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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格格"有礼-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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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站在他面前,柔和地说道,“那是过去,现在是当下。”
他在说及“现在”这两个词语时,微妙重读了。
温凉低头看着这直接递到手里来的糖人,半晌后握住木棍,举着糖人走街串巷。他不曾得知胤禛是何时买下这根糖人,胤禛也不曾询问温凉的过往事迹。
当这场特殊的游玩走向结尾时,正值天边擦亮,晨曦初露,空气中饱含露水,便是深吸一口气都觉得胸肺都充斥着水雾。
他们重新回到停住马车的角落,车夫正靠在车厢上打盹。苏培盛去拍醒他,重新准备回府的时候,胤禛注意到温凉的视线一直停留在那根小糖人身上。
许是因为清晨露重,那根糖人微微化开,衣裳处垂落了几根糖丝,若是置之不理,不多时这根糖人便会彻底融化在日头下。
温凉盯着它看了许久,最后在胤禛打算说些什么时,他一口咬掉糖人大半个身子,咔嚓咔嚓的声响从他鼓鼓的腮帮子传来,胤禛便见着温凉镇定自若地啃着糖人,鼓着脸颊把一大块糖都给吃完了,最后还给出合理评价,“太甜了。”
胤禛终是忍不住朗声大笑,为着一路上温凉那些令人喜爱而不自知的行为越发心软。他伸出手去,那宽厚的手掌刚好轻抚温凉含着糖果的脸颊,掌下温暖的触感以及那鼓鼓硬硬的感觉让胤禛忍不住又笑,稍显粗粝的大拇指慎之又慎地擦过那滴被点上的泪痣。
眼前的青年真的很好。
胤禛撤手,温和道,“该上马车了。”
温凉抿唇。
街道含着些许薄雾,寂静的街道上只有车轮滚动的声音。马车在侧门停下,两道身影从马车内出来,温凉安静地说道,“此次劳烦爷带某出来。”他停顿片刻,缓和了些语气,“某第一次看到京城的年节,这很好。”
胤禛轻笑,“先生欢喜便是,是时候该歇息了。”
暖阳渐渐洒落地面,可伴随着这初阳,后半夜停了的雪花又开始飘扬。在飒飒作响的声音中,胤禛送着温凉回到小院,亲眼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层层掩映的枝叶中。
温凉直到入了屋门,才发觉掩盖在裘衣下面,他仍捏着那根小木棍。那根曾包裹着糖人的小木棍有些黏糊糊的,温凉把桌面备着的水壶倒了些水出来,用手帕擦干了那层糖丝,最后把它给收起来,摆着了或许连他也不记得的位置。
然他到底没有把这东西丢掉。
这年末贝勒府过得很是安静,胤禛并没有把内院交给李侧福晋掌管,而是把他当初的奶嬷嬷又重新请出来,帮着扶持着后院该做的事情。有着胤禛在,无人敢对这奶嬷嬷不敬。
待休假那几日一过,百官开始重新上朝时,许是被那新年的气息所影响,这几日若是真的有事情的话,大家也都是懒散地应付,并没有很激烈的争吵。
康熙对这般倒是很满意,过得很是舒坦。这一舒坦,他便有些心痒痒。
“梁九功,当初温凉说他何时出京来着?”康熙帝随口问道,梁九功在身后躬身,“回万岁爷,先生当初说的是三月里。”
康熙帝满意地点头,“既是如此,你传道口谕,过两日朕要去他庄子上看看。”梁九功眨眼间就想起那个庄子是哪个庄子,笑着说道,“奴才立刻就去。”
温凉接到旨意时,正好在花厅内,彼时随同在内的人还有胤祯与胤祥二人。胤禛原本也是在的,可似乎突然出了什么要紧事,被张起麟请走了。
传旨的太监被径直引来花厅时,见着胤祯与胤祥二人也不奇怪,含笑着躬身,“十三爷,十四爷,温先生,奴才有礼了。”
温凉起身虚扶起他,“陈公公不必多礼。”此人一贯是来府上传旨的人,一来二去彼此间也算是熟悉了。
陈公公笑道,“温先生,万岁爷口谕,两日后将到先生庄子上看看,还请温先生到时可得在场才是。”这后面这句话便是陈公公的提点了。虽说温凉不是傻子,可多说两句好话又不是多么难的事情。
温凉眼波微动,颔首应道,“某知道了,劳陈公公跑一趟了。不若坐下一起吃茶歇歇脚?”陈公公脸上的笑意更真实了些,温凉的话从来都不是客套话,初次来陈公公不过意思意思地应了句,结果真的和温凉喝了一盅茶,日后他便知道,温先生是很真实的人。
