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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妖道-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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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帮你。”
  容斐打完水,去堂屋塞了包子喝了粥,也浣了一块抹布,跟着顾惊寒进了三清殿。
  说是三清殿,其实并不是什么巍峨殿堂。其内不大,青石砖铺地,进门便有一股常年无人的幽寒之气扑面而来。上面供着三清道祖,个个都落了灰,也没香火供品,供桌前摆了三个破旧不堪的蒲团。
  地面也积灰不少,但这些无关紧要的,顾惊寒几道净水符下去就可。但三位道祖可不能这么不心诚。
  容斐进门时,顾惊寒正在擦第一座道祖像,见容斐进来,便一跃而下,指间水流绕过,去了灰,然后伸手拉住了容斐的手腕。
  “小心脏了。”
  顾惊寒手指修长,一叠一叠地将容斐的袖子卷上去,刚卷到臂弯处要停,就被容斐抓住手指,继续往上卷。
  大片的吻痕暴露出来,有些甚至还带着微青紫的血点,似乎是被咬的。
  顾惊寒眼神一凝。
  尖尖的牙齿在下巴上啃了一口,容斐的气息近得酝酿出了一股别样的蛊惑:“别想盖住……让我露出来,看看冷得跟雪山高岭似的顾大少,晚上到底有多疯。以后……还能不能更疯……嘶!”
  逗弄的话只说了一半就变了调。
  顾惊寒垂眸,轻托起容斐的手臂,低头吻在了容斐的手腕内侧。绒毛轻扫一般的吻,痒得容斐手指微抖。
  但这种颤抖马上就烧成了情热。
  顾惊寒的吻渐渐向上,越来越深,从了无痕迹变成红紫深重。
  掠过修长的小臂的每一寸,刺痛伴随着灼热。容斐的手指不受控制地微微抽搐着,抚上了顾惊寒从松散的领口露出的锁骨和脖颈,刮下一片片红痕。
  “顾惊寒……”
  容斐口中刚泄出了一丝低吟,就被顾惊寒抬手捂住了嘴,半按在怀里。
  湿软的唇蹭着掌心,顾惊寒本就加快许多的心跳不由乱得近乎发狂,他定了定神,低声道:“道祖面前,别闹我。”
  容斐桃花眼一眯,唇却动了动,舌尖见缝插针在顾惊寒手心一舔,挑衅意味十足。看来多少晚的教训,都不足以让容少爷吸取教训。
  “晚饭做鱼给你吃。”
  顾惊寒低声说了句,在容斐的眼尾轻轻一吻,松开了手,转身继续去擦道祖像。
  容少爷本就是一时兴起的勾引,此时没成也不气恼,挂着满胳膊的红红紫紫,拎起一只水桶,进了三清殿后的清心殿。他被刚才的顾惊寒勾起了火,要是还共处一室,他还真不敢保证会不会得罪神仙了。
  清心殿是藏经诵经之地,比三清殿更寒凉些。
  一排排书架紧靠墙壁,有三张书桌并蒲团在三面墙前,其中一张上面放着一本书册,在这满室飞扬的灰尘中,竟然寸灰未染,着实太过奇怪。
  容斐捂着嘴咳嗽了两声,先打开门窗通了通风,然后来到书桌前,拿起了那本格外干净的书。
  “《大岐郡城志》?”
  一见书封上的书名,容斐眼神便是一顿。
  一个他从来未曾听说过的朝代,若非是临字之事,都不敢置信的朝代,竟然会有这样一本史料?而且,这本书是谁的,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又为什么不会蒙尘?
  长青山,长青道观,顾惊寒……临字他们,为什么非要和顾惊寒定下血契?
