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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丽俏法官-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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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摊老板大概是急着想要炒热场子,汇聚人气,看到她走来,不由分说就把写真集塞到她手中。
  “小姐,买一本写真集看看吧!”
  莫吟霏苦笑。如果老板知道她的身份,还敢热情推销吗?
  莫家在台湾法律界算是相当有名的家族。
  莫吟霏的祖父日前从最高法院退休,父亲担任高检署主任检察官,母亲是律师公会会长,叔伯姑婶不是法官、就是检察官,不是律师、就是法务主任,说法律是莫家的心脏也不为过。
  莫吟霏大学毕业应届考上法官,进司训所受训一年多,实习完毕分发成为后补法官,芳龄仅二十四岁。
  她年轻的脸庞和电视影集中白发皤皤的老法官大相迳庭,书摊老板想破脑袋也想不到眼前这女子竟是法官。
  一般人多半不知,台湾司法奇迹之一就是奶嘴法官大行其道。奶嘴也者,缺乏社会经验之谓也,泛指大学毕业立刻考上法官的法律系学生,考试成绩一百分,社会经验是鸭蛋,两相比较,相去何止千里。
  “老板,你不怕被警察抓吗?”莫吟霏好心地点醒老板。
  法官断人生死,缺乏社会经验是致命伤。但也正因为年轻,还没被社会的染缸泡得变色走味,对于正义尚有一点坚持。
  莫吟霏一向认为刑法不是什么好东西。
  被关可不是说笑的事,严刑峻法除了招惹国际骂名之外,没有一丁点好处,所以不到最后关头,不要祭出刑法。
  但实务上可不是这种干法,国际骂名又怎么样?犯法就抓来关,谁有那个美国时间想太多?时间多不会去睡觉吗?法官最缺乏睡眠了。
  “呿!警察凭什么抓我?”老板有恃无恐地指着贴在墙上的公文。“这本写真集是新闻局说可以卖的,不算猥亵物品。”
  许多人好奇地围过来,七嘴八舌地发表意见:“真的吗?我觉得尺度满宽的,不但三点全露,而且露很大点喔!”
  “呵呵,新闻局官员觉得女星长得不好看吧!”
  “好不好看见仁见智啦!”老板笑斥道:“Face普普,身材好就够啦!大家买一本回去阖家观赏。”
  莫吟霏阅读公文内容,负责把关出版品尺度的行政院新闻局表示这本写真集还不到猥亵物品的程度,依法不在查禁范围。
  老板未免高兴得太早了!
  莫吟霏泼了盆冷水。“我劝你还是把写真集下架。猥亵物品认定权限在法院,不在行政院新间局,如果法官认为写真集构成猥亵物品,还是会用陈列贩卖猥亵物品这条罪名把你抓去关。”
  老板吓了一跳,连忙问道:“鼻废吧!新闻局和法院不都是公家机关吗?一人说一种,教小老百姓听谁的才好呢?”
  莫吟霏笑道:“我没说法院一定会把它当成猥亵物品,只是说有这个可能。你偷偷摸摸地卖,警察多半睁只眼、闭只眼不跟你为难,这样大张旗鼓地叫卖,那就难说了。”
  好事不成真,坏事倒应验得很快。
  老板背后响起一阵淡淡的嘲弄声音。“老板,你老是学不乖。”
  老板硬着头皮转身,心里一阵一阵发麻。“杜警员,你又来临检了。”
  杜天衡眼神中闪着笑意,那种猫拿耗子打算好好玩上几把的笑意,看了就让人打从心底发冷。
  莫吟霏皱了皱眉,退开两步。
  这个人压迫感十足,站在他身边,即使用力鼓胀胸部想要吸进空气,但鼻孔和气管似乎被堵住了,什么都进不去。
  “老板,我告诉过你不可以卖这种东西,你还敢卖?没把我的话当一回事,你真是不识好歹。”
  老板连忙解释道:“我就是被你抓怕了,这次特别把写真集寄给行政院新闻局审查,他们说不算猥亵物品,我才卖的。”
  杜天衡随便看看被老板当作护身符的公文,眼底的嘲弄更深了。
  “你以为新闻局说了就算数吗?”
  “出版品归他们管,他们说了不算,那谁说了算?”
