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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恩圣典-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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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宓捏了下林不良脸颊两侧的软肉:“你给我记住。在我没跟你说我死之前,我就还活着。”
“什么意思?”林不良懵懂的眨了眨眼睛,露出一副纯良的姿态来,他挤出了一个小梨涡,长的白白嫩嫩的,像头无辜的小羊羔。
”别跟我装。”捏了林不良的脸以后,沈宓心情明显好了好很多,他摸了摸林不良的脑袋。
林不良享受的眯起了眼,还抬起了自己的下巴。
沈宓觉得他这是得寸进尺,敲了一下他的脑门。
林不良等不来主子的抚摸,还挨了一下,十分委屈的抱起了头,嘟起嘴:“疼。”
“疼死活该。”沈宓冷漠道。他还是想再嘱咐一次,“刚才我说的记住了没?”他这副身体也要到尽头了。
给莫问道传法,更是加速了这副身体的衰亡。
林不良见沈宓认真了起来,也不在装傻,他点点头:“记下了。”在主子没说他死之后,他就没死。
这听起来有些奇怪,难道他亲眼看见也不算?不过沈宓现在还是很不待见他,林不良打算等日后再问。
“嗯。”沈宓没什么要和疯狗交代得了,“出去吧。你也进来很久了。”
林不良依依不舍的退了出去,走到门口往里面探了好几次头。
沈宓见状笑骂道:“滚吧。想过来再说,不会再罚你跪了。”
林不良这才露出一个笑,喜滋滋的离开了。
沈宓觉得自己不能再耽误了。他心神不宁了两天了,很大可能是宋的遇到麻烦了。
仁义礼智信,这次难道要他义薄云天去给宋厄挡刀?
沈宓真担心天道真的搞这种幺蛾子。刚见面就和宋厄结拜了,按着剧本走下去,沈宓最好的死法还真是给宋厄挡刀。
上一世他对宋厄很仁慈了。生病送他去医院,包吃包住还免费送去上学。
要知道,沈宓一开始是和宋厄有仇的。被拘禁到大王村,离了宋厄一步不能外出,沈宓虽然不是天生爱自由,也被恶心的够够的。
到云留城也是。沈宓还没出国旅游过,他又不是变态,总不能还跟小时候,上厕所都拉着宋厄吧。
还有一件事。
他来的时候,原来的沈宓已经死了。汤怀柔还不能怀孕,自己再走了,她还不得伤心死?
沈宓一直再给汤怀柔调理身体,到现在应该也调理的差不多了,只是汤怀柔肚子里一直没消息。
他走了以后,汤怀柔和沈易如果还有一个孩子,应该就不会悲伤过度的。
他只能做到这种程度了。
宋厄最近动作有点大。沈宓不太理解宋厄要做什么,不过有一点他是挺清楚的。
宋厄希望自己的父母结婚,也许是不想当私生子了吧。宋厄一直避讳自己的身世。
云莺之不是个好惹的。狄诗秋被骂成狗了,连带着宋厄都成了小贱人。
不,不能说狗。他身边还有一条疯狗。
疯狗最见不得别人骂狗。像狗眼看人低的这种话,他都见不得别人说的。
他们是看不过眼的,但是也都了解宋厄。宋厄不开口的话,其他人也不会主动提这事。毕竟朋友是朋友,掺和人家家事就有点过了。
宋厄也不会轻易开口。莫问道沈宓伊安这些家生子,对私生子有着天然的厌恶。豪门大院里他们见的也多,就算是脾气最好的伊安,凭空跳出来个弟弟妹妹喊她姐姐,她也得恶心个半死。
还有就是宋家地位超然,宋家的家事,其他人敢伸手,恐怕会被剁了爪子。这事宋厄没法提,他们也没帮。
就算是沈宓也不会让沈家插手,他自己可以。拖着沈家下水,他莫不是脑残了。就他现在这个残废样,宋家一根手指头就能把沈宓捏死了。
人贵有自知之明。沈宓很狂,这几年尾巴也夹的紧紧的。如果不是莫问道,沈宓连道法都不会传。当个普通人不好么?他连大王村都没敢回,跟过去断了个干净。沈宓就是怕有人顺藤摸瓜,找到了他。
到时候不止他一个人倒霉。他身边的人也得跟着倒霉。
沈宓吃了晚饭就睡下了,半夜的时候突然感到心悸。梦里惊醒出了一身冷汗。
沈宓抓着被子,面色难看。外面夜色正浓,他脑子却清醒的很。他重新躺了下去,眼睛却是没闭上。
他眼里翻滚着憎恨和厌恶。
他能不知道自己死了,家人和朋友会多伤心?面对死亡,沈宓也会害怕。
然而,他必须得去死。
再醒过来,又是全然的陌生。
总有一天,他挣脱天道控制,他要把天捅个窟窿。
次日。
沈宓主动跟沈易和汤怀柔道歉,并提出自己要出去看看,散散心。
汤怀柔也心疼自己的儿子,关了这么久,也该出去了。再说,小宓都跟他们道歉了。
虽然还是没说自己错了,也没有要跟小良道歉吧。汤怀柔还是把沈宓放了出去。
就是沈宓走之前,她有点心神不宁。这跟三年前她儿子出事那天很像。她忍不住喊了沈宓一声:“小宓。”
“啊,”沈宓对汤怀柔笑了笑,问道,“什么事?”