  脑海中思绪翻涌,容斐一瞬间想了很多。但却根本理不出个头绪。他翻看了两页,正想拿着书去前面找顾惊寒,手上却忽然一轻。
  书册寸寸湮灭,化为灰烬,同室内的浮尘一般,在光线中沉落幽荡,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容斐挑了下眉,又看了眼那张桌子,起身拎过水桶,开始擦拭书架。
  除了这些经书是宝贝,其它地方都可以让顾惊寒来张净水符。所以容斐先擦了书架,然后洗干净手,将一卷卷经书抱出来,晾晒在廊下和台阶上。今日风不大,不用担心书页被吹坏,日头还好,当真是晒书的好时候。
  清心殿的经书数量不多,全都晒好后,容斐又擦了一遍书架。
  等容斐一切做完,顾惊寒也已经将其它所有房间都清理干净,进了清心殿,顾惊寒几张净水符清理干净桌子地面,就听容斐在旁道:“你小时候也是在这里念经?坐哪儿?”
  顾惊寒点头,一指中间的那张桌子,“这里。”
  容斐一怔,“那你有没有看过一本书,叫《大岐郡城志》?”
  顾惊寒摇头,眉心微皱:“大岐?和临字的事有关?这本书从名字看,应当是岐王朝的各地地方志编汇。史书无记载,朝代却存在,可能是史料的缺失。若有此书,应当能证实大岐的存在。”
  “可清心殿经书万卷,并无此卷。”
  容斐眯了眯眼,“总感觉在哪儿听过。”
  顾惊寒眼神一动,拉住容斐的手腕出了清心殿,将一只小木桶交给他,道:“观内没有存粮,要去后山钓些鱼。”
  “钓鱼?”
  容斐回过神来,扫了眼顾惊寒拎起的两副钓竿,唇角一勾,眉间意兴飞扬,“这回你可要栽了,顾大少。我四五岁就跟着老头子学钓鱼,二十年来从没有失手过……”
  顾惊寒眼底笑意一闪而过,提醒道:“长青山的鱼,不同别处。”
  出了道观,走在山路上,容少爷拎着小桶扛着钓竿,对顾惊寒的话不以为意。
  但很快,容少爷就明白顾惊寒的意思了。
  长青山的鱼确实与众不同。因为它们看的不是钓钩上的饵料,而是拿着钓竿的人的脸!
  顾惊寒一坐下,河底的鱼就躁动了,纷纷游上来往岸边凑,争着去咬饵料。竞争最激烈的时候,为了上钩,小鱼们凶残异常,一屁股挤开一个同伴,打得甚至把好几条鱼翻上了岸。
  每条鱼上钩前,都要翻着白眼瞅顾惊寒,被摘下来时,还要用鱼尾啪啪拍两下顾惊寒的手心,显得特别高兴。
  容斐看得气都要憋没了。
  容少爷的长相自然是顶好的,但架不住他戾气重些,远不如顾惊寒平淡沉静。
  所以整整半个时辰,容斐颗粒无收,顾惊寒却装了满满一桶,又伸手把容斐的小桶拎了过去。容少爷见状,立刻伸手按住。
  河面清澈见底,四面树木环绕,绿意在这晚秋时节竟也不褪,显得分外清幽静谧。潺潺水声伴着鸟语,光影琐碎斑驳,落满了顾惊寒微抬的清俊眉眼。
  他反手按了下容斐的手,“换个位置?”
  容斐站起身走到顾惊寒身前,摆了摆手,长腿一抬,直接坐到了顾惊寒腿上,“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不如顾大少教教我怎么钓鱼?”
