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清朝]"格格"有礼-第6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四爷钧启。”
有对比才有差距,温凉的信可以说非常冷酷无情了。
第六十七章
温凉知道他有朝一日的确得面对这样的情况,但没想到这个情况来得如此之快, 有点酸爽。
温凉是苏先生, 同时也是苏然。当王朗前来拜访, 并且还带着梁家兄妹时,就略显尴尬了。毕竟梁媛想见的人是苏然,而王朗等人想见的则是苏先生。
温凉非常淡定地让绿意先避开,然后告诉他们苏然出府礼佛去了。
王朗对这个解释很快就接受了, 同时兴致盎然地看着温凉, “先生,这些时日经过您的教导, 连伯父也说在下的思路学识比起以前更加开阔,今日前来是特地感谢苏先生。”
温凉平和地说道, “此事是你自个努力的结果, 与某并没有太大的关系。某最多只是个引导作用。”王朗的天赋的确不错, 作为一个学生也能做到举一反三,应该是所有老师都喜欢的那种学员。
王朗笑道,“便是如此, 可若是没有温先生的引导,在下可完全做不到这点。先生奇才,在下感激不尽。”
他知道温凉不喜欢别人长篇累赘地赞誉他, 因此只是说了几句后,王朗就选择住嘴,反倒是说起了别的话。就在他们说话的过程中,他们没有注意到窗框处, 有一只潜藏在阴影中的白色正在试图潜行出去,就在即将成功的那一瞬间,被温凉猛地挡住,一把给抱回来了。
温凉的动作太快,让王朗与梁媛吓了一跳。梁河别看吊儿郎当的,实际上武艺不错,倒是在温凉动作的时候便感觉到了。
温良可怜地蜷缩在温凉的膝盖上喵喵叫,十分可爱地表达了想要出去玩的念头。
温凉残酷地镇压了她所有的动作,不让她跳脱出去。
昨天温良被绿意抱去洗澡,洗完后一时不察被她跑出来,几乎满院子地跑,到了最后显而易见地着凉了,嗓子沙哑到最后都叫不出来。可怜兮兮地躺在温凉的肚皮上歇了一晚上,害得温凉平生第一次做了噩梦,早晨起来都觉得头疼。
梁媛看见大猫出现,那柔软的小肚子看得她露出欣喜的笑意,“先生,我可以抱抱它吗?”
因为“苏然”不在,梁媛一直百无聊赖地在旁边坐着。王朗和温凉等人都年长她,也没什么共同话题,这让梁媛有些后悔跟着大哥出来。
眼下见到温良,突然心生喜意,有种想偷摸两把的痒痒感觉。毕竟这只大猫被娇养出一身雪白毛发,被温凉抱在膝盖上也只是撒娇似地和温凉玩闹,看起来很可爱。
温凉默不作声地摇头,伸手把大猫放到地上,把一个毛团递给她。
梁媛尚且不知道温凉是什么意思,但见大猫猛地扑倒毛团上,四爪齐上,一同使劲,眨眼间毛屑乱飞,线头扬洒,磨爪霍霍向毛团。
“她很凶。”
梁媛眨了眨眼,看着方才在温凉怀里还非常可爱装乖的大猫,又见着现在如此凶狠的模样,略显尴尬地住了嘴。
她怂怂地觉得,她的速度应该没有猫的爪子快。
梁河倒是有些控制不住想去逗猫,温凉看得出他武艺在身,也未拦着他,“王朗,你今日前来,不只是想说刚才那事吧。”
温凉品着茶,便知绿意用的还是从京中送来的,胤禛总记得温凉的口味,千里迢迢夹带而来。明明从江南也能买到的东西,他也不知道胤禛到底在坚持什么。
“先生,我……”王朗有些脸红,看起来很不好意思,“我想请先生做我的先生。”这话听着有些拗口,不过温凉明白王朗的意思。这种便不同与书院的那种教书先生了,而是真正意义上的师徒,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那种。
温凉放下茶盏,面无表情地说道,“我不收徒。”
王朗那失落可见一斑,梁河正不顾形象地蹲在地面和温良打闹,头也不抬地说道,“苏先生,王朗可不是那种会随意乱来的人。他既然开口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您可别随口便拒绝了。”他含糊着说道,大半的注意力似乎都在大猫身上,双手正一边袭击一边偷摸,称得上是两不耽误。
这些时日,王朗突飞猛进,这让王然惊奇不已。王朗如今十数岁,偶尔有所缺漏本是常事。从两个月前王朗读书起,便开始时常来询问些对他来说很是深奥的问题,可两月过去后,王然突然发现,王朗询问的次数少了,然人却长进许多。