汤怀柔突然想后悔了。她不想让儿子出去了。但是她刚跟儿子吵过,还关了他好几天,期间也没去看过。今天小宓主动跟她道歉,她不能再不让沈宓出去了。
想到这里,汤怀柔温柔的笑了下:“没事儿。出去吧。”见沈宓要走,她多加了句,“注意安全。”
说到这里,她又想笑了。
沈宓身边跟着保镖和林叔,很安全的。
沈宓叫宋厄出来陪他。
宋厄这次见到沈宓,发现他病恹恹的。应该是被关了几天,很不高兴。想到这里,宋厄主动道:“上次你不是说想吃牛排吗?”他笑道,“还想不想切点什么东西?”
宋厄很少开玩笑。沈宓被逗笑了:“想。咱们走。我切十分熟的牛排给你吃。”
“这可有点废牙。”宋厄选了一家他们曾经去过的牛排店,“不过是你切的话,我会吃完的。”
沈宓看着一脸认真的宋厄,扭开头:“那这次就不跟你计较了。”
宋厄闻言道:“我哪里得罪你了?”他这几天都没和沈宓见过面。
“就凭你长的丑。辣到我眼睛了。”沈宓拉着宋厄进店,“别问了。再问翻脸。”
宋厄轻笑了声,没再问了。不然沈宓真会翻天,他很少约自己。宋厄很开心。
沈宓在切牛排。十分熟的牛排不好做,大多数店都会烤老,显然这家店也不例外,沈宓切的很费劲。
“确定不用我来?”宋厄真没想到沈宓会跟一块牛排过不去。看着沈宓气嘟嘟的脸,他觉得有些好笑。
“不用。”沈宓切了一半甩了甩手,“你先吃,我继续切。”
吃完饭沈宓去了宋厄家。
林叔没有跟过去,他还有事。照常吩咐了保镖在楼下守着。
宋厄见沈宓吃完饭精神也没好很多,就有些摸了摸沈宓的额头:“也不烫。是困了?”
沈宓撅了下嘴:“没有,走开。”
宋厄输入指纹开门:“还是睡一会。”他推开门,正要跟沈宓说话,就看见沈宓脸色一变。
宋厄没来得及反应,他看见了一把明晃晃的刀子,还有倒到他怀里的沈宓。宋厄慌了,他扶住沈宓,看到一张算的上熟悉的脸。
宋时宇没想到自己失败了。他捅错了人,可见到宋厄脸上的惊慌的时候,他觉得十分畅快。
沈宓还没断气。他推开了宋厄,觉得自己还能撑一会儿:“别愣着,给我拿条毛巾。”
宋厄:“好。我去拿毛巾。”他似乎魔怔了,沈宓说让他去毛巾,他就真去了。
宋时宇笑的撕心裂肺的,他指了指宋厄:“我还没见过他这副模样的。你们关系很好吧。”
沈宓疼的颦起了眉毛,他腹部正往下滴着血:“你是宋厄他哥?”
