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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家也难-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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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起简来,江纵脸色僵了僵。
  “他没跟你说什么吧。”江纵扯起唇角僵硬笑笑,继续往嘴里扒饭。
  “没说什么重要的。”乐连微微蹙眉,“只是言语间对你关心过火,听得人不舒服。”
  江纵揪起的心又松懈下来,心知这小孩独占欲强,连看着自己哄江横的眼神都充满嫉妒,若是让他知道自己跟简来中间出了那档子事,还不定能办出什么事儿来。
  “吃味啦。”江纵拿筷子的手背轻轻蹭蹭乐连脸颊,“你哥这么美,放眼南安也是数一数二的俊人,常遭人惦记着也没法子。”
  乐连蹭过来,从背后抱着江纵,下巴搭在江纵肩头,看着他吃饭。
  江纵夹起一块小排骨喂到乐连嘴里,刮他鼻尖:“骗我喂饭吃。”
  乐连蹭了蹭江纵耳廓,轻声答应:”嗯,还以为以后再见不着你。”
  江纵回过头:“少撒娇了,回去躺着,等会哥给你熬药去。”
  “不用。你歇歇。”乐连仍旧黏着他。
  两人腻歪了一会儿,并排躺在床榻上。
  “损失了十万斤石珍珠。”乐连想了想,“这事交给我去办吧,我们手里有二十万斤,应该不是问题。”
  江纵轻笑:“不用你,我有法子。那两艘货船我早去信让他们在茹县靠岸了。”
  乐连眼神亮晶晶地看着江纵:“你好聪明。有你在显得我特别没用。”
  “别啊,你还有点儿用。”江纵翻身趴在乐连身边,“你知道我要干什么?”
  乐连道:“茹县沿海,盛产碧水琉璃,和石珍珠是同一种东西,若是我,就吞了朝廷的货款,直接用廉价的碧水琉璃替换石珍珠,先前咱们说过这个,是你不让我铤而走险。”
  “是啊,如今也没别的法子了,用碧水琉璃假冒石珍珠总比用炉灰要好得多。”
  船行数日,挨着隋小侯爷给定的四个月期限只剩下几天。
  但碧水琉璃产量大,常用在富贵人家的砖瓦上,江纵付定金截了一个客商的胡,从他手里抢来十万斤碧水琉璃,跟刚运来的石珍珠堆在同一个库房,雇来镖队一袋一袋装车,走陆路送往京城。
  镖队的马夫们都以为依次搬出来的三十万斤全是石珍珠,根本没想过库里放了十万斤碧水琉璃。
  ——
  两人找了家客栈,夜里芙蓉帐暖,忍不住滚到一块儿去。
  乐连上身裹着一圈药布,牵着江纵的手无辜地请求:“纵哥,你上来自己动。”
  “你是越来越知道怎么拿捏我了。”江纵迁就他,便避着伤口,扶着乐连精干的腰腹骑上去。
  “若不是看在你受伤的份儿上,我怎么也得让你当一回下边的。”江纵俯身在乐连耳边挑逗,“哥的活儿可好了,让你试一回就忘不了。”
  “能压住我就让哥哥来。”乐连翻身把江纵压到身下,含着嘴唇把江纵剩下的骚话堵回嘴里。
  这孩子总爱在做这事儿的时候撒娇叫哥哥,叫一声江纵的身子就软一分,心里甜软得像滩水,江大少爷吃软不吃硬,就吃小孩儿这一套。
  ——
  方才睡到半夜,被街上吵嚷的声响闹醒,乐连撑着床铺坐起来,江纵侧身揽着乐连,怀里人一动,身上的手臂便收紧了。
  乐连俯身亲了亲江纵额角:“你睡,我去外边看看。”
  江纵喃喃嘀咕:“哪儿去啊,冷……”
  “等我。”乐连把被角给江纵掖严实,拿起枕边的血红刀,轻声走出门外。
  街上灯火通明,大批拿着大刀铁锄的暴民砸开了茹县的城门,每个人头上都扎着一根黑鸡翎毛。
  乐连避进阴影中,皱眉盯着底下的暴动:”造反暴动?”
