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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家也难-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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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音哽咽微哑,昔日神采奕奕的凤眸里含满了一汪泪水,顺着脸颊不停地流。
  江纵,哭了?
  他还从未见过这个漂亮骄傲的男人哭过。他从不向任何人低头,偏执自大得像只猫。
  他替江纵抹脸上的泪痕,泪水滚烫地湿润着掌心,像瓢泼在乐连心里的沸水,烫得他心里抽痛。
  “你别哭啊。”乐连低头细细吻他的嘴唇,慌张地安抚,“我……只是太想把你据为己有,哥。”
  “两年不到你便到处去寻欢作乐,你答应过我,会等我回来,是你先食言。”乐连垂着眼睑,像自己犯了错一般,向怀中人诚恳低头,“银子我赚够了,十万两连本带利还你。决定去北方并不是故意躲你,也不是为了洗清与你相好的嫌疑。起初我便有去北方的打算,那边着实忙得焦头烂额,回来的日子便拖了。”
  “操你妈的谁准许你一去不回!”江纵倏然吼出声,艰难地抓住乐连的衣领,骂到最后尾音颤抖,几乎是在哽咽,“我凭什么等你,凭什么为你守身如玉,你在我这儿一丁点信誉都没有,从上辈子起就一点儿都没有!以为我没你不行吗!”
  “哥!”乐连紧紧抱着在怀里发飙的江纵,安抚地摩挲着他紧张到几乎炸毛的脊背,“是我没你不行。”
  江纵无力地耷拉着脑袋,刚刚那一场性事已经完全耗尽了体力,话也懒得再说。
  “疼吗,刚刚。”乐连见江纵平静了些才敢说话。
  “疼。”江纵喃喃嘀咕,“去给我洗干净。”
  洗到一半江纵便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乐连抱着他,让他趴在自己肩头,耐心替他洗干净身上的污渍,忍不住吻了吻锁骨上的红梅。
  纵哥那么怕疼,刺这一支梅花准疼坏了,说不定还恼怒地嚷嚷了刺青师傅一顿。
  真是只任性的猫儿。
  乐连把江纵裹在布巾里抱回睡房,藏宝物似的藏进被窝里,自己睡在旁边,手臂搭在细瘦的腰窝上,埋头在江纵胸前。
  一别两年,甚念。
  半夜,怀里的猫儿乱动,把乐连闹醒了。
  江纵睡得不踏实,胡乱挣扎,嘴里还慌乱地念叨:“我手腕细,我也能戴!”手在乐连衣襟上乱抓,像是急着想挽留谁。
  乐连忽然清醒,弓起身子把江纵搂紧了,轻轻摩挲着光滑骨感的脊背,轻声唤他:“哥哥,看看我,我在这。”
  江纵倏地睁开眼睛,骤然出了一身汗,怔怔看着近在咫尺的乐连的脸。
  乐连扶着他的腰,轻声问:“哥,你想戴什么?”
  江纵还没清醒,愣愣道:“镯子。”
  乐连更加困惑。
  “是你啊,你买了一个镯子,送你的小妾。”江纵茫然无措的眼神让乐连有些心疼,听他没头没脑地描述。
  “又是上辈子?”乐连认真看着他。
  “什么上……”江纵一愣,骤然清醒。
  眼前的乐连和前世长得一模一样,他睡得太迷糊,一时没分清到底现在是哪辈子,是醒着还是梦里。
  乐连默默牵起江纵的手,语带歉疚:“对不起,看来我从前不仅对你不好,现在还一点都不记得了。”
  江纵深吸了口气,双手抓住乐连里衣的领口,气急败坏嚷嚷道:
  “不记得了你就好好听着你都干了些什么!你花十万两买了一个紫罗兰镯子,送你的小妾,你还让我给她挑,我趁你不在自己试了试,戴不上,我看你就是成心要把我气死!啊啊啊啊!”


