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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寻梅-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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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叔真的不知道两位长老去哪了?”沈落冷笑。
  大长老眼神一变,“掌门这话是什么意思?”
  沈落从腰间拿出一件东西,放在了桌上,“师叔可认得这个?”
  凌孤月低头看去,桌上赫然是一缕胡子,足足尺余长,编得整齐。
  大长老震惊道:“这是、这是老二的胡须,他平日里最珍惜这口周之物,怎么会在掌门手中?而且还……莫非是老二出事了?”
  沈落冷冷道:“昨晚我和师兄在后山遇到了两只鬼……”
  凌孤月观察着大长老的神色,他好似毫不知情的样子,不知是确实如此,还是他戏演得好。
  “那两只鬼不是第一次出现,当初在天玄峰留青堂,昨晚又在飞云馆的后山,每次都在师兄独自一人时出手,而且暗藏杀机。”沈落向大长老投去一瞥,继续道,“师叔,你说世上有鬼吗?”
  大长老哂笑道:“世上怎么会有鬼呢?”
  沈落道:“是,我也不信,后来我才发现原来那两只鬼竟然是二师叔和三师叔。”
  “怎么会!”大长老瞪大了眼睛,“他们怎么会做这样的事!”
  “师叔不必惊讶,”沈落似是料到他是这样的反应,不慌不忙道,“三位师叔总是形影不离,难道连这件事都不知道?”
  大长老如梦方醒,“难道掌门以为我也参与了其中,要害孤月?”
  沈落只是盯着他,目如寒星,将他的慌乱尽收眼底。
  大长老又转头看向凌孤月,柔声道:“孤月,你知道的,师叔向来没有为难过你。”
  凌孤月垂眸思索了一会,问道:“不知师叔昨夜何时睡下的?”
  大长老回想了下,“约摸是戌时。”
  “其他两位长老呢?”
  大长老摇头,“我一向比他们二人睡得早,没留神……”
  “那师叔可知道师父的下落?”
  大长老反问道:“师弟不是云游去了吗?这么多年没回来,他的下落我怎会知道……”
  凌孤月又道:“听闻冯舟晟是阵法奇才,师叔可认识他?”
  大长老警觉道:“不认识,倒是老三常常闷在房中推算阵法。我曾问过他,他好像说是由冯舟晟所创。”
  凌孤月见他将所有事都推到已死的两位长老身上,顿觉头疼不已。正为难间,忽然感觉桌下的手被人轻拍了两下,余光瞥见沈落,听他镇定自若道:“不巧昨夜的后山也被人设了阵法,至于是三师叔还是旁人,待我回头问问他便知。”
  “老三?他没死……”大长老瞳孔骤缩,“他人呢?”
  “昨夜我失手杀了一只鬼,摘下他的面罩才知道是二师叔……后来又遇到一个,便留意没有下杀手,只是将三师叔带回来令青竹看着。”沈落脸上似笑非笑,“师叔以为为何今日青竹没有过问两位长老的下落?”
  大长老看了他一眼,似要看透他心中所想,过了片刻,复又平静下来,“方才我所说的都是实话,两位师侄若是不信,尽管去问老三。”
  凌孤月心道,看来他是笃定三长老已死,死无对证,方说出这样的话来。
  沈落道:“可惜三师叔被我打成重伤,此时昏迷不醒……不过昏迷前,我倒是问出了一些话……”
  大长老神情一紧,试探道:“老三说了什么?”
  沈落道:“他跟我说,师父其实并不是云游去了,而是几位师叔密谋,联手将他重伤,至今生死不明。”
  大长老的脸色迅速灰败下来,咬着牙道:“他是这样和你说的?”
  “师叔若是不信,我还可以再说出一些,”沈落冷声道,“五年前的那晚,是你将师父约出,而后与另外两位师叔一同袭击了师父,对么?”
  大长老脸上的和善消失殆尽,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转着,右手悄悄探向腰间,似乎在考虑是否该出手。
  沈落看破了他的心思,淡淡道:“不瞒师叔,屏川心法我已练至第十层,师叔若想在今日动手,绝无一丝生还的可能性。”
  话音刚落,凌孤月与大长老俱是心下一惊。
  屏川心法,传说练到第十层便可称霸武林,再无敌手。但是难度也随着等级而逐阶提升,常人练至第五层便卡在了瓶颈期,到了第十层,其难度与第九层有如天壤之别。从古至今,历代屏川掌门也只有一个人成功过,那人而立之年闭关潜心练功,待出关时已是满头华发,座下的弟子也都变了模样。连修习了十方禁术最后走火入魔的古化松都没达到……沈落?他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竟然能练到了第十层?
