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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开!不要来攻略我-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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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这样的对话,站在潜帝身边的张成,恨不得自己直接消失不见算了,对少年身边的秦毅拼命挤眉弄眼:皇上先前不是说了吗,让你把这小子“弄”来……什么叫“弄来”?站那儿发什么傻呢!
正准备拿颗瓜子砸那傻大个儿一下,提个醒的时候,楼上楼下两个人的对话终于出现了变化:“反正我不上去,你要是不下来,我就走了!”
潜帝:“……”
张成无奈叹气,这么多人,总不能亮了身份押那小子上来吧?
要真这么做了,他家主子第一个收拾的,就是他!
低声劝道:“陛下,反正咱们不是正要下去吗……云公子他都已经进来了,咱们下个楼也没什么,再说了,听说这位云公子一向说一不二,当初在苦渡寺……”
张成没敢把话说完,潜帝已经一个锋利的眼刀递了过来:什么叫那小子一向说一不二?合着我这个一国之君,就喜欢出尔反尔?
不过这小子的脾气……
在苦度寺,把四皇子、六皇子撵出门。
在苦渡寺,把长公主,各位皇子,还有王公大臣关在门外。
更别提这两天,踢球遛狗、给马做鞋,都不肯来见他一面。
别说,在他面前转身就走这种事,这小子还真干的出来!
那小子要真转身就走,他还能砍了他的脑袋?
转念一想。
这小子都到了楼下了,应该不是矫情,而是真不想上来,想起上次他在这儿哭的可怜样儿,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儿过了。
对他而言,只是几步路的事儿,但对那小子而言,恐怕是戳心窝子的疼。
算了,反正他也是要下楼的,谁让他度量大呢?
谁让他对长得好看的人总是没脾气呢?
就当给顾云卿一个面子!
潜帝说服了自个儿,当然狠话还是要撂的:“行!你给我等着!”
一拍桌子,起身下楼。
茶馆里的人忧心忡忡的看着那个抱着狗的孩子,上面那个一看就不是好惹的,该不会吃亏吧?
却见潜帝带着人下楼,龙行虎步,气势汹汹,走到云起身边,看也不看他一眼,道:“愣着干什么?走啊,干活去!催催催!喝个茶都喝不清净!”
又骂骂咧咧:“一天到晚不务正业,就知道抱着你那条狗到处溜达,除了赌马踢球,你还知道干啥?”
脚步不停的向外走去。
云起跟在后面出门,回嘴道:“对,您老人家最务正业,一连三天泡在茶馆里。”
就知道成天找他麻烦,都是闲的!
周围茶客会心一笑,原来是一家人啊!
难怪难怪。
……
顾府,一身丫头装扮的顾瑶琴脚步匆匆的穿梭在重重院落中。
秦毅不是穿越的,这点她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他的反应骗不了他。
他也不是重生的,若他是重生的,那么他就应该知道,马蹄铁,原本该是她顾瑶琴的东西,以这个人的性格,不会用了她的东西,却对她恶语相向。
看来只是巧合,幸好只是巧合!
本来计划失败,马蹄铁这个重要的战略资源被人抢先一步,对她是一个重要的打击,但秦毅并非穿越或重生的这件事,却又让她松了口气。
这就像,一个人最心爱、最值钱的古董被人偷了,而且再也找不回来了。
在他心痛如绞的时候,忽然有人来告诉他,他的所有家产都被媳妇变卖,然后卷款跑了。
就在这个人万念俱灰,只觉得天塌地陷的时候,忽然又有人告诉他,他的家产还在,之前只是个误会。
虽然古董丢了还是丢了,但这个时候,这个人的心情必然是云开雾散、晴空万里的,连古董丢了的事,都不觉得那么难以接受了。
顾瑶琴此刻的心情,便是如此。
虽然意气风发的去,灰头土脸的回,她的恶劣处境没有丝毫的改变。
但好歹,她赖以生存的东西还在。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顾瑶琴在门口停下,小院内依旧安静,顾瑶琴松了口气,最后一点担忧也消失,悄无声息的推门进来,返身关门。
再一转身,却吓得差点惊呼出声。
在她身后的石板路旁,整整齐齐的跪着两排人,一个个冻得的脸色青白,嘴唇苍白,眉毛头发上结着白霜,只一双双幽暗的眸子,直勾勾的看着她,幽灵一样。
顾瑶琴嘴唇动了动,没能说出话来。
目光迟缓的从一张张熟悉的脸上掠过,看向最前面那个人。
那是一个窈窕美好的身影,青春少艾,容颜秀美,眉目如画,有一股天然的娇憨纯真。
顾瑶琴呐呐道:“流年……”
别人虽然也跪着,形容狼狈,却好歹穿着冬天的袄子,流年却只一身单衣,而且浑身上下都被水浇透了,化作了冰棱子,挂在她的发梢和衣角。
年仅十五岁的小丫头,安安静静的跪在地上,垂着头,闭着眼,浑身上下,不见丝毫热气。
顾瑶琴浑身发冷:“流年……”
“咔嚓!”