第二十八章 镯子
  乐连极其惊诧地看着他,瞳孔骤缩。
  江纵紧紧揪着乐连衣领的手渐渐松开,垂下眼睑道:“你……那么惊讶做什么,反正你也是不记得了。”
  乐连坐了起来,用力搓了搓脸,沉默地坐了好一会儿。然后起身去拿了自己的衣裳,顺便给江纵倒了杯水。
  他比走时看上去稳重,脊背更加宽阔,宽肩窄腰的完美体型已经成形,身上没有半丝赘肉,恰到好处。衬裤包裹着修长精干的双腿,肌肉的形状偶尔在衣料里印出轮廓。
  江纵嗓子正干,抿了好几口才舒服了些。
  乐连迟疑地从外袍里摸了摸,摸出一个袖珍小盒,在床榻边蹲下,朝着江纵缓缓打开了盒盖:
  “是这个镯子?”
  盒中翡翠上下通透,淡紫妖娆,俗话说红翡绿翠紫为贵,紫罗兰是翡翠中价贵难得的珍品。
  好在乐连躲得快,险些被江纵喷了一脸水。
  江纵愣了愣,一把夺过那小盒,上下翻看,盒子底儿还有块木纹,镯环上飘了一丝正阳绿的细花,盒子是金星檀,镯子是春带彩,连盒带镯子都与前世那个一模一样。
  从不信牛鬼蛇神轮回转世一说的乐连彻底动摇了。
  或许真的有人能带着记忆轮回,纵哥所说的一切可能确有其事。
  “前些日子我也去了蒲甘。”乐连方想起来解释,“和那边的场口老板结识,积压的中等粮在那边也能卖得很好。和老板成了朋友之后他让我随意挑了一块原石,不料切开竟大涨了。”
  “我不缺钱,只想拿来给你。”乐连拿起那枚镯子轻轻蹭了蹭,“是我自己打磨的。”
  江纵把双手默默藏进薄里衣的袖中,咬牙道:“男人怎么戴镯子,浪费。我耳朵还肿着,你别把我当女人打扮。”
  “你觉得戴不出去,可以当收藏……石料很完美,不做镯子很可惜。”乐连把江纵的手从衣袖里拿出来,“你想试一下吗。”
  江纵连连缩手,固执地咬着嘴唇:“我戴不上……”
  前世他试过了。
  真的戴不上,无论用皂角水还是蚕丝帕,他都戴不进去,毕竟是乐连买给小妾的礼物,尺寸都是为她订做的。
  乐连爬上床榻,压着江纵躺下,低头吻他的脖颈,亲昵地蹭着他的皮肤。
  江纵忍不住抬手推开在身上撒野的乐连,却发现手腕已经戴上了那枚翡翠镯,尺寸很合适,戴上去的时候没让他感到无比挤压骨骼的疼痛,垂下手时又不会滑脱。
  上辈子他为了赌气偷戴这枚镯子,忍着痛尝试了一整个下午,手骨被勒得肿痛。或许也是因为如此,他觉得心里彻底空了,长在他心间的乐连烂了根,只能忍着痛铲除。
  不合适的东西,强行戴上也是委屈自己,江大少不要了。
  他匆匆把镯子摘下来放回檀木盒中,放到一边。
  乐连以为他不喜欢,叹了口气:“你收着罢,不该送你女人的东西,是我思虑欠妥。”
  天还没亮,乐连吹灭了烛,在江纵身边睡了,手臂环在江纵腰间。
  江纵侧着身,怀里抱着那个小盒子,无比珍惜地抚摸。
  “老天开眼了。”江纵疲惫笑笑,把盒子藏到枕头下面。
  半夜折腾了太久,早上谁也没起来,直到快正午了,外边的小厮过来问何时用饭,江纵才揉着眼睛清醒了些。
  身上是干爽的,看来昨晚洗得很干净,后边有些湿润,应该已上了药。