宋时宇表情扭曲了起来,他暴躁的抓了下头发:“他就是个混蛋,他妈就是个□□……”
砰!宋时宇咬到了舌头,他蜷缩在地上,刚才撞到了墙,他的胳膊断了。脸色清白,疼的说不出来话了。
宋厄拿着毛巾出来了,冷静的好像他不是刚把一脚踹飞的暴力狂。
沈宓接过毛巾堵到了腹部,他按了下,疼的脸都皱到了一起。
宋时宇哼哧哼哧的喘着气,然后吐了一口血。
宋厄坐到沈宓身边,失了魂一样。他视线里一片血色,刺的他眼睛生疼。
“宋厄?”沈宓叫了声,他声音不大,他不想牵动伤口,这样太疼了。
宋厄嗯了声,终于抬头看向沈宓,他眼里还有着迷茫,然后露出一个半哭半笑的表情:“我是不是在做梦。”
躺到地上跟疯子一样的宋时宇:“做梦?呵呵。你做什么美梦呢。”
宋厄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他看着沈宓:“别怕。梦里不会疼。”
沈宓笑了下,有些虚弱:“我疼的要死了。真疼,刀子真利。”
宋厄嘴巴动了动,却什么都没说出来。他只能看着沈宓的脸,他不敢低头。宋厄以前没觉得血的颜色这么可怕:“沈宓,我该怎么办?”
宋厄的声音带着哭腔,这让沈宓有些动容。他暗骂了声。被捅的是自己,难道他还要安慰宋厄?
“看着他死啊。”宋时宇恶毒道,“宋厄,你不是很厉害吗?你藏的够深啊,我妈现在都能找到证据。你害的我被宋家除名,我都不是宋家人了,我要这条烂命做什么。”
宋时宇以为自己永远是天之骄子,所有人都会捧着他。直到那个男人宣布他从家谱上除名,他才知道什么叫从人间到地狱。以前捧着他的那些人对他避之不及,仿佛他是什么臭虫一样。
宋时宇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他怎么就走到这一步了。先是他爸要跟他妈离婚,再然后就是自己被开出家谱,要不是妹妹跟他爸求情,他就要被发配出国了。
宋时宇生活的圈子就这么天翻地覆了。他不就提了几句话,怎么就让家族亏了几十亿,怎么就让他二伯吐血昏迷了呢。
索性也不想了。宋厄这个贱胚子也别想好过,宋时宇不傻,他沦落到这种地步,得益最大的就是宋厄。狄诗秋那个蠢女人可没这样的心眼。
宋厄露出一个要哭的表情,彷徨无措的看着沈宓:“那该怎么办。”
沈宓说话有些吃力,他倒到宋厄怀里,在他耳边,用自己最大的声音说:“别难过。”
宋厄抿了下唇,他低下头看着沈宓。沈宓还是很漂亮,红红的嘴唇失了颜色。他闭着眼儿,神情并不安详。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宋厄抱住了沈宓,他声音沙哑道,“求你了。别这样对我。”
“沈宓,我害怕。”
少年十二三岁的模样,上身染上血,怀里抱着个人。宋厄的眉眼过分的精致,黑色的发丝微微的颤抖:“沈宓,我好难过。”
他想哭,可连泪都挤不出来。
这是第几次了?
