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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家也难-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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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短短三日,江氏分家的消息已经传遍瑾州城,与此同时,乐连坐在漕船边看着装货。
  自从从金水山回来,乐小公子瞧上去少了几分阴郁孤僻,没那么拒人于千里之外了,船夫的憨儿子二水偶尔过来攀谈两句,乐连也会接茬。
  “连爷,你手里这耳环像是值钱的。”二水蹲在乐连身边,挠头道,“送姑奶奶嘞?”
  “姑奶奶……”乐连攥紧耳环,弯了弯眼睛,“嗯。”
  二水嘿嘿直笑:“连爷的姑奶奶定是个闭月那个羞花的,美人。”
  提起美人,乐连只能想起一双凤眼,狡黠笑意,温润薄唇,除了江纵,乐连脑海里竟没有半分美人的概念,不知是自己见的美人太少,还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二水小心地问:“连爷,您和江大少的事是怎么传起来的?江大少多恶劣我们心里都有数,那指定跟您没关系。”
  “……我。”乐连欲言又止,怕再多说些什么反而给江纵扯麻烦。
  其实这次的乱子对乐连而言没什么影响,他行事低调,在乐家又不受宠,就算闹得离家出走恩断义绝,也没几个人乐意关注。
  名誉受损的反而是江纵。
  江纵为人跳脱跋扈,树敌众多,又向来趾高气昂不肯吃亏,等着看他笑话的有得是。
  人们都爱看高高在上的人物跌落深渊,爱看高傲的人身上被踩满脚印,江纵居高临下惯了,乐颠颠等着在他声名狼藉时踩上一脚的闲人数不胜数,乐此不疲地欣赏着龙在浅滩,虎落平阳,孔雀跌在烂泥里,用力推一把等着听墙塌的一声响儿。
  而这一切麻烦,都源于自己。
  乐连无比自责。
  许久,二水又跑过来,欢快道:“连爷,货装完了,咱们启程不?”
  “嗯。”乐连起身,望了一眼灯火通明的江家大院,上了漕船。
  ——
  乐连走了短短一年,瑾州百姓早就把江乐两家少爷的风流逸事忘到脑袋后边儿,忙不迭找了个新乐子——
  听说萧家二公子萧秋给枫叶居的明栗公子赎了身,敲锣打鼓八抬大轿抬回府里,挨了他大哥萧千一顿毒打,却抱着那小倌儿不松手,扬言若是他大哥赶明栗出府,自己就带他私奔,浪迹天涯去。
  江纵照旧在枫叶居听小曲儿,台上换了新花魁,声音清冷,相貌恍若人间四月明媚的桃花儿,葱指一弹,波澜筝声犹如春水漫进人心。
  江纵对他还有印象,前世跟他最久的一个小倌儿,也最得他宠,名叫沉欢。
  靡靡小调仿佛隔在脑海外,江纵阖眼托腮,没怎么听进去,一曲罢,随手三千两银子扬手扔上戏台,懒懒道:“过来陪爷。”
  沉欢眉眼冷淡,垂眸看了地上的银票一眼,在妈妈眼色逼迫下,缓缓走下戏台,不情不愿地给江纵倒了杯茶。
  妈妈赶紧捡起那三千两银票,笑逐颜开躬身站在江纵身边,剜了沉欢公子一眼,给江纵捏肩讨好道:“纵爷,近来生意可还算顺利?听闻前些日子刚从北华回来,您都瘦了,真是辛苦啊。”
  北华大旱,逢春播种,竟未下一滴雨,粮食歉收,大批的难民为了逃饥荒涌进城中,干涸的田地更加无人耕作,饿死了几万人。
  官府忙着开仓救济,北华的商人纷纷到南安一带收购粮食,打算趁机好好发个财,南安鱼米之乡,粮食物美价廉,以四百文一石的价格就能买到质量上乘的粮食,抱着发财的梦长途跋涉来了南安,却不料整个南安的粮食竟全被订空了,剩下的全是喂牲口的下等粮。
  连江家二叔三叔看准了这个商机,都没来得及订上粮食。
  整个南安唯一有粮的只有一家,瑾州纵横粮行。
  北华的商人只得慕名到江家大院拜访,来订粮食的商人络绎不绝。
  谁知江家的大当家的,竟是个尚未及冠的小毛孩子。
  江横穿着一身浅葱长衫,在院中石桌前安静地翻看着账本,偶尔抬眼瞧瞧来订粮食的商人,面相温柔细弱似乎挺好说话,却咬死了一个价儿:
  “七百文一石,十万石起卖,不议价,不要就下一个。”


第二十六章 沉欢
  江纵嫌堂中吵嚷,独自上了二楼雅间。
  妈妈推搡着沉欢公子上楼,低声斥责:“没见纵爷心情不佳吗?还不上去伺候!纵爷买你第一夜,那是你前世修来的福气,偷着乐去吧,这等好相貌的主顾你还挑什么挑?”
