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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开!不要来攻略我-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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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还剩最后半圈,前面四骑你追我赶,不分上下,后面三骑却逐渐拉远。
几个青几乎不忍再看时,变故忽生。
跑在最前面的“红骑”马失前蹄,脖子向下猛地栽了下去,顺着赛道一个翻滚,滑出去老远,眼看活不成了,骑手被摔的飞出一丈多远,好在身上带了护具,虽受了伤,性命无碍。
原本只和“红骑”相差一步之遥的三骑反应不及,有两人直接撞了上去,第三骑险之又险的拉住缰绳,却被身后三骑如风一般的越过。
这样的变故让所有人目瞪口呆,看台上安静了一瞬之后,又爆发出各种声音。
兴奋尖叫的,痛哭流涕的,破口大骂的……
几个青自然属于前者,也不叫喊,屏住呼吸,瞪大了眼,一眨不眨的瞅着“黑”,看着它在最后一个弯角越过了第一名,第一个冲到了终点,才齐齐发出一声欢呼。
青二乐不可支道:“黑骑是一搏九啊!我赢了九千两!九千两啊!哈哈哈!”
青四郝然道:“我银子不多,只押了五百两。”
青二道:“青一赢的最多,他和公子一样,都押了两千两!回头记得要请我们吃饭啊!”
“是我让你们舍不得下注的吗?想吃饭啊,自己做去!”
“……”
云起很怀疑,若不是不好意思超过他,又或者对他不是那么信心十足,这些家伙们一定押的更多。
云起无声叹气,认清了一个事实:他身边的小厮,可能个个都比他有钱……
二青摩拳擦掌道:“公子,我们下一个压谁啊?”
云起道:“这个,得你们自己去挑了。”
二青失望道:“公子,您不带我们玩了啊?”
云起道:“方才那笔外财,并不是你们运中之物,若是捂着不放,并非什么好事。你们再凭自己的本事或运气赌上几把,才能让气运平息,化为己用,消除隐患。”
二青哭丧着脸道:“公子,那我们要拿多少钱去输啊?”
云起安慰道:“也不一定就是输,嗯,和先前的本钱差不多就成。”
几个青又高兴起来,九倍的利,哪怕把本钱全输出去,也还有八倍呢。
其实他们也没那么在乎钱,不然也不会贸贸然将几乎全副身家拿去陪云起玩,他们更喜欢的,是这种刺激的感觉——当然能赢钱更好,能多多的赢钱就更更好了。
于是在云起再三保证这里不会有危险后,几个小厮被赶去各凭本事赌马,云起则又找了几个伙伴一起玩蹴鞠。
可惜在这种大环境下,几个玩伴很不敬业,每次赛马开赛的时候都要溜号,完了还要进行“技术性讨论”,让云起玩的很不尽兴。
那边一声鼓响,再度被抛弃的云起抱着小胖墩蹲在地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地上的球,身后忽然传来一个低沉且略带沙哑的声音:“云公子。”
云起一转头,便看见身后站着一个男人。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这男人高大的有些过分了,云起几乎将脖子扭断,才能勉强看见他的脸。
男人伸手,云起在他手上扶了一把,站起来。
手滚烫,干燥,粗糙,上面的硬茧不是差点,而是直接在云起手背上划出几道清晰的红痕。
云起习惯性的拍拍衣襟,可惜上面沾着泥巴的积雪早就融成污渍了,哪是拍就能拍的掉的?
不过云起也只是做做样子,随便拍了两下算了,抬头看向对面的男人。
从这个角度上来看,这男人还是高的很过分。
眉眼锋利,眼神平静,应该是见过了风浪的。
嘴抿的很紧,嘴角习惯性下压,想来笑的很少,生活压力很大。
肩宽背厚,双肩略张,应该是穿惯了铠甲之类的东西,腿长而直,可见并非自幼长在马背……
打住!
犯了职业病的云起退后两步,终于获得了一个比较正常的视角,并且开始反思一个以前从没困扰过他的问题:他的个头……真的有这么寒碜吗?
“云公子为何不再去玩两局?”
“必胜的赌局,和必输的赌局一样没意思,不,应该说更没意思。”云起道:“你是谁?”
男人拱手:“在下秦毅。”
名字有点耳熟,但云起一时间想不起来什么时候听过,问道:“有事?”