  他身子微微一动,搭在腰间的手臂便收紧了,热乎乎身体挤过来,从背后搂着江纵,抬起一条腿搭在江纵身上,像包住宝箱的大墨鱼,缠得结结实实。
  腿间硬邦邦的一大条顶着江纵的腰窝,隔着薄裤在两瓣屁股中间蹭。
  江纵抬手往乐连大腿上抽了一巴掌:“蹭!属狗的。”
  乐连惊醒,松了手,坐了起来。
  清醒了一会,穿衣裳下床:“留我这儿吃饭吧,我给你做点清淡的吃。”
  江纵忍着腰痛坐起来:“你家小厮都来问过两趟了,饭早做好了。”
  “我给你做。”乐连俯身亲了亲他的眼睛。
  趁着乐连出去的一会儿工夫,江纵赶紧从枕头底下拿出檀木盒,悄悄打开试了试。他手腕细,皮肤也极白,戴上名贵的镯子就是比那个俗女人好看。
  他扶着酸痛的腰下床洗了个脸,角落里有面正冠镜,特意去照了照。虽说是女人的饰物,在家里戴戴总没人管吧。
  往镜前一站,耳垂上的蓝宝石微微闪光,搓掉干涸在耳垂上的一丝血线,细细打量,这耳环做工很精细,样式简单素净,并不是只有女人能戴。
  视线向下,还没来得及欣赏镯子,只见微敞的领口露出一片胸脯,青紫吻痕遍布胸前脖颈。
  “操。”江纵瞪大眼睛,解开衣襟看了一眼,锁骨上的梅花刺青周围,印的全是大小不一的小梅花和牙印,胸前两粒红豆透红发肿,简直被糟蹋得不成人形。
  乐连端着几样汤水小菜进来,刚好与镜前的江纵打了个照面。
  他手上戴的镯子还没来得及摘下来。
  “……纵哥。”乐连眼神温和,“来尝尝。”
  江纵觉着自己像被捉奸在床的狐狸精,夹着尾巴把镯子从手上剥下来,放回盒里,藏到枕头底下,埋头吃饭,也不嫌弃菜清淡了。
  吃完了就被乐连抱在腿弯里,揉腰。
  短短两年,乐连已经比江纵高出一个头,骨架也比江纵宽阔,坐在床榻上把江纵圈在怀里,下巴轻轻搭在江纵头上,双臂环着他。
  “哥,还生我的气?”乐连低声哄他。他的声音也完全褪去了稚嫩,低沉又温柔。
  江纵不知怎么回答,这辈子的乐连是个完美的小情人,他不过是把曾经的怨恨都算在了这个乐连头上罢了。
  “哥,我从前真娶了个小妾吗。”乐连偏头贴着他耳垂问。
  江纵有些低落,喃喃道:“是啊,就是那个容容。你被乐合下了药,那女人又故意去勾引,后来事情闹大,你就娶了她。你们琴瑟和鸣郎情妾意,你很宠她。可她对你又没感情,她不过是个用下作手段勾引你让你身败名裂的婊子,虚荣又粗俗,你为什么要喜欢一个婊子。”
  “我不是故意的。”乐连贴着江纵的脸颊安抚,“如果你曾和前世的我说过喜欢,我一定忍不住不爱你。”
  “……”江纵紧紧攥着衣袖,指甲抠进掌心里,“哦,又怪我了。”
  “别抠了,跟小孩似的。”乐连拿了个小剪子,从背后搂着江纵,给他剪指甲。
  江纵的手指细长又干净,标准的少爷手,十指不沾阳春水。
  乐连耐心地把着他的手,把指甲修剪得光滑圆润。
  “哥,以后别去枫叶居了,不干净。”乐连边给他修指甲边嘱咐。说是嘱咐,其实语气不容置疑,大有再抓住江纵去枫叶居,就把那一地小倌儿全给弄死的架势。
  江纵挑眉,像只不服管束的猫:“你管我,枫叶居又不是你开的。”
  乐连淡淡道:“现在是我开的了。”
  江纵惊讶抬头:“才两年而已……你现在到底有多少钱?”
