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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开!不要来攻略我-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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汇合地点每个人都有,便是泄露,也不会暴露自己。
奸细一人行事方便,当然会将这个消息传回去。而他背后的那些人,在毫无线索的情况下,便是怀疑有陷阱,也不会放过任何可能,一定会派人前去暗中查探……
只是那奸细万万不会想到,所谓的汇合地址,竟然每个人各不相同!
他泄露出去的所谓的“汇合”地点,知道的人只有刘钦和他自己!
刘钦在小小的茶室中来回踱步,恨不得大笑两声:如此简单!竟如此简单!
既能找出奸细,又可保人犯安全。甚至……他还可以不动声色、将计就计,等奸细到了地方之后,果真派人接应,让他以为依旧骗过了自己,反坑那人一把,来个人赃并获!
不过此事,一定要隐秘行事,并要先和父皇派来的人商量好,切不能让人从他们的行踪中看出破绽。
待他想好所有细节,回过神来,想要好生感谢下那少年时,却发现厢房中只剩了他一人,顿时一愣,唤道:“来人。”
常山和另一侍卫应声进门。
刘钦道:“云公子呢?”
常山道:“云公子走了有一阵了啊!殿下还有事吩咐?属下去请他回来?”
刘钦微微摇头。
如今形势逼人,等下次再好好致谢不迟。
又皱眉道:“他既然走了,你为何还在这里?”
常山道:“云公子说,殿下身边正缺人手,让属下就留在殿下身边。”
见刘钦神色不虞,低头道:“先前属下在云公子面前说错了话,只怕被他彻底厌了,殿下,属下……”
刘钦道:“罢了,那你就留下吧!常海,你去。切不可再惹恼云公子!”
“是。”
第27章
从茶馆出来,早过了饭点儿了,云起便在街上买了两个热气腾腾的包子,一边自己吃,一边一小块一小块的丢在地上,引着小胖墩在下面一颠一颠的追。
带着小奶狗儿,自然跑不快,但他也不急,虽说要回去熬药的话是真的,可即使没有他,留在驿馆的人也会按吩咐将药熬上分发。
等云起回到驿馆,院子里空空如也,和尚们早就用过了午饭,又出门化斋去了。
云起转身回房:如今该处理的病患也处理了,这会儿再去前院也帮不上什么忙,无非多听几声哭诉,于事无补。
自己辛辛苦苦跑了一路的,好容易回到家的小胖墩被拦在台阶下面,眼看着主子自个儿走了,顿时又急又气,“呜呜”直叫。
云起一回头,便看见小奶狗儿急得团团转的模样——左冲右突,上蹿下跳,就是上不来。
云起乐了,也不帮它,就那样坐在楼梯上,饶有兴致的看着它蹬着那四条小短腿,拼命的向上扒拉。
不出意外的又倒翻了下去,四脚朝天,小胖墩大怒,爬起来扯着它的小嫩嗓子,冲着自家主子“汪汪”的叫了两声,气势汹汹的模样。见自家主子没被它震慑住,老老实实下来帮它,只得又开始“呜呜”哀求。
云起撑着头,看它又叫又跳的模样,噗嗤一声失笑:原来就连一条小奶狗儿,也懂得软硬兼施的道理啊!
“很久没看见小师叔这样笑了。”
普泓平和醇厚,略带笑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云起拍拍屁股起身,道:“普泓师侄没去化斋?”
普泓道:“正在等小师叔呢!”
一面为云起拍掉头上、身上沾的雪沫,一面道:“小师叔到我房里坐坐可好?”
“好。”
普泓的房间住的是两个人,他和最小的莫徐,不过这会儿莫徐出去化缘去了,只普泓一个人在。
普泓给云起端来热茶暖手,道:“明天一早,我们便继续赶路,小师叔以为如何?”
云起微楞:“明天?”
要这么急吗?他倒还好,和尚们放得下这些灾民?
普泓打开放在案上的粗布包裹,道:“小师叔请看。”
包裹里面,是零星银票和堆的如同小山一般的银锭、碎银子、铜板。
“这是化缘来的?”