秦毅颔首,并不拐弯抹角,直接道:“乌大人将云公子你的意思禀告给了陛下,并告诉陛下你今天会来赌马。是以陛下令人打探了一下,知道云公子刚才赢了不少钱。
“陛下也想跟你打个赌。”
云起“哦”了一声,不说话。
秦毅伸手,手心里躺着一枚小小的玉佩,做工质地都是上上:“陛下说,如果你今天能把这枚玉佩还给它的主人,那么不仅能回苦度寺过年,还可以从京城附近的寺庙中,挑选满意的人选,上山去照看各位大师的起居。
“如果做不到,就乖乖的留在京城,主持祭天大典。”
云起从秦毅手中捡起玉佩,点头:“好。”
皇帝需要苦度寺来人为他正名是真的,他想将苦度寺彻底搬到京城,也是真的。
如今苦度寺留下的,基本上都是六十岁以上的老僧,且发誓不再招收弟子,可山路崎岖,粮食药物柴火等,都获取不易,若能从别的寺里找人去照看,也可以放心不少。
第37章
两人说话的这会功夫; 云起的小伙伴们垂头丧气的回来了,他们选中的几匹马儿,没有一个争气的,倒是被一匹看着又矮又瘦的劣马占了先。
看见云起和秦毅两个; 他们远远的就停下脚步,有点不敢过来; 云起也就罢了; 虽然带着小厮,可衣着俭朴,说话又和气; 可秦毅的模样就实在太具有压迫性了。
云起见状有些不满; 看向秦毅:“还有事?”
话都传到了; 还赖在这儿不走。
秦毅道:“陛下让我今天跟着你。”
云起挑眉:“寸步不离?”
秦毅摇头:“那倒没有。”
没有就好。
云起正要说话,却发现这人的眼睛总落在自己手上; 还微微皱眉; 忍不住抬手看了眼; 才发现刚刚被那人手上茧子划过的地方,这会儿已经肿了起来; 看着像被猫挠过几爪子似得。
本来没什么感觉; 这会儿看见了,到觉得有点痒。
云起打小体质就特别,顺便蹭一下就又红又肿,他那一双手,劈柴、练棍、爬树、摸鱼; 什么都做过,水泡是起了又破,可就是不起茧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养的多娇呢!
身上也差不多,别看他日常总穿粗布衣服,其实从小到大,里衣都是用最柔软的细棉布制的,否则一天下来,身上就和受了酷刑似得——便是丑娘在最艰难的时候,也没敢让他受过这种委屈。
虽然对这种情况很习惯,但云起还是忍不住看向秦逸那双大手:这到底是手啊,还是钢刷子啊?
却不知秦毅看着他那双手,一样在腹诽:男孩子家家的,嫩成这样……
云起看看秦毅,又看看迟疑着不敢过来的小伙伴,又看向他,委婉道:“既然来了马场,不去赌两把?”
秦毅道:“怕输。”
云起讶然,怕输这两个字,还真不像是能从这个人的嘴巴里说出的话。
一笑楼二楼,还是昨儿那个雅间,高大硬朗的男人坐在老位置,身边却换了乌大人和刘钦两个,男人翘着腿,很没形象的歪在椅背上剥桔子,随手扔了两瓣到嘴里:“这位云公子,是不是有点名不符实啊?”
两人对望一眼,谁都不开口。
男人更不高兴,道:“云卿不说那小子厉害的很吗?他想见谁就能见着谁,想不见就不见……怎么朕等了他半个多时辰,也没能找来?”
听出皇帝陛下语气中的不耐烦,乌大人苦笑道:“不然陛下您回去,臣一个人在这儿等?”
潜帝摆手,道:“云卿看重的人,肯定不简单!朕非得自己见识见识不可!”
乌大人隐晦的翻了个白眼:什么见识见识,不就是闲着慌,想给自己找点乐子吗?
也不吭气了。
门口适时传来一个声音:“主子。”
潜帝挑眉,笑道:“嘿!来消息了。”
又道:“进来说。”
一身普通青衣的男人进门,潜帝道:“怎么样,那小子算对没?走到哪儿了?怎么这么慢?”
青衣人将头埋的更低,道:“云公子他……他,没算卦,忙着玩蹴鞠呢!”
