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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格格"有礼-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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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派到温凉身侧的人都忠心耿耿,是他们竭力才留住了山贼的步伐。
“爷的人保护了某的安全。”
温凉不会说好话,也做不到去哄人。他清楚胤禛只是后怕,若是温凉此遭出事,就真的是无妄之灾了。但那些只是想法,温凉此刻实实在在并未出事。
胤禛深吐口气,“剩下的事情先交给九门提督,先生还是随我回去吧。”
胤禛带人进林子寻温凉的时候,心中的确闪过一些不好的联想,然这些都在真的看到温凉的时候都化为虚无。温凉很好,也很安全。
温凉颔首,随着胤禛上了马车。
光线昏暗的马车内,随着外面车厢的晃动,里面紧贴的人影也微微摇动,那轻柔接触的确安抚了紧绷的情绪,让无处安放的杀意渐渐消失。
温凉从胤禛怀里挣脱开时,眼角已然发红。他自然地蹭了蹭唇边的水渍,一本正经地说道,“爷不要太过。”要是他待会带着香肠嘴下去,那就真的无法解释了。
胤禛伸手握住温凉的手腕,淡声道,“以后先生身边跟着的人,总不会再跟我讨价还价了吧。”
温凉顿住,他身边的人随着每一次出事都在递增,然这一次着实是意外。只是这种意外的确容易出事。
世事无常,怎知一眨眼人就会没了。
温凉默许了胤禛接下来的做法。
半晌后,温凉打破安逸的氛围提起此事,“爷,这伙山贼看起来凶残,往往是盘踞地头许久的凶贼。如今流窜到京郊,定是因为在本地惹出了大祸,京郊至多算作落脚处,他们这波应该是为储蓄钱财。要能做到今日的情况,至少需要几日的踩点时间。九门提督负责着京城内外的保卫,这等山贼穷凶极恶却不曾发现,证明九门提督玩忽职守,并未尽责。”
胤禛听着温凉一板一眼的话语,失笑摇头,“先生刚刚从命悬一线的险境脱身,第一反应竟然是这个?”
温凉认真摇头,“某当时的第一反应是打算让人改进马车的情况,若是急需奔跑的时候,没有缓冲,坐在马车内的人容易受伤。”
很实诚的话题。
胤禛朗声大笑,至此心里所有的阴霾都被温凉这无意间的话语所驱散。他心心念念担忧着温凉,然他的先生是这般淡定从容,反倒衬得他些许狼狈起来。
“好,我知道了。”
胤禛摩挲着温凉的指关节,那些许粗粝的触感让温凉感觉到轻微的疼痛,但那不代表着温凉不喜欢。
他面无表情地高兴着。
喜欢一人,自然是希望彼此亲近。
温凉出事的消息很快便传到宫内,梁九功急忙把此事告知康熙帝。康熙帝顿时大怒,皱着眉道,“巡捕五营的人是干什么吃的!托合齐呢,让他给朕滚进来!”
梁九功道,“九门提督大人正在门外。”就是这位大人亲自前来,才消息传递得如此之快,想必是一出事便直接过来了。
康熙帝锋利的视线扫过梁九功,“那你还在这杵着作甚?”
梁九功讪笑,倒退着出去了。
托合齐本着亲自请罪的心态,在料理完那群山贼后便赶忙着入宫,生怕雍亲王在他之前入宫告状,那他就真的难以辩驳了。
“奴才拜见皇上——”托合齐战战兢兢地跪下行礼。
他们这些满人为官者都是自称奴才,以示同万岁爷的亲近之意,然这一次托合齐口称奴才时,感受着万岁爷身上的怒意,却是一点亲近之感都不曾有。
康熙帝背着手看他,并未叫起,踱步在他面前来回走了几步,“托合齐,今个儿究竟出了什么事情?”他的声音听起来沉稳,若非康熙帝眼下还不叫起的行为,托合齐当真看不出什么来。
托合齐不敢动弹,连声道,“奴才今日接到了雍亲王府的侍卫来报,温大人在出京路上遇到了山贼,便连忙带人敢去救下温大人,并把这些山贼都关押起来。眼下正在审问。”
“也就是说,你不知道这山贼往何处来,又是否是真的山贼,更甚者,你连着山贼在外面潜伏多久都不知?你这个九门提督是当到头了吧!”雷霆乍怒,康熙帝浸满怒意的腔调差点没把托合齐给压垮。
自二废太子后,托合齐便知道他坐着这个位置不大合适了。
不论他同太子关系如何,此前一废太子时,托合齐本便给太子说过话,从那时起他就是毫无疑问的太子党。
太子再度废弃,此生该是无望,托合齐便一直在寻着退位的机会,哪怕上折子乞老也是个法子。
只是没想到目标还未成行,眼下就出了这件事情,不管是温凉还是胤禛,都不会轻易地让此事忽略而过。
托合齐早有耳闻,哪怕温凉如今也有官职在身,然那种轻松静谧的样子根本不像是为官,他幕僚的身份京城中有谁不知道?站在雍亲王身后的影子里,许多大事中都有着温凉的身影,此次出事,岂不是拉他托合齐下马大好的机会?
