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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巴_番尘-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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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靠忍耐,可一旦找到出口,便如狼似虎般生吞猛咽。戾南城就是做梦也没想到,李麟醋意大发起来竟如此狠。
  “他活该!装着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博取荣宠,难道不该死?”李麟不觉自己有错,瞪眼回看他。
  “堂堂皇子,堪比妇人小肚鸡肠。认几个字看几册书就是荣宠了?”
  戾南城语气舒缓,只是字字冷淡,换作底下人听了,必是噤若寒蝉。
  李麟非但不惧畏,反而更气恼,戾南城何曾责问过他半句,就是丁点冷淡也不曾有过,他怒红了眼,呼地起身站到戾南城面前,“那你对别人可是如此?准他出入书房,赐他别院独居?你别告诉我单单只是同情他这么简单!”
  “李麟,无理取闹也该有个度。自从与你在一起,我何曾看过他一眼,唤过他一次?我原打算将他送出府,但你在气头上,我依了你。可你将他卖去青楼便罢了,不该让严霍当众施暴。说到底,他是我戾王府的人,还是王爷抱回的弃婴。这么多年,我爹一直对他有愧,怪自己弄坏了哑巴的嗓子,他若死了,你要我如何向他老人家交代?”
  李麟的脸渐渐阴鸷,冷哼一声,说道,“一向暴虐成性的戾南城,如今改邪归正做起好人了。当心在你手上枉死的冤魂,找你讨债!我便不信,戾王叔能向我问罪不成。”
  戾南城无奈得摇摇头,踱了两步,仰天冷笑开,而后有种怒其不争的哀感,看着李麟,“你今年年方几何?皇上日渐老迈,大棠唯有你和李徽两个皇子,你可曾想过?”
  见李麟忽然懵住,一脸空白,他嗤笑一声,“看来没有。要说从前枉死在我手上的冤魂有几多,你不会比我少。第一,无论武功刀术,你技不如我,第二,我自认杀了许多不该死的,不怕夜半鬼敲门,尽管来找我。”
  李麟傻呆呆得望着戾南城,磕磕巴巴道,“你…说…这话是,何意?”
  戾南城反问道,“何意?你说何意?”
  李麟无辜得摇头,天真的样子仿佛坑害哑巴的行为非出自他手。
  “你整人的心思若能移分半点,会想不到我所言何意?”
  戾南城静静地看着书架,给李麟独自思考的时间。
  “我想……听你说……”半晌,李麟靠近戾南城,扯了扯他的袖管。
  戾南城并未回身,融在阴影里的脸,不着一丝情绪,“我说了之后,你觉得我挑拨你们兄弟情义,往后不与我来往便是。念在你我同床之恩的份上,我理应提醒你几句,免得来日你遭罪,我于心不安。你若不争皇位,我劝你改改脾性。若要争位,更要有所收敛。大棠惯例,立贤不立长,你不会不知道。”
  李麟嘤嘤道,“你是说,若是大哥继位,他会寻机…杀了我…”
  “是否会杀你我不知,但你的脾气不改,必是其祸根之一。”
  “你何时想的这些……”
  “明摆着的事情,将来继承皇位的,除了你二人还能有谁?对一个下人使手段,只会显得肤浅,这点胸襟,不足以傲视天下。”
  李麟被戾南城一番话,震得哑口无言,一双桃花眼水光粼粼。
  他慢慢挪动脚步,从身后抱住戾南城,脸贴着他的背,软声细语道,“我错了…你一定会站我这边对吗…明日便放哑巴走……你别生气了…”