“哈!哈!哈!”潜帝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堂堂一国之君在这儿干等着呢,那边竟然在玩蹴鞠,还“忙”着玩蹴鞠!
道:“那,那那那秦毅呢!就没去催催他?”
刘钦提醒道:“父亲,您说了不让秦将军干涉他的行动的。”
潜帝更气,他是说了不许干涉云起的行动,但催一下不会吗?他不知道他在这儿等着的吗?
但想想秦毅那个死脑筋,这种事还真是他能做的出来的。
怪他自己,怎么就没想过派个机灵点的过去呢?
忍着气问:“这会儿还在蹴鞠呢?”
青衣人摇头道:“没有。云公子等秦将军和他的小厮赌完了马……”
等下等下!
潜帝打断道:“什么叫,等秦将军和他的小厮赌完了马?”
好嘛,主子玩蹴鞠,小厮去赌马,最最关键的是……
“秦毅他跑去赌马了?!”
这个秦毅,和他认识的那个,是一个人吗?
于是青衣人开始说细节:“云公子嫌秦将军碍眼,让他去赌马,秦将军说怕输。
“云公子就说,他今天不会输,让他随便买。
“于是秦将军就去了,把身上的银子、玉佩、项坠什么的,但凡值钱的都拿去做了价,赌了赔率最高的那个……”
潜帝再次喊暂停:“等下等下!秦毅不说他怕输吗?”
青衣人想了想,道:“是这么说的没错……”
这头还喊怕输呢,那头就把全副身家拿去赌了!
潜帝叹了口气,一摆手:“算了,然后呢?”
青衣人道:“秦将军赌了一匹脱了毛的老马,赔率是三十倍……赢了十七万两银子。”语气中是掩不住的艳羡。
明明当时云起的话他也听到了,怎么就没想着去跟一把呢!
三十倍的赔率啊!
这次是好一阵的沉默,几人都倒吸一口凉气,刘钦忍不住道:“云起说,让他随便买。然后他就赢了十七万两?”
青衣人道:“是。”
刘钦看向潜帝:这下还不信吗?
潜帝不理他,问道:“然、然后呢?”
青衣人道:“然后秦将军领了银子,去问云公子,说还随便买?
“云公子正玩的起劲,连看都没看他一眼,挥手让他快走。
“然后秦将军就将本金和银子,都拿去押了一匹双倍赔率的红马……”
乌大人忍不住插嘴:“赢了?”
青衣人点头:“赢了。”
乌大人差点捶胸跌足。
这本来是他的差事啊!
皇上明明是让他去的,他偏偏嘴欠的说什么云起不喜欢他……
足足五十万两银子啊!
我的钱啊!
我的那个心啊!
疼啊!
潜帝也有点晕,他这是找了个什么小怪物来京城了?
又道:“继续,继续。”
青衣人道:“云公子让他那几个小厮自己去赌马,结果三场下来,各自输了一到三千两银子不等,他们回来之后,云公子就带着他们买马去了,其他人继续盯着,属下先回来报信。”
潜帝道:“那他就没起卦,算算玉佩的主人在哪儿?”
青衣人摇头,道:“云公子除了蹴鞠,就是和他那条狗玩,没见他起卦。”
潜帝拂袖而起,刘钦等人连忙跟着站了起来,刘钦劝道:“父亲息怒,云起他……”
“息什么怒啊?”潜帝冷哼道:“找地方吃饭去!没见饭点儿了吗?”
几人对望一眼,闭嘴跟上。
……
马市离赛马场不远,连马车都不必坐,走了片刻就到了。
秦毅边走边道:“这要看你是要买好马,还是宝马,里面的价位天差地别。普通的好马,三五百两银子就够,但若是宝马,数千上万两都不稀奇。”
云起看向秦毅:“你会相马?”
秦毅言简意赅:“会。”
云起看向四青,还没开口说话,四青便道:“公子,您别看我,我是会一点相马,但和秦将军比……”
他顿了顿道:“这大潜,恐怕没人比的上秦将军。”
云起看向秦毅,问:“会相马?”
秦毅点头。
云起又问:“那会讲价吗?”