宋厄的嗓子哑的要命:“我该怎么办?我是不是又做错了。”他话间满是惶恐,“我当年不应该走。现在也不应该去碰宋家。是我太贪心了对不对?可我就想要一个人,我只是不想离开你……”
“沈宓,我好恨啊。”
”我真的好恨。“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凭什么这么对我。
宋厄一眼就看出沈宓救不回来了,他很聪明,记得人体所有的穴位,内脏和大动脉。对常人复杂的难以想象的静脉图,宋厄都能背下来。他早慧,小时候就清楚了自己想要什么。可是他才走,沈宓就死了。他才准备去追沈宓,这个人就彻彻底底的走了。
他现在还没放弃,依然想要快乐。只有和沈宓在一起他才会觉得愉悦。宋厄不是什么好东西,他的成长经历让他没办法学好。他也很聪明,只要他想要就能办到。
可命运就是再跟他开玩笑。他最想得到的,他却永远得不到。
第五十七章
“喂喂。”圈成筒的卷子啪啪啪的敲着着桌子,这声音模糊又清晰的,男生提高了声音,“醒醒。你垃圾还没倒。”
“你在跟我说话?”趴在桌子上的人动了动胳膊。他支起脑袋,眼睛还没睁开,看起来还在梦里,“我从来没倒过垃圾。”
程源呦呦的笑了起来:“扯什么呢。你没倒垃圾。是千金还是少爷啊?”他伸手去拽那人的胳膊,“起来。放学我该走了,等会检查的来了。扣分老班又得找你。”
沈宓头疼,他记得他刚被捅死。
现在就是难受:“别碰我。”沈宓打开要抓过来的手。
程源看着手上的红印,也恼了:“你发什么疯——”他对上了一双凌厉的眼,里面有着深深的不耐烦。
程源顿了顿,心里有点慌,“我,我就喊喊你……”
“我知道了。”沈宓还没接到记忆,扫了眼破旧的教室,还有书桌上高高垒着的书。黑板上面挂着条红色的横幅。
只有学不死,就往死里学。
沈宓意识到这是哪了。只有高中的教室才有这么变态的标语。
他骂了声:“艹。”
程源就只慌了一下。他怕沈宓做什么?这弱鸡又打不过他。他调整完自己,想找回场子就听见沈宓说脏话了:“……”
不是说沈宓最好欺负。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骗鬼呢。刚上高二就拽起来了?没道理啊。
程源:“你刚说——”
“什么?”沈宓把刘海撩了上去,原主头大忒长,遮的眼睛难受。
“你你你。”程源咽了咽口水,“沈宓。怎么没人传你长得这么好看。”这肌肤比女的还白。瞧着眼睫毛,这鼻子这嘴唇。别说班花了,校花都没沈宓好看吧。
“你他妈说什么。”沈宓暴躁的眯了下眼,头疼。他见程源手里还拿着一张卷着的卷子,“我的?”
的确是他的,写的满满的,一共六分,姓名栏上写着两个清秀的字,沈宓。
程源见沈宓脸色难看了起来。心想,这还是个暴躁小美人。
沈宓把卷子塞桌兜里,拎着一边挂着的破书包就往走。这里闷的他越发的头疼,他要出去透透气。
程源唉唉唉的叫了起来:“你垃圾还没倒呢。”
拎着包的沈宓停了下来,他甩了下书包,眉眼带着说不出的暴戾:“别烦我。”
程源愣了下。
好一会儿,他摸了下通扑通的跳心口:“不倒就不倒。凶什么凶。”长的贼好看的沈宓,凶起来也贼好看!
“我他妈不是gay吧。”程源惊恐了起来,“我就算是gay也不能看上沈宓啊。这忒丢人了。”
“这不可能……”
“检查呢。”戴着红臂章,拿着小本子的女生敲了敲门,一眼就看见教室角落里垃圾还没倒。
程源忙喊道:“别!”
女生已经打开了小本子,噔噔噔往后退两步,抬头看了看班级名:“二年六班。”她麻溜的在本子上写了个扣二分,“得,别过来。跟你班主任解释去。”
程源苦笑了下,把话咽嘴里:“那我倒去了。”
女生冷着脸:“早干嘛去了。”她摸了摸黑板,“黑板擦的不错。”
程源也不打算在这挨训。他又不喜欢当人孙子。他个子也高,劲大,拎着垃圾桶就出去了。
倒完还得锁门呢。
沈宓选了个安静的地方。脑海里零散的记忆拼到了一起,酸甜苦辣,是一个十六岁少年的一生。
这校区老旧,花坛里都是杂草。瓷砖烂了半块,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原主爹妈是这所学校的老师,勤勤恳恳教了三十年的书,四十多岁的时候才有了老来子沈宓。因为是老来子的原故,原主身体并不好,小时候三天两头生病反应还比同龄人慢半拍。
