢谢你,若不是你,我早都冻死在了路边,现在也不会找到姐姐了。”
林珏笑道:“疏影楼就是你的家,这么多年你伴在我左右,我早已将你当亲妹妹看待,陪你找姐姐也是应该的。”
绿鸢却提裙跪下,“楼主的恩情绿鸢无以为报,只有来世结草衔环以报大恩……”
林珏忙将她扶起,责备道:“你这是做什么?难道我是贪图你的报答吗?再说,就算要报恩也要等你们姐妹相认后,再这样我就生气了。”
绿鸢弯了弯嘴角,笑道:“是绿鸢开心的糊涂了。”
“对了,”林珏看了看她手中的花,“你曾说在你的印象中,姣尘阁种满了红药花?”
绿鸢点点头道:“那是我小时候,姐姐天天带我到红药丛中,她告诉我红药可以入药,可以做红胭脂,还有个别名叫将离草……”
林珏点点头,“也许这也可以作为你是姣尘阁的人的证据。”
绿鸢有些忐忑道:“不过我离开了那么多年,不知道那些红药还在不在……”
林珏安慰道:“你放心,据我所知,姣尘阁这些年一直种着红药。好了,时候不早了,你早点回去歇息,明天咱们就动身出发。”
绿鸢点点头,告别了林珏便出了门。
凌孤月在房顶上守了一会,不知不觉夜幕已经来临,月上中天。林珏又回到了窗前站着,手中摩挲着暖烟玉,面带笑意不知在想着什么。
凌孤月轻轻掩上房顶的那片瓦,脚尖一点,施展轻功,按原路返回了西街的布庄。
回到布庄的时候,小稠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
凌孤月将他喊醒,“困了怎么不到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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