  杜天衡上扬的嘴角并未将笑意送到眼睛。“我说老板啊,你搞不清楚状况哦!法院说了才算。”
  莫吟霏不由得瞧他一眼,心中微感惊讶。
  大部份警察都是法律的门外汉,他知道猥亵物品的权限在法院而非新闻局,光是这一点,已属难能。
  再瞥他一眼,心悸地收紧,喷出无数个疑团。
  这人好眼熟啊!微勾的薄唇弧度、似笑非笑洫嘲弄眼神……似乎在哪里见过……很久很久以前……
  莫吟霏在记忆的箱子里东翻西找,她见过他吗?
  “杜警员,我卖一本写真集赚不到十块钱,你就别开罚单吧!”
  “好啊!如你所愿,不开罚单。”
  老板放下心中的大石头,千恩万谢道:“多谢杜警员。”
  “先别谢得太早,”杜天衡冷冷的亮出底牌。“这次违法情节严重,不是开罚单就能了事。我要把你移送地检署侦办。”
  老板心情如坐云霄飞车,从轨道最高点一口气降到地面。“为什么要把我移送地检署?”他犯了什么罪?
  杜天衡懒懒地道:“你要是私底下偷卖,我也懒得管你,但你居然光天化日之下卖写真集,简直目无法纪。”
  着急的汗水不断淌下,老板急得如热锅中的蚂蚁。
  “杜警员,我下次不敢了。这次饶了我吧!”
  “上头要求强力扫黄,我也没办法,节哀顺变,别怪我。”
  其实,怎么能不怪他呢?
  杜天衡推案的手腕实在厉害,稍微有点难度的案子没有一件由他侦办,每天闲得发慌,只好校对报纸上的错字打发时间。
  不过,闲有闲的烦恼,警察每个月的办案数量是固定的,办案太少也会被上级盯,那就麻烦了。
  杜天衡从来不给自己惹麻烦。推掉棘手的案子,就找好办的案子美化帐面,考绩只求不要丙等,他倒也不要求甲等。
  天下有什么事比开罚单更容易?有什么事比移送书店老板更不必担心被盖布袋痛扁报复?这也算一个案子,侦查凶杀案也算一个案子,如果你是他,你也会作出同样的选择。
  后者,避之惟恐不及;前者,多多益善,而且愈多愈不嫌多。
  杜天衡拿起相机。既然要用陈列贩卖猥亵物品的罪名移送书店老板,当然要附陈列写真集的相片以资佐证,检察官才不会啰嗦。
  当他朝莫吟霏这边拍来时,莫吟霏下意识地伸手挡住镜头。
  “不要拍!”
  虽然眼下这局面不干她的事,但照片流到法院,被同事看到她抱着写真集逛光华商场,那就跳几条黄河也洗不清了。
  杜天衡露出迷人的笑容。他早就注意到杵在旁边的年轻女子,所有人看到警察都脚底抹油速速溜走,她干嘛留下来蹚浑水?
  “小姐,买写真集给谁看?”
  杜天衡饶富深意的眼光朝她上上下下打量。停驻的目光里除了惊艳,还隐约飘着一股评比之意。
  她的身材秾纤合度,反而比双乳如碗公倒扣的波霸更具美感,滴转的大眼漆黑灵动,与飞扬卷翘的短发在美感上成恰好的对比,柔和的脸部线条没有钻石眩目的璀璨风华,却有美玉的温润质地。
  “我没有要买,是老板硬塞给我的。”
  杜天衡拿起写真集,看到下面两本厚度足以砸死人的中国法理学精装本,微笑在他嘴角蔓延开来。
  中国法理学和写真集摆在一起,品味还真独特。
  “我真的没买,不信你问书店老板。”
  莫吟霏已经用很重的口气讲话,杜天衡却觉得那是小猫喵喵叫,听起来悦耳,说服力严重不足。
  他玩心忽起,将写真集夹在两本厚书中间,拍了拍莫吟霏肩膀道:“小妹妹,哥哥教你一个窍门,买羞耻的东西不想让人发现的话,不可以放在最上面,要像这样藏起来。”
  他叫她什么?小妹妹?他以为他是谁?
  哥哥?她是独生女,哪来的哥哥?连堂哥都没有!
  莫吟霏火冒三丈,气红了眼睛,连鼻尖都染上红意。
  奇也怪哉,小丫头跟他往日无怨、近日无仇,自己又是怜香惜玉的多情种,怎么反而对她百般凌虐呢?
  杜天衡搞不清楚自己到底吃错什么药。
  别的女子只消有她一半姿色,他都会惊艳不已,就算没弄上床,至少也会温言软语哄她开心,才舍不得让她生气。
  唯独对于她,他就是忍不住要惹惹她,想看她冷静的面容染上红潮,展现属于她这个年龄的娇蛮风姿,而不是硬邦邦的瓷娃娃!
