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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佞臣-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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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风离他数米之外，不近也不远，虽然知道他武力值好，不需要保护，可是他还是紧跟着他，这些人里谁死了都可以，唯独燕靖不可以，他这一刻不仅是四皇子，是他们支柱，精神支柱。
56第五十六章
一万人对五千人；步兵对步兵，有兵器对徒手；谁胜谁负一目了然，西夏军是常年掠夺，凶狠残暴；可是大梁朝军人也不是白吃；他们这一刻感谢连毅；感谢连毅严苛训练，让他们这一刻有了无数力量去报仇，为他们死去将军；为他们那死去八万兄弟，那死于他们铁蹄大刀之下八万兄弟就是流出来血也把他们狠心激起来了；此仇不报，誓不回家。
这样强大压力下，西夏大军损失惨重，这一仗只打了半个时辰，可这半个时辰强度是极大，顾清风提着他大刀都有点哆嗦，力气用过了，燕靖并没有多做停留，他嘱咐郭仪把城门关闭，点清敌我双方死亡人数，确保敌人全都死透，不死抓来问问话，不回答杀。郭仪领命而去，燕靖带着顾清风奔赴银州城。
银州城有林景卓指挥，燕靖很放心，果然这里进展，燕靖去时候城门已经打开，韩武比他想象还要厉害。银州城内士兵没有想到他们这么久了还来攻打，四处逃窜，奔向城门口时又被等候城外三千兵马杀了个片甲不留，两军会合，这场战役天空擦亮那一刻以胜利结束，燕靖等人进了城门后，城门关闭，他们战争结束了，剩下就是守城了。
燕靖带着顾清风等人踏上了银州城墙，看着远远赶来李京禄笑了笑，来太晚了，你小心谨慎不城内驻扎，但你也没有想到城内会这样被围剿了。自古守城容易，攻城难，李京禄就算五万兵马兵临城下，燕靖也不再担心，银州城是大梁朝边关第一道防线，城墙高十二米，底宽十八米，顶宽十五米，总周长十三公里。有这么厚重城墙，所以银州城这么些年依旧屹立风沙中。燕靖看着这灰色城墙上斑斑血迹心中沉重，银州城这三个月内失守两次，每一次都付出了惨重代价，这道屏障一旦攻破，那后方将入无人之境地。燕靖使劲握了城墙石砖，他一定要撑住，有银州城这道坚实屏障，他们一定要撑到援军到来，只要援军一到，一定会杀他们个片甲不留！把他们永远赶出大梁朝，甚至深入他们腹地，直捣他们老巢。
燕靖近乎冷酷看着李京禄下面大骂，韩武也跟着他对骂了几声，现分清楚双方优劣了，站高就是高高上，气势上就比他们高出一截，骂他们话都比他们传远，韩武哈哈大笑：“李京禄小儿，你有本事上来啊，跟你爷爷打一仗啊！哈哈！”城墙上众位将士也哈哈大笑。这赢了心态就是不一样，一雪前耻感觉果然是太爽了。
顾清风立城墙上也觉得心情气爽，从未有过舒畅，以往都是偷偷摸摸杀人炒家，弄不好还要挨打，皇帝心思难以猜测。现就不一样了，杀是敌人，杀再多皇上也不会怪罪，还是功臣呢，不得不说这种光明正大感觉很好。燕靖侧头看了他一眼，小家伙脸上灰一道白一道，但是丝毫不影响他嘴角挂起来笑容，浅浅，甚至带着点俏皮，这张花了脸看起来格外年小，怪不得卢杞会错认这是他儿子，燕靖想着卢杞话忍不住就脸黑了下，嗓子痒痒咳了声，顾清风果然飞扭头看他：“王爷？”燕靖朝他笑笑：“拿箭来。”
顾清风把身边守城弓箭递给他，燕靖遥遥指着下面对骂李京禄，三箭齐发，一箭直射李京禄人头，一箭射他马匹，另一箭射他旗帜，三箭过后，城墙上众将士叫了一声好，李京禄虽然没死，可是他被射下了马，身后大旗也倒了，众将士高呼：“好，打好！殿下威武！大梁王朝万岁！”