寻来王朗此前所做的文章,王然诧异地发现不过数月,王朗的进步可见一斑。
而那个先生,竟是苏先生。
拜师的念头虽然是王朗自个儿萌发的,可实际上也是经过王然首肯,不然不可能由着王朗前来。至于为何不是王然亲自来请,倒也不是王然不敬温凉,只是他隐约猜到温凉许是有身份在身,他亲自前来,或许反倒不好。
温凉漠然摇头,“某在杭州时日未定,答应接任先生一职也只是暂时顶替。院长已经寻到数科的教习先生,等他前来便可。”
王朗更加失望,道,“可是先生,您的才学无一不精,他们不该让你只做这区区数科先生。现在又赶您离开,着实可恶。”
温凉淡声道,“如此便偏颇了,某并没有功名在身,教导其他才是对你们不负责。认真学习便罢,其他的事情不要多想。”
他的态度稍显冷漠,王朗心知此事再无回旋的余地,自此有些兴意阑珊,虽然尽可能地保持着常态,到底心境有些不同了。他可以称得上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此番出行,他既没有得到他想要的,反而还知道了另外一个更加不好的消息。等苏先生走好,接任的先生不知又会如何。只是再没有一个先生能跟苏先生这般随意洒脱的了。
回王府后,王朗刚一入内就又得知一个坏消息。
顾氏旧疾发作在园子中昏倒了。
王朗大步往后院赶去,三两下跨过台面,猛然跑到后头去。好在他赶到的时候,顾氏已经苏醒了,她疲倦地靠坐在床头看着王朗,“跑什么,为娘没事。”顾氏语气温婉,只是眉心微蹙,面色苍白,着实让人担心。
少年忍不住脚软,差点跪倒在床榻前,“娘亲别吓唬孩儿。”王朗背后满是虚汗,生怕顾氏真的出什么事情了。
顾氏伸手去摸他的头,“娘没事,只是这些时日有些疲倦,过些时日就好了。”
王朗忍不住说道,“之前娘亲也是这么说,可如今竟然昏倒了。娘亲还是请大夫来看看吧。”
“已经请了。”顾氏温和地说道,“朗儿坐下,为娘要和你说些事情。”
王朗寻了个凳子坐,安静地看着顾氏,“您说。”
只是他没料到顾氏所说的事情竟是他从来不曾想过的。
王朗震惊地看着顾氏,似乎无法理解顾氏到底是什么意思,“娘,您为何要阻止孩儿读书?”刚才顾氏让他停下去书院的举动,这些时日安分在家待着,便说是侍疾也便罢了。
可王朗知道顾氏的性格,外柔内刚,看似温和有礼实则很有主意,顾氏看似是在建议,实则已经有了决断。且她并没有提及时限,怕是打算让他禁足了。
科举难道不好吗?
顾氏悲怆地看着王朗,科举当然好。但科举对王朗来说,便是要命的东西了。顾氏不能放着他肆意,更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让王朗在外行走。
……
这王府正在进行的对话并没有影响到其他,温凉在次日便从书院辞行,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去趟扬州。曹寅表达了他的想法,在胤禛还未回复前,温凉在江南并没有太大的问题。
戴铎此刻正在扬州,温凉打算去见一面。这来往的速度,或许还比信件更胜一筹。
绿意给温凉打点着要带出门的东西,温凉不在,便是她在守着院内的事情。温良倒是不能带去,虽然她一直试图填满温凉带着的衣衫柜子,可屡屡被绿意发现,继而开展一场护衣大战,最终常以绿意胜利告终。
温凉所带之人不多,趁着烟雨蒙蒙时,便踏着游舟顺江而去,很快便到了扬州。
戴铎在扬州也有着落脚点,温凉来此前的书信早就知会过他,如今便直接地顺着他的住处而去。
戴铎居住的巷子在扬州比较偏远街道,不过来往的百姓很多,远远还能够听到叫卖的声音。
温凉闪身进入巷子口的时候,身上还隐约有着刚才经过市场留下的痕迹,那买鱼的渔夫可是非常尽力了,然而那跳出来的鱼依旧向往着自由,跃出水面把温凉的衣裳下摆拍打出不少水渍。
温凉令人买下了这尾向往自由的鱼,拎着不紧不慢地往前走,直到在一处门口停下,他轻轻敲打着门扉,按着固定的次数节奏来,不多时便有脚步声传来。
片刻后,戴铎的面容出现在温凉面前,他惊讶地看着出现在他面前的温凉,“你怎么过来了?”