  然而任何见过沈落的人,都不认为他是在说谎,他只是冷静地坐在那,杀意已然蔓延,仿佛只要他出手,眼前的事物烟消云散都不足为奇。
  大长老忽然叹了口气,怒极反笑道:“果然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没想到,我输给了老四,最后连他的徒弟都斗不过……不错,是我将你们的师父约出,然后将他重伤,也是我故伎重施,想骗孤月出去,好让老二和老三下手!”
  “为什么?”
  大长老冷哼一声,“为什么?我们只不过是想讨回一件东西。”
  “怎么东西?”凌孤月不解,他怎么不知道自己手中还有值得别人觊觎的东西?
  大长老皱眉道:“十方禁术,不是在你那里吗?”
  “又是十方禁术……师叔也知道十方禁术?”
  “难道老四没将这件事告诉你?”大长老嗤笑一声,“那年静山老人从西域带来了这本秘籍,他与我们商量好了条件,便将十方禁术交给了身为掌门的老四。本来我们说好要一同练习,哪知回过头来老四就翻脸不认账,自己闭关练功,将屏川心法练到了第九层,又压了我们一头。我们三人实在气不过,便想有朝一日能出了这口恶气。从那时起,老三开始研究阵法,什么阴阴阳阳、虚虚实实,弄得他人不人鬼不鬼……终于有一日时机成熟了,我将老四骗了出来,与老二老三一起偷袭了他。老四受了重伤,却还是被他逃了,好在从那日起他便再没出现过,我们以为他是失足坠到崖底了,却始终没找到尸骨,这也成了悬在我们心头的一病……”
  凌孤月知道其实那日师父是遇到了沈落,沈落毁了天殊草,又破了他的命门,逼得他跳了崖……
  “我从来没见过这本秘籍,师叔怎么确定它就在我这里?”
  大长老寒着脸道:“我们将屏翳峰搜遍了仍是一无所获,他若不是偷偷给了你,难道还会给沈落?”
  “这是何意?”
  大长老讥笑一声:“谁不知道老四偏爱你?那时说要带弟子闭关,我便知道他是要饮少年的鲜血,配合着自己练功。你与沈落虽同是根骨奇佳,可沈落的武功明显略胜于你,他却选择了放弃沈落……为什么?还不是日后要将衣钵传给你?”
  凌孤月呆了呆,“可他当初却让静山老人将我带走……”
  大长老道:“是静山看中了你,要老四拿你去交换十方禁术。你大概不知道,那晚沉冬榭的火便是他放的,他毕竟养了你一场,心中有些不舍,本想彻底将你抛下,谁知最后还是放任沈落将你救了回来……”
  凌孤月突然想起,沈落曾说,是师父告诉他十方禁术的命门在何处,没想到竟成为日后自己丧命的源头。
  回头去看沈落,见他神情疏冷,好似一点也不在意,可面色明显又差了些。
  原来从始自终,师父伤害的都只是他一个人。
  “你真的不知道十方禁术在何处?”大长老拧着眉道。
  凌孤月摇头,东西早被沈落拿走,不知他还有没有留着。“既然师父已经不在了,师叔们为何还要执迷于它?”
  大长老道:“我们都已是知天命之年,谁还要练那种邪功?不过是想毁了它罢了!武功身份,到了我这个年纪不过是过眼云烟。我们同老四争掌门、争秘籍,争了一辈子,到头来他什么都得到了,可还不是死的比我们早?”苦笑一声,又道,“这种靠着汲取人血才能练的秘籍,留着危害后人吗?有时候虚名迷了人的心智,便什么也不顾了,什么同门之情,手足之义!”
  一瞬间,大长老仿佛苍老了十岁不止,背脊驼了下去,叹道:“行了,我已将全部真相说出,你们若是想为老四报仇,便给我们一个痛快,虽然老四背信弃义,起码老二和老三待我是真心的,到时候将我们三人埋在屏川山脚,不枉你们唤我们一声师叔……”
  凌孤月抿了抿唇,开口道:“其实三师叔已经不在了……”
  “老三死了?”大长老惊愕地看着沈落,见他点头,不禁惨笑数声,“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到头来,恩恩怨怨终究是个圆……”
  从大长老房中出来,凌孤月与沈落并肩走在走廊中,两人皆是沉默不语。
  快要走回房间时,沈落才开口,“师兄觉得我该怎么处理大长老?”
