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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格格"有礼-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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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轻地放下温凉,用着被褥一层层把人包裹起来,而后站在床边半晌,觉得这个场面异常的熟悉。
是了,在南巡时也是如此。
一如既往。却毫不厌倦。
……
温凉睁开眼睛,看着顶上的熟悉的床帐。头疼。
躺了好一会,从刚起床的那种茫然状态脱身出来,他试图伸手揉揉额角,一下,两下,没成功。温凉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情况,冷静地叫了一声,“绿意。”
绿意推门进来,看着温凉的模样有点憋不住笑意,“先生,你是如何把自己弄成这样的?”简直就像是被被子包起来的蚕宝宝。
温凉示意绿意把卷起来的被子解开,淡然地说道,“这不是我包的。”
绿意的手一颤,紧接着动作却没什么变化,立刻给温凉解开了被子,“先生,奴婢去给您端水来。”
离开前,温凉叫住了绿意,低头看着自己昨日的衣裳,如今已经皱巴不成样子了,“昨日是贝勒爷送我回来的?”
绿意点点头。
温凉不语。
等绿意又一次进来的时候,温凉身上早已经换过了衣裳,正站在窗边不知看什么东西。绿意小心地把东西都摆放好,然后等着温凉来洗漱。
整个小院随着温凉的起身开始运转起来。早晨一贯是安静祥和的,眼见着温凉起身了,绿意正打算亲自去小厨房取早膳。还没等她走到小厨房那里,那熟悉的焦味让她顿足,继而大惊失色。
她凝神看着小厨房的方向,片刻后便匆忙往回走。身后朱宝也从旁边窜出,急匆匆道,“小厨房着火了!”
温凉得知此事,蹙眉从书桌后面绕开来,走到屋门看着不远处开始冒起的烟雾,“是因什么起火的?”已经开始有人奔波来提着水桶去灭火了。
朱宝在温凉的问话下有点发蒙,努力想想,“奴才远远就看到烟雾,尚不知道原因。”
温凉的视线扫过朱宝,犹如冰凉的寒意擦肩而过,“绿意,让所有的人都撤出去,朱宝,找侍卫过来。”
温凉冷静地说道,如果不是自然起火,那最该做的事情不是所谓的灭火,而是竭力控制火势蔓延的面积。只是这小厨房里面难道藏着什么东西,让人不惜烧掉它惹来怀疑也要有此动作?
这火势经过小半个时辰,最终还是烧光了温凉的小院,连同着温凉所有的藏书尽数都烧毁在了灰烬中。虽然起火的地方是在小院最角落里,可小院毕竟面积不大,能够控制着不往外头去便已经是最大的幸事了。
救火的侍卫在处理着后面的事情时,从废墟中扒拉出来一具焦尸,尸体的相貌早就因为火势而完全无法看清,可是在清点小院的人时,很轻易便知道了这人究竟是谁。
这是温凉院子小厨房的帮厨,一直都是安分守己,也几乎没有人能说得出这个人的特点,是一个非常不引人注意的人。可按照整个小厨房的痕迹,除非有人刻意置他于死地,不然就只能是帮厨自己推到了油桶,烧光了整个小厨房,包括温凉整个小院。
温凉站在废墟边,面无表情地听着身后侍从的回报。胤禛踩着飘飞的灰烬从回廊中走来,眉宇间暗藏着隐约的焦躁,在看到温凉平安无事地站在废墟上时化为安然。
“先生无事便好。”当他出宫听到这件事情时,胤禛周身的气息都变得异常可怖。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温凉又一次差点出事了,而这一次竟然还在府内!
温凉淡漠地看着废墟,仿佛这刚才还不是他生活了数年的地方,“某并无大碍。小厨房烧起来的时候,火势还算是很慢。”
火势从最开始就很慢,直到他们离开后才突然又窜了起来,仿佛具备了人性一般,知道屋内没人了,便彻底嚣张地烧毁了所有能够焚烧的地方。温凉怀疑根本的目的其实不是为了杀人,只是为了掩盖什么,因而才会烧掉小厨房。
胤禛道,“先生没事,便是最好。”
“不好。”温凉认真执拗地说道,“某的书房不见了!”