  “好。”
  顾惊寒答得镇定自若,坐在石块上,一手环过容斐的腰,一手擦过容斐的手臂,从后握住他的手,将钓竿放到他手里,握着轻轻一甩。鱼钩没入水中,但这次却没许多小鱼争相上钩,反而好一会儿没动静。
  “它们这就是看脸吧……”容斐气笑了。
  顾惊寒略低头,紧了紧抱着容斐腰的手臂,鼻尖缓慢蹭过容斐后颈露出那一小片皮肤,低声道:“它们是欺负你,欺软怕硬。”
  “怎么看都应该我更硬吧?”容斐不服这个解释。
  顾惊寒在容斐后颈处轻轻一咬,容斐整个脊背陡然一绷,旋即过了电般向后一软,被顾惊寒牢牢抱住,“嗯。不软,更硬。”
  回应顾惊寒的,是容斐凶狠到近乎凶残的吻。
  不得不说,虽然两人目前只是掌上玩家,不能真正洞房,但最初顾惊寒还是很克制保守的。但偏偏养的是一头不知餍足的狼。容斐就像是中了顾惊寒的毒一般,一点触碰和亲热都能让他发狂咬上来。
  所以,顾惊寒只能更凶一点,才能制住这头狼。所以……床上那么狠,可不能怪顾大少……
  容斐坐在顾惊寒身上,压着他深吻,唇瓣在辗转厮磨间已经微肿通红,但顾惊寒却仍八风不动地坐着,除了唇舌间回应激烈,其它,甚至连钓鱼的动作都没变。
  “想……在这儿。”
  容斐退开点,哑声道。
  顾惊寒眸色深沉,正要说话,手上却忽然一沉,他下意识地往上一甩,一条足有一尺长的大鱼跃出水面,河水哗啦四溅,正好把顾惊寒和容斐浇了个透心凉。
  两人眉毛眼睫俱都挂着水珠,看着对方半晌,忍不住笑了起来。
  容斐笑得从顾惊寒身上滚了下来,抄起个小石子打了个水漂,“看来我跟这条河的鱼算是结了大仇了……娘的,都让它吓软了!”
  “今晚吃它。”
  顾惊寒一句话定了这条无辜的大鱼的生死。
  将其它来捣乱的小鱼放回河里,顾惊寒拎着东西,带着容斐回道观。
  山里天气变幻莫测,走到半路,突然下起大雨。两人立即想到了满院子晒着的书,顾惊寒当即一道符拍下去,抱起容斐就冲回了道观。
  两人忙得火烧屁股一样,顶着砸脸生疼的雨点,飞快抱起书往清心殿里塞,都顾不上整理,只赶紧送回了殿内避雨。但老天爷就跟逗他们玩一样,刚把经书抱回去,雨又停了,云开雾散。
  顾惊寒看着容斐,容斐看着顾惊寒。
  两人浑身湿透,跟傻子似的,扶着门框咬了对方一口。
  “换身衣服,先洗澡?”顾惊寒问道。
  容斐摇头:“换衣服,吃饭,等会儿再洗。多烧一次水,太麻烦。”
  懒人不做某件事,永远都是嫌麻烦。不过他们虽湿透,但山雨干净,先简单擦擦也可。顾惊寒很多时候在山中淋雨,都不一定洗个热水澡,他是怕容斐受寒而已。
  “那就先吃饭。”顾惊寒道。
  两人回房换了衣服,用布巾略擦了擦,便进了厨房。
  道观的厨房也简单,是很古老的灶台,半露天,上面遮个小棚子,方才刚下过雨,棚子的边沿滴滴答答落着雨水,绿叶混着泥土的芬芳从潮湿的空气里蒸发出来,格外清冽。
  顾惊寒整理灶台,摸出些干柴来劈柴,容斐就在旁边掂着菜刀杀鱼。
  容少爷可谓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耍个刀自然是不在话下。三下五除二咣咣咣几声,就将一条活生生乱蹦的大鱼断了头分了尸。见顾惊寒开始热锅放水,容少爷抄起鱼块,就要往里扔,却被顾惊寒及时拦住了。
  “内脏都要拿掉。”
  顾惊寒打了水将鱼再洗一遍,“有鱼籽,爱吃吗?”
