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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竹囚林-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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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CP钟离安x温辞
欢脱版文案
钟离安:师父,我长得丑。
温辞:胡说,小安最好看了。
钟离安:师父,我性格不好。
温辞:胡说,小安最可爱了。
钟离安:师父,你喜欢我吗?
温辞:自然。
钟离安:那你给我当媳妇好不好?
温辞:胡闹。
正经版文案
钟离安此生最敬的人是温辞,最爱的人是温辞,最恨的依旧是温辞。
他的师父将他从地狱中拉起,又狠狠推了回去,聚由不得他,散亦由不得他。
“若我们困锁一处,离合是不是便由不得你了。”
他却不知温辞早已画地为牢,输得一无所有。
此文为作者练习撒狗血之作,过程虐结局圆满,雷者慎入
内容标签: 年下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虐恋情深
搜索关键字:主角:温辞,钟离安 ┃ 配角:温泽宁,连翘,庄潋,风霁月 ┃ 其它:
第1章 第一章
日暮时分,夕阳将巍峨宫殿的琉璃瓦浸染一层血色,秋风呜咽,卷起满地残艳,沉沉压在心头。
皇后寝宫前不远处站着两名男子,立左侧之人身着司天监的月白色朝服,年岁约莫二十五六。容貌虽只是清秀之列,一身气质却出尘脱俗,恍若谪仙,此人正是大鄢朝的国师风霁月。
而右侧之人一袭贵气锦袍,头束金冠,恰是皇族之人的打扮。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已是周身沉稳内敛,举手投足间温文儒雅。再观其容颜,便觉一眼倾城,叹一句浊世翩翩少年郎,不愧是当年“绢花覆船”的南锦王温辞。
可惜风华绝代的两人如今各立一边,守着宫殿,成对峙之势,空气中隐隐弥漫着肃杀之气。
换作以往,这二人其中任何一个出现,都要引得婢女驻足围观,但此时她们却毫无欣赏的心思,皆是疾步而行。一盆盆血水从屋内端出,只听得里面痛苦的喊叫声愈渐微弱。
“已经快四个时辰了,娘娘这胎怕是不好了。”风霁月身后的少司嘟囔了一句。
温辞闻言,目光顿时化刀扫了过去,那少司吓得一哆嗦,往风霁月身后退了退。
风霁月淡淡瞥了一眼少年,冷冷道:“本就是灾星临世,少不得拖累至亲。”
温辞缓缓移开视线,并未开口针锋相对,只是握着折扇的右手手背青筋毕现,显然是心有怒气。
自皇后去年腊月怀胎,大鄢国便出现天旱之像,数月不见甘霖。皇帝求问司天监,窥伺天意,竟言一切皆因皇后腹中胎儿乃是祸世灾星。
武帝温晟殷本欲打掉胎儿,皇后挺身以死相护。她本就是开国将军冯凌之妹,又曾与武帝共患难,可以说温晟殷的大鄢,这兄妹二人付出良多,于情于理他都不可强为。
无奈只得先哄着冯琬,打算待到胎儿出生后,瞒着她立刻杀掉,只说是死胎,了结此事。
而奉杀命前来的人,便是大鄢唯一的王爷温辞。
温辞不是皇室血脉,他本名钟离辞,年少时遇见落魄的温晟殷,一见如故,助其夺回王位后,赐国姓温。
当年助温晟殷之人颇多,风霁月亦是其中之一,虽都是高官厚禄,却只有钟离辞得以封王。坊间传闻,温晟殷有男风之好,温辞这个王爷,是爬上龙床得来了,一时诸多难听猜忌。
温晟殷闻之震怒,欲杀鸡儆猴,被温辞拦下,好言相劝,方才免了一干人等的杀头之祸。后来温晟殷与冯琬大婚,恩爱非常,谣言才慢慢淡去。
温辞自是不信什么“祸世灾星”的鬼话,然而天下愚者众,不知何人将此事传了出去,这尚未出生的孩子,就背负起了万千怨恨,最后竟演变成不死不足以平民愤的地步。
温晟殷在房中来回踱步,时不时看向皇后寝宫的方向。这是他第一个孩子,他也不想如此,只是现下的情况,已经由不得他了。
他不敢去看孩子,生怕看了一眼,就失去了勇气。可他的孩子哪怕是灾星也是皇族血脉,断不能夭在平民之手,所以,明知温辞会内疚自责,这件事也只能托付于他。
寝宫的大门忽然被推开,稳婆高兴地跑了出来,喊道:“生了!生了!娘娘生了一对小皇子!”