长到这么大一无是处,还老是被欺负。
他恨自己爸妈没给自己一个好身体,聪明一点的脑子。还恨他们太老好人,儿子在学校被欺负,他们都管不了。还有就是教了半辈子学,房子都买不起,他也跟着住到老旧的教师公寓,夏天空调都吹不上。
原主自己不想活了,在教室里服毒自杀了。这也是沈宓头疼的原因。
这所高中升学率是县里的吊车尾,操场还是水泥的,只有一个简陋的篮球场。
沈宓回忆完,慢悠悠的往教室公寓走。
老许推着自行车,招呼道:“沈宓啊。”
沈宓点点头:“许叔。”
两人错开了老远,老许忽然拍了拍脑袋:“刚是沈宓吧。”他见着熟悉,又觉得陌生。他没忍住回头看了看,人影刚好消失到公寓门口,“应该没错。可能是青春期,变化大了点。”
“应该是这样。”老许安慰自己道。刚才那孩子身上多了点东西。活了大半辈子的人眼睛毒,跟以前死气沉沉的沈宓比起来,这孩子就像颗小白杨。
老两口还没回来,应该是去买菜了。
洪湖高中高一高二晚自习随意,高三强制拉练,把人磨的半死不活。特别是最后三个月,被学生称为生命倒计时。
就是不死也得褪成皮。
沈宓把书包扔沙发上,开冰箱拿了瓶冷饮。冰箱只有两层,一米高,还是前两年调走的老师送的。老两口为教育奉献了大半辈子,大半的收入用去资助了山区的困难学生。
沈宓敬佩这样的人,他自己肯定做不到。冰凉的矿泉水在肠胃里走了一道,沈宓眯了下眼睛舒服。
他这一闭眼就是四年。
沈宓想起之前宋厄表情就难受。他到最后一刻还是心软了。
一向淡漠的人快了傻子。
沈宓到现在还不舒服。愧疚,还有心疼。沈宓有点不敢想现在的宋厄会变成什么样。
他难受。
沈宓替宋厄挡刀的那年,宋厄十二。
四年多过去了,宋厄应该十七了,也再念高二。
沈宓牙疼。
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宋厄,也不敢去。沈宓想抵赖,这不是他的错。他也不想死。
谁能违抗天道?
可沈宓知道,这就是他的错。
他利用了宋厄,他需要和天道合作,找到自己身边的人。
“我也没有对不起你。”沈宓自言自语道,“就算是利用了,我从来没有害过你。”
沈宓说着,他又想到了宋厄的表情,他脸色变了。
暴躁的像头发怒的狮子。
“我死了,我替你挡刀。疼的是老子,良心过不去的还是老子。”沈宓颓废的抱着头,扯了扯唇,“这他妈都是什么事。”
他得去找宋厄。沈宓决定了:“我得告诉你,老子没死。我活的好好的,谁死了,我都不可能死。”
沈宓下意识搜索着原主的记忆,找宋厄这个名字,这个人。
娱乐周刊上有一个小角落。
几年前大火的少年童星因杀人入狱迅速跌落星坛的宋时宇正式从看守所释放。
配图模糊不清。
沈宓又开始头疼了。
他才意识到两人完全不再一个阶级。他完全搜索不到宋厄这两个字,四年前铺天盖地的新闻消失的一干二净。
他和宋厄,也就隔着天地。
“靠。”沈宓头疼欲裂。这具身体副作用很大,也不知道能不能用上三年。
借尸还魂也就能让他再复活九年。
这些年沈宓和这个世界契合度慢慢变高。他在适应这个世界,世界也在适应他。
沈宓这次醒来察觉到了天道的意图,天道想让他跟这个世界同化。
沈宓已经找到了疯狗和嬷嬷。
伴伴应该也在这里,其他人还没一点踪迹。沈宓被这方天地压制的厉害,他离不开宋厄所在的城市。他想找的人又只有他自己能找到。
破旧的公寓里少年喘息声渐渐平复下来。沈宓挤出来了两滴泪,半躺着,瘫到了沙发上。
这次死亡后,禁制松了点。
在东方,被压制多年的紫气冲入云霄,层层叠叠的云彩被映成了紫红色。
沈宓忽然凝眉。
怎么回事?大气运者至少应该庇佑一方天地。
远方的紫色已化灵,小人内敛乖戾,他霸道的坐到一片云彩上面,冷酷淡漠的望着下面川流不息人群。
货车司机握着方向盘,脑海里一片空白。
要撞上了,怎么办?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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