  身边传来窸窣脚步声,江纵披着外袍悄声走到乐连身边,垂眼盯着底下的暴动,倒吸一口凉气:“黑翎军。”
  前世景王、靖川侯一党被赶尽杀绝的源头。
  前世黑翎军暴动,靖川侯领军镇压,却被京城被围的消息紧急召回,当时隋小侯爷身披战甲,带着两万铁骑赶回京城,却被当场治了一个领军叛乱之罪。
  京城安然无恙,那道强行召回的金令是个圈套。
  “乐连。”江纵紧盯着街上的暴乱,轻声问他,“你若对上靖川侯隋岚,能有胜算吗。”
  乐连揽过江纵肩头,替他把衣裳裹紧了些免得受风:“没摸过侯爷的底。但我也不差。”
  江纵眼底深邃:“好”
  ——
  瑾州,纵横当铺。
  近来小江掌柜换衣裳时总要避着人,将丫鬟们都驱遣出去,不准旁人伺候。
  江横换了一身宽松的浅葱长衫,坐在当铺堂前翻阅账本。
  刚开张不久,门外有人唤了声“小江掌柜”。
  江横听见这声音就烦,扔下账本拂袖就走。
  夜影端着一盅羹汤迈进门槛:“小江掌柜,新炖的冬瓜排骨汤,侯爷让我给您来送一盅尝尝。”
  江横像见了瘟神一般站远了些,皱眉道:“别再送来了,侯爷平日里事务繁忙,常惦记着我一个低贱的小商人做甚。”
  夜影把汤盅放在桌上,扶着江横坐回来,搓手讨好:“别啊小江掌柜,上回是个误会,我们侯爷常惦记着您,对了,前些日子送来的伤药您用了没?”
  夜影居然又提起令他不堪的往事,提起伤药,江横脸上一会儿红一会白,账本往桌上一摔,眼睑和鼻尖立刻红了,气得要命。
  本憧憬着靖川侯为人正直,却不料竟是个下流胚子,就算他是皇后娘娘的亲外甥,皇亲国戚,君子不趁人之危,江横恨极了隋小侯爷,无奈民不与官争,受了天大的委屈也无可奈何。
  他已写了数封手书向他大哥诉苦,这么长时间江纵也没回过信,爹不疼娘不爱,现在连大哥都不管自己了,江横委屈得要命。
  “属下参见侯爷。”
  江横一回头,见隋岚就站在屏风前,披着一身银色轻甲。
  隋岚把鹰翼长枪抛给夜影:“你出去候着。”
  “是。”夜影躬身退下。
  隋岚坐在江横手边的太师椅上,从汤盅里舀了一小碗排骨汤,吹凉了递给江横。
  在战场待惯了,照顾人时总显得手脚粗笨,隋小侯爷端着汤碗,一脸寒霜威严显得多了几分局促。
  侯爷的面子江横是不敢拂逆的,心里却难受着,别扭地接过汤碗,起身恭敬道了声谢侯爷赏赐。
  “小横……”隋岚抬手想碰碰他的头发,江横退了一步,躲到了远处,抬着一双戒备的眼睛看着他。
  “您叫小人什么?”江横惊讶地望着他。


第四十三章 扣留
  隋小侯爷无奈收回手,沉声道:“刚收到消息,茹县出现黑翎军叛乱,本侯……我要去领兵镇压,来和你道别。”
  江横愣住:“叛乱?”