普泓点头道:“苦度寺名声在外,信众们一向虔诚,只是我们往日化缘,只求粮米,不收财物。此次为救济灾民才破例,幸好事先同师弟们商议好了,只化一炷香时间的银钱,否则……倒是不好处置了。”
他们化缘时,便说明白了是救济此次遭受火灾的灾民所用,若是得的银子太多,分给那些人反而不妥,可若挪作他用,哪怕是用来给佛祖塑金身,也算是贪墨。
那些施主,若让他们自己拿银子出来送与灾民,他们未必愿意,可若过了和尚之手,尤其是过了苦度寺的和尚之手,便一个个慷慨之极,仿佛只有这样,自己的善心才会落在佛祖眼中一样。
云起有些咋舌,这来钱的速度,可比他假扮神棍算命骗钱快多了,甩他家胖子师傅更是甩了不知道多少条街。
有这些银子在,那些灾民的生计自然不成问题,难怪准备明天便上路。
正要开口应允,却听普泓忽然问道:“小师叔今年多大?”
云起愣了愣才道:“快十六了吧,怎么了?”
怎么忽然问这个?
普泓又道:“小师叔可知师侄今年多大?”
云起想了想,道:“三十?”
普泓道:“师侄今年三十有六了。”
云起点头,他倒没大惊小怪,山里的和尚活的无忧无虑的,都不怎么显老。
却听普泓轻轻叹了口气,道:“若我娶妻生子,儿子都该和你一样大了。”
云起顿时瞪大了眼:普泓以你我相称,又提起妻儿,难不成想还俗了?
若是这样,他倒是不反对,可这也太突然了吧?
对于普泓言语中的“不敬”,倒是没放在心上。
只听普泓又道:“所以小师叔虽是普泓长辈,但在普泓等师兄弟眼中,小师叔和莫急、莫徐没什么区别,都只是孩子罢了。”
“我还记得小师叔刚来的时候,只有这么高一点点,”普泓比划了一下,唇边溢出笑意,“小小的一个人,冰雕玉琢似得,让人看见就想亲一口,可性子,却像个小大人一样。
“什么都要自己来,饭自己盛,衣服自己洗,打水的时候提不动,就去厨房借了大碗,一碗一碗的端;
“人和斧头一样高,却硬要去劈柴,还自称是为了炼心……后面才渐渐好些了,却还是什么都喜欢自己扛。”
云起有些恍惚,原来普泓眼中的他,是这样的吗?
不是他倔的不近人情,他只是……
他只是有些害怕,不想再那么理直气壮的接受别人的好。
他只是习惯了一个人……承担,承受。
并不以为苦,并不知其苦。
云起忽然有些茫然起来,却冷不防陷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普泓揽着比他矮了一个头的少年,抚摸他的发顶,低低的叹息传入云起的耳膜:“小师叔啊,你知不知道,我们一直,都很心疼你……
“临走的时候,你告诉师傅,会好好照顾我们,师傅说,让你好好照顾自己。这也是我们想对你说的话。
“小师叔你总是把自己当成大人,当成长辈,可你是不是忘了,连莫聪和莫愚都比你大,你也只是个孩子啊!
“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可懂事都是因为艰难……小师叔,我们一直希望,你能不要那么乖,不要那么懂事。
“可小师叔你永远只在师叔祖面前,才像个真正的孩子,会生气,会撒娇,会蛮不讲理,会诉说烦恼,会窝在他的怀里睡觉……师傅和我们,其实一直都很羡慕他。
“小师叔,我们知道,可能这辈子也不能让你如对师叔祖那样,放心依靠,可是,我们也绝对不会成为你的负担。
“小师叔,我们不是需要你照顾的孩子,我们都希望你能活的轻松、自在。”
云起终于反应过来,手忙脚乱的从自己的师侄怀里钻出来,眼圈有些发红,也有些气急败坏。
正要恼羞成怒,却听普泓又道:“小师叔,如果师叔祖知道你过得这么累,一定会很后悔当初让你下山。”
顿时沉默下来。
他知道为何普泓会忽然对他说这些,下山之后,他的确有些束手束脚,甚至郁郁寡欢,不复以往的快乐从容。
可是往日的时候,师傅和和尚们都自由自在的活着,他心无挂碍,自然可以如风一般,活的快活自在。
可现在,老和尚们守在山上,年老体衰、无人照料,大小和尚们才下山,便见识到了那些贵人间的勾心斗角、腥风血雨,一不小心,就会被卷入其中,尸骨无存。
一路所见,又多是手足相残、家破人亡、人性泯灭。
他实在快活不起来。
云起不由自省,真正的强者,便是肩挑重担、身在泥沼,心也依旧自在潇洒,终究是他心性脆弱、根底浅薄,才会稍有压力便自困樊笼。
正想着,是不是让普泓给他介绍几本佛经看看,在这方面再加强加强,却见普泓笑笑,道:“先前小师叔不在的时候,住在前院的灾民搬出去三家,不知道小师叔听说了没有?”