  容斐蹲在旁边看着,闻言亲了下顾惊寒的嘴角,“爱吃,吃了给你生小鱼。”
  顾惊寒忍不住一笑,没等容少爷看清,笑意便收进了嘴角,只留眼里映着灶台一点火光,熠熠生辉。
  将鱼收拾好,添好料,清蒸。
  顾惊寒就扯过一个小马扎,坐在了灶台前,不时添点柴。
  灶台前火光跳跃,很热,顾惊寒让容斐坐远点,容斐却搬着另一个马扎坐在他旁边,趴在他背后,脑袋搭在他肩上,姿势十分扭曲。
  噼里啪啦的柴火燃烧声。
  有雨再度落下。
  水幕珠帘,山雾再起,举目望去,一派绿意盎然,苍翠欲滴。
  雨气凉,火光却炽热。
  容斐贴着顾惊寒的侧脸,看着灶台的火,忽然有种这样的日子仿佛过过好多年的错觉。在见到顾惊寒以前,他从未想过他会和另一个人手脚相缠,坐在灶台前烧火做饭。而这样的日子真的到来,却仿佛比他前二十年的浑浑噩噩,都要精彩生动万分。
  “不知道我用了多少辈子的运气,才遇上你这么只狐狸精。”容斐笑道。
  看惯了苏清,还有临字者字的悲剧,他才知道他这份幸运有多难得。
  顾惊寒凝视着火光的眼神微微闪烁,良久,他才道:“是我运气好,才有了这一纸婚约。”
  顾大少运气好不好不知道,但做饭的手艺是真的好。
  容少爷吃得撑得慌,弯着腰爬回了房间,连自己疼媳妇的原则都破了,没爬起来帮顾惊寒烧水洗澡。当然,容斐帮顾惊寒洗澡,一直都是醉翁之意不在洗的。
  “动不了了,我怀了你的孩子……你帮我洗……”
  容少爷的不要脸发挥令顾惊寒叹为观止,容斐还非常逼真地拉着顾惊寒摸他的肚子。顾惊寒哭笑不得,将人抱起来放进水桶。
  容斐不依不饶抱着他的腰,要拖顾惊寒下水,耍流氓道:“我洗不干净……”
  顾惊寒神色如常道:“哪里洗不干净?”
  容斐抓着他的手没入水下,桃花眼缓缓眯起,别有深意道:“从里到外,都洗不干净。”
  一个人的浴桶最终沦为了两个人的战场。
  等一切停歇,顾惊寒将容斐塞进被窝,闭上眼入睡之前,不由开始回忆起道观里还有多少他师父留下的补品存货。照这么下去,他肯定没什么事,但容斐非得纵欲过度肾虚了不可……
  相拥而眠,顾惊寒在思索间沉沉睡去。
  夜半。
  气温骤降,一股极冷的气流似乎在席卷了整个道观,顾惊寒被冻得睁开眼,发现容斐皱着眉闭着眼在摸被子,揽着他的肩头,往两人身上盖。
  顾惊寒把被子给容斐盖好,起了身,低声道:“山里夜寒,我去找厚被子。”
  容斐将要睁开的眼又闭上了,含含糊糊嗯了一声,将脸往被子里缩了缩,只露出毛茸茸的脑袋。
  顾惊寒摸了摸容斐的发顶,从柜子里拿了厚被子,用符箓清理了下,压在两人的薄被上面。毕竟没晒过,还是不好直接盖。摸着被窝暖和了,顾惊寒将一枚定神符贴到容斐身上,确保容斐熟睡,才披起道袍,来到了院子里。
  仅仅几个时辰。
  此时的道观却与白日里判若两地。
  白繁花树花瓣凋零,枝叶枯萎,似乎一瞬间苍老了无数年。院内原本完好的院墙也都是残垣断壁,两处边角的房屋塌了,四处长满荒草。
  月黑风高。
  一股阴冷的气息出现在道观内,盘旋不去。
  定神符不仅凝神静气,还是顾惊寒拥有的最强阵法结界,饶是如此,在他走到院内,感应到这股气息,看到眼前的一切时,还是回头望了一眼卧房,确认容斐无事。
  “惊寒。”
  一道缥缈轻灵的声音响起。
  顾惊寒看向已经渐渐失去生气的白繁,脸上的神色慢慢冷了下来,“我离开的这五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师父的……尸骨呢?”
