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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竹囚林-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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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孩子一抬头,就被钟离安的相貌吓了着了,“哇”得一声就哭了出来。孩子的娘亲闻声出来,赶紧搂着孩子,以为他被这个面相丑陋的男人欺负了,不分青红皂白冲着少年张口就骂。
  “哪来的丑八怪,不长眼啊,把我家娃娃撞坏了怎么办?你这模样,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好人,不如去死好了,活着浪费粮食。”
  钟离安捡起斗笠重新戴上,摸了摸鼻子,小小的“哼”了一声:“我丑?可你男人肯定没我家阿辞好看。”
  少年看了一眼豆腐脑,没撒,于是在妇人的谩骂声中淡定地转身离开。钟离安一点也不在意,且不说他根本没有毁容,反正温辞喜欢他就觉得无所谓了。
  其实少年不是没想过,为什么温辞不替他除去易容。他曾经提过一次,却被对方僵硬地转移了话题,钟离安不愿意温辞为难,就没有再问起这个问题。
  快回到客栈的时候,钟离安发现附近的告示板前围了许多人,好奇凑过去看了一眼,这一看当时就懵了。
  温辞远远看着钟离安一路小跑过来,起身打开房门:“怎么了,这么急?”
  “出、出事了。”
  温辞心里一沉,莫不是风霁月的人追来了?
  钟离安缓了口气,慢慢道:“皇帝和国师死了,宁儿登基为帝。”
  “什么?”温辞不可置信道。
  钟离安将话又重复了一遍:“镇子的告示板上贴着。”
  “我们回去。”
  温辞顾不上吃饭,和钟离安快速收拾好行李,快马加鞭地往大都赶去。约摸下午的时候便到了王府,虽然风霁月已经身亡,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二人还是从密道潜了回去。
  这是钟离安被逐出去后,第一次回到王府,不过眼下很明显没有时间让他感慨。
  温辞直接进了房间,庄潋还是他的模样,就是把衣服换成了孝服。
  “我猜,你也该回来了。”庄潋看到温辞丝毫不意外。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对外说是宫里起火,国师正和皇帝议事,二人不幸遇难。”庄潋道:“实际上,是风霁月大限将至,拉着皇帝一起赴黄泉了。”
  他对这两个人没有什么感情,说起来也是平平淡淡的。
  “怎么不及时通知我,至少让我能、能亲自送他一程。”温辞缓慢闭上了眼睛,无论如何,他对温晟殷终究还是有兄弟情义的。
  说起这事,庄潋眼神闪烁道:“寻香子的瓶子我找不到了,当时时间又紧,就只能先顶替你去参加。”
  温辞沉浸在悲伤中,没有注意到庄潋的不自然,倒是钟离安多瞅了两眼。
  “宁儿,怎么样?”
  提到温泽宁,庄潋忽然露出了一个极为古怪的表情,片刻即逝:“他很能干,冯凌也赶回来帮忙,你放心吧。”
  “对了,他说你若是回来了,让人通知他一声,他会来见你,宫里让你就先别去了。”庄潋道。
  “阿辞,”钟离安扶着温辞道:“既然如此,你先休息吧。”
  温辞此时确实想一个人静静,便点了点头。
  正在卸除易容的庄潋闻言抬眼瞥了一下动作亲密的两人。
  “我们出去吧,不要打扰阿辞休息。”钟离安等庄潋恢复小庄的模样后,便拖着他离开了房间。
  “你有事问我。”庄潋肯定道。
  “你是故意不通知阿辞的,为什么?”钟离安语气并不强硬,可见尚算把庄潋当成自己人。
  庄潋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提点道:“我是个不重规矩的人,所以你和他变成什么关系,与我而言都无所谓,但是,阿辞这种亲昵的叫法,在府中还是改一改吧。”
  钟离安沉默片刻,点点头,嘴里却还是追问着:“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当今圣上下了封口令。”庄潋摊手:“你们兄弟俩,一个比一个难缠。”
  “兄弟?”钟离安一愣:“什么兄弟?”
  庄潋见二人和好,以为温辞啥事都说了,才没了顾忌什么都往外蹦,没成想钟离安还蒙在鼓里。
  “温辞没和你说?”
  “说什么?”钟离安不解。
  “那,你们怎么和好的?”
  “我知道他是师父,我们就和好了。”
  “就、就这样?”
  “嗯,还有就是……”钟离安有些害羞地抓了抓头发:“就是师父,同意,呃,同意我心悦他。”
  “…………”庄潋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然后,你就什么都不好奇,什么都不问了?”
