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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帝纪事之盛世繁华[新版]-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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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的一切,明明是那么熟悉,却又那么陌生。
  景骊凝视着眼前这一幕,刹那间有些恍惚,很快他回过神来,忍不住苦笑起来。
  他早就明白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他要的不仅仅是与这个人在榻间翻滚,很多年前他可以欺骗自己,但是如今没有必要,而且很多年前,他也没有像现在这般越来越贪心,就算已经把人牢牢抱在怀里,还是觉得远远不够。
  “卫衍,朕错了,对不起。”正视自己的内心,承认错误对常人来说很难,对于景骊这种永远不会错的帝王来说,更不容易。
  不过他还是道歉了,因为他突然发现,他在这件事上一直没能找到自己欲望的真正根源,由此而来的种种手段,肯定无法得到他潜意识里想要的效果。
  “陛下是说……”卫衍还在失神间,慢慢反应过来,以为皇帝答应了他要求的事,面上浮现了一丝喜色。
  “不,那件事你就死心吧,只要朕活着,绝无可能。”那是他的底线,绝对不会让步,“朕是在为这些年委屈了你而道歉。”
  “臣明白了。”希望破灭,卫衍的脸色再次黯淡下来,对皇帝的话也失去了兴趣。
  “你真的明白?卫衍,在你的眼里,朕是你的谁?”
  卫衍没有说话,景骊也没指望他回答。很多年前他问过这个问题,卫衍的回答没有让他满意,现在他估计卫衍也不会让他满意。
  “朕知道,朕是你的君王,你愿意效忠的君王,你愿意追随的君王,你愿意以身侍奉的君王。”无论有多少前缀修饰,在卫衍的眼里,他君王的身份永远排在第一位。对此,景骊很郁闷,却始终无可奈何。
  “不是这样的,臣是喜欢陛下的。”要是卫衍不喜欢皇帝的话,这段时日,他也不至于左右为难成这样了。
  就是因为,一边是他喜欢的人,一边是他有所亏欠的亲人,两边他都想好好照顾,他才会这么痛苦。
  “好吧,朕还是你喜欢的但是永远见不得光的爱人。至于卫敏文他是你血脉相连的亲人,而绿珠则是你愿意接纳为家人的女子。”这么一分析,景骊就知道问题到底出在哪里了。
  在卫衍的心里,他也许很重要,但是家人显然同样重要。
  卫衍的心早就分成了两半,一半给了他,一半给了他的家人。这就是他和卫敏文争夺时,始终占据不了上风的真正原因,也是卫衍这么坦然地对他说要娶绿珠的最大原因。
  在卫衍的心里,他是他,家人是家人,两者之间根本就不冲突,那么只是给绿珠一个虚假的名分,顺势将她和卫敏文留在京里,自然算不上什么很过分的事。
  景骊弄明白了卫衍的想法,心中更加郁闷了。
  明明卫衍喜欢他的,刚刚他还亲口承认的,就因为他是皇帝,他是男人,就被卫衍下意识地排除出了家人的范围。
  这种事,景骊当然不能忍。
  “卫衍,朕决定给你一个家。从此以后,朕也是你的家人。”以前,他顾虑了太多东西,早就有了这个想法,却始终没有动作。
  经过这件事,他才发现这是解决目前争执,以及以后所有可能会出现的类似争执的最好方法。
  给卫衍一个家,把他变为自己的家人,把自己变为他的家人,让爱人和家人的身份重合到一起。
  他倒要看看,以后谁敢再来和他争?