  乐连微笑,在江纵仰起的额头上亲了亲:“不少。”
  “哎,你是贩私盐去了吗?还是搭上宫里的线了,你带我一起嘛,有财大家发。”一提起生意,江纵还有点心里痒痒,赚钱是他骨子里一大乐趣,只是现在不敢放手赚,怕有血光之灾。
  前世乐连从北方摸爬滚打十年才回来,当初这小孩既没经验也没本钱,白手起家自然是不容易,这回不一样,江纵在金水山手把手教了他一个月,又让他带着十万两本钱出去,凭江纵对乐连的认识,他两年就走到这个地步已算正常发挥。
  “纵哥在我这儿多住几日吗。”乐连边给江纵揉腰边问,“我在东街开了一家当铺,得空带你去看看,你眼光好,帮我布置布置格局。”
  “……你去给江横捎个信,我一晚上没回去,小不点儿要急坏了。”江纵这才想起家里还有个小的,黄花菜都凉了。
  “昨晚已经派人去江家大院说过了。”
  江纵在乐连这住了几日,乐连伺候得无微不至,无可挑剔,但几日后江纵还是执意辞行回江家大院了。
  肾疼,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
  江横正在纵横当铺里看书,听见江纵晃悠着折扇从外边溜达进来,头也不抬,随口道:“还知道回来。我以为你卖给那姓乐的了。”
  “怎么说话呢。”江纵无所事事,坐下喝了杯茶。
  江横回头瞧他一眼,见他耳垂上多了枚蓝石耳环,惊讶又嫌弃道:“你扎了个耳孔?娘死了。”
  “你这崽子说话就让人讨厌,丑人戴才娘,你哥长得美,戴这个就好看。”江纵悠哉摇着折扇,“我乐意。”
  当铺生意不错,时有进来当东西的客人,有个灰衣男人扣扣搜搜在门外瞧了半天,抱着一包裹进来要当,拆开一看是件女子嫁衣,缀着几颗珍珠,手工精细漂亮,八成是新娘子亲手缝的,瞧见衣裳便能想到女子出嫁时幸福又愚蠢的幻想。
  “掌柜的,您瞧这个,手工精细,珠子也是真的。”男人搓着手嘿笑,赌坊那边还等着他还赌债,得快点,不然就得挨打了。
  江横刚要接来瞧瞧,却被江纵抬手截住,看了看,随口道:“当个十文。”
  江横不解,也知道他这个大哥本性就让人捉摸不透,不出言拆台,又坐回去看账本了。
  男人急眼了,慌忙道:“十文?您好好瞧瞧,这衣裳上的金线都不止十文!”
  江纵把衣裳扔还给他:“不当就滚蛋。”
  “啧!”男人急得直跺脚,赶紧把衣裳拿到江横面前:“掌柜的,您看看,这么好的料子……”
  江横眼也不抬:“我哥说十文就十文。不然您出门往东走,那边还有当铺。”
  男人啐了一口,抱着衣裳跑了。
  到了东街的当铺,乐连正在堂中喝茶,听着掌柜的报账。
  男人走进去,给乐连瞧了瞧自己的东西:“大老板,您瞧我这衣裳,这珍珠金线。”
  乐连喝着茶,瞥见那衣裳袖子被挽上去一折,折痕里夹了枚铜钱。