他所有的东西全部都消失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温凉看起来面无表情,胤禛却听出了话语中带着的浓浓可见的失落。这对温凉来说可极为难得。
平静无波下面,是有点点委屈的小情绪。
胤禛有点心疼,也有点好笑。他漫步走到温凉身边,与他并肩而立,慢慢地说道,“先生,书房的东西没了,可以再重新买回来。”
“可某还存了所有关于爷的数据,以及所有写的东西,全部都得重新再写。”
手疼。
温凉说得直白,即便是他,面对着那一大堆已经写过的东西,如果还得重新再来一遍的话,那种感觉可以和作家丢稿的绝望感相比较。
胤禛挑眉,压不住声音里的好奇,“先生,写了一份,关于我的东西?”
温凉侧身看着站在边上的胤禛,坦诚地说道,“某既然为了辅佐贝勒爷,自然需要对贝勒爷有所了解。”小到身高体重,大到习惯思维,温凉能够总结出来的东西全部都总结出来了。
胤禛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是该先高兴温凉对其的看重,还是震惊温凉这个行为的……诡异,然而所有的事情落到面前来,最关键的还是眼前的事情。
小厨房帮厨的死,究竟是自杀还是他杀?
小院内,除了温凉外,包括绿意朱宝等人,全部都被带走了。温凉对胤禛这个决定没有任何不满,他被胤禛重新安置在了外书房,成为第一个除了胤禛外入住的人。
苏培盛给温凉调派了两个人过来,其中一个就是先前温凉南巡时,因为朱宝晕船而一直跟着伺候的小内侍小柿子。小柿子对温凉还是比较熟悉的,先给温凉泡了茶,然后忙前忙后地开始收拾东西。
外书房的房屋虽然每天都有人在整理,可到底是一直没人住着的地方,完全没有任何的人气。小柿子同伙伴一起整理着屋内,转眼间,没意识到温凉不见了。
温凉出了屋,整个外书房的人都认识温凉,没有人敢挡着温凉的行走,毕竟便是连最紧要的书房,温凉也是来去自如。走到石头小径上,温凉尝试着把这件事情从先前铜雀的那件事情联系在一起,想从中找出个突破口。
还没等温凉走到门口,一阵清幽香味先让温凉注意到了胤禛的回来。胤禛之所以让温凉先回来,也是想着让他先安整下来,毕竟刚刚才从火里逃生,岂料刚回转便看到人在院内慢悠悠地走,完全不像一个刚刚水里来火里去的受害者。
胤禛轻叹,不能忘记温凉的性格。
“先生可是想到了什么?”胤禛看着温凉怔怔发愣的模样,轻声问道。温凉被胤禛这一提示,抬头看着胤禛,“爷,那火势是从两侧烧起来,那个帮厨是被人杀害的。”
就在这时候,张起麟急匆匆前来,说是大夫已经检查出帮厨的情况了,“是被烧死的,死前仍然意识清晰,且小厨房内的油桶的确是倾倒的,该是自杀。”
前脚温凉说是被杀害的,后脚张起麟的检查得出了完全不同的结论,胤禛沉吟片刻后说道,“屋内的情况如何,小厨房内没有任何的痕迹?”
张起麟哭丧着脸说道,“的确没有,所有的东西都被烧得一干二净了。”
温凉淡漠的话语拯救了张起麟,“爷,某想回去看看现场。”胤禛蹙眉看着温凉,刚才温凉那淡淡的心痛还残留在胤禛的印象中。
“罢了,那便去吧。”
……
胤禛府内连着两三年起来火灾,这件事情也引起了康熙的重视。在第二日的朝会后,康熙特地留下了胤禛,语重心长地说道,“最近天干物燥,容易走水。老四啊,别一心都扑在外头,这府内的事情也得上点心。”
胤禛沉稳地点头,拱手道,“是儿臣疏忽了。”
康熙叹息了声,“罢了,这点你记住便是了。”他摆摆手本想让胤禛下去,这也不过是个小插曲罢了,可转念一想,又把人叫住了,“温凉如何了?”
这些个儿子中,也就只有胤禛知道温凉的身份,至于其他的人,介于温凉的态度,康熙也没有说出口的打算。
如果所有的人都知道康熙帝对温凉的看重是因为什么,温凉日后便不可能快活如今朝了。
胤禛迟疑了瞬息,轻声说道,“起火的地方,正是温凉所在的院子。”
“什么!”康熙手里的奏折丢到了地上,看着胤禛的模样宛如听到了难以置信的大事,“温凉如何了?”