  “我是好奇,可师父看起来不想说,那我就不问了。”钟离安理所当然道。
  “这才是同意你喜欢他,要是他也喜欢你,让你去死你是不是都不眨下眼的?”庄潋颇为无语。
  “就算师父不同意,我也愿意为他去死。”钟离安扬了扬眉毛:“何况,我觉得阿辞对我也不是完全无意。”
  庄潋盯着温辞看了一会,转身就要离开。
  “怎么走了?”
  “酸臭味太重了。”庄潋瞥了一眼少年。
  等庄潋离开后,钟离安发现,自己还是什么都没有问出来,唯一知道的,是温泽宁让庄潋保守秘密。
  温泽宁和温辞的感情那么好,没有道理要瞒着他们,从温晟殷和风霁月死后到温泽宁登基结束,到底发生了什么?
  其实发生的事情很简单,一场鲜血染红了半个皇宫的屠杀。
  原本温泽宁无意大范围清理风霁月的人,可当他在准备葬礼的时候,冯凌安排在司天监的内应突然找到了他。
  内应告诉了一个他意想不到的消息,风霁月在自己的房间里准备了一个黑木棺材。在大鄢黑木棺材是极为不吉利的东西,坊间的说法,黑棺是用来困住死者灵魂的邪棺,所以寻常人不会用这样的棺材下葬。
  风霁月给谁准备的,不言而喻,更重要的是他私库里的一大批金银珠宝全部不见了。


第45章 第四十五章
  温泽宁脾气很好,一直是一副温雅知理的模样,鲜少体罚宫人,偶尔被无心冒犯,也是笑笑就过去了。
  但脾气好并不等同于没有脾气,相反这样的人一旦爆发会更加极端,而温泽宁的底线就是他的皇叔和弟弟。
  如果说风霁月杀害温晟殷让他怒火中烧,那么死后还惦记着温辞和钟离安的性命,足以扯断温泽宁的理智。
  温泽宁将与风霁月有牵扯的人全数抓出,让他们跪在大殿前的空地上,挨个询问风霁月钱财的去向和后续计划。但凡不回答或是答不上来的,便是一剑穿心,不假人手。
  温泽宁足足杀了一百二十七人,从晨曦破晓一直到斜阳暮色,任由鲜血溅满衣衫,浸透了石板。
  而那个连蚂蚁都不愿意碾死的人,眼中却看不到丁点怜悯。
  有人找到冯凌,希望这个当舅舅的能够劝劝新帝。
  “劝?为何要劝?怎么,吓到了某些蠢蠢欲动想挟天子以令诸侯的老不死的了?”冯凌却是挑眉一笑:“我一直觉得这个外甥性子太软,现在看来,是我走眼了。”
  “可这样,怕是要落下了个暴君的名头了。”
  “哈哈哈哈哈,他杀的有几个是无辜之人,不如去问问那些宫中哀嚎的孤魂野鬼,这事痛不痛快!”冯凌一拂袖,对着身边的男人道:“文生,去给我拟一篇奏折,将司天监上上下下那些个见不得光的事情写全了,明天找牛车拖到大殿上。”
  冯凌确实知道不少,但大多是宫内腌臜的事情,都是一摊浑水,那里面没几个干净,他不想当别人手中的刀,所以从来不掺和。
  眼下,该拿出来说道说道了。
  温泽宁刚下了朝,就得到消息说温辞已经回来,他匆匆换了件衣服就往王府赶去。
  温辞比昨日似乎精神了不少。说来似乎太过无情,对于温晟殷的死,他总觉得不够真切,所以那层悲伤也淡淡地,只是挥之不去。
  温泽宁进王府时,恰好碰到了出去给温辞买小食的钟离安,回到府里的少年没有戴斗笠,把温泽宁吓了一跳。
  “弟……小安,你的脸怎么了?是不是风霁月干的?!”温泽宁按住钟离安的肩膀激动道。
  钟离安眨了眨眼,解释道:“不是,这是庄潋做的易容。”
  温泽宁略一思索,大概猜到了原因,这才松了口气,问道:“你这么早出去买什么?”
