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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家也难-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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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耐不住,婉转地开了口,客气笑道:“纵爷,我瞧您对赌石十分有见地,不瞒您说,我们是从蒲甘进的货,质量绝对是不差的,您眼力好,若是也对玉石生意感兴趣,我便忍痛割爱,按每块三百两给你可好?”
  江纵噗地笑了:“您可别逗我了,你那成色的石料,进价也就一百两,还不算那些个小的、废的,白送也得有人要啊。再说了,我也就是玩玩,每块三百两,我顶多拿百来块儿,您这不是开玩笑呢吗。”
  林老板搓了搓手:“我给纵爷交个底,我们这石头确实是好场口出的,按进价高五两给您,每块二百零五两,您看如何。”
  他仍旧狠抬着价,蒲甘那地方虽盛产玉石,却没开化,人们忙着填饱肚子,不把翡翠原石当好东西,跟石头似的贱卖。林老板想着这批货既然开不出绿,说明没前途,尽早出手也好,积压在手里更加回不了本,不如趁早甩给江纵这大傻冒。
  江纵拿折扇敲着掌心:“一百两,我拿两千块儿。”
  林老板脸色不太好看,强笑着道:“别,纵爷您这不是存心让我生意做不下去吗。”
  江纵不再说废话,咬死了这个价格:“二十万两,成就交货,我给现银。”
  江横噎住,他哪来那么多现银?
  林老板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不成就算了,买卖不成仁义在嘛,反正我也就是玩玩而已。”江纵眼眸含笑,起身就走。
  江纵故意把时间拖到成运给林老板的最后期限,就是为了让林老板不敢使劲砍价,他急着要银子,又没让他亏大本,没道理不成。
  见江纵确实没心思跟自己周旋,林老板叫了一声,恳切道:“纵爷留步,一百五十两,您不能让我喝西北风啊。”
  江纵装作没听见,往马车那边走,搂着江横细弱的小肩膀,低声训他:“你着什么急,做生意就是不能着急,得耐下性子,才能成大事,小崽子,你要学的还多着呢。”
  江横今日被江纵从头到尾一套老油条操作给震懵了,颤颤问他:“你何时学会做生意了?不、二十万两现银!咱们把宅子卖了也拿不出那么多钱呀,我不……我不跟你睡大街……”
  江纵不以为意:“钱是死的,人是活的,你的脑壳是拿来熬粥的?”
  林老板匆匆追了上来,喘着气道:“一百两,就一百两,两千块石料,今晚就给纵爷拿货,可好?”
  江纵驻足回眸,客气一笑:“好,我回去给您准备银子。”
  ——
  迎春楼底下的一个单间里,乐连静悄悄地趴在窗边,目光停留在不远处的江纵和林老板身上。
  “哇。”乐连望着江纵的眼神变得十分困惑。


第七章 于世
  林老板恐怕夜长梦多,怕江纵过了今晚又坐地起价,连夜把玉石装车运进了江纵的后院里,跟江纵对了账,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二十万两银票到手,林老板才松了一口气。
  江纵也没闲着,支使江横连夜出去雇镖局押镖去京城,自己留在库房里埋头一块块辨认哪块眼熟,通宵挑选出三十来块收起来。
  京城来人了,马车在江家大院外停着,车上挂着德韵昌的锦幅。
  德韵昌是京城最大的首饰商号,江纵年少时曾跟着他爹去京城待过一阵子,结识了不少贵公子,前世也一直与几位贵公子交好,生意上相互联合帮助,得益颇多。
  马车上下来一位青衣公子,腰挂鸳鸯凫水玫瑰佩,手拿一支冰种飘花玉杆水烟壶,长相俊美惹眼,桃花眼顾盼神飞,难掩眸光中的轻浮放浪。
  于世下了马车,江横正在门前候着,除此之外没别人了。
  “于世哥。”江横热情地招了招手。
  “什么排场,就安排一个小崽儿迎接本少。”于世吸了口烟,戴着各色宝石指环的手使劲揉了揉江横的脑袋,嘿嘿一笑,“长这么大了?上次你哥抱你来我家才几岁大?追着非要给我看你小鸡鸡,我不看你就哭,我记得真真儿的。”
  “胡说!”江横一愣,脸立刻憋红了,转身就走,“和江纵一样讨厌……”
  “小没良心,枉我年年都寄礼物来。”于世抿起含笑的薄唇,披着一袭淡青薄裘,踏进了江家大院。
  德韵昌的马车就停在外边,引得过往路人频频朝江家大院里看。
  二叔早上遛鸟回来,见江纵院外停着德韵昌的马车,便摸着下巴思索起来,这脑子缺根筋的败家大少爷怎么就突然精明起来了,不对,肯定是瞎猫撞上死耗子,让他给捡着了。
  下回可不能再轻敌。
  他刚从江纵这边白搭了两万两银子,回家懊悔了许久,绞尽脑汁想着怎么把钱弄回来,赶紧叫了个小厮打听:“这是怎么回事?”