这话题换的太突然,云起有些反应不过来,重复道:“搬出去?”
普泓点头,道:“他们的房子虽烧了,可是地基还在,房契官府那里也有存根,没抢出房契的,可以在官府那里补办。
“那里地段不错,已经有好几位施主过来,想要买下地基在上面建铺面,虽然给的价格不算太高,却足够他们在乡下买间房,买块地,一家人虽辛苦些,却也能好好活下去。
“大约是看见像莫徐那么小的孩子,都在冰天雪地中为他们化缘,有些羞愧,今天许多人一大早便出去找工作,也有的直接去了镇外,准备砍柴回来卖。
“今年冬天太冷,柴火的价格一直很高,而且供不应求,所以只要勤快些,就不愁饿肚子。”
云起点头,外人再怎么样,也只能襄助一时,最终还是要他们自己能站起来才行。
却听普泓道:“小师叔,你看,我们都以为他们会走投无路,但事实上,就算没有我们,他们一样能靠自己活下去,是不是?
“所以世上有些事,常常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个样子。”
什么不是我想象的样子?
云起抬头看向普泓:他是在借灾民之事点醒他,说和尚们没有他,靠自己一样会活的很好,所以让他不要有压力?
普泓见他这副模样,不由叹了口气,他这个小师叔啊,有时候聪明的可怕,有时候又笨拙的要命。
道:“小师叔可知,我苦度寺在佛门意味着什么?为何陛下一定要将苦度寺迁入京都?”
有些话,原本应该到京之后再说的,他只是见云起被侍卫带走,很担心自家的小师叔,会不明不白的给人欺负了去。
他只是看着少年每天如小母鸡一般,小心翼翼的呵护着所有的人,很心疼。
他只是看着少年渐渐失去在山上时的笑脸,渐渐失去他宛若与生俱来的快活自在,很心酸。
第28章
云起看着他,不说话。
他入门时便和和尚说了,不修佛,所以和尚从不在他面前谈佛,也很少提及佛门之事,至于寺里其他大师的讲经传法,自然更不会去。
日常和寺里的和尚们相处,说的也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诸如哪处的野山茶可以采摘了、明日下山带几个莲蓬回来、偏殿漏雨要请不要请工匠来修之类的话题——一个连香客都不接待的乡野小庙,谁没事了就叨叨“我苦度寺如何如何”?
他这辈子在苦度寺中长大,可关于苦度寺的地位云云,反倒是在前世听来的更多些。知道苦度寺是千年古刹,地位超然,知道他家大和尚师傅度海,则是全天下辈分最大的和尚,也是道行最高的和尚。
这算不算“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至于皇上要把苦度寺搬到京城——不是说是因为顾忌苦度寺在佛门声望太过,影响太大,所以搬到京城方便监管吗?
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其他的不成?
只听普泓娓娓叙道:“苦度寺,是当初佛祖入中土后,修建的第一座寺庙,乃佛祖当年传法之地。是以苦度寺虽只区区数十人,却是中原佛门之祖。
“佛家传入中土已有千年,如今正是兴旺之时……小师叔,你可知道,当今天下一共有多少寺庙?”
云起摇头,他知道和尚庙很多,但具体多少,却没仔细算过。
普泓道:“不算只一二僧侣的乡野小庙,大潜一共有寺庙四万多座。仅京都一地,便有四百八十寺。且佛门中人,几乎人人习武强身。”
云起不由咋舌,四万座庙,哪怕每座庙里只有五名僧人,便是二十万习武之人,便是去除老幼,也有点吓人啊!
当然,账不是这么算的,否则皇帝仅一人,何以能驱使天下万千百姓?