  沉欢公子认命般轻吐口气,缓缓上了二楼。
  推开雕花木门,江纵坐在窗边,夕霞透过窗棂,一条洒金线循着俊美的轮廓描摹出美人侧颜。
  望着天边鸿雁的眼神空旷无聊,深沉的目光比江纵看上去要沧桑十几岁,孤独寂寞都写在眼睛里。
  普普通通侧身罢了,却让沉欢公子在门口怔然伫立半晌,几乎看得呆了。
  他轻手轻脚关上雕花木门,走到江纵身边,亲自沏了杯茶,手法青涩,茶水溅落在江纵衣摆上,他明显看见江纵眉间的不悦,这男人笑起来应当十分好看,却阴沉着令人惴惴不安。
  “奴、我、奴家失礼……”沉欢不熟练地说出小倌儿常用的自称,躬身给江纵擦拭衣摆的水渍。
  江纵跷起腿,单手托腮淡淡看着他,不耐道:“没人教过你伺候人的时候得跪下吗?”
  “少爷……”沉欢身子一僵,抿着唇不知所措。
  江纵忽然抓住沉欢细瘦的手腕,一把拽进自己怀里,粗暴地捧着他脸颊亲上他温软的薄唇,不容沉欢挣扎,便被江纵极其暴躁地推上床榻。
  沉欢哪见过这架势,一时还懵着,腿间的东西便被一把攥住,上下套弄。
  这位少爷太凶悍,连点儿调情前戏都不做,直接从背后抱着沉欢,一手扶着他下颌,膝盖顶开细瘦的双腿,另一手则狠狠攥着沉欢的东西。
  “少爷……少爷……”沉欢被死死箍在臂弯里动弹不得,挣扎地越发剧烈,腿间被攥得极痛,口中不断哀求,“少爷,疼!饶了我……少爷,疼……”
  江纵紧贴着他,在他脖颈旁沉重呼吸,眉头紧皱着,在他耳边低沉喘气。
  “闭嘴……”江纵捂住沉欢的嘴,只听得他呜呜的闷声。
  他前世把沉欢买回了江家大院。
  给他钱银,吃穿用度都是最金贵的,沉欢不明白,他穿上或清丽或纯净的衣裳故意讨好时江纵从不正眼瞧他,唯独穿上一身清冷朴素的暗蓝色衣裳,江纵便会显得热情些,从背后吻他,从背后干他。
  和方才一般,江纵总是紧紧捂住他的嘴,不准他叫出声儿。
  前世江纵是个温柔的金主,床事不凶,细细怜爱着他,平时对他也是有求必应。沉欢一度迷茫,他自恃甚美的不过只有这张漂亮的脸蛋和天赐的嗓音,却都成了江纵最厌烦的东西,江纵到底看上他什么?