  小厮搓着手答:“二爷,大少爷昨夜从林老板那儿运来不少石头,我看德韵昌二公子是来跟咱们少爷谈生意的。”
  二叔眉头拧成疙瘩,心想,德韵昌的二公子亲自来瑾州谈生意,想必不是个小数目吧。
  小厮巴结地给二叔捏了捏肩,“二爷,林家玉铺让人给砸了,这事儿您知道吗。”
  二叔一惊:“早上还好好的来着?”
  “是啊。”小厮也费解地挠了挠头,“一群要债的土匪还在那儿砸呢。”
  二叔摸了摸下巴,露出一丝狡猾笑意,低声吩咐小厮:“看紧大少爷,有消息了过来跟我说。”
  “好嘞二爷。”
  二叔还记着江纵让自己白搭两万两银子的仇,非报回来不可。
  ——
  江纵从库房里亲自搬回一箱石头,擦了擦手歇口气。
  于世迈进大堂门槛里,水烟壶轻轻触到江纵耳垂上,给江纵烫得一激灵,回头就是一脚:“去你妈的。”
  “想我了吧。”于世笑着混不吝地往椅子里一坐,抽了口烟,细长指尖轻轻托着玉杆,跷起二郎腿,自己倒了杯茶。
  多年未见的老友再遇,江纵恍惚呆住,看着比印象里年轻了十几岁的于世。
  前世见于世最后一面,他早已形容枯槁,弱不经风缠绵病榻,患上肺痨奄奄一息,早已不是这副走到哪都光芒万丈的贵公子模样。
  “抽抽抽!迟早抽死你!”江纵一把夺过于世手里的水烟壶,激动地胸口上下起伏,把锦绣华贵的水烟壶重重搁在另一张桌子上,“我告诉你,你再抽这个咱们俩就绝交。你都不知道你上辈子死得多惨。”
  于世呆住,讪讪道:“……你发什么疯呢。我大老远打京城过来,你不先请我吃顿好的接风就罢了,还劈头盖脸骂我一顿,这不合适。”
  再吵就更谈不下去了,江纵深深叹了口气,得,阎王爷还挡不住想死的鬼呢,只好作罢。
  他指了指手边的箱子:“我信上写的就是这批,一共两千块,我先挑了三十个开窗给你看。”
  于世只顾喝茶:“累了,你给我讲讲,我信你。”
  江纵拿了几块搁在于世面前,如实道:“的确是好货,看这个,开窗这块是紫罗兰,我估摸着里面是桃花红椿,这大小能开六个镯子,必涨。”
  这是江纵前世赌中的三块极品原石之一,江纵记忆犹新。
  于世噗的笑出声,喷了江纵一脸茶水:“放屁吧,六个镯子……我还不知道你,我是猜着你现在有难处,那二十万两银票就当借你的,你先用着,有钱了再还。”
  “不信?”江纵轻蔑地扯起嘴角,“我叫你来是真的有油水可赚,你信我。”
  “神仙难断寸玉,你怎么知道你说的准啊。”于世托着腮帮瞧他,“你还想着赚钱呢呀,哎呀,走吧咱们去枫叶居快活去吧。”
  “……江横。”江纵又支使江横跑腿儿,“去跟林老板借解玉刀,给于公子开开眼。”
  ——
  江横受惯了支使,知道反驳也没用,只好跑着去了。
  很快就气喘吁吁地回来,两个小厮抬着解玉刀进来,江横慌张地跑到江纵身边,悄声说:“不好了,林老板卷了银子跑了,没还成运钱庄银子,我去的时候林家玉铺已经空了,被成运派来要债的几个大哥砸得稀巴烂,我看没人注意,就把扔在地上的解玉刀捡回来了……”
  江纵眉头皱了皱:“别管了,就当不知道。”
  于世对江纵做生意的能力一点都不怀疑,那就是基本没有能力。他不过是过来看看老朋友,赌石什么的,他都没放在心上,也根本不信瑾州这小地方能出什么好货。
  料子一开,满面浓紫,纯净剔透。
  于世的目光一下子就被吸引过去,蹲在地上,满眼震惊。
  德韵昌的二公子眼界极高,普通的翡翠根本入不了他的眼,而眼前这一块,只有薄薄一层石皮,整个内心紫色浓正,剔透无比,正经的桃花红椿,其中飘着丝丝翠绿飘花,于世粗略比了比,六个完美至极的春带彩手镯位,二十万两银子,一下子能回近一半的本儿。
  “操。”于世缓缓抬头,愣愣看着江纵,“神了。”
  江纵嘴角轻蔑一扬:“狗眼看人低。”
  “汪汪汪!”于世简直像看见肉骨头的狗,扑到江纵身上,忍着激动,小声问他:“这成色的货,是哪个傻大憨肯二十万两出手两千个啊!”
