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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人那方-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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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挤着你了？”陆北渊心下有点愧疚。
“没，只是……”李清将脖子向下，避免看到对方的脸。
“嗯？”
“只是我已经很多年都是独自睡了，可能有点不太适应。”
听到这里，陆北渊有些心疼。他突然想到李清缺少一个该有的家庭和该有的童年。他从小就是一个人，还背负着那么多的仇恨。而到现在如此释怀，他自己该是经历过多少年的心里抗争。
“李清，”陆北渊轻声唤了李清的名字。
“嗯？”
“你还记得我上次给你玉佩时说的话吗？”陆北渊用一只手挽上了李清的腰。
李清整个身体一颤，动也不敢动，只能回答道：“记得。”
“我当时说要你把我当作你的家人，可是这不是全部。”陆北渊此时的语气很坚定。
听到此话，李清貌似知道陆北渊接下来要说什么了，顿时心里按捺不住紧张，但是自己却如明镜似的知道回答这个问题的答案。
“我希望成为你的爱人。”陆北渊觉得自己回不了头了，他希望李清知道他的心意，“我喜欢你。”说完陆北渊有些窘迫，他希望能从李清那得到回应，他很怕李清直接推开他，但是眼前的人好像没什么动静。
“你不需要有什么压力，你需要时间消化也行，或者你若不愿意，你还是把我当朋友，”陆北渊突然有点慌乱，“拜托你不要不理我。”
李清此刻其实是十分害羞，这种状况让自己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所以一直没说话。但是听到陆北渊居然说让自己还是把他当朋友，就觉得确实要给点回应了。李清的手慢慢搭上陆北渊，将自己往对方胸前靠近了一些，头自然地挨到了陆北渊的颈项。
“我也喜欢你。”
第10章 第十章 月光
夜很深，月光偷偷倾泻在屋中，地上还可以看到被月光投射的桌子的影子。
像平常一样，这是一个静谧的晚上，可不同的是，对于某些人来说，这一刻却是如此的特别。
陆北渊现在已经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自己的心情了。他认为这么多年自己是极其稳重、处事不惊的，可现在，却像个孩子一样因为一个人的一句话而跌宕起伏。
陆北渊紧紧抱着李清，感受着这梦寐以求的人。没想到自己突然地表达却意外收获了想了很久的结果。
因为被抱得太紧，李清有点呼吸困难，不自觉地加重了自己的呼吸。气流在陆北渊的颈项间穿梭，惹得陆北渊有些难耐。
猛然间李清感觉到腰间好似有什么东西顶着自己，想了想后突然意识到了那是什么，顿时脸上像发烧了一样。他犹豫自己到底要不要说出来，但是不说的话好像会是个无底洞。
“那个……”李清决定开口，“你下面……”
陆北渊听到李清的话，赶紧松开了李清，身体往后退了一点说道：“我去解决一下。”
看着陆北渊已然坐起身准备下床，李清突然有些好笑，他拉住陆北渊的手说道：“我帮你吧。”
陆北渊不可置信地看着李清，只见李清对自己笑得很温柔。
“憋着不好，我用手可以吗？”李清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太过羞耻，就收回了目光低下头，“如果你不愿意就算了。”
陆北渊怎么可能不愿意，他觉得今天发生的所有事都那么措手不及，就像行了一辈子的善，回报突然就全部砸在了自己的身上。
“乐意之至，只是委屈你了。”
说完，陆北渊往后靠，坐在了床头，一手拉起了李清让他倚着自己，然后抓着李清的右手朝下探去。