托合齐必须把先机握在手中!
“奴才已经让人在查,很快就有消息了。”托合齐在心中发誓,这一次的事情结束后,他必定要告老还乡。
“不必了。”
胤禛的声音响起,温凉站在他身后,看起来安静淡然,没有任何狼狈的痕迹。康熙帝初见温凉平安,露出个宽慰的笑容来,笑骂道,“没规矩的小子,不知道得先通传?”
温凉欠身道,“某并未入内。”
他和面见康熙帝之间,还有着一道门槛的距离。
康熙帝眼含笑意,摆手让门口守着的梁九功退下,“进来吧。”
胤禛和温凉两人出现在托合齐面前,托合齐皱眉,这两位来得倒是比他想象的还要快。
康熙帝玩味地看着胤禛,“老四,你刚才说不必了,是什么缘由?”
他倒也没让胤禛行礼,招手就示意他和温凉两人坐下说话,只有托合齐一人还跪着。
胤禛道,“此次的山贼是从山东流窜过来,在京郊盘踞已有十数日,眼下正打算从京郊往西北而去。”
知道准确的情况,查起来自然是比托合齐简单得多。温凉的猜测是对的,顺着这存在的脉络查下去,粘杆处很快就有了消息。
“山东?”康熙帝皱眉,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几日前的确有奏折提起此事,康熙帝的视线落到托合齐身上,“爱卿有何话要说?”
托合齐道,“奴才该死。”他猛一叩头,那清脆的声响疼得紧。
温凉一直安静地坐在边上,等着托合齐面如死灰地离开后,康熙帝这才说道,“你又是怎么给自个儿惹了这么些事情?”那感慨的意味颇为深沉。
温凉道,“某只是打算去京郊的庄子上待几日。”他自以为什么都没做。
当事情自个儿找上门来,也怨不得温凉。
康熙帝无奈摇头,“一天进出京城的人那么多,偏生就盯上你。”他伸手捋捋胡子,“朕看你以后出行还是带多点人,不要带着三两只小猫就出去。”
康熙帝自是知道温凉实际上身侧跟着的人算是过多了,只是温凉算是事故发生地一般,这几年一旦出事就是危及生命的大事,着实不能够忽视。
温凉抿唇,胤禛却是道,“本来儿臣是打算自个儿先行入宫,先生言道希望跟着儿臣入宫,若是能亲眼让皇阿玛看看,总好过皇阿玛担心。”
康熙帝诧异地看了眼温凉,笑道,“温凉啊温凉,不错,朕很高兴。”温凉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刚才托合齐也不能直着走出去了。
温凉道,“皇上,九门提督的罪责并不严重,只是那山贼,还望皇上重重责罚。”
康熙帝挑眉,他还从来不曾听过温凉主动涉及朝政。
温凉漠然道,“某之随从二十一人,惨死十三人。山东境内也是祸害不断,某以为这等罪人,没有宽恕的理由。”
康熙帝叹道,刚才托合齐也说了,这伙山贼假扮镖师就有几十人了。温凉身边十几个人拖延了这么久,着实寡不敌众。
温凉有此请求,也实属正常。若非这些人,温凉眼下都不知道是何情况。
康熙帝没有直接回应温凉,只是点了点头,又问起了温凉的情况,温凉也如实一一作答,小半个时辰后才从皇宫里离开。
数日后,托合齐处理完山贼的事情,判处秋后处斩,康熙帝又加令遇逝不释。事情处理完后,托合齐上折子祈求告老还乡,康熙帝直接批复,惹得他有些下不了台面。
这按着常理本该有三留三请,康熙帝的态度无疑是表露了他对托合齐的看法,连托合齐离京的时候,都没有多少人敢去送他。
九门提督的位置甚为重要,对康熙帝而言,这位置便是把守着京城的要务,对阿哥来说,这要紧的位置要是能放上自己的人,自然是比什么都要来得轻松。