  “杜天衡?”制服上的名牌是这么写的。
  “没错,正是在下。”
  小美人主动问他的姓名,莫非有意思进一步了解彼此?杜天衡笑得很自大,他也有此意!
  这个名字宛如通关咒语,敲落禁锢记忆的锈蚀大锁,莫吟霏脑海里倏地一声轰隆,往事如千军万马在心头来来回回奔驰。
  这个名字……这个名字……她想起来了!她想起来了!
  记忆倒带回到十年前……爷爷要她拿全校第一名,她非常努力温书,但在段考前一个月,邻居的小孩半夜吵得她睡不着……
  她求助无门,最后异想天开打电话给派出所,胡乱栽赃邻居虐童的罪名,骗警员出马替她解决问题。
  那警员就叫杜天衡!她记不得他的长相,却忘不了他的名字。
  当年,他让夜夜哭声沸天的戏码结束,而且没把这件事告诉爷爷,她一直对他很感激,久久不忘。
  不知从何时开始,除了感激之外,更多情愫在心底慢慢发酵。
  爷爷直到大学才准她谈恋爱,国中时代根本不准她和男生出去,莫吟霏不敢杵逆爷爷的圣旨,只敢将一抹男性身影偷偷掬取收藏,一个帮过她忙的年轻警察……不知不觉间,它便在心底生了根。
  摆荡在过去与现在的交界,思绪千回百折牵出少女时期缠绵心扉的情思,莫吟霏不由得一阵阵脸红。
  杜天衡心脏狠狠地撞击一下,浓眉朝中央收拢。
  女孩看了就让人浑身舒泰的恬宁气质有种奇异的熟悉感,他不是第一次看到这张无可挑剔的脸蛋!他一定在哪里见过她!
  一个清晰又遥远的影子……他开始鞭策太久没操的脑袋努力回想,试了一次又一次,却还是想不起来。年纪大了就这点不好,记忆力退化到失智的地步。
  “小姐,我见过你吗?”他迟疑地问。
  “应该没有。”
  莫吟霏收束心神,连忙否认。
  乍见的惊讶淡去后,取而代之的是浓浓失落。
  十年的时间足以让沧海化为桑田,她的屠龙英雄已不复当年风采,向下沉沦变成滥开罚单的恶警察。
  他还诬赖她买写真集呢!可恶到了极点!
  莫吟霏转身欲去,决定将过去的种种留在过去,不必再提。
  杜天衡连忙唤住她。“还没请教小姐芳名。”
  莫吟霏本不想说,后来转念一想,人家帮过她忙,她却连名字也不肯透露,似乎说不过去。
  “莫吟霏。”吟诗向月露,霏微映缭墙。精通国学的莫爷爷斟酌再三,替长孙女亲自命名。
  杜天衡吹了声口哨,这名字实在引人想入非非。
  莫淫妃?果然是会买写真集的青春小野猫。
  “后会有期。”
  莫吟霏客气而冷淡地敷衍两句,随即转身离去。
  第二章
  要有耐性,不要生气,我们要建立温暖而富有人性的司法,不可因为原告没写诉状就直接驳回。
  坐在法官席上,莫吟霏勉强压下拂袖离去的冲动,第一百二十次问原告:“你主张的本案诉讼标的是什么?”
  阿婆年事已高,识字不多,搞不好连诉讼标的四个字都不会写,一脸呆滞地回望就快吐血身亡的莫吟霏。
  “大人,我听呒。”
  莫吟霏和右侧的书记官对望一眼,都在对方脸上看到无奈。
  阿婆也知道法官耐性一点一滴用罄,皱着老脸哀求:“大人,我没钱请律师,你麦甲我计较。”
  莫吟霏无奈地抿了抿唇。就是考虑到原告无力聘请律师,所以她才花时间慢慢讯问,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莫吟霏深深吸了口气,尽量用她想得到最智障的方式问:“我问你,你要请求什么?”
  借款债权?损害赔偿金?给付货款?原告总是要声明本案诉讼标的,法院才能进行审理。
  阿婆一改先前愁眉苦脸的态度。“简单啊!我要请求钱啊!”大人丫呢问她就听有啦!
  莫吟霏差点从椅子上趺下来,再换一种方式问道:“我不是问这个。阿婆,你要我判给你什么?”
  原告希望法院给他一个什么样的判决?确认借款债权存在?还是判决被告应给付原告货款一百万元?原告要声明清楚,法院才能进行审判。
  “我要大人判我赢啊!”