温凉从他放开的角度进去,“你没有接到我的信吗?”
戴铎跟在温凉的脚步后,看起来反倒是这里的客人一般,“我刚刚才拿到,还没有拆开来看。”他好奇地看了眼温凉手上拎着的鱼,很富有生活气息了。他雇佣了个帮厨,很快便把这鱼送上厨房。
温凉淡定地说,“那你拆开来看看吧。”
戴铎无奈地走到书架后面,等拆开了看了里面的东西后,他抬眼看着温凉,“那怎么比预定的时间早这么多?”
温凉道,“曹寅来寻比预计的时间还要早,该是曹家的情况真的不怎么好了。”
温凉给戴铎的信封早就说好了此事,等着曹寅那边态度确定下来后,他便会来扬州一趟。岂料因为曹寅的主动出击过早,等温凉来了的时候,戴铎才刚刚接到温凉的信件。
“曹家……你在扬州惹出来的事情,如今使得曹家都弱了几分。”戴铎呵呵笑道,看起来很是高兴此事。
温凉道,“这是为何?”当初那曹家的名头刚出现不久就给压下来了,他料想这对曹家的影响并不大。
“当然是有人想把曹家给弄下来。”戴铎慢条斯理地说道,顺便给温凉斟茶,“有人在头顶上的日子,总比不过自己是上位者来得舒坦。”此事不过是刚好给那些人一个机会罢了。
温凉淡凉地说道,“此事与我等又有何关系?”
戴铎哈哈大笑,“也对,爷还未曾对此事做出任何指使,如今的确与我等无关。”
温凉此次来寻戴铎,是为了戴铎在扬州久留的原因,若不是为此,眼下戴铎应该早就离开江南。自从温凉来此后,江南的大部分事宜便交给了温凉,戴铎跑到山东去了,此刻又是为了此事才回来。
“戴某在山东时听到了奇怪的传闻,可追根溯源还是从浙江起源,便又重新回到此处。”戴铎斟酌着语气说道,看起来也有些迟疑,“温兄可知,朱三太子?”
温凉挑眉,这是他在短时间内听到的第二次。不过若是此事的话,也怪不得戴铎没有把这事的起因经过落到纸上,这太容易招致祸患。
“若是因为此事的话,曹寅来寻时,便把此事作为试探的突破口告知某。以某来看,许是有人借着朱三太子的名义起事,而地点该是在浙江附近,该是消息走漏。可依着曹寅的表现,此事便是真的走漏了风声,如今该是摸不到准确地点才是。”温凉慢悠悠地说道,眨眼间便把事情的真相推测出了八九分。
戴铎笑道,“有温兄在的,的确是省事许多。若是如此,曹寅参与此事,一时为了向万岁爷邀功,二来也是为了平定谣言,免得……”
“或许这不是谣言呢?”温凉淡漠地打断了戴铎的话语。
戴铎张口结舌,有点难以置信,但也很快就反应过来,“这不可能,朱三太子早有记载,这不可能是他。”
温凉点头,“某并没有说是朱三太子。”
戴铎沉思半晌,很快回过神来,愕然道,“你是说……明皇子朱慈炤?!”朱慈炤乃崇祯皇帝的第四子,迄今为止,明朝遗族还未被真正寻到下落的,也便只有这位小皇子了。
戴铎变得严肃起来,若是真的有这么个“朱三太子”存在,那意义截然不同。光是“朱三太子”这个名号便能引来无数心向前朝的百姓前仆后继,如今若真的有这么个遗族在,怕是真的能引起些事端来。
“温兄怎么看?”戴铎一边整理思绪一边说道,似乎想从温凉这里先得到些看法。
温凉的指尖摩挲着温热的茶盏,道,“若只是此事的话,爷参与其中也没什么不好。只是后续的处理会很麻烦。”他并不记得“朱三太子案”是如何发展的,但温凉隐约记得,康熙帝的确是抓到了朱慈炤,而且还用莫须有的罪名处死了朱慈炤的全家。
温凉记不清楚准确的记录,然朱慈炤是真实存在的,若是能由胤禛的人马逮住了朱慈炤,自然是好的。而曹寅也是抱着同样的想法,不然不会在追寻着线索,并把此事告知温凉。
然这些都是日后不能宣诸于口的事情,若是处理不好,只会惹来一身骚。
“若是爷参与其中……”戴铎显然也想到了这处,“朱慈炤毕竟是前朝遗族,不论怎么处理都是难事。依着万岁爷的手段,想必会直接……”他伸手做了个示意,“只要有个名头便是了。”
戴铎显然也猜透了康熙帝会有的心思。不,应该说,他是猜透了上位者的心思,不论是哪一位,都不想留下这般隐患。
温凉半心半意地点头,“若你要插手此事,还是与爷沟通后再言。”他心中有些许猜测,然这想法太过奇特,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温凉并不打算告诉戴铎。
戴铎也是如此认为,本以为只是个起义事件,可若是真如他们所想牵扯甚多,便不是轻而易举便能够了结。
“温兄,你似乎不想爷参与此事?”戴铎何其敏锐,他很快便感觉到温凉刚才的话似乎有些言不由衷。
温凉抬眸看他,“爷若是参与此事,能得到什么好处?”