  ……
  翌日,天晴。
  顾惊寒和容斐早早下了山。
  按照顾惊寒推算的山鹤归来的日子,就在三日后。
  而那日之前,容斐想起在岐山时,两人走街串巷打听血墓秘闻的事,提议再效仿一次。虽说者字的事没有朝代提示,但长青山就在这里,也不大,虽然现在的长青观不一定是云璋的道观,但一个山上也不可能开两家。
  山下的村镇,逢年过节,肯定是有不少人要上山上香的。所以对于长青山上的事,去村镇里打听打听,倒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若是长青山毫无所获,他们的下一站就是姑苏。
  “今天是集市?”
  一进镇子,容斐就被这热闹程度给惊了下,不由疑惑道。
  四周全是人,熙熙攘攘,各种摊子流水一般摆满了道路两侧,吆喝声并着各种欢声笑语,将整条长街烘出热热闹闹的氛围。
  不远处,有食物的香气飘来,一闻就是某种地道小吃,围拢了不少孩子大人过去。
  “想吃吗?”
  顾惊寒看一眼,道:“雪凉糕,和吊桥烧饼。我小时候会买。”
  容斐算是发现了,顾惊寒个闷骚吃货,指不定自己偷偷吃过多少美食,不然也不会每次出去吃饭都能按着最美味的那份点。
  “你懂我意思吧?”容斐眯眼笑了笑。
  “嗯,”顾惊寒捏了捏容斐的手腕,“双份。去那边等着吧,先去点菜。”说完,顾惊寒就去小摊那边排队了。
  容斐看了看顾惊寒指的小镇酒楼,在门口转了一圈,却转脚进了旁边的铺子。
  铺子里摆着些比外面小摊高档些的金银首饰,若说起精巧时尚,绝比不上海城。但容斐来这儿,并不是为了买东西。
  “老板,这件东西,能用金线将裂开的地方补上吗?”
  容斐翻手拿出一个极小的首饰盒,打开,里面是颗黄豆大小的红珠子,色泽浓郁,宛如滴血凝成一般,渗着一股深沉润泽的凄色,定睛看去,竟有吸魂摄魄之感。但美中不足,这颗奇异至美的珠子,中间有了一道小小的裂纹。
  铺子老板接了过来,端详半天,才皱眉为难道:“您这珠子,我是真看不出材质,不知是哪种玉石,或是玛瑙?”
  容斐摇头:“我也不知道。你只管能不能补就是。”
  老板犹豫了下,道:“能补,但价钱低不了。这可是个细致活儿,而且看您这珠子色泽,定然是宝贝,想必也不吝惜……”
  “多少都行。”容斐打断他,“但我有个要求。”
  老板被容少爷的财大气粗惊了下,扶了扶眼镜,“什么要求?”
  “金线补上去,要补成一个字,斐。”
  和铺子老板定下取东西的日子,容斐出铺子时绕过去看了顾惊寒的方向一眼,发现他还在排队,便迅速去酒楼点了菜,然后溜达到顾惊寒身边,陪他一起排队,“里面等得无聊,又没美人看,不如在这儿等。”
  两人买了小吃去酒楼吃饭,隔壁的铺子却遭遇了难题。
  老板吃了个冤大头,整个人都眉飞色舞,高兴得不行。正好饭点,正要出门喝两口小酒,却被工匠拦住了了。
  “老板,这颗珠子补不了金线。”工匠苦着脸道。
  老板一听就慌了,到手的钱怎么能飞了,“怎么可能补不了?出什么问题了?我看看!”