身后的院门外传来一声锁响,顾瑶琴如梦初醒,转身扑向院门,狠狠拉了下,却没能拉开:“你们做什么?开门!快开门!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门外没有任何声音,仿佛整个世界都没了声音。
好一阵之后,顾瑶琴才慢慢冷静下来,僵硬的转过身来,顺着那条两侧跪满了人的路,走向最前面的流年。
抓住她的手,抚摸她的脸颊,咬牙低声道:“流年,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你白白受苦……”
流年的唇角绽开一个微不可查的纹路。
她想起来,尺素死的时候,小姐也是这么说的。
小姐,您高兴就好。
第41章
明镜寺; 是京城附近最大的寺庙之一。
庙大,名气也大,和尚多,香客也多; 就建在离京二十多里的郊外。
明镜寺的人气,云起还在马车上就感受到了。
路上的积雪打扫的干干净净; 边上有许多小摊; 卖香烛祭品的、果蔬热茶的,还有抽签算命的,虽然天寒地冻; 却客似云来。
苦渡寺众僧的到来; 当今天子对佛门的尊崇; 也间接促进了周边寺庙的生意——苦渡寺去不了,那就去别的庙多烧几炷香。
不过明镜寺虽热闹; 但普通香客; 都集中在前殿; 毕竟烧香拜佛都在这儿。
后殿清净了许多,但人也不少; 多少来游玩或休息的; 以书生或富贵人家的家眷居多。
潜帝和云起一行人,虽衣衫不显华贵,但谁也不会狗眼看人低到他们头上来。
佛拜了,签抽了,香油添了; 长明灯点了,又顺顺利利游了梅园,看了壁画,欣赏了文人墨客留下的诗词,还吃了一顿明镜寺最有名的素斋。
从小在寺庙长大的云起,才第一次知道,原来寺里有这么多的名堂,绝不是早课晚课、打扫卫生、吃饭睡觉这么简单。
明镜寺的素斋名不虚传,味道相当不错,素鸡有鸡肉味,素羊有羊肉味,连馍馍也格外松软可口,蘑菇汤更是鲜美,云起喝了一小盅,又来第二盅。
云起还在喝汤呢,潜帝已经在饭后一盘桔了,边吃边道:“接下来去哪儿?”
云起喝了口汤抬头,才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愕然道:“问我?”
潜帝道:“不问你问谁?”
云起恼道:“我怎么知道!”
这种事儿,不是应该你们安排好,我跟着走一圈,当个幌子就够了吗?
居然来问我!
我才来京城几天?
你们这地主当的,也太没有诚意了吧!
潜帝干咳一声:“要不,你算一卦?”
“不算!”
云起将最后一口汤喝完,又拿了个馍馍,交到青一手里:“留着胖墩儿晚上吃。”
“去!”潜帝将剥好的橘子随手递给身侧的少年,道:“我说你别给我丢人行不行?朕……我一年给你那么多银子,昨儿个赌马你也赢了不少,还不够你吃几个馍馍?”
橘子云起也爱吃,接过来塞了一瓣到嘴里,随口道:“加了鸡蛋的馍馍,别处哪有的卖?”
潜帝微楞,看了张成一眼,张成上前揣了一个在袖子里,笑嘻嘻道:“这馍馍,小的也爱吃紧。”
云起道:“哪用这么麻烦,真要找证据,去他们厨房看看就知道了。素鸡里放了肉糜,素面是用高汤熬的,蘑菇汤里放了罂粟。”
潜帝道:“你知道还吃?”
不仅吃,还吃的比他还多!