李京禄从地上爬了起来，整了整脸上头盔，狠狠挥了挥手：“撤！”
看着他们退走，众人加高兴，燕靖看着欢舞士兵没有制止，只是转头嘱咐孙信韩武：“好好守城，李京禄一定不会善罢甘休，近日内一定还有会卷土重来，你们一定要守好，银州城不得失守，明白吗。”孙信眼神锐利，他很清楚这道屏障重要之处，孙信重重跪地上：“末将就算拼了性命也一定会守住这道城门。”燕靖沉沉点头：“好。”韩武看他们两个如此沉重也跪了下来：“殿下，你放心，末将会日夜守这里，一定不会让这么贼子进来！”燕靖长长吸了口气：“好。”孙信韩武拱送他下了城墙。
顾清风衣服都透了，血腥气浓厚，穿着重重盔甲也看不出来，燕靖不得不问他：“有没有受伤？”顾清风试了试身上摇了摇头：“没有。”他好歹也是都尉亲卫五品同元啊，对付燕靖不行，可是对付这样普通步兵还是绰绰有余。燕靖也笑了下，他教出来徒弟怎么也不能那么差，顾清风看燕靖还看他，终于想起来要问问他：“王爷你呢？没事吧。”虽然问晚但是也算是关心，燕靖笑笑：“没事，你都没事，本王怎么会有事。”顾清风撇撇嘴不再理他。
燕靖到了银州城军营，那里将士正收拾，清理街道，点兵马，查敌军伤亡人数。千户长拿着名册跟燕靖报告：“银州城共杀敌四千九百人，俘虏未死有一百人，都押校练场上，等候殿下审讯。”燕靖点了点头，郭仪清理完肃州城也前来报告，肃州城灭敌多，存活没有几个，可见将士对他们是恨之入骨。
燕靖笑笑：“我军伤亡人数呢？”郭仪抹了一把脸笑：“殿下，我军伤亡小，只伤了数百个兄弟。”燕靖拍了下大腿：“好！让他买好好养伤！我们去审讯一下剩下哪几个。”
西夏人也是人，并没有三头六臂，被押校练场上也蔫了吧唧，顾清风搬了把椅子让燕靖坐下，这些人抬头看了他一眼，燕靖看了一圈：“铁骑军是你们军队吗？”几个人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都愣了下，愣完了摇头，千户长一人一脚踢了过去：“死到临头还嘴硬！说，我们殿下问你话呢！”
被踹西夏人不是不想说而是根本无话说，他们也仅仅知道有这么一队先锋，至于是谁指挥他们真不知道，他们又不是高层人物，再说那些人重甲身，恨不得连眼都遮住，他们根本就认不出来。燕靖问到后也知道问不出结果来，挥了下手，这些人拖下去砍了。
卢太守跟肃州太守方衡得到他们凯旋消息后，渭城准备了盛大庆功宴，备下酒菜就等他们回来了，结果等了半天菜都凉了他们还是没有来，听来报信人说：四殿下银州城住下了，让两位大人前去银州城维持秩序，两位太守惶然起身，马加鞭赶过来。
众将士忙碌了整整一夜，水米未沾，方太守卢太守赶来时候就看见他们啃干粮，数万将士就那么拿着干馒头，就着水，席地而坐，而他们靖王殿下就那么坐校场上吃。方太守跟卢太守当时就跪了下来：“殿下赎罪，请随下官回渭城吧，下官已经渭城为大军备下庆功宴，殿下，这银州城内被洗劫一空，下官……无能，让殿下受苦了，让……”
卢太守眼光总是被燕靖身边顾清风吸引，因为他吃格外慢，一口一口跟咽毒药一样，那种痛苦，卢太守觉得自己嗓子痒痒，顾清风很淡定吃他馒头，他已经洗干净了手跟脸，他馒头也是干净，三层油纸包着，别人馒头都被血染透了，唯独他跟燕靖没有，这样吃起来才好吃。
卢太守看着这张清秀稚气脸，再看看他身上血衣，觉这胃里血气翻涌，他手里馒头加难以下咽了。
燕靖咽完了后一口馒头，站了起来 ：“方太守，我们有干粮吃倒也无事，现重要是清理后事。”燕靖不想动怒，可是说着说着就气，他等着他来维持城内秩序，结果他忙着准备宴席去了，燕靖磨了磨牙：“肃州城是你家，我也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不愿意来看，所以我也没有让你为家捐躯意思，肃州城成这样是西夏贼寇错，可是如今我们帮你夺了回来，怎么样恢复就看你了。”方衡连连点头：“下官谢殿下恩典。”燕靖挥挥手不愿意再看他，对于这样一出事就逃跑太守他也说不出什么来，特别无力，他确实没法要求他为国捐躯，他自己都做不到，何况他人。