“绿意,送陈公公出去。”得到陈公公回答的温凉平静点头,送走了人后,回身看着两位同样站起来的阿哥们正带着同样犹疑的神色看他,半晌后又一起摇头坐下,纷纷叹气。
胤祥伸手拍拍隔壁胤祯的肩膀,“我算是知道你当初看起来那么跳脚了,若是我知道原来是这般的话,我的确也会觉得难受。”
胤祯心有余悸地点头,“我还没想到过这点。”
温凉刚才是站在前面,因而并不曾注意到后面两位阿哥的动作,哪怕是口谕,哪怕这口谕不是给他们两人的,刚才他们也是跪着接了这道口谕。
而温凉是站着的,陈公公没有提点他。
这意味着康熙帝本便是默许了此事。眼前没干系的站着,亲儿子跪着,这年龄差距也不是多大,身后这两位尚在少年时期的阿哥的确有点不是滋味。哪怕是一直很温和冷静的胤祥也同样如此。
温凉淡漠地看了他们一眼,正欲开口时,身后胤禛进来了,“先生,皇阿玛想同你见面,不是巧合。”他刚才和陈公公面对面撞上了,对胤禛这位近年来备受关注的阿哥自然不吝啬这些消息,不过白做个顺水人情罢了。
温凉回首看着眨眼间就走到身边的胤禛,片刻后道,“那些侍卫……”
胤禛点头,“就算一开始皇阿玛没有心思处理这事,如今隔了这般久,前太子的事情也过去了,皇阿玛必定是把落下的注意到了。”
温凉微蹙眉心,当初在西山庄子上遇到的袭击……不,应该是差点遇到的袭击,起初康熙帝应该是不知道的。
后来南巡回来,接连出了两件大事后,这些滞后事项也该是没有去注意的。然如今风平浪静,若是康熙帝一时兴起又注意到了,也不是什么难以预料的事情。
毕竟当初在庄子上,还有一小队防守的侍卫,而他们虽给予了温凉,未尝没有和宫中联系的方式。
若真是如此,康熙帝此举便含着深意。
胤祯与胤祥两人听着他们在打哑谜,胤祯又碰碰胤祥的胳膊,“我说了,他们两个人对话总是那么可恨。”
没头没尾的,前面的人说了半句,后面的人就立刻懂了对方的心思。这等默契令人看了眼热,又觉得难以抵达。
胤禛抬眸看了眼两个弟弟,慢慢说道,“若是你们两人安分守己,两日后我带你们去西山。”
胤祯的眼睛立刻就亮起来,连同胤祥也不例外。
他们这些小阿哥的府邸也在缓慢地修筑中,可出宫就是不方便。胤祥还好说,胤祯身后还有着德妃娘娘在,偶尔出宫过夜回来都会被询问两三次,如此反复下来,胤祯也很少出去留宿。
“四哥当真要带我们出去?”说话的人是胤祥,都十几岁的人了,眼中还带着亮闪闪的感觉。毕竟他们只要还没搬出宫,就总觉得不大自在。
胤禛肃穆着脸,“难道我曾说谎过?”胤祥回味着胤禛那言出必行的性格,心满意足地点头,“四哥最好了。”
胤祯捅了胤祥一下,假装他没觉得松了口气那般,“你居然怀疑四哥?”胤祥默不作声又给捅回来,两个突然幼稚的少年在后面混战一团,错失了耳边清淡的话语,“爷不需要特地过来一趟,皇上不会对某做些什么。”
温凉淡定地说道,哪怕康熙帝知道了什么事情,也不会对他做些什么。哪怕他有着诱导的成分,也不是温凉动手。
温凉笃定,只要他不曾越过康熙帝的底线,康熙便不会对他做些什么。
胤禛默然不语,与温凉所想的实际千差万别,然虽知如此,胤禛也不曾解释。因为即便担忧的事情不同,可担忧的人总是相同的。
两日后,正是难得的大晴天,虽然温凉出门时偶遇邬思道,他抬眸看了眼天色,温和地建议,“邬某想着,多带两件衣裳也是正常的。”
这便是仍要下雪的意思了。
在绿意不放心又遣人匆忙回去带披风时,温凉上下看了眼邬思道,“你的伤寒好了。”
那日温凉让绿意次日派人去看邬思道果真是对的,那夜那般寒冷,邬思道穿得单薄,果然是病倒了,派去的人直接被温凉留着照顾人了。
邬思道含笑,“劳温兄记挂,邬某的确恢复了。”
温凉颔首,派去取衣的人又匆匆赶来,两个人的对话就此中止,温凉上了马车离开贝勒府,果真如邬思道所言,他们的马车还没到西山时,又开始落雪了。
绿意把暖炉塞到温凉手里,无奈地说道,“先生,就算您真的以为这毯子舒服,可这手炉还是需要揣着的,别伤了您的手。”
先生就算在马车上也还看着书,这手指露在外面,她是真的担心温凉会受伤。
温凉把暖炉揣到怀里,又捧着书半靠在膝盖上看着,如此也能靠近那源源不断的暖意。
马车内的毯子足够厚实,在上了马车后,绿意便紧着给温凉盖在膝盖上,免得温凉受寒,如今又揣着暖炉,一路上暖呼呼地很是舒坦,等马车在西山庄子停下时,温凉还剩小半点没看完,马车便□□地在门口停留着。
绿意守在车帘边候着,还未多久,便听到车厢传来叩叩的声音。她顿时警觉,刚才疏忽了,“是谁?”