闻言温辞心中一喜,司天监未料到皇后腹中竟是孪生子,他或许可从此处下手,反驳灾星之论,保下孩子。
谁知稳婆话音刚落,风中顿时一阵湿意,豆大的雨滴砸落在青石板上,温辞眼睛亮了起来,这是上苍也相助于他吗?
风霁月抬起手,看着滴落掌中的雨水,面色一沉。
“国师大人,甘霖随皇子降生而至,这怎么会是‘祸世灾星’,明明是‘救世福星’,不是吗?”温辞站在雨中微笑道。
风霁月猛地握起手掌,捏碎掌心的凉意,冷声道:“王爷,祸福相依,司天监的神谕并无过错,因祸星天下大旱,因福星方得甘霖,恰合双生之像。”
男人的话比这秋雨还要寒冷,瞬间侵入骨髓,温辞一时间无从反驳,空叹造化弄人。
既有双生何必甘霖,既逢甘霖奈何双生。
嬷嬷将两位皇子抱到二人中间,无措地垂头站在那里。耳边是孩童朝气蓬勃的哭声,然而想到那则神谕,迎接新生的喜悦顷刻消失无踪。
温辞目光落在两名婴儿身上,刚出的孩子哪里是雪白可爱的模样,全身皱巴巴,丑丑的,依稀可以看见两人眼角皆有一颗泪痣,不过一个在左,一个在右。少年的表情渐渐柔和,似面前是珍宝一般,忍不住伸出手想要去碰触。
“王爷,您说,这两位皇子谁福谁祸呢?”
蓦然响起的话语打破了温辞心中的柔情,抬起的手僵在半空,又慢慢垂在身侧,藏在袖里的另一只手微微一动,将早已备好的东西扣在掌中。
少年回答的语气不由带上几分嘲讽道:“温某人又不是上窥天道下知黄泉的国师大人,在我眼中,只看到两个何其无辜的稚子。”
风霁月缓步走到嬷嬷身前,指尖在两个婴儿的额间徘徊,生死皆在他一念之间。
“祸星,便是他了。”男人猛地抓起其中一个的襁褓,扭头看向温辞,将孩子递到他面前,依旧用着冷冰冰地语气道:“下面就要麻烦王爷你了。”
温辞将折扇收进袖中,抱过孩子,本来还在高声啼哭的婴儿忽然止住了眼泪,乌黑的眼睛滴溜溜地盯着他,肉乎乎的小胳膊来回晃动。
少年几乎要握住婴儿脖子的手顿时停了下来,仿佛用尽了所有力气,也无法再向前移动分毫。
“王爷,皇上的江山社稷和这个孩子,可只能选一个。”看出温辞的迟疑,风霁月又开口提醒道,只是他的眼神闪烁莫名,竟让人一时间分不出他究竟是希望对方杀还是救。
温辞会站在这里,从一开始便是做好了选择。听了风霁月的话,似是狠下了心,一把扣住了婴儿的脖子,用力掐了下去,几乎同时,藏在他另一只手里的金针也刺进了孩子体内。
懵懂的幼儿不会明白发生了什么,却已然没有了呼吸,挥舞的手臂软塌塌地耷拉下来,温辞双目刺红,死死盯着风霁月:“国师,你满意了吗?”
风霁月上前接过尸体,借着祝祷仪式快速查探了婴儿的脉搏,确认孩子没有呼吸心跳后,才故作悲悯之态道:“息之,宁之;归之,安之。”
“王爷,此子不能入皇室宗祠,就有司天监代为安葬了。”风霁月随手将尸体递给身后的少司:“我要往陛下处上奏此处情况,王爷可要同行。”
温辞一拂袖,语气生硬道:“我身体不适,国师自己去吧。”
说罢,转身上了轿子,而后对伺候皇上的侍者道:“告诉陛下,近几日我要闭关,早朝就不来了。”
这话说的是相当任性了,可那侍者只是恭敬地“喏”了一声,不觉得有任何不妥。
果不其然,听了侍者的话,温晟殷也只是苦笑着摇摇头:“随他吧,这次是我为难他了,也难怪他不想见我。”
站在殿下的风霁月闻言脸色立刻阴沉了几分,只是当温晟殷看过来时,又恢复了昔日的淡然。
待他出了议事房,抱着婴儿尸体的少司开口问道:“国师,小皇子要安葬于哪里?”