就在这个紧张的时刻,康熙帝没容得旁人多想,隆科多便被授命接任九门提督,迅速成为京城中的热门人物。本来隆科多便是康熙帝亲近的臣子,过了这一遭,也算是理所当然。
此人算得上康熙帝的近臣,如此看来也算是皇上挑选了自个儿的心腹,与旁的阿哥无关。然有些细心的人才会注意到,隆科多和雍亲王府间,也勉强算是有着一层亲戚关系,那可是雍亲王爷的“舅舅”。
雍亲王府,外书房。
“皇上特命隆科多大人接任九门提督,无疑是对王爷的信任。”某个幕僚斩钉截铁的说道。
“虽说如此,只是隆科多大人也是皇上亲信的人,眼下看来,还是依着这点为主要。若不然,万岁爷无论如何也不会选中隆科多大人。”
“眼下最紧要的是皇上,废太子一事后,皇上定不愿意再重立太子。只是我等尚且不清楚,皇上可有……”
“黄兄这样的想法太偏颇了,不论为长为嫡者,都是王爷为要。”
温凉随意坐在屋内听着外间的争论声,他倒是许久都不曾听过这些对话了。温凉本是在同胤禛交谈,在某些不大得体的深入交谈后,温凉认为他现在不大合适出去,便在屋内听着便是了。
隆科多的确是康熙帝看重的小舅子,胤禛同他的关系在康熙看来无伤大雅,且康熙帝也曾三番五次让他痛阿哥们保持距离,希望隆科多能坚守自身。
康熙帝对隆科多的期待算是极高。
温凉的指尖敲打着桌面,些许熟悉的疼痛感从指尖传来,温凉不经意地忽略过去,又想起了另外一人——年羹尧,他的情况不知如何了。
胤禛让幕僚散去后,漫步走到屋内,就见温凉沉浸在思绪中,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事情。
“先生在想些什么?”
胤禛的气息靠近,温凉抬头看他,“爷,年羹尧情况如何了?”
胤禛也不稀奇温凉为何会知道年羹尧的事情,在温凉身侧坐下,“他被皇阿玛派到四川,眼下倒是如火如荼,我此前还真没看出他在军事上的能耐。”这几月四川的流匪甚多,年羹尧带兵点将把这些流匪给缴了,康熙帝前些时日还在朝廷上褒扬过。
看着皇阿玛的意思,该是有打算把年羹尧往军事上挪挪的打算,胤禛对此也乐见其成。
温凉敛眉,“爷对年羹尧看法如何?”
胤禛道,“此人心思阴沉,才思敏捷,也算是不错的能人。能在四川里闯出这模样,也不枉当初下的心思。只是年羹尧容易好大喜功,此次便被人弹劾一二。若是日后真的……便不是什么好事了。”
年羹尧眼下看来是把不错的刀,将来或许能成为一把好刀。然刀从来都是带着两面性,总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劈的人是自个儿。
温凉颔首,胤禛对年羹尧的秉性很是清楚,想来日后也不可能栽倒在这上头。
“先生是在担心我?”胤禛低笑道。
温凉抿唇,“幕只是在分析爷眼下的情况。内有隆科多大人,要是年羹尧能够在此中发挥作用,或许后面的事情也能顺利进行。”
胤禛挑眉,“先生当真只是在分析朝政?”
温凉停住,几息后淡定地说道,“自然也有关心的缘由在。”
胤禛失笑,温凉每每吃亏便在这上头,他总是不愿意撒谎。
胤禛贴近温凉,身上清淡幽冷的香气飘散开来,“先生当知道,若是你真不想说,我是看不出来的。”
温凉总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除非有着什么情绪波动,不然要真的看出他的心思也是难为。
温凉微开口正打算说些什么,胤禛搂住温凉唇舌相交,两人的距离近等于无。
苏培盛站在外面打发蚊子,只叹道这以后还得再加强戒备,免得有什么不长眼的东西给进去了,眼睛不要了不说,还惹得晦气。
……
“十四爷的情况,爷是打算放任自流?”