胤禛拱手,“温凉并没有受伤,儿臣把他挪到了儿臣的住处去了。”
康熙帝阴沉着脸色,看起来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结果如何查出来了吗?”如果是任何一个普通的地方,康熙都会以为是天干物燥,不小心走火了。可偏生是在温凉的地盘上,这让多疑的康熙帝如何不想多?!
胤禛抿唇,康熙帝的怒火倒是出乎意料,或许还是得重新评判温凉在康熙心目中的地位。
……
胤禛回府时,披星戴月,深夜露珠重,身上的外衫带着湿润感,便是深秋也不例外。他本是想着直接回到外书房,不曾想到入屋后,透过窗户,竟是看到了另一侧光亮的屋子,怔愣了片刻才回想起来,温凉已经被他挪到这里来了。
张起麟带着点点寒意进来,禀报着搜查出来的消息,“……经过温先生提点后,奴才发现,整个小院都被包括在燃烧的地点里面。先是以小厨房作为起火点,等火势足够有时间让人逃离后,那蔓延开来的势头恰好燃起了事先淋在了小院墙脚的油。从这里开始,到这里……”
他们原本以为是小厨房的帮佣失误导致了小厨房着火,可温凉在现场勘察后,却挑出了好几个疑点。顺藤摸瓜下去,得出的结论竟然完全相反。
这绝不只会是失误!
张起麟用手指点在了画出来的小院图像上,“这一部分全部都淋着油,但有墙脚的花草掩盖,无人发现。”
“这也是先生提过的,为何火势明明是从小厨房为起始,但真正快速燃烧起来却是在这里两处的原因。”
“没人发现这件事情?”胤禛冷声道。
张起麟点头,“奴才逼问了每一个人,都说没有闻到味道。救火的侍从也都没有闻到煤油的味道,许是……”
“是厨房的油。”温凉从门外漫步进来,苏培盛小心翼翼地跟在温凉身后。
这还是温凉第一次使用胤禛让他直入的权利,苏培盛还有点不大习惯。等发现胤禛完全不觉得有异样后,苏培盛又默默地退到了门边守着。
“某记得半月前,绿意无意间提过,大厨房那边又送来了新的食用油。这些都是装在固定的大桶里面,又提前用小瓶装好。就算那帮厨有能力能够直接把大油桶全部推倒,可以当时小厨房燃烧的速度来看,溢出的油定然没那么多。”
胤禛点头,温凉说的的确有道理。他摆手示意张起麟继续说下去,“陈大夫检查了那具尸体,发现该是本身带有武艺,左手大拇指根骨有着痕迹,该是常年用刀的人。因为长年在小厨房负责切菜砍肉,身上带着血腥味也很正常。”
“奴才大胆猜测,或许与上次血衣包袱的事情有关系。或许是此人知道事情暴露,以为早晚都会被发现。因为此事是从温先生这里开始的,因此便在死前决定焚烧小院,拉着温先生和他……”
陪葬这两个字还没说出来,张起麟便因为屋内骤然狠降的寒意而不敢再说。
胤禛捏碎了手中茶杯,声音冰寒,“最近可曾有人同他联系?”
张起麟缩头缩脑地说道,“并无,此人的痕迹都很正常,并没有查出他与府外有什么联系。而他也从来不曾接触过府内采买的那条线。”
当初调动人员的时候,温凉小院内的人是一个都没有动,当时哪里会想到,那人竟然会是在温凉的小院里头。那可是真个府内称得上最为安全的地方了。
温凉眉峰凌冽,语调微凉,“如果这里面需要挑出一人有问题的话,那么某会选择朱宝。”
胤禛按下张起麟即将要说的话,低沉地开口,“先生为何如此说?”
“他掩饰得很好。”温凉轻启唇,随手在笔架上面抽出了毛笔,顺其自然地在那摆放在桌面上的图纸作画。
“但还不够好。”
第四十七章
温凉在图纸上画出了大概的图形,而后倒着用笔杆指了指这个地方。
“朱宝在某身边埋伏这么久, 几乎不曾露出破绽。若不是有特殊的原因, 他不可能会动手。”温凉思忖, 如此有用的棋子,不管幕后之人是谁,都不可能随便舍弃。他在温凉身边的地位非同一般,知道的东西太多了。
此次动手定有缘由。
胤禛看着温凉点出来的小厨房, “帮厨的身份也有问题。”
“某猜测, 或许这两个分属于不同的人。”温凉点点头,这府内的防守再如何重置也无法完全的根除底细。人心易变, 永远都无法准确地猜测。
“先生何时发现朱宝的问题?”胤禛问道,朱宝是他派去的人, 若不是说出此话的人是温凉, 胤禛定然不信。
温凉波澜不惊, 宛若这只是一件简单的小事,“南巡之时。”
苏培盛差点没压抑住从嗓子眼里蹦出来的质疑声,从南巡至今过了大半年, 若是温凉早就发现朱宝的不妥,竟然还把这样危险的人安放在身侧?!