  ※※※※※※※※※※※※※※※※※※※※


第十五章 无人可阻
  “陛下要给臣一个家?”皇帝的话; 卫衍听清楚了,但是他一时不明白皇帝话中的意思,呆呆地反问。
  “是的,朕不想再委屈你; 也不想永远偷偷摸摸把你藏在身后,朕要给你一个名分,让你可以名正言顺地和朕并肩而立; 受世人跪拜,朕要给你一个有很多家人组成的新家,朕会以父亲的身份,好好对待你的敏文; 而朕的皇子们; 也会对你执父礼相待。”当然,在景骊的这个设想中,依然没有绿珠可以插足的地方; 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不过; 如果卫衍真的舍不得卫敏文离开的话,他就食言一次,留下卫敏文好了。反正在卫衍的事上; 他食言的次数,已经多到他自己都记不清了。
  据说食言太多; 会变成大胖子; 既然他没有变成大胖子; 那么肯定是他食言的次数还不够多; 完全可以继续食言下去。
  景骊的脑中转着任何明理的人知道了,都会骂他无耻的念头,心里对于他常常对卫衍食言而肥这事,一点愧疚都没有。
  “名分?”卫衍张了张嘴巴,失去了声音。
  他当然知道需要什么样的名分,才能达到皇帝所描述的效果,但是他怎么都想不到,皇帝竟然打算做这种惊世骇俗的事。
  “就像你想的那样,一个恰当的名分,皇后或者其他,这个不需要伤脑筋,朕相信礼部的官员们会替朕分忧,帮朕想出一个合适的称号的。”景骊无视卫衍呆滞到快成石块的表情,继续往下说,好像他根本就没有意识到,礼部的官员们接到这份荒谬的诏令,最大的可能是冒死进谏,而不是秉承圣意为君分忧。
  他不是信口开河随便说说,而是早就有过这样的想法,现在是要把设想变为现实。也许现在还不是最恰当的时候,他也能预料得到,他颁下这份诏令以后,会遭到多少反对和阻力,但是如果不去做,设想永远不会成为现实。
  “陛下,您病了吗?”卫衍慢慢伸出手去,放在皇帝的额头上,他一向稳健有力的手腕,此时忍不住有些发抖。
  皇帝明明知道这件事的后果,还能这么轻描淡写地说出来,他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原因——皇帝病了,准确地说,皇帝是在发疯。
  景骊抓住他的手腕,拉下来,绕着手指头把玩了片刻,才轻笑着凑上前去,额头抵着额头,让卫衍好好感受他的体温:“朕没有发烧,也没有发疯,既不是在开玩笑,也不是在说胡话。卫衍,朕现在说的每一句话,都很认真,而且朕保证,这一切很快会变成现实。”
  皇帝说完了,卫衍很久都没有说话,他需要点时间,让自己混乱不堪的脑袋清醒过来。这件事不能做,但是不能做的理由太多,他一时不知道该说哪一个。
  皇帝与他的关系,虽然已是朝中众人皆知的秘密,但是秘密就是秘密,哪怕只是蒙着一张纸糊的皮,也没人敢当众议论,就算攻击他,众人都知道该如何隐讳,绝不敢把矛头直指皇帝。
  一旦皇帝把他们的关系公之于众,他不敢想象到时候的后果,无论对皇帝,对他,对皇家,对卫家,还是对朝臣,对百姓,都不会是好事。
  “陛下有想过后果吗?”很久以后,他终于理清了思绪。
  一定要让皇帝打消这个念头,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不能让皇帝这么做。
  “朕当然想过。放心,一切都有朕呢。”景骊抚摸着他的后背,努力安抚他。
  他隐约有种感觉,怀中的人此时如临大敌,背上的汗毛全部都竖起来了。
  “陛下有想过世人会如何议论陛下吗?”
  “卫衍,朕一直想问你,当日你答应永远留在朕的身边时,有想过日后世人会如何议论你吗?”
  “臣不在意那些虚名,但是陛下的声名……”
  景骊将食指抵在他的唇上,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卫衍,你可以做到的事,为什么朕就做不到?难道你觉得朕比你还不如吗?”
  “臣不敢。可是……”
  “没有可是。”
  第一局交锋,以卫衍哑口无言作为结束。虽然他觉得皇帝的话中,肯定有不对劲的地方,但是他一时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陛下有想过朝臣们的反应吗?”过了一会儿,卫衍又想到了一个理由,他不相信朝臣们会全部头脑发疯,一起支持皇帝这个荒唐的决定。
  “卫衍,你觉得到现在,朕做了决定的事,这朝堂上还有人能反对吗?”其实,还是有一个人能够改变他的主意的,不过他不是朝臣,而是他的爱人,很快就要成为他的家人,但是此时此刻,景骊觉得自己没必要这么好心提醒卫衍,还有这么一回事,当然以后也没有这个必要。
  不知道的时候,某个人动不动就要来个劝谏,常常念叨得他耳朵疼,知道了那还了得,他的日子还要不要过了?