云起道:“好吃为什么不吃?我又没有持戒。”
苦渡寺里天天吃素,他也会馋的好吧!
“这个……”潜帝点点桌上的饭菜:“也是算出来的?”
云起摇头:“吃出来的。”
他又不是神仙,什么都能算。
“你真是和尚庙里长大的?”
这么刁的舌头,和尚庙里能养得出来?
云起不理他了。
几人吃完素斋,又随了一次缘,拒绝了庙里和尚的引导,开始在后园闲逛。
队伍有点散漫,但基本上是,秦毅等人跟着潜帝走,潜帝跟着云起走,云起跟着胖墩走,至于胖墩……天知道它跟着什么在走。
队伍越走越散,最后干脆各走各的。
……
林木森森处,有一个十丈方圆的池塘,周围都修着石阶,池塘中间竖着菩萨的雕像,慈眉善目,面含悲悯。
池塘中间结着冰,周围的冰块却被敲碎,露出清澈见底的池水。
水池边上,一个衣着华贵、带了四个俏丽小丫头的老妇人双手合十,闭目诵经,一旁站着两个小沙弥,小沙弥的脚下,是一个大木盆,盆内有水有鱼。
老妇人正在诵经,忽然听到身侧传来动静,睁开眼睛正要训斥,却发现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条胖墩墩的小奶狗儿,正凑到水盆边上好奇的朝里面张望,惊得里面的鱼儿乱跳。
老妇人皱眉,丫头轻喝两声“去”,跺了几下脚,小奶狗吓得呜咽一声,撒开腿回头就跑。
老妇人正要问一旁的沙弥,哪里来的狗,便看见一个白衣少年,从林间的小路上施施然过来,受了委屈的小奶狗冲到他脚下,“呜呜”的告状。
少年抱起小奶狗儿走过来,朝水盆里看了一眼,又转向那个老妇人,问道:“菩萨面前,行此恶事,不怕折了福寿吗?”
老妇人原还想着,这是谁家的孩子,生的好生漂亮时,正要问一声时,忽然听到这么一句,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身侧丫头怒道:“你怎么说话呢?什么恶事?我家老夫人慈悲为怀,冰天雪地还来此放生,为的便是行善积德,你胡说什么?”
手指着木盆,得意洋洋道:“这纯金色的鲤鱼,是在菩萨面前听过经的,还有这乌龟,寿元万载,救它一命胜过一百条……”
少年“哦”了一声,目光落在一旁的古朴石碑上,道:“原来这就是放生池啊!”
丫头道:“你第一次来寺庙吗?竟然连放生池都不知道!现在既然知道了,还不向我们家老夫人请罪?”
云起道:“这些小乌龟能增多少福寿我不知道,但我却知道,这么小的乌龟,原本在水中活的自由自在,便是不小心被渔夫抓住,也会放它们回去,以免枉造了杀孽。
“可是如今,它们被卖出天价,便再也没有人将它们放回水里,而是带来此地贩卖,十只里倒有八只等不到放生就被折腾死。
“至于这些金色鲤鱼,有没有在菩萨面前听经我不知道,我却知道,它们被人抓了又放,放了又抓,抓了又放……至死方休。”
小丫头听得哑口无言,愣愣看向老妇人。
云起道:“我听说每年开春之后,这小小的一方放生池,每天就有上百人来这里放生……哪怕一个人只放一条,三百天就是三万条,十年就是三十万条……
“我就是好奇,这小小水池,能养得活三十万条鱼吗?
“还有就是……这里面的,三十万条鱼,现在去哪儿了?”
云起抬眼,看向老妇人,问道:“这位老夫人,你到底是在放生,还是杀生?”
老妇人眼中闪过迟疑之色,目光在云起、木盆和池塘中心的菩萨身上游移不定。
云起又道:“世人一面赞着菩萨千手千眼,无所不知,一面却以为好事当着菩萨做,才算功德,坏事背着菩萨做,便没了罪孽……何其可笑?”
说完不再理会她们,抱着小胖墩离开,漫声道:“放生放生,放的什么生?少吃一点,才叫放生。”
几人面面相觑,小丫头看看他的背影,又看向老妇人,道:“老夫人,这生,我们还放不放了啊!”
……
云起离开放生池没多久,就遇到人,一个一身袈裟的大师,生的慈眉善目,几缕长须飘扬。
“贫僧慈安有礼,敢问这位小施主,从何处而来?”