  李徽较年长两岁,性子和李麟大为不同,虽说每次厮混都少不了他,但很明显,李徽心思细腻行为有度,做事更沉稳些。论起品行,戾南城也不得不承认,李徽更佳。可是这样的人心机也深,要是寻常富家子弟无关紧要,但他是帝王之子,王位之争不可避免,心机一旦用在成王败寇的天下归属上,就不是几人性命几千两黄金的问题。戾南城并非认为李徽继位不妥,他和李麟走得亲是一点,但是李麟身为天之骄子及冠之年的岁数,心胸和心思不用在正途,来日若是李徽继位,莫说李麟即便是一生碌碌无为,亦有可能获个莫须有的罪名打压削爵,但就他任性高傲的脾气,朝中总有看不惯他的人,凡事皆无定数。且纵观历史,哪个皇帝不对同胞手足处处提防,此一点,若有例外,断不会是李徽,也不会是李麟。戾南城明白,他今日点破天窗,来日戾王府荣辱两端,全凭他权衡。
  “吴德。”
  戾南城衣冠整束,单手托着一个锦盒,正往府门走。恰逢今日宰相大人七十大寿,皇上在宫中设宴为其祝寿,文武百官一应到场,他作为戾王府二当家,戾王爷出征在外,朝中应酬的事就得由他周旋。
  吴德闻唤,小步紧随。
  “请张太医去一趟庭兰苑,看看哑巴伤情。”戾南城顿住脚步,偏过头看着吴德,“你亲自去。往后王府的事,你的嘴闭严实点。”
  吴德一阵肝颤,老老实实地应下。主子的意思简洁明了,他曾经说了不该他说的话。他觉得自己也没说什么,只是二皇子问,他便答了。吴德暗暗捏一把汗,今后可不敢乱说话。
  哑巴半死不活地趴在床上,折腾一宿,他昏昏沉沉地睡着了。花飞月请来医倌接好了他的断腿,□□的伤也有专门的郎中清理,草药开了一大堆,没有十天半月的下不来床。哑巴命硬,舌头断了一小节,但性命无碍,他本就不会说话,断了就断了,花飞月倒不刻薄,宽慰奄奄一息的哑巴,让他安心养伤,那十万两足够他闲置半年了。
  哑巴哪想得了这么多,他一味地发愣,心里难受的劲儿压根缓不过来。昨晚在高台上他一滴金豆也没流,可现在睡着的他反而无声地抽泣起来,眼角像开了闸泪水汩汩,湿透了枕巾。
  分配给哑巴的老倌青晏,其实不老,三十多岁,年轻时也曾独霸一方,后来到二十七八,他自己不干了,自愿留在庭兰苑带新人。端茶递水宽衣洗漱这些活有专人伺候,他要做的是费脑子的活,比如新相公不愿接的客他给好言好语挡回去,比如筛选哪个客人值得多用点心对待,相当于管家。青晏之所以指派给哑巴,还因为庭兰苑独他懂手语。
  哑巴台上的遭遇也令他大吃一惊,无理的恩客见多了,没见过如此不把人当人看的恩客。他自然而然同情哑巴。
  青晏见哑巴梦里哭地凄惨,轻拍轻摇地给他弄醒了。
  哑巴睁开眼睛,迷茫了片刻。坐在床边一人他记得,是张太医,再一看,三尺外胖圆的吴德,他好像才恢复神智,利索地翻过半身,却牵痛了全身,腿,□□,舌头无不刺痛,他张嘴空呼,一阵猛吸气,脸皮挤紧了眼鼻,堆到一块儿。
  “公子勿动。”张太医还是那么和蔼可亲,弯腰扶他趴好。
  吴德好不尴尬,脸直抽抽。青晏瞟了一眼吴德,默默退后几步,挡住了吴德。
  “公子只是皮肉外伤,静养些时日便可痊愈,不过舌头却无法接合,可惜啊可惜。”张太医对哑巴说道,配合着摇头表达惋惜之意。
  哑巴半边脸勾起一丝笑,一只手比划道谢。
  青晏疑问道,“老先生的意思是?”
  “公子的哑症是乃心病,可是舌头一断,即便来日能说话,也吐字不清啊。”张太医起身走到药箱前,取出纸墨拟写药方。
  青晏戚然,转头看向哑巴。哑巴略显牵强地笑了笑,他无需治好哑症,也再无开口说话的必要。
  清粥凉却,哑巴按下青晏递来的勺子,比划道:我自己来。
  青晏把碗勺放到床头桌案上,坐正了身子看着他。
  哑巴报以一笑,拿起勺子艰难得吸食清粥。
  待粥碗见底,青晏缓声问道,
  “你出身何处?方才那胖子是谁?”
  哑巴双肘撑着上身,歪头看了看青晏。
  “你比手势,我能看懂。”
  哑巴这才比划起来:他是戾王府的管家。
  “你来自戾王府?”青晏大惑,脱口追问道,“戾王府权重财厚,为何变卖下人,你是犯了什么大罪吗?”