胤禛皱眉,仔细地看着温凉的脸色, “先生可知,这很是危险?”朱宝在侧,又身带武艺,若是一时不察, 朱宝随时都可能对温凉下手。
温凉泰然自若,“他没有杀意。”的确是种很玄妙的感觉,不过温凉是真的认为朱宝不会杀他。
“朱宝能在某身边埋伏这么久,若不能仔细探查原因,留下的隐患太大。这是某不动神色的缘由。”温凉解释了一下,而后注意力又落在小院的平面图上,意有所指地说道,“或许真正要动手的,不是朱宝,反倒是这位……”
温凉点了点小厨房。
胤禛不问,苏培盛倒是憋不住了,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贝勒爷,轻声问道,“温先生,是如何发现问题的?”朱宝与绿意两人都是他挑选的,如果朱宝有问题,苏培盛责无旁贷。
温凉抿唇,并未直接说起,而是谈起了另外一件事,“南巡时,万岁爷点了八位阿哥,除开一直活跃的数位外,还有三贝勒,五贝勒,十二阿哥。三贝勒数年前因夺爵意识一直郁郁不振,可万岁爷对他依旧宽厚。某不知为何旁人都遗忘了这位。”好似数年的安分,便能使得此人骨子里的自视甚高一概清除。
胤禛一顿,南巡时,胤祉的确几乎都不曾露面。除了偶尔在皇阿玛身边见过三哥,素日来几乎不曾见他出外活动。然数年前胤禛刚分封郡王时的模样,胤禛记忆犹新。
康熙三十七年,康熙帝分封诸子,从胤眩鸬截缝砺洌呶ね酢4迂范G起至胤禩落,皆为贝勒。初始胤禛的失落可想而知,后头数位都是小阿哥,可偏生只有胤禛被归为后头,而胤祉明知此事,仍会在胤禛面前时常提起,品性想法可见一斑。
自从因剃头事情被夺爵后,好长一段时间胤禛都不曾听过胤祉的消息,偶尔便是在下朝时打个招呼。胤禛心头一跳,果真如温凉所言,胤祉悄然无声地从他们的警惕中消失了。
温凉复道,“朱宝随同某一同登船,而后因晕船而大多数时候单独居住。爷可还记得当初扬州一事?”
胤禛肃穆着脸色,“他在船上完全无碍。”他的声音低沉得可怕。
朱宝在南巡大船上眩晕不得起身,可在扬州画舫上却能带着人鏖战,当初杭州的小舟荡漾还能解释一二,可在画舫上如履平地,就很难解释。正如现代有人晕车,或许对自行车无感,可大巴与奔驰的差距再大,该晕车的还是会晕车。
朱宝在撒谎。
胤禛沉默片刻,“先生是如何推测出胤祉在其中插了一脚?”能看出朱宝有问题,是温凉心细如发。可胤祉此人和胤禛的牵扯甚少,温凉作为胤禛的幕僚,自然也该对他没有太大的关联才是。
能想到胤祉那处,自然得有依据才是。
温凉坦然道,“其实并没有。”
“某只是排除了其他人后,认为三贝勒的行迹颇为可疑罢了。当然,这也有可能是巧合。”温凉思索着道。
“可南巡此事,让某大胆猜测,或许朱宝装作晕船是有必须的原因。毕竟万岁爷表露了对某的重视后,朱宝晕船的症状便减轻了。”
“至于那小厨房的帮厨,某也的确有了猜想,不若与朱宝当面对质,也可解释爷心中的疑惑。”温凉道。
胤禛断然拒绝,“朱宝既生二心,先生不可以身涉险。”
温凉目光灼灼,“此事虽有揣度,可无半分实在的证据。朱宝表面粗疏,实则胆大心细,此事若不能当面对质,便不能知道是否存在疏漏。某必须去!”