李清对于这些事也算是有点陌生，平常的自己是个清心寡欲的人，到了要解决的时候也只是自己随便草草了事。现在自己的动作估计会被陆北渊嘲笑吧。这么想着，李清抬起了头看向陆北渊，却见陆北渊闭着眼睛喘着粗气，好像很享受的样子。李清被这个景象惊住了，瞬时间觉得此刻的陆北渊真的很性感。
好似突然感知到了什么，陆北渊突然睁开眼睛看向李清，发现李清正在看着自己。陆北渊再也忍不住了，左手扶住了李清的后脑勺，猛地吻了下去。
陆北渊侵略性地用舌头舔舐李清嘴里的每一寸，好像要把对方吞下去一般用力。
李清对于这突然一来的一吻有些惊慌，理清了这个状况后也回吻起来。
得到李清的回应，陆北渊更加卖力，希望李清能感受到自己的爱。
不知持续了多久，李清停了手上的动作，随之这个吻也转变为温柔。
过了一会儿，两人结束了这个吻。看着李清有点红肿的嘴唇，陆北渊有些心疼，“辛苦你了。”
“哪里话，你赶快清理一下吧。”李清羞红了脸，背对着陆北渊躺了下来。
陆北渊宠溺地摸了摸李清的头，处理好了后，自己也顺势躺下抱住李清，笑着说：“你平常也是这么解决的？”
“瞎说什么，”李清扯了扯被子，“我哪有你这么无耻。”
“是是是，我无耻。”陆北渊偷笑。
“睡觉吧，我困了。”李清打了个哈欠，折腾了一晚，他是真的困了。
陆北渊顺势在李清脸上啄了一口，道：“好梦。”
李清此时已经有点迷糊，没有给什么回应，就睡着了。
翌日。
陆北渊迷迷糊糊醒的时候，就发现身边的人已经不见了，却从厨房传来一阵阵声音。他估摸着李清是在做早餐，就穿好鞋子下床朝厨房走去。
李清其实没有比陆北渊醒多早，起身时他还是有些困的，只不过自己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陆北渊，索性就先赶紧起来。此时他正在往锅里下着面，就听见背后有脚步声，便转过头发现陆北渊正在看着他。
“是吵醒你了吗？”
“也该起来了，”陆北渊走近李清，发现锅里的清汤面，“以后真是有口福了。”
“我只会这些简单的，你就别取笑我了，”李清转身将之前洗好的青菜丢进了汤里，继续说道，“你自己打水去洗漱下吧，饭也快好了，吃完你赶紧给我修门去。”
听到李清说这事，陆北渊才记起来自己把门弄坏了，“待会我去镇上买点工具回来。”便回到房内开始洗漱。
当陆北渊整理好自己后，李清正好端着做好的两碗面从厨房走出来，放在了桌子上，“尝尝看吧，如果不合胃口，你就在镇上自己买去。”
“只要是你做的，哪会有不合胃口的。”陆北渊笑着亲了一下李清的脸。
看到此举动，李清不自觉地摸了摸被亲的位置，说：“你怎么越来越大胆了。”
陆北渊脸上挂着得逞的笑容开始扒面前的那碗面，嘴上直说好吃。
李清看着眼前的人，觉得这种感觉实在是很好，仿佛突然自己做的每件事都有了意义一般。
没过多久，碗就空了底，陆北渊更是吃的连汤都不剩。“我现在出门买修门的工具去，顺道带些点心回来，你就在家里待着哪都不许去，我一会儿就返来。”陆北渊嘱咐着说道。
李清微笑着点点头示意让他放心，陆北渊就拉开门出去了。李清想着陆北渊去镇上估计还是需要一段时间才会回来的，就坐在窗边开始看书。李清很喜欢读书，可能是因为身世经历的关系，自己童年也是与书为伴，他想着自己人生的空缺就以书填满也很不错。
看了有一会后，突然一只鸽子飞进了屋，停在了书桌旁的笔架上。李清看着鸽子脚上分明绑着什么，就意识到这应该是太傅给他的书信。李清赶忙将纸条给轻轻卸下来，纸条上写着：“问汝事者名应琰。”
“应琰……”李清低声自言自语地叫出了这个名字，脑海里却一直在搜寻这个人名在哪里出现过，也回想起那天找上自己的那个男子，突然他貌似把这个人给对上号了。
在自己父亲还是上朝元老时，他曾经有次进宫参加先皇寿宴，和一个同龄的男孩相识并在一起玩耍了好些时候，还因为一次意外救了对方，不让其落入水中而丧命。后来才知道那个男孩却是邻国的皇子，名字便是应琰。再后来李府就出了事，自己就再也没有见过这个叫应琰的人。
“原来是你。”李清看着字条上的名字笑了，没想到这么久了他还能认出自己，李清此刻有点惭愧。