  哑巴垂下头,呼吸沉重。
  青晏忙接着道,“抱歉,并非有意冒犯,我就是好奇,不说了,你好好养伤。”
  哑巴抬起头,眼神暗淡无光,很是疲累,他比划道:此事将来再与你说可好,多谢你照顾我。
  他手肘滑开两侧,脸贴上枕头,重重得呼出一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章 还在锁当中、、、、、、


第13章 十二
  十二
  庭兰苑莺歌燕舞时分。
  哑巴睡足一日,精神上佳,青晏便讲一些奇闻趣事,于他消遣。
  什么朝官为抢一花魁大打出手,什么农夫为某女赎身送给妓院几大驴车的牲畜瓜果。
  听到有趣之处,哑巴倍觉新鲜,就轻抖着胸膛无声地笑。托戾南城的福,哑巴念了一年的书,但青楼佚事,书中不曾这般详细诉写。
  一名仆从叩门进来,将厚厚一打银票放在哑巴床头。
  未等哑巴发问,青晏便说道,“是前儿那十万两的分红。”他欠身捞过银票,一张一张开始数。
  哑巴微张着嘴,因为闭拢的话,闷得舌头的伤口疼。
  他眼巴巴望着,渐渐地渗出了哈喇子。金啊玉啊,他见过一些,可实打实成堆的票子,他真没见过。
  青晏数完,又放回去,说道,“月娘也真是,给些成百的银票,难道是怕你花钱找不开么。十万你分五万,一般都是四六开,赏钱除外,看来月娘把你当摇钱树了。”
  哑巴比划问道:你可有分红?
  青晏笑道,“我不一样,是拿薪奉的。”然后朝哑巴眨了个眼,“我存了好多私房钱,改日拿出来晒晒太阳!”
  哑巴笑了笑,正经起脸来:你有钱为何不赎身?
  青晏眼睛一闪,“为何要赎身呐?我一不会种地,二不会文,三不会武,出去能做什么?何况我孤家寡人一个,不如呆在庭兰苑自在,将来还给养老呢!”
  哑巴静默,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青晏看着他,试探地问道,“你家里有亲戚吗?”
  没有,也只我一人。哑巴比划。
  “那你有何打算?要赎身吗?”
  暂时不知,有个朋友以前劝我赎身,我那时没想这些。
  “你有时间,慢慢考虑。我们这一行吃的是年少青春饭,再过几年,新人换旧人,旧人不景气,赎身做个小买卖,或者像我这样退居幕后,都行,而且你要争气的话,用不了几年便可赎身,你看,这不就有五万两,换别人,没个一年两载赚不到。”
  哑巴合上嘴吞咽积满内颚的口水,不小心牙齿碰到了伤处,他疼得眉头打结,生硬地赔了个笑以示他听进了青晏所言。
  房外又有人叩门,“青晏。”
  是花飞月。门又没锁,何故还敲,青晏想着许是有别的事,起身前去开门。一瞧,花飞月扑满胭脂的脸僵得不像样,对着他问道,“哑相公醒了吗?”
  青晏退旁一步,冲哑巴努了努头。
  花飞月探脸朝里看了看,回身作揖道,“您请进。”
  青晏正好奇谁来了,就见一个威赫昂扬的男子越过花飞月,直直跨进房门。
  “月娘,你太没人性了,哑相公病体未愈,你让他接客?”青晏不爽得飞了个白眼。
  “无知就别说话!”花飞月跟着进门,狠瞪了他一眼,闷压着声道,“人家是戾王府的小王爷,识相点闭嘴!”
  青晏怔了一会儿,兀地想起哑巴不就戾王府来的么。
  那厢哑巴听见门口的动静,扭过腰扒着床沿伸长脖子瞧,这一瞧简直要命,他的身子不由自主地猛缩,最让他疼得眼冒金星的是,牙齿直接对准伤处咬上了一口。
  “你们先退吧。”戾南城看着趴在床上捂嘴蠕动的哑巴,说道。
  花飞月忙就拉上青晏往门外走。青晏走得不情不愿,他这把年纪只能靠八卦存活,他可好奇哑巴的遭遇。于是,好走不走他说了一句话,“王爷可懂手语?”
  戾南城回头郑重地看了他一眼,“你留下。”
  青晏心中窃喜,扒掉花飞月的手,一把推她出门,哗啦带上门栓,然后坦然地走到床边,低声询问哑巴,“你无碍吧?”
  哑巴埋头偷偷抹去疼出的泪花,朝他比划:我需要麻沸散。
  “麻沸散伤身,不能滥用,你再缓一缓?”青晏捋了捋哑巴的后背,转身对戾南城道,“小王爷可否稍等一会儿?”