  江纵指着那一箱未切的石料:“只这一箱我就保证你能血赚,带这些回去给你爹看,把你哥比下去。”
  德韵昌能开得如此之大,也是因为于世的亲舅舅是朝中大员,江纵当初就是看中于世有钱有权才结交他,后来臭味相投,成了朋友。
  如果有机会,江纵也需要一个官家的庇护,生意才能更顺利。
  于世并不满足:“你开个价,我挑几块。”
  江纵也知道于世的性子,索性直接开口要价:“八十万两,按每个四百两给你,两千块石头你一起拿走。说实话剩下的料子成色一般,但也有不错的,你当众开这几块料,剩下的不论成色如何都不愁卖,到时候如何定价就看你本事了。”
  赌石生意的内情于世比江纵更清楚,却习惯性开口砍价:“你不过转个手就赚六十万两,过分了吧,那本钱还是我给你出的。”
  江纵笑笑:“我不叫你你能摊上这好买卖?我不可能让你亏钱,光这六个春带彩镯子可就能卖上十万。别废话,八十万两少一文都没商量。”
  “那你再给我说几个,我心里有个数。”于世轻轻搓了搓手。
  江纵压低声音:“你带回家自己去切,切得太多你路上也不安全,这里面有个冰种帝王绿。”
  于世的眼睛倏地圆了:“真的假的!你他妈怎么知道的?!”
  “……你别管。切不出来你回来找我退钱。还有你那烟别再抽了,听我的准没错。”
  江横在一边看着,听得心惊肉跳,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这俩人就跟买菜似的砍来砍去。
  他怎么不知道他大哥何时变得这么厉害了。
  两人就在家吃了便饭,于世也没耽搁,当晚就去钱庄取了银票,仔细跟镖局交代了,让镖头连夜启程,把货物送回京城德韵昌。
  江纵领着江横去看着装货,于世跟镖局旧友多说了会儿话,旧友要留他们吃饭,晚点还准备去枫叶居找姑娘玩玩,江纵一夜没睡,实在累了,就带江横先回去了。
  两人悠哉踱着步回家。
  江横袖里揣着六十万两银票,心里又惊又喜,前几日还在为以后的温饱发愁,今日就已经成了富商了,捂着心口美滋滋地跟着江纵,时不时问他:“想不到你这么会赚钱呢,怎么突然开窍了?”
  江纵嗤笑:“没大没小,书都读到狗肚子里。”
  回去时夜色已深,路上刚好路过林家玉铺,好好的铺面被砸得稀巴烂,匾额也被摘了,当场劈开烧了,现在门前还堆着一堆灰。
  不远处的矮墙下蹲着几个黑影。
  看见江纵,忽然站了起来。
  五六个彪形大汉手拿棍棒,堵住了两人的去路。
  领头的一个大汉问:“纵爷,我们等你半天了。有人说前日晚上看见你和林福盛去迎春楼吃饭了,有这么回事儿吗?”
  周围本就阴森森的,前面又有黑帮大汉挡路,江横有点怕,轻轻抓住江纵的衣裳,江纵回手把江横拢到身后护着,微微抬起下巴,回答:“是吃过饭,林福盛想求我买他的石料,我也是凑钱买的,谁知林福盛那孙子骗我,现在我手里积压一堆烂石头,赔惨了!”
  前世江纵做生意一直恪守闷声发大财,在外最怕露富,他安排镖队连夜出发就是怕被贼人盯上,做事已经这么低调了,不知是谁把自己赚了钱的消息给透了出去,可恨极了。
  大汉冷笑一声:“可我听说昨日德韵昌的二公子去过你那儿,雇了一个镖队从你院子里运出不少货,呵呵,纵爷,只怕赚了不少吧。”
  江横颤颤问江纵:“他们想抢银子?还有没有王法了……再说这也是我们赚的呀,非亲非故凭什么替林福盛还钱……”
  江纵轻哼了一声:“是成运钱庄雇来看场子的匪帮,只管拿银子交差,他们眼里哪来的王法。”
  “我数三下就跑听见没。”江纵咬牙道,“一、二、三!”