  工匠融了金水,一点一点补上红珠子,一开始一切正常,老板都要以为工匠在故意搞事。但下一秒,诡异的事发生了,所有附在珠子上的金水都冒出了一股烟雾,然后蒸腾不见。就仿佛,这珠子是什么高温之物,竟能把金水给蒸发掉。
  这根本不合常理。
  老板眼神发直,和工匠对视。
  工匠咽了咽口水,道:“而且,老板……这珠子里其实有个字,从这个裂缝里看进去,正好能看见……”
  “什么字?”
  “……斐。”
  老板觉得有点荒唐,又试验了几次,终于放弃,颓然道:“算了,等后天客人来拿,全款退给他。这叫什么事儿啊……该不会他是对头派来来逗咱们的吧?看那周身气度也不像啊……”
  珠子的事,容斐完全不知道。
  其实这颗珠子,也并不是容斐的。
  若是有人还记得,定能想起来,在血墓时,顾惊寒曾用过一副银质套戒。五枚银戒,锁链扣腕,中指的戒指上嵌着一颗红宝石一般的红色珠子。戴上这副套戒时,顾惊寒甚至能单手力拼陆沉渊的鬼爪。
  这副套戒名叫葬珠,是顾惊寒除了千年桃木心外,唯一一件真正的武器。
  血墓与陆沉渊拼过之后,回了海城,顾惊寒才发现,套戒上的红珠竟然出现了裂纹。他也并不清楚红珠的作用,使用过度出现裂纹,也很有可能,并未当回事,只是暂时收了起来,等有空再去修补。
  这件事顾惊寒转头就忘了。
  但容斐还记得。
  在海城,虽然好的工匠很多,但他不方便去找,因为他总觉得这颗珠子有些诡异,若出了事,不好办。
  所以这次出来,他才提议来镇上看看,就是为了给顾惊寒补这颗珠子。
  珠子的事容斐暂且不知,仍和顾惊寒继续在集市上转悠。
  两人走了一会儿,老套路,坐在茶棚里喝茶,和老汉车夫们随意套话。
  但结果令人失望。很多人都知道长青山上有个道观,但问起来,都只是听过现在的长青观,至于长青山上有没有过其它道观,连老辈的的传闻都没留下一条。
  “或者去借阅地方志?”
  容斐凝眉思索,边走边道。
  “长青山的这些村镇都遭遇过不小的战火,县政府还失过火,怕是难有留存。”
  顾惊寒淡淡道,突然,他的脚步一顿,视线定在一个摆满了零碎杂物的小摊上,“等等……请问,这把钥匙,多少钱?”
  容斐诧异转头,就见顾惊寒从摊上捡起一枚古铜色的钥匙,问着矮胖的摊主。
  “一块大洋,少不得!”
  摊主说得斩钉截铁,“您可别小瞧这把钥匙,您看这色泽,这花纹,上面嵌的这宝石……一块大洋您绝对赚了啊,这可是宫里出来的东西……”
  “你是这把钥匙的主人吗?”顾惊寒打断他,眼如黑潭。
  摊主被那双眼睛一看,没由来有点脊背发凉,满口编好的假话竟一点说不出来。
  他眼神闪烁,支吾片刻才道:“我……我从海棠花戏班子那儿捡来的……看着像个古物,就……我今天刚摆摊放出来……”
  “海棠花戏班子?”容斐蹙眉。
  摊主索性全说了,道:“海棠花戏班子,你们没听过?就镇东头新搬来没多久那个,在镇子里开过两场戏,唱得还不错。说是从姑苏那边来的,他们那个角儿,叫宁云安的,长得比女人还好看……”
  “看来我们得去一趟海棠花了。”
  顾惊寒看着手里的钥匙,阳光反射,其上一个蝇头小字正好亮起,云。
  付了钱买了钥匙,两人没多耽搁,开始往镇东头边打听边走。
  容斐起初不知道顾惊寒怎么一眼就看中了这钥匙,等到钥匙转到他手上,他才一怔,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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