  咚的一声,书记官连家瑜额头撞上电脑萤幕。
  老天,让她死了吧!
  莫吟霏放弃了,合上卷宗道:“你这样我没办法审判。”
  阿婆急了,连连追问道:“我说错了吗?没有啊!我上法院就是希望大人判我赢啊!拿回我的钱。”
  莫吟霏吩咐书记官写下几行字,转头道:“你去请人写起诉状。如果你七天内不补状进来,我就要驳回。”
  阿婆急得老泪纵横,哀哀上告:“我要是有钱请人帮我写诉状就好了!我一角钱也没有。”
  莫吟霏很不忍心,又道:“外面有很多地方帮人免费写诉状,不用钱的,你去服务处问司法志工,他们会告诉你怎么去。”
  阿婆可怜兮兮地道:“大人,你不能帮我写吗?”
  要是能的话,她何必在这里浪费时间?
  莫吟霏抱歉地摇摇头。“法律不准我这么做。”
  阿婆虽然失望,却没敢再啰嗦。
  法官晓喻原告补齐起诉状,若原告七日内不补齐书状,则予以裁定驳回。本次开庭结束。
  莫吟霏看书记官键入的笔录内容无误,点了点头。
  “下一庭。”
  抬腕看表,刚好五点半,一分也不多,一分也不少。
  莫吟霏呼出一口气,好久没有准时开完庭了!
  虽然没人敢抱怨,但莫吟霏知道她是不受欢迎法官第一名,因为她开庭总是开很晚,害庭务员和法警必须苦哈哈地陪她加班,怨声载道。
  她也不喜欢加班,也不是故意要拖很晚,只是案情不问清楚,怎么能审结呢?当事人也未必服气。
  走到书记官办公室,莫吟霏笑道:“家瑜,你先回去吧!准妈妈要多休息,不要加班,卷宗给我。”
  连家瑜感激地一笑,同样是书记官的老公已经在位子上等她。
  “谢谢法官,那我先回去了。”
  莫吟霏笑着向年轻夫妻挥手道别。
  法官室就在书记官室旁边,走路不到两分钟就到了,莫吟霏却不想进去,靠着墙壁,深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了出去。
  手中沉重的卷宗告诉她,今晚九点前能回家就偷笑了。
  她已经有多久没有准时下班?回家累得连洗澡的力气都没有,只想倒头呼呼大睡,觉得很累,说不出口的累。
  每天开庭开到筋疲力尽,盯萤幕盯到眼冒金星,把上帝给的二十四小时当成四十八小时来用也不够。加班熬夜是家常便饭,莫吟霏经常在化妆室镜子里看到一缕面有菜色的幽魂,被自己吓得半死。
  走这行是她自己选的,再累也没得抱怨。
  心里有一个小小的声音反问,真的是她选的吗?
  她能有其它的选择吗?
  她的音乐天份奇高,当年茱利亚音乐学院听了她寄去的大提琴演奏录音带,核准让她入学,莫吟霏却没能坚持。
  爷爷说,音乐陶冶性灵,用来消磨时间可以,不能当职业。
  说到职业,世上还有什么职业比法官更值得社会敬重?莫家子孙一向都是高风亮节的司法菁英。
  好法官?她做得到吗?
  莫吟霏垂首无语,映在长廊上的身影显得更单薄了。
  良久,她转身走进办公室,扑鼻的玫瑰香气拉回神智。
  用闻的就知道谁来了。
  心中没有一丝喜悦的感觉,反而觉得脚步更加沉重。
  程定安,另外一个法学家庭工厂出产的规格品,目前是地检署检察官,办公室就在隔壁大楼,每天都来接莫吟霏下班。
  在程家眼中,莫吟霏是最佳孙媳妇人选,莫家长辈也认为程定安的条件配得上莫吟霏,程莫两家的长辈一拍即合,三天两头地暗示明示,希望程定安赶快把莫吟霏娶进门。
  莫吟霏对频率一日日增强的催婚感到累。
  老实说,程定安没有不好,反而好得挑不出一丝缺点,男人所有的美德全都可以在他身上找到,这么好的男人,她却没有一点感觉,只能怪两人灵魂的波长不对,激荡不出爱的火花。
  走进办公室,莫吟霏毫不意外看到九十九朵红攻瑰骄傲地霸占办公桌空间,宛若高高在上的女皇,理所当然地要求众民叩首膜拜。
  “吟霏,开完庭了?”