  心里了然,淡淡一笑:
  “十文。”
  纵哥惯爱恶作剧,乐连无奈,宠着便是。


第二十九章 疼你
  瑾州有名的娼馆枫叶居换了东家,大老板底气足,开张第一日就吩咐下去,不愿意接客的领清倌儿牌子,各自凭本事赚钱。
  台上的花魁仍是沉欢,风姿绰约,芳华冷艳,一手筝琴冠绝南安,即便不卖身,千金买他一曲的大有人在。
  翌日无事,江大少跟刚回瑾州不多时日的乐老板在台底下喝茶。
  江纵抿了一口,掀开盖儿瞧了一眼:“尖茶极品太平猴魁,小家伙够奢侈。”
  乐连微微弯了弯眼睛:“徽州张掌柜送的,只有一砖,我让人包了送你。”
  “你留着招待贵客吧。”江纵笑笑,“我偶尔来你这儿蹭两口。”
  乐连想想,十分有理,能让纵哥多来几回,甚好。
  “前日有个人来我铺子里当件嫁衣裳,我见袖上有记号便按你的意思给了。”乐连提起前日经历,不知江纵意欲何为。
  江纵拿折扇悠哉敲着手心,哼了一声:“于情于理都不该当。于情,这种游手好闲,只会当老婆嫁妆的男人,最让人瞧不上眼。于理,今日当嫁衣,明日当首饰,自己婆娘的棺材本都给卖了,万一婆娘不乐意告上官府,官府和稀泥,这东西咱还得白吐出来,赔钱。”
  乐连点了点头:“还是纵哥心思细致。”
  江纵支着头:“还有就是想试试你到底懂不懂行,若是一时兴起开了家当铺,不懂行话可是要吃亏的。”
  千古以来,无奸不商,行家暗语甚繁,几家当铺串通一气,免得当出高价,不少暗语蕴含其中。衣裳挽袖裤子折角,皆是压价串通的行话。
  乐连微笑:“那嫁衣上六个圆子,绣扣二十两软货龙,好价。”
  江纵满意点头:“什么好价。”
  乐连攥了攥拳,瞥了一眼墙角的炉腿儿。
  江纵笑了,抿了口茶,折扇敲了敲他的脑袋:“小家伙。”
  当铺行话,珠子叫“圆子”,银子叫“软货龙”,金子叫“硬货龙”,当铺压当价,按东西价值的一半儿给钱,炉腿儿为三,拳头为十,稍稍一比划,掌柜的便知大老板给价三十两。
  沉欢在戏台上,绑着银甲的手指拨弦,一声急响,心不在焉地看着台下的江纵出神。
  那男人笑起来果真动人,像腊月的春风,三更的笼灯,难得一见,见了却如一股温润溪流涌上心头。
  原来江大少见了思慕已久的心上人,是这副少年怀春的模样,他终究也是个普通人啊。
  琴音骤停。沉欢久久出神,再抬手,曲调急转,靡靡之音尽收,筝音忽然热烈恢宏,大家之风尽显。
  沉欢眼含朦胧雾气,用筝弦弹出一曲厚重奔放的《凤求凰》。
  他改这支古琴谱已三年有余,可他眼见的情爱不多,秦楼楚馆的袅袅柔情撑不起琴曲中的绵长情谊,得见江纵,心中忽见月明,琴曲便水到渠成。
  江纵靠在椅中鼓掌叫好:“沉欢开窍儿了,这小曲子弹得有意境,是看上谁家姑娘少爷了?”