  “酸枣糕,阿,师父胃口不好。”钟离安答道。
  “皇叔他,昨天有听说什么吗?”温泽宁小心翼翼地询问,面上竟露出了几分胆怯。
  “嗯?什么?”钟离安忽然想起昨天和庄潋的谈话。
  “没、没有,我们去找皇叔。”温泽宁岔开话题。
  两人去了温辞的房间,温辞似乎正在和庄潋说什么,见到他们回来,立刻站了起来。
  “皇叔!”温泽宁抢先一步扑到了温辞的怀里,搂着他的腰,将脑袋埋在肩窝。
  钟离安:“…………”
  “乖宁儿,辛苦你了。”温辞抬起左手,轻轻抚摸着温泽宁的脑袋。
  “没有,不辛苦。”温泽宁像小孩似的蹭了蹭,搂着温辞的手渐渐收紧:“皇叔,如果宁儿做了很过分的事情,你会不会讨厌宁儿?”
  钟离安注意到温辞和庄潋交换了一个眼神。
  “不会,皇叔永远不会讨厌宁儿的。”温辞亲了亲温泽宁的发顶。
  然后,他突然感到一道视线落在了自己身上,抬头就对上了钟离安幽怨的小眼神。
  温辞一个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
  温泽宁奇怪的仰起头:“皇叔,怎么了?”
  “没什么,看到个傻子。”温辞放开温泽宁,问道:“早上吃了吗?”
  “饿了。”温泽宁摸了摸肚皮。
  “走吧,用早膳去。”温辞道,率先出了房门,钟离安快步追上与他并排而行,而温泽宁和庄潋则跟在身后。
  “你不许乱亲其他人。”钟离安瘪瘪嘴,低头在温辞耳边轻声道:“宁儿也不行,他都成年了。”
  “吃醋了?”温辞用拳头遮住唇角的笑意。
  钟离安拿了块酸枣糕直接塞到了温辞的嘴里,嘟囔道:“酸吗?”
  “唔,挺甜的。”
  温泽宁在看到钟离安喂温辞酸枣糕时,愣了一下,放慢了脚步同时扯了一下庄潋。庄潋心虚,乖乖配合着温泽宁的速度。
  “你是不是说了?”温泽宁语气平淡。
  “呃,”庄潋眼神打飘:“你要知道,比起你我明显更喜欢温辞,他不问就算了,他要是一定要知道,我瞒不住的。”
  “嗯。”温泽宁垂着脑袋应了一声。
  “他说,如果你不希望他知道,他可以当作不知道。”庄潋补充道。
  温泽宁微微一笑:“皇叔一直都是如此,所以,所以我才会那么喜欢他。”
  “可是,他只能是我的皇叔。”温泽宁突然加快脚步,这句话轻飘飘地像一缕青烟,一下就散了,庄潋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吃完早饭,四人去了院子,在凉亭坐下歇息。
  既然风霁月已经死了,温辞觉得有些事情也是时候说出来的。
  “庄潋,把小安的易容卸了吧。”
  正在剥桔子的少年愣了一下。
  “怎么,还舍不得了?”温辞打趣道。
  “也不是,但是你不讨厌就没什么关系,偶尔还能吓吓人”态度和之前发现自己毁容时简直天差地别。
  庄潋取来药水,因为贴合的时间有些长,他的动作细致许多,用了整整半个时辰才清理干净。
  随着钟离安的面容显露,一旁的温泽宁眼睛不由睁大,呆呆地看着和自己犹如照镜般的脸庞。
  “怎么了?脸没有擦干净吗?”钟离安看着表情惊讶的三人,摸了摸自己的脸。
  庄潋将铜镜竖到少年面前,钟离安照了照镜子,又看了看温泽宁,一脸茫然:“这、这是谁?”
  温辞啜了口茶,道:“小安,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这件事情,温泽宁和庄潋多多少少知道一些,但具体的情况也是听温辞第一次提起。
  “后来的事情,你们就都知道了。”温辞将故事收尾,端起茶杯又润了润喉。
  庄潋“啧”了两声:“我怎么就没个这样的叔叔。”
  钟离安拿出脖子上的挂饰:“难怪他会说,这个饰物根本不可能是我名义上的爹娘的。”
  “他?谁?”温辞心下讶异,立刻询问道。
  钟离安才惊觉自己说漏了嘴:“可是,我答应他不能告诉你的。”
  “原则和温辞,很难选吗?”卖温泽宁卖得毫无压力的庄潋凑过去,诱导道:“肯定选温辞对吧,到底是谁啊?”
  温辞伸手把庄潋扯了回来:“别听他的,重诺守信是好事。”
  “哦,那我以后也要做个……”庄潋瘪着嘴,话却被温辞打断了。
  “这样,我来问,小安你点头或者摇头就行了。”温辞思索下,问道:“这人肯定它不是你爹娘是他认识这个饰物,对吗?”