卢杞没有请他回去不知道该去那，也不知道这庆功宴该怎么办？燕靖看着他：“银州是这边关重要防守线，失了银州等于失了国门，所以本王决定这里住下了。”卢杞连连点头：“是是，下官这就帮忙把银州城重建立起来。”燕靖恩了声：“你说准备了庆功宴，那就把能带来好酒好菜拿来吧，将士们辛苦了。”
张太守卢太守得他这句话终于放下心来：“好好，下官这就去。”
57第五十七章
方太守卢太守经过一整天忙碌；天都大黑了时终于把这肃州城银州城给收拾出来了，太守府；衙门等官场先收拾出来，银州比肃州城损失惨重，这里百姓早已逃亡；家里有点东西都被西夏贼子抢劫一空；酒楼店铺统统都关了门；是真一点东西都没有给他们留。燕靖从城楼下来，骑马沿着主要干道看了一圈，那十万大军粮草驻地被抢劫一空；繁华街道人丁奚落，燕靖眉头皱着；虽然知道是这种情况，可是心中郁闷是消除不了，这两万人粮草是愁人，燕靖看着张太守想了想说：“先把肃州城内余粮集中起来，看看能撑大军几日。”
方太守连忙点头：“好，下官明日一大早就去收集。”卢太守也说：“下官渭城也能凑出些余粮来。”燕靖看着他摇了摇头：“渭城还有百姓，这两个城池百姓也够你们为难了。”燕靖看着这座荒城沉沉叹了口气，边关城镇都是以牧羊为主，这个时节是好时候，可是却被西夏贼子生生毁了，他们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所以来抢夺地盘，燕靖狠狠咬了咬牙，他一定要把他们全都打出去。
天色已晚，方太守看燕靖他们是不跟着他回渭城了，就讪讪告辞了。
燕靖挥了挥袖子进了屋，银州城军营比渭城完整，虽然遭到破坏但是还是有着边关第一要塞样子，校练场奇大无比，军营房屋也多，早有小兵把这军营重打扫出来，指挥营也重布置好了，挂上了地图，放上了笔墨。指挥营后面院子就可以住人，顾清风差几个小兵收拾出几件干净房子，晚上就准备这里住下了。
燕靖进了后院就看见顾清风洗衣服，院子里挂了盏灯笼，顾清风坐木凳子上埋首洗很认真，燕靖到跟前了，顾清风才猛抬头：“王爷，你回来了。”他两手都是水，蹲着没起来，燕靖围着他转了一圈：“你干嘛？洗衣服？”顾清风咳了声：“恩。”
燕靖点了点头往他旁边小木凳上坐了下来，看他洗衣服，他们两个换下来衣服全都是血水，顾清风洗了一盆又一盆，怎么都不干净，顾清风洗了一会看他还看颇不自，一个大男人洗衣服有什么好看！顾清风咳了声：“王爷你进去休息吧，床铺已经收拾出来了。”燕靖摇摇头：“我等你一块。”顾清风抽抽嘴角开始死命搓他衣服。
燕靖没见过顾清风洗衣服，越发觉得好玩，一个大男人洗衣服很怪异，特别是顾清风洗衣服，这么一个小家伙竟然会洗衣服，燕靖支着脸看他洗，看了一会觉得舒服了，顾清风是给他洗衣服，他这衣服他认识，燕靖一时说不清心里什么感觉，长这么大，他还没有见过有人给他洗衣服呢，不论是王府还是兵营，他衣服总是拿给下人或者小兵端到外面去洗，绝对不会让他看见。燕靖想不到顾清风会给他洗衣服，这种感觉让他心里某个地方软了下来。
顾清风也是不想他面前出丑，他好不容易等林景卓走了自己关后院里洗衣服，结果燕靖又提前回来了，顾清风磨了磨牙继续洗，没办法他这里谁也不认识，衣服就只有他自己洗了，要洗自己衣服不好不给燕靖洗。顾清风扭扭捏捏继续洗，燕靖就一边坐着看，要等他洗完，跟他一起去睡觉。
顾清风他诡异眼神下速把衣服洗出来了，本来还应该再洗几遍算了，反正还是要打仗，总会沾上点血，就这样吧，顾清风把衣服使劲拧了下，刚想找绳子凉上时，才发现院子里没绳子，顾清风提着衣服四处看，燕靖指了指院子里两棵槐花树：“你等着，我去给你拿绳子。”
燕靖五花大绑把绳子系了两棵树上，顾清风终于把衣服晒好了。燕靖看着自己杰作很高兴，拍了拍手：“好了，走吧，天晚了，去睡觉。”