  很危险吧。眼神里不由得流露出几分担忧。
  隋岚见他眼里藏不住的忧心,莫名欣喜,咳了一声道:“无妨,只是些乌合之众。”
  江横却是担心茹县沿海,算着日子,他大哥若回程,也可能从茹县下船走陆路回瑾州,若是不慎碰上战乱可如何是好。
  “那……侯爷好生照顾自己……”
  江横话音未落,隋岚欣慰地开口答应,却听那小书生愁眉不展担忧道:“我大哥不会功夫,人也娇气,若落在反叛军手里可怎么好……若是见着我大哥,还请侯爷多照拂些吧。”
  隋岚刚热乎起来的心又凉下来,板着脸嗯了一声:“那是自然。”
  等了半晌,也没从小书生嘴里听见一句中听的体己话,隋岚板着脸踏出纵横当铺,从门外候着的夜影手里夺过鹰翼长枪,飞身上马。
  夜影吓了一跳,讪讪跟上,小声嘀咕:“咱们侯夫人脾气真大,给侯爷都没好脸色,娶回府来可不得了。”
  “谁说我要娶他?”隋岚回头瞪他一眼,夜影赶紧闭了嘴。
  ——
  侯爷前脚刚走,丫鬟骨朵儿火烧火燎地跑过来,拿着封手书给江横送来,急匆匆道:“二少爷,大少爷从茹县送信过来了!”
  江横的脸色唰得白了,扔下账本把信抽过来撕开,信上寥寥数语,全是用当铺行话和潦草简字书写的语句,看得江横越发心惊肉跳。
  骨朵儿见江横脸色越发凝重,心里咯噔一声,当下就忍不住哽咽出哭腔来:“听说茹县出事了,大少爷有事没呀……”
  “别哭,快给我备马车。”江横急得满头是汗,匆匆跑去收拾行李了。
  ——
  茹县此时已经被黑翎军攻占,太守被杀,城门紧闭着,里面的人想逃也逃不出去。
  黑翎军在城中大肆打砸砍杀,将城中富贵者集中到一片空地,挨个盘问财产,以财换命的可以留一命,拒不交代的直接一刀砍了脑袋。
  江纵和乐连一直躲在客栈二楼的客房里,黑翎军铺天盖地地搜查店铺和富贵人家,很快就会扫荡到这家客栈。
  “连儿,伤好些了么。”江纵坐在乐连身边,弓着身子给乐连换药,二十万两换来的救死草果真值这个价儿,伤口愈合得几乎肉眼可见,几天就长了粉嫩脆弱的新肉,终于不再渗血。
  乐连靠在床头,半敞着怀,把江纵揽到身边:“已无大碍了。”
  江纵替他包了一层药布,担忧道:“还疼吗,会不会落下病根儿啊这。”
  “你亲一下,就不疼了。”
  江纵正担忧着,被乐连逗笑了:“小鬼,从前那么矜持的一小古板,现在都学会不动声色讲骚话了。”
  乐连轻抚着江纵的发丝,淡笑道:“近墨者黑。”
  江纵挑起凤眼:“这叫近江者浪。”
  乐连弯着食指触碰江纵眉睫,顺着他道:“又狂又浪。”
  “我寻摸着那帮黑翎军快搜到咱们这边了,出去避避。”江纵拿了衣裳扔给乐连,“走。”
  乐连利索地穿齐衣裳,手握血红刀横在面前,拿了块棉布擦拭,直到锋刃寒亮。
  江纵收了些干粮和卤味打了个包袱,悄声拉开门。
  没想到,门一开,外边堵了三四个头插黑翎的反叛军,手持利器架在了江纵脖颈上。
  反叛军里也不都是武功高强的领头者,偶尔也有凑上来的起义平民,其中一人刀没拿稳,在江纵脸上蹭了一道细小的口子。
  当时江大少就急了。
  江纵瞪大眼睛,扶着自己的脸摸了一下,看见指头上沾了几滴血。