“你在看什么呢？”突然门口传来陆北渊的声音。
“你回来了。”李清看向门那边，便瞧着陆北渊拎着一堆东西朝自己走来。
“你在看什么呢？”陆北渊不屈不挠。
“这是太傅给我的飞鸽传书，我已经知道找我的人是谁了，”李清把纸条折起来放好，接着说道，“修完门我们回繁城吧。”
“那人是谁？会对你有危险吗？”陆北渊有些担心。
“不会，我的一个故人。”
第11章 第十一章 故人
很显然，陆北渊听到这个答案是很有些不悦的。什么故人？怎么就保证没危险了？不是说都以为你死了吗？虽然陆北渊心里有这样的无数个问题，但也没有一下全部问出来。
“什么故人？”
看着陆北渊这个不问到底不罢休的架势，李清还是准备都告诉他：“他是我家还没出事的时候与我在先皇寿宴上认识的，因为他是启南国的皇子，不是我们东邱国的人，所以后来出事后我就没有见过他了。他叫应琰。”
听到这个名字，陆北渊是震惊了一下的，没想到那个人是应琰，更没想到李清居然和他认识，要知道应琰现在可是启南的王。陆北渊此时有些顾虑，因为他不知道李清知不知晓应琰现在的身份，自己又不能说，他怕李清会因此问起自己。
“所以，我们回繁城吧，我还想去问问太傅具体的事。”李清见陆北渊没有说话就继续说道。
“好。”陆北渊回答道。
待修好了门，两人便提着点心上了马车，准备往繁城进发。
一路上，陆北渊有些心神不宁的，他总觉得自己的身份不能瞒着李清，但是又怕李清会因为自己的身份放弃。总觉得已经瞒不了太久了，想着自己该找个合适的机会告诉他真相才行。
“北渊？”李清轻声唤道。
“嗯？”陆北渊回过神看着对面的人。
“你有什么心事吗？”一路上陆北渊都没怎么说话，李清则有些担心了。
“没有什么心事，你多虑了。”陆北渊朝李清安慰地笑。
“你是不是吃醋了？”李清想开个玩笑让陆北渊恢复常态。
“我是吃醋了，”陆北渊拉着李清的手让对方坐在自己身边，随后用手臂挽住了李清的肩，“你一口一个故人，还要马上回去，看来你们的情谊很深厚。”
李清噗哧一声就笑了出来：“你还真在吃醋啊，”李清将头靠在陆北渊的颈项间，接着说道，“我只是想回去问清楚情况，如若应琰已不在了我也不会去寻他。”
“当真？”
“当然。”李清答得很迅速，“应琰不管如何也是皇宫里的人，于我现在而言还是少接触的好。”
听此，陆北渊心里又咯噔一下，看来自己要好好考虑这个问题了。
马车到达繁城，已然是下午了。李清准备直接去学堂找太傅，而陆北渊则准备一起过去顺便接煜儿回家。当在学堂门口准备道别之时，李清忽然想起了什么叫住了准备离开的陆北渊。
“上次我急急忙忙出城的时候才意识到我不知道你家在哪，你能告诉我该怎么找到你吗？”李清问道。
陆北渊心下有些慌张，但没有表露出来：“地址有些复杂，我和凌左还有煜儿都住一起，下次张罗好了邀请你来。”陆北渊如此说完，想了想又接着说，“要是这几天你要找我，可以找苏隶瑾，他会告诉我的。”
“这样啊……好吧。”李清心里有些失落，他觉得有可能是陆北渊家里有些不方便，所以也没多说什么。
好似看到了李清的心思，陆北渊上前握住李清的手，将原来的那个玉佩塞在了李清手里，说道：“这个是你的，希望你能一直带着它。”
“好。”李清笑着接过，并别在了自己的腰间束带上。
二人告别后，李清在学堂里找到了蒲怀远，蒲怀远招呼李清在别间里坐下，并关上了门。
“太傅，应琰来找你是什么样的情形？”李清单刀直入。
“你走后，有个叫应琰的人拜访到我府上问你的下落，当然他问的是李曦。因为我不知道他的身份，我就说不知道有这个人。他拜托了我很久，说和你是故人，多的他也不肯说，我怕对你不利，就坚持自己的说法，他拗不过我就走了。”说着，蒲怀远拿出一张信纸，“不过他走的时候留下了这个，说要是有什么消息就告知这个地址，但是我发现这个地址是启南的，你看。”说完，蒲怀远将信纸拿给了李清。
李清接过信纸，笑了笑说：“这就没错了，那就是他。”
“谁？”蒲怀远追问。
“如今启南的王。”
繁王府。
带着煜儿进了门，陆北渊就赶紧去找凌左，走进花园，看见凌左正在练剑。