  “太后呢?”皇帝的决定简直让皇室蒙羞,卫衍不相信太后会无动于衷,任由皇帝如此荒唐行事。
  “今时今日,就算是太后,也不能改变朕的决定。”
  皇帝的回答让卫衍彻底无话可说,因为那是事实。皇帝早已不是当年那位被各方势力掣肘的少年帝王,现在的他,只要愿意,可以做到任何他想做的事,只要他不介意过程是否鲜血淋漓。
  卫衍已经听出了那些掩藏在言语之下的肃杀之意,不敢想象到时候的境况,他一时顾不上再说话,拼命想着能让皇帝改变主意的方法。
  景骊见卫衍不再说话,并没有放下心来,放在他背上的手掌,开始不怀好意地动起来。
  卫衍的确是个笨蛋,是一个死脑筋的,对于认定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笨蛋,所以千万不能让这样的笨蛋有思考的余裕,否则他会有很大的麻烦。
  每次皇帝心虚的时候,没理的时候,不想讲道理的时候,胡搅蛮缠试图转移视线的时候,就会做出如上的动作。卫衍何尝不明白他的那点心思,但是他现在被皇帝紧紧搂在怀里,想要挣脱都不能。
  “陛下……”他刚想开口,嘴巴就被皇帝堵住了。
  皇帝灵活的舌尖,在他嘴里一遍遍勾缠他的舌头,强迫他一起共舞。卫衍心里告诫自己,现在不能沉沦,一定要把该说的话说完才行,但是享尽了欢愉的身体,很快就背叛了他的理智,让事情向皇帝所希望的方向滑去。
  “不要。”卫衍拼命摇头。
  他讨厌皇帝在这种时候,用这样的方法来对待他,明明可以好好说话,皇帝为什么拒绝继续交流下去?
  “乖,说好。”景骊虽然很想做,不过没打算在这种时候强迫他,所以他只是啃着卫衍的下巴,亲吻着他,爱抚着他,努力用最快的速度,把卫衍的理智消灭在欲望中。
  这一招也许很无赖,但是对付卫衍这种死脑筋的笨蛋,就是要用无赖的招数才行,否则得不到他想要的效果。
  “陛下,臣不要……”卫衍仰起脖子,呜咽着把喉结送上门去给皇帝啃,理智和欲望交叉着在他脑中轮流占据上风,以至于他嘴里说的和身体做的,完全是两回事。
  “说好。”对于他的拒绝,景骊根本就没放在心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继续拨动着他的情绪。
  “嗯……”卫衍摇着头,尽力抵抗理智的沦陷,不过刚刚尝过欢爱滋味的身体,比平时更容易撩拨,很快,他就浑身发烫,意乱情迷起来,接下去发生的一切,让他刚才的拒绝,很快就成了一个笑话。
  若是平时,景骊也许会打趣一下怀中人刚才的言不由衷,但是他现在没有时间,也不想分神说话。当务之急,他要做的就是仔细用身体服侍身下的人,最好把他做到第二天没力气爬起来,那么明天他就能去做他想做的事,没有任何人会跑来阻拦。
  卫衍无可奈何地抓着皇帝的胳膊,想推开他不能,怀抱住他又不甘愿,最后只能紧紧抓住他的胳膊,犹如落水的人抓着一块浮木,任自己在欲望的波涛中翻滚。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皇帝终于心满意足地放过了他。那时候,卫衍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很快陷入了睡眠中。
  半睡半醒间,卫衍隐隐约约似乎听到榻边有衣物翻滚时发出的声响。他心中不安,一个激灵就醒了过来,闭着眼睛喊了一声:
  “陛下!”
  “还早着呢,再睡一会儿。”景骊正在更衣准备去上早朝,听见他大叫,吓了一跳。
  他转过身去一看,发现卫衍还闭着眼睛,才知道他尚未清醒过来,只是由于潜意识中的担忧才会出声,不由得苦笑起来,拂了拂衣袖,在榻边坐下来,凑过去亲了亲他。
  “早朝……不要……”卫衍费力睁开眼睛,揪住皇帝的衣袖,恳求起来。
  “放心,朕不会在早朝上说这事。”景骊用没被抓住的那只手,摸了摸他的鬓角,耐心安抚他。
  别人听了卫衍这没头没脑的话,可能以为卫衍是在撒娇,不想他去上早朝,不过他知道卫衍在担心些什么,马上做出保证。
  卫衍这一夜睡了个天昏地暗,他可是一夜没睡,一直在想这事该如何进行。考虑了一夜,他决定,至少保证太后是第一个知道这事的人,所以他现在允诺在早朝上不会提起这事,不算谎话。
  “陛下,您不要走,陪着臣。”卫衍分辨不出来皇帝是不是在随口哄他,但是他的直觉告诉他,不能放皇帝现在离开,否则事态会一发不可收拾。
  “好,朕陪着你。”卫衍疲累的神态,沙哑的嗓音,让景骊心中那些难得涌现的愧疚感开始泛滥,神情语气更加温柔起来。
  “真的?”