风霁月嗤笑了一声:“给灾星寻个风水宝地,是怕他入世皇家的福分太小了吗?寻处乱葬岗扔了就行。”
“这……”
“无碍,陛下知晓的。”
“遵命。”
这时夜已经深了,天空还飘着毛毛细雨,少司怀里抱着尸体,匆匆行于林间。虫鸣悉索,寒鸦凄切,穿林而来的风声犹如幽魂呜咽,陡然升起一股诡异之感。
司天监之人本就信奉神鬼只说,那少司心下大慌,愈发害怕恐惧,见到了地方,把尸体丢下后几乎是连滚带爬离开了乱葬岗。
温辞回到府中,直接走进了练功房,交代了仆役谁也不许打扰后,将门从内侧反锁。
门刚关上,少年脸上木然的神情立刻变了,他快速换上了夜行衣,从房内的一个瓷瓶中取出一直金色的飞虫,匆匆由密道离开了王府。
出去后,温辞放开手中的飞虫,跟在它的后面,向城外的乱葬岗飞奔。他猜到风霁月定不会好心安葬,却万万没想到对方竟做到如此地步,也不知这刚刚出生的婴儿,究竟哪里碍到了他的眼。
时间越来越紧迫,温辞心里算着时辰,再提内劲,几乎将自己逼迫到了极限。在飞虫停下徘徊时,少年只觉得双脚一软,直接跪在了泥泞中。
他顾不得这些,在废墟中焦急地翻找着婴儿的尸体。幸好那名少司胆小,没有往乱葬岗的深处丢弃,不多会温辞便摸到了那只冰凉又柔软的小手。
作者有话要说:
此文灵感来自《霹雳布袋戏》蚁裳顾命和菩提双子。
第2章 第二章
温辞抱着那具小小的身躯,强迫着平稳自己的呼吸,接下来的事情,容不得半点差池。
他用衣袖擦拭去婴儿脸上的泥污,右手握拳以内力叩击心脏附近,顿时原本没入孩子体内的金针破声而出。
少年又快速拍了几处穴位,紧张地用手探着脉搏,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他的指尖平静无波,婴儿没有丁点要清醒的迹象。
不可能,他一直卡着时辰,明明没有逾出限时,不应该出问题的?可是为什么孩子没有恢复心跳?为什么?
温辞咬着下唇,一拳击在了地上。鲜血顺着手背滴落进土中,懊悔、愤怒、悲哀尽数袭来,如烈焰一般炙烤着心脏。
挂在脖间的饰物因着少年剧烈地动作从领口掉了出来,温辞怔怔地看着在胸口摇晃的东西,眸光一闪,欣喜之情溢出。
他取下饰物,那是一个拇指大小的铜制圆球,从外表看来,似是个廉价不起眼的小玩意。
温辞按着铜球两侧,来回旋转了几次,小球便从中间打开,铜球连接的边缘如锯齿一般,是个相当精致小巧的机关。而在铜球内部镀着一层寒凉白玉,显然是用来储存里面的那颗药丸。
少年拿起药丸正要放入口中,目光在婴儿身上停留片刻,又将药丸一分为二,一半放回铜球中重新锁起,一半塞入自己口中。
药丸在温热的口腔中化为液体,温辞低头哺入婴儿的口中,同时源源不断地输送着内力。当指尖传来熟悉的跳动时,精神一直紧绷的少年再也忍不住,泪水混着雨水簌簌滴落。
“太好了,太好了……”
许是身上的黏腻让婴儿不舒服,又或是腹内饥饿,恢复呼吸的小孩哭喊出声,只是那声音虚弱地仿佛风中烛火,随时都会熄灭一般。
温辞赶紧擦干眼泪,抱起孩子就往附近的城镇跑去。他不能回帝都,在那里根本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冒然带着孩子回去,只会为他们招来杀身之祸。
他太了解温晟殷的个性了,这个皇帝虽重情义,却有一个绝对不能触碰的禁区。你可以在温晟殷面前任性,质疑反驳,但是任何人都不可以欺瞒他。