云起笑了,道:“江南。”
“原来是江南人士,难怪灵秀至此,”慈安大师赞叹一句,又道:“贫僧昔日,也曾在江南修行,江南景象,至今记忆犹新啊……小施主仙乡不知在江南何处,身边怎不见同伴?”
慈安大师声音平和,言语动人,云起同他说着话,也不觉无聊,不知不觉便随着越走越偏。
慈安忽然“啊”的一声,道:“是贫僧的错,难得一见投缘,竟不知不觉带施主到了此处……前面不远便是贫僧的禅房,小施主不如进去喝口茶,贫僧再送小施主回去?”
云起道:“那就叨扰了。”
慈安大师的禅房,水是现成的,就坐在火上,茶叶一冲就得。
云起喝了一口,道:“大师一个人住么?”
慈安大师点头道:“正是。”
云起道:“怎的不让几个小沙弥服侍左右?”
慈安大师摇头道:“佛说众生平等,何况同为佛门弟子,何分贵贱,岂有让人服侍的道理?”
云起笑笑,低头又喝了一口茶水。
慈安大师看着他,微笑道:“施主觉得,贫僧这里的茶水……如何?”
“还……行吧?”
云起闭了闭眼,晃了晃头,想要起身,却又跌坐下去,道:“好困……头、头晕。”
“晕啊?晕就对了!”
看着伏在桌子上一动不动的云起,慈安嗤笑一声,道:“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竟然跑来大放厥词……要不是见你生的一幅好皮囊……哼!”
他将云起毫不费力的背在背上,道:“这幅模样儿,就算不好这口的,只怕都忍不住想尝尝鲜了……等到晚上……嘿嘿嘿……佛爷我第一个疼你!”
第42章
门吱呀一声合上; 云起睁开眼睛,眼前是厚厚的帐子。
身上盖着干净柔软的棉被,外面的厚衣服被褪下来,暖在火炉旁; 鞋子也脱了,整整齐齐放在床下。
他家的小奶狗儿正在蒲团上优哉游哉的玩自己的尾巴; 慈安走的时候; 甚至还没忘记给它倒碗水放在一旁。
要不是清楚听到了慈安的最后一句话,云起简直以为这就是一个误会。
门再度被打开,云起闭上眼睛; 一动不动。
脚步声在他床前停下; 熟悉的声音传来:“云公子?云公子?”
云起睁开眼睛; 讶然道:“秦毅?怎么是你?”
他不是应该去保护潜帝吗?
秦毅道:“陛下说我虽然从来不逛庙,但模样太扎眼; 说不定会被人认出来; 所以让我和青一、青二来找你。”
他身边还站着青一; 想来青二在门口望风。
秦毅将帐子掀开挂起来,见云起神色如常; 松了口气; 道:“还以为你真的着了道儿。”
被子里暖和的紧,云起有些舍不得,但还是坐起身来,道:“我又不是傻的,明知道茶不干净还喝。”
炭炉这东西; 家家户户都要使,哪怕小孩子都知道,不用的时候,尤其是出门的时候,必须将炭炉的风口封起来,否则里面的炭很快就会烧完,熄灭。
要再生起来是挺麻烦的一件事。
先前云起进禅房的时候,炭炉在敞开了烧,上面坐着的水是沸着的,那问题就来了——慈安既然一个人住,也无人服侍,那么这壶水,是谁烧上的?
当然解释可以有很多,比如慈安只准备离开片刻,临走时烧上水等回来喝之类的。
只是云起这会儿正疑人偷斧呢,有这么一点不合逻辑的地方,就已经够了。
事实证明,他并没有猜错。
云起下床穿鞋,青一半蹲下来给他扯鞋帮子,道:“公子,我们接下来干什么?”
“捉迷藏。”
“啊?”