  江纵扯着江横回头飞奔,在瑾州城的小巷夜色里七拐八拐奔逃,不远处五六个彪形大汉举着棍棒刀枪穷追不舍。
  又拐过一个巷口,月光刚好被乌云遮挡,整个瑾州城都变得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江纵带着江横躲进一个昏暗的小巷里,捂着江横的嘴,低声喘气:“别出声……”
  嘴里低低骂道:“操他妈的,真不能赚钱,血光之灾,血光之灾啊……赚得越大越倒霉。”
  怪他见钱眼开头脑发热,忘了这一茬。
  忽然感到肩头一紧。
  江纵惊得身子一抽,松开了江横的嘴,不慎靠在身后那人的怀里。
  那人吹燃了一个火折子,照映出一张年轻的小脸。
  “没事吧。”乐连举着火折子,扶了江纵一把。
  江纵的手心冰凉,感觉这小孩的手掌热热的,握起来很舒服,于是偷偷捏了捏。
  乐连皱着眉把手缩了回去。
  这时候几个大汉已经追了上来,见这边有火光,纷纷冲了过来。
  乐连把江纵和江横往小巷出口推:“你们回家吧,这里我来应付。”
  江横皱眉:“你少逞强了,快走,他们可不是吃素的!”
  江纵沉默地看着他,眼神复杂,不知在想什么。
  乐连愣了愣。
  他家人从没对他说过这样关心的话,他能想象出遇上危险时被所有家人毫不犹豫抛弃的情景。
  他看见江纵一直带着江横逃跑,从没有哪一个瞬间想要放弃弟弟逃命。
  “快走开。”乐连扔下他们,缓缓朝杀过来的几个大汉走去。
  乌云渐散,月光重新照亮了瑾州城的小巷。
  乐连从后腰抽出一把血红纹路的刀,眼神冷峻,身姿挺拔,散着独属于少年人的痴狂气息。


第八章 探病
  半夜的细雨冲散了巷口的血迹,乐连将五六个大汉的尸体挨个拖走抛尸荒野。
  他脚腕被砍出一道寸长的伤口,走路一瘸一拐,身上也挨了几刀,所幸没伤到要害。
  半夜天凉,又淋了雨,乐连有些发热了,额头烫得厉害,口干舌燥。
  他慢慢挪回自己住的陋院,摔进床榻里,连衣裳也没力气脱,只能湿漉漉地把自己整个人裹进薄被里,皮肤发烫,人却冷得发抖。
  “我在干什么呢。”乐连把自己蒙进被窝里,蜷缩成一小团,抹干自己脸上的水。
  自从那个晚上被江纵一句话挽留下来,乐连就总是忍不住想江纵。
  即便他放浪形骸,炙手可热。江纵是灯下的珠玉,入夜的繁星,光芒万丈。乐连是迷失在小巷里的行人,除了靠近那束不知远近真假的光,别无所措。
  云层里传来一声由远及近的闷雷,乐连身子颤了颤,身体蜷缩得更小,微微发抖,蜷缩在被窝里,紧紧捂住耳朵,不让雷声钻进耳朵里震得他浑身都痛。
  乐连狠狠把血红刀刃插在床边,想站起来给自己烧些水,又累得动弹不得,只好摸到水缸边,舀点凉水喝下去。
  他难受地趴在水缸沿上,缓缓闭上眼睛:“我到底在干什么……”
  ——
  这一夜江纵也辗转难眠。幸好于世留宿在旧友那儿没跟着一起回来,德韵昌的二公子若是被绑票了,那可真是麻烦到家了。
  “乐连那个两面三刀的小狐狸……前世若不是我多加提防,就被他给弄死了。”江纵紧皱着眉,摸着下巴心里小声嘀咕,“怎么回事,小小年纪反倒学起英雄救美了,也不知有何企图。”
  “这辈子不太一样啊,他怎么还跟我示好……是我哪儿弄错了?”江纵搓了搓脸颊,一想起重生这码事,立刻心里一紧,好在这次乐连来得及时,不然这场血光之灾是逃不掉了。
  “我不赚钱难道指望江横那个百无一用的小废物养家?”江纵抱着头苦思冥想,终于想到一个好法子。
  让江横去当掌柜,银票全部放在江横那儿,生意教给江横去谈。而自己就努力败家,既然赚钱会让自己遭血光之灾,败家就肯定能让自己交好运了吧。
  想到这,江纵欣喜不已,败家还不容易吗,明天就开始败。
  转念想想,自己做生意已经十分谨慎低调,怎么自己的行踪能被这些土匪知道得这么清楚。