“十四自己有了打算,就算我去阻挠也是没用。更何况皇阿玛已经答应他出行的事情,君无戏言,除非遇到什么事情,否则是不会更改的。”
温凉微眯起眼睛,似乎是想到了其他的事情,“要是这般的话,那十四爷还真的有可能成为大将军王。”
胤禛低笑起来,显然他也记得当初胤祯的雄心壮志,要是这事情真的成了,好像也没什么不妥之处。
总有人向往着战场,就算是阿哥也不例外。
温凉坐直了身子,从桌面上抽出了毛笔。这屋内本来是没有摆着这些东西的,毕竟外面便是书房,只是后来胤禛考虑了温凉的习惯,才在屋内也摆了些许。
温凉自个儿的屋内,不论是什么地方,就算是内间休息的地方也是放着笔墨纸砚,随手就能够拿到。
胤禛看着温凉匆匆在纸上画了些什么,随后又把这些东西卷起来。
“先生这是在做什么?”
“某本来以为想起了些事情,不过看着好像又记不住了。”
温凉隐约记得这两年好像有什么事情,只是突然灵光这么一闪,怎么也想不起来,索性便把这件事情丢到脑后,随手把折叠起来的纸张给收拾起来,打算在后面再丢弃。
胤禛也没有问,只是低声道,“要是真遇到了什么事情,先生可不能瞒着。”
温凉抿唇,眼眸含着浅浅的笑意,“某知道了。”
第八十七章
康熙四十八年眨眼便过去了,又到了康熙四十九年。
胤祯在年初便作为监军的身份押送粮草前往前线, 这只不过是每年固定的事情, 不过五月底, 朝廷接到了边境来报,准噶尔部蠢蠢欲动,首领妄策阿拉布坦及时上折解释,此事就此了结。
西行的官道上, 有一队异常显目, 那前后蔓延十几里的距离,不论是跟从的侍卫还是那押解的车辆都让寻常的百姓不敢接近。
胤祯骑着马儿跟随着车队, 身后跟着几个侍从,他拿着缰绳遥遥望着那眼前无尽的路途, 驾马前行, 半晌到了他的马车内, 守着的內侍很快便给胤祯递上茶水。
胤祯随手喝完,“去把其他几个督运粮草的官员都叫来。”
这路途遥远,胤祯起先也不怎么清楚到底什么时候驻扎, 只是在路上随着时间推移,也算是慢慢懂了些。按着今日的行走路程,根本不能够及时抵达下一个驻扎的地方。
几个随行的官员很快便过来, 胤祯在宽大的车厢内摆开了地图,伸手指着前头的某个地点,“按着你们之前的计划,后日要到这里, 然今日的速度缓慢,至少四天后才能到,一日拖一日,岂不是虚妄?”
几个官员面面相觑,好一会才有人敢开口,“十四爷,这只是预计的速度,实际上是不可能完成的。我等一贯都是如此,爷不用担心。”
胤祯眼神微眯,顿时显得犀利异常,“那么便是你们虚报了时间!”
那人连忙摆手,道,“十四爷,这都是惯例。眼下并非战时,边境也不是那么需要这些粮草,这些不过是作为后备。”言下之意便是不用追究此事,追究了也没什么用处。
胤祯知道他虽然有皇子的身份,然在这些人看来不过是初生牛犊,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面子上的确是恭敬他,然私底下要是做了些什么手脚,他也看不出什么。
胤祯面上不显,摆手让他们几个回去后,又把贴身侍从杨文招来,“这些时日听出了什么了吗?”
杨文看着尖嘴猴腮,实则是个沉稳的人,闻言摇头道,“一路上他们都很是安静,至于压着粮草的人中虽有押解的将士,然更多的都是服徭役的百姓,听不出什么。”
胤祯有些失望,他一路上的确察觉到了点点不太妥当的事情。他也曾听过军中吃空饷和扣粮饷的事情,吃空饷这件事情他暂且无能为力,然后者绝不能发生。
只是他仍旧觉察出了些许不太妥当的地方。
这粮车的确不大对劲,只是胤祯无论如何排查,都没看出在哪里不对劲来。
“真该在走之前把温凉给拽来。”
胤祯含糊不清地抱怨了一句,他所设想的场面与如今的情况截然相反,好在他也明白皇阿玛的心思,一步步历练起来也便是了。
……
德妃在得知西北此事,便把胤禛给叫到了永和宫来。
胤禛和德妃关系尴尬,两人很少有其他的接触,胤禛常按着时间前来看望一二便是极致了。
德妃向来避免亲自和胤禛会谈的画面,若是按照性格来说,或许胤禛才是和德妃最相似的那位,在外人面前从来都是冷若冰霜,根本没有其他的表情。
“老四。”
屋内点着清幽的香料,袅袅香烟从墙角散发开来,随着屋内的气流涌动,平缓着人的心思。永和宫内的摆设一贯都是淡雅出尘,很少有其他突出的颜色,只是这墙角的香炉却是不一样,看起来有些鲜艳了。
胤禛知道那是胤祯在德妃寿宴的时候送的礼物,德妃一贯是喜爱的。
“娘娘有何要事?”