  凌孤月顿住步子,低头道:“不如……遂了他的愿,让他去为两位长老收尸,回到屏川颐养天年吧。”
  “好。”
  凌孤月听他应声之后便再无动作,也不离去,便推开门走进了房中,将要关门时,对他道:“过两日就是武林大会,你好好休息。”说完便掩上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  受君真是个小可怜,但还是要加大力度!最后一个力度!

  ☆、第 59 章

  那天过后,大长老到后山将其他两位长老的尸首收拾好,也无心武林大会,便要回去安葬两人。
  凌孤月送他出门时,沈落并没有出现。
  临行前,大长老翻身上马,嘱咐道:“你和沈落要好好的,千万不要学我们几个,走到如今这个地步,追悔莫及也没用了……若是能有一次重来的机会,老四他要做掌门、要十方禁术、要胜过我们,依他便是,总好过阴阳永隔,只能等下辈子再见。”
  凌孤月见他面露伤感之色,便点了点头。
  大长老看着他,又道:“我原来以为你是个心机极重的,往日淡薄无争只是装出来给人看个样子,现在才知道……唉,也罢,我倒是不担心你,只是沈落这孩子心思极深,万一哪天他要是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到天玄峰找我,就算这小子已经把屏川心法练到了第十层,我也要拼着一口气,一掌把他打醒……”
  凌孤月闻言一怔,忽然感到一股莫名的滋味涌入心头。自小到大,三大长老都住在极高极险的天玄峰,很少能见到他们,就算碰见,也只是客气地问候一声,更多时,三大长老对自己都是不加掩饰的疏离,甚至敌意,他从没想过有一天大长老会对他说出这般话。
  他笑了笑,仰首望着马背上的大长老,拱手道:“孤月谢过师叔,师叔请多加保重。”
  这是他第一次真心实意地喊出师叔这两个字。
  大长老抖了抖缰绳,亦冲他一笑,“保重。”
  旧日恩怨,尽在这一笑中消散。
  转眼便到了武林大会开场的日子。
  这一日,正赶上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飞雪如琼,窸窸窣窣地从夜半就下个不止,直到天亮方停。开门时,只见入眼洁白,素瓦白墙,路上也已覆了一层厚厚的雪。
  霭霭烟华将平南城笼罩在一片清冷之中,随着城角的一声钟响,又很快散去,变得热闹起来。
  飞云馆的众人出了门,只见客栈门口已备好了马,在雪上踏出道道马蹄的痕迹。
  凌孤月一袭红衣立在雪中,朱砂灼灼,眉宇清隽。正为小仇挑马,忽听身后有人叫他,便回首看去。
  沈落披了件黑色的大氅,衣领与袖口处绣着金边,玉冠束发,剑眉入鬓,面容削瘦。见他走了过来,递给凌孤月一个东西,“师兄,这个你拿着。”
  经过三大长老一事,凌孤月也有心想缓和一下两人之间的关系,便接过来问道:“这是什么?”
  沈落道:“这是暖手炉,昨日看到街上有人卖这个,便买了一只回来。今日天冷,师兄拿着吧。”
  凌孤月掂了掂那只小巧的铜炉,里面还盛着新鲜的炭火,烘得手心暖融融的,摇头道:“我不怕冷的。”
  见沈落露出微微失望的表情,凌孤月又道:“不过今天确实很冷,我还是拿着吧。”
  沈落点点头,露出了一抹连自己都未察觉的笑意。
  待各自上了马,凌孤月看了众人几眼,林珏裹着厚厚的狐裘,仍是嘴唇发白,不知是不是冻的。范诗遥一身男装,面上覆纱,旁人一时也难看穿她的身份。何所思端坐马上,神色淡然。小仇则是晃晃悠悠地架马来到青竹身边,催促道:“青竹哥哥,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啊?”
  青竹皱眉道:“你叫凌师叔师兄,怎么又叫我哥哥?这不是乱了辈分了吗?”
  小仇腆着脸笑道:“我比你小了几岁,难不成你要叫我师叔吗?”