  “我操你奶奶!”江纵眼睛瞪的发红,一脚踹在那人肚子上,乐连横挡过来把江纵拉回去,提刀出门,将客房门关了个严实。
  半盏茶的工夫,乐连推门回来,满身血点儿,甩下刀刃血迹,从容收了刀。
  江纵坐在床上愤然照着镜子,扒着侧脸看那一道伤,仰头望向乐连,眼睛里飘着一层泪膜。
  前后两世,江大少最在意的就是这张脸。
  乐连蹲下来给江纵擦了擦脸上血迹,哄道:“不会留疤,先离开这儿。”
  江纵闷声不说话,牙根咬得咯咯直响,出门时夺过乐连的刀,把那人尸体剁了个稀碎,才跟着乐连往别处去。
  四处都有在疯狂抢掠的黑翎军,乐连右手拎着血淋淋的刀,左手揽着江纵的腰,始终把人护在身侧。
  “去城楼。”江纵拉着乐连手腕拐进小路,顺着巷道石阶上了城墙。
  城门楼已经被黑翎军攻占,紧闭的城门下挤满了想出城逃命的百姓。
  乐连率先闯进城门楼,将驻守的黑翎军剿杀一空,朝江纵递了个手。
  江纵扶着乐连手腕攀上城门楼,挤进绳索盘旁研究这东西怎么运转操作。
  乐连望着底下挣扎哭嚎想逃出去的百姓,略微动容,回头望一眼江纵:“哥,现在开门吗。”
  江纵倚坐在绳索盘上,摇了摇头:“还不是时候。这门一开,人是出去了,到时候全城的黑翎军全涌过来,谁都跑不了。”
  乐连只好暂时收刀。
  江纵跷起腿,仰面躺在绳索盘上歇了歇:“过来休息会儿,再等一阵子可有得忙了。”
  乐连走过来,俯身仔细看了看江纵的脸,伤口不深,只是擦破了皮。
  江纵翻了个身:“看什么看。”
  乐连把别扭着躺在绳索盘上的江纵抱下来,让他趴在自己身上:“我身上暖和,你睡我这儿。”
  “别气了。”乐连低声安慰,之前被砍伤锁骨就纹上一支红梅,乐连怕纵哥一生气又在脸上纹点什么东西。
  “纵哥,你是我的神仙哥哥,怎么样都是美的。”
  ——
  天光拂晓,霞日破云,远城尽头闪现一银甲铁骑。
  紧接着,马蹄踏地引得地上沙石飞扬,靖川侯隋岚领兵镇压黑翎军,身后两万精兵战马,雄鹰战旗迎风猎猎。
  江纵听见城外马嘶之声,飞快拍了拍乐连:“快,快把城门放下。”
  “等会儿若是靖川侯想走,无论如何你把他扣下,不论什么手段,别让他回京城。”
  ——
  隋小侯爷本欲破城,仰头却见一青衣美人儿侧坐城墙,朝他挥了挥手。
  “小横?”隋岚眼花了一瞬,立刻收了手中弓箭。
  定睛一看,那张脸眉眼和江横神似,一双凤眼骄狂跋扈,竟是他大哥江纵。
  城门缓缓降落,迎靖川侯的两万兵马入城。
  起初城中黑翎军见城门大开,以为有内鬼投敌,纷纷杀向城门,不料正与提枪策马闯城门的隋小侯爷撞个正着。
  隋岚右手提枪,锋锐枪尖扫出一道银色虚影,周身利器无可近身。
  黑翎军不过是凑起来的一盘散沙,没有经受正规的训练,也没有精良的武器战甲,在靖川侯手下身经百战的两万精兵面前溃不成军。
  隋岚朝城中冷漠低吼,内力传音,威严沉厚:“拒不投降者,按罪当斩,尔等再执迷不悟,本侯麾下两万精兵将踏平茹县!”
  乐连和江纵则躲在城门楼里悄然盯着局势。
  江纵扶着木栏,躬身向下看,目光四处搜寻。
  乐连顺着江纵目光望去,没什么东西,疑惑道:“你在找什么?”