顾清风如今听见他说睡觉已经不那么排斥了，燕靖说睡觉就是睡觉，说跟他睡觉必须要睡，仿佛睡他是天经地义，顾清风脸皮都练出来了，睡就睡，谁怕谁。
这军营后院是原先守军张守成住处，又被西夏贼子给破坏了，顾清风整整收拾了一下午才想个样，把坏了家具干脆全扔了，能用他都让小兵结结实实刷了一遍。床铺全都换上了安总管给他们准备。燕靖看着这整整齐齐屋子也不由得点头，顾清风这个爱干净真好，走到哪里都是整整齐齐。
燕靖坐到主座上坐下，顾清风铺床，往床上铺上了一块白色垫布，这是省等会弄脏了床，顾清风嘴角抽了下，安总管收拾太齐全了，这么一个轻便包裹里面什么都有，除了两个人两身换洗衣服，两铺换洗床单被单外，还有药，他用来摸屁股药，顾清风磨了磨牙放了枕头底下，这个东西他是需要，燕靖床上就一招，横冲直闯，而他怕疼，所以这个药要越多越好。
顾清风把床铺全都铺好了，燕靖也走过来了，有些心急，抱住了顾清风腰，勒太紧了，顾清风铺床太磨蹭了，弯着腰撅着屁股总让他口干舌燥，燕靖心里也骂了自己一声，以前也没有人铺床叠被，那都是怎么熬过去，燕靖虽然心里清楚，可是总舍不得松手，细腰越握越小，仿佛他一使劲就要断了，顾清风被他勒咳了声：“王爷，卑职给你解衣服。”燕靖就着这个怀抱把他掉了个，顾清风低着头给他解衣服，腰带、配饰、外衣、中衣、全都挂好，剩后一件，顾清风抿着嘴给他扒下来，燕靖精壮胸膛就露出来了，裤子就不用他给他脱了，开始脱自己。
他自己就脱比较了，本来想连裤子一起拔下来，可是燕靖后面看他，顾清风咳了声把灯吹灭了爬床上，悉悉索索把药摸好了偎他怀里，燕靖一只手臂担他身下，把他抱紧了，重重压了上来，顾清风抓着枕头闭着眼睛等他进来。
燕靖上/人就这么一种姿势，顾清风趴好了就行了，只要进去了也就好过了，他不会折磨人，也不会耍花样，这一点还是很好伺候，顾清风久而久之握着枕头手就开始活动了，鼻子里开始细细哼/哼，偶尔喊他一声王爷，燕靖把他使劲抱紧了，恨不能揉/到怀里，顾清风双腿打/颤大汗淋/漓时候燕靖终于好了，憋着一股子劲，爆发火山岩/浆一样she他体内，顾清风跟水中小船一样发抖，燕靖把他反过来借着那一股热/浆使劲捅/了进去，顾清风抽/泣似哼了声，燕靖双手插过他后背把他往上抱了抱，顾清风抱着他脖子咬了他一口，燕靖黑暗中笑了声，搂着他发了恨捣/了一阵，顾清风被他使劲搂着才没撞/散，骨头都被捏/酥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
顾清风趴他身上睡了一会才缓过来，□粘/凝/湿/乎/乎很难受，顾清风伸手推推他，燕靖闭着眼睛声音倒是清醒：“醒了？”顾清风动了动腰，这是什么时候趴他身上来，他要下去，燕靖松开手把他放下去，两个人身上……没法看了，幸亏顾清风也看不到，他绝对不想承认燕靖腹部液/体是他she出来，顾清风睡了这一会有力气了，摸起身边湿毛巾要给两个人清理干净，燕靖坐了起来：“我去冲冲，你自己擦擦你就好了。”顾清风看他下床磨了磨牙：既然要冲澡，怎么不早冲！
燕靖当真是走到院子里提起一桶水从头到尾淋下来，这9月份晚上一桶凉水淋下去真是清醒啊，顾清风啧啧了声，燕靖又淋了一次才回屋，顾清风连忙给他拿毛巾擦擦，燕靖擦干了身体跟他说：“给我穿衣服，我要去城楼看一下，你先睡。”顾清风惊异了下：“这么晚了你还要去城楼干嘛？”燕靖伸着胳膊让他往上套衣服：“李京禄今晚一定会攻城，我去看看。”顾清风给他系上腰带：“卑职也去看看？”燕靖摇了摇头：“不用，你睡吧，他攻不下。”顾清风一听不用去了就放心了，嘴巴就甜了：“好，那王爷你早去早回。”
燕靖哼了声大踏步出去了，顾清风又爬床上睡了个回笼觉，再次醒来时燕靖已经回来了，坐桌子上写什么，顾清风走过去看了看，又是给皇帝写奏折。