  青竹一想到突如其来冒出个这么大点的师叔,又拿他跟凌孤月一比较,下意识地摇头,“随你怎么叫吧!”反正掌门也不管……
  正这么想着,青竹抬头,只见沈落颔首示意,方挥手道:“出发!”
  小仇眉开眼笑地又挤回凌孤月的身边,“师兄,我们去佛心门喽!”
  凌孤月微笑着看了他一眼,心中也隐隐生出几分期待。
  几人当先,身后跟着众多白衣弟子,皆是意气风发的少年,腰间长剑,轻衣肥马,浩浩荡荡地往城郊赶去。
  马蹄踩过雪泥,带起阵阵碎屑,两边的路人见到这阵势纷纷让出一条路来。
  有人歆羡地望着他们打马而过,对身旁的同伴道:“有朝一日我也要拜在名门之下,穿锦衣,配宝剑,身边还要有美人相伴,如此方不枉来这世间一遭!”
  同伴只是笑他,“李老三啊李老三,你可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到了屏川顶多给人家当个劈柴的门童……”
  李老三被说的面红耳赤,“当门童我也甘愿!”
  一路上皆是人,或是和他们一样骑马的,或是走路的,或是乘着华丽的辇车的。这股人潮从城南涌到城北,一直到郊外的佛心门。
  终于,山脚下巍峨的石牌坊已遥遥可见,一幢金碧辉煌的六角宝塔出现在远处的半山腰之中,风卷云住,塔上传来了杳杳铃声。
  沿途出现了一些旗招子,上面或书“武”字,或写“止”字,一直延伸到佛心门的山门前。
  小仇指着旗招子,新奇地问:“师兄,这个‘武’字我知道,武林大会武林大会,肯定是以武功为尊!可那个‘止’字是什么意思呢?”
  凌孤月一手捧着暖炉,一手拉着绳子,慢悠悠道:“应该是点到为止,旨在让人注意分寸,只是切磋比试,不可伤人。”
  “那‘定’字又是什么意思呢?”
  凌孤月一时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心中一动,转头问道:“师弟,我来考考你,你说这个‘定’字何解?”
  沈落一直暗暗听着两人的对话,只是没想到凌孤月会突然问自己,咳了声道:“武出、止殇、定心,‘定’是要人心无杂念。”
  凌孤月这才恍然回忆起这是剑经上的一篇,心道:下山这么久,竟然将剑经都荒废了,实在惭愧……面上却不动声色,“不错,”又看向小仇,“听懂了吗?”
  小仇点点头,疑惑地瞄了沈落一眼,心中想道:为什么沈大哥好像对自己没那么大的偏见了?
  不知不觉已走到山脚,石牌坊下,一条细长的石阶蜿蜒入山,石阶旁还立着块古朴的石碑,碑上题字:因缘无常,造化前定,入我佛门,四大苦空。
  众人下了马,登上一百零八级石阶走到前殿,只见几个小沙弥正在门口扫着雪。几人皆生得唇红齿白,头顶两点香疤,每经过一个人,便停下手里的活合十行礼。
  小仇紧跟在凌孤月身侧,问道:“师兄,他们这么小就做了和尚,以后真的就不娶媳妇了吗?”
  几个小沙弥似乎听到了他的话,匆匆低下头去了。
  范诗遥调笑道:“小仇兄弟年纪不大,莫非已开始思春了?”
  小仇连连摇头,辩解道:“我才没有喜欢的姑娘呢……”
  “甚好,那便让阿凌哥哥求这里的大师收了你做弟子,你觉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小仇嘻嘻笑道:“我以后可是要娶像诗瑶姐姐这么漂亮的姑娘当老婆的!”
  范诗遥恶狠狠地指了指他的额头,“你这小鬼!”
  小仇继续道:“放心,我可不敢跟林大哥抢诗瑶姐姐!你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呢!”
  范诗遥顷刻间红了脸,“你说什么?”