佛门人虽不少,却分散各地,且和尚所求,只是清净度日、侍奉我佛。如今太平盛世,便是偶尔有那么一两个有“大志”的和尚,也休息让所有佛门中人团结起来,替他冲锋陷阵。
是以和尚虽多,却拧不到一条绳上,算不得威胁。
普泓叹了口气,又道:“当年武帝失德,以至天下大乱、征战不休。为早日结束战乱,我佛门曾派五万僧兵襄助太1祖,这还不算因此投效的佛门信众……”
“当初太1祖皇帝得佛门襄助时,曾发誓若得天下,必举国尊佛,佛门中人,不服役、不纳粮、不拜官……然而正因如此,导致佛门如今渐成尾大不掉之势。
“佛门中人越来越多,土地越来越广。
“人多,陛下忌惮;地广,税收锐减;不服役、不纳粮、不拜官,便有懒惰贪婪愚顽之辈借佛门之名,行不法之事……长此以往,我佛门倒成了伤民害民之物,更成了皇帝的眼中钉,肉中刺。
“陛下早有意遏制佛门,只是佛门本身实力不俗,信众广大,陛下又有先祖誓言限制,若过于强硬——需知陛下当初改分封制为郡县制,虽没有将已然分封的土地全部收回,但宗室在封地上的权利却被削减殆尽,任免官员、铸造钱币、政务军事等等一律不得沾手,且日后收回封地也是迟早的事儿。这些宗室虽看似平静,实则个个蠢蠢欲动、虎视眈眈,若这个时候佛门出现什么变故,必被他们利用挑唆,导致天下大乱。”
云起会意,点头道:“所以陛下要动佛门,唯有先占大义,而这个大义,就是我们苦度寺?”
苦度寺乃中土佛门之祖,只要苦度寺支持,那么皇帝就算有什么过激的举动,那些别有用心之辈,便休息借此攻击皇帝违背太1祖誓言,更别想挑拨天下佛门。
普泓点头,道:“别看如今佛门呈蒸蒸日上之势,然看似锦上添花,实则烈火烹油。
“佛门中良莠不齐,有真正信奉我佛的虔诚弟子,也有借佛门之名,敛财肥己之徒,甚至有些寺庙还藏污纳垢,沦为魔窟。这绝非我们愿意看到的,我们更不愿看到,有朝一日当今天子,被迫行灭佛之举。
“因此整肃佛门,不仅是陛下的意思,也是我苦度寺的意思,是以师叔祖和师傅,才会毫不犹豫的让我们前往京都。
“整肃佛门,陛下借苦度寺之名,苦度寺借陛下之力。
“只是这里面的关窍,陛下和师傅他们都心照不宣,连乌大人、四皇子只怕也未能堪透,别人就更不用说了。”
普泓顿了顿,又道:“师侄不知道师叔祖是怎么对你说的,但是小师叔需明白,苦度寺虽小,绝非任人宰割之辈,莫说皇子,便是陛下,也不能颐指气使、随意加罪。
“若非如此,只是请人上京而已,陛下为何要大费周章,改山名、修寺庙,派一位一品重臣和两位皇子亲临?”
云起冷哼一声,将牙齿咬得咯咯做响:他那个无良师傅亲口告诉他,皇子亲临,是因为他们想在皇帝面前留个好印象,所以现在只要是个差事就抢!
他恨不得现在就回山上去,找那个胖和尚狠狠打一架!
整天唉声叹气说什么“衣食父母”,害得他心疼的一颤一颤的,然后眼睛一闭,义不容辞的就跳了进去,结果……
有这么坑徒弟的吗?
亏他还担心那些皇子之间的战争会牵扯到和尚们身上呢,现在看来,和尚们一直平平安安,并非他们手下留情,而是不愿招惹佛门吧!
也怪他见识太浅。
他上辈子做了一辈子的笼中鸟,这辈子除了在山上学星相之术,便是混在市井之中,看千人千面,研习相术、精修占卜,从不曾关心过天下大势,以至于身在局中都不曾看清形势,才会中了他那个无良师傅的招!
普泓道:“所以小师叔,到了京城,你只管安心过你喜欢的日子就好,就算任性些也没关系,我们、苦度寺,甚至天下佛门,都可以替你遮风挡雨……便是我们都挡不住,还有陛下呢!”
“我们上京,是来为陛下撑腰的,所以陛下,自然也要为我们撑腰,不是吗?”