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温先生怎么了?”竟是梁九功。
意识到这点后,绿意吐出口气,连忙翻身下了马车,“梁公公,先生正在看书,还剩一点。”当剩一点点的时候,温凉会比往常更执着些。
梁九功了然地点头,又回身往马车后面走去,绿意这才发现原来门口还停着另外的马车,那马车看来低调异常,原来竟是康熙帝到了。
温凉很快被马车门吐出来,站在车厢边活动了手脚,这才往后面走去,彼时康熙帝也正好从马车内出来,看着温凉便没好气地说道,“我这远远地就看着你的马车过来,你倒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温凉在另一侧扶住康熙帝,认真解释,“某刚好看到了末尾,只剩下一小段,若是不能一口气读完,这便失去了乐趣。”
康熙帝挑眉,“既如此,你看的为何物?”这么引人入胜,也当是能发人深思的书籍才是。
温凉淡定地开口,“《弟子规》。”
……
康熙帝饶有趣味地说道,“难道温凉打算……”他故意没说完,意味深远地看着温凉,似乎想在温凉身上看出点什么东西来。例如子嗣什么的。
温凉平静地堵住了康熙帝的话头,“这只是书店的添头,某便看了,之后会被捐给善堂,万岁爷不必担心。”子嗣什么的是不存在的。
康熙帝瞪了眼他,从他手里扯开袖子,“朕不要你扶着了,粗手粗脚,还不如梁九功来得舒服。”这翻脸比休书还快。
“若是某数十年如一日地伺候万岁爷,自然也是能做到的。”温凉道,“某也很是敬佩梁公公,他对您的确无微不至。”
梁公公笑道,“先生谬赞。”
康熙帝摆手,“得了,朕自个走,你俩倒是有话聊。”
老爷子踱步进了庄子,温凉抿唇跟在后面,梁九功倒是落在了最后头,知道今日他出场的次数越少越好。
温凉并没有对庄子做出什么大的改动,当初康熙帝把这个庄子赏赐给温凉的时候,便是看中了它的隐蔽和温泉眼,除此外倒是没怎么关注。
“这是何物?”庄子边上便是农田,温凉并没要要求庄户必须交纳粮食,所有的粮食都是他们自产自销,若有盈余便交给庄头一同去买,年底把账簿交上来便是。
红彤彤地挂着的细长小物,看起来很是引人。
温凉抬眸看了眼,道,“那是辣椒。”辣椒是明朝的时候传入京城,但普通使用是在清末年间,因此此刻康熙认不出来也实属正常,见康熙有意伸手,温凉伸手阻止,“此物辛辣,沾手难除。”
这是胤禛船队带来的作物之一,京城本来便不是适合辣椒生长的物什,此刻更加不该是辣椒生长的时候,温凉俯下身去摸了摸土壤,感受到些许温度。果然,这下面该是与温泉脉相通,导致这辣椒得以生长。
“此物可以用来作甚?”康熙帝被温凉所阻,也并没有去摘,只是袖手看着这些红串串。
温凉开口,“辣椒常用来入味,也可用于祛风散寒,刺激暖意的作用。食多易上火。”他简单地归纳了此物的作用,康熙帝点点头,“待会让厨房试试看。”
其余的物什并没有什么值得新奇的地方,康熙帝绕了一圈后,最后才回到了中间院子。暖阁内,康熙帝望着温凉道,“这庄子在朕手中是什么样子,在你手中还是什么样子,难道温凉不打算来此散心解乏?”