“凌左。”陆北渊唤道。
“王爷。”看到来人，凌左停下手中的动作，简单行了一个礼。
“我有事找你商量，”看着凌左疑惑的眼神，陆北渊清了清嗓子说道：“那什么，我和李清在一起了。”
凌左有点惊讶，心想这王爷真是有两把刷子，但还是规矩回道：“恭喜王爷。”
“可是现在有个问题，就是我的身份。”陆北渊接着说，“李清现在根本不愿意和皇族有任何瓜葛，而且我一直都瞒着没有告诉他。你说我该怎么办？”
“属下以为，直接告诉他真相才是上策。”凌左看着陆北渊肯定地说道。
“何出此言？”
“王爷，您该了解他，他自是一个有故事的人，也不愿意将这些事告诉其他人。然而，就算冒着可能出现的危险，他也向您坦白了。”
“确是如此。凌左你又帮了我一个大忙。”说完，陆北渊便回到自己的房间里，盘算着明天去找李清怎么开口。
学堂这一边，蒲怀远听李清说完应琰的事情后，问道：“你打算找他吗？”
李清却摇摇头说：“不打算。如今他是启南的王，我还是平常过我的日子比较好，以免生出事端。不过他要是再找来了，叙叙旧也是好的。”
“这样也好，”蒲怀远回应道，“看他找你的样子，也没有什么恶意，我就放心了。”
时间已近黄昏，李清作别蒲怀远，朝着自己的宅院走去。走着走着，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便直接转了一个方向。
今日陆北渊没有告知他宅邸的事也就算了，却突然提到了苏隶谨，这让李清有些难以释怀。说起苏隶谨，李清是有些敬佩之心的。苏隶谨原来也是国都的大户人家，家里和王室有些沾亲带故，但是他自己却年纪轻轻开酒楼做生意，混得风生水起。如此，苏隶谨的年龄是比李清大的，却由于样貌生的极好，所以一点也看不出来。那时李清只是听说过苏隶谨这号人物，到后来，李清来到繁城没多久后，才和同样到来的苏隶谨认识了。就苏隶谨的说法，他不想呆在浮沉的国都了，所以来到了这里换换心情，本来待段时间就会走的，结果却留了下来直到今天。那个时候苏隶谨仅仅见了李清两三次面，就直接猜出了李清的身份。并且苏隶谨好像有种特殊的才能，就是能打听到繁城内所有发生的事与人，这也是李清敬佩他的地方。所以那次出逃，李清就直接让苏隶谨帮自己找到陆北渊。不过他之前并不知道苏隶谨和陆北渊会认识，更不知道他们俩还会那么熟络。想到此时，李清便决定找苏隶谨问个明白。
第12章 第十二章 真相
苏隶谨的店其实就和苏宅隔得不远，李清看见店铺已经闭门，就朝苏宅走去。
门没敲两下，就被打开了，映入眼帘的是苏隶谨那张漂亮的脸。
“稀客啊。”苏隶谨看到来人，露出了好看的笑容，就转身走向了厅堂。
“叨扰了。”李清跟着苏隶谨的步子，走进了屋内找了张椅子坐下来。
“你许久未来了，尝尝我做的红枣糕。”苏隶谨从一个精致的食盒中拿出了一碟长相精美的糕点放在了李清面前。
李清拿了一块放入嘴中，甜而不腻，细致清新。“你的厨艺还是这么好，不像我只会做些最平常的抵抵饥。”
“你谦虚了，有的人啊就爱你这口，我的还不被看上呢。”苏隶谨边说边倒了一杯茶给李清，“你这突然到访，有什么特别的事？”
“其实我过来，是想来谢谢你上次的事。”李清开口。
“有什么好谢的，举手之劳而已。”
“还有……”
听到李清欲言又止，苏隶谨抬起头看向李清似笑非笑：“有什么话就直说，支支吾吾的可不像你。”
“你认识陆北渊？”李清也看向苏隶谨。
这一问，倒是让苏隶谨有些意料之外，没想到李清找上自己却是因为陆北渊。再看看李清身上挂着的那个玉佩，顷刻苏隶谨心里跟明镜似的。
“对啊。”苏隶谨装作很无所谓的样子。
“那你知道他家在哪么？”李清追问。
苏隶谨喝的茶差点没喷出来：“他自己不告诉你，让你来问我？”
“我也觉得很奇怪，所以就来找你来了。他说要找他的话联系你，他就可以知道。我在想是不是因为很多人住所以不太方便？”
“要说人多，还真是。”苏隶谨想了一想回答道，“不过你们现在，是那种关系？”