云起从牙缝里挤出一个“是”字。
原本以为自个儿是一颗被连根拔起的小白菜儿,叶儿黄啊,没了娘……
谁知道睁眼一看,原来是被高高供起的一尊大佛!
胖和尚,你给我等着!我若不让你三天吃不上一粒盐,我就不是你教出来的!
……
东山苦度寺,大和尚正坐在炕上抄经,忽然打了个冷战,不由一愣:“难道又下雪了?还是炕烧的不热?咦……没有啊!”
重新提起笔,刚写了两个字,又是一个冷战,不由叹了口气,嘟囔道:“徒弟啊徒弟,我要不这么说,你怎么肯老老实实上京呢?
“其实京城没有你想的那么可怕,反正哪怕把天通个窟窿眼儿,也有的是人冲上去帮你顶。”
“师傅我也想把你留下来陪我,可这是那个家伙的意思,和尚实在没脸拒绝……和尚当年从他手里把你抢回来,害的你们十年不曾见过一面,若再惹恼他,可真要来拆了和尚的和尚庙了!”
“而且好端端一个少年郎,总不能以后就跟着我做和尚吧?就算要做和尚,也要先看看俗世繁华不是?
“阿弥陀佛,佛祖勿怪,佛祖勿怪,弟子可不是说做和尚不好,弟子最喜欢做和尚了……”
……
第二天照常启程,照常多管闲事,照常走的很慢,而且越来越慢,因为快要到京城了。
走的慢,不是因为京城附近的路难走,而是离京城越近的人,便越早知道苦度寺的和尚要来了。
皇帝立小东山、建苦渡寺的事,是明发了圣旨的,甚至在和尚们下山之前,苦度寺的高僧将要前来主持苦渡寺的消息,就已经传遍了京城。
和尚们一路走来,皇帝老儿完全没有帮他们掩饰身份的意思,甚至唯恐不够醒目似得,要求他们入住驿站。
驿站的差役对诸如“这些大师是什么人啊,怎么还能住在驿站里”的问题,更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而和尚们一路的所作所为,也被人不动声色的宣扬了出去。
此为造势。
高高坐在龙椅上的那位,在为这一群年纪不够大的“高僧们”造势。
这样做的结果,就是和尚们一路之上,遇到的信众越来越多。
有人希望和尚们给孩子取个名,有人希望和尚们给老人念段经,有人想让和尚们收下他一捧米……
遇到这种情况,和尚们能怎么做?
说天气太冷,你们赶紧回去休息?
那些人在冰天雪地等了他们一天,好容易等到了,就等来这句“温暖”的劝慰?
还是说下次切勿如此?
可下一站等在那儿的,也不是这波人啊,想也知道,那些远远看热闹,等时间差不多了就前来“解围”的官差们,绝不会那么好心的帮他们把这句话传到下个城镇去。
数日后,和尚们终于住进了离京城最近的驿站,这一路说不上千辛万苦,可也十分艰难——但不包括云起。
经历过一次被人包围的经历之后,只要一看见前面的人群,云起就会抱着他的狗越走越慢,和和尚们拉开距离,一副“我就是来打个酱油”的模样,从从容容绕去驿站洗澡吃饭喂狗。
看着和尚们累的和小胖墩似得天黑才回到驿站,云起没有丝毫内疚感——反正就算多了他一个,也不能让和尚们早回来一秒。
这样毫无意义的“共苦”行为,云起嗤之以鼻。
最后这一站,和尚们依旧在云起洗完澡、吃完饭、喂完狗之后才回来,不过同来的,还有一位不速之客。
“乌大人?”
面对云起诧异的眼神,乌大人苦笑:“下官一行人,在这里等了诸位两天了。”
他们原本是走在最后的,可和尚们越走越慢,而刘钦一行人更是走着走着不见了,然后刘钺也不见了,最后倒是他们最先到了京城。
又叹道:“下官的差事,是接云公子和各位高僧回京,诸位未到,下官拿什么去见陛下?”
说完从袖子里拿出几张写满字的纸,道:“这是明日入京的安排,先前已经和普泓大师商议过了。”
而后开始讲解,云起被那一大串的官衔绕得头昏眼花,打断道:“只说我要做什么行吗?”
既然和皇帝约好了要互相捧场,那么配合着把这场秀走完,也是分内之事。
“行。”
乌大人爽快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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