  江纵眉头微微舒展开,吻他的颈侧,直到动情处,难耐地喘了口气,意识朦胧间哑声呢喃一个人的名字。
  沉欢睁大了眼睛,挣扎的身子也缓缓没了动静,听着背后俊美的男人低沉的喘息,和偶尔溢出齿间的一个无比深情的名字。
  他任由这男人在自己身上发泄。
  恍惚间,听见江纵低声骂道:“妈的,谁让你去北方了,有种别回来,操你妈。”
  江大少爷在枫叶居睡到近晚,醉在温柔乡里懒得回家。
  没有江纵的吩咐,沉欢只得默默陪着,哪知江纵手上粗暴,低喘声让沉欢心旌神摇,本都做好了被好好糟蹋一番的准备,到晚上身子却竟然还留着清白,只在大腿根上留下一片黏糊。
  江纵的衣襟微敞,里面掉出一个随意揉搓起来的纸团,沉欢趁着江纵熟睡,悄悄打开看了一眼。
  只是一封手书,字迹遒劲,是男人的笔法,寥寥数语问候,落款“乐连”二字。
  沉欢来得晚,也不是瑾州人士,对乐连不熟悉。
  半月前,江纵还在北华的大街上转悠,看看灾情如何,默算着这批粮食如何进货要价能得到最大利益。
  却忽然收到江横的信,说乐连回来了,在瑾州待了不少时候。
  江纵没作犹豫,当即雇马车往回赶,一路上咬牙切齿,等见着这小崽子,指定骂死他,一年杳无音讯,跟死了没两样。
  紧赶慢赶回了南安,却听说乐连的货船已经启程了,这回只是回来进个货罢了。
  江纵一脸阴郁回了江家大院,江横拿来一封手书,说是乐连留的。
  信上寥寥数语:“一别良久,别来无恙。近况如何,甚念。”
  里面夹着五万两银票。
  江纵脸色一黑,当即搓了信纸扔在地上踩了两脚,到枫叶居散心去了。
  ——
  沉欢悄悄把手书原样团起来,塞回江纵怀里。
  江纵缓缓睁开眼,疲倦地抓住沉欢的手腕,把他扯进怀里,侧身默默抱着他。
  “少爷。”沉欢安静蜷缩着,顺从地窝在江纵怀里,轻声道,“您若心有所属,沉欢定然是代替不了的,不必抱着我,心里却抱着别人。”
  “哼。”江纵贴着他脖颈,声音慵懒微哑,扬起唇角,“心有所属又如何,爷今天就是想快活。”
  上辈子的沉欢说过与现在一模一样的话。
  他江纵的心思,连个出来卖屁股的小倌儿都看得出来,只有乐连,傻逼似的痴情,傻逼似的一根筋。
  他不甘心自己迷恋那个小男孩儿,江纵根本就不想被乐连扯住心思,好歹前世也活了近四十年,看惯人情冷暖,他最理想的生活就是两不相扰,各自快活。
  深情总被无情恼,多情常遭痴情累。
  前后两辈子,能勾着江纵心绪起起落落的只有乐连那小畜生,江纵打心底惧怕抵触这种被操控牵动的感觉,没安全感。所以更希望找个替代品,纾解欲望,又不会沉溺其中。
  那固执的小子走了一年杳无音讯,他才不会为乐连守身如玉。
  江纵抽出一张银票塞进沉欢衣领中,懒懒道:“少说话,不是所有人都爱听那么黏腻的声音,你原本说话挺好听。”
  “是。”沉欢没再捏嗓子说话。
  他声线清冷,偶尔几个低沉的尾音像极了乐连。
  他拿乐连的银子养小男孩儿,这让江纵有种轻松的爽快感。他偶尔喜欢想想被捉奸在床的场面,小乐连又气又怒的表情想必和前世一样精彩,这是江纵曾经的乐趣。
  门外传来妈妈的吆喝声:“纵爷,二少来接您回去了。”
  “让他等会,这就走了。”江纵醒了醒神,系上衣带拿了外袍下楼。
  江横在底下等着,找了个角落喝茶,却还是被不少莺莺燕燕在身边纠缠着,不大自在。