温凉垂眸把茶盏推到康熙帝手边,淡声道,“便是来散心解乏,也不意味着某需要把整个庄子都重新布置,万岁爷的眼光很好,某自然是偷懒了。”
康熙帝失笑,抬手把茶盏端起来,“你啊,总是在人刚给你下了评价时,又这般出乎意料。”
温凉的视线落到茶盏上,用茶盖掀了掀浮上来的根叶,安然道,“如此便能时常有惊喜的感觉。若是一如既往,不曾变化,难道也是好事?”
咔哒一声,那是康熙帝的茶盏安放在桌面上的声音,“不变,有时也是好事。”
温凉饮着茶水,悠悠地开口,“以不变应万变,甚好。”
气氛隐约有些不对劲,在剧烈的变化还未开始的时候,门口梁九功进来了,“万岁爷,先生,四贝勒带着十三爷十四爷过来了。”
康熙帝似笑非笑地看了眼温凉,“让他们进来。”
温凉迎着康熙帝的目光解释,“某并没有邀请他们过来。”
康熙帝的笑意更深,“是了,只是这么凑巧,偏生都在这一日。”
温凉偏头,一本正经地说道,“不是凑巧,某告诉爷这事了。”康熙帝突然觉得牙疼,莫名庆幸刚才那场对话没有继续下去,不然他现在或许要被温凉的话语噎住无数次。
这打又舍不得,骂又骂不得,康熙帝觉得他有点亏。
“老四知道你转头就把他给卖了吗?”康熙帝无奈地抬手捏了捏鼻梁,看起来很是为胤禛担忧。
还未等温凉回答,门外候着的人便悉数进来了。
胤禛带着两个小的给康熙请安,“儿臣得知皇阿玛出宫,便想着带两个小的出来逛逛,中午若是皇阿玛赏脸留膳,那便更好了。”
康熙帝笑骂道,“亏你还是长兄,带着两个小的来讨饭吃,难道不羞吗?”
胤祯笑嘻嘻地蹭过来,“这儿臣给皇阿玛讨饭吃,为何要羞愧?儿臣可觉得很正常。”康熙帝伸手拍了他的脑门,“就你皮,看十三还老实站着呢。”
胤祯摸了摸脑门嘟哝,“我这是坦白直言!十三那是不敢说,儿臣才不跟十三学呢!”
康熙帝又拍了一下,“怎的,好容易朕出宫一趟,不是你请,还得朕来请你,这算是什么道理?”
胤禛拱手道,“若是皇阿玛欲移驾,儿臣也备好了宴席。”
康熙帝失笑,“罢了,既然如此,温凉。”他敲敲温凉那侧的桌面,“你也得去,还有,别忘了朕点的辣椒。”
温凉默然应下此事。
胤禛的庄子,此前温凉也曾去过,并非是那种沉迷享乐的地方,相反,比起温凉那处,这庄子更像是完全贴近农家生活,大半的地方都被开垦出来作为实验的农田。当初最开始出产土豆番薯等物的,便是这里。
康熙帝显然对这处很有印象,在发觉农田中有又了几处不认识的作物后,便开始提问种种问题,后来发现胤禛不足以解答,顿时把老四丢开,寻来了老庄稼汉认真询问,倒是把身后几个儿子都抛开了。
胤祯与胤祥也不懊恼,都挤在康熙帝身边,偶尔一两句发问得到康熙帝的笑声,倒也显得像是普通人家。胤禛与温凉两人倒是被留在后头了。
温凉站在田埂上望着这片农田,比起上次他来的时候,这里又翻新了不少土地,看起来更像是普通的农田了,“爷在此花费的心思很多。”
“是先生打下的基础。”胤禛袖手而立,气息温和,远处胤祯不经意回头一瞥,注意到四哥那周身和缓的情绪,这不禁让他又扫了眼胤禛,还想多看几下时,胤祥一巴掌把人给带回来,打断了胤祯唯一一次发现的可能。
温凉倒没有注意到那点小意外,“爷言过其实了。”他的话其实并未说完,然手腕忽而有冰凉触感擦过,带着异常冷彻的寒意。
两人微愣,就连不小心擦过的胤禛也是如此。温凉微蹙眉心,伸手握住了胤禛的手指,那寒意顺着接触的地方爬入骨髓,冷得令人难受。
梁九功与苏培盛两人刚眼睁睁看着前头两位主子的发展导入了一个奇怪的地方,苏培盛那刹那还在心里暗暗叫苦,不会是要出事吧。
“苏培盛——”温凉难得声音染上了些许情绪,那是极浅的怒意,“爷没多带几件衣裳?”