  林珏吓得咳嗽不止。
  凌孤月忙捏住小仇的后颈,小声道:“佛门净地,不要乱说话……”
  几人方噤了声。
  穿过前殿,本是个宽敞的场院,中间种着一株千年菩提树。院中的雪已被僧人打扫干净,唯有菩提树上,仍开着满树的琼花。
  此时,树下设了一方武场,四周又建起几层供人观看的高台,看规模,约摸可容纳近千人。四面的高台参照东西南北分别对应着苍龙台、白虎台、朱雀台和玄武台。其中,朱雀台偏小,最为简陋,是专门供那些无门无派的江湖散客观看的地方,倘若人一多,甚至连立足之地都没有。
  凌孤月一行人刚走出前殿,佛心门的住持师父带着几名僧人便迎了上来。
  主持白眉长须,手中持珠,面有慈悲之色。“阿弥托佛,贵客远道而来辛苦了,请诸位随宝净到殿中领贵派的红帖。”
  沈落道:“有劳。”
  一旁法号宝净的僧人向众人行了个礼,带着他们走向后殿。
  小仇不解,边走边问道:“红帖是什么?”
  宝净念了声佛号,答道:“此番前来武林大会的共有三十六个门派,因人数众多,为了避免混乱,住持将苍龙台、白虎台和玄武台划分成了三十六个区域,又为每个区域写了一张红帖,注明了位置,到时各大门派按照领到的红帖入座即可。”
  小仇点点头,张望着不远处的高台,“那我们会坐到哪呢?”
  宝净道:“阿弥托佛,事事随缘。”
  走到后殿门前,宝净让众人在殿外稍候,自己则带着青竹进去了。
  凌孤月立在门口等着,忽听里面传来少女恼羞成怒的声音,“为什么不给我?我们北燕盟从前也是有头有脸的门派!难不成现在落魄了你们便狗眼看人低,不承认我们了吗?”
  这声音实在有些耳熟,听她提到了北燕盟,凌孤月便下意识地看了何所思一眼。
  何所思面露惊讶之色,“是小师妹?我去看看。”说罢走了进去。
  只见大殿的桌前,站着一名罗裙少女,此刻被众人围住,面色通红。
  何所思问道:“师妹,怎么回事?”
  少女回头一看,见是何所思,顿时红了眼眶,指着发放红帖的僧人道:“他说北燕盟不是大门派,不给我红帖,让我们去和那些人挤在一起!”
  话刚出口,有些人就不乐意了,“小姑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那些人’?我们虽然无门无派,却也强过你们北燕盟外强中干、名存实亡!”
  桌后的僧人无奈道:“阿弥托佛,不是我们不给贵客安排,而是此前并未听闻北燕盟要来参加武林大会。如今三十六个门派座次皆已定下,若是再重新安排,只会兴师动众徒增事端,故只能委屈姑娘到朱雀台观看了……”
  “听到了没?北燕盟算什么?还没人家三十六派一根手指头粗呢!”有人讽刺道。
  “只知道眼高手低,也不掂量掂量自己?”
  嘈杂的指责声让少女越发委屈,一时也无颜反驳众人,一头扎在何所思怀中呜呜哭了起来。
  何所思轻轻摸了摸少女的头顶,安慰道:“好了,师妹不要哭了,朱雀台也没什么的,反正是都是长长见识。况且朱雀寓意着枝头之凤,今日虽身陷尘泥,他日涅槃重生也未可知。”
  少女从他怀中抬头,露出半张梨花带雨的脸,“师兄,那你会陪我一起吗?”
  何所思笑了笑,“我也是北燕盟的人,自然要和你们在一起。对了,几位师兄师弟呢?”
  少女扁着嘴道:“大师兄让我来要红帖,他说他在外面等我。”
  何所思心道:他们怎么能让师妹一人进来呢?况且方才在殿外也并未看到他们的人……见周围的人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便压下了心头的疑惑,回头向发帖的僧人致了歉,带着少女走了出去。
  凌孤月见何所思携着一名少女从殿中出来,问道:“出了什么事?”
  何所思摇头道:“让凌兄见笑了,只是一个误会,也没什么。不过我遇到了小师妹,可能暂且要和凌兄告辞了。”
  凌孤月看着躲在他身后明显刚哭过的少女,不见了嚣张跋扈,倒显出几分可怜来,点头道:“这样也好。”
  何所思领着少女走后,不多时,青竹也领完红帖回来了,手中还拿着一大把佛珠,“每人都有,说是结缘之物。”
  一行人到苍龙台落了座,人也渐渐地都来齐了,只有对面的白虎台一大片地方还空着,不知是哪个门派。
  待到报时的锣声敲响,最后一个门派才姗姗来迟,一个年轻的男子领着一众弟子走到白虎台上。那人长相清俊,眼中含笑,神情却极为倨傲,打断了锣声道:“对不住各位,秋水长渊门来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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