  “放心吧,君无戏言。朕不走,你再睡会儿。”
  某人又开始睁眼说瞎话,旁边伺候的人听到他的话,都要忍不住脸红,某个厚脸皮的人却没有丝毫自觉,自顾自地说着自己都不相信的谎话。
  卫衍昨夜毕竟被折腾得狠了,现在又得到了皇帝的保证,他勉强撑了一会儿,又一次睡死过去。
  这一次他睡得很不安稳,开始断断续续地做梦,那是一个稀奇古怪的梦。
  梦中的他会飞,整天飞来飞去。有一天他不小心飞到某个悬崖处,不知怎么回事就掉了下去,一直往下掉,掉了半天还不见底。他很着急,突然想起来自己会飞,就拼命飞,拼命往上飞,累出了一身汗,还是飞不起来,只能继续往下掉,然后他就醒了过来,发现殿内已经空无一人,皇帝早就上朝去了。
  “侯爷,要不要泡个澡去去乏?”候在外面的人,听到他醒来的动静,很快就进来伺候,看到他满头汗水,一边帮他擦拭,一边请示。
  卫衍被他这么一问,才感觉到自己的背上也是黏答答的,很难受,就点了点头。
  皇帝的寝宫中沐浴的地方有好几处,有专门的浴池,也有放置浴桶的庑房。浴池与寝殿有段距离,他现在浑身酸痛,懒得挪地方,而且他一个人的时候,习惯了泡浴桶,所以卫衍这次依然选了最近的地方,最习惯的方式。
  庑房中按照惯例,除了一个兑好温水用来沐浴的大浴桶外,旁边还放了两个稍微小一号的木桶,一个用来盛热水,一个用来盛冷水,可以自己用木瓢舀来兑水。
  卫衍将下巴浸入水中,让温水洗涤着他全身的疲劳,眯着眼睛把最近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仔细过了一遍。
  如果说昨夜他认错认得是心不甘情不愿,那么现在他是真的后悔了,他怎么都料不到,事情会突然转到了这个方向。
  皇帝要做的事,超出了他的想象,大概也超出了这世上所有人的想象。但是皇帝现在的意志无人可阻,任何人想要阻止,恐怕都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真的无人可阻吗?”很久以后,他喃喃自语了一声,目光落在了那个盛冷水的桶上。


第十六章 良药苦口
  景骊刚下早朝; 候在金殿外头的内侍,就向他禀报,说永宁侯病了。
  他当然记得自己昨夜做的好事; 不过卫衍的身体一向没这么娇弱,况且他做的时候; 到底也是留了几分余力; 所以没想到后果会这么严重,当下他再也顾不得原先计划好的下朝后要去太后宫中请安这回事; 急急忙忙返回了寝宫。
  他回去的时候; 田太医早就过来把过脉开过方; 连药都由人煎好送上来了,卫衍正半倚在榻上,对着手中的药碗发愁。
  自打卫衍出去几年,经历了一番磨炼以后,脾气大改; 往日的很多小性子; 就算在亲近如他面前,也不会再使; 景骊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 没有看到卫衍露出这种表情,平白少了无数乐趣; 如今见他故态萌生; 又是怀念又是担心; 还要分神听人汇报卫衍的病情; 所以他没有及时发现,卫衍发愁成这样的真正原因。
  大冬天里洗冷水澡这种作践自己身体的事,被皇帝发现了,绝对会让他死得极其悲惨,所以卫衍当时只是在脑中转了转,最后还是没敢付诸行动,无法可想之下,他只能装病了。
  但是没病装病,是件技术活,特别是面对田太医这个岐黄大家中的大家时,技术要求更是非常高。
  卫衍虽然对病中的情景知之甚多,没病的时候,毕竟还是装不出真正的病症,田太医一把脉,大概就明白了其中的蹊跷。
  虽然不知何故,田太医并没有当场揭穿他的谎言,不过田太医可能出于对被迫参与欺君行为这种事很有怨言,或者纯粹是对他的这种做法看不顺眼,要给他一个教训,这碗药中黄连的分量绝对足,卫衍刚尝了一口就塌下了脸,再也不敢轻易尝第二口。
  皇帝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个场面。
  “都多大的人了,还怕吃药?”