顾清风出了院子洗刷完了，送饭勤务兵就把饭菜送过来了，送给燕靖饭菜还是很不错，顾清风数了数四菜一汤，还有一大盆米饭。顾清风把他端到桌上去隔壁屋喊林景卓，林景卓正换衣服，顾清风看了看他身上血迹愣了下：“你受伤了？”林景卓摇摇头：“不是我。”顾清风下意识松了口气：“那就好，去吃饭吧。”林景卓恩了声把带血衣服抱着扔到了院子里盆里，顾清风撇了撇嘴，他们三个人走匆忙，轻装上阵就拿了一身换洗衣服。
吃饭时候，林景卓看着饭菜叹了口气：“王爷，不知道援军什么时候来，看李京禄这个样子是誓不罢休跟我们耗上了，昨晚攻城就动用了两万兵马，我们半个晚上就损失了几百个士兵，这么下去也是个问题。”
燕靖把碗给顾清风：“我知道，我刚才写了一封折子让人马加鞭送到都城。”林景卓松了口气：“皇上早日派兵来，我们早日把他们打回老家去。” 燕靖笑笑：“恩。”顾清风又给他剩了一碗米饭，顺便也给林景卓也剩了一碗，林景卓颇为意外看了他一眼：“谢谢。”顾清风哼了哼：“不用客气。”林景卓笑笑也没放心上，等顾清风把他衣服也一起洗了时才感动了，顾清风抿抿嘴角，也不言语，这就当你下雨时给我送伞情分，当还你曾教过我那几天，他顾清风从来不愿欠别人人情。
58第五十八章
接下来日子他们过很；每隔几日李京禄都要攻一次城，攻城人马从两万慢慢增加；攻城手段也越来越多，李京禄人马粮草齐全，且时节对他十分有利；秋高气爽；他铁了心要攻破这个城门；铁了心要占领几座城城，为他们明年春天放牧做准备。
银州城墙高，他箭射不过来；开始用抛石机，城墙上守军损失惨重；而他们箭却越来越少，燕靖沉着脸看，他们一波一波来，攻一会就跑，也不会跟你打到底，这是要耗他箭，这是要跟他持久战了，燕靖使劲握了握手，他如今不想就是持久战，可是不打持久战，他们也没有别办法，援军未到，李京禄城下已经增到了十万兵马，而那一队铁骑军还不算里面。
燕靖狠狠磨了磨牙，撑，必须要撑住，他必须要等到万无一失一举攻破他们，让那一战闻风丧胆，要跟七年前一样，让他们他有生之年永不敢冒犯。
燕靖站了起来，李京禄已开始架云梯，下面西夏军躲车里往城下攻，等靠近城墙时，林景卓挥了下手：“扔滚石！浇开水！”下面藏车里西夏士兵惨叫声不断，巨大滚石从高高城墙抛下去瞬间让人毙命，他们箭越来越少，可是这银州城石头却是取之不，你敢攻我就让你攻个够。
滚石落地惨叫声与李京禄大军吆喝声响成一片，这样惨烈就算是身经百战顾清风也不由得动容，随着滚石一波一波下去，下面攻城人少了，李京禄撤回去了，顾清风站燕靖身后往下看了看，下面几乎血流成河了，护城河水都是红。李京禄死伤无数，可是他们也瞬时惨重，抛石机不仅把守城士兵打上了，还把城墙也破坏了，孙信已带人抓紧时候修补城墙，韩武轻点伤亡人数，换上下一批将士继续守城门，燕靖看着这井井有序队伍默默咬了咬牙，立城墙上良久没有动，顾清风跟他身后也一声没坑，不知道是这千年城楼让他心生肃穆，还是这凝重血色让他心中凝滞。
顾清风不喜欢打仗，一点都不喜欢，他有生以来记忆里，打仗代表是饿肚子，他是没有上过战场，可是战争带给他间接而致命影响，一打仗就要兵荒马乱，一打仗就要收集粮草，一打仗就人心惶惶，没有人出门，商铺关门，没有人再施舍给他个馒头，对于一个乞丐来说，打仗就意味着要饿死。这一刻他就再也没心情去诅咒那些富人，现实就是这样，越有钱人越是一毛不拔，越是有钱越是不会有事。死都是穷人，饿死都是穷人。顾清风摸着这厚重城墙抿直了嘴，两片薄薄嘴唇抿成了一个无情姿势。
李京禄攻完这一次就退回去休息一两天，这一两天他们却不能松懈，随时守城墙上，这长达十三公里城墙守军就得有两千人，燕靖让这剩下两万将士分成了十对，六队轮流守城，另外四队采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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