  他连夜叫醒门房问了问,门房睡得迷糊,使劲回忆,说德韵昌的二公子进门以后,二叔来过,还找了个小厮问话。
  “哦……二叔啊。”江纵若有所思。二叔真是一点没变,上辈子已经是绞尽脑汁撺掇三叔一块侵分自己辛苦赚来的银子,见江纵挣了钱置办了田产商号,便吵嚷着要分家,打算平均分了江家的所有产业。
  前世江纵顾及着家族颜面不同意分家,二叔三叔两家就趴在身上吸血,他只当眼不见心不烦。
  可二叔爱算计,从纵横钱庄账面上拿钱给儿子买官,后来东窗事发,儿子蹲了大狱,江纵又只能想方设法动人脉拿银子往外捞人,刚把买官的废物堂弟从牢里捞出来,三叔又要嫁女儿,堂妹哭闹着要嫁进一个官家子弟府上,不甘心做小妾,三叔让江纵拿了一大笔银子和一个商铺给堂妹作嫁妆,这才如愿嫁给那门不当户不对的小郎君。
  前世的事现在想起来都让江纵头痛,造的什么孽啊。
  颜面有什么用,还是自己过舒服了是要紧事。最好尽快让他们分家,免得胡作非为扯自己后腿,自己还时不时血光之灾呢,哪有工夫伺候他们。
  外边雨声越来越大,雷声也吵得江纵心烦。
  想想乐连出现的那个小巷口,好像正是前些天自己见他走出来的那条贫民住的陋巷。
  “好歹是个乐家的小少爷,就算是搬出来了,也不至于住的那么寒碜吧。”江纵翻了个身想睡了,脑海里又时不时想到乐连拿着刀跟那几个大汉拼命的模样。
  本来江纵先带着江横回家叫人了,叫上一群家丁拿着木棍铁棍跑过去,才发现乐连和那几个土匪都不见了,沿着小巷找了许久也不见人影,才折返回家。
  江纵有点不放心。
  会不会受伤?
  “怎么会,前世那么厉害……一个人能拿刀砍翻一路土匪呢……”江纵挠了挠头,前世也和乐连合作过几次,运货的途中遭了劫匪,这小子拔刀就跟人家干,跟不要命似的,连土匪都怕他,亡命徒一个。
  就算从前是以一当百的练家子,现在也是个小孩,对上五六个虎背熊腰的成年男人,怎么说也有点捉襟见肘吧。
  江纵不爱欠人家人情,想着兴许天亮以后官府会来查,尽量不出门的好,便拿了些止血药和点心,趁着天没亮,悄悄打伞去那窄巷附近转了转。
  窄巷里住户不多,最深处的一座小砖房的门虚掩着,江纵走近了探头往里看,门环上还挂着几丝没被雨冲干净的血迹。
  “乐连?”江纵轻轻推开门,房里没点烛,借着外边的微光能看出这小屋里和外边一样简陋,角落里有一张木板床,似乎有人睡过,被窝还温热着,蹭了几块血迹。
  “操,什么鬼地方。”江纵实在被这诡异的小屋膈应得鸡皮疙瘩起了满身。
  忽然听见身后有动静,江纵猛地转身,却看见乐连趴在水缸边上,睫毛低垂着,睡着了。
  江纵蹲下来,推了他两下,“起来,床上睡。”
  乐连睡得很沉,江纵才发觉他身上很烫,脸颊也烫得厉害。
  “臭小子。无论几岁都不让我安生。”江纵把食盒放在一边,俯身抱他起来。
  十八岁的少年死沉死沉的,江纵抱着他走到床边,把腰给闪了。
  “行,上辈子我玩手段把你搞了,这辈子真是报应,活该伺候你。我认,行吧。”江纵松了手,乐连却没松,挂在江纵脖颈上不松手,江纵也直不起腰来。
  乐连迷迷糊糊抱紧了江纵的脖颈,滚烫滚烫地紧贴着江纵,身上的衣裳湿漉漉的。
  江纵只好腾出手来给他脱衣裳。
  身上伤口被牵动,疼得厉害,乐连皱着眉,搂着江纵轻轻往后挪腾,被江纵掰开手,摸索着把外边一层湿透的衣裳从乐连身上剥下去。
  乐连又小声含糊地说渴。
  江纵找了半天都没看见能喝的水,只好现烧了一锅,吹凉了喂给乐连。江家大少爷何曾纡尊降贵伺候过别人呢。
  乐连乖乖趴过来,吱吱喝水,还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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