  戾南城轻轻点了个头,一直看着哑巴的眼神半分不曾松懈。
  又见哑巴伸手碰了碰青晏,一通比划。青晏转身从衣柜中抱出一床厚被,扶起哑巴翻身坐起,半躺靠在床头。
  哑巴这才迅速看了一眼戾南城,无措并沉默着。
  青晏身在两人中间,感觉气氛莫名地诡异,好像说好了互不吭声似地,半晌不闻言语。
  总算,戾南城先动了,从袖管掏出一把扇子,放到哑巴手边,“你的琉璃扇。我已经和月娘打过招呼,你伤好了便可离开。”然后又从怀里摸出一叠银票,“寻好了落脚处,得空来说一声,改日我爹回府,好向他交代,他若要去看你也方便。”
  青晏瞧一眼被面上的银票,不由得瞪大了眼,万两面额一张,足足一指节厚,得…有一百万吧,几辈子也用不完啊。
  哑巴迎上戾南城的目光,铿锵有力得比划着,夹带着些许气愤。
  两人对视,一个脑袋高昂,一个半明半惑。
  该说话的迟迟未动,那青晏陷在安静的气氛中尚未自拔。倏地两道视线同时投来,他恍然清醒,“啊,他说他要靠自己的本事赎身。”
  哑巴坚定地点头。
  戾南城失笑,“靠自己?可知你赎身需多少银两?”
  哑巴看向青晏,比划道:多少?
  “根据你入房的身价,翻十倍,也就是一百万两……”
  ……
  哑巴手势比得湛湛,那边青晏随后译道,“大丈夫穷可欺,志不可欺!”
  戾南城直接失语了,怪自己,教他识字作甚。
  “便是说你不肯走了?靠接客赚取赎身钱?”
  哑巴还没比划,青晏便道,“接客有何不妥,卖的自家东西,问心无愧。”
  哑巴附和。
  戾南城见这二人同出一气,心生不快,立马拉下脸来,“倘真如此,你何必咬舌自尽?”
  青晏冷不丁感受到一股寒意,别开头,看见哑巴嘴唇轻颤,双手急急挥舞着,他逐字逐句翻译道,“若非主子食言,何至于今日。我宁肯无知地活在羞辱中,也不愿知道耻字如何写……”
  戾南城的面色愈发冷冽,他走前了一步,逼得五尺外的青晏马上抬脚后退一步。
  “我算明白,你不是不愿走,你是恨我。咬舌也非自尽,你看见我在楼台,要自己彻底变成哑巴,是吧?”
  青晏的讶异无以言表,他目瞪口呆地看着两人,脑中盘旋着四个字,恩怨情仇。他从二人的言语中捕捉到一点蛛丝马迹,也许大概,这小王爷负了哑相公一片痴心,他感叹自己没白白担惊受怕一场。
  “主子英明,没错。”青晏老实安分了,哑巴一比划他便及时译成语句。
  戾南城冷哼道,“你书念得多了,心大了,人却傻了,也不想想我会在意你恨不恨我?”
  哑巴闻言,眼鼻口全都迸发出忿怒的气息,双手挥得用力,身体也跟着舞动不止。
  “所以主子带上你的银票走吧。”
  哑巴横扫一眼青晏,他翻译的语气太平淡,没能完美地表达他的心情。青晏假装未见,悄悄后挪了半步。
  戾南城甩手抓起那一沓银票,囫囵塞进怀里,又伸出手来,“琉璃扇也是我买的,还给我。”
  哑巴气得直发抖,他暂时忘却了□□的伤痛,挺起身子,将琉璃扇奋力掷出。
  琉璃扇不负所望,碎裂一地。
  “你!”
  “他说是他粘连的……”
  戾南城悔得肠子都乌青了,一向与世无争的哑巴,赖他心软放任,长了一身的锐刺,扎得他无言以对。
  最后,他深深呼出两口怒气,卷着冷风离开了哑巴的立锥之地。
  哑巴赌气地翻身,整个脸埋进了被褥里。
  青晏缓冲了半炷香的时间,确定戾南城不会折返回来赏他两几个大嘴巴子,才悠悠走到残片堆前,拾起碎了扇柄的琉璃扇。
  一面大写着一个字,另一面画着一株亭亭梨树,树下一人半蹲着,悠哉拔草。细看之下,那人的容貌神似哑相公,“南字,有何深意吗?”青晏走近哑巴。
  哑巴忽得拔出脑袋,朝青晏看去,青晏摊开折扇展示字面,又翻转到另一面,为了哑巴看清楚,他快走了几步,将扇面盖到哑巴眼前。
  哑巴看着看着,欲笑似哭,心情复杂地似心爱之物失而复得,又得而复失。
  花飞月叩了叩门,门敞开着,她便不请自入了。
  “哑相公是戾王府的人,怎么不早说啊?”花飞月的语气无多大变化,可见她并非趋炎附势的宵小。
  “说了你就不买他了?”青晏抢话道。
  哑巴只是听着,一动不动。
  “呵,起码我会询问清楚啊,哑相公也就不用白受一番苦楚。嘶,奇怪,为何卖了又来赎?”花飞月咬着嘴唇思考。
  “有权有势的官,反复无常你又不是第一次见。”
  “可最怪的是,戾王府的权势可比严将军大,打狗还得看主人呢,严将军可能不知哑相公的出身,但是小王爷看着自家人受欺负,却作壁上观就不该了,若是传出去,颜面何在啊。”
  青晏忍不住翻白目,“月娘越活越天真,照你这么说,戾王府赎身出去的下人,人家还得管他一辈子不成。”
  花飞月娇嗔地拿丝绢扫了一下青晏,“我不是这个意思。小王爷亲自来赎,说明哑相公不是一般的下人。”
  青晏啧了一声,“你来这就为给我们说你有多奇怪是不?”