苏培盛冷不丁打了个寒噤,躬身道,“奴才这便去取。”
温凉松手,落在身侧的手指微曲,那寒意仍然未散,便可知道原本的主人的身体多么冰凉。若不是刚才那刹那的接触,温凉还不知胤禛的体温这般冷。
苏培盛很快便取来黑色披风给主子披上,今日胤禛出行是他便劝爷,可胤禛那时便拒绝了,苏培盛也不敢多说,如今被先生发现,也算是好事。
身后梁九功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原来是这个……
温凉仍觉得有些不对劲,他记得除夕夜那时胤禛握住他手腕的温度,宽厚滚烫,哪怕隔了些时日,固有的温度总不会忽然大变。且他刚才注意到,胤禛的服饰与平时并没有差别,在他仔细地把胤禛盯了半天后,他扭头看着苏培盛,“苏公公,你最好去请个大夫过来。”
从西山到城内,还是有一定距离的。
胤禛皱眉,正想开口,忽而一道声响乍起,“啊,四哥,你脸上抹了胭脂??”那诧异的神色生生在最后拐了个弯,吞下了后面还想说的话。胤祯一脸茫然地站在几步开外,眼神紧紧地落在胤禛身上。
胤禛冷冷的视线扫去,哪怕是两颊微红的模样,也骇得十四猛地窜到康熙帝后面,要死了要死了,四哥小肚鸡肠,日后要被他蹉跎死啊!
康熙帝被这边的对话虽吸引,也一眼看到了胤禛的不妥当,忍不住失笑,“老四啊,你今个真的……哈哈哈哈哈哈哈还是请个大夫过来吧。”他是想忍住笑意,可最后还是忍不住朗声大笑起来。
胤禛木着脸地被送回去休息,温凉站在原地听着康熙胤祯等人忍不住的笑意,不知为何觉得有些烦闷。他同梁九功示意了一下,便起身去了厨房那边,把康熙帝的要求增添进去后,顺着小径往回走。
绿意被他留在厨房盯着情况,温凉径直地回到了院子。胤禛在这庄子有着住处,上次温凉来后便知道位置,如今胤禛回来,也该是在这里。
果不其然,温凉在廊下看到正在赏雪的胤禛。
“先生。”胤禛在温凉入内时便看到他,“我并无大碍,先生不必着急。”他宽厚地说道,含着细碎的温柔。
温凉抿唇,漫步走到胤禛身前,望着他脸颊的红晕说道,“某觉得不舒服。”
他慢吞吞地说。
胤禛的视线顿时凝住,笑意化为忧虑,“怎么了?”他低沉地说道,哪怕是话语也带着些许紧绷的弧度。
那是紧张。
温凉移开视线,望着庭院处雪白的道路,唯有刚才他走来的那行脚印,现在也随着大雪覆盖而渐渐消失,又恢复那般洁净如初。
“爷生病,某觉得不舒服;方才十四爷笑话,某也觉得不舒服。”温凉打破了一时寂静,古井无波地说道。
他认真地佐证后,深以为这些时日,他该是把胤禛当做友人了。
胤禛听完温凉的结论,一时间竟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无奈,温凉大胆假设,小心求证的态度,一贯是他喜欢的。可如今被用到他身上,而且得出的结论与他想要的结果相差万里的时候,的确很是无力。
可这便是温凉。
胤禛抬手摸了摸温凉,那稍微回暖的指尖触碰到温凉眼帘下方,那处恰好是除夕夜温凉那颗红痣所在,“为何不是先生喜欢我呢?”他认真地问道,看起来不似是玩笑。
温凉摸摸腰间的玉佩,无言。
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这是当初温和拉着温凉随着小伙伴挤在电视机前,一同看的电视剧中出现过的诗句,温和还特地寻了它的名字。
——《上邪》
有很长一段时间,温和都念叨着要寻个意中人,美好无知的年少时光过去后,这话温和也不再说了。可温凉仍记得她曾反复念叨时的诗句。
很轻,很柔,温和带着点喜悦甜蜜念出来的句子,让温凉一直以为,爱情若不是《上邪》那般决绝凌冽,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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