  江纵吹了声口哨,笑道:“江掌柜,今儿个生意怎么样啊。”
  “走吧。”江横最看不惯他大哥这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带他出了枫叶居,才细细说了这几日的进项,“三百万石粮食已经全卖空了,全是七百文一石,整个南安的粮食都在我们手上,他们不敢砍价。”
  江纵点了点头,打了个呵欠:“开春以后你去桑田订那个冰蚕丝,再去苏州订翡翠羽丝和银线,绸缎庄以后不打素锦和提花缎了,全织丝绸和冰绸。”
  “丝绸那么贵,卖得出去吗,别积多了销不出去。”江横默默把一笔笔账记在心里,默算出一个数给江纵过目,“拨这些银子给我吧。”
  这小书生十分上道,想不到读书不怎么在行,办事倒是极为牢靠,自从当了江家大当家的,一笔账都没算错过,反而极其谨慎细致,让手下商号的掌柜半点不敢作假欺瞒。
  他对这个令人十分琢磨不透的大哥渐渐崇敬起来。
  大哥的人品德行虽说让人头秃,却总有自己的理由,去年分家时挑了些乱七八糟的产业,今年竟都渐渐起死回生了,反而是那个令人眼红心热的百战精兵阁,因为朝廷开始严查禁止军火外流,能捞的油水越来越少,不得不佩服他大哥眼光确实长远,江横的异议便少了。
  他们前脚刚走,有个穿着得体、掌柜打扮的中年男人进了枫叶居,想必是晚来寻欢的嫖客,没人放在心上。
  后来乐连接连寄来五六封书信,大意无甚差别,都是问问“近来安好”、“甚念”、“家居安否”,江纵看一封搓一封,从来不回。
  最后一封语气已有几分恼意:“天近寒凉,恳请厚自珍爱。速回。”落款乐连。
  江纵冷笑,赌气提笔回道:“我拿你银子养了好几个水葱似的小男孩,挨个儿享用,你他妈给我速回,不然我就全买回宅子里。”
  大半年过去,迟迟没等来手书,日日问起小厮北方可有信来,江纵早已有几分不耐烦。
  竟传来枫叶居换了东家的消息。
  江纵正窝在美人靠里等着丫鬟给剥葡萄吃,这消息一传进耳朵里,江纵纳闷地回忆,前世没听说这枫叶居易主的事儿啊,怎么跟上辈子不大一样了。
  他闲得没事,溜达到枫叶居看了一眼,背着手闲庭信步,刚要迈进门里,被两个面生的龟公拦了下来。
  “是江大少爷?”龟公上下打量着江纵问。
  江纵皱眉:“少废话,让我进去。”
  “您勿怪,我们东家说了,江大少不能进这里面,您别为难小的们。”龟公客气了两句,把门口挡了个严实。
  “你们东家是谁啊?”江纵冷笑一声,“管到我头上,爷今日非进不可。”
  说罢便闯。
  两个龟公人高马大,却奉命不敢伤了江纵少爷,也不敢多碰,连连苦求:“少爷,小的们混口饭吃不容易……”
  江纵已闯至前堂。
  眼前仿佛花丛缭乱,一列漂亮白净的小倌儿跪在堂中,一个穿暗蓝缎子的高大男人在座上居高临下扫视,面无表情,冷淡的眼神扫过脚边跪着的男孩儿。
  底下跪的少年被男人的大手托着下巴,强迫着自己抬起头,瑟瑟发抖,不敢与男人视线相接。
  男人冷淡问道:“你就是沉欢?听说很讨江大少欢心。”
  他重重咬了“江大少”三个字,然后冷淡抬眼,与闯进大堂的江纵四目相对。
  江纵一愣:
  “……乐连?!”
  他在小倌儿身上败了那么些银子,一直没走运,莫非是攒在一起,把乐连给招回来了??