秦毅一愣,摇头。
云起不理他了。
他要买几匹能跑远路的普通好马而已,有四青的水平就够了,需要的是会讲价的人。
二青笑嘻嘻道:“公子,我会讲价!”
青二摩拳擦掌,体现他们价值的时候终于来了!
说实话,自从跟了这位主子,他们就有种被退休的感觉。
打架?不需要的。
杀人?不需要的。
铺床叠被?不需要的。
端茶递水?不需要的。
陪主子玩?这个是需要的,但还是不要了吧!
总之,他们现在的作用,就是在主子出门的时候跟在身边,壮大下场面,性质和摆在博古架上的古董花瓶没啥区别,充充门面罢了。
嗯,区别还是有的。
古董花瓶还能值点银子,他们得主子掏银子来养。
青二开始表现:“京城的马贩子,基本都会到这儿来支个摊子,家里的马想转手的,也会到这儿来。不过最具规模的,还是最里面场主自己的店,里面的货又多又齐全,时不时还会有真正的宝马。
“主子要是想捡漏儿,咱们就在外面多转转,如果不想浪费时间,我们就直接去里面。”
云起道:“直接去里面吧。”
马市的味道难闻的很,待着不好受。
到了地方,青二也不必云起开口,直接就让伙计叫管事的来,伙计二话不说,点头哈腰的就去了。
青二正要向几人传递讲价的技巧:这些伙计手上的权利有限,和他们讲,说破天能降的价格也就那么一点儿,所以索性不费那个时间,直接找能做到了主的。
可惜还没开口,管事就已经急冲冲的过来了,青二上前一步,正要说话,就见那管事满脸堆笑道:“秦将军!您今儿怎么有空到这儿来!哎呀呀,真是贵客!贵客!小的这就去给您泡茶去!”
“无需费事,”秦毅看了云起一眼,道:“我来陪朋友买马。”
管事这才注意到云起,虽说面生的很,但这般容貌气度,必然出身高门大户,且带的几个小厮也气派不凡,能让秦毅来陪着卖马,身份更不用说。
笑道:“秦将军的朋友,就是小的的贵人!也别说什么买不买的,看上哪匹尽管牵走!就当是小的孝敬的!”
秦毅摇头道:“孝敬就不必了,给个良心价就好。”
他如何不知道这小子想什么,这些生意人的便宜,可不是那么好占的。
管事有些失望,但依旧笑容不改,并不继续纠缠,道:“行行!您说了算!
“这位小公子,不知道您想要什么样的?要多少?川马、滇马、西域宝马,咱们这儿应有尽有!
“您放心,绝对是良心价!不然秦将军下次得了好马,不肯卖给我们,主子可不得剥了我的皮?”
什么川马、滇马、西域马的,云起一概不懂,道:“壮实温顺,能跑远路,一匹就……”
青一插嘴道:“七匹!公子,七匹!”
见云起不满的看过来,青一哭丧着脸道:“公子啊,您不会是不想带着我们吧?”
青二道:“不然,您在前骑马,我们在后面跑?”
云起知道自己想要孤身上路恐怕不太可能,道:“你们想要马,自己买啊!”
一个个都比他有钱,还想揩他的油?
死皮赖脸的跟着他,还想让他给买马?
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管事则听得目瞪口呆,让小厮自个儿买马的主子,他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就算他这儿的马给的再便宜,也不是一个小厮能买得起的吧?
谁知云起话音刚落,那几个小厮便纷纷点头:“那我不要温顺的,我喜欢烈一点的,跑的快一点的。”
“白马有没有,骑马当然要骑白马才有范儿啊!”
“我觉得我们几个还是买一样毛色的比较好……”
“停!”云起制止那几个七嘴八舌的家伙,道:“你们自己去挑,记得帮我也挑一匹。”
又道:“这里闷的很,我先出去透透气,银子先帮我垫上。”
管事瞠目结舌的看向云起:买马让小厮给垫银子?这操作……
只听青一笑道:“不用不用。公子,今天我赢的最多,输的最少,您的马,算我的!小的给您买最好的!”
青二接口道:“今天的饭算我的!地方随便挑!”
青三道:“那我今天给小师傅们再带点好吃的回去?”
云起一阵心塞,这几个小厮,刚来的时候那叫一个温顺乖巧啊,这才几天呢,就成这样了!