  程定安本来坐在她的椅子上和其他法官聊天,看到正主儿进来连忙让位,另外拉了把椅子坐下。
  “学长,谢谢你的花。”
  莫吟霏冷淡的道谢,将花束移到电脑旁边的置物柜上头,她的办公桌放不下那种庞然大物。
  和莫吟霏同期的年轻女法官周怡霓取笑道:“学长是我们在叫的,你怎么也叫学长?该改口啦!”
  为什么怡霓这么说?他的确是她的学长啊!不论是在大学或是司法官训练所,程定安都高她两届。
  程定安尴尬地咳了一声,俊脸红了起来。“吟霏,我跟大家说我们快订婚了,所以……”是该改口了。
  莫吟霏秀眉微皱,脸上登时没了笑容。
  她从来没答应他的求婚,只敷衍两句说会考虑看看,他怎么能以她的未婚夫自居?太过份了!
  虽然女主角没有当场发飙,但气氛已经显得怪怪的。
  周怡霓知道自己不小心误踩地雷,连忙换话题。“多亏有吟霏在,我们每天才有甜点吃。”
  一语惊醒梦中人,程定安将西点盒推到微带嗔意的女主角面前,讨好地道:“我买了你最爱吃的焦糖玛芬蛋糕。”
  谢谢他的通知啊!连她都不知道自己最爱吃焦糖玛芬蛋糕。
  莫吟霏怀疑程定安根本不知道她的饮食习惯。
  口味清淡的她对糖份高、用油多的西点蛋糕始终提不起兴致,自称是她未婚夫的他却说那是她的最爱,不是很奇怪吗?
  满心不乐,却也不愿程定安在众人面前下不了台,莫吟霏掰了一小块蛋糕送进口中,连同味蕾的抗议用力吞下肚。
  程定安脸上难堪的红潮渐退,指着置物柜上玫瑰花束问道:“喜欢吗?我在网路花店订的。”
  花束包装精美,火红的玫瑰与纯白满天星相互辉映,抢眼又不失协调,重重花瓣间挤了一只可爱的小熊,小熊衣服上印着花店名称,莫吟霏露出进办公室以来第一个真心的笑容。
  “花艺设计师──蓝慕华?”原来是小蓝的杰作啊!
  程定安心中大呼好险。女孩子果然没办法抗拒鲜花的魅力,稍稍弥补他犯下的错误。瞧!吟霏不就笑了吗?
  没事先征得女主角同意就宣布订婚消息是他不好,吟霏很少发脾气,一旦让她大动肝火,那就是世界末日。
  程定安摸摸鼻子。他不是有意唐突佳人,实在是等不及了。
  过了今年他就二十七岁,莫吟霏一直不肯答应嫁他,两家长辈边鼓敲得震耳欲聋,小妮子却听而不闻,硬是不点头。
  理由只有一个,她还不想嫁。
  为什么她还不想嫁?程定安每天反省三次,每次反省三十分钟,难道吟霏觉得嫁他不好吗?还是她不想那么早被套牢?
  周怡霓声音又羡又妒的。“我知道这家花店,它家的花新鲜又漂亮,可以从网路下单,很方便。”
  莫吟霏骄傲地宣布道:“静雪花坊是我大学同学开的,大家如果要订花的话,我可以拿到外面要不到的折扣。”
  程定安脱口而出问道:“你大学同学怎么会开花店?”
  “谁规定法律系毕业的人不能开花店?”这个食古不化的猪头!
  程定安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吟霏最重视朋友,你批评她,她不以为意,更不会生气;你批评她的朋友,她跟你拼命,绝对没完没了。
  急欲岔开话题,程定安抹了抹额头的汗。“吟霏,你不是要跟我打听XX派出所的警察吗?是哪一个啊?”
  笑意在唇畔凝结,莫吟霏心中怒气未散,小蓝开花店很好啊!他凭什么用那种低级态度批评她的朋友?
  虽然火大,但莫吟霏知道分寸,大家假装在忙,实际上却竖着耳朵听她和程定安讲话,就算要吵架,也不能选这种场合。
  “杜天衡,你认识他吗?”
  程定安从鼻孔喷出两口恶气。“全地检署没有人不认识他。”
  莫吟霏好奇心被挑起,杜天衡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坏事,连学长这么斯文的检察官都对他很感冒?
  “他……很糟糕吗?”插干股?喝花酒?还是掳妓勒赎?
  程定安摇头道:“他不是糟,而是皮,比刚炸好的油条更油条,他在警政署担任要职的父亲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莫吟霏回想他的言行举止,承认程定安的评论没有过当。
  他的确很痞,无可救药的玩世不恭。
  跟十年前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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