  江大少一如既往直言不讳,沉欢红了脸,剥掉指上甲片,冷冷起身,回了帘后。
  乐连淡淡盯着沉欢的背影,若有所思道:“我想送他进宮。今后的生意需要宫里人帮扶。这样天赋异禀又相貌出众的琴师,着实难得。”
  江纵磕着瓜子:“你就是怕我留恋这些个小男孩罢了。”
  乐连皱眉:“你和我保证过。”
  江纵懒洋洋道:“送他去百凤谷跟聆风大师学琴吧,这小孩儿给你招揽了不少生意,亏待了总不好。”
  “好。”乐连的不悦都写在脸上。
  江纵挑眉:“我说话不算话?这些天我碰过谁吗。”
  乐连脸色更阴沉:“你向来只为自己打算,却为一个小倌儿放弃自己的利益,这不像你。”
  江纵自己消化了一会儿,确实不大像自己的作风,物尽其用才是江纵的行事准则。
  上辈子他死于非命,江横也横死大牢,沉欢想必也没能逃过一劫,他只是可怜沉欢那孩子两辈子跟着自己不得善终罢了,谁知乐连也这般善妒,从北方回来霸道了不少,该打。
  他能怎么解释,说上辈子把沉欢买回宅子里了?乐连会发飙吧。
  乐连见江纵不说话,轻轻搁下茶杯,转身往二楼去了。
  找了个空雅间,坐在窗边,望着窗外往来的行人发呆。
  不一会儿,一双手臂揽上脖颈,江纵站在他身后,俯身抱着他,顺着他的目光往外看:“看什么呢,都不舍得看我一眼。”
  乐连拨开他的手,把头偏到一边。
  江纵便缠上来,坐在他腿上,双腿盘在他腰间,折扇挑起乐连的下巴颏儿,轻笑道:“大老板,吃醋了。”
  乐连抓住他双手,低头盯着江纵的眼睛:“是你自己说的,你名字里那个纵字是放纵的纵,天生不爱和人谈情说爱,不喜欢家室约束,没人管着,也不必管别人。”
  那都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了,他还记得这么清楚,此一时彼一时了。
  江纵微怔,挠了挠脸颊:“嘿,谁说的。我名字里的纵字是纵情山水的纵,想与你多去些地方,瑾州之外没人说咱们的闲话,你我二人也自由。”
  乐连眼神迟疑,看得出确实动了心。
  “我们之间,连一点儿羁绊也没有。”乐连喃喃自语,“你我之间和你与那些小倌儿之间没什么两样,或许你现在还觉得我新鲜,过些年你腻了,随便再找一个漂亮的小男孩,可我不行,我只有你。”
  “嗨呀,两辈子了,不新鲜了小连儿。”江纵捧着他脸颊哄道,“我认识你已有几十年。”
  乐连不愿看他:“你与江横至少还有血缘,打断骨头连着筋,我们之间连血缘都没有。”
  江纵轻吻他唇角:“宝贝儿,血缘妨碍我疼你。”
  乐连没忍住,还是扶着江纵的腰与他交缠一个黏糊的亲吻,抱着缠在腰间的江纵挂上了纱帘。
  江纵坐在他胯上,扶着乐连的肩膀,小心地把穴口蹭在乐连硬挺着的性器上,缓着劲向下压,撑在床榻上的长腿微微发颤。
  直到缓缓插入深处,两人身体相贴,共同舒出一口气。
  江纵披着一件深红外袍,掩盖着若隐若现的白皙身体,臀肉被撞得发红,弓下身子与乐连亲吻,涎水顺着唇角淌下,情色诱人,弓起身子时红衣下显露出一块一块脊梁骨节的轮廓。
  乐连躺在江纵身下,扶着他的臀瓣,向上顶弄。
  顶到最深处时,江纵扶着身下人紧硬的腹肌,仰起上身,轻声呻吟:“乐连……哥疼你一辈子……”
  这话像一记春药,乐连坐起来压倒江纵,按着他分开的双腿抽插顶撞,低喘着亲吻江纵耳垂上的宝石。
  江纵伸出手搂住乐连的脖颈,扬起上身与他唇齿交缠。
  “唔……哥真疼你一辈子……信我。”
  ——
  雅间外,沉欢靠在墙边听着房中甜腻的交欢声响,发抖的指尖藏进衣袖,轻轻叹了口气,转身下了楼。
  江家二少刚好进来找人,一见沉欢便问:“江纵在这儿吗。”
  沉欢抿了抿唇,装作无意道:“是……在楼上喝茶,二少有事,奴家去通禀一声。”
  江横也没多想:“行,你就说宫里有趟生意要交下来,我来找江纵拿个主意。”
  沉欢点头:“二少先喝杯茶,稍等。”
  这茶喝了半个多时辰,沉欢一脸难色,叫江横再稍等一会儿。江横终于明白过劲儿来,脸颊一红,愤然出了枫叶居。
  “呸呸呸,脸都丢到枫叶居里,我不认识他。”
  ——
  江横独自回了江家大院,宅门外停着一架奢华气派的骈驾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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