第二十七章 归来
  乐连站了起来,缓缓朝江纵走过去。
  他长高了,五官的轮廓更加硬朗,褪去几分稚气,散发着干练稳重的气息。
  眼前人和前世的乐连完全重合。前世的乐连,始终是江纵心里的一块冰冷顽石,无法靠近。
  江纵莫名忌惮他,乐连走近一步,江纵便退一步,直到后背抵在墙壁上,退无可退,乐连一掌拍在他脸颊旁的墙壁上,江纵心里也跟着“咚”了一声。
  乐连低头问他:“纵哥,今日想要哪个伺候?堂下跪着的随意挑,我请客。”
  江纵嘴角一抽,意识到自己气势被无形中压制,挺直脊背,微仰着头扬起唇角笑道:“挑两个,我们一起玩。”
  乐连明显被江纵的轻佻态度触怒,眼神更冷冽,一把抓住江纵手腕,拖到帘后,在众人视线之外把人扛在肩上带出了枫叶居,上了一架马车。
  原先乐连住的那条陋巷早拆了,改建了一座宅院,宅子不大,里面建得十分精致,游廊水石蜿蜒绮丽。
  乐连一路扛着骂娘的江纵进了宅院,锁上卧房门,把人扔进床榻里,江纵彻底像逮进笼里的鸟儿,无路可逃。
  “你给我站那儿!”江纵不得不往床角退缩,色厉内荏地训斥,“一回来就撒泼是吧?”
  乐连爬上来,攥住他双手腕强行把身子挤进江纵双腿间,不由分说便扑上来,偏头亲他的嘴,江纵难受地把头偏到一边,攥着自己手腕的那双手比从前粗糙不少,手掌也变得更宽阔有力,像铁钳,锁着江纵双手根本无法动弹。
  “不到两年,纵哥玩过的小男孩已然能凑一桌麻将了。”乐连脸色仍旧冷淡,眼神恼怒,动作愈加粗暴,把对方养尊处优的手腕攥出了红手印,他狠狠亲吻江纵,咬着他的嘴唇惩罚,直到身下的美人耗尽了体力,只剩一双倔强的眼睛敌视着自己。
  “疼!他妈的你想死?给我滚下去。”江纵狠狠扒着他衣领,想把乐连从身上掀下去。
  面前高大的身影和前世那个冷峻的男人完全重合,江纵几乎无法分辨今是何世,乐连终于长成了自己最恨、也最熟悉的那个模样。
  他无法再把乐连当成一个孩子,他完全把乐连当成了前世的对家。
  那个乐连,他回来了。
  “你有什么资格管我,咱俩的事儿在瑾州搅得乱七八糟,你倒是一走了之,你的名誉就那么重要,跟你那份清高比起来,老子算个屁。”江纵像被触了痛处,看向乐连时紧张又陌生的眼神刺痛了乐连。
  “胡说八道!”乐连也无法再保持冷静稳重,跟江纵吼起来。
  前世正是如此,他们分道扬镳。
  江纵一直痛恨乐连这份假清高。前世他们虽是对手,生意往来频繁,在一起的时候也多,有一回江纵喝大了,也记不清自己做了些什么,他猜想可能是自己又趁着酒醉轻薄了乐连吧,被有心人给宣扬了出去。
  那时候他们已经是南安有头有脸的商界人物,这丑事一出,皆是名誉大损,被人暗中造谣生事借题发挥,人家有备而来,专门为了整治江纵和乐连,两人的信用大大折损,接连几桩生意都出了岔子。
  这些招数在江纵面前不过是班门弄斧,江纵有把握摆平这次风波,更在心里狠狠盘算着反咬对方一口,却没想到,最大的变数成了乐连。
  乐连带着他那房小妾到处抛头露面,为那女子在赌坊一掷千金只为买美人一笑,在最昂贵的玉铺订做金玉首饰,还刻上那女人的名字,一时间乐夫人成了瑾州人人艳羡的女子,嫁了一位宠妻至极的好夫君。
  断袖谣言不攻自破。
  江纵的心也被一刀一刀捅得破烂不堪。
  从那以后,只得反目成仇,江纵心眼小,睚眦必报,也从不肯低头,即使知道乐连是为了破谣言,却仍旧打心底儿憎恶他。
  原来乐连压根就没想过要和自己一起承受困难,是他自己一厢情愿,他以为他和乐连可以共同面对挫折痛苦,却原来,对方的未来里根本就没有放他的位置。
  前世的心烦事儿全涌进脑子里,江纵烦得想吐,用力推搡乐连,却被气得几乎要失去理智的乐连攥住了脖子。
  乐连用力攥着江纵脖颈,咬牙道:“三天两头往花楼跑,是没人操你身子痒痒了?”