戴铎迟疑地说道,“万岁爷的看重?”温凉的问法有些怪异,不过他倒不是不能分清楚。
温凉摇头,分析道,“此事不论如何处理,定然是秘密进行。顶多便是万岁爷心里清楚,百官半知半解。可对爷来说,便是暴露了他在江南的势力,如今明面上,万岁爷已然知道某在江南活动,若是再加上这事……”他还未说完,戴铎便明了了他的意思。
这一切还不如从最开始的时候便当做不知,让曹寅自个儿去折腾。依着戴铎得到的消息,如今已有人欲借着这名义起事,他们再插手也比不得这些早就盯上此事的人。
戴铎无奈道,“你说的对,若不是你来了,戴某许是做了错事。”不是所有的功劳都能称心如意,许多看着也很是烫手。
“既然如此,那我明日便该返回山东了。”戴铎言道,他在扬州停留了半月,便是为了谋划此事。既然此事并没有值当之处,戴铎也不便多留。
温凉颔首,“如此也是好事,免得惹人关注。”
“那你打算怎么办?”戴铎问道,温凉辛苦赶来,然戴铎后脚便走,温凉岂不是没了落脚处。
温凉道,“某自有去处。”戴铎放心,不再提起。
次日,此处的所有痕迹全然消失,戴铎北上,温凉则继续停留在扬州。温凉在扬州逗留也不是为了其他,便是为了寻找某些痕迹。前段时间在书院教书的时间,温凉得知了某些不清不楚的言论,他想着在扬州停留后往江宁而去。
浙江巡抚那处,温凉经过这段时间的探寻,基本能确定王然身后并没有他人的影子,行事作风老道,完全符合中庸,上任初始并没有新官上任的火气,老神在在的模样颇为瞩目。此人当是心思深沉者,完全清楚如何在这官场生存。而梁鼐的消息并不多,不过温凉与其尚没有接触的必要,这头可以按下。
眼下只待粘杆处传来那最后的消息便可。
如今温凉打算往江宁而去。
江宁隶属江苏,与浙江相隔,曹寅亲自跑到杭州不可能只是为了见温凉一面,最多是顺带而为。且他所着眼的必定是朱三太子案,只是那处毕竟远离江宁,并非曹家所能影响,因而他来浙江,目的必定是王然。
温凉既不想参与此事,也有趁着曹寅不在时把江宁游览一遍的打算。毕竟若曹寅在江宁坐镇,温凉无论作甚都束手束脚。当然,温凉也可以选择让粘杆处的人继续去查,然他之前已经把身边的人派出去了,至于那枚印章……温凉不打算动用,刚好这段时间内他并没有大事,恰好合适。
康熙四十五年到四十六年,浙江等地爆发了数次起义事件,皆是借着朱三太子的名头。四十六年末尾,浙江巡抚寻到所谓朱三太子的踪迹,然并没有逮捕到人。
浙江等省地戒严,温凉刚回到杭州便发现此处的守备比之前严肃很多。街道上来往巡视者众,且宵禁时也比往常更加严格。
温凉在江宁过了一月才回来,绿意见到温凉时,还未把杭州堆积的情报交给温凉,温良便首先表达了对温凉的问候。
她差点把温凉给挠出血来。
这还是大猫第一次对温凉表示这样的愤慨之情,四爪齐飞,随后又默不作声地爬到树上,背对着温凉,尾巴落在树枝旁甩来甩去,就是不挪窝。
按着那甩动的速度来看,的确很是生气了。
温凉站在树下看着大猫寂寥的背影,沉思片刻后,默默地握住了那猫尾巴。温良炸开似地喵喵叫起来,愤怒地冲着温凉低吼了几句,爪子深深地扣紧树枝,似乎与温凉进行了某种不为人知的交流后,这才不甘不愿地蹭进温凉的怀抱,同时泄愤地挠花了温凉的新衣裳。
绿意在旁边看完了全过程,嘴角含笑,眼底无奈,至少先生并没有出事。