  庄潋心道,他果然太年轻了。
  钟离安点头。
  “他是个男人?”
  钟离安再次点头。
  “他知道这个锁怎么打开。”
  这次不等钟离安点头,温辞心里已经有底了,只是,他微微皱眉:“他怎么会出现在哪里?”
  “到底谁啊?”庄潋的好奇心得不到满足,快急死了。
  “没什么,我哥。”
  “你哥不是前两天刚死吗?”庄潋道。
  “我亲哥。”温辞解释道。
  温泽宁顿时有了兴趣:“皇叔,你也有兄弟啊,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唔,大概是个总想端着架子装神秘,但从来没成功过的二货吧。”温辞摸摸下巴评价道。
  钟离安:“…………”
  “不知道现在端不端的起来?”说起自家亲哥,温辞嘴上调侃,神色却很温柔,想来关系应该是不错的。
  “应该是毫无进步。”钟离安回忆了一下两人的相遇道。
  “那,皇叔的父母是什么样的人?”温泽宁继续问道。
  “非常讨厌江湖和朝堂的人。”温辞答的相当干脆。
  “那,他们是不是也很讨厌我?”温泽宁面露担忧。
  “你猜,我为什么离家出走?”
  看到其他三人了然又忧心的模样,温辞宽慰道:“开玩笑的,只是家规严苛罢了。”
  正聊着,宫里的侍者匆匆赶来,说有急事需要皇帝回去处理,几人便散了,各忙各的。
  晚上,钟离安悄悄从窗户溜进了温辞的房间。温辞刚沐洗完,头发湿漉漉的,只披着件浴衫,钟离安从身后将人抱住,凑过去亲了亲温辞的耳朵。
  温辞把帕子丢给他,仰着头懒洋洋道:“正好,帮我擦个头发。”
  钟离安拿着帕子,一遍小心擦拭着头发,一遍嘟囔道:“阿辞。”
  “嗯?”
  “你以后不要亲其他人好不好?”少年弯下腰。
  “你们又不一样。”温辞笑道,钟离安的直白并未让他觉得为难,反而隐隐有几分欣喜。
  少年站到温辞面前,俯身吻住,一直到两人呼吸急促,身体燥热才停下来。
  “那,你就要这样补偿我。”钟离安耍赖道。


第46章 第四十六章
  待温泽宁处理完事情,天色已入夜。
  “陛下,可要准备晚膳?”伺候一旁的侍者问道。
  温泽宁叹了口气,摆摆手:“不必了,你们都下去吧。”
  侍者依次离开,空荡荡地房间只剩少年一人。温泽宁起身环顾四周,慢慢踱着步子。听着自己的脚步声,好像这样屋里就会热闹一些。
  约摸是觉得自己的做法太幼稚了,温泽宁自嘲地笑笑,鞋也不脱直接躺到了床上。
  他知晓,这样的日子漫长着呢。终有一日,他的皇叔、他的弟弟都会离开这里,原因很简单,如果他们想要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就不得不离开。
  温泽宁想,上苍到底是公平的。他让钟离安饱尝人世冷暖,吃尽苦头,受尽委屈,最后还是送了一个温辞给他;而自己从小锦衣玉食,立于人上,终究要担起自己责任,永远得不到最想要的。
  只有温辞,他不能争,也永远不会去争。
  温泽宁闭上眼睛,呢喃地叫着:“皇叔……”
  “懂得克制自己的欲望,陛下看来会是个有道明君,我运气不错。”屋内突然响起陌生的声音。
  那话音未落温泽宁已然从床上跃起,抽出佩剑指向声音的来处,厉声道:“谁?出来!”
  “哎哎哎,别这么凶,刚才叫皇叔的时候明明那么软,现在这样太不可爱了。”
  屏风后走出一个男人,年纪约摸三十出头,模样倒是清俊,可愣是将一身精致的白色长衫穿出了吊儿郎当的感觉,痞里痞气,没有正形。
  “你是谁?怎么进来的?”温泽宁目光锐利,暗中提劲,只要对方动作稍有不对,他就会第一时间取其性命。
  男人举起两只手,浮夸地害怕着:“哎,我没有恶意,不要冲动,估计你爹死得突然,有些事没来得及告诉你。”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那玉佩的模样看着有些眼熟,好像风霁月的身上也有一块。
  “我是这一代卜星玄派的弟子,奉命来和新帝唠唠嗑。”男人慢慢靠近温泽宁:“我叫李半仙,你不用紧张,我不会武功。”
  温泽宁接过玉佩,仔细看了看,依旧不忘问道:“你不会武功?那为何我没有察觉到你进房间?”