  卫衍听到皇帝坐在榻边说风凉话,绝对是苦在心头口难开,除非他能对皇帝直言,说他是没病装病,所以田太医在借机整他。
  可惜他不能,所以这药他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然后,景骊就看到卫衍以一副慷慨就义的表情,灌下了这碗药,他好笑之余,心中略微有些疑惑,等到卫衍用完药睡下后,他命人呈上医案,才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虽然他算不上精通岐黄之术,不过几种常用的药方药材,他还是知道用法的。
  卫衍的病症,据他自己说,是头晕眼花,口干舌燥,喉有痰迹,手脚无力,显然是受寒了,按理来说应该开个发汗祛寒的药方才对,不过田太医的这张方子上,除了黄连外,其他都是温和性的调理药材,只是这黄连的用量明显偏高。
  田太医是专门负责给皇帝把脉治病的总领太医,几十年的行医经验,开出这种不合常理的药方,原因恐怕只有一个,那就是——卫衍的这病有古怪。
  景骊命人撤下医案,仔细看了看身边某个睡着了依然紧锁眉头的人,忍不住低声嘀咕了一句:“自讨苦吃的笨蛋。”
  卫衍这番装病的原因,他心中明白,肯定与昨晚的事情有关。不过出于某些无法言语的爱好,他决定暂时不揭穿卫衍的这点小伎俩,反而要通力配合,看看卫衍到底会做到什么程度。
  卫衍想达到目的,肯定会想方设法示弱撒娇尽力缠着他,好有机会改变他的主意,既然如此,这段时日,卫衍肯定顾不上卫家卫敏文绿珠等人,甚至也不会有公事来打扰,这样的机会可遇而不可求,他哪会傻傻地自己把它破坏掉,至于卫衍能否达到目的,他可不相信自己会在卫衍的怀柔政策下败下阵来,轻易让他得逞,绝对可以陪卫衍好好玩上几天。
  景骊心中计较妥当,也就乐得以照顾病中的卫衍为由,整个下午哪里都没去,一直围着卫衍打转,端茶送水嘘寒问暖,忙得是不亦乐乎,甚至连奏折都拿到了榻边来批改。
  卫衍不费吹灰之力,就达到了缠住皇帝,以便让皇帝腾不出手去,马上就把他的荒唐念头付诸行动的目的,不过看到皇帝乐在其中的表情,偶尔会似笑非笑地扫他一眼,他始终觉得很不对劲,仔细想了想,又想不到问题出在哪里。
  缠住皇帝是第一步,让皇帝改变想法才是最终目的,所以他很快就没空去计较哪里不对劲,而是绞尽脑汁地想起了办法。
  很快,到了晚膳时,他就明白到底哪里不对劲了。
  晚膳用毕,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又有内侍捧着药盏进来了。
  卫衍此时才想起,如果他要装病,就意味着他天天要照三餐喝这苦得要人命的药,真不知道他能坚持几天,但是事到临头,他也没有了退路,只能硬着头皮闭着眼睛,把药往肚子里面灌。
  “太苦了就少喝点。”说实话景骊不太敢明目张胆得罪田太医,要是田太医知道是他破坏了他的好事,小心眼发作,隔三岔五给卫衍开个禁房事养身体的方子,让他经常过过只能看不能吃的日子,他绝对会崩溃的,但是此时对着卫衍的那张苦瓜脸,他还是动了恻隐之心,田太医的药方不喝不行,少喝点应该没事吧。
  “不喝药,病怎么会早点好呢。”卫衍很顺口地回答,浑然不觉他和皇帝的对话,彼此反过来说才比较合适。
  卫衍话是说得这么煞有其事,却不能减少他手中药的一丝苦味。
  他只能在心里努力安慰自己,只要皇帝最后能改变主意,也不枉他现在这般受苦了。
  第二帖药,千辛万苦才喝完,卫衍漱了好几次口,又含了枚蜜饯在嘴里,还是觉得舌尖发苦胃里难受,只能有气无力地趴在那里,一点都不想动弹。
  景骊对他这种自己找罪受的行为,本来是抱着看他笑话,以及准备享受他那些怀柔手段的,不过看到他现在这么难受,还是心疼了。
  “田太医医术高明,喝了药,明日你的病就会好了。”有田太医在,装病这种事,绝对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南征归途,景骊自己也是乘着田太医没有随驾的空档,才敢玩玩装病的伎俩,到了京里落到田太医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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