温晟殷曾经被朋友背叛过,差点因此命丧黄泉,所以对待别人的欺骗,他有近乎变态的怨憎。
在天光破晓时,温辞终于看到了远处升起的炊烟,这里是离帝都最近的太平镇。一个男人抱着刚出生的孩子太过扎眼,温辞只得先去买了套女装和新的襁褓,给自己和孩子换上后才从正门进入太平镇。
小孩的情况并不好,金针锁脉的损伤和连夜风雨的寒冷饥饿,让他越来越虚弱。温辞戴着斗笠幕遮,寻了个客栈住下,假装自己口不能言,用笔墨让小二请了郎中和奶娘前来。
那半丸药确实不愧是救命的圣品,小孩只是有些体虚,并无大碍,主要还是饿着了,温辞提在嗓子眼的心这才落了下来。
让奶娘伺候着小祖宗吃饱,一大一小都有些精疲力尽,两人挨着在床上沉沉睡了过去。
等温辞再睁开眼时已是下午,小孩不知什么时候醒了,也不哭闹。一只手抓着他一缕头发,嘬着另一只手的指头,傻乎乎地盯着他。
温辞顿时觉得整个心都化了,抱着小孩亲了亲他的额头道:“真乖~”
忙到现在少年滴水未进,便招呼小二送些饭菜,自己一边吃一边又给小孩喂了些奶水,开始思考之后的安排。
就算他有心抚养,眼下的情况却容不得他,只能寻一户人家收养,方是上策。收养的人家无需大富大贵,他已经准备好了银票,能疼爱孩子更为重要。
温辞的时间不多,虽是提前找了闭关的借口,但如果有心人硬闯,发现他不在屋里,事情就会更加麻烦。他带着小孩在附近转了两天,终于找到合适的人家。
这家夫妻俩住在离太平镇不远的村子里,家境尚算殷实,只是二人多年无所出,经常去观音庙中求子。
温辞将自己随身携带多年的铜球挂在了小孩的脖子上,又把备下的银票塞进襁褓,留个张字条,悄悄放在这户人家的门口。
他本欲编造个身世,又恐说多错多,最后只是写了个“安”字在字条上,愿这个孩子一生平安足矣。
那夫妻俩听见外面有声音,推门竟是一个粉雕玉琢的婴儿躺在门口,于他们而言简直像是菩萨显灵,立刻心疼地抱起孩子回了屋中。
温辞站在远处,看见他们如此反应,心下稍安,纵使万般不舍,也只能扭头离去,快步赶回王府。
他刚从密道返回练功房,就听到外面有吵嚷声,透过窗缝看去,来人竟是温晟殷和风霁月。
风霁月见温辞四五日未曾出现,果然心下疑窦,之前便只身前来过一次,却被仆役拦下。这次也不知道他如何说动了温晟殷,一起前来“探望”。
面对一国之君,仆役纵使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像上次那样阻拦。幸好温晟殷还顾及着他的义弟心情不愉,只是站在那里,尚未开口,只是面色已然有些不耐。
温辞根本来不及换上正装,风霁月却已准备强行破门。就在他掌风要至之时,练功房的门忽然从内侧打开,温辞披着浴衫,顶着一头湿漉漉地头发,有些不悦地质问仆役:“外面何事喧哗?”
“王爷,是圣上和国师……”守门的仆役立刻解释道。
温辞似这才看到温晟殷,面色一僵,屈身行礼道:“不知是陛下驾临,臣弟失仪,请陛下恕罪。”
温晟殷立刻上前扶起少年,面上不悦顿散,笑道:“朕是来看兄弟的,不是臣子,无碍,天气转凉,你快些去穿好衣服。”
“阿南,请陛下和国师大厅落座。”
待两人离去,温辞返回练功房,换上正装,匆匆去了大厅。进去之时,风霁月的脸色极差,似乎是被温晟殷训斥了,见温辞进来,皇帝才缓和了神情。
“朕还以为你再也不肯原谅为兄,才将朕挡在门外。”温晟殷叹气道。
温辞垂下眼帘,许久才回道:“我知道皇兄的苦衷。”
“你恨皇兄吗?”