  “找送信的。”江纵边解释边盯着城门,“等会若是有送信的跑进来,千万截住他,别让他见到侯爷。”
  “知道了。”乐连一向无理由听江纵的话。
  酣战一个上午,黑翎军几乎凋零溃败,两万精兵清扫茹县,搜寻藏匿在城中各角落的黑翎军余孽。
  一只信鸽落在隋岚肩头,隋岚抽出信筒,打开帛书看了一眼。
  江纵眼尖,看见了靖川侯手里的字条,用力砸了一把木栏:“妈的居然是鸽子送信!快,连儿,想法子把侯爷截住,咱们以后的荣华富贵全靠这一着了。”
  “荣华富贵?”乐连愣了一下。
  “快去。”江纵搂着乐连亲了亲他唇角,“量力而行,别伤着自己,耍点阴招,别跟他硬碰。”
  乐连想了想:“那你跟紧我,千万不要走丢了。”
  ——
  果真,隋岚看罢那张求救的帛书,脸色倏然白了两分,立刻领着一半的精兵勒马出城。
  金黄帛书上盖了龙纹玉玺,言说京城被大批黑翎军闯入,皇宫危急,皇后娘娘被黑翎军挟持,急召靖川侯领兵回京城支援。
  隋岚是当今皇后娘娘小妹的长子,皇宫救急本就是他责无旁贷之事,皇后娘娘又落入虎口,接连的噩耗让隋岚头皮发麻,快马回援。
  出城尚只三四里,便见远路尽头两人骑马挡住去路。
  江纵侧身坐在乐连怀里,抓着马鞍朝隋岚诚恳道:“侯爷,别回京城。”
  “江纵,快让开。”隋岚低声催促,眼中已有怒意。但江横那么在意他大哥的安危,总不能随意伤了他。
  “我有理由,侯爷能否听我一言?”江纵翻身下马,单膝跪到隋岚马前,扬起一双含泪的眸子。
  这招美人计百试百灵,但隋小侯爷显然并不吃这一套。
  隋岚不耐烦道:“有何理由,快说。”
  江纵攥了攥拳:“此事干系重大,还请侯爷移步无人处听小人细说。”
  瑾州江家和乐家是隋岚熟悉的大商户,更何况江纵还是江横的亲哥哥,并没有任何理由顶着死罪欺瞒皇族,隋岚愣了一瞬,脸色阴沉。
  隋岚轻夹马腹,随着江纵到无人处,江纵带他拐进一窄巷,乐连紧随其后。
  “快说吧。”隋岚冷声催促。
  江纵抬眼问:“侯爷是不是接到了京城急召?”
  隋岚眼神微凝:“你想说什么。”
  江纵恳切道:“别回去,侯爷,那帛书不是圣旨,到时候出尔反尔治您一个领兵闯京城的谋逆之罪轻而易举,您树大招风,朝廷里把您视作眼中钉的大有人在,您回去那就是往火坑里跳。”
  隋岚心中的弦忽然绷紧。
  他说得确实有理,但他无法拿皇后娘娘的性命当儿戏。万一出了岔子,皇后娘娘落在黑翎军手中,凤体受辱,是国之大祸。
  “让开。” 隋岚横扫长枪,枪尖扫至江纵咽喉前顿住,“本侯不想要你的命。”
  乐连倏然挡在江纵身前,把江纵扯到身后护着,那枪尖指在自己心口前,乐连视而不见。
  隋岚冷哼:“你们有证据?”
  乐连淡淡摇头:“没有,我们只是想保您和景王爷。”
  隋岚语调讽刺:“凭你们,保本侯和景王殿下?”