  花飞月跺了一下脚,一拍大腿,“啊呀,不是,小王爷方才走之前,让我等哑相公养好了伤便赶出庭兰苑,我是来问问哑相公有何异议。”
  哑巴终于露出脸,惨然不知如何比划。


第14章 十三
  十三
  青晏若有所思道,“小王爷看着厉害,倒也不怎厉害喔。”
  花飞月习惯性地卷着丝绢,闻言她面露鄙色,“你是真无知,我可听说前两年,为王爷夫人的病,小王爷连砍几个郎中的脑袋,眼都不带眨的。”
  “噢?那你还问哑相公做什么,等他伤好麻溜地赶人呐!”
  “我…”花飞月语塞,不想和青晏争嘴,转身对哑巴说道,“其实庭兰苑不像外头传得那么玄乎,规矩不可破是真的,不以规矩不成方圆嘛。可除此之外,娼妓也是人啊,只要合乎规矩,来去自由,好比青晏吧,他自个儿不走,也没赶他不是,有些人,赎身钱不够,那就怪不得规矩了,只能熬着。”
  哑巴脖子都抬酸了,也没听出个所以然来。
  青晏打断她,“你啰嗦一堆,到底想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哑相公若要走,我不拦着,要留,庭兰苑欢迎。”
  “你不怕开罪戾王府?”
  “怕归怕,腿长在哑相公身上,他要不走,不能给打断去啊。红颜多薄命,再不惺惺相惜,可怎么过活哟。”花飞月表情十分到位,满面哀容。
  青晏冷笑一声,“快拉倒吧,还惺惺相惜,你是看上哑相公前景无量,巴不得他留下给你挣钱。”
  “瞧你说的什么话,他要走,我绝不拦着。”花飞月严肃起来。
  “是嘛,”青晏上三路下三路地打量起花飞月,“你老实说,胆子这么大,是不是另有隐情?不说的话,我建议哑相公揣上五万两银票走人罢了。”
  花飞月生怕自己掩饰地太好似地,抖擞着酥胸闷声笑。
  “别故弄玄虚,赶紧说。”
  花飞月用丝绢挡住嘴,压低声音说道,“我近来才得知,咱们庭兰苑背后有金主,戾王府见了他,也得俯首。”
  “谁呀?”青晏问道。
  花飞月甩开丝绢,道,“这个不能说。哑相公可有决定?”
  哑巴虚弱得抬抬手,刨开被窝趴平了身子。
  花飞月瞧瞧青晏,青晏却故意不说话,也瞧着她。
  “你真蠢,朝野上下比戾王府厉害的,够不上一只手数,动动脑子,指不定哑相公都猜到了!”
  青晏眼珠子哧溜转动,最后恍然大悟道,“哦~是…是…”
  “是你个棒槌,赶紧的,我还有事呢,哑相公怎么说?”
  “他说再想想。急什么,他的腿没那么快痊愈。”
  花飞月娇哼一声,扭着翘臀甩着丝绢,猫步撤回庭兰苑的繁华大道。
  戾南城最近过着酒缸里醒酒缸里睡的日子,三天一小宴五天一大宴的没断过。连某个五品官纳妾这种事,他都去了,原因无他,是李麟,非拉他一起,而李麟这么做,是因为李徽,凡是李徽随礼去的宴会,他都备上更厚的礼应邀前去祝贺。原本那些芝麻绿豆的小官是不抱希望地送帖子,如此一来,他们的拜贴便送的更殷切了,导致戾南城压根不必屈尊的小宴会也不得不去。
  而今日此宴,他是非来不可。
  大皇子李徽喜得贵子,皇上龙心大悦,早给办了满月酒,可是李徽私下又办一次。
  请的宾客大有文章。
  宴会还未真正开始,戾南城端坐席位,挨个扫视。两旁不时有官员向他敬酒,他便陪着笑,客套几句。
  官场素以名利相聚,利益关系盘根错节,戾南城虽未入朝为官,亦深谙其中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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