少年摇摇头道:“我只是自己这关,有些过不去。”
温晟殷安抚道:“这是造福苍生之事,与那时杀场取命并无区别,你无需放在心上。”
“请皇兄再给臣弟一些时间。”温辞请求道。
温晟殷柔声道:“那你可要早点回到为兄身边,朕还指望你教导朕的孩儿。”
许是提起了另外一个孩子,温辞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皇兄可是太抬举臣弟了。”
“怎么会,我皇弟有状元之才,又精通武艺,这帝都之内怕是无人能及。”温晟殷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笑道:“我儿尚未取名,你既是他的皇叔,又是他未来的师长,这事就交给你了。”
温辞有着私心,没有推辞,道:“如今皇家该是‘泽’字辈了吧。”
“正是。”
“那就叫‘泽宁’吧,”温辞叹道:“这两年大鄢多灾,只盼今后小皇子能福泽大鄢宁盛安康。”
也保佑他的孪生兄弟“泽安”能够一世长安。
六年后。
“蔽芾甘棠,勿翦勿伐,召伯所茇。蔽芾甘棠勿翦勿败,召伯所憩……”咿呀稚声在园中响起,只见一个约莫五六岁的孩童端坐在凉亭之中,手里捧着书卷,专心致志地诵读着。
在他的身后站着一名儒雅的男子,俊美的眉眼温和地注视着孩童。
“皇叔,宁儿念的对吗?”小孩仰起头,问道。
温辞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宁儿真聪明,全部念对了,这首诗歌讲的是……”
就在这时,凉亭上面忽然倒悬下一个人,一个翻身稳稳落在地上,亭内二人却好似司空见惯一般,一点反应都没有。
来人见状,不由瘪瘪嘴道:“没意思。”
“连翘,你怎么进宫了?”温辞看向少女问道。
少女年纪十五六岁的模样,穿着一身利落的男装,长发随意一绑,高高地束在脑后,五官清秀,浑身透着一股子机灵劲。
“师父,你让我查的事情有眉目了。”连翘随手拿起温泽宁面前果盘里的蜜桃,咬了一口含糊道。
温辞闻言一怔,道:“你先回王府,待我回去再细说。”
“好。”连翘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用油纸细心包好的面人递给了温泽宁:“小宁儿,这是礼物。”
小孩拆开后露出惊喜的表情,那个面人正是他的模样:“谢谢连翘姐姐。”
少女捏了一把温泽宁水嫩的脸颊,转身离开。而温辞脑海中全是连翘的那句话,只觉得心血翻涌,恨不得立刻飞回王府。
第3章 第三章
自从温辞将孩子送养后,每年都会假借游玩去那户人家看看情况。那对夫妻一直很疼爱温泽安,直到两年前他们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悄悄搬家离开了村子,温辞便失去了小孩的下落。
几经打探,温辞只知道夫妻二人似乎南下了,又寻了个借口向温晟殷告了十日的假,坐着船沿江而下找人。
也就是那时,他遇到了才13岁的连翘。
那日他经过苏县,这里的县令大约是朝中有人,得知南锦王要经过此地。后来消息不知哪位内眷走漏了,引得县城里男男女女都围到了江边。
本来温辞打算从船舱里出来透透气,刚撩开帘子,人还没出去,就见一个木瓜砸进了船内,紧接着绢花丝帕乱七八糟的铺天盖地丢了过来。最哭笑不得的是,他居然还看到两个小笼包,也不知谁顺手把早餐扔了。
温辞无奈,只得让船家把船开远,船至江心岸上的喧闹才停了下来。他远远看着岸上的人散了,才敢出来,对着船家抱拳,以示歉意。
这时,他忽然听到旁边响起了脆生生的声音。
“哎呀,长得真好看,他们居然没有骗我!船上的小哥哥,可有许了人家?”
寻着声音看去,就见一个穿着黄衫的女孩浑身湿漉漉地扒着船沿,睁着一双杏眼歪头盯着他。
温辞见状赶紧将人先扶上船,蹙眉道:“你是哪家的孩子?父母怎么看顾的?这么胡来!若是中途力竭又无人知晓,岂不危及性命!”
“我爹娘早死了,想姑娘我六七岁的时候就敢下海了,区区澜江还不放在眼里。”少女拧了拧衣服上的水,不以为意,忽又凑上去笑道:“小哥哥还没回答我,可许了人家?”
温辞本还为少女的身世感怀,听她这般问话,心下又觉好笑,顺着她的话道:“许?尚未,你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
“我叫连翘,现在嘛,四海为家,不过如果小哥哥愿意把我娶回去,那你家就是我家了。”少女叉着腰调皮道。
温辞久在官场,每日面对的皆是图谋算计,早忘了江湖的肆意畅快。忽然碰到这么个直爽的小姑娘,勾起了年少时的记忆,便忍不住多逗弄逗弄。
“小姑娘家家的,张口闭口许啊娶啊的,也不害臊。”
连翘摇摇竖起的食指道:“我娘说了,看中的甭管那些个世俗教条,先抢了再说,否则等你顾虑完这个那个,说不定喜欢的早就成别人的了。”
这孩子习过武,教养方式也甚是随意,加上她这般做派,多半是江湖出身。现如今她无人可依,他身边又正缺个可用之人,倒不如……
温辞心下有了计较,便道:“要抢我,可要看看你有没有这样的本事了。”
连翘闻言立刻打蛇随棍道:“你敢和我比划比划吗?如果我赢了,你就娶我。”
“那如果我赢了呢?”温辞反问道。
“那、那……”小姑娘眼睛一转:“那我就给你当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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