算了,眼不见为净。
转身就走。
秦毅道:“我们从后面出去,人少,路近,味道也没那么难闻。”
云起点头,跟着他走了一截,果然没什么人,再转过一个围栏,顿时微楞。
不同于外面的热闹,这里也有人有马,但场景有些凄凉。
几个伙计正把一匹死马抬上马车,附近地上还趴着好几匹,都神态萎靡,有的眼角还挂着泪。
秦毅道:“这是长公主府的飞雪,算的上是一匹宝马,本来是这赛场的常胜将军……”
又摇摇头,道:“这几匹其实也不错,事实上能上赛马场的,都是好马,只可惜再好的马,一旦伤了马蹄,价值就只剩了一身马肉。
“马蹄原本就容易损伤,赛马场上,往往只求一个快字,更是如此。
“这也就罢了,赛马到底只是消遣,最可惜是战场上。不管再怎么小心,每年都有近三成的马因为这个原因折损……”
听秦毅在身边说个不停,云起忽然对自己的眼光产生了很大的怀疑,这个人看面相,应该是沉默寡言型的啊,怎么话这么多?
忽然一个额头缠着纱布的男人迎面而来,和两人错身而过,云起忍不住回头多看了一眼。
秦毅道:“怎么了?”
云起道:“他刚刚应该发了笔财。”
秦毅也跟着回头看了眼,想着这少年口中的发财,那得是多少银子?
不过是个小插曲,云起转瞬就将这人抛之脑后,道:“既然马蹄易损,怎么不给它们穿上鞋子?”
他有些奇怪,连赛马场这东西都已经被顾瑶琴给捣鼓出来了,怎么小小的马蹄铁却还没出现?
也许是……嗯,待价而沽?
毕竟顾瑶琴手中,能对军事大计产生影响的不多,马蹄铁算一个,太早拿出来的话……有点亏?
“给马穿鞋?”
秦毅摇头失笑,真是孩子话。
给马穿鞋,亏他想的出来。
且不说有没有用,就算有用,就马这种跑法,一天得耗多少双鞋?
却听云起道:“布做的鞋子不顶事,可以用铁做啊!”
“用铁做?”
秦毅有些啼笑皆非,真是越说越荒唐了。
云起道:“我找个铁匠铺试试。”
所谓试试,实在是太谦虚了,上一世第一个马蹄铁就是他看着铁匠做出来的,没多久就普及到了整个大潜。
只不过世人只知道四皇子和顾瑶琴,不知道他云寂罢了。
把这东西拿出来,云起半点都不心虚,上一世他做了多少东西出来,结果最后落得一杯毒酒,就冲着那杯酒,对顾瑶琴,他做什么坏事儿都心安理得。
……
锅子里的水都加了两遍了,味儿也没之前那么够劲了,潜帝挥手让人撤了,从果盘里拈了两瓣桔子扔嘴里。
这里的水果种类丰富,且都剥洗的干干净净,在盘子里摆的跟花儿一样,拿上就能吃。
不过潜帝还是更喜欢自己剥桔子,令人取了一篮来,问道:“那边还没消息?”
刘钦道:“有的。”
只是潜帝正在用餐,没敢打扰。
刘钦拍手,在外面等了一阵的人进门,潜帝道:“他们的马还没买好呢?”
又过去一个时辰了,就算买汗血宝马,也该谈好了吧?
来人道:“早就买好了,不过因为秦将军提起,马脚容易受伤,所以云公子决定给他的马穿上鞋子。”
潜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
来人忙道:“不过因为秦将军说,布做的鞋子经不起磨损,所以云公子准备给它做双铁做的。就去了铁匠铺做鞋子。属下来的时候,说已经快做好了。”
好!很好!真是太好了!
潜帝气的两个鼻子跟牛魔王似得喷气。
他堂堂一国之君,放下一大摊子的事儿不管,等了那小子足足两个时辰,结果他跑去给他的马做鞋子去了!
“然后呢?”
“然后属下就回来了……啊,还有一件事,”来人道:“云公子在马场见到一个人,随口提了一句,说那人刚刚发了笔财。属下就去打听了下……
“那个人,是长公主府‘飞雪’的骑手,先前的赛马中,‘飞雪’本来有机会获胜的,不想忽然失足摔死,还连累其他三个,最后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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