温凉抱着不怎么合作的大猫进去屋内,桌面堆着的都是他离开杭州这段时日堆积的书信帖子,而粘杆处的信息放在最上方,连蜡漆都完好无损。手掌摸着大猫的毛发,温凉想起了此前让粘杆处去查的消息,现在应该是查出了些什么才是。
绿意知情知趣地退了下去,然后站在庭院处看着周遭的身影,先生回来的确是好事,不过院内的防护的确也需要加强,这段时日的闹腾看起来还没有结束。
温凉默然地把书信都看了一遍,眼眸难得流露出些许讶异。他仔细地看完了信重内容,这才发现原本撸着温良的动作停顿下来了。
王朗不是顾氏的孩子。
这个结论出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温凉猜测过王府的问题,却虽猜测过这个可能,可没有证据,便做不得数。
粘杆处查出来的消息并不多,只是带出了王朗的收养身份。至于这个孩子是从哪儿被收养,父母为何人,这些一概不知。
王然的弟弟乃是王安,他和顾氏两人在此前有个孩子,可惜年幼夭折。同年,王安收养了王朗,因为岁数相近又几乎无人得知的关系,几近无人知晓这件事。
粘杆处的人如何挖掘出这件事情,并不在温凉的考虑范围内。可若是王朗不是王安与顾氏的亲生孩子,那么其中可琢磨的地方就太多了。
温凉的指尖落在桌面上,敲打着那几行字迹,他微眯起眼睛,联想起最近的事情。温凉此前有让人盯着王家的情况,哪怕他离开杭州也同样如此。
温凉离开杭州时,王朗便再没出现过,一直留在府内,据说是为了给重病的顾氏侍疾。这时间段太巧了,巧合到温凉把之前那个奇特的猜测与此刻联系在一起。
他翻出了半月前粘杆处传来的消息,据说那朱慈炤化名王士元,后又改名张用观,这些年常在浙江山东来回。朱慈炤的身份暴露全因为这些反清复明的势力在察觉到他存在时,激动使用了他的名头,导致朝廷注意到了朱慈炤的存在并下令追捕。
朱慈炤既然暴露,温凉立刻便知道他的下场如何,继而联想到了王朗。
王朗与朱慈炤必定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不是他的孙子辈便是最小的孩子,若准确的话,那王安与朱慈炤之间的关系显然也是不小,顾氏自然也是知道真相的人……便不知那王然究竟是哪一方的了。
温凉挑眉想到,又笃定这件事情王然并不知情,毕竟那朱慈炤被追捕,大部分可是拜王然所赐。他思考了几息能借用此事来做些什么,最后选择了放弃。胤禛此刻手底下并没有能迅速替代浙江巡抚的人选,又没有能稳住的基础,还不如留着知根知底的王然。
京城。
胤禛刚从宫中回来,张起麟便入了外书房,把刚收到的密信交给了贝勒爷。
胤禛的视线在蜡封上扫了一眼,顿时心中有感,知道是谁寄来的信件。他一边走一边拆开来看,温凉熟悉的字迹跃然纸上。胤禛仿佛看了几遍后松开眉头,继而失笑。
温凉在江南的作用甚大,并非只体现在那次拐卖案中的作用,有温凉在江南,便相当于一个源源不断的消息来源,温凉用其非人的能耐迅速地判断任何有用的讯息继而传递给京城,这些微妙的脉搏往往便是他人手段的表现,助益良多。
只是温凉一直不肯提及自身的情况,满满十几张纸上写满的都是公事,若是打头的那句“四爷钧启”也能算是情感流露的话,那这封书信还真是温凉一贯的表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