云起活动活动胳膊,道:“我的事情已经做完了,接下来只要躲着不让人看见就行。放心,捉迷藏这种事,我很擅长的。”
这件事里,云起的身份,就是一个幌子,一个见证。
当然如果是受害者,就更好了。
慈安行事缜密,先前就曾多方试探云起的来历,被云起误导,以为他是外地人,孤身前来游玩,这才对他下药。
云起“失踪”之后,潜帝那头自然要闹起来,且将事情闹大,最好再多暴露一些不轨的言行,然后名正言顺的派兵搜查,最后顺理成章的抹了这个地方。
最重要的是,还可以以此事为由头,彻底整顿佛门。云起,甚至潜帝,实际上都是为了将这件事的影响无限扩大,才来的明镜寺。
然而若云起真的被迷晕,潜帝的打算很可能会落空。
这里的假和尚们,又不是丧心病狂的傻子,自然早就想到会有不小心“抓错人”的情况,自有一套应对手段,所以慈安才会将云起舒舒服服的安顿在房间里。
若事后有人找庙里要人,且来头还不小,他便可将人朝房间一引,道:“这位小施主走的累了,在贫僧这里小憩片刻,不想令得各位施主担心,罪过罪过。”
谁能戳穿他的谎言?
只怕连被迷晕的人,都要信了他的鬼话。
连翻脸都找不到理由。
于是一场误会,和气收场,说不得大家还能交个朋友。
当然,若是事后没人来找,或者来找他的人掀不起什么浪来,那就要另说了。
潜帝当然属于前者,很能掀起浪的那种,所以云起这会儿要做的,就是消失不见,让慈安他们想交人的时候,交不出来。
云起穿好鞋,秦毅已经将他的厚衣服拿过来了,抖开了帮他穿上,问道:“云公子在寺里转了一圈了,可曾发现哪里可能有密室?”
云起在上辈子就习惯了顾云卿和刘钺的照顾,这会儿被秦毅侍候,也不觉得有什么,讶然道:“密室?”
秦毅给云起整理领子,手上的老茧不小心在他脸蛋上划拉了下,顿时不敢在弄,将位置让出来给早就不满的青一,道:“云公子可知,为何陛下名字明镜寺有问题,却迟迟不动?”
“嗯,为何?”
秦毅道:“等云公子到京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找不到证据。”
他并不卖关子,不等云起发问,就继续说了下去:“我们一直怀疑,明镜寺暗中掳劫少女,就今天的事来看,我们的怀疑是对的,但问题是……他们掳劫的那些人,在哪儿?
“朝廷派人数次调查,将这里里里外外都翻了个遍,但却硬是没有找到她们的藏身之处,也没有找到她们被转移贩卖的迹象。
“他们曾派出女暗探,乔装成村妇逛寺,结果果然被掳走,却没能传回任何消息。”
“暗中查办此案的探子说,他肯定明镜寺一定有问题,一定有密室,但问题是,无论怎么样找,都找不到。
“去年曾有一位府尹,亲自带着官兵来搜过一次,就差掘地三尺了,却还是一无所获,后来还因此被许多人弹劾,陛下明知其冤枉,却也不得不将他罢官免职。”
“也就是说,如果找不到密室,”云起皱眉道:“就算陛下最后大动干戈,到时候搜出来的,也可能就是些‘厨房里有鸡蛋’之类的小事?”
若真是如此,等于这一趟是无功而返。
秦毅点头。
云起不满道:“那你们还来?”
这些家伙们在干什么啊!选明镜寺,难道不是因为已经证据确凿,一切准备就绪,只等着他来点爆吗?
现在都已经事到临头了,却告诉他,连□□在哪儿都不知道?
秦毅干咳一声,道:“陛下也是心血来潮,临时决定的……之前陛下不是还问你,朝哪儿走吗?”
云起冷哼道:“我看他不是心血来潮,他是闲的无聊!”
秦毅假装没听到他的话,道:“要不,你起一卦?”
云起懒得理他。
起卦起卦!
以为他什么都能算吗?
气哼哼抱起小胖墩出门。
原本的打算,是在附近找个安静的禅房休息一阵,甚至睡一觉,现在自然不成,只能挑了没人的地方溜达,走走看看。
秦毅知道他心里憋着气,也不敢惹他,闭了嘴,安安静静跟在他身边。
云起四下里张望:密室,密室,哪里会有密室?
官府的探子肯定都是行家,他们都找不到,可见藏得极为隐秘,哪是他这样的外行,能短时间看出来的?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那些探子找过的地方,他没必要再找。
可秦毅说他们里里外外都翻了个遍,那还有什么地方,是会被忽略的?
云起叹了口气,机关这种东西,他是真心不懂啊!
目光扫过稍远处的山峦,不由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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