胤禛低声道。
虽是这么说,不过胤禛也大概知道德妃找他的原因是为什么。虽说后宫不干政,但是前些时候闹出来的事情,德妃怎么可能不知道,自然是对此事很是上心,毕竟胤祯去的就是西北。
“老四有没有收到胤祯的消息?”德妃淡声说道。
胤祯摇头,“胤祯的消息都是十日一封,眼下应该还在路上。”
德妃也是知道此事,她抿唇,露出些许烦闷的神情来,“十四那性子,还真是拦不住。”
胤祯既然都出去了,德妃也没有继续阻止的理由,孩子长大了,翅膀自然就硬了,也有了自己的想法,德妃也不能够说些什么。只是这担忧的心情还是有的。只是德妃冷静,不会去寻康熙帝说这些话。
胤禛轻声道,“十四弟只是监军,若无意外,等粮草押送后便能回京,娘娘不用担心。”
德妃颔首,这又问起了胤禛的情况,虽看起来很是如常。只是对比起此前的紧张,此间的差距还是有的。
胤禛从永和宫出来后,并没有直接回府,先是去咸安宫看了眼。
咸安宫作为名副其实的冷宫,对比起东宫的富丽堂皇自然是没有任何的可比性,杂草丛生的阴冷模样,要不是外面还有侍卫守着,看起来便是荒无人烟的场所。
胤禛本是被康熙帝认命的看守,这外面的侍卫也是认得,在胤禛前来时,便放了他进去,只是苏培盛却是不能跟着,在外面候着。
胤禛孤身一人入内,偌大的宫殿只有个宫人窝在外面,待看到胤禛时连忙扑出来,“王爷吉祥——”
“起来吧,二阿哥呢?”
胤礽既然被废,又无爵位在身,那称呼自然也是变了。
那宫人道,“二阿哥正在里头。”他小跑在前面给胤禛引路,胤禛跟着宫人到了屋内,那阴森清冷的模样倒是有些令人发寒,胤禛摆手让外面的人退下,叫了声,“二哥。”
半晌,屋内才有些动静,胤礽低声道,“老四怎么有时间过来了。”他的声音冷清淡漠,带着颓废丧气之意。
胤禛道,“只是来看看二哥。”
胤礽沧桑笑着,“老四啊,咱明人不说暗话,这要不是皇阿玛让你看着我,你会这么好心来咸安宫?”他从阴影走出来,身上的服饰有些老旧,然打理得很干净,只是眼神与以前截然不同了。
那些桀骜似乎都被这大起大落所打磨,消失在这磨炼中。
胤禛认真道,“此前同二哥种种早已了清,此次前来,不过是看望二哥情况。若是二哥不愿,我离开便是。”
胤禛锱铢必报,从不会让自个儿吃亏。只是他的性格和温凉也有些相似,报复后也不会时时刻刻记在心上。
胤礽毕竟是他兄长,又本是站着明面身份的人,若不是造化弄人……
不,不是造化,是欲望。
胤禛心想,此刻要是关在这咸安宫内的人是他自个儿呢?
不曾经历过,永远也不明白这种感受。
“罢了,坐下吧。”胤礽难得寻了个能说说话的人,在这里的日子,连宫人都避讳不已,有哪个敢同他接触。至于外面的属下,能跟从的人也渐渐少了。
胤禛在胤礽对面坐下,两人相对无言半晌,胤礽嗤笑道,“是你说要来看我,怎么,这就是你看人的态度?”
他未等胤禛回答又道,“这数个月来,是不是享受到了别人追捧的味道,老四,我告诉你,这些都是虚的,什么太子,什么宠爱都是狗屁,没有权力,你在皇阿玛眼里就是条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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