听出来苏隶谨问的是什么，李清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还是点头回道：“嗯。”
看到李清这么直接的回答，苏隶谨心里一阵不以为然。“确实我知道他家在哪，你要我告诉你也可以，只不过我劝你还是离他远一点。”
“为什么？”
“你对他了解么？他有没有告诉你他是干什么的？”苏隶谨好似又想到什么，突然笑了一笑，“哦对，他连住处都不和你说，谈何其它。”
李清沉默了，听到这席话，他好像意识到，自己除了名字，确实不知道关于陆北渊的任何事。
苏隶谨看着李清黯淡的神情，便写了一个纸条给他，说道：“这是他家的地址，你要是有兴趣就自己找过去。”
接过纸条，李清道了谢，便离开了苏宅。
到了晚上，李清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他反复思考着苏隶谨的那番话，还一度认为苏隶谨也喜欢陆北渊才会那样说。但是让自己更在意的是陆北渊的态度，他确实没有告诉过自己关于他的身世、家庭。起初李清并没有在意这些，因为那件披风导致他知道陆北渊生活的大概环境，但是今天陆北渊却回避了住址，然而苏隶谨却又很熟的样子，这让李清久久不能释怀。
想了很久，李清决定明日去一趟苏隶谨说的地方，找陆北渊问个清楚。至少眼见为实，不要产生误会了便好。这样打算后，李清才慢慢入了睡。
由于怀揣着心事，李清并没有睡好。好不容易到了早上，李清便起床收拾了一下就出门了。在路上的时候还想着自己是不是出来得早了点，要是真找到了他家，这个时刻到底进不进去。
路边的摊位有的已经摆好，有的还在整理出摊，街上的行人也不太多，和平时的喧闹不同，繁城的中心大街好似也变得异常安静。李清按照苏隶谨给的地址穿过了几个街道，终于来到了目标街区。他很少来这边，因为于家或于学堂都是反方向。李清对着号码寻着宅院，当号码接近时他觉得有些奇怪，因为前方已然没有一幢一幢的宅子，只有映入眼帘的繁王府。李清不敢相信地把周围的房屋号码又核对了一边，发现苏隶谨给的地址就是这个繁王府。李清心里其实想了很多种可能性，他甚至在想是不是苏隶谨和他开玩笑，然后又回想起苏隶谨说的那些话，按现在这个状况来看，能让苏隶谨说出那种话的只有这一个原因了。
正在李清自我抗争的时候，王府的大门却突然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了李清想了一夜的人。李清此时挪不动脚，他不知道是躲起来好还是上前打招呼好，他只有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望着陆北渊。
陆北渊今天也起了个大早，因为他准备跟李清坦白导致一晚上也没睡好。陆北渊推开宅院大门，准备往李清家里的方向走去，却看到一个人站在府前的空地上望着自己。
可能是清晨的原因，街上不吵闹，所以伫立的那人就格外显眼。当陆北渊定睛一看，心下就慌了，因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李清！本来自己想主动说明，却没想到反而被先撞见，这种感觉就像功亏一篑。
陆北渊赶忙走到李清身边，拉起李清的手问：“你怎么来了？”
听到陆北渊这么问，李清心中有些不悦：“我不能来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你是打算一直都不告诉我了，王爷。”李清直直地看着陆北渊的眼睛说道。
“李清，你听我说，我今天出门就是为了去找你说这个事，没想到你先来了。”陆北渊有些急，他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和李清解释了。
“你为什么要瞒着我？”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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