  他居然还敢说这么伤人的话。
  江纵喘不过气,拼命挣扎着扒乐连铁钳似的手指,艰难挤出几丝变了调的声音:“你一点没变……刚愎又冷漠……放开……你有种掐死我……”
  江纵的脸因为窒息而涨红,指甲在乐连略显粗糙的手上挠得满是血道子。
  温热的泪珠滚落到乐连手背上,像针刺一般让乐连骤然清醒,松开攥着江纵脖颈的手,看着江纵翻身趴在床榻上,痛苦地咳嗽。
  乐连深深吸了口气,扑上去扒了江纵的裤子,解开自己腰间束带,粗鲁地撸硬了分身,草草用涎水润湿,强势地插进江纵后穴里,发泄似的搅动。
  “啊——”江纵发出一声尖锐的痛叫声,身子猛地绷紧,又无力地软倒在床榻上,被乐连抱起来,从背后抱着放在自己胯骨上,双手抓住江纵的手不准他挣脱,手腕板着江纵细长的大腿,下身用力往上顶。
  这姿势进入得极深,江纵被操得呻吟声断断续续,不断被顶得颠起来再落下去插得更深,被后穴的黏水儿浸润的粗大的性器在他最敏感处粗暴地猛砸,江纵痛苦得快要昏过去。
  “啊、啊……乐连……你跟老子犯浑……”江纵满脸泪水,声音哽咽细碎,不断咒骂,“小畜生……别捅了……小畜生!啊啊、啊……”
  软垂在腿间的性器渐渐硬挺起来,江纵难受至极,下意识伸手去摸自己的性器纾解释放,却被乐连抓住手拽了回来,再连续猛插几十下作惩罚。
  乐连并没有粗暴地贯穿他,看似凶狠的力道和动作其实都顾及着江纵的身子,并未让他受伤。
  肠肉里残暴又温柔的挞伐让江纵逐渐感受到了临近高潮的痛爽交织,江纵意识模糊,连自己射了几次都记不清,折腾了几个时辰,到后边淌出来的几乎是尿水了。
  激烈的性事中间扯开了江纵的衣襟,让乐连呼吸一窒。
  原本应该落了一道浅疤的锁骨上,纹画了一支红梅,巧妙地掩饰着疤痕。
  他还记得两年前江横问了一句他喜欢什么花儿,乐连怎么也没想到,江纵会特意把自己喜爱的花纹在身上。
  这支梅花恍如严寒冬日盛开出的唯一一抹颜色,让乐连更清醒了些,心头躁郁的愤怒一扫而光。
  乐连把他抱在怀里,正面对着自己,低头吻他婆娑的泪眼,从袖中摸出一枚蓝宝石耳环,银针扎进左耳垂中,一道细细的血线顺着耳垂和挂扣淌到剔透的蓝宝石上,在烛光照映下熠熠生辉。
  江纵还没完全昏过去,又被耳垂的刺痛唤醒,疲惫地靠在乐连肩头,喃喃问他:“你是不是一点也不疼我。”
  声音哽咽微哑,昔日神采奕奕的凤眸里含满了一汪泪水,顺着脸颊不停地流。
  江纵,哭了?
  他还从未见过这个漂亮骄傲的男人哭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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