秋风飒飒,朱宝咬着指甲蹲在门口狠狠打了两个喷嚏,感觉到丝丝寒意。他蹲着的模样看起来很像翻出去,那种焦灼不安的感觉让绿意看得有些刺眼,“你那么激动作甚?”
四下无人,她翻了个白眼,“你再这么抖下去,就算别人本来不怀疑你,现在都要怀疑你了。”
朱宝眨了眨眼,从地上跳起来,然后跑到绿意的对面坐下来,“你说先生不会有事吧,到底是谁在小院里下手,连你和我两个人都没有发现。”
他们从出事到现在就被关起来,连外面到底是什么情况都不清楚,只能够窝在这里瞎猜。绿意和朱宝两个人还算好,毕竟是温凉贴身伺候的人,在查不出有什么问题的情况下,他们两个人的待遇还算不错。
绿意柔美的脸庞在烛光下很是温和,“不论怎样,我们既然没有嫌疑,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坐着。先生自会救我们出去的。”
朱宝嘟嘟囔囔地说道,“当然会了。”
“我猜可能是那个铜雀搞的鬼。”朱宝皱着眉说道,看起来很是怀疑,“就是从她来了之后才出了这件事情。如果不是她的话,至少也和她有关系。”
绿意敷衍地点点头,心里却清楚不是铜雀。这些时日温凉一直让她盯着铜雀,除非她能够在绿意的眼皮子底下有分身术,不然这件事情不可能是铜雀做的。
朱宝在座椅上来回晃荡着,盯着烛光在发呆。
绿意不着痕迹地在关注着他,关注着朱宝的一举一动。她不想怀疑朱宝,真的,怀疑朱宝对绿意来说是件很艰难的事情。他们两个是一起来到温凉身边的,如果朱宝真的、真的是……她会很难过。
可先生从不出错。
绿意心中有一个声音回荡着,越来越大声,直到最后化为她嘴里的话语,“朱宝,我还没问过你,半年前你和先生一同南巡,有遇到什么好顽的事情吗?”
朱宝撇了撇嘴,看起来很是不满,“别说了,我不是和你说我晕船吗?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我都不可能让小柿子那家伙在先生身边待上哪怕一刻钟的时间。”他臭着脸说到最后,整个人都焉焉儿的。
绿意咽了口水,默默地给自己倒了杯水,一口把冰凉的水喝完后,“朱宝,你不晕船。”
朱宝的小动作停住了。
绿意眨了眨眼,她的左手往下触摸到了她的膝盖,然后是小腿,“你或许忘了,但是你和我出身同一个地方。那些训练的项目……”绿意说话的声音有点颤抖,“被送来先生这里的人,是最好的。”
爷或许不清楚,苏培盛或许不清楚,先生或许不知道。可和朱宝同一出身的绿意不可能不知。
“你不可能晕船。”
朱宝慢慢地抬起头来,他的神情很冷静,看着绿意的模样更像是在看着冰冷的死物,“先生怀疑我了。”
这是笃定的说法。
绿意颤抖着嘴唇站起身来,“我没想过,竟然真的是你!”
那些疑点一瞬间串联起来,为何那血衣偏偏需要丢在湖中,为何铜雀来了温凉小院后追杀便停止了,为何那油放置墙脚却无人发现……
绿意把审问时被逼问的内容结合一起后,终于得出了答案。
是朱宝。
朱宝是温凉贴身的人,他的一举一动都不能妄为,且他房间一直有人整理,若突然变更,以温凉的敏锐必定能觉察到。那血衣不能藏着,只能丢弃。
可偏生却被铜雀看到了,而铜雀又引来了侍卫,让朱宝不能下手。还没等朱宝寻到机会把人灭口,被吓破胆的铜雀居然找上了温凉,继而入了院子!
此次引起府内搜查不说,温凉小院几乎是最安全的地方,朱宝若在此下手必定被怀疑,且血衣已经被捅出去,杀铜雀也无用。
而那油,还有小厨房的帮厨及着火……一旦知道目标后,答案竟然是这么显而易见。
绿意不知道为何朱宝有那样的血衣,为何要杀了帮厨,又为何要烧了小厨房……可朱宝有异心,这对绿意来说便是足够的理由了。
温凉不算是亲和的人,可作为主子,绿意却很是感激。只要不触碰到他的底线,他实际上是个外冷内热的人,只是很少有人能发现这点。就连温凉自己也从来不注意这件事情。可是在温凉底下,绿意感觉自己活得像是个人。
很安全。
更何况先生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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