  江纵还是有几分怵那沉重的枪尖,躲在乐连身后探出头来:“对,景王殿下是皇后娘娘所出,当今太子的位子却被贵妃所出的皇子夺了,皇上本就有宠妾灭妻之心,连带着你们这些皇后外戚一同灭了,侯爷您功高震主,万望早早知得个中利害所在……”
  “放肆!”隋岚是真的被江纵一番不知天高地厚的言论触怒了。
  隋岚勒马回头,夹着怒意喝了一声“驾!”,掉头便走。
  “侯爷,得罪了。”乐连把江纵推出窄巷,抽刀出鞘,翻身一跃在墙上借力,凌空照隋岚劈头砍下。
  隋岚闻声抬手,长枪斜架住乐连灌注力量的一刀。
  看来江纵早有预谋,故意引他进窄巷子,长枪在无比狭窄的小巷中根本施展不开。
  兵刃相接,两人三试对方实力,退开两步,各自心中叹了一声“好身手”。
  隋岚不屑的眼神渐渐冷冽,双手握枪,凌空翻身落地。
  “乐连,现在让开,本侯不治你罪。”隋岚用力拧着沉重的枪身,一股杀气迸发四散,压迫至乐连面前。
  “刀法,谁教你的。”隋岚沉声质问。
  乐连并不回答。
  他要做的就是把隋小侯爷扣在茹县,耗也要耗到隋岚认输。
  他重新握紧血红刀,等待着隋岚的进攻。
  隋岚则寻找着乐连招式中的漏洞,想法设法闯出窄巷,避开这个掣肘颇多的地形。
  乐连并不给他任何机会。
  数十回合下来,隋岚深深喘了口气,乐连扶着小腹,伤口被牵动裂口,渗出一团血丝。
  江纵躲在远处看着战局,却见乐连腹部伤口渗出血来,顿时心疼地喊了一声:“好了连儿!让他去送死吧,阎王爷还拦不住想死的鬼呢!”
  乐连却不肯轻易罢休。
  靖川侯这条线是个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的摇钱树,只要能保下靖川侯和景王,宫中的靠山就不再愁了。
  纵哥说得对,将来的荣华富贵都寄托在隋小侯爷身上,所以至少得拼一把。
  却不料隋岚突然调转枪尖,翻身踏着墙面青石朝江纵冲了过去,一把抓住江纵脖颈,锋利长枪横在江纵脖颈上。
  乐连脸色骤变:“别伤他!”
  江纵挣扎着想扒开脖颈上铁钳似的大手,喘不过气来声音都变了调:“侯爷……侯爷……我们真是为您好……”
  隋岚已被激怒至极,吹了声马哨唤来坐骑,翻身上马,攥着江纵脖颈的手连连用力,凭隋岚的手劲儿,足够轻易把江纵的脖子捏断。
  “住手!住手!侯爷!”
  不远处有驾马车驶来,车还没停稳,江横从车上踉踉跄跄跑来,跪在侯爷马蹄前。
  “侯爷,您这是干什么!”江横双手扶着地,扬起婆娑泪眼望着隋岚,“我只有这一个哥哥,侯爷,求您了,别杀他……”
  冷淡疏远的小书生,就为这种事跪在他面前哭求。
  隋岚松了手,把江纵扔到地上。
  看着江横的泪眼,失落又心疼。
  江纵趴在地上扶着脖颈剧烈咳嗽,乐连匆匆过来把江纵扶到一边,眼神发狠瞪着隋岚。
  隋岚叹了口气,不再看地上跪的江横,淡淡道:“好了。让我过去。”
  江横跪着不动。
  隋岚更严厉了些:“让我过去!”
  江横扬起头,扶着自己微微鼓起的小腹,扬起含水的眼睛,哽咽道:“那你从我身上踩过去,一尸两命可好?”
  隋岚蓦然回头看向他。
  江纵像被当头一棒,凤眼瞪圆了:“什么???”
  江横垂眼轻声回答:“前一晚刚好吃了你寄来的送子果。”
  江纵腿脚发软,在侯爷和江横之间目光不定,半晌,掐着乐连脖颈声嘶力竭摇晃:
  “什么!?!那送子果是真的???!”
  “我不知道……我跟你说是真的,是你偏不信的……”乐连把失控的江纵压到怀里,江纵双眼通红像要把隋小侯爷吃了:“你……你……你……把我弟弟……啊?”
  ——
  隋岚愣了半晌,翻身下马,到江横身边蹲下来,茫然跟他对视:“怀孕了?”
  江横把侯爷的手放在自己小腹上,鼻音囔囔的:“你摸。”
  小腹隆起,仔细抚摸还能感知到细微的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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