  “这就是个江湖小把戏,”李半仙道:“其实我一直在屋里,你没看到罢了。”
  “毕竟是我要辅佐的人,总得观察了解一下吧。”
  温泽宁将玉佩扔了回去,也收回自己的佩剑,冷淡道:“你回去吧,我不需要。”
  “不需要?”李半仙急了:“哎,我说话很准的,你,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吗?”
  “不考虑。”
  “被撵回去我很面子啊!”李半仙突然抱着温泽宁的大腿赖在地上不起:“我不走,打死我也不走!”
  温泽宁当时就懵了,这根本就是个无赖!
  “你放开!”温泽宁无语道:“你到底哪点像不世高人了?”
  “像有什么用?要有真本事啊。”李半仙控诉道:“你居然是这么肤浅的人!”
  “真本事?那你倒是拿出来瞧瞧。”温泽宁察觉这人确实一点内力也没有,没好意思动手,只能道:“你先起来。”
  李半仙见少年没再一棍子打死,才慢悠悠爬起身:“陛下想知道什么?”
  温泽宁思及风霁月那个棺材的事情还没有头绪,便道:“是不是有人要对皇叔不利?”
  “又是你皇叔,身为皇帝,难道不是以天下为先吗?”李半仙嘟囔着从怀里掏出一柄桃木剑。
  “天下是我应该担起的责任,皇叔则是我想要揽在身上的责任。”温泽宁淡淡道:“若有一日,天下和皇叔必须选一个,我选皇叔。”
  “你若是看不上我,大可回去。”
  李半仙生怕这个祖宗下一句又是撵人,赶紧拍马屁道:“哪能啊,我就欣赏陛下这样重情重义的人!”
  “我只想欣赏你的本事。”
  “哦哦哦。”李半仙拿着桃木剑摆了个非常帅气的起手式,他的目光专注,神情认真,周身居然散发出了非常强悍的气势。
  有那么一瞬间,温泽宁觉得这个男人非常好看,和容貌无关,而是一种让人移不开目光的气质。
  李半仙动了,他突然高高跃起,然后浑身跟抽风似的抖动,嘴里念念有词:“天灵灵,地灵灵,各路神仙快显灵。”
  “…………”温泽宁拿起书册,直接就往外面走。
  “哎哎哎,等等,陛下,等等,”李半仙马上追了上去,解释道:“习惯了习惯了,卜星玄派不是这样问卜的。”
  温泽宁简直无语:“你以前做什么的?”
  “摆摊算命跳大神的。”李半仙回答的倒是非常干脆。
  温泽宁:“…………”
  “陛下,你这是什么眼神?”李半仙道:“就算当过神棍,我也是当时方圆百里赫赫有名的铁口直断李半仙!”
  “我算过的事情虽不是百发百中,起码十言九中,这是天赋!”李半仙拍着胸脯道:“否则我这般年纪怎么还能拜入卜星玄派的门下。”
  温泽宁叹了口气:“所以,有答案吗?”
  “有。”
  温泽宁精神一振。
  “七日后,南锦王应凶劫。”李半仙郑重道:“此劫有性命之忧。”
  “那我现在就加强王府的守卫,加五十、不,一百护卫巡视。”温泽宁竟连怀疑都不怀疑。
  李半仙拦住温泽宁:“陛下,听我一言,此举只会让王爷更加危险,破此死劫的人,已经在大都了。”
  “那,我该怎么找到他,有什么特征吗?”温泽宁急问道。
  李半仙摇了摇头,紧接着道:“不过,这事包在我身上,我的直觉从来没有出过错。”
  “那,我可以做什么?”
  “陛下你就,提醒王爷他们留心,然后好好处理政事,其他交给我吧。”李半仙道:“如果可以,我希望陛下不要去掺和这件事。”
  “不可能。”温泽宁立刻驳了回去。
  李半仙将桃木剑收回,挠了挠头发:“掺和就掺和吧,我看你第一眼就觉得你能活很久,应该没啥大问题。”
  对于这个看起来非常不靠谱的“高人”,温泽宁心里还是有点嘀咕,但眼下没有其他消息,只能姑且相信,有备无患。
  现在快到子时,